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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随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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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割肉之痛,钻心裂肺,季莲却没有放声大叫,只是死咬住手巾闷哼了声。
虽然嘴上不喊,但女子的身体一直在颤抖,额上也冒出了大量的汗滴。
——什么样的训练让一个女子连示弱的本性都消失了?念砚不禁心疼起这个姑娘,虽然蒙着脸,但看起来十分年轻,却能承受这么巨大的痛苦。
念砚帮她包扎了伤口,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并吩咐小二去抓药,回来后却发现女子已经摘下了面巾,正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女子看来大约二十左右,五官清丽,由于受伤,皮肤白得有些不自然。
念砚想与她搭话,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反倒是那女子先开口——
“你知道吗?”季莲顿了顿,“从来没人对我这么温柔过。”
……果然,一个女子要成为影部的一员必定要经历常人所不能忍的训练,又怎么让人温柔以对?
“我曾经非常恨你。”
季莲却说了一句让念砚万分震惊的话。



17
念砚非常震惊,一个素味蒙面的人怎么会恨他?
“以陛下的雄才伟略,注定要成就千秋大业,我们影部的人之所以对他死心塌地,就是被他强悍所折服。我从六岁起就开始接受影部的训练,十五岁成为其中的一员,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但一想到陛下,我就重新振作了起来。他有野心、抱负、才智、能力,一个千古帝王所需具备的资质他都有,影部所有的人都拼了命地想跟着他,帮他实现他的伟业。陛下的理想就是我们的理想,只要他一个命令,即使是要我们去死,我们也毫无怨言。”
“可是,你毁了我们的理想。陛下居然为了你,一个男子,而且是他的儿子,放弃了天下,放弃了他的抱负!”
说到这里,季莲激动了起来,声调也提高了不少,看着念砚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因为他,我失去了什么你明白吗,那些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为什么要指责他,他没有错,他所失去的东西远比那些重要。
“那都是陛下为了得到你。但那时候,我们虽然担心,却没有绝望,因为陛下终于将魔教连根拔起,除去了熵阂皇朝多年来的一块心病。但后来……我们发现,我们太天真了,当我们得知你已被大火烧死的时候,都送了一口气,完全没想到……”季莲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地发不出声……
“陛下发了疯,他只想随你去死,要不是我们连同太子让他喝下忘忧汤让他忘却对你的记忆,也许……也许那时候,他就不顾一切地跟着你去了……”
在季莲泣不成声的啜泣中,念砚震惊了。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死了,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突然觉得万念俱灰。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着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的伤害。
——当时,他只是这样说,平淡的口吻里似乎没有一丝感情。
“可他还是想起了你!你知道吗,即使是无药可解的忘忧汤也无法阻止他对你的思念。要不是我们已经查出你没死,他几乎又要万念俱灰!”
——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着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的伤害。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那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喜欢我这个亲生儿子!为什么事到如今你却要来责问我!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皇位,放弃了他二十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只想默默地跟着你,做一个不会说话的影子……”
多久了,半年,或是更长?如果不是柳成城,他至今都不知道他还活着,并且一直在自己身边,那段时间,他是怎么想的?一定会很寂寞吧,过惯了帝王的日子,却要来当我的影子,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看见你,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陛下为什么会爱上你。站在陛下身边,不管是多么出色的男女,都会变得黯淡无光,没有神采。只有你不会,你身上的某些东西刚好弥补了陛下的不足。陛下太过夺目和暴戾,而你温柔清淡,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间的这些特质融合在一起,弥补了各自身上的缺点,就像锁和钥匙、剑和剑鞘般不可分割。连我都不得不说,天下再找不出像你这样的人了。”
“你难道在夸奖我?”
冷笑着说,念砚只觉得好笑,难道那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说不上,总觉得,现在的陛下,没了你不行。不要再恨陛下,除了权利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他放弃的也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也许真的是累了,季莲就没再说什么。没过多久,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显然是睡着了。
可是季莲的话却在念砚的心里头下了一块大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了季莲的话他的胸口会发闷,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可是……为什么?那个疯子是自己作孽,和我无关啊,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难过,这关我什么事!
