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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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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皇室宗亲长辈也跟着说了几句,让宇文泓不要破坏祖宗家法的话,否则这就是大不孝,是让祖先们在九泉之下不安啊。

而几位太妃在柳太后的示意下嘤嘤哭出来,说着担心皇嗣及帝国未来的话。

华龙宫金銮殿上的宇文泓如何听不到这些声音,柳太后这个老太婆这回倒是大手笔,居然拉拢宗亲,以太后之尊跪在华龙宫前,这是以孝道以她的身份在压他,逼他收回昨日的圣旨。

只要他退一步,那么从今往后他这个皇帝的威严荡然无存,目光看向柳晋安的那张老脸,不知是否来自他的主意?

柳晋安感觉到帝王冰冷的视线,上前出列道:“皇上,老臣已是两朝元老了,先皇在位时对老臣也是极其的信任,虽然老臣没教好孙女儿,让她做出了让皇上不喜之事,没能封后,老臣没有丝毫的不满与疑意。但是”,他的头一抬,三角眼往上一提,“老臣断断不能看着皇上误入歧途而不理,苟真毕竟只是一介宫女,她何德何能执掌凤印?皇上忘了祖宗家法不重要,老臣帮皇上记得。皇上这行事已经偏离了轨道,将来会万劫不复,那老臣以何脸面去见大行皇帝?”

他双眼直射宇文泓,加重语气道:“皇上难道不知独宠一人会造成皇嗣的凋零吗?而且这是亡国的先兆。皇上须知坐在这帝位上不但要为百姓谋福杜,同样也要诞下更多的子嗣,这才能保宇文氏的江山千秋万代。”

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话不就是想要逼他宣那样女人侍寝吗?顺带给柳心眉皇后之位,这柳晋安倒是打得如意算盘,哼,他宇文泓不是他的扯线公仔,怎会如他意?

“柳相所言危言耸听了,朕已命钦天监算过,荀真的命格与朕相配,是诞下皇嗣的最佳人选,柳相无须担忧皇嗣凋零,亡国之兆更是虚妄。”宇文泌的表情突然严厉,“朕身为宇文家的子孙比柳相更在意这祖宗留下的基业,不然也不会有靖难之战,后宫之事朕已经安排妥当,不宜在前朝来讨论此事。”

钦天监还有这建议?

柳晋安不禁暗暗吹胡子,这理由牵强得很,现在才发现宇文泓这帝王比他老子难对付一百倍,帝王的特权,他发挥得淋漓尽致,想驳也不好驳,遂朝严翰看了一眼。

严翰急忙出列道:“皇上,老臣也有本要奏,荀氏女实为红颜祸水,还情皇上同意驱她到皇庄去,这样也不算是违了宫规,她在宫里……”

宇文泓一直容忍严翰,就因他是陪他一道走过来的老臣子,所以就连知道他与柳太后那一伙人搅和在一起,也没有斥责他,八成柳太后在门外跪着的举动就是他出的主意,很好,而且这几话也踩到他的尾巴。

他眼里不再有温情,而是冷漠疏离地看着严翰,这让严扮那到嘴里的话不禁吞回了肚子,虽然他几次三番与荀真做对,但是他一直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太傅,朕看你已经老了,连判断事非的能力都缺失了,还是请旨告老还乡为妥,也好颐养天年。”宇文泓淡淡地道。

严翰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就说了几句话吗?严重到要他告老还乡?

他做了什么这么招他不待见?荀真确实是红颜祸水。“老臣……”

荀英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严翰,这个自以为读了几本经典就在此叫嚣的老头看了真不爽,现在看到严翰吃瘪,心头说不出的痛快,柳晋安那几句话他也听到了,冷哼一声自武将一行出列,拱手道:“皇上,既然柳相也不避忌柳家众人侃侃而谈,那臣也就畅所欲言吧。敢问太傅,荀氏女如何红颜祸水了?太傅是亲眼看到她引诱皇上做错了判断吗?”

