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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雪断相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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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没有味道的热流。该是浑身脏污难堪,可是胸口沾满的却是另外一种鲜有的感受。扭头看着被他摔至一边的竹笛,竟然有些鼻酸了。
如果,没有那样的约定,我会选择任何一种方法了断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就是不能死,就是要活着亲见谁才笑到最后。脑子有些紊乱,一片昏沈。腊月里满是那样的寒,再不爬进屋子怕是会生病。
谁能搭个手啊,嘿嘿,有些乏力了。讪笑一声,口中冲出血腥。原是刚才狠狠咬碎了舌头。嗯嗯,爬呀爬,双手还能用,匍匐着前行,这样后面撕裂也不至于那样痛。
“忆雪阁”中笑语绵延,想是数不尽美食艺趣,待我爬到屋内已经昏黄午后。手上还除了水疱。如果不打杂,可能三五天就能恢复。
“咕噜……”有些饿了。翻了翻枕边破旧的皇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腊月十三,梦红豆的生辰。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上)

“姐姐,这饭里好多砂子。”朝着送饭的丫头翻了了白眼。那女子好容易回过头来,表情麻木的很。
“能留下这一口就是你的福分了。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是吃不到米饭的。”投来一个唾弃的眼色,似乎吃上面前一顿饭也是无尚荣光。却听得她又嘀咕,“不过一样的下人,竟对着我指手划脚起来。”
“不敢不敢。”讪笑连连,好歹一个汉子,同个小女子争执也无趣。狼吞虎咽地咽下了黄饭。咿!竟然刺痛了那颗破碎牙齿的座基,那块烂肉一阵发凉痛得从头麻至脚。天气一寒,连个牙齿也是天天作祟,为此少吃了多少食粮。握着自己细如竹竿的手臂也有心痛。
“好了么?”眼捷手快受了碗筷。这堡主的私院只有一个宴厅,平日就见他与爱人共享珍馐。而我只得窝在伙房一角等着这个丫头施舍。亏得是个丫头,若是个壮汉可能连着一口怜悯都没有了。
“呃……”只是搁着碗筷捂着嘴喊痛,转眼间已经看到姑娘的神速。一气而成的马力动作却是熟捻,啊!只能作罢。纵使吃完这一顿也该被砂子哽死。摇头轻叹,寄人篱下苦。

