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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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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看燕青这般做派,不由心中一沉,跟着燕青绕到路旁一侧,皱眉道:“发生何事,你这般狼狈。”

燕青一脸悲愤的道:“前几日,李固一人赶了回来,说是主人在梁山入了伙,还有亲笔书信给主母,然后便和贾氏一起去官府告发主人。梁中书听了,当即下令抄没主人家财。李固和贾氏因为首告,还得了一些赏赐,如今此事已经哄动全城。小乙便是不信主人会落草,才日夜在城门口守卫,怕主人不明就里,一头闯入城中,被那些做公的拿了。万幸拦住了主人,不然撞入城中必然有死无生。”

卢俊义闻言,瞪着燕青道:“我的娘子怎会去告发我,你这厮莫要胡说。”

燕青看卢俊义不信,深怕卢俊义进城自投罗网,想了想,还是道:“主人平日只顾打熬气力,全不懂体贴。贾氏早和李固那忘恩负义之徒勾搭成奸,现在正好告了主人,他们二人做夫妻。”

卢俊义闻言,不由气得一脚踢倒燕青。

燕青也不敢躲闪,只是叩头道:“小乙不敢欺瞒主人,若有半句虚言时,主人便是打死小乙,小乙也绝无怨言。”

卢俊义其实此时已是信了十分,只是恼怒受此奇耻大辱。

卢俊义脸色铁青的看着磕头如捣蒜的燕青,顿了一阵,才扶起燕青,道:“我素知你忠义,只恨往日被那奸夫淫妇蒙蔽,没听你良言。”

燕青道:“小乙自小被主人家养大,如何能不为主人尽忠。只恨往日小乙贪生,不然舍去性命杀的那对奸夫淫妇时,主人也不会有今日之难。”

燕青逃出北京后,这几日躲在附近村中,便深感后悔。可惜他再想杀二人时,却已没了机会,二人已不知搬到哪里去了,他又怕卢俊义不知情撞到城里去,也不敢仔细打听,只能在城外等候卢俊义。

卢俊义看着往日风流倜傥的燕青,如今却是狼狈不堪,摇头道:“你已做的很好,只恨我有眼无珠,收留了那忘恩负义之徒。不过我家五代在北京住,城中官宦谁不识的,梁中书想是被那对奸夫淫妇蒙蔽了,我去衙门和他说清此事便是,到时少不得拿住那对奸夫淫妇问罪。”

第二百一十三章 自投罗网

燕青闻言,忙道:“常言道,公人见钱,如蚊子见血。阎罗面前须没放回的鬼。主人家财又何止数十万贯,这般财帛入得梁中书囊中。他便是知道主人是冤枉的时,也断然不会还主人清白的,恐怕还会将错就错,杀了主人,他好吞了主人家财。”

卢俊义虽不爱和那些做官的打交道,但也知道每年家里要费多少银子打点那些官吏,闻言也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家在北京的威望,便道:“我卢家在城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若我去伸冤,城里乡绅必然都会看着,谅他梁中书也不敢冤枉我。”

说罢,便转身往城里而来。

燕青赶忙抢前一步,拦住卢俊义道:“主人三思啊,那梁中书为官贪滥,只怕见钱眼开,害了主人。”

卢俊义想了想,道:“我卢家数代经营,怎能就此毁去。一会我去衙门击鼓申冤,你便在外听我消息,若是那梁中书真敢害我,你便去梁山寻林冲、武松二人,请他们带兵为我复仇。他二人是我师弟,又一见如故,他们二人必然不会推却。”

燕青闻言,劝道:“主人和他们既有如此渊源,何不请他们带兵来打北京,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又何必亲身犯险。”

卢俊义摇头道:“我卢家世代忠良,怎能轻易落草,你莫再说,等我进城后,你再入城打探便是。”

说完,便推开燕青,径自往城里走去。

到的城门口,守门官兵看到卢俊义便发一声喊,围了上来。

卢俊义也不反抗,拱手道:“卢某入城便是要去衙门伸冤,还请诸位带路。”