“这个……”,严翰额冒冷汗,荀真至今还没出格的言行,难道说皇上只宠她一个人就是红颜祸水,这理由太牵强,他说不出口,但是这女子确实不祥。

“请严太傅回答我,不然我就要指责你严翰对我荀家大泼脏水,皇上,还情您不要循私,秉公处理,还我荀家一个公道。”荀英气势万钧地道。

柳晋安上前冷道:“荀将军,这里是朝堂,是讲道理的地方,你不要在此仗势欺人……”

“我如何仗势欺人了?我又不像你柳相是名正言顺的外戚,我妹妹因为家难而在幼年入宫,现今我挣下再多的功勋也不能让她出宫与我共享,我这为人兄长失败得很。柳相不能教好女儿自认惭傀,而我这个不能让妹妹恢复往昔身份的兄长难道连为妹妹出头也不敢?那岂不是猪狗不如了?”荀英冷硬道。

一众的朝臣原本对荀英出列为妹妹说话脸上颇有指责之意,但是他这一番话说下来却又让人心里发酸,这华国的宫女制度真的很是残忍。

宇文泓看到柳晋安还要辨,忙喝道:“都给朕闭嘴,此事朕已经说过属后宫之事,而且朕并没有给荀真封后封妃,你们大声吵吵是何缘故?眼里可有朕这个皇帝?”最后一脸不豫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满朝文武。

柳晋安与荀英各自不满地撇开眼,纷纷下跪道:“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宇文泓一脸铁青地坐回龙椅之内,外面柳太后的喊叫声让人听了不禁生烦,这个老女人倒会整事,这姓柳的实在看了让人心里生厌,看到人群中的严翰缩了缩头,心里对他的好感在逐渐下沉。

高御史道:“皇上,太后仍在华龙宫前跪着,若传出宫外有接皇上的威名,还是请太后娘娘赶紧起来为妥。”

其他几名耿直的御史也出列提了这个问题,虽然对于荀真成为了不具皇后名,但有皇后权的人物,他们的心里也是置疑的,但是这事情皇上已经钻了规则的空子,荀真又没有出格的言行,如何阻?

如果今天皇上是要封荀真为后,那就不得不以命劝阻皇上了,祖宗家法不可丢,只能说皇上早已是思量周虑了才这么做的。

宇文泓仍是一脸的气怒,片刻后,这才举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看向柳晋安.“柳相,高御史所言你都已听到了,太后是你柳家女,你去劝太后起身,莫要再做出这种不合礼的举动。”看到柳晋安错愕了一下,正要拒绝,眼一瞪,道:“此事朕就交由柳相宜责,如果办不妥,那朕就要考虑一下柳相是否老了不足以担任宰相一职。朕需要的是能为朕分忧解劳的人,而不是质疑朕决断的人,柳相,身为两朝元老的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这话说到最后已经是带有帝王的威压了,柳晋安的三角眼满是慎重之情,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满身是棱角,他到底准备干什么?但仍道:“太后虽说是老臣之女,但她是君,老臣是臣,只怕老臣的劝说太后未必肯听,还请皇上见谅。”

宇文泓轻哼一声,“柳相,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劝说太后,朕要看到的是成果,而不是推脱之词。”

柳晋安在心里怒骂一声,这年轻的帝王真的是又狡猾又强硬,软硬不吃,昔日的宇文泰哪有这么难搞?他说什么他十有八九都不会驳回的,带着一脸地不悦应了声“是。”

后面寝室里的荀真在楚嬷嬷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了,这身华丽的衣物今后就是她的代表,梳好了发髻,听到后头侍候她的宫女们在嘀咕,遣道:“出了什么事?”

