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等宫女-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悠只是一味在前走着,目光没有看向荀真,此时她的步子有点大。

荀真惟有小跑才跟得上,尚工夫人是不是生气了?她在心里揣测着。

许久,走到一处没人烟处,许悠才回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贤妃的失宠是皇后一手造成的,只因为当年是她害得皇后滑胎,这就是原因,她害了别人的子嗣,那自己的儿子的牢狱之灾来偿还这笔债也是应份的,这也就是三皇子成年都有二载了,还没有封王的原因。”

说这句话时,许悠的语气很是冷嘲热讽,而唐皇后就因为这一次滑胎才会性格大变。

荀真没想到还有这陈年旧案,大皇子的生母是因为位份低,所以才会一直没封王,三皇子居然是出于这个原因,皇宫果然是一处残酷的地方。

两人才走了几步路,后面就有人追上来。

许悠不悦地回头看着那追上来的人,“孙公公,你追上来有何事?”

孙大通看到许悠冷脸,遂笑着道:“太子殿下让老奴唤荀掌制过去回话。”

“她没空,你回去禀报太子殿下,尚工局事务繁重,还须荀真回去帮忙处理。”许悠一口拒绝道。

“许尚工,你这不是让咱家为难吗?”孙公公没想到会碰许悠的钉子。

荀真咬了咬唇,正好,她也想见宇文泓,遂拉了拉一脸紧绷欲走的许悠,“尚工夫人,既然殿下派人来传,属下就过去一趟,只是耽搁一会儿而已。”

许悠没想到荀真也同意去,遂而不悦地看着她,这孩子很少会违背自己的意思。

孙大通见荀真同意,遂笑开怀,“许尚工,荀掌制都应声了,你就别固执了,尚工局虽然遭难了,可有许尚工亲自主持大局,坏不了事的,荀掌制,我们这就过去吧。”

荀真悄悄瞄着许悠那冷下来的脸,福了福,然后掉头就随孙大通而去。

“这个傻孩子,我在拉她一把,她居然不领情还要陷下去?”许悠嘀咕道,看来得想法子拆散这两人,荀真知不知道再与太子纠缠下去,她只会痛苦半生,现在还年轻,或许太子还对她有几分兴趣,但是人老珠黄呢?

男人贪欢女人贪情,看来要好好教教她这个道理。

孙大通一脸感激地看着荀真,“荀掌制,还是你通情达理,哪像许尚工?一点也不会转弯。”

“尚工夫人有她自己的顾虑。”荀真道,她不喜欢别人在背后批评许悠,于是语气不太好。

孙大通听得出来,微微侧目,遂不再把话题围着许悠转,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来。

宇文泓站在一处假山石的后面,看了看远处的萧萧秋景,快要入冬了,天气也变得寒凉起来,回头看到荀真小心走过来,遂伸手牵住她的手,“小心些,这里的假山石若不留神就会被绊倒。”

荀真也没有拒绝反手握住他的手,扬脸笑道:“殿下宣奴婢过来有何事?”丝毫没有凌晨两人争执时的样子。

宇文泓看到她的笑脸顿时有些呆了,看到她离得更近,“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那夜你的身子毕竟还是受寒了,此时体虚,入冬后身子会更不耐寒,孤让人给特制了几枚补药,你拿回去后送水服了,连用一段日子,身体就会调整回来。”

荀真看到他此时的面容很是正经,也是一勇为她着想的样子,若是换成平日,她还是对别人的好意抱以感激的,可是听到他提受寒二字,心里的火就上升了。

所以,你宇文泓就顺便占我便宜了?她心里骂道。

然,她的脸上却是笑得如一朵花儿似的,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补药,好奇地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奇香飘出,看来是用很名贵的药材所制,把盖子合上,然后歪了歪头道;“殿下,您给奴婢这么一份厚礼,想要奴婢如何报答?”

