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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烟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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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了一天,想梳洗。离这里不远,有一深潭。小心起身,慢慢向那湖走去。

深夜,星光在枝桠间点点闪烁。虫鸣林愈静。

水特有的清新味道渐浓,然后,一汪湖水,映入眼帘。豁然开朗。

轻解外衣,只着一件单衣缓缓入水。果然还是没有污染的好。

惬意的全身浸在水中。享受旅途中难得的轻松时刻。天上的弯月,在湖面层层荡漾。怕飞去漫皱,惹月华仙裙褶。

呼!呼!是谁?粗喘气的声音。

飞身。随手将带来的毯子从头至尾往身上一裹。紫镯现出一道紫光。足尖轻点,寻声而去。

那是一个男人。受伤的男人。靠着树,披散着长发,遮盖住了眼睛。嘴角,有血不断涌出。手里紧紧拿着把大刀。

转身离去。这里不是樱吹雪,没有必要救的人。何况救一个云念远已让我麻烦不断。

“救我……”那男人忽然开口说话。

停住,回转身。

“求……你……”他似咬牙说出这句话。听的出来,他不像是会求人的人。

“凭什么?”我似笑非笑。

“救我,绝的……命就是你的。”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自称绝,以刀为武器的人,似乎只有冥狱宫第一杀手绝了。冥狱宫是个杀手组织。出钱去命,做的是杀人的生意。冥狱宫宫主至今仍是个谜。

能做第一杀手的,武功自然非同一般。只是为什么会落的如今地步?

紫离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我,手还是用巾布收拾着那个男人。

“小姐,你竟然用碧灵丹救他。我们只带出来一颗。”他埋怨着。

“他值得,紫离。”我擦干头发,知道他是担心我。

“只是……”

“我自有我的打算。”我抬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

“小姐要用他?”紫离恍然。

我笑而不答。

凌晨,忽然醒转。起身,绝已在一旁打坐运气。紫离也醒来,一脸戒备的护在我身边。

“你是什么人?能解狱毒。”看来他已有所恢复,能盘问我。

“生意人。”我看着他,莞尔。

“你知晓我是谁。”肯定的语气。

“绝,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了。”我站起,走近他身旁。

这时,他突然一个起势,身前的大刀旋转,直直朝我冲来。紫离大惊,持剑快步上前欲挡。一时间,风云变色,树枝摇晃作响,落叶随气乱舞。当的一声。那明晃晃的大刀,插入我脚边。晃动,发出嗡嗡声。入木三分。

他就站在我身边,很高,我要抬头望着他。仍看不清眼睛。浓密的发。鬓丝飘雪。

他说:“之前,我要去杀人。”

不是杀人,是血洗。站在不远处一高地上,我望着眼前这幕,在心底淡淡纠正。

原来,一切是为了他的妹妹。为了妹妹,加入冥狱宫,为了妹妹,努力争第一。可是冥狱宫的回报,却是让他去出任务,却不告诉他妹妹已经被臭名昭著的山寨头子所掳,最后,羞愤自尽。他只是想让仅有的亲人能过平凡的生活。于是,他不顾身上冥狱宫为求控制下的狱毒,愤然离去,要为妹妹报仇。孰料半路毒发,遇到了我。

风中,飘来浓重的血腥味。他一人,独挑那山寨。看那人数,不下百人。

我就这样看着。看他的刀,在光与影中,舞出道道红色的光芒。敌人阵阵的呐喊,还有软弱者的哭泣,似乎都不在他的世界里。飞身,旋转,劈刀,落地,再起身。如此,周而往复。感觉,时间在减慢。他的长发,也在飞翔,和他的身体一道,飞絮飘红。无数残肢,转眼间,四处散去。如木偶,支离破碎。可是,这还不够,还不够。他如来自地狱,在生命的终结处,对着身边向他涌来的人,轻轻微笑。曼之华,死亡之力,美丽如斯。最后,那似乎是山寨老大,在和他过了几十招后,跪着求饶。我的耳边,都能听到那败者最后的哀鸣。他,静静站着,缓缓举起手中染血的大刀。那血,一滴滴,落在跪着的人身上,脸上。刀落。斩去最后,生的游丝。