袅袅白烟,一股苦味。熬好了药急忙端开,离了火。
这个当然是现任主子的好东西。冷亦寒那厮说道,相思身子孱弱需要补品过冬。有些诧异还是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那个傻子怎么都像比我还要壮实的样子,他孱弱?还不如说我轻如棉絮了。唉唉,没了天心撑腰还真是悲苦。
“咳咳咳!”浇灭了明火,那刺鼻的烟雾只往鼻子里灌。
“红豆哥哥!”清脆悦耳的声音,终于有人还想起来看我。
“唉,少爷。”低头一声呼应,他有些呆愣。
“你,你怎么如此见生了,往常不都是叫我扬羽?”
“不敢,小人如今不比从前,自身难保。”嘴巴扯了扯,终究还是没有笑的意思。头疼,嘴巴疼,牙疼,身子骨疼,手疼,胃疼,后庭也疼……
“你一定很幸苦。”孩子的眼睛还是晶晶亮着,闪着光芒。
“就这样度日吧。”究竟是在这里等死还是作甚?!
“我……我也是不能时常溜过来看你……呀!你的手怎么了?”
“啊?昨儿搁舀水不小心烫着了。”用布条死死缠了几转,好些时候忘记了伤处,被他一提才发现手上的水疱早就破了,还在溃烂。
“红豆没有去涂药么?”他一脸担忧也是无法,只能皱皱眉头思忖片刻。只希望他不要提出什么偷药的好建议,我可没有那个体力也没有那样旺盛的精力了。老子要歇息,老子要好好睡个昏天黑地。
“少爷,您就快些……”话哽在喉头,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其因是看见了恶鬼。
“今日的两招已练熟?”
“爹。”怯声回话,小脸不禁胀得通红。终是鼓足一口气,“许久没有见到豆哥哥,我……我来……”
唉,小孩儿的悲哀。摊摊手,表示无限同情。转过身子将药罐子里的汤汤水水倒在一个盅里,等着呈上去。再回过身,面无表情道:“堡主好!”
出乎意料的是冷亦寒这个人。竟然盯着我脓水浸渍发黄的纱布,皱了眉头好一会儿。终是回过脸对孩子吼:“还不回你厢房!等着我试你虚实!”
“……”扬羽一骇,看得出双肩瑟瑟一抖,一脸不甘地扭头便跑。
这一下又是我挑拨的父子关系,又要烙下罪名让他责罚了。哎哟,上天哪,我梦红豆怎地摊上这些个晦气啊,难道真有所谓现世报一说?
一步,两步,渐渐逼近。总是受惯了慕月堡的“规矩”,要不就是好打,要不就是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与其一阵污,不如就打我更干脆些。闭着眼睛等着当头一棒,好些时候却没有动静,身子缩得像个球状,该是招人厌弃。
手被拎了起来,布条被一圈圈扯开,听到有些缥缈的声音回响:“这手烂成这样,还不去找些药?!”
“嗯?”天上要下红雨了不成。看他拧着眉头,四下喊了一声。若没有猜错应该不会有人响应。因为,我听到那些家伙议论要去后院好赌一把的。“忆雪阁”中貌似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卖力做活啦!
几乎是被连拖带拉拽到了书房,打开匣子,敷了药粉。嘴巴还是张大着,巴巴看着面前转了性子的奇怪男人做着奇怪的事。还不能将头抬起来看着他的脸,不然又会挨骂。只能僵着脖子,翻着白眼用余光瞥着他的表情,看不到啊,看不到!算了,只能盯着自己掌心血肉模糊的一团看着。
“嘶!”裹得用力,不由龇牙咧嘴喊痛。如果这是一场梦,是该醒了好,还是该沈浸下去才好呢?
事实证明,梦总是回清醒的。正是在幻想中惊愕着──豪华的厅堂,关心下人的主子,是不是需磕头谢恩啊?耳边突然被震得失措:“好生看好自己腿脚,落了残怎么服侍相思!”
“……”白白感动了半晌,终于抬头看到他依旧不屑的神色,讷讷哼了一声回应。

“你会吹笛?”唉,这话头转得有些快,一时没有什么反应。等咽下了一口吐沫星子,终是回了魂,点点头。
“嗯,会。”看着他收拾好匣子。手依旧是包得像个肉粽,被他一甩,抛离了温暖的执握。
“寻个日子吹给相思听听,看他能否忆起一些来。“谈到相思这个名字,脸上充溢这柔和的线条,直让我以为见到了鬼。
“相思公子失忆了?”硬着头皮询问。他忘了一切?忘了过去?
“找到他时已经这般,怎么可能记得。若是能想起‘长夜相思’……”欲言又止,终是住口。他蓦地发觉正在与一个奴才交心,不由眦目,“你需知道作甚?滚出去!”
“是!”弯腰退去。其实很想对他说,红豆有棱有角,滚不起来。

果然有奇效啊!才到夜里便觉得没有钻心疼痛了。为了感谢仁慈的堡主,握决定做出生平最为大义之举──捏着笛子行去相思的卧房。
“公子,红豆进来了。”装模作样敲敲门,总是傻的,管他什么礼数。
“唔……不……”
猛然推开门,差些背过气。见冷亦寒与他衣衫不整交缠在地上,一片诡异之色。看我闯将进去,目光陡然一厉,用衣衫将个傻公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脑子里突然飞出了那么一句话:给个表子立牌坊。几乎要笑出声来,一手狠狠掐了屁股上的肉才忍住了笑意。
我见尤怜的美人脸上红晕密布,呼吸急促。脖颈处斑斑点点无不昭示刚才的盛事。不是说他孱弱不能碰么,咳咳,冷亦寒果然是个老种马,定力也忒差些。
“砰砰!”步履生风,急吼吼冲过来,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头。