其中之一忙道:“禀总管事大人,听说柳太后在宫门前静坐逼皇上收回昨日册封总管事的圣旨……”

楚嬷嬷正将早膳端给荀真,斥责了一句,“一大早的在此乱嚼什么舌根,还不滚下去,总管事大人无须对她所说的那么上心,柳太后这人看不情形势,皇上自会有决断,总管事尽管安心便是,这样有利于总管事尽快受孕。

荀真吃了一口带了些许药味的早膳,这八成是孙大通命人做的药膳,“我自然知道皇上有这能力扛住,楚嬷嬷放心好了,我也不是这么容易被这等人吓退的。”

楚嬷嬷点点头,不得不赞荀真确实是意志很坚定,待早膳过后,仔细询问荀真有关床第之事上的细节,荀真正在漱口的动作就是一顿,这让她如何详细诉说,难道还要说宇文泓一次能做多少时间吗?

楚嬷嬷徐娘半老的脸上十分的严肃,“总管事大人不要不好意思,现在只要有利于您尽快怀孩子的事情,属下们都要尽心,不然,您肩上的压力会十分大的。”

荀真闻言,想想也是这道理,遂配合地将他们床上的细节说了出来,看着楚嬷嬷佯细地记录,无一遗漏,遂随口问了一句,“楚嬷嬷,我的身子是不是有不妥?”

正在细思的楚嬷嬷一听吓了一跳,荀真忙重复了一遍,她这才笑道:“不是,总管事大人不要多虑,忧思过重也是不利于怀胎的。”

荀真点点头,将楚嬷嬷挥退下去,今天是她第一天以这新身份在后宫行走,外面已经备好了轿辇,在宫女太监的触拥下,她第一次独自一人乘坐这开放式的轿辇,初春时节的景致一览无余。

在出华龙宫的大门时,正好看到素衣坐在草席上的柳太后,遂命人停轿,下轿看向这个两眼不善地看着她的老女人,笑道:“荀真给太后娘娘请安。

“你的请安本宫受不起,皇上现在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荀真,你这红颜祸水,哀家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柳太后冷声道。

荀真看到那几位宗室长辈都是绷着脸看她,她脸上一派从容,这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太后娘娘还是不要一意孤行为好,皇上始终是皇上,如果您用这种逼迫的方法去逼他,岂不是在疏离您们之间的母子情?太后娘娘听我一句劝为好,当然还有各位王爷王妃吗?皇上初登大宝正是需要你们匡扶之际,你们这举动就真的是为皇上分忧了吗?”

几位年老的王爷王妃都面容一怔,其中宗亲中最年老的韩王道:“这是我们宇文氏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兼宫女置喙。”

柳太后得意地看着她,恶姜地笑道:“荀真,你就算天天伴在君侧又如何?你,姑母不被宇文氏的宗亲所承认。”

荀真的头微微一抬,仍是那般地道:“太后娘娘,韩王爷,你们这些话难道不觉得是自欺欺人吗?”看到他们那自我感觉良好中回到现实,脸色颇为难看,遂微微颔首坐回轿辇中去,由宫人前呼后拥地离去。

柳太后看得眼里要冒火,嚣张,太嚣张了,竟然在她这太后面前坐着轿辇离去,深呼吸一口气,其实何尝不知道荀真那丫头无需宗室的肯定,只要宇文泓认可她就行,而且宇文泓当太子时就与她有关系,从这一点来看,心眉等人反而算不得宇文泓的妻妾,毕竟连一夜君恩都未承受过,如何算是夫妻?

听到身后的议论声,她头也不回地道:“大家不要受到那嚣张傲慢的丫头影响,她是奈何不了我们的?皇上要当仁君,就可受到孝道束缚,荀真的猖狂的日子不久了。”

看到父亲过来,她的眼里微微有些论异,心底却是往下沉,宇文泓这帝王却是一次也没有出来见她。

红红的宫墙快速地往后退,荀真走在这宫道上已经不止一次了,惟有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昔日那个连反抗之力也没有的小小宫女,凡是路过的人都要停下来弯腰静候她离去方才能转身离去,她的心里百感交集。

到了那改名的青鸾宫前,看到方谨圈着双手笑看她,“总管事大人,属下要不要也回避?”

