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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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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王洙酒也喝高了,居然跑到妓女中搂着一个看中的美妹,在进奏院聊天调情……

宾客中有一人叫李定,一看不好,悄悄离开,前往御史台告密。王拱辰恨有多深,比大海还深,恨有多远,比西伯利亚还要遥远。听后大喜,说道:“吾一举网尽也!”立即派属下鱼周询、刘元谕弹劾。

全部捉到开封府审问。

王益柔处斩,所有涉案人员永不得录用。韩琦求情:“昨闻宦者操文书抓捕馆职诸官甚急,众听纷骇,舜钦仅是醉饱之过,至于付有司治之?”

宋祁与张方平又替其求情,以王益柔作那个大逆不道的傲歌诛杀,其他人轻处。韩琦又劝道:“益柔少年轻狂,何足深治?天下大事有那么多,近臣与国休戚相关,置此不言,而攻一王益柔,其意何在?不是傲歌的原因。”

赵祯默然,改判监进奏院刘巽、集贤校理苏舜钦,并除名勒停;直龙图阁兼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王洙,落侍讲、检讨,知濠州;江休复监蔡州税,王益柔监复州税,并落校理;降太常博士周起的儿子周延隽为秘书丞,集贤校理、范仲淹的好朋友章岷通判江州,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状元公吕溱知楚州,殿中丞周延让监宿州税,馆阁校勘宋绶的儿子宋敏求签署集庆军节度判官事,将作监丞徐绶监汝州叶县税。

好多好多高干子弟……

但问题不在于此,他们都是属于君子党二级成员,本来有一个伊霍的公案没有弄清楚,又出来一个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让人怎么想?

范仲淹一看不妙,上书请罢参知政事,之所以保留此职,还要改革继续。赵祯犹豫不决,章得象暗中做了一个推手,说:“仲淹素有虚名,一旦准允罢相,恐天下以为陛下轻黜贤臣。不如赐诏不允,如果范仲淹有谢表,是故意欺诈陛下,乃可罢也。”

范仲淹见赵祯不同意,还留恋着新政,于是半推半就的写了一个谢表……

悲催了,赵祯信章得象言,罢其参知政事。

章得象是外因,内因是赵祯。范仲淹本性不坏,道德君子,但他这一面大旗竖着,他手下的小弟们就不会安稳。不但赵祯这样想,章得象也是这样想,他是一个喜静的大臣,早就看不惯新法带来的混乱,这才施了推手。

正好富弼从河北召还,右正言钱明逸进言:“富弼更张纷忧,凡所推荐,多挟朋党,所爱者尽意主张,不附者力加排斥,倾朝共畏,与仲淹同。”

于是一道罢相。

因为君子党多对付自己,陈执中对君子党不满,与杜衍发生冲突,王拱辰、贾昌朝等人附和,推翻杜衍,出杜衍知兗州。

韩琦成了朝堂上君子党真正的老大,可也成了一个光棍老大,三月也被贬出朝堂……

唯独与西夏议和让郑朗十分满意。没有郑朗在朝堂,几个大佬软乎乎的,允其西夏绢十万匹,银三万两,茶两万斤,回赐照旧,也就是二十万。比史上仅少了五万,赐元昊名曩霄,不是兀卒了。可后来元昊却将自己名字改成兀卒曩霄,继续做赵祯的爷爷……

赐其元昊国主,又有赐国主礼御衣、黄金带、银鞍勒马、银二万两、绢二万匹、茶三万斤。

这是让郑朗很不满的地方,但有一处很满意,史上议和后,两国不得收容对方百姓,或者让对方百姓进入彼境,因为自己提了反间计,赵祯没有说,估计元昊没有想到,他也想私盐,也想派斥候潜入宋≮我们备用网址:。。≯境查看,于是皆没有提,这为以后操作留下极大的空间。