“你这娼货可是愈发放肆,竟然用闯的么?!”这指责是不是有些过分,明明我敲了,谁又知道你在这里办事没有闲工夫听门啊!才想得起劲,腰下一凉。那人着实用力踹下了一脚。好疼!一瞬间头上冷汗密布,腰更是直不起来。
“寒哥哥……不玩了么!”身子骨还是成|人啊,这样一个还是傻子?
“乖!今日被搅了兴致。”轻巧抚着那人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那个……咳咳!小的……是来吹笛的。”明示了腰间物事,看到堡主眼中有些什么闪过。我心里却无底了,腹下剧痛!万一不举了怎么开枝散叶?
第十一章(下)

正当垂着眼帘诅咒那人龟孙子时,却传来饶有兴味的质问:“吹曲?”尽管那傻相思“不依,不依”作恶,直让人浑身发怵。可是堡主终是有些打算,一手安抚着他,那张面孔还是缓缓转向我这里。可惜下腹刺痛厉害,不然真是个好好端详帅哥哥的绝佳机会。说实在话,这个男人……自我进堡以来从未有仔细看看这位大人物的脸。
嘿嘿,说来可悲得很。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却是从没有想过看看他的脸,端详他的样貌。只是约摸这个人还算是个长相周正的,至于俊帅如何,也再提不起我兴趣了。
“嘿嘿!”低头,仿佛能够感到满头满脸的冷汗会滴落,那个部件不会是坏了吧?
“相思,若是你能想起一些也是好的。我们的过去……我们的,还有怜月山庄的过去。”娓娓动人的诉说却是和我无关。
微微咳了几声,道:“堡主,今日能发挥六成便是好的。”意思就是你把我要害踢中了,老子今天身子虚弱,要赐教还是再选个日子吧……
“听说你还会‘长夜相思’?”那人生生扼杀了我的美梦。呃……难道那时候天心日日吹了什么枕边风,将我的老底都揭了出去。想到天心的下落也是心酸,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打听到他的下落。貌似那些下人都是装傻充愣的高手,比我更厉害,完全套不出什么话来。
“是。”谦卑,向折辱我的人谦卑。
“那就吹来。”说得轻巧。眼见他神轻气爽,美人在怀,面朝伊人一脸宠溺。
天心与他独处也是这样有情调?在冷相思面前让他的相似者吹奏曲子,还真是可笑的场面。无奈起了滥调,提了提一口气,吹起了那首鄙人最最厌恶的曲子。有什么好听,高低跌宕,急转的调子总是让人接不上气来,吹完一曲不仅是汗流浃背,连胸口也压抑得难受。
这个家伙听得陶醉,对,就是奶奶的陶醉。正在大爷我浑身虚脱无力,从上至下都是痛楚的时候,他竟然颇有笑意地点着脑袋。似笑非笑,似沈醉却像冷静,扶着美人香肩的手渐渐滑落,滑落。
有那么一瞬间还是愣了,望着他。他竟然也停在那处,眼睛直直盯着我──难得的,没有任何鄙夷的视线盯着我。貌似我也疯了,至少那个时候的我绝对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不要听!我不要听!寒哥哥也不要听!”美人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双手捂住耳朵,低头喊道,“我的头好疼,好疼!”
“相思,想起什么了么?”那人满脸欣喜,扭头拉住挣扎不已的相思。
“头好痛。”可怜巴巴地窝进胸怀,只是仿佛呻吟着这几个字。惨笑一声,将嘴边的东西放下,望着着一幕突发的戏码。冷亦寒,看你如何收场。
“相思,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忘记了么?”轻轻撼动这香肩,布帛滑落。锁骨边一个小小的胎记,状若梅花赫然醒目。“血梅”胎记原来与此,情不自禁抓着自己肩胛,仿佛也能生出哥“血梅”来,可惜,我肩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骨瘦嶙峋一把。
也顾不得那个美人绵软娇吟,眼中蒸腾着雾气,只是拍拍身上灰尘,收拾家什,准备开路。果不其然,就见堡主大人眼色一变,对我喝到:“出去!”
啐!看那冷相思怎么古怪。娇弱魅惑的情态倒像是恩善居的倌儿,真的就是冷亦寒期盼的那个人吗?管他怎地,干我何事!这个堡主自打相思入堡再也没有离开忆雪阁半步,手中一切机要都暂时搁置,看不见商务走动,更瞧不见武林义士的拜访。
浑浑噩噩回到自家破落处,鬼使神差地举起竹笛。
醉心作酒,独饮一酤,影单相思苦;
笛落无声,地漫月华,君心驻何处?
※※※z※※y※※z※※z※※※
天黑了,黑得像墨,黑得窒闷,压抑着头顶方寸。有些疲累,有些烦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上滑下冰冷的湿物,垂头重重地叹:“好累呵!”
“原来这才是你的造诣,适才在哪里唬弄罢了。”熟悉的身影却让人一怔。
“不敢,公子。”胡乱抹去湿渍抬头正色道。
“你梦红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什么是不敢的?就怕是整个慕月堡只有你才会忤逆冷亦寒。”
“相思公子是在说笑。”抬头,笑得奸邪。果然他非善类!现下说话竟然逻辑缜密,什么傻子,什么失忆,全是混话。
“王爷可算是没有挑错人,你可是好料子。”冲我淡然一笑,万种风情尽在不言中。
“你……果真不是冷相思。”王爷的手下自然又是一个冒牌货了。面前的公子摇头“啧啧”,笑得坦然。
“可不要胡说,看我这样的样貌身段,哪里不像是冷相思?”
“你不会吹笛。”直戳他要害,让那人拧紧了眉头。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倏地又笑起来,十分诡异:“果然有些机敏,不似梦天心这样迂腐不堪,失了心亦是断了前程。”
“将天心如何了?”抬头问起,他眼中光华一闪。
“随我来。”公子召唤一声,只得颠颠跟随上前。我是奴,天心的奴,王爷的奴,冷亦寒的奴,冷相思的奴。