宇文泓觉得今天的荀真笑得过多,总有几分不自然的感觉,不过又说不出什么来?听到她的问话,他竟有些不悦地皱眉,“孤想对你好一点也要找理由吗?荀真,你把孤当成什么了?”

“奴婢收了殿下的礼,不回报心里总是不安。”荀真睁着一双大眼睛道。

她的眼睛很是美丽,就像那高挂在天上的银河星子一般耀眼,宇文泓咳了咳,盯着她看不好,转头看向那一水湖景,“你与孤要分得这么清吗?若是这样,就当是给你今天表现的奖赏吧。”

荀真暗暗挥了挥拳头,在他又看过来之际赶紧收回,要按计划进行就不能让他起疑,“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大方收下,不过,殿下,奴婢还是心里过意不去……”此刻她刻意地娇羞地低下头。

宇文泓不禁要擦一下眼睛了,荀真这是怎么了?与平日的她差之甚远,这动作说有多假就有多假,脸上的不悦渐渐加深,遂语气不好地道:“好了,你退下去吧。”

荀真看到他的神色一如以前一般冷硬,暗骂自己用错方法,时下的女子不就是常要装那副表情吗?男子不是很爱女人那样?

该死,计谋用错了,这宇文泓的脾性还真的是难以捉摸。

突然用手摸了摸唇,想到他很喜欢吻她的唇,心下又开始计量起来,如何要把吃的亏讨回来?

宇文泓竖耳听了半晌也没听到荀真离去的动静,顿时回头准备看向她,谁知这时候,她的俏脸在自己面前放大,眼睛不禁睁大了,她,她要干什么?

她是要主动吻自己?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神一动,伸手揽上她的柳腰,很想念她的柔唇。

荀真心里暗骂登徒子,感觉到他喷出的气息打在脸上,小脸上不禁羞红起来,就在两唇相接的时候。

宇文泓正等着她掂起脚尖吻上来,荀真的唇离他还有寸许。

荀真听到他的心跳声,心下突然不由自主地狠跳了一下,她这是怎么了?忙定了定心神,就在她的唇要碰上他之际,她屈起腿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宇文泓的胯下踹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踹男人的这里他们会痛?但那天现学现卖踢的那个男子时,那个男子可是呲牙裂嘴地痛得倒地。

果然,宇文泓被她踹了那一脚,脸上不禁有几分扭曲,“该死的,荀真,你居然敢踹孤这里?”

“有何不可?尊贵的太子殿下,你趁我病倒晕迷所做的事更甚于此百倍,踹你一脚还是好的。”荀真扬着小脸道。

他越痛,她就越开心。

宇文泓捂着那痛处,两眼看向荀真,“所以你靠近孤,让孤以为你要吻我,然后不设防被你踹中?”

“殿下的功夫,奴婢比不上,好在还记得你登徒子的本色,怎样,殿下,这一脚的滋味还好受吧?”荀真笑得很开心地弯腰看着他抽搐起来的俊颜。

一直在他的面前吃亏,这次总算是扳回一成,这感觉很不赖耶,她笑得很没心没肺,殊不知落在某人的眼里,笑意同样是很深。

“孤就算轻薄了你,你也踹了孤一脚,这下可以两平吧?”宇文泓扭曲着俊脸道。

“好像我比较吃亏。”荀真讨价还价地道。

“你不知道踹男人这里,很容易会断子绝孙的吗?若孤将来没有子嗣,就唯你是问?”宇文泓一脸威胁地道。

荀真一脸不信地道:“得了吧,殿下别吓唬奴婢了,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若有这么严重,内侍省招太监时还要动刀子干什么……”

宇文泓突然一把抓着她的胳膊,这回的俊脸可是铁青了,“你还去看内侍省招太监?”