朝堂似乎再次陷入死气沉沉当中,生与死,在一线间……

第九卷 北国行

第五百二十二章 风流欧阳修

这段时间郑朗彻底消失。

不能怪郑朗,九月吕夷简新亡后不久,大娘病死,临死前看着两个养孙,眼中不知是满足,还是遗憾,郑朗也无奈,崔娴很内疚。除了这一点,大娘临去前很满足的,让郑朗穿了宰相衣冠,扶着她前去丈夫坟墓前拜祭,说了:“官人,妾身不负你所托,朗儿如今是大宋朝的宰相。”

说着泪如雨下。

郑朗不知说什么好,难道说大娘,你那种教育方法是不对的。

拜祭回去,便去世了。

小时候大娘给了太多太多的温暖,郑朗傻了,几乎一个多月都没有回过气,二娘再次病重,腊月去世。没有办法,这时代医疗条件太差,到了年老,若身体不健康,生一场大病便会有生命危险。还算郑家条件好,再加上有几个姐妹相伴,否则前两年生病,两个娘娘就会有危险。郑朗受此打击,连朝廷与西夏怎么谈判的都没有心思关心。

郑朗孝顺天下有名,若大的宰相,大娘在皇宫门口就有龙头拐杖狠揍,还笑脸相迎。

也很正常,作为一个有名的儒者,不孝怎么可能?

两个娘娘先后去世,遭此打击,谁去烦扰他?

直到第二天春天,郑朗才渐渐醒过神,依然萎靡不振,懒散地在学生时恒的帮助下,撰写了格物与算术两本书,算术讲了一些浅显的代数与几何理论,大约相当于后世初二,甚至不到初三的知识。但在这时代,已经是一个了不起,巨大的成就。格物笼统地讲了一些地质学,物理化学方面的知识,更浅显。郑朗写了初稿,让时恒注解,他又修了修改,特别是物理化学,必须使用这时代的名词,还要冠以儒家阴阳大义,便于流通推广。这是儒家的学问,不是杂家之学。学的人才多。

到了七月,这两本书才交给赵祯,如何处理,郑朗不管了。

……

时至八月,天气转凉。

樊月儿来到郑州。

来了好几次,二娘病重时来过,后来也来过。她不是正妻,倒不用避嫌,外人也没有议论郑朗与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若发生,早就发生了。相反事情真相传出去,天下人为之敬重。

第一次纳妾时拒之,要去西北,兵战凶危,自身有危险,而且有将士牺牲,此时不应纳妾贺喜。第二次是回京,国家凋零,百姓民不聊生,于是准备去年秋后国家回过气才纳进门,没有想到家中母亲去世。

大家啼笑皆非,皆认为樊家小娘子命不好。

虽纳妾,但郑家的妾地位很高,似乎从郑父流传下来的传统,小妾也是家人,到了郑朗手中亦是如此。樊家小娘子进郑家也不算委屈。好是好,临门一脚踹不进去……

大半年过去,郑朗脸上未出现一点笑容。

这么长时间来,几乎将家人吓坏了,连时恒调皮捣蛋的小姨子都不敢在郑朗面前谈笑。这是一种宅的表现,但别人不知道,却更加敬重。

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樊月儿幸灾乐祸地说:“那个欧阳修出了事。”

这次很悲催的,欧阳修。

欧阳修有一个妹妹,嫁给张龟正,张龟正在娶欧阳氏之前已娶了一个妻子,死后留下一个女儿,欧阳氏便将她放在身边哺养。但不久后张龟正也死了,妹妹无所依,欧阳修看到妹妹可怜,将妹妹接到身边,连带着这个张氏,此时张氏正好七岁。这是一个很巧妙的年龄。长大成人,欧阳修将张氏嫁给族兄之子欧阳晟。

本来很好的一门亲事,结果欧阳晟大约性功能不济,张氏与家中仆人陈谏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事发,张氏与陈谏被拘于开封府。正好开封府尹杨日严以前守益州时,欧阳修曾论其贪墨恣为,没有那么恶劣,但以前在成都做官做得是不大好,可后来再度前去四川为官,却是良吏,属于那种先平庸后有作为的官员。而不象某些官员先有作为,越做到后来越坠落。