卢家在北京五代,威望甚重。

守门军官看卢俊义并不露怯,也不敢无礼,便带着卢俊义往留守司而来。

到的留守司外面,卢俊义便敲响鸣冤鼓。

“咚”

“咚”

“咚”

街上一些百姓看有人击鼓鸣冤,顿时都围了过来。

不多时,便有公人出来带卢俊义进去,一些闲散百姓也跟了进去,围在堂外旁听。

梁中书自然也认得这北京首富,看到是卢俊义击鼓,也是一愣。

等卢俊义见过礼,梁中书才反应过来,喝道:“大胆卢俊义,你这厮是本处良民,如何却去梁山落草。今日进城,莫不是勾结反贼,要打北京?”

卢俊义忙道:“小人一时愚鲁,把假作算卦道士的梁山贼人请到家中,又误信了贼人讹言,被赚到梁山水泊,软禁了几日。之后趁贼人不备,才逃了出来。并无歹意,望恩相明察。”

梁中书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话如何说的过去!你若没和梁山贼人勾结,贼人如何会让你轻易逃脱。再有你的娘子和李固已告发你,还有你写给你娘子的反诗作证,怎地是虚?”

卢俊义闻言,忙禀道:“我写给我娘子的不过是一封普通书信,并不曾写过诗。”

梁中书看卢俊义还敢抵赖,不由大怒,喝道:“那书信我已派人验过,正是你这厮字迹,还敢抵赖。”

一旁收了李固银子的孔目,凑上去道:“这厮在北京强横惯了,一身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书也觉卢俊义有些太过欺他了,喝道:“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左右公人看梁中书下令,顿时上来把卢俊义扯翻。

卢俊义见势不妙,忙喊道:“小人委实没写过什么反诗,大人可否取来让小人看看。”

梁中书也知道卢俊义不是一般乡绅,他到北京任职后,便让人仔细搜集了北京乡绅情况,好收敛钱财。卢家却是北京头一等财主,不过五代都在北京居住,在地方上可说威望甚重,关系盘根错节,与几个致仕的朝中宿臣也有结交,不是他能轻易拿捏的。好在卢家每年也不少他孝敬,因此也是相安无事。

不过梁中书这次却是拿住了卢俊义软肋,卢家家财虽然已经查抄了数日,但具体账目还未查清楚,不过只是查清的数字便让梁中书兴奋不已,有了卢家财富,他的老丈人蔡京便是活到一百岁,他也不用愁每年的生辰纲了。

梁中书看厅外围着许多百姓,也怕惹得那些城中宿臣们不满,如今不比从前,蔡京已经致仕,他也要收敛一些。

不过梁中书却是自信可以让卢俊义死的无话可说,当下便让孔目把封存的书信拿来。

这孔目却是奸猾,还怕卢俊义抢去书信,让几个公人把卢俊义锁住,才把书信拿到卢俊义跟前,道:“员外看清楚了。”

卢俊义却没去看那反诗内容,定睛一看那字迹,赫然和他自己书写的一般,不由目瞪口呆。

梁中书看到卢俊义模样,不由笑道:“怎样?你这厮可认了?”

卢俊义醒神过来,想了想,道:“一定是李固那厮伪造的书信,我家中多有我字帖,他又常在我身边,定是那厮伪造了书信来害我。”

卢俊义只以为伪造书信,该是他身边的人见多了才有可能,却想不到梁山有人只是看他写了一封书信,便仿了出来。

梁中书摇头道:“今日本官便让你这厮死心,传李固和贾氏上堂。”

卢府被梁中书查抄,李固和贾氏虽然换了地方居住,但因为卢俊义之案未结,他们还是把新住址在衙门中备了案,以方便随时传唤。

不多时,李固和贾氏便被带来。

卢俊义看到二人结伴而来,不由虎目圆睁,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李固、贾氏虽然通奸,但对卢俊义武艺也是十分畏惧,看到卢俊义这般模样不由吓的停在远处,不敢进来。