荀真示意太监落轿,快速起身上前揽着她的肩,同样笑道:“一大早就拿我来取笑,谨儿,你这话我不爱听。”

“真儿,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学不会一朝得道,鸡犬升天的势力小人的嘴脸,皇上真是捡到宝了。”方谨笑道,但是眼里有着羡幕,这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情实在令人动容。

荀真却是亲热地挽着她的手,“不是我不会,而是这样会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顿了顿,“你这话只能算是说对了一半,尚仪局里典乐一职有空缺,我打算升你上去……”

方谨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薛子行那个混蛋在那天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后,居然在牢里自尽了,看着他的尸体,既解恨又感到一丝丝的酸楚,终于结束了,只是却是一回首已是百年身,遂道:“别,真儿,我无心恋栈这权力地位,你若是我的好朋友,就不要再提这些,往后就多纵容我一点,我就高兴了。”

荀真感觉到她话里的悲凉,“谨儿,你别这样,一个薛子行而已,往后你若遇到心上人,我一定会成全你们。这职位你还是别推脱,不然方珍司膳会念你念到你耳杂起疹的。”

“我姑姑就是那性情,但我响往的是自由,所以那职位不适合我,真儿,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事,怕你会安排了我的职位,我若不受会让你为难的,你这新官上任,多少还是要给你留点面子。”方谨笑道。

荀真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方珍的怒喝声,“方谨。”

方谨头一缩,朝荀真挥挥手,赶紧逃,不让她姑姑抓到她念经。

荀真看到方珍想要追上去但又顾忌这初次的早会,怕若缺席会引她不快,遂道:“方珍司膳,今儿个的早会你不用出席了,赶紧去将谨儿给我劝说妥了。”

方珍这才欣喜地屈膝,“是,谢总管事大人体谅。”

荀真第一次以这总管事的身份举办的早会,六名尚级宫女及内侍省的省监们先是祝贺一番,然后都有几分坐立不安,坐在主位上的她抬手让人给众人瑞茶碗,“大家无须不安,荀真不是忘本之人,会记得自己的出身。大家也无须拘束,要通力合作才能办好皇上交代的差事。”

几人看到荀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这才放开手脚汇报工作,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会后,荀真留了彭尚工等比较亲厚之人说话,持意将蒋星婕与燕玉等十几名女史划到青鸾宫来当差,特意让张尚宫登记名册,因她之故,后宫的一些制度也有些小小地改动。

正在天近午时,准备用膳的时候,有人急匆匆进来在她耳边道:“总管事大人,柳相刚刚心绞痛发作被抬出宫了,而太后娘娘仍静坐在那儿,似乎非要逼皇上妥协。”

荀真心里不禁骂了一句,这个老头准备借病给柳太后行方便之门,实在可恶之极,正要起身回华龙宫,又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是楚依依来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败下阵来

楚依依?

昔日大皇子宇文渚的妻室,荀真的眉微微一皱,她与楚氏的交往并不多,但是上回围场之事,欠了楚依依一个人情倒是真的,遂道:“请她进来。



楚依依一身宫装风风火火地进来,年长荀真许多的面容依旧是那般爽朗,一进来即笑道:“听闻荀总管事初次上任,我这祝贺但愿没太迟。”

她的眼睛盯着荀真看,很自然地看到她身上华丽的紫色宫装,比起几年前稚嫩的面容,现在的她倒像朵盛开蔷蔽花,颇为水灵。

荀真亲自引她入座,如果说宇文氏的宗室里与她有点交情就属她了,“大王妃拿我来打趣了,再怎么样不也还是宫女一名。”示意燕玉上前奉茶。

楚依依却是笑道:“此宫女非彼宫女,总管事过谦了。”