欧阳修进谏肯定有些夸张,杨日严心中不快,听说与欧阳修有些关系,便用了严刑,一拷打,却没有想到打出一件事,张氏招供出,她在未嫁之前,与欧阳修有染。

问题严重了,虽没有血缘关系,张氏终是欧阳修的外甥女,谏官钱明逸立即上奏弹劾欧阳修。赵祯一听悖然大怒,派人将欧阳修抓起来,派户部判官苏安世与内宦王昭明审讯此案,这是贾昌朝的刻意安排。去年欧阳修前去河北,朝廷诏王昭明同行,欧阳修素来看不起宦官,说了一句,我这样的人不会与宦官同行,如跟他一起去,我会觉得羞愧,脸上无光。

贾昌朝心里面逐磨,连郑朗那样的人物,都没有瞧不起王昭明,你算什么东东,王昭明一定会怀恨在心。这就是做事风格的问题,郑朗犯得着偏去招惹这些太监吗?

这次王昭明忽然聪明起来,对苏安世说道:“我在官家左右,听官家三天两头说起欧阳修,如今复勘案牍只迎合宰相的意思,将大罪加于欧阳修之身,恐他日性命难保。”

苏安世一听害怕,这朝堂上乌七八糟的,天知道欧阳修会不会东山再起,在他复勘之前还有一份供词,是审问官孙揆主审的,开始问通奸案,问到最后张氏熬不住刑具,说与欧阳修有关系,孙揆吓得几乎快到昏倒,不敢问下去,就此写了一份供状。苏安世又问,这一回张氏交待得更清楚。可一听王昭明这样说,不敢拿自己的复勘与孙揆原案更换,只好上奏说欧阳修用张家的资产购买田产。但也能说得过去,张龟正一死,财产归了欧阳修妹妹,欧阳氏带到欧阳修家中,张氏出嫁,是女方,欧阳修不必将张龟年留下来的财产交给张氏。于是一桩赅人听闻的乱伦案变成可有可无的财产侵吞案。

贾昌朝不满,赵祯几天过去,怒气渐消,少女很可爱的,他同样是萝莉控,能理解欧阳修的爱好,还是放过欧阳修吧。再整下去,欧阳修不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了,就此判决。然而贾昌朝不依不饶,出欧阳修于滁州,苏安世为泰州监税,王昭明也弄到寿春去监酒税。

似乎成了一桩糊涂案,于是有许多人替欧阳修喊冤,甚至说钱明逸诬陷欧阳修。结果后来欧阳修又出了一桩儿媳丑闻。然还是有许多士大夫拼命的为欧阳修辨护。

钱明逸的儿子钱勰不乐意了,几十年后再次将此案翻出来,因为他找到一个更有力的证据。张氏死了,不是死无对证,有证据。因为欧阳修写了一首词,叫望江南: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

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

留取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

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

何况到如今。

单从字面上看这首词意思是柳树还小,叶子幼嫩,人不忍心攀折,连黄鹂看到这个嫩枝都不忍啼鸣。等等吧,等到柳枝成熟了再下手。(狂汗中——)

下段是小女孩子长到十四五岁,看到她怀抱琵琶,想到她小时候玩着簸钱的辰光,这个簸钱就是掷钱赌赛的一种游戏,在宋代七八岁小孩子中很流行。那时候我就留了心,况且到现在。要吃了。(再汗中)

听欧阳修抵毁自己父亲,钱勰冷笑一声:“张氏到你家中正好七岁,不正是玩簸钱的年龄吗?”

是真是假难以分清,但欧阳修恋童癖是逃不了的。另外又有人看不惯欧阳修的种种行为,中青年时的大嘴巴,晚年时与韩琦贪恋权位在濮仪之争中的丑陋表现,使欧阳修得罪了许多人。有人找出一岔。是欧阳修写的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女子偎着情郎,笔管摆弄好了却没有写,这本是练习女红的时候,一写字不耽搁了刺绣之功,于是持笔笑问情郎,这鸳鸯二字怎么写啊?