“呸、呸、呸,奴婢才没那么无聊?只是听人说的罢了。”荀真想到方瑾说过这些话,看到宇文泓好像恢复过来了,遂又胆子大地趁他不备又补了一脚。

宇文泓没想到她还踹上瘾了?居然又多踹一脚?手上突然一松。

荀真看到他的狼狈样,破坏了他一直高高在上冷峻的样子,笑得更是开心,看到他阴沉下来的俊脸,怕他现在就要与她算账,身子一转,朝他摆手道:“殿下,奴婢还要赶回尚工局,就不奉陪了。”

此刻,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荀真竟哼起小调把那瓶补药抛起来又接住,显示出好心情。

孙大通不禁摇摇头,看到太子仍弯着腰,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去指责荀真的不敬,忙上前去扶着太子,“殿下,可有伤着哪里?荀掌制也是的,怎么可以拿这儿来开玩笑?伤着了怎么办?”他会被皇后娘娘砍头的。

宇文泓的目光一直看着荀真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了,这才站直身子,脸上哪有痛苦之色,看得孙大通一愣一愣的,刚刚还担心若是太子向他看齐了,那就是宇文家的不幸了。

“殿下,不痛了?”孙大通问得小心翼翼。

宇文泓板起脸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孤真的会被她踹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荀真异于平常的举动让他暗暗留神,当然他也是被她踹到了,不过当时已第一时间避开要害,仅仅是大腿肉被踹两下,哪里就真的会痛?

“是假的?”孙大通惊呼,“吓死老奴了,若殿下以后不举怎么办……”感觉到宇文泓杀气腾腾的眼睛,他忙掩住口,然后打了自己一巴掌,讨好地笑了笑,“殿下是故意作戏给荀掌制看的?”

“她心眼小,总是拿上回的事情来做文章,孤就顺势演一场戏给她看,她心里舒服了,以后也不会总提起那档子事来秋后算账。”宇文泓心情颇好地解释给孙大通听,闲庭信步地领头沿着湖边而走。

此时,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他的心情也不错,就让那小气的女人高兴吧。

“殿下,老奴很好奇您做什么得罪了荀掌制?”孙大通感觉到太子的好心情,遂扬了扬拂尘追问道。

宇文泓回头阴深深地看向孙大通,“你真的想知道?”

孙大通顿时倒退几步,殿下很可怕,忙摇头,“老奴不想知,殿下,老奴说错话了。”

“自己掌嘴。”宇文泓背着手继续走着。

孙大通惟有边走边自刮嘴巴,这让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太监偷笑不已,从来没见过孙公公如此出丑的。

永德宫。

柳心眉正与安幸公主两人正在下棋,可那随意落下的棋子都可以看得出两人的心不在焉。

安幸公主的目光老是眺望向外边,朝一旁的宫女不耐烦地道:“还不去打听看看,这次尚工局闹的事情如何收局了?”

柳心眉冷眼看着那宫女跑出去,执起一枚黑子下到棋盘的一角,“公主何须如此浮躁?这次姑姑亲自出马,据说都已经布好了局,又岂会失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荀真滑溜得很?”安幸公主咬牙道,重重地把白子下到棋盘里,“对了,我们私下里放出的流言好像一点用也没有?至今也没见到她被皇后或是贵妃唤去问话?”

想到这个就心烦,安幸公主脾气一上,把棋盘一推,立时:“叮当”的声音在地面上响起,很像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

柳心眉接过宫女递上的茶碗,轻拨喝了一口,“你生气这些有什么用?不过好像最近她出入东宫的次数也过于频繁?”难道上回她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殿下也不动怒?

“好表姐,你给本宫想个主意?如何让高侍郎的心落在我身上?”安幸公主拉着柳心眉的手猛摇着道:“本宫向母后提过,可母后至今也不给个准信儿是不是要招高文轩为附马?”

柳心眉本来就有烦心事,被安幸公主这么一摇,心下更烦,随口道:”生米煮成熟饭,他不娶你也得娶,不然就得满门抄斩。”

安幸公主却是松开手,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生米煮成熟饭?

柳德妃回到宫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众宫女都蹲在地上捡那黑白棋子儿,女儿与侄女都发着呆,“都怎么了?自家姐妹还置气?”