“公子究竟姓甚?”竟是我熬不住开口询问。
“我正是冷相思,有疑问么?”笑得诡异多端,眼角满是狡黠。忽地一闪,“今日找你过来以为是闲聊么?”
“不知道红豆有什么值得重托?”眼珠一转便知道这个人有计谋。
“呵呵。寻你来却是要事。”他在说话间,我的头左右顾盼,该是没有闲杂人路过吧?相思飘来一眼,仿佛讥笑我的胆小怕事。这是 才醒悟,这里是堡主的“忆雪阁”除却那个人,不会有意外的人闯入。
“唉……”直直叹气。自己还是能被利用,自己还算有潜力啊。
“天心那处该是与王爷脱了关系,现下该是远远离开了蜀地。你还是闲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我?”不可置信眨眨眼表示不解。
“该是赞你还是该叹我……冷相思竟然及不上你的功夫……”说得暗昧不明,也猜不透他究竟想说什么。功夫……什么功夫?难道……
“我是屡次近不了冷亦寒的身,你却与时常与他交媾赤裎。”呃,兄弟!你没事嫉妒这个作甚?!心里不禁恼恨。我与他全然坦诚间只有他肆意纵欲,梦红豆可是什么享受都没有,只是被当作某个替身!
“咳咳,那又如何?”挑着眉毛歪着头。
“刺探暂缓,杀了冷亦寒!”话锋阴狠,只觉得脸上被他飞出口的话头划出口子。
“刺杀?”这是怎么回事?碎尘只是对慕月堡的势力忌惮,却没有提过要那个人的命啊!心里突然“咯!”一声响。这是我从未料想的高难度任务啊,不会武功,怎地以卵击石?!
“你可知这个人的真名?”假相思转头望我。
“啊?!”有些迷茫。或许,有什么不知道的隐情就会从他口中得知了。
“赫连碎雪。”一个字一个字挨着蹦出,听得怔怔。
“这个……这个不是王姓么?”总算还有些脑子,记得那个王爷叫赫连碎尘。
“啊!不错!他正是几年前从宫中逃出的皇子……若是听封,也该是十四王爷了。”
“呃……”木讷了许久才回过魂。终于知晓尘王爷所想了,为什么独独恨他入骨。天心知道这个秘密么?