念砚坐在窗边,呆呆得看着楼下孩童嬉戏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在想什么?”
发呆的念砚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在身旁,只是习惯性地回了句:“没什么。”之后才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那一刻,他以为,是崔殷泽回来了。
见到的却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人物。
“你怎么会在这里。”念砚大惊失色,那么崔殷泽呢,他不是去追查他的下落了吗。
“呵,不用这么紧张。那个男人可不好对付,为了甩开他我费了不少功夫。不过他也太大意了,就安排了这么些人保护你吗?”柳成城一脸坦然,甚至在拉过椅子坐在了念砚对面,欣赏似地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念砚警戒地说。
“没什么,只是想带走你。”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值得你这么做的理由。”
“有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况且,你身上毒只有我能解。”
一想到哪种变态的毒,念砚就怒上心头:“为什么要给我下哪种药!”
“时候不早了,该走了,过来。”柳成城伸手抓住念砚,在他还来不及呼喊的时候迅速给了他一记手刀,下一刻,念砚的身子便瘫软在对方怀里。



弄醒念砚的是一个湿润柔软的物体,覆在他的唇上,正想往里灌进什么。
“你在干什么!”念砚惊觉起来,难道这个家伙真像崔殷泽说的那样,对他怀有哪种情愫?
“喂药啊,”柳成城舔了舔嘴边,似乎觉得味道不错,“我不会现在就要了你,我会等到这个月的十五。你还不知道吧,你身上的毒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发作。”
“对了,”丝毫不去理会念砚震惊的眼神,柳成城接着说,“你发作过一次了吧,怎么解决的,是不是那个男人……”一边说柳成城的手便往下探,动作极其挑逗。
直到快碰到念砚的重要部位——
“混蛋!”念砚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把柳成城推在了地上,“我是男的!你们这些变态、疯子!”
“你们?”柳成城颇有些尴尬地从地上起来,愤怒地盯着念砚,“看来,你有经验是吗。好,我会很期待六天后你的表现。”
看着柳成城离去的背影,念砚有点泄气——妈的,崔殷泽你死哪去了!



18
这日柳成城离去后倒没有再来为难念砚,想来也是,以他的野心当然不会整天围着念砚转。不过这让念砚大松了一口气,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机会逃出这个地方。
这里似乎是某个富商的一处别业,虽精致华丽却略显世俗。从窗口往外看,错落有致的亭台水榭,秀美的床帏帘帐使这里看上去更像是富人金屋藏娇的地方,这个念头让念砚自嘲地撇了撇嘴。柳成城派了很多人守在这里,特别是自己住的这间屋子,几乎四面八方都有人把手,有必要吗——自己不过是个光有招式毫无内力的人。
看来以自己目前的情况要逃出这里是难上加难,而且也不知道柳成城何时回来。不过,也全非不可能——除了武艺,念砚对自己在易容和使用药物方面的本领还是很有自信的。于是,他开始仔细观察守卫他的六个人,发现其中一个瘦高个跟自己在体形上十分相似,不由计上心来。
第二天和第三天柳成城都没有回来,这让念砚既放心又担心。放心的是,用这两天的时间他可以仔细观察这里的地形和目标人物的一言一行,可柳成城这么忙,就说明他正在密谋什么事情。这几天念砚见得最多的反倒是他的护法之一,一直蒙着脸的青衣护法,虽然一直都是他在送饭,但直至今日,他也从未对念砚开过口。
一定要挑选这个人不在的时候出逃!念砚把时间定在了第四天的晚上。
一般来说,青衣护法在送完晚餐后就会出门,这个时候众人会放松警惕,有时甚至会聚在一起喝酒。他们都带着浓重的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熵阂人,看来之前崔殷泽调查的果然不假。
这天深夜,念砚假装闹肚子,把门口那个高瘦与自己相近的人引了进来,今天刚好轮到他当班,这也是念砚选择今晚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 怎么 了!”这人的熵阂语说的还不熟练,字字一顿。
“我肚子痛,啊……”
那人显然有点慌,就想出门去叫人。就在这个时候,念砚取出怀中的麻药针刺进对方的脖子。