身边。能听到紫离的急促呼吸。一片震惊。

他牵着马向我们走来。身后,袅袅黑烟,团团烈火。这个山寨,无一人生还。

渐渐走近,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更多的,是血。发,也被血黏住。

终于,能看清他的眼睛。黑色的,忧伤的,眼睛。

转身上马。头顶,仍是如血残阳。

绝,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

赌。

我也是。

……

我要你的忠心。

……

绝,你不知道,我更要你的名声。要一个江湖的名声。一个能威慑的武器。如你手中的刀。

一举,就能威镇四方。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初入宛城起涟漪

那一世,也喜欢到处旅行。无论远近。喜欢远离熟悉感。到陌生的地方,染上陌生的气息。回来,忘却所有。那时候就曾想,即使垂垂老去,即使躯体腐烂,即使,一切都不是,内心深处散发的仍是对寂寞解脱的寻求。

一如现在,来到了这个极其陌生的地方。

日宛二字在城门上高高挂着。守城的士兵和别的地方不同,穿着肃黑劲装,在腰上系着扎眼的银色腰带。

牵着马,悠然穿过城门。却被一长官摸样的人拦住了。

“站住,什么人?”

紫离下马,把南都司的文碟拿给他查看。

“哦,原来是南都人,怎么,这位小姐是来做生意的?”说着,他一脸流气的竟欲摸我睬在马镫上的脚。我心底闪过厌恶。

“住手!”紫离上前阻止。但比他更快的是,绝。

不知何时,一颗石子,打到了那个人的手。

“啊!什么人?”那人痛呼,扭头一看。“你……你是……”

我看着他的脸色飘忽不定,最后终变灰色,嘴支吾着:“请……请小姐……入城,多有……冒犯,原……谅小的……”

离去。

绝的名声,倒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一路行来,这里城市格局,和其他城市相差不大。只是到处走动之人,彪悍有之,眼神凶狠有之,奇装异服有之,总之,感觉的确是龙蛇混杂之处。而他们的目光略过我之后,总会停在绝的身上,更有甚者看着紫离美丽的脸庞,最后,又把或多或少的探究眼神投在我这里。

不得已,跨入了这是非之地。

在一处精致的府院前停下。

“是这里吗?”我问

“是,小姐,应该没有错。”紫离看了看手中的纸笺,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出来一位斑白老者,看起来依旧矍铄,他看着我,笑了起来:“小姐,你终于到了。”

张愈张管事是林伯举荐的,这次计划在日宛开设醉芳楼,必要有个周详的人打头阵,帮我看地段,买好铺子,打点一切。而那时,林伯毫不犹豫的推荐了他。影凤的醉芳楼是他一手管理起来的。我需要的,正是他。

“这个院子不错。”我边走边说。典雅幽静,风格有些不似日宛的粗犷。

“来这里时恰好碰上了。”张管事呵呵笑着,嘴边的胡子抖了抖。

“铺子的房契地契都送过来了吗?”

“是的。小姐你可去铺子看看。”

“好。”

说着,正走进厅堂。

落座。

“这里有几个人做事?”我问。

“小姐没来之前,人都是我临时招募的,十来个人,只做些杂事。想等小姐来再作定夺。”

“这事交给你办吧,到时候我看一下就是了。”我点点头。不错,做事谨慎,不失分寸。

“拜帖准备好了吗?”

“按你吩咐已准备好了。”

“好,那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就去。”

“小姐,你刚到,是否先歇息会儿?”

“不必了。”我摆手,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紫离和绝说道:“你们自己找个房间休息一下,知道吗?”一路上,光顾着赶路,真没时间休息。

“小姐你也……”紫离担忧的望着我。绝亦身形未动。

“我的话没听清楚吗?”我声音略高,再看了眼绝。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耳边传来张管事的话语:“冥狱宫第一杀手绝血洗黑山寨一百零八人,是这几日来日宛城头等消息。”

回望着他,面纱下笑意轻扬:“所以……”

“张愈不才,不知小姐有何用意?”他摸了摸胡子,眼里精光乍现:“只是在这日宛,身边有如此受瞩目之人,有些担忧小姐的安危,况且,冥狱宫干的是杀人的行当,绝本身,也是危险之人。”

“张管事,我信任你,同样的,我也信任他。”我站起,缓缓离开。已近午后。

心底一片澄明。

稍微梳洗了下。就带着张管事,来到了,麒麟山庄。

“哈哈……”人未到,可萧涧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大厅。

转眼,门口走进一昂藏大汉,虬髯满面,深紫长袍外套着黑色玄金护腰,一双眼睛,迸发出无限精力和能量。

“无影山庄贵客来访,蓬筚生辉啊!”萧涧声音中气十足。

“哪里,是小女有幸,能拜见萧庄主。”我盈盈施礼。

“当年,曾与夜阑风庄主有一面之缘,可惜……”他似惋惜。

眼神黯了黯。

“瞧我这人,提这事,夜小姐勿伤心。”