柳心眉听到姑姑的声音,赶紧起身行礼,“姑姑,事情都妥了?”

“妥什么?我们啄雁不成差点被雁啄。”柳德妃道,裙子一摆坐到首位上。

“她那么走运?”安幸公主恨道。

柳心眉在一旁咬着手指沉思起来。

荀真高举地抛着瓶子走在宫内的巷子中,那轻快的步子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突然有人从墙角闪出来抱住她,吓得她忙把瓶子接住,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像宇文泓一样的登徒子?

她一脚向后踹过去。

第四十九章 宫闱秘闻

“是我。”身后之人一侧身避开了她那一脚,然后闷闷地出声。

荀真忙挣脱,回头看向那张带着歉意的俊颜,拍拍胸脯道:“七殿下,你吓死奴婢了,怎么突然闪出来还抱住奴婢?这是宫里,随时有人经过,若被有心人看到,奴婢就要被唤到贵绮宫中去回话的。”

这宇文淳不出现则已,一出现每次都要被他吓到,荀真没好气地想。

“荀真,是本宫唐突了,对了,你没事吧?”宇文淳突然双手抓住她的肩急色道,正是由于看到尚工局变成一片废墟,他才会急着到处寻荀真,一看到她的身影下意识就冲上去抱住。

荀真笑着摊摊手,“七殿下,你看,奴婢好好的,一点损伤也没有。”

“这就好,这就好……”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宇文淳一脸庆幸地呢喃道。

荀真总觉得宇文淳这次很是古怪,尤其是呢喃说话的声音更是与平日不符,于是上前伸手道:“七殿下,您没事吧?是不是心里又不舒坦?”

宇文淳抬眼看到她眼里的真诚,那担心不是作假的,心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本宫没事,只是担心你会不会被这次暴动牵连,这次的事件闹得太大了。”

“好在有惊无险,不知是何人故意散播谣言,才会有了这一场风波口殿下的关心,奴婢心领了。”

宇文淳定定地看着这张笑脸,手上的劲道突然加重,荀真越是笑得灿烂,他的心就越愧疚,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庞,“幸好你没事,荀真,如果说……如果说本宫知晓背后是何人在捣鬼呢?”

“七殿下知道?”荀真惊道,不过感觉到脸庞有热度传来,而腕骨处又隐隐作痛,这才意识到宇文淳的动作过态了,忙往后退,“殿下,快住手。

“本宫不放,荀真,你还没答本宫呢?”宇文淳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荀真再后退一步,不让他的手碰到她的脸,看到宇文淳平日里流光溢彩的眼眸黯淡了不少,小心地问:“七殿下,那个人是殿下很亲的人吗?”难道是冯贵妃?

宇文淳怔住了,母亲流泪的脸自脑海闪过,此时他迷惘了,就算他刻意游离于权利斗争之外,但那是她的亲娘啊,眸子闪烁了几次,然后才勉笑地放开荀真的手,“本宫跟你说着玩的,哪里就真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本宫说的是如果啊,宫里发生这么一件事,很多人都会是嫌疑。”

荀真接触宇文淳的机率不高,但这皇子一直以来是有那句说那句,可这次的目光游疑颇为尴尬的样子,心下渐起疑心,“七殿下下次不要再拿这个来开玩笑了,不然定要被陛下宣去问话,奴婢可不希望七殿下出事。”这倒是真心话。

宇文淳只能在心底道声抱歉,脸上的笑容渐盛,忍不住伸手刮刮她的俏鼻梁,“你下回可得当心些,这宫里居心叵测之人很多……”

荀真皱眉悄然避开他的手,徒留宇文淳的手尴尬地停在那里。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突然不远处有轿辇要经过,荀真瞄到那一顶明黄的华丽伞盖,“好像是皇后娘狼……”

宇文淳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在这儿单独与荀真说话被人知晓终是不妥,因此一把拉着荀真往一旁巷子里闪去,荀真被他拉着走,有些喘不过气来,“殿下慢点,不好……”