汉朝张敞为妻子画眉,汉武帝取笑,张敞半开玩笑道,闺中之乐比画眉还更火呢。这个写鸳鸯应算是更过火一个行列。

抛开实事,这首词虽香艳一点,也不错,但往实事上牵,便会证明有一个漂亮的女子住在欧阳修家中,还不是那么太正当的关系,这个不正当不仅是指妻妾,还指那个……

欧阳修再无分辨。

其实郑朗也听闻了,这件事轰动一时,郑朗想到后来钱勰之争,暗中调查了一下,欧阳修的望江南与南歌子已经写出来,他是文学大家,诗词一出,立即传扬出去,很好调查的。再核对时间,望江南大约就在张氏十四五岁时写出来的。郑朗又问了一下人,皆说那个张氏长相端丽无比,心中清楚了。

但郑朗不是贾昌朝,只当作八卦关心一下,未说,都没有与崔娴谈及此事。

也不是真正的亲外甥女,况且这时代许多士大夫有恋童癖,有的专找十二三岁的雏妓寻欢作乐,怎么办呢?难道郑朗对他们说,你们这是犯罪,保准一起说郑朗是神经病。

人不风流枉中年,很正常。

郑朗指了一下樊月儿的鼻子,说道:“月儿,你不能小气,我与欧阳修之争,仅是政见之争,与他并不恶,他终是文章大家,史学大家与经义大家。”

没有说大臣,欧阳修最大的功绩便是狄青,懂的。

这是小事,马上大事便要发生了,郑朗姗姗来迟,在庆历五年,写了第一道奏本递向京城。密奏!

第五百二十三章 绝(上)

郑朗将奏本用火漆封好,又用砂写上两个大字:绝密。

让侍卫送走。

崔娴狐疑地看着郑朗,官人写过许多奏折,有时还与自己商议呢,但从来没有这么郑重过,写的什么?

郑朗却望着外面,说道:“娴儿,若是关系到国家未来大计,是丁忧重要呢,还是国家重要呢?”

古代丧制严格来说郑朗也办不到的,前三日不能吃任何东西,后三日只能喝粥,三月后才能吃粗食,一年后可进菜果,二十五月丧期不能饮酒食肉。这是饮食。丧期内不得洗澡,形容憔悴,面色发黑,这是哀体。哭丧时不能从容拖长尾声,要哭得气都回不过来,这是哀声。言辞不加文饰,与丧事无关一律不谈,尽可沉默,这是哀言。丧期内要穿特制的粗麻布丧服,是哀衣。要单独居住在草棚里,以草为床,以木为枕,是哀居。丧期内不许婚嫁,夫妻不能同房,有官职者必须解官居丧。

春秋百家争鸣,未得盛,到汉兴儒学,于是丧制渐渐完善。但没有这么苛刻,肯定办不到的,大的方向在把握,汉武帝时陈融陈季兄弟为母馆陶长公主服丧,丧期内奸淫、兄弟争财,案发,兄弟服罪自杀。可无服丧定例,大臣为父母守丧,行不行听人自便。守丧者嘉奖,有的不仅为父母守丧,还为期亲、师长、朋友守丧。然阮籍母亲死时食蒸肫,饮酒,不拘于俗礼,临到决别时,却举声一号,吐血数升,人也不怪。唐朝时才开始正式规犯守丧制度,制订法律奖惩。时间为三年,这个三年很长很苦逼的。

至少赵祯现在很苦逼,想用一个人,偏偏七个娘娘,怎么过的,郑朗这一生将会有十五年时间耽搁在守丧制度上。而且大臣本人也很苦,于是宋朝规订丁忧期为二十七个月。

但还是太长,往往期满百日,皇帝为成全臣子的名节,下诏夺丧,甚至三个月后便下诏强行免去丧期,这叫夺情。民间的更短,七七,或者一年,或者三年。守三年丧,那就是大孝了。

因此官员百日是起步价,武将稍放宽一点,没有丁忧说法,但给假百日,这个一百日得要守住的。那怕国家再有事,这一百天内两府大臣也不敢传诏夺情,谁传谁会倒霉。过了一百天,那就相当的不规范。始至明朝,守丧才有一套更完善更苦逼的制度,还是有夺情的事发生,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张居正。