现在如果有谁还将荀真当宫女看,那人就是傻子,而她楚依依并不是傻子,宗室里这两天议论荀真的话特别多,先皇的诸皇子妃们都对荀真意见颇大,不愿与她来往,其实殊不知这样会错过与荀真打好关系的机会。

“大王妃这次前来有何指教?”荀真摸着青花瓷的茶碗道。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再过几天是百花节,宗室命妇们历来都要在这一天庆祝,往年由皇后亲自主持祭祠,但现在皇上的后位虚悬,所以这节日的安排倒是要颇费一番心思。”楚依依道,“宗室那边的意见是准备要让宫里出预算拨到宗人府,将此事上呈了皇上,皇上说现在这预算拨的银子归荀总管事管,让我到这儿来与你说。”

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那位年轻的帝王头也没抬说的话,当时也让她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道:“皇上,您让安身去找荀总管事相商吗?”

“嗯。”当时那位年轻的帝王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这才没有犹疑,立刻往这不远的青鸾宫而来。

荀真心里有几分惊讶,宇文泓让楚依依来找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随后想了想,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下又眯了眯,放下茶碗,爽快地道:“大王妃,你将预算交给我,我评估后自会让人将银子拨给你。”

楚依依轻声笑了出来,“苟总管事倒是快人快语,她们都不来与你打交道,真是有眼无珠。本来此事也不到我管,上头自有长辈,但是她们都自恃身份,而我毕竟是先皇的长房儿媳妇,所以才被她们遣了来。”怕荀真会误会,所以她解释清楚,但又暗中向荀真示好。

荀真的心里何尝不透亮,楚依依是聪明人,而她也不是傻瓜,“荀真自然都明白的,可惜现在太后娘娘挟宗室前来要胁皇上,大王妃从华龙宫过来,自然看到太后娘娘那素衣静坐的样子。”

楚依依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开口提这事,看来荀真是想要她表个态,送道:“其实就我个人而言,觉得太后娘娘管得过宽了,这是皇上的私事,而且也没有做得过态,如何就宽容不得了?但是我又不是宗室里面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不好去驳长辈们的意见…”

这些说得很是官腔,荀真也算见识了楚依依的另一面,将门之女出身的她行事并不莽撞,想要拉拢人心,没有比利益更诱人的,楚依依是皇室的儿媳妇,可以说不缺金银等俗物,缺的是什么?她一想也就明白了。遂笑着打断,“大王妃何必妄自菲薄呢?大皇子是先皇的长子,皇上自然也不会薄待自家兄弟,我曾听他说过要册封几位兄弟的,但是现在宗室的长辈都被太后娘娘挟到一条船上,皇上的心情自然不好,也不知道这封赏什么时候会下?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表示着同情楚依依与宇文渚这对夫妻,虽然她跟里唤一声大王妃,但是原格算来楚依依是当不起的,这只是约定俗成的叫法而已,算不是爵位与封号,这才是楚依依与她交好希望得到的。

楚依依的心头一跳,嫁给宇文渚已经有十来年的光阴了,子嗣不旺,所以她也没有过多地去想爵位的事情,若是生不下男孩,这爵位与她的关系都不大,皇上迟早都要收回的。但是现在听荀真话里的意思,只要她能将与柳太后胡闹的宗室之人搞定,那么这爵位封赏很快就能下来?

此时,她的眼睛不由得一眯,只是历来端庄稳重的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心思过多的败露。“苟总管事倒是宅心仁厚,但是这封赏都是皇上赐的,我倒不好说什么,我家那个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偷鸡摸狗的事特都少了不他一份,只怕这爵位他也享不来,除了惹事之外没干过一件像样的事情,所以这爵位不给他侄是应份的。”

荀真笑道:“大王妃这话是怎说的?夫贵妻荣这可是传统,大皇子得了爵位,大王妃自然也可以跟着风光,哪比我?”亲自起身给楚依依侧了一碗茶水,“听闻大王妃膝下的小郡主玲珑可爱,我还无缘相见,哪天让她进宫来玩耍玩耍?虽主是女孩儿,但是皇家血统可是高贵得很,长大后招了夫婿,生下孙子,不也是大王妃的血脉,这爵位……破格一下又如何?”