第十一章(完) 
第十二章(上)

“真正的冷相思呢?”果决地盯着合谋者,希望能在他眼中探究更多。
“应该是,死了。”
“死了?!”侧着脑袋求证,看到他的肯定,一阵心凉。世上,真的已经不存在这个人了么?嘿嘿,那个冷亦寒还活在梦中,实在可怜。
“当年朝廷诛杀了怜月山庄九族,那个少年不可能侥幸逃脱。”眼中满是冷意,诉说着一段曾经的过往。王爷那里我也听过一些不甚详尽的阐述,只是那时自己毫不上心厌烦得很,丝毫没有听进什么。
武林中人一但与朝廷扯上什么关系便是道不清了。一但对立,只有剑拔弩张兵戎相见。落得魂去归兮的尽是无辜的人。拳头竟然会不自觉地捏紧,缓缓沁出了热汗。直到看见面前这个相思公子的奇怪注视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呃。”紧张过度。立马放松下神经,扯着难看的笑。啐啐!同情谁谁个屁!自己尚在水深火热中,怎么不见有人同情红豆大爷我。
“哼!”他未有多说些什么,我松了一口气。
蓦地想到一件颇有趣味的事,贱嘴巴又开始发病:“你与堡主温存时被我打扰……有没有动气啊?”
“……”思忖了片刻,摇摇头,“没有。”
“是么?”嘴巴裂开笑得促狭,他的视线却是再不看我。

自那日起,便是真的踌躇起来。
原不过侦察刺探几乎是养尊处优的任务,被发现的下场,无非一个死,我不怕死。现如今要我这个菜鸟去刺杀一个武林高手?不说是成功过后会不会被慕月堡的其余砍成肉泥,但说失败……惟一的结局必然是生不如,我害怕受折磨。
场合、时机甚至是武器的甄选,拿捏的力度都需深思熟虑。我这么一个不会武的男娼如何应付?碎尘那个老狐狸难不成是在挖掘梦红豆过人的潜力,未免太抬举我了。
就在某人来回踱步,揪着头发愣神的时候,身侧一片阴凉。
“太闲了?!”
“堡主好!”身体僵直,眼白向上,标准站姿。
“你这个东西倒是能博人心。去了一个花残月走狗,连着扬羽都与我作对。”刚想辩驳去,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是为人低调低调甚是低调。下巴陡然一怵,被他捏着抬起脸来,“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大片阳光压迫过人,慑人的震撼逼得我喘不过气。看他眼睛微微眯起,隐约透着不善。心开始激烈鼓动,该不会又要搞出什么虐待下人的惨案吧?
“堡主,我是奴才,奴才不是东西。”十分勉强的辩驳,看到他眼中闪出精光。
一怔!那粗糙不平的么指用力按压我的唇,迂回摩挲透着情Se。不觉喉头一些吃紧,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星子。
“你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自甘堕落到何时,自贱身价到几何……”呃,他果然疯得彻头彻尾。后退了一步闪开这恼人的暧昧,从他眼中看出莫名的一丝惊讶,半缕愤怒。
扯着面皮笑道:“问我是何人?嘿嘿嘿……若我说自己是冷相思您可信?”
“啪!”响脆透亮的耳刮子倒是生风,几乎是处变不惊的自己沉着如常。拍拍身上的灰尘,又生生怪笑两下。这面皮是磨炼得愈发厚了,几乎感受不到痛意。
“从今往后再听得你胡言乱语,就先将你的如簧巧舌割下来!”总是能预料激怒他的下场。也不知道为何,两个人相安无事地相处倒是别扭过分,这样打骂倒是心里舒坦一些。难不成我生来就是一个受虐狂?!
他轻功飞去,留下我依旧悻悻自嘲。