“呒……”对方想发出声音,却被念砚大力捂住了嘴。没过多久,对方就瘫软在了地上。这是其它守在外面的人在问发生了什么,念砚就学着那人的发生回了句“没事。”这两个字对念砚来说并不难,外头的人听了就信以为真,没有再过问。这时候念砚迅速把怀里早就作好的守卫的面具给自己戴上,并把自己的给他带上,然后交换了两人的衣服。念砚必须尽快行动,要不然其它守卫会起疑心。没过多久,躺着的人变成了守卫,而念砚则扮成守卫的样子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先把门带上,然后与旁人说他去找庄里的大夫。因为念砚之前已经得知庄里有一个管杂事的大夫,而且住在北苑,于是他故作冷静地往北苑走去。漆黑的夜里,那一点点月光还不足以让旁人发现那张匆忙制作的面具的真假。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一路上偶有人打招呼,念砚也凭着这几天的观察模仿那个守卫的言行一一答复。自己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念砚心中有点忐忑不安,其实,如果自己的内力还在,凭着自己的轻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逃出这里,但他身上的毒还未解,什么时候也许还要回来……
走了有些时候了,念砚已经到达了北苑,他当然不会去找大夫,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念砚的心再一次揪了起来——最后一刻,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只剩下大约十米,北门的守卫是两名,念砚打算以大夫让自己买药为由蒙骗过去。
练习了一遍将要对门卫说的话,念砚挺起胸膛,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八米、六米、七米……离出口越来越进……
念砚的心跳得很快,两个门卫也已经看见了他了,正准备过来询问。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柳成城!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不行,快点冷静下来,我现在是那个守卫!希望他不会发现。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挺过去。念砚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柳成城不要发现。
“教主,”念砚模仿门卫的发音先向柳成城打了个招呼,然后照他们的礼仪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表示尊敬。
“哦?”柳成城显然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看守他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囚犯肚子痛,大夫说需要一种山庄里没有的药材,让我出去买。” 念砚低着头说。
“肚子痛?好吧,你出去吧。”奇迹似的,柳成城没有再过问什么,很简单地放了他。
虽然有点意外,但念砚把这归功于自己难得的好运,便大步走向门口。
当他与柳成城擦肩而过时……
“啊!”念砚突然被柳成城整个扛在了肩上!
“门……门主!”
“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口气里满是怒意,柳成城一把扯去了他的面具,“这点小把戏就想骗过我?不过,我对你是太放心了,想不到除了武艺,你还有别的才能!”说到这里柳成城已是咬牙切齿。
在教徒们惊讶的注视下,念砚就这样被柳成城扛到了他的房间。像个女人一样被男人扛来扛去,对念砚的男性自尊是个沉重的打击。
点上蜡烛,柳成城看见念砚羞愤的表情和通红的脸。看得柳成城的心一阵狂跳。没有多想,柳成城便把念砚仍上了床,并随之压了上去。
“呜……”念砚的唇被对方堵住,就是想骂也无法开口。
“本来想等到两天后,”情欲让柳成城的声音危险而煽情,“不过,你真懂得怎样惹怒我,托你的福,我今天会好好疼爱你。”
嘶——念砚的上衣瞬间变成了破不了。 柳成城很粗暴,也很急躁,他只想将眼前的人吞下腹去……
“不要!”念砚发了疯似的挣扎,他很明白男人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不,那种痛苦,我再也不要!他手脚乱蹬,念砚怎么说也是个习武多年的成年男子,如果他全力抵抗,即使是柳成城也无法压住他。
两人缠斗了一会,最终没有内力的念砚败下阵来,柳成城怕对方继续挣扎就将他的手束缚在床上。
没几下,柳成城就把念砚扒了个精光,让他健美修长的身体就这样赤裸裸地印入他的眼睛。念砚美丽的身体显然对柳成城有致命的杀伤力,对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重新覆上了那轻微颤抖的身体。