楚依依这回脸上不再是那样淡然,荀真的话打动了她的心,不禁伸手握住荀真的手,“苟总管事,明人不说暗话,楚依依虽然也说不上是品德多高尚之人,但是背后放人冷箭的事情我是不做的,不若你也跟我实话实说,是不是如果我家那个始终没有男丁,这爵位可以由我的外孙来继承?”

她需要一个保证,再说自己的女儿难道不亲过那些个侍妾生的儿子?所以她从来没催过宇文渚与侍妾生儿子,因为那又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何必为他人做嫁衣。

这样着急神情的楚依依正中荀真的下怀,故意那样说只是想要打动她的心,她的身份可以与柳太后周旋,但是宗室那边却是块难啃的骨头,要瓦解柳太后这一括,就必须要将她的左膀右臀都斩下来才行,而楚依依这先皇的长房儿媳妇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于是她伸手扶着站起来的楚依依坐下,笑道  “荀真同样也不是一个爱在背后放人冷箭的人,大王妃尽管放心,皇上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现在这局势,你让我如何劝说?这保证,荀真确实不好给,毕竟这大环境并不理想,今儿个太后闹的这一出,只怕皇上的脸要绷好久呢?”长长地叹息出声。

楚依依总算是听明白了荀真话里的意思,也是,现在要她一个保证还言之过早,想到女儿,这爵位她现在也不再那么冷眼看待,遂道:“都是我糊涂了,我这那女儿离成亲还早着呢,的确是要到往后再提才是,苟总管事,我也是懂得投桃报李之人。”站起来,“只希望苟总管事不要忘记今日所言,在陛下的耳边多多美言几句。”

荀真也站起来笑道:“只要荀真有这能力,同样也不会忘了大王妃的相助之情。”

楚依依这才笑着告辞,荀真亲自送她出去,一路上两人都相谈甚欢。

荀真看着楚依依离去,这才转身坐到轿辇上往华龙宫而去,临近华龙宫的宫门,瞟了一眼柳太后等人,接下来就要看楚依依的手段了,只要宗室退出,柳太后一人只怕难撑这独角戏。

这回她的轿辇并没有停下,径自抬进了华龙宫,而她身后的柳太后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处置小七

荀真闻言抬头看向吕蓉,自从这次回宫后,她与吕蓉的来往就少了很多,她似乎有意避开她,一切都变得陌生了许多。

现在她却是这样一副挑衅者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眉尖不由自主地紧蹙,朝内侍省的省监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当公公的都不容易,但是各位公公也知道因为明阳真人的缘故,国库的储银并不充裕。而天下经过了一场靖难之投,皇上为了天下安不好再加重税赋,公公们行事还是收敛一点,荀真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好了,你们先回去,好好地细思一下我的话。”这才看向倚在门框前的吕蓉,“你进来吧。”

她的面容柔和,声音也一如既往,但是那眼神却比平日严厉了许多,这让一群素日里贪得无厌的太监们都有几分面面相觑,心里也明白荀真是要缩减后宫的开支,问时也警告他们适可而止。

粱公公起向拱手道:“总管事大人,属下们都会晓得如何做,只是一时半会儿只怕我们肯,其他的兄弟们不肯啊。”

荀真在起身与吕蓉步向内室的时候,笑着道:“粱公公,你我是什么交情?荀真也知道你们的难处,不如就这样吧,就缓这十天,让公公尽快安抚大家,不是说不能捞油水,只是让大家收敛一点,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荀真懂。但也情公公体谅荀真的难处,现在宗室过个节也要额外的花费,后宫诸人也要用银子,其实皇上将这个位置给我不就是将我放在那火上烤吗?看着风光,实则内里是怎样,大家哪个没看到?心里不清明?”