张孔目瞥到李固求救的眼神,便又在梁师成旁边道:“大人你看卢俊义这厮,公堂之上尚且如此凶横,怎么看也不像良善百姓啊。”

卢俊义听到张孔目又献谗言,赶忙压住杀意,禀道:“大人明察,实在是这二人通奸害主,小人一时气愤难当。”

李固和贾氏看卢俊义不敢妄为,这才进来跪倒。

李固给卢俊义叩了一个头,道:“主人,既然已被捉住,你便招了吧。同行的家丁、车夫都已供出你梁山入伙之事,主人又如何能瞒得了留守大人。”

贾氏也哭道:“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为了保的性命,我们也不得不告发你。”

卢俊义听得二人一唱一和,给自己安罪名,不由气得咬牙切齿,瞪着二人。

“啪”

梁中书见状,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人证俱在,卢俊义,你还有何话可说?”

卢俊义闻言,赶忙道:“小人去了梁山不假,但却是被贼人赚去的,这反诗也不是我作的。”

梁中书喝道:“李固,这写了反诗的书信是你何时何地得的?”

李固闻言,道:“是卢俊义在梁山让人交给我的?”

卢俊义闻言,不由怒瞪着李固道:“我给你的书信并不是这封。”

李固点头道:“这封是我们下山后,你又让人送来的。”

“咯咯”

卢俊义听到李固这般诬陷他,不由气得捏的拳头直响。

李固见状,赶忙吓得躲到一边。

梁中书见卢俊义三番两次耍横,喝道:“给我把卢俊义枷起来。”

两边公人闻言,顿时涌上来扭住卢俊义,给他戴了木枷。

卢俊义也不敢反抗,禀道:“小人只给了他一封书信,这第二封书信必是李固这厮伪造的。”

李固闻言,忙道:“同去之人都可作证,那信是卢俊义让人送来的。”

卢俊义却没想到梁山之人能模仿出他字迹来,下意识的便道:“定是你这厮收买众人一起诬陷于我。”

梁中书道:“照你这般说,本官是不是也被李固收买了,一起诬陷你?”

卢俊义闻言,忙道:“大人明镜高悬,小人怎敢诋毁。”

一旁孔目又煽风点火道:“人证物证齐全,这厮还在抵赖,不打时,他怎肯招供。”

梁中书也早没了耐心,喝道:“给我打!”

卢俊义还要分辨,左右公人已围上来,把他拖翻在地,按在当厅打起来。

卢俊义也不敢反抗,只是叫冤。

梁中书不耐烦道:“这厮满口胡言,先塞住他嘴巴,只等肯招时,再让他说话。”

公人随手从卢俊义脑袋上扯下头巾来,塞到卢俊义嘴里。

众公人得了孔目暗示,再不留情,不过片时,便打的卢俊义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卢俊义被打的昏死过去几次,眼看再不招,便要被当厅杖毙,只能使命点头示意招了。

梁中书等了一阵也已困了,心中早骂了几十遍卢俊义刁顽,看他点头,便让公人把卢俊义架起来。

梁中书喝道:“你这厮可愿招了?”

一旁公人把卢俊义口中头巾扯出来,卢俊义叹道:“命中合当横死,我今屈招了。”

说完,又瞪着李固和贾氏,道:“奸夫淫妇,卢某在地下等着看你们报应。”

孔目当下写了招状,让卢俊义画押。

梁中书看卢俊义招了,也便意味着卢家偌大的家财再无争议,也是十分欢喜。当下让人拿死囚枷钉了卢俊义,打入死牢。

第二百一十四章 石秀对燕青

燕青也不敢进公衙旁听,等到衙门百姓散了,听得人们说卢俊义已经招了入伙梁山之事,被打入死牢之中,不由暗暗叫苦。

看看已近午时,摸出身上最后的一点碎银子,到食店买了一些吃食,往牢房而来。

到的牢房外面,正看到两人从牢里出来,认得是两院押牢节级兼行刑刽子手铁臂膀蔡福,赶忙拜倒在地。

蔡福也认得这名满北京的浪子燕青,赶忙来扶道:“燕小乙哥,你做什么?”