不要!念砚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柳成城男性的气味钻入鼻腔,更刺激了他的恐惧程度。他想大叫,可是因为害怕,嘴唇一直在颤抖,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柳成城虽然奇怪念砚怎么突然不挣扎了,脸色也变得惨白,不过转念一想——
“这种事,你果然不是第一次了……”刚刚被欲火取代的怒意又重新涌上来,柳成城开始粗暴地抚摸那具充满力量的酮体……



19
“我怎么会迷上你,一个不似娈童那般娇嫩的男人,我真是……昏了头了!”不知是恼怒还是自责,柳成城自顾自说着毫无意义的话,手上的动作当然也不停下,一手蹂躏念砚胸前的小小突起,一手在在他毫无赘肉的小腹上游走。
他身下的躯体却毫无反应。念砚的眼无神地睁大,直直地看着前方。柳成城没有注意到这些,在欲望的驱使下,他顾不上对方的反应,只专注于开发身下这具诱人的酮体。
当柳成城的手终于探入了那神秘的禁地时,念砚才似乎有了点反应,他的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并开始剧烈地喘气。这让柳成城更来了兴致,一把分开对方修长有力的双腿,让他身上最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对方的男性象征毫无生气地瘫软着,即使在男人的大力套弄下仍然没有丝毫挺立的迹象,这让男人有点泄气,只能不死心地去探他的幽穴。
他的一根手指有点粗鲁插入念砚的后穴,就感觉到了那里的干燥紧热,一想到不久就可以插入这个让人销魂的地方,柳成城突然对身上的人多出一份爱恋。手指继续在密穴中抽插,他重新吻上了念砚的脸,却接触到了一种湿润的东西。
眼泪?这个念头一下打醒了柳成城,他抬头惊讶地看了看念砚,发现他的表情都是那么麻木无神,眼神还是那么空洞,就像没抽干了七魂六魄一样。只有眼泪在他脸上纵横奔流,看上去无比凄惨。
这……跟奸尸有什么区别?
这时,另一只放在念砚乳头上的手突然抚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东西。刚才息了蜡烛,借着月光无法看清那是什么。柳成城翻身重新点上蜡烛,凑进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碗口大的“殷”字,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显得十分清晰而狰狞。显然是被人用铁烙印刻上去的,就像给犯人上刑一样,除非割肉,这样的字迹是一生都不会消失的。
殷,代表什么?
抚摸那刻在肉里的字,柳成城似乎可以触摸到字里蕴含的执念。
谁给你刻的,为什么刻?
难道是一种标明你只属于他的印记吗?
看来,关于这个人的身世,还要多加调查。
柳成城一下兴致全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把念砚的反应理解成厌恶,他无法想像他对性事的排斥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给念砚盖上,又用手巾帮他擦去了眼泪,做完这些柳成城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懊恼于自己的反常,柳成城将手巾愤恨地扔在地上,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禀教主,殿下的密信到了。”
“知道了,让四大护法在阳心堂集合。”
“是。”
柳成城随后就出了门,最后看到的念砚的表情仍是那样无神,不由得一声叹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身上终于有了些暖意的时候,念砚才逐渐地回了神。
被褥下的躯体仍然一丝不挂,皮肤直接贴着丝绒的感觉有点舒服得不自然。念砚动了动身子,起身慢慢地把衣服穿上,一件一件,从内衫到外衣。他的手还是有些颤抖,动作也显得笨拙,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有些晕。
当一切回复正常,念砚穿戴好坐在床头时,他的神志才渐渐清醒过来。
当了二十四年男人,怎么都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会对同性产生欲望。崔殷泽对自己疯狂的执念让他可以放弃一切,甚至不要求我爱他,只愿做一个影子。而柳成城,同样是身居万人之上,足以统治国家的男人,为什么也会犯这样的错误?我的一生就被亲生父亲那扭曲的爱给毁了,现在怎么又招惹上一个。
柳成城今天虽然放过了我,但并不代表他以后不会下手,尤其是两天后毒发时……经过今天这事,他对我的守备肯定更严,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逃出去,被男人囚禁的滋味我受够了!