事实也不可能做到,按照礼仪里所说的,不但父母,连带着养母、叔伯以及叔伯兄弟、姑姨舅,甚至兄弟姑嫂(期亲)、师长、朋友一律要守丧。得,别做事了,一辈子呆在别人的坟头吧。

因此儒学变得十分教条的明朝也不能做到让大臣如实按照礼仪上的丧制去守丧,那不是守丧,是迂腐不化。

郑朗不会傻呼呼的跑到京城,对赵祯说,陛下,这是国家头等大事,俺来京城与你商议。去吧,孝才是第一等的大事。

所以郑朗对欧阳修扒灰的啥,不大感兴趣,但是很痛恨他不顾一切,瞎说八道,诬蔑人家王砺陷害自己亲孙子,这就破坏孝道!作为一个儒学大师,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然而此奏一上,朝中韩范离开,无人商议,赵祯必定要夺情,自己要不要进京?

崔娴拍了拍他的手说:“官人,不能急,还是呆在郑州吧。”

郑朗拧眉沉思,机会难得,稍纵即失,可想了一想,最后失笑道:“我也痴了,娴儿,听你的。”

一天就下来了,黄昏的八月,晚风清凉,高梁飘香,景色宜人。

一大群归巢的鸟儿盘旋在郑宅的上空。

此时郑家远盛彼日。

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扩建,几个娘娘在大娘带动下,生活皆不是很奢侈,奢侈的地方就是烧香拜佛,每年至少送一千多缗财帛给各大寺庙。其他的无可挑剔。

包括亲戚,以郑朗如今地位,完全可以利用宋朝门荫制度,荫补十几位亲戚谋官,当然,这是假官,也就是职官,想要获得实权的差遣官,还要进一步勘磨,若按庆历新政的制度,必须要考试,通过后才可以获得差遣官。

对此郑朗态度持正反两面,范仲淹太重视考试了,能考出什么,将孔孟的书籍读得滚瓜烂熟,不会做人,不会吏治,能否做好官。因此若审核,还是重勘磨与考核政绩。但这个考核政绩如何去考,何人去考?说来说去,还是纸上谈兵,顶多制订一些条款,起到节制作用。最重要的不是考试,而是勘磨,就象李卫,书读得不多,同样是雍正朝的顶尖大吏。

这也有大娘娘的功劳,将家中的钱拿出来,周济亲戚与宗族贫困子弟,让他们买田,投资作坊,生活有着落了,至于做官,你们谁会做官啊?所以在德操上,于后院里一直没有失火。

再到郑宅,将原来替几个学生修建的房屋,以及赐给范宽作画的宅子打通,原来一直空着没有人敢住,正好在村北边,有一处小坡,长着一些竹木,有人住是景色好,无人住是阴森,村中有一些传说,大娘写家信时说了,郑朗要求赵祯将这个宅子赐给自家。要么,陛下你派人将它拆了吧。三处宅子打通后,比原来广。但现在郑家人口也多,有许多谦客,其中有部分门客,还有一些侍卫。倒也不显得空旷。

随后又做一些修葺,不算豪华,依然属于那种低调朴实耐用的风格。唯独没有动的便是郑朗书房,这里留给几个娘娘太多美好的记忆,想儿子的时候,几个娘娘便来到书房唠叨。

但这里也成了郑朗伤心的地方,一想到两个去世的娘娘,坐在这里便垂下泪来。

夕阳的余辉照进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淡,杏儿说道:“奴给你拿一根蜡烛。”

郑朗点点头。

杏儿将蜡烛拿来点亮,郑朗却抬起头,盯着自己作的两幅画像发呆,画像上大娘与二娘面容慈善,带着笑容。杏儿抚着郑朗的手,轻声说道:“大娘二娘去的时候很喜欢。”

“杏儿,明天你与四儿、环儿也回娘家去。”

“为什么?”