燕青却是跪在地上不起来,泪如雨下,道:“节级哥哥,可怜小人主人蒙冤入狱,亲友们又躲避不迭。因此小乙买了一些吃食来送予主人充饥!还请节级哥哥行个方便,日后小乙必有报答。”

说罢,便给蔡福叩头不止。

蔡福犹豫了一下,看左右也没碍眼之人,便道:“我也知道此事,你快些进去送饭与他吃,莫要多耽搁,省的被其他人撞见。”

燕青闻言,赶忙拜谢了蔡福,进到牢里去送饭。

卢俊义正在牢中将养,看到燕青进来,勉强挣扎到牢门前,低声道:“小乙,你如何还不去报信?”

燕青看龙精虎猛的卢俊义被打的一步一捱,又是泪如雨下,道:“小乙怕主人无人送饭,因此买了些吃食来。先前官差驱赶,小乙也没来得及带一些银子,身上只剩的几钱银子,都买了吃食在这里,主人留着充饥,我这便去梁山搬兵马来救主人。”

卢俊义看着燕青买的不过三两日的吃食,摇头道:“我亦不知何时便被问斩了,这些吃食还是你带着上路吧。我死不打紧,只恨这冤仇无法亲手去报。你若请了林冲、武松贤弟来时,一定要捉住那奸夫淫妇,为我报仇。”

燕青道:“主人放心,小乙便是舍去这条命时,也为主人报的仇。小乙去了,主人保重。”

说完,跪在地上,给卢俊义叩了个头,把吃食都放到地上,转身便往外走去。

燕青一气出的城来,也走的有些饿了,只是身上银子又都给主人买了吃食,身上值钱物事这几日也都换了银子,看看过的几家客店,却无钱去买。

又走了一阵,只觉腹中雷鸣,饥饿难当,看看前面来了两人。

两个都是彪形大汉,左边一人面皮微黄,二人手中都提着短棒,背着包裹。

燕青看路上前后都没人,寻思:“我正没盘缠,这里去梁山又非一日路程,如何打熬的过。何不两拳打倒这二人,夺了包裹,正好沿途使用。”

主意已定,燕青便装作若无其事,等到和二人错肩而过之时,猛地扭过身,一拳便打在那面皮微黄的汉子后心上,那汉子应声而倒。

燕青正要再打旁边一个汉子,却不妨那汉子已转身过来,手起一棒,把他扫倒在地。

接着抢上来,一脚踏住燕青,道:“方才看你这厮前后打量,偷眼瞧我们,便知你这厮居心不良。没想到还真敢太岁头上动土。”

说话间,那面皮微黄的汉子也已爬起来,舞着短棒便砸向燕青面门。

燕青听得那棒带着风声而来,心知若被打中便是不死也得养上多日,到时必然耽误了主人性命,想要挣扎又挣扎不脱,赶忙叫道:“好汉听我一言。”

石秀看燕青生的俊秀非凡,便也一把拽住杨雄短棒,道:“你这厮有何话说?”

燕青看有转机,赶忙道:“小人原非歹人,只是主人卢俊义员外被奸人所害,小人要去求援,又身无分文,才打了两位好汉包裹念头。还请两位好汉看在我主人面上饶我一命,只等我请的救兵,救了主人,两位好汉要杀要剐,燕青绝不皱下眉头。”

卢俊义在河北却是很有名望,燕青听得二人是河北路口音,便也抬出卢俊义来,指望二人看在卢俊义面上放过他。

石秀闻言,赶忙扶起燕青,道:“我们便是为救卢员外而来,他现下如何了?”

燕青忙拱手道:“不知两位好汉尊姓大名?”