下床活动了下筋骨,念砚开始作别的打算。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柳成城的计划进行地怎么样了?崔殷泽和玄铁门又出了什么事?
第二天起,柳成城又离开了山庄,而看守念砚的人也全部换了。比起之前的那些,现在的守卫们更加少言寡语,甚至面无表情。送饭的人也不再是那个青衣护法,而是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五官十分普通无奇,虽然从未开过口,但那人总给念砚一种熟悉的感觉。
念砚有些焦急,明天就是毒发之日,他得在那之前逃出这里,可是直至夜晚也毫无头绪。
咔兹——送饭的人推门而进,在桌上搁下晚餐立刻转身离去。
念砚正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翻开食盒,发现今天有他最爱吃的翡翠鸡。吃了几口念砚非常惊讶,这几天吃的全是异域风味的辛辣和甜酸,今天绝然能吃到江南风味纯正的翡翠鸡?记忆中,只有大师兄能做出这么对他口味的。大师兄?这么说起来,送饭那人的身材与他极像,怪不得自己老对那人有种亲近之感。相比大师兄还和师父一起吧,这两人的牵绊是再割不断了。
嚼着嚼着,突然吃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个纸卷,藏在剁烂的鸡肉里。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子时,勿眠”四个字,一看见那熟悉的字迹,念砚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大师兄,真的是大师兄!
没有心情去想大师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想到居然能再次见到他,念砚就兴奋地不能自已。
时间过的似乎特别慢,短短两个时辰,却像过了两天。念砚有些心焦地等待子时的来临。他虽然有些害怕,怕大师兄提起以前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
时间慢慢过去,周围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切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大师兄会怎么做?经过上次出逃的失败,念砚有点担心。



20
念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晚上略微有点风,耸动的树叶会随着微风时不时挡住洁白的月光。如此宁静的夜,念砚的心却有点躁乱,一边是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一边是害怕他对两年前的事还存有误解。
子时将到,念砚的心越发提了起来……
这时,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念砚惊觉地坐起身来,一看果然是那个给自己送饭的人。
这时念砚的思绪万千,他又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黑衣人也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朝念砚走了过来,然后坐在床边把念砚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是大师兄朴风的味道!淡淡的异香柔和温暖能够沁人心脾,熟悉的感觉让念砚一下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怀中的身体是成年男子的结实有力,但朴风明白这个看似坚强的是小师弟心中沉重的伤痛。
“师……师兄……”念砚很想哭,这种久违了的家人的感觉强烈地刺激着他孤独的心。他的大师兄,年长他九岁,以前在碧源山时,异人师父经常下山,平时都是朴风在照顾他们几个。给他们洗衣做饭,帮助他们习武炼药,几乎是他们的半个娘亲。虽然朴风少言寡语,但他们都可以感觉到他对师弟们的疼爱。
“好了,游什么话出去说,我们不能呆这里太久。”
朴风也想好好安慰一下这个经历了太多的师弟,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门外那几个被我下了迷药并点了穴,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念砚,把你的面具摘了吧,用你的本来面目走出去。”
“可是……”
“现在没有时价做新的面具了,还没有人看过你的真面目,这样反而比较安全。”
“好吧。”大师兄说的很对,不过,这么明目张胆地出去……
“别担心,你师父会接应我们。”
“师父?”想来也对,他们两人一向形影不离,师父必然会在大师兄身边保护他。
朴风从行囊中取出了一套教中弟子穿的黑衣递给念砚,等他穿戴好后就撕去了那仿佛是他第二张脸般的面具,露出了那原本精致的五官。
朴风很满意地看了看念砚,比起记忆中的五官,现在的青年看上去多了些沧桑,但也多了几分成熟与干练。
“走吧。”朴风牵过他的手。
“嗯。”
走到门外,果然看见木头人一般的七个守卫柱子一般杵在周围,顺利地出了主院,偶尔有几个巡视的也被他们一一躲过。朴风带着他一路绕到一堵墙外,并用手敲了敲墙。
咚咚……
门外有人响应,念砚猜那应该就是师父了。
朴风用内力将念砚推了出去,随即自己也翻墙而出。
念砚看到的便是他的第二个师父——风忘尘。依然如记忆中的桀骜不驯,即使两年不见,念砚仍可以从他身上得到强烈的压迫感。
“你们在干什么?”在三人即将离去只是,却有人喝住了他们,原来是那个青衣护法。
“老婆,你先带念砚走。”风忘尘面不改色,对他来说,应付区区一个护法自然不在话下,即使因此引来其他守卫也能全身而退。
“知道了,念砚,我们走。”朴风与风忘尘极有默契,他对“老公”的实力很有自信,不过——你敢当你徒弟我师弟的面叫我老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临走还瞪了男人一眼,而风忘尘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虽有些担心,但既然大师兄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多想,
两人从庄中逃出后,念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这里居然是成州的繁华地段!果然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经过这事,柳成城应该会放弃这个据点。
念砚不知道朴风要带他去哪里,可是走着走着,居然来到了自己与崔殷泽下榻的客栈门口!