谁知皇后的轿辇正好是要从这儿经过,眼看也要拐弯过来,宇文淳轻搂荀真的柳腰跃上一旁的假山石处隐藏起来,顿时这狭窄的假山石中的缝隙里,两人的身子挨得很近,荀真的呼吸停顿了下来,注意力都放在外面经过的唐皇后身上。

宇文淳的注意力却被荀真吸走了,那近在眼前的红颜,热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庞,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又红了,更别提她身上的幽香萦绕在鼻端,撩拨着他的感官,“荀真……”吞了口口水,呢喃着她的名字,他悄然想要吻上她的红唇。

而此时荀真的目光仍看着外面,丝毫不知道一直信任的所谓朋友居然动了歪念。

“娘娘,娘狼……”

外头传来了呼喊皇后娘娘的声音,宇文淳那想要靠近荀真红唇的动作一顿,他这是想干什么?居然想要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的耳根子红透。

荀真却没留意,一把拉着正暗自唾弃的宇文淳,耳语道:“七殿下,你看,那个是不是贤妃娘娘?”

宇文淳这才收回自己有些淫邪的心思,定睛朝下看去,那一身朴素的装扮果然就是贤妃娘娘,“嗯,是她,看来她是为了三哥的事。”

唐皇后冷眼看着那拦住她轿辇的女人,“你不在陛下的寝宫前跪着,胆敢拦着本宫出行?贤妃,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娘娘,我们娘娘跪得晕倒了,这才会被奴婢们带着回去……”贤妃的贴身宫女道。

跪在前面拦路的贤妃却低喝一声,“住嘴。”然后抬头看向唐皇后“皇后娘娘,求您为三皇子说几句话吧……皇后娘娘,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

唐皇后不看则己,一看那火气就往上扬,“贤妃,你还好意思求本宫?昔日你我同日嫁给陛下,我也一直把你引为妹妹,待你有哪点不好?你却对本宫做了什么?”

“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并没有害娘娘滑胎,更没有在娘娘的饮食里下绝育药。”贤妃一股脑儿地哭诉。

唐皇后的目光顿时狠厉起来,凤眸立刻看向四周,除了贤妃主仆二人之外,剩下的都是自己人,那握着轿辇把手处的手才停止了颤抖,阴狠道:“贤妃,住嘴,你再胡言乱语,本宫绝不轻饶你。”

贤妃忙膝跪上前,抓着唐皇后的手道:“娘娘,臣妾不求别的,只求臣妾的孩子平安无事出宗人府,皇后娘娘,臣妾这话一直放在心间这么多年没说……”想到儿子,她的脸色一变,楚楚可怜的姿态一收,“娘娘,其实……您……自那次滑胎后……就不能再……生育了……吧……”

唐皇后的手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贤妃的脖子被掐,脸色涨得通红,渐渐变青,可见唐皇后的劲道有多大?

贤妃的脸上却是欣慰的表情,她赌对了,这么多年唐皇后针对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使她是无辜被人害的,“娘……娘……”

“娘娘?”唐皇后身边的亲信忙道,真掐死了贤妃那就可是大事了?

唐皇后这才恢复了几分理智,手劲一松,“贤妃,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若本宫不能生育,皇太子从何而来?若让本宫再听到你乱说话,本宫就让三皇子永远也出不了宗人府。”

贤妃倒在地上猛咳起来,之前长时间跪地现在又被皇后粗暴对待,身子虚弱的她很快就倒在地上,漾着一抹笑意道:“皇后娘娘,臣妾晓得……咳……不会乱说话让太子殿下听闻,更不会随便在宫里散播谣言……咳……”

从刚刚那句话里,她已听出了皇后已经同意为三皇子求情了,既然目的达到了,再逞口舌已经没有必要了。

“知道就好,贤妃,本宫现在要捏死你也是容易得很,这是你欠本宫的债,本宫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唐皇后狠声道,目光扫过贤妃身后的宫女。