石秀抱拳道:“我是梁山头领石秀,他是我哥哥杨雄。卢员外下山后,小霸王便知他有难,特意让我们兄弟随后下山而来,寻机救卢员外。”

燕青听得是梁山头领,不由大喜,拜道:“主人便是要我去梁山求救兵,不想梁山好汉这般义气。”

石秀道:“卢员外不听小霸王劝,非要进城,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燕青当下把卢俊义击鼓鸣冤,被屈打成招的事情一一说了,然后道:“主人如今被下在死牢,若要救他时,恐怕还得回梁山搬大军来救。”

石秀摇头道:“小霸王已有考虑,北京府城池高大,便是大军来攻时,急切间也难攻下。不如用银子买通上下,若能把员外改作刺配,出的城来,便也好下手了。”

燕青也是百伶百俐的人,闻言点头道:“小霸王想的周到,只是我家主人家财已都被查抄去,我又身无分文,却去哪里寻银子上下打点。”

石秀笑道:“我们下山时,小霸王已给了我们五百两蒜条金,还有一些交子,足够使用了。”

燕青听了,忙拜谢道:“诸位好汉大恩,燕青没齿难忘。”

石秀扶住燕青,道:“金子有了,只是我们却不熟悉这城中之人,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小乙可识的衙门中人?”

燕青平日常在三瓦两舍打转,城中人物也大多识的,只是如今卢俊义之事却是非同小可。想了想,终究不敢去找那些玩耍时结识的人,道:“今日我看两院押牢节级蔡福对我主人多有同情之色,不若便去寻他?”

杨雄原也是押狱出身,自然晓得牢里勾当,点头道:“此人我们是一定要去寻的,不然若被李固先打点了,让他在牢中便结果了员外性命时,我们便是寻到梁中书也没用了。”

燕青听了,赶忙道:“李固那厮忘恩负义,只怕会再害主人。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赶进城去,迟了城门便要关了。”

石秀、杨雄闻言,便也不再多话。

三人迈开脚步,好歹抢在城门关闭前入得城来。

打听的蔡福家门,三人便直奔蔡福家而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铁臂膀蔡福

只说铁臂膀蔡福送燕青进了牢房之后,便往家里而来。

看看快要到的家中,却被临街一个茶博士叫住,道:“节级,有个客人在小人那里,专等节级回来。”

蔡福跟着茶博士到的茶房看时,却认得是卢员外家都管李固。蔡福也晓得这北京第一财主门下都管的事情,对李固忘恩负义的事情心中也是十分鄙夷,当下道:“不知李都管有何见教?”

李固抱拳道:“小人心意,节级恐怕已经知道。今日夜间只要斩草除根,无甚孝顺,五十两蒜条金在此,送与节级。衙门官吏,小人都已打点过了,节级只管动手。”

蔡福不屑的笑道:“你那昧心勾当我早已知晓,你谋了他老婆,家私只怕也卷了不少吧。如今把这五十两金子给我,结果了他性命,再无人知道你卷了他多少家财。可是?”

李固和贾氏告发之前,便把家里钱财卷了不少,卢府的账目都是他管着,官府查抄也没看出破绽来。

李固没想到却被蔡福看破,不由惊道:“卢府钱财都已被查抄,我如何敢私自卷带。节级莫不是嫌少,如此小人再添五十两。”

蔡福却是不想接这活,摇头道:“李都管,你也忒吝啬,北京府第一财主卢员外只值得这一百两金子?你若真要我结果他时,也不是我诈你,只把五百两金子与我。”

李固听到蔡福这般狮子大开口,也不由色变,权衡了一阵,道:“金子我有,只是不曾带在身上,我这便回去取,入夜之前一定送来,也请节级今夜完成此事。”

蔡福听到李固这般价钱都出的,也不由暗自疑惑李固卷了卢俊义多少家财,要花这般大价钱杀人灭口。

“等你拿来金子时再说。”

蔡福也不想再和李固说话,随口应付一声,便起身往家里走去。

蔡福刚刚在家用过午饭,李固便把金子送了来。

蔡福看这情形,也知道李固定然是真的已打点了衙门上下,若是他这里阻拦,恐怕他这节级便也当到头了。思虑再三,也只能收了金子,答应李固今晚下手。

蔡福在家歇了一下午,用过晚饭,刚要出门去牢房时,却听得有人叩门,出来探看时,却是燕青领着两个大汉。

蔡福把三人迎进来,看燕青跟在二人后面,不由奇道:“不知这二位高姓大名?”