“这……大师兄?”念砚极度迷惑,之前他就有好多疑问,比如大师兄为什么会知道他被柳成城囚禁。
“哎,”朴风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念砚,“现在,我要你做一个选择。”
没等念砚开口发问,他又说:“这是我们和崔殷泽的一个交易。其实,在苏明的武林大会之时,我们已经发现了你。”撕去面具,露出那张娇艳如女子的脸,朴风将原有娓娓道来。
“但是我们想,你可能不太愿意看到我们,于是也没有去打扰你。后来你师父说那个混帐皇帝没死,还一直跟着你,本来我是想拉着忘尘去找他算账的。可是你师父不让,说你们的事让你们自己去解决,作为曾经的对手他明白崔殷泽对权力的执著,可他居然可以在自己的鼎盛时期放弃一切去寻你,看在这个份上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于是我们一直跟着你们,崔殷泽也知道,或者说他故意留下了线索让我们跟随你们。可能,他想让我们看看他的真心吧。但是前几天,他找到我们,说你被柳成城俘虏,比起他亲自去救你,我们更适合也更有把握,于是拜托我们去救你。其实当时我还是很恨他,问他你这么爱念砚为什么自己不去,可他却说‘我怎么不想去,当得知他的下落时我恨不得当时就冲过去,但是我要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
“对,就是选择过去或者将来。如果你选择过去,那就跟我们走,就当那两年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选择将来,就去找他,与他一起并肩战斗,开创另一番天地。”
原来是……这样,那个混蛋,什么过去,将来……他难道可以对柳成城的事置之不理里,然后与大师兄们团聚吗?况且,他还没有坚强到可以忘记一切坦然面对小榴母子,即使他做梦也想与他们见面。他还没有实现出宫时所立的誓言——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我选择将来,不,那不单单是将来,那是我的人生,我不能逃避,更不能夹着尾巴躲在你们身后。”
“这样啊,”朴风有些意外,与两年前最后看见的念砚相比,眼前的青年充满了面对艰难的勇气和自信,“你不再怕那个混蛋皇帝了吗?”
“怕?”也许有些吧,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为什么要怕?”
说完念砚爽朗地笑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似乎都在笑声中化为过眼烟云。
“呵呵,那就好!”朴风突然觉得很开心,有负担才会害怕,可是从他的笑脸里看不到一丝阴霾,也许,这个苦命的孩子的人生会变得好起来。
“还有,”朴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一直想骂你是笨蛋。”
“啊?”印象中,阴沉的大师兄从来不会骂人。
“你以为两年前作的戏能骗过我们吗?如果我们真的相信你会背叛我们,你师父早就一刀解决了你。”
就知道骗不过你们。 曾经让念砚痛苦欲绝的事,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时间竟然是个这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
“那我走了,我去找你师父。最后答应我一件事情——等你能够放下一切时,回来看看。小榴给你生的儿子已经白胖白胖的快让她抱不动了。”
“当然!”那也是我的愿望。
看着朴风消失在黑夜中长长的背影,念砚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客栈,想到了客栈里的男人,想必他现在焦急万分,这让念砚的笑意更浓……
然后举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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