贤妃会意,“娘娘放心。”为了儿子牺牲一条人命,她也不在惜。

唐皇后这才吩咐众人起轿,手心紧紧地攥着帕子。

贤妃看着那明黄伞盖下的轿辇走远了,这才在宫女的扶持下慢慢起身,然后蹒跚离去。

躲在假山石缝上的宇文淳与荀真两人却是愣住了,直到这两方人马离去,仍没有动弹。

“七殿下,尚工局今天遭难了,奴婢还要赶回去。”荀真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要从假山处下去。

“荀真,你……”宇文淳不知道要问什么?皇后与贤妃的对话让他到现在还吃惊。

“七殿下,奴婢可是什么也没听到,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说的话声音太小了,奴婢隔得远,听不清,七殿下听清楚了吗?”荀真睁大眼睛道。

宇文淳暗松一口气,本想告诫荀真不要说出去,哪知她却是这般精明地回答他?“荀真,本宫也没听清,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你有事就先忙,本宫改天再去探望你,对了,还有小球儿,它还好吧?”

“好得不得了,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睡,奴婢都要羡慕嫉妒恨了。”荀真被宇文淳扶着下了假山。

宇文淳笑了笑,“小球儿是狗,你怎么跟狗儿计较了?”

荀真皱了皱鼻子,然后朝宇文淳挥挥手朝尚工局跑去,还是快点走为妥。

宇文淳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像一只紫色的蝴蝶一般飞远了,本来见到她安好而舒畅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耳朵听到后面有声响传来,几次轻闪,很快就离开了。

两人前脚刚走,皇后派来的心腹就对这块地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荀真原本轻快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但脚下的步伐却是加快了不少,若是被皇后的眼线瞄到,她就别想再有吃饭的家伙了,掏出怀中的瓷瓶子看了看,宇文泓的脸闪过,小脸皱了起来。

就连她都会怀疑,七皇子听了就不会起疑心?冯贵妃这宫里人都称赞的老好人,上回在淑妃处见过后,她就不再相信宫里的传言。

怀着心事踏进尚工局里,在其他几名司级宫女的指挥下,收拾得已经七七八八了,不过破坏的门窗正有人在整修,荀真走进大殿的时候,看到高级宫女们都在叹气,手里拿着被毁坏的制品。

“坏了就坏了,重新做了就好,只要大家都安然无恙也就万幸了。”荀真笑道。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都转头看她,有人笑道:“荀掌制说得对,大家重做就是,不过荀掌制真的太好心了,还替她们向陛下求情,要我说砍头就对了。”

“人家荀掌制才没你那么毒心,整天砍头啊砍头的念叨,也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勾舌头。”有人笑道。

“依我看,荀掌制的求情还是恰到好处,一大群人全杀光了,宫里的马桶谁倒?脏衣谁洗?正是杀不得,该是荀掌制思虑周详。”

“……”

荀真听到这些话有真心有假意,这就是宫里的人事,总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正要说话,许悠从里面踱出来冷声道:“都聚在这儿说什么闲话?今儿个的事情就是教训,还不都回去安抚好自己那一房的人。”

“是,尚工夫人。”

顿时众人作鸟兽散。

“荀真,你随我来。”荀真正被温妮拉着准备说话,听到许悠唤,这才赶紧与温妮摆摆手,急忙跟着许悠步到后面的内室去。

“太子殿下唤你去有何事?”