燕青介绍道:“这两位哥哥是梁山头领拼命三郎石秀和病关索杨雄。”

蔡福听到二人是梁山头领,不由吓得变了脸色,勉强抱拳道:“久仰梁山好汉大名,不知两位头领有何指教?”

石秀抱拳道:“先前山寨赚卢员外到我梁山,可惜卢员外不愿入伙,执意回来。小霸王恐卢员外有甚意外,特意差遣我二人前来,打探卢员外消息。不想卢员外果然被贪官污吏,奸夫淫妇,通情陷害。下在死牢,命悬一线。我听得你是两院押牢节级,特意来你处告知,若是留的卢员外性命,我山寨自不忘你恩德,但有点儿差池,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打破城池,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蔡福闻言,赶忙抱拳道:“我也敬重卢员外为人,只是梁中书把他下到死牢,早晚问斩。我不过一个押牢节级,如何能保的他性命。”

石秀笑道:“我听得足下是个仗义男子,这里有五百两黄金和一些珠宝。还请节级费心,上下打点一番,只要能把卢员外断个刺配便好。”

蔡福没想到一日间居然收到两次五百两黄金,但让他做的事情却是截然相反。李固的黄金不好推拒,但梁山的五百两黄金似乎更不能拒绝。

石秀看蔡福半晌不做声,皱眉道:“好汉做事,休要踟蹰,便请一决。”

蔡福看石秀不耐,咬牙接过石秀的包裹,道:“壮士放心,小人自会尽力。”

石秀见蔡福接了金子,笑道:“好汉子,若能救得卢员外,山寨上下必感厚恩。”

蔡福把石秀三人送出去,便径自来到牢中,找到兄弟一枝花蔡庆说了此事。

蔡庆想了想道:“卢家数代乐善好施,我等兄弟若害了卢员外时,也恐遭报应。况且梁山好汉又寻上门来,左右有他们送来的黄金,不若假作卢员外知交上下打点。梁中书、张孔目都是好利之徒,卢员外又已招了罪状,接了贿赂,必然周全卢员外性命。到时刺配出去,救得救不得便看梁山好汉了,俺们也算尽了力。”

蔡福点头道:“兄弟之言正合我意,你且弄些好酒食给卢员外,也透个消息给他。我这便去打点上下。”

卢俊义听得梁山好汉随后跟来打探他消息,也是感激涕零。

次日,李固便来蔡福家打探卢俊义死活。

蔡福便推说:“我正要下手,中书相公却传下令来,让留卢俊义性命,因此不能下手。你的金子在此,我退还给你便是。”

李固听得是梁中书下令,心中却是疑惑是不是他卷了卢家钱财的事情走了消息,梁中书要留着卢俊义查证。

李固也不接金子,道:“节级先留着,我去上面打点好了,到时还要劳烦节级动手。”

蔡福闻言,点头道:“我这里容易,你只让上面没人阻拦便是。”

李固从蔡福家中出来,便赶往张孔目府上花钱打点,他也不敢奢望让梁中书直接下令处斩卢俊义,只是想让梁中书宽松一些,让蔡福在牢中取了卢俊义性命。

张孔目也已得了蔡福打点,还惦记着事成之后蔡福许诺的报酬,当下答应了李固去梁中书那里说项,但到的梁中书那里却又为卢俊义开脱起来。

梁中书看了张孔目整理的文案,问道:“依你之意,此事如何决断?”

张孔目禀道:“小吏看来,此案虽有人证物证,但卢俊义恐怕不是真心要落草,不然也不会自投罗网。那信或者是卢俊义迫不得已,写来迷惑梁山贼人的,难同蓄意谋反之人同罪论处。只宜刺配三千里。不知相公心下如何?”