“去看看你们的母亲。”

四儿在外面叫郑朗去前厅吃晚饭。

樊月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手中抓住几只野兔子,还有一只长满锦毛的野鸡,高兴地说道:“郑相公,这是我带侍卫猎到的。”

吃饭的时候不语,不是食不语,而是郑朗精神萎靡,懒得说话。

一顿沉默的晚餐吃过,郑朗继续看书,一直想动笔写仁义,再重修中庸,可是人懒懒的,脑袋经常是空白,写不出来。于是便将诸子百家的书翻出来,再次细细阅读揣摩。

没有将他们神话,是春秋时古人的认识,有一定局限性。但在这时代,已经将他们神话。吸纳百家的思想,使自己思想更加丰满。便是修书,也要借用这些前人的言论来论证自己观点。

夜渐深,踱到杏儿房间,杏儿已经睡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外面,在月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香肩半露,外面裹着一床薄绸被面,半遮半露间,更是迷人。郑朗没有打扰,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悄悄脱下衣服,然后上了床。

杏儿还在睡梦中,隐隐感到郑朗来了,习惯性地往他怀中拱了拱,将一身柔软光滑的后背贴在郑朗胸脯上。

郑朗一笑,将她后背的亵衣带子解开,抚摸着她的小肚子,一阵女子的脂香传入鼻子。郑朗低声道:“杏儿,睡着了吗?”

传来一阵均匀的憩息声,郑朗只好摇头说道:“你今天睡得真死。”

憩息渐渐平息,郑朗本来想睡觉的,奇怪地问:“杏儿,你怎么啦?”

不回答。

郑朗呵呵乐了,用手往下滑,一会儿滑出一片潮湿,郑朗再次轻笑:“杏儿,你再不说话,我强行……了。”

还是不回答。

“你想玩什么游戏?”郑朗手往上移,移到胸脯,忽然停了下来,不对,江杏儿生了女儿,哺过乳,乳房松软,不象现在这么坚硬,郑朗惊异地问:“你是谁?”

说着将她的脸扳过来,不是杏儿,而是樊月儿,脸上有没有红,看不到,但一对大眼睛正在闪啊闪的,看到郑朗看她,害羞地闭上,忽然说道:“有东西钻进我肚子里。”

潮湿一团,自然好钻。它自己儿滑进去的……

郑朗吓了一大跳,这可真的不能乱,没有人会将樊月儿拖去检查是不是处子之身,但万一有了啥的,那生十万张嘴巴也不说清楚了。虽说大臣守丧期间不得与妻子同床是假扯的,但樊月儿没有过门,有了身孕,自己这一辈子在德操上就掉进泥坑里。

然而郑朗有些发呆,樊月儿怎么来到江杏儿床上?

樊月儿不懂,不安的扭动,又滑了一滑,忽然低声嘤咛一声:“郑相公,有点痛。”

急刹车,郑朗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说道:“月儿,你起来穿衣服。”

樊月儿听话地穿衣服,一对高耸的胸脯在月色下十分迷人。然而郑朗不顾得这个,等她将衣服穿好,摸到火舌,将蜡烛点亮,然后朝床上看……据传说,有的人能一眼看出一个女子是否是处子之身……

第五百二十四章 绝密(下)

看了看床单,几株桃花鲜红得亮眼,一对鸳鸯微闭着眼睛,羞涩地不忍看刚才的一幕,其他的,都很正常。

郑朗松了一口气,问:“杏儿呢?”

“她到前宅去了。”樊月儿耷拉着脑袋低声不安地说。

郑朗来前宅,蜡烛还在亮着,不但杏儿在,几个娘娘,崔娴、四儿与环儿也在,三娘正在说话,还在抽泣。郑朗未进去,大约是三娘四娘喊杏儿明天回娘家备办的礼物。然后说到大娘与二娘,几人就聊住了,此时正聊到伤心处。

叹息一声,但是无奈的事,人老了,终归要死的。

又走回去,对樊月儿说道:“今天发生的事,不能对别人说。”

“嗯。”樊月儿重重地点头,又说道:“妾好担心……”

“担心什么?”