荀真一猜就知道许悠要问的是太子的事情,遂把小瓶子递给她看,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独不提她踹了宇文泓的事情。

许悠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示意她坐下,给她又讲了一遍宫女守则的事,并且举例出来加以佐证。

荀真也一昏认真的样子在听,可心里却是神游太虚,想着刚刚皇后与贤妃的对话,看来太子的来历甚可疑。

许悠见她一剥心不在焉的样子,轻声叹息,“我说那么多都是为了你好,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

“啊?尚工夫人,属下有认真听。”荀真辩解道:“夫人放心,属下不会对太子殿下有情愫的,太子也不是属下能高攀得上的。”不知为何说这句话,她的心隐隐有些不舒服,晃了晃脑,把这些负面的情绪摇出脑海。

许悠听了她的保证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为担忧。

“对了,尚工夫人,属下觉得这次事件背后绝不简单,那个莫华依看来有份参与。”荀真道。

许悠这才记起还有事要问她,遂把自己的怀疑问出,荀真也没有扭捏很是爽快地把背后发生的事情道出。“尚工夫人,好在太子殿下那晚相帮,不然我就危矣。”

许悠也免不了拍拍胸口,“怎么这么大意?唉,也不怪你,只能说她们太阴险。”顿了顿,“莫华依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样的大手笔我也不相信她会干得出来。”

荀真有点着急了,“尚工夫人,属下知道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调动那么多的人和物,但是这事她还是关键人物,还请尚工夫人不要让她有机会出仕掌珍,不然她只怕还要想出什么害人的招数?”

她看到许悠似乎隐有所动,绝不能让莫华依这么容易就上位,又思忖了片刻。

“夫人换个方式想想,她把钟掌珍扳倒了,岂不是为自己扫清障碍?她是钟掌珍的贴身女史,帮助她处理事务,蓉蓉口拙手也不如她巧,若按常规晋升的人是她绝不会是蓉蓉,若是这样,她就会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

许悠突然紧盯着荀真看,“荀真,你是因为她与你不和,所以才会这样说吗?”低头茗了一口茶水。

荀真摇头道:“尚工夫人此言差矣,若她心怀善意,只是与我不和,我也不会阻了她的阳光道,但她不是,掀起这轩然大波,她也是推手,所以属下没有因为私人原因而在背后放她冷箭。”

许悠的心里不是没有起疑,只是莫华依很低调,经荀真这么一分析,也有几分道理,“你有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

荀真说了这么多就等着许悠这句话,于是挨着她的耳朵悄然说了几句,然后才坐回原位,“尚工夫人意下如何?”

许悠半晌不语,“你容我想想再说,荀真,正因为大家都是宫女出身,对于有本事的人,我一直也不想埋没了她们的本事,莫华依的手艺很是出众。

荀真也不催促,起身行了一礼道:“即使有再出众的手艺,存心不良也是不行的,属下只是陈述己见。”

“我知道。”许悠看到她的表情仍是落落大方的,就怕她因为这些事而动了歪心思,现在看到她的眸子清明无比,方知自己多想了。

荀真觉得自己已经尽人事了,现在就听天命吧,若是莫华依真的升任掌珍,那也是她的命,当然往后她得更提防她才是,心思转了转,终于还是小声地问出心中疑问:“尚工夫人,您刚刚不是说皇后娘娘滑胎了吗?那么太子殿下是滑胎前怀上的,还是滑胎后怀上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许悠狐疑地看她。

荀真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跟她说?难道说她偷听到皇后与贤妃的对话,因而对太子殿下的身世有所怀疑吗?那样搞不好还把许悠拖下水,找了个理由悻悻地道:“属下只是随口问问?看三皇子与太子的年龄相差也不大,不知她们的恩怨纠缠有多深?好奇而已。”

“荀真,你一直是聪明的,我也教导过你好奇是要不得,这宫里见不得光的秘密就有不少,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答应你娘要好好地活着,而且你现在也找回惟一的亲人,往后这种事关宫廷的秘辛,你一概不准问,不准想,不准提。”

许悠非常严厉地看着荀真,现在颇为后悔跟她提皇后与贤妃的往日旧账干什么?

荀真被许悠严厉的表情吓着了,赶紧站起来屈膝道:“是,尚工夫人,属下以后不会再问了。”

许悠这时候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伸手扶她起来,“好了,是我的语气过于严重了,皇后娘娘是太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