“无妨。这次来,只是想表达小女的谢意。”说着,张管事将手中礼物送上。

“哈哈……夜小姐真是太客气了。只是个铺子而已。等开张了,萧某定来捧场。”

“那就先谢过萧庄主了。还望日后多多照顾山庄的生意。”

“小姐年纪轻轻就如此能干,后生可畏啊!”他捋着胡子,话锋一转:“听说,小姐身边带着冥狱宫的人?”

悄然一抹微笑。来了。

“冥狱宫?萧庄主说笑了,我并非江湖中人,绝,现在只是我的护卫罢了。”淡淡说着。

“呵呵……”他笑了起来,眼神却光亮了些。“下月初三是萧某寿宴。还望小姐能光临。”

“既然是庄主寿宴,小女哪有不来之礼。”

“好好……”他连连说道。

这时,有个仆人模样的人来到他身边耳语。萧涧脸色一变。

“看来似乎萧庄主有急事,那小女先行告辞。”目的达到,也没什么留的必要了。

“恕萧某招待不周了。”说罢,他就匆匆离去。

走出山庄。

“难道,小姐你……”张管事欲言又止。

朝他淡淡一撇。

我只想要张请柬,而这,是最快的方式。以现在这样浅薄的交情,我还不够分量。既然萧涧要解《千章经》,那必然要宴请天下英雄,没有什么比绝的名声更能吸引萧涧了,如今,绝是我手下之人,我参加了,以那天江湖龙蛇混杂的情况,必然会带着绝。萧涧能有今天的江湖地位,确是有其过人之处。只是,他不知道我也身怀武功。

有一点,我至今仍未猜透,他为何要将《千章经》公之于众。

“小姐,上官府到了。”张管事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抬头。望着那牌匾。那字苍劲有力。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上官府。日宛城和他处最不同的地方,并非江湖人士集结,而是朝廷在这里并不设司,也就没有所谓的都司。整个日宛的管辖权利被眼前这个上官府所控制。据说,从开国起,上官府就被赋予这个权利且世代罔替,而世人皆不知原由。久而久之,上官府,在日宛,甚至整个日凰西部,都有特殊的影响力。

上官劭游。我念着这个名字。上官府也和无影山庄一样人丁单薄。现今,主事的只有上官劭游。上代主事上官来凤,也就是上官劭游的母亲,已过世。而其父也与不久前去世。因是早产,上官劭游向来体弱多病,是极其低调的人。

“小姐,我们还要等吗?”即使坐了许久,张管事仍冷静地问我。

“当然要等。”我拿起身旁翡翠茶盖子,放在手里把玩。这是第五杯了。

一进府,就被请至这花厅,看茶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见上官劭游。

此时,前面请我们入内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进入室内。

“对不住了,夜小姐,少爷感到身体微恙,恕招待不周了。”

轻轻抬手,止住张管事要说的话语。

“那就先告辞了,请你家少爷千万保重身体,向晚改天定来拜访。”我嘲讽一笑。

悠然步出。却在花厅口停住。风聆轩三字在头顶,兀自清雅。回头,朝室内环顾。

“这风聆轩倒有个好门面,可那城门,却有些脏了……”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见侬灯火阑珊处

日宛一夜,梦中朝雨,幽影丛生。清晨醒来,穿衣卧于窗边榻上。窗外,正下着丝丝密密的小雨。绿肥红瘦了几家?似乎习惯安于平淡。品着乏味的时光美酒。懒散地生活。

咯。脚落地的声音。

嘴角挑出笑意。拢衣半躺。

“司夜,怎么亲自来了?”