“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会了,等丧期结束,我就接你过门,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你家是怎么想的,偏要做我的妾……”

“你进来的。”说完象一只躲进草丛里的兔子,樊月儿将脑袋往胸脯里缩。

是推了门,没有算进去,自己也清楚,刚才撞到了,可没有用力。然而为什么她睡在杏儿床上没有走?或者是累了,或者是有意的……没有多想,但发生的事是太多了,悬了好几年,犯谁也心急,没底儿。说:“来。”

樊月儿迟疑地走到他身边,郑朗说:“你也不小了,关于房事上,我们没有同床,我不便说。”

“同过的。”

“就算同过了,但你还不清楚,明天你与崔娴聊一聊,知道吗?”得让她弄清楚,不然会担心。

……

两个腥红的绝密大字放在合门使眼皮底下,根本就不也怠慢,交到内宫。

确实是绝密奏折,不然郑朗不敢这样隆重。赵祯虽对自己信任,但自己要懂得分寸。

讲的是契丹与西夏战争。

郑朗预计有些失误,史上是去年九到十月发生的战争。郑朗以为自己做了一些推手,只会提前,不会退后。结果偏偏推迟。

不知道哪里发生错误,随后两个娘娘去世,郑朗心灰意懒,没有再过问,直到月前,将两本书上交,精神才稍稍振作,问了一问。又与府州做了联系,得到一些情报,才知道原委。

还是三川寨之战。

历史上元昊三川寨大捷,信心极度膨胀,于是桀骜不驯,契丹大怒,兴师动众,前来攻伐。但这次三川寨元昊大败,信心低落,国内分裂,民不聊生,使他失去信心。就包括缘边,史上在议和时还多度小规模的入侵,可这一次没有了。十分安静。

契丹追问呆儿族的事,又毒打他的使者,元昊一直忍气吞声,屈辱地将呆儿族部分族民交还给了契丹。又派使者前去求和,献了一批昂贵的礼物。当然,这些礼物也不会放在辽兴宗眼中,再贵,还有宋朝增加的那个二十万贵吗?

这种屈辱的求和,使契丹内部产生分裂,契丹再次毒打使者,轰回西夏,继续逼西夏人将余下的叛部交出。但这一来,天气渐渐冷下来,耽搁了进攻时季。

此时,宋朝已经与西夏人议和,随着赐国主礼送到宥州,中冬钱也到了夏州,西夏迫不急待的将七万石盐运向保安军,通过榷场换回大量物资。两国和平,西夏国内百姓人心始安,大量物资到来,物价跌下去,又有部分储备,元昊底气硬了起来。

此人是这时代最大的怪胎。

不仅是对宋朝,对契丹亦是如此。

态度稍稍强硬,不是我的错,我好心帮助贵国平灭叛乱,但罗汉奴虐待我的部下。带回来的党项诸部一起交给贵国了,现在国内没有夹山百姓,要么全部战死在三川寨,与我无关,是宋人杀死的。至于议和,我们与宋朝已经搭成和议,你们契丹没有攻打我们西夏的理由。

言语还算是恭敬的,可远不及前几次。

终于将契丹激怒。

得到消息后,郑朗长抚一口气,他一直在担心,就怕三川寨大捷会带来一些消积的影响。只要契丹与西夏不翻目成仇,继续象以前那样藕断丝连的,想要灭亡西夏绝无可能。

心中也庆幸自己做了种种布置,庆幸宋朝及时与西夏议和成功,还有契丹小皇帝的年轻无知,否则这次契丹与西夏人就打不起来了。

但绝对绝对是好事。

宁肯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也不希望历史的车轮继续沿着原来轨道向前发展,否则北宋美好的时光仅是八十年……

这些在奏折上不会说的,说的是下面。

地形决定行兵布阵,契丹想要进攻西夏,只能从东路发起进攻。阻卜部也有部分道路通达贺兰山,但道路远,多是沙漠地带,若是走个私,带着足够的水囊与草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押送几百匹牲畜,潜入西夏。大军想从西路入侵西夏,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绕道进入回鹘,那又不可能给元昊一个深刻的教训。

东路黄河一分为二。北河套地势平坦,可有夹山阻挡,粮草运输不便,只能派一支辅助的骑兵,深入贺兰山,遇到西夏主力军队抵挡,南路契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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