梁中书却是得了蔡福送的一些珍奇古玩,也觉卢俊义之案已经尘埃落定,卢俊义生死已经无足轻重,当下便也同意了张孔目意见。

梁中书也不想多纠缠此案,当即便让人把卢俊义从牢中取来,当厅判决,把死囚木枷换做二十斤铁叶盘头枷,差董超、薛霸押送卢俊义到沙门岛。

这董超、薛霸便是先前路上害林冲的公人,因为一路被鲁智深盯着,没有害的林冲,后来被高俅刺配到了北京。

梁中书看二人衙门之事都精熟,便留在跟前听用,今日又差二人来押送卢俊义。

董超、薛霸领了公文,便带着卢俊义起程。

李固却是害怕梁中书追查他的事情,一直在衙门外等着消息,看到二人押了卢俊义出来,不由一愣。

赶忙使人请张孔目出来,询问详细。

张孔目无奈道:“相公大人已有决断,我也改不得。”

李固闻言,不放心道:“孔目可知大人因何轻判了卢俊义?”

张孔目道:“应该是卢俊义的知交送了重金,我这里也有人来打点,不过我已收了你的金子,因此并不曾再收他们钱财。”

卢家五代在北京,可以说知交亲友众多,李固也只当是其中之一。又旁敲侧击了一阵,得知梁中书和卢俊义并没多的交流,这才放心下来。

送给张孔目的钱财,他自然也不敢再要。

李固离了衙门,想到卢俊义和梁山好汉的交情,又怕卢俊义半途逃了,去梁山落草,再找他报仇。

当下便又赶到城门口问的并没公人押送犯人出城,便在城门口一个茶楼候着。

董超、薛霸却是带了卢俊义出来后,又回家收拾了行礼,才带着卢俊义出城而来。

看看到的城门口,却见一个茶博士拦住二人,说有人请他们去里面说话。

董超、薛霸干这勾当也不知多少回了,听得有人请便知道是为卢俊义而来,只是不知是要让他们害卢俊义还是沿途照顾卢俊义。

董超让薛霸看着卢俊义,他自跟着茶博士进的店里,看到是告发卢俊义的李固,便也知道所为何来了。

李固也晓得这些公人做派,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卢俊义是我仇家。这番被刺配到沙门岛,路途遥远,他又身无分文,空教你二人费时费力。我这里有二十两蒜条金,便先送予二位。你们出城去找一僻静地儿,结果了他性命,揭取他脸上金印为表证,到时每人再送五十两蒜条金。如何?”

董超闻言,皱眉道:“结果他容易,只是怕衙门里有人追究。”

李固笑道:“衙门自有我打点,昨日卢俊义在衙门中不是受了大刑吗?你们只推说卢俊义熬不过棒伤,于途死了便罢。”

董超犹豫了一阵,终究敌不住那闪亮的黄金诱惑,接了金子道:“好,长则三两日,短则半日,必有消息。”

李固也怕说出梁山好汉时,把二人吓住,只能道:“卢员外实是我心腹大患,二位若是今日便回消息,我再每人多加十两。”

董超料想卢俊义昨日被打的那般重,便是今日死了也说的过去,当即点头道:“好,官人只在这里坐等,天黑前必有消息。”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夜路莫多走

董超收了金子出来,便监押着卢俊义往城外走来。

卢俊义忍痛走了一段,便觉有些捱不住了,告道:“小人昨日受刑,今早又被断了脊杖,现下棒疮发作,可否容明日再上路。”

董超已应了李固今日下手,怎能让卢俊义在城门口歇下,骂道:“你这厮闭了鸟嘴!老爷们晦气,碰到你这穷鬼。沙门岛往来六千多里,你又没有一文,还不多趁天明多走一些。今日见了客店也歇,明日见了客店还想歇,老爷们须没那么多盘缠。”

卢俊义只觉臀背几乎要痛彻骨髓,告道:“念小人含冤负屈,上下看视则个。”

董超把自己行李也都挎到卢俊义身上,骂道:“你们这些财主,平日眼中只有那些上官,何曾把我们这些差人放在眼里。今日得了报应,落入我们手中。你快些走,迟了莫怪我手中水火棍无情。”

卢俊义看董超这般凶恶,也只能忍痛一步一步往前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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