“小姐的耳力似乎没什么退步过。”司夜轻轻关上门,还不忘恭维我。

“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在信中说。”抬头示意他坐下。

“小姐惹了冥狱宫的人,你说我能不赶来吗?”他摇摇头。

“他是个忠心的人。”我看着院中那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说道:“做杀手,太可惜了。”

“但对冥狱宫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又如何?”我看着司夜说。

“唉……”他叹了口气,说:“那小姐要注意安全,怕是那边不想这么容易放手。”

“放心,你还不相信我的身手吗?好歹我们也算是师姐弟。”

“是师兄妹。”他一脸坚持。

我扑哧一笑,对于这点他总是莫名坚持。当初风云长老的确是先收他为徒,可是我的武功却在他之上,司夜不服气,欲和我比试,结果输于我。但对于这称呼,他还是耿耿于怀。

“司夜,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已数不清要求他多少次了。

“不行,小姐就是小姐。”他一如既往地拒绝。

愚忠。我暗叹。

“你说,我将影谷交与你可好?”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什么!万万不可!”司夜站起,大惊失色。

“坐下。”淡淡命令道,我话题一转:“跟我说说近来暗部的行动。”

他稍呼了口气,将近来的一些行动娓娓道来。

聆听着。忽然觉得有些累。看来办完这件事,该好好休息了。

“小姐……小姐……”回神,司夜正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我。

“没事,可能刚来日宛还不习惯。”我要他放心。

“昨日,有人潜入麒麟山庄。”微点头,他正色说。

“哦?为了《千章经》?难怪……”我沉吟。

“小姐还是要小心萧涧。”

“昨日见了一面,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心思一转,问道:“你觉得上官劭游如何?”

微一沉思,司夜望着我说道:“是个深居简出的人,我们对他了解的很少,不过,能以一己之力还能有如今日宛的繁华,应该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是吗?”有丝疑惑。昨日那风聆轩确有微弱的呼吸声,是上官劭游吗?

院中有些响动,仆役都已起了。

“小姐,我先离开了,万事小心。”司夜嘱咐着。

“去吧,你也小心。”我应着。

房中瞬时平静。

“小姐,你起了吗?”听声音,是紫离。

“进来。”

紫离捧着热水进来,我下意识地皱眉。

“听张管事说小姐不想找个丫鬟,那怎么行呢?”他唠叨着。

“紫离,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我打趣道:“这些事,随便找个人来做就行了。”

“我不放心。”他将水放下,递给我斤布。

“想不到嫁了个恣情,没带着恣意,倒多了个你。”我苦笑。

“小姐你啊,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他拿着另一块斤布帮我擦着脸。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脸一偏,他的手就尴尬地悬着。

“我自己来,你去准备一下,叫上绝。我们到铺子里看看。”

收回手,他略显失望的退了出去。

低头,将水泼于脸上。朦胧。

剪不断,越理还乱的,只不过,一个情字。

位于日宛城仁华大街的铺子,原本是麒麟山庄的产业,做的是茶馆的生意。但这日宛城里茶馆多如牛毛,渐渐就入不敷出,萧涧索性想转手卖掉,而此时,我需要的正是这样的铺子,和,这样的时机,顺水推舟,便出高价将这里买下。

这里,值这个价。

站在门口,看店里进进出出,都在忙碌着。

“小姐,你来啦!”张管事走了出来。

我抬头说道:“缺个牌匾。”

“小姐你要亲自题字吗?”

我笑道:“当然得找个在日宛最有声望的人了。”

至于那人选……

店里的风格,还是和日宛整个粗犷的风格相符合。

坐在内室,张管事为我介绍了主厨李立以及他的妻子。李立一看就知是个厨子,光着头,憨憨的脸,手粗壮有力,肚皮圆滚滚的。而他的妻子,也是丰满的。

“你们坐下吧。”我招呼着他们。

可他们瞄了眼我身边的绝,迟疑。

我笑笑:“不用怕。有些人面恶心善,怕的倒是那些知面不知心的人。”

那李嫂也笑了,道:“小姐说的对理,我家这位老是被那些人欺负还不知道哩!”

说笑间,消除了惧意。气氛顿时柔合了不少。

“李厨,听说你也是这日宛小有名气。张管事将你聘来,我自然是信任你。在这醉芳楼做事,我自不会亏待你。李嫂也可以来帮帮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若觉的这里不适合你,我也不会难为你。”

李立和他妻子相视一笑,摸着光光的头,说道:“小姐出的薪金已是很优渥了,比我以前待的酒楼好太多,我一定会用心做的。”

“是啊是啊!”李嫂点点头:“还要谢谢小姐和张管事,能让我夫妻俩住在这的院子里。”

“李厨,你也说,要用心做,我只要求你,能让我们的客人吃到幸福的味道。”

“幸福的味道?”李立眼睛一亮。

“对,就好比你做菜给李嫂吃。”我看见李嫂丰腴的脸阵阵酡红。

“你每天什么菜色,要什么料,我都没什么要求。就这点,懂了吗?把客人当成是家人。”