这一番话既推心置腹又温情款款,较易让人接受而又将自己置于对方的位置上去考虑,看似软,但是缩减后宫开支的举动却是无比的强硬,丝毫没有转寰的余地。

粱公公微微怔愣了一下,与其他几名同级别的省监对视一眼,荀真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争下去就显得己方很无情无义了,而且她也没有拿他们来开刀以祭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建议他们微微可以接受。

这时众人才起身拱手,粱公公做代表道:“那好吧,就十天,总管事大人,您出了这么个策略真是让宫里的太监们都不好做,但谁叫属下们都欠了总管事大人一份人情呢?这账属下们先搬回去,整理好再交由总管事大人过目。”

荀真这才点点头,拍拍粱公公的肩膀,“那甚好,此事就有劳公公们多多费神了,让荀真这个新手在皇上面前威风一次,总不能说在我的管制下后宫的开支又增加了,皇上那儿不好交代。”

粱公公听她说得有趣,不禁笑了笑,谁不知道皇上那儿哪需交代什么?

还不都是她说了算,只是她心疼自己的男人,所以要为国库省银子。

她的得宠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有哪个女人能这样得一个男人的宠?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人中之龙的当今天子?

寒喧了几句后,内侍省众人这才全部告退下去。

吕蓉在进内室的门前看了看与众人打太极的荀真,这一面她并不陌生,但是看到众人毕恭必敬地行礼告退,这才惊醒她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看不见但又存在的鸿沟。若是以前她必定会又羡慕又自豪,这是她吕蓉的好朋友,但是现在一想到七皇子仍关在牢里,她实在替她高兴不起来。

荀真着燕玉送那群太监们出去,这才举步往吕蓉的方向而去,看到她正看着她出奇,遂坐在她的对面道:“蓉蓉,我好几次都命人去找你过来,可她们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忙什么?”亲自倒了碗香味四溢的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是吗?”吕蓉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当了这个无冕皇后,已经将我这个昔日交往的朋友给忘了,而且你的门槛很高,我也不好登你这个门,免得有人以为我是来捞油水拿好处的,这名声就不好听了。”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在一旁正摆点心的蒋星婕听闻,俏脸绷紧,“吕女史,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总管事大人什么时候端起架子,大小眼对待人了?

我这跟了大人才不过几年的人都明了,而你与大人已经有了近十年的情谊,却不了解?这也太让人寒心了。”

吕蓉闻言,脸上白了白,最后惟有武装自己道:“看,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你身边的狗就跳起来咬人了,总管事大人的架子还不大?”

荀真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慢慢褪了下去,眼角膘到蒋星婕还要再驳,遂摆了摆手道:“好了,她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也无须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星婕,下去吧,若有人来求见,让她在外殿等候。”

蒋星婕见到荀真发话,这才暗暗地瞪了一眼吕蓉这个与她平级的女史行礼退出去,仗着自己是总管事的朋友就那样嚣张,哼,真让人看不惯,远不如方谨来得大方爽朗。

屋子里只有昔日的朋友对坐着,荀真端起茶碗拿着茶盖拨了拨,香味四溢,香烟袅袅,“蓉蓉,你何必将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也相信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会来找我肯定有事,直说吧,若我能帮一定义不容辞。”

吕蓉的脸色这才有几分好转,荀真的话让她的心头一软,想到那一年两人初初入宫时的情形,眼里有几分湿润,这才放软了态度,“真儿,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你知道我的,有那句就说那句.从来不懂得拐弯抹角,得罪人多称呼人少,所以你也别与我计较,就当我得了失心疯好了。”

突然她上前紧紧地抓着荀真的手,“真儿.现在你已经是总管事了,皇上那儿,你是使得上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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