李立的脸渐渐严肃了起来。

“小姐,我会的。”

“很好。”我点头赞许。“对了,日宛江湖人居多,你也可以多做些便于携带的食物。这食材千种万奇%^书*(网!&*收集整理种的,并不是只有烙饼啊馒头什么可以作为干粮的。”

“小姐的意思是……”李立唰的站了起来,脸因为兴奋泛着红光。

我笑着,低头吹着杯中的茶叶。

多了一世现代的记忆,却总是拒绝把那一切搬来这个世界。他们并不笨,只是限于时代的发展,缺少某些思维,我做的,只是旁敲。那已足够。每个时空,都有自己运行的轨道。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张管事,还有护师呢?”见着几个重要的人,惟独不见护师。这也是日宛较独特的地方。开酒楼茶馆的,都要请个武功高强的护师,这里高手林立的,确实有必要找个人挡挡。

“这个……”他似面有难色。

心生好奇,到底有什么能让能干的张愈为难。

“晚儿……不要问你的管事了,那护师是我。”

熟悉的声音。感觉身旁的紫离忽然紧绷起来。望向门口。

“云念远,怎么你……”每次他的出现方式,都让我觉得很惊讶。

“还有我,呵呵……”窈娘的声音。

“夜姑娘,还有我,还有我……”那片火红。是严玉如。

“你一个姑娘家,跟着个男人羞不羞?”窈娘呵斥着。

“那你也是啊……”

“我早不是姑娘了,你要验验吗?”

“你……你……”严玉如的脸红的如她的一身红衣。

“你们,不要吵了!”我感到非常无力。这些人,难道没事情做吗?

将他们丢给紫离,我很不负责任的落跑了。许是看到我有些不高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绝,知道上官劭游吗?”我决定带着绝,再去一趟上官府。

“上官府。”

再次感到无力,早该知道除非他想说,否则平时他就是微垂头,拿着斧,做护卫该做的事。然后,沉默。

还是将我们请进上官府,还是在风聆轩。

“绝,看出什么了吗?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我小声说着。

“是。”

那管家摸样的人正欲出去,我叫住了他。

“请问大叔是上官府的管家吗?”

“是,小人得幸,和少爷同姓,名忠。”他恭敬的说着。

“哦,那,忠叔。”我笑了出来,说道:“那城门的守卫官,听说今早被撤换了。上官府的人挺会办事的。”

感觉忠叔有些不自然。

对绝点点头。绝快速地到一副画着风竹的墨画前摸着。

“哎……你……”忠叔有些急。

就见绝将画轴一旋转,那挂着画的墙壁轰的打开。一身影浮现。

漫步走过去。

“上官劭游,这就是你上官府的待客之道?”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昨日情在不能醒

与谁共,小窗幽静,沉烟熏翠绿。

苍白的肌肤,如玉,透着晶莹。

他就这样懒散地躺在躺椅上。发散。白衣。墨黑的眼。

内室穿堂风吹起,衣袂翩翩。

惊讶。却微笑。温润的脸挑起红晕阵阵。像是孩童时被发现什么秘密似的,有些羞涩。如谦谦公子,又如拳拳赤子。矛盾,又奇异地融合。

咳。咳。咳。

他直起身不住地咳嗽。然后,无力倒下。

往事如鬼魅般倏忽飘过。

大梦悠觉,如涓涓清流,灯影舞,谁温一壶情泪。

全然没意识到,我的手,已经搭在他的腕上。嘴里说着一连串的药名。看身旁的忠叔还冒汗呆楞着。我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上官劭游笑了笑。

“咳咳。忠叔,还是听夜小姐的。”

然后,恍然清醒。我这是在干什么?

沉默的绝,此时,眼中也飘过些讶意。

冷静的收回手。整整衣物也顺道整理了一身的尴尬。

“向晚失礼了。上官公子体弱,着了风寒,照着我的方子调理,应该没什么大碍。”

“想不到夜小姐深藏不露,还有一身医术。”

“我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上官劭游喜欢做这等‘君子’这事?”我不甘示弱的回答。

“呵呵……咳咳,在下,只是好奇而已。”话虽如此,可他的脸却又红了起来。

是吗?我怀疑地看着他。

这时,他站起,边示意忠叔将他扶往厅中,边招呼着我。

“夜小姐,你请。”

行至桌边坐下。

“我希望没有下次了。”被人窥视的感觉总令人不舒服。

残留的红晕还没褪尽,脸又火红起来。

外界的各种传言,总没有如此贴近事实来得震撼。怎么也想不到,能掌控上官府的人会是如此羞涩如孩童。

“夜小姐,我们少爷可不……。”许是看出我一丝不悦,忠叔欲辩解。

“忠叔,无妨。”上官劭游淡淡的制止了他,轻言,却带着威仪。“是上官府怠慢了。再加管教不严之罪,望小姐海涵。”

知他指的是守城官城门失仪之事。我皱了皱眉。“旧事,不提也罢。来上官府只是来会会上官公子,听说公子不易见客,今日算是向晚的福气了。”

他略一闪神。嘴里喃喃念道:“你是不同的……”

收起怀疑,我装做没听见:“公子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他回神说道:“夜小姐初来宛城,可有什么不适应的?”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受到麒麟山庄的邀请,参加萧庄主的寿宴。听说萧庄主在江湖上鼎鼎大名,到时向晚必是眼界大开了。”我“不经意”提到这事,暗地里观察上官劭游的反应。

“是吗?”谁知,他看着我,眼底波澜不惊。“那到时候,在下可以和小姐一起开开眼了。”然后,他的眼光似在绝的身上逗留,又轻轻撇开。

这个时候,我知道,他远没有外表看起来的简单。瘦弱,孩童似的羞涩,将智慧紧紧埋在深处。

“是向晚的荣幸。”我笑了,有着遇到对手的兴奋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请说。”他似很感兴趣的看着我。

“不知道上官公子能否为我的醉芳楼题字?”既然机会来了,自然不能错过。

“有何不可?”他干脆的答应了。

“那我告辞了。”落日余晖。天色有些晚了。

“夜小姐喜欢琴吗?若有空,可以来上官府多坐坐。”他也不多做挽留,只是有些期待的问着我。

“好。”我应着。“上官公子也注意身体。”话一出口,才发觉过于亲密了些。

他眼睛一亮。

淡淡施礼,转身离去。落光点点。

谁被谁迷惑,谁为谁沉醉。在这个谜样的下午。

一路,街市熙攘,今日繁华,也许某天,凋尽。

“绝。你说,什么是永恒?”看着路旁孩童玩耍。无邪。

“没有。”他仍是如此。发,遮住惊鸿一瞥的,忧伤的眼。

“是没有永恒吗?”

“……”

脚步渐渐停住。人流身边穿过。

这个城市,本身就是不安定的。

回来时,已近晚膳时分。回房梳洗。

陌生的气息。

一只强壮的手伸出,我一闪躲。另一支手像算准了似的,圈住了我的腰。抬头。

“云念远,放开我。”

“我说过,对我来说,你还是嫩了。”他笑地肆意。

“是吗?”暗自发力,他倏地从我身上弹开。“没有第二次。”

“好。不愧是我的女人。”他弹弹袍子,霸气地宣布。

我想我不会忘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个斑斓的黄昏,一个男人,霸道的对我说,你是我的。第一次,有个男人,这样赤裸裸的表达他的掠夺他的独占。可惜的是,我从来,从不,属于任何人。即使爱人,即使亲人。我也只是,自己而已。我只会和我珍视的人,站在同个起点,看同一个方向。而不会,躲在背后,仰赖气息生活。

看着他的眼睛。热切。

“云念远,你想要的,我给不起。你想给的,我要不起。你是窈娘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就是如此简单。”还是说清楚了。

“……”他阴沉着脸不语。

绕过他,我用湿斤擦着脸。我想,大概没有女人拒绝过他吧。

“你心里爱着谁?和那花有关吗?”他突然问我。

“无论爱谁,也不会是你。”我淡然回答。

“那就是有了。是谁?”快步来到跟前,他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云念远,我们只是偶然遇见,我只是多事地救了你,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而现在,我们只是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其他的,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定定看着他。

他的眼神有片刻混乱。然后,渐渐清明。

“晚儿,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你记住,我看过你的脸,吻过你,你永远是我的。”

而他就这样放开我,扬长而去。

晚膳。云念远并没有出现。

而窈娘却在埋怨我:“小晚,我不远万里来这里,你却把我丢给小管家。”

紫离在一旁埋头吃着,看来一脸不豫。

给他夹了菜,他猛然抬头。我笑笑。真是个孩子。却和上官劭游完全不一样。轻摇头,怎么又想起他。

“窈娘,你怎么会来?”我有些疑惑。

“哎呀,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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