打理完相思屋中琐碎的事务,终于能够歇口气。弯腰捶背遐想着亲切的床榻,步子也加快了一些。天倒是黑得快,呆坐在屋里,胡思乱想联翩:该如何动手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呢?
“红豆!”被吓了一跳,急捂胸口。一个人跳进门来嘻嘻笑着。
“这个时候还偷溜过来?”朝着少爷瞪眼,斥责他的莽撞。小子却是一脸坦然。
倏地皱皱眉头:“你这里还真是寒酸啊!”
“我可是个奴,又不是什么公子。”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他眨巴两下眼睛故作清纯可爱的模样:“哪有下人能把爹爹三番五次起个半死却不赶出去,哪有下人还会什么吹拉弹唱啊!”
“不巧,恩善居的下人就会这些个东西。至于惹恼你爹……”抿抿嘴,实在耶想不出什么狡辩的理由,眼珠子一转,“扬羽总是开口闭口你爹如何如何,怎地不提及你娘?”
既可以转移话题又可以探听口风,一举两得,我怎么就那么聪明?!
“我……我……”嗫嚅半天只是沈下了小脸,别过头。却不见什么回答。刚想放弃揭孩子的伤疤时,他又想通一般开了口,“我娘已经死了,她将我交给爹爹教养的。”
活活,看不出他的娘亲还是颇有高瞻远瞩,也知道这个慕月堡总有一日会成气候,早先讲儿子送过来吃香的喝辣的。心中不免赞美着,一面还在可叹自己怎就没有这么一个大义的老娘。转了转脖子,放松肌肉。蓦地想到这个冷血堡主怎地会对陌生人如此亲切,倒是不像他的性子。
“豆哥哥,你的娘在哪里?也是你娘将你卖到什么什么馆去的么?”
“啊?嘿嘿!”搔搔头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我该对他说是我自己受不了颠沛流离主动卖身去娼馆的么?怕是会教导坏小孩子。摇摇头表示否认。看他小嘴动着,好像又有千百个疑问妖脱口,不由冒出冷汗。怎么反成了他在刺探我了,这可不成!
迅速腰间一摸索,抽了笛子傻笑:“来来,还是看我红豆大爷吹曲吧!错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啊?嗯嗯!”小孩子终究对新事物好奇,真是好骗。难得看到一个小子能静下心听我搞这个咿咿呜呜的玩意儿,不由觉得也是个好知音,当下就热血沸腾起来。一曲流泻又是一曲。
“这是什么?”他果然有些音律天赋,很快听得出我改了曲子。我只笑不答,纵使吹得岔气也是好的,难得能在不受胁迫下放松心情。
“若是扬羽喜欢我可以教你,本大爷技艺超群!”有些醺醺然。
“真不知道那个傻公子有什么好的,爹爹明明该赏识你呀!”童言无忌,呸呸呸!
“那个少爷……”刚想说些什么阻止这个孩子继续神游。
“我看爹爹也该看得见你的好啊!该是会喜欢你!”皱着眉头思忖的孩子是扬羽?又是被附身了?呃,看来这个慕月堡是越来越不干净了。
“扬羽,你爹与我是主子和奴才不会有什么喜欢讨厌之说。”
“可是爹他总是在一人静默时吼出你的名字。”八成是你眼花,不对,该是耳鸣才对。
又叹息:“扬羽,我处处激怒你爹,他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总是会发泄一两下。”
“可是他既然不敢走你,说明还是器重你不比其它杂役。”这小子似乎存心和我杠上了。
“器重?!”这个辞藻怎么听着那么可笑,“他是在用软刀子扎人,变相折辱我!”
见他有些怀疑又有些惊愕,还是上前拍拍肩膀充作老大的模样:“少爷只需不要惹恼你爹,不要在你爹面前提到光裕梦红豆的一个字,我就可以安安心心活得潇洒了。”
他点点头又皱皱眉头,孺子可教。
“那,那我先去练习拳术套路罢,倒是被爹爹抓到你又要被责骂!”孩子一下子开了窍,让人有些窝心,“不过红豆要是有空,也要来我那里玩啊!”
“好好!”嘴上答应。心里算计:若是我有空,也该是死了的那一天。

第十二章(下)

小小的身影从视野消失了。
寂寥的破屋边又多了一分寒气。几乎不待脑子反应,身子离地被抱进屋里。这个人该是才与相思公子温存过吧?

“停下……停下……”身体虚弱地歪倒在背后的燥热胸膛前,难以自控发出颤音。身下胀痛之物在他手下捏揉把玩。浑身几乎没有冷静的地方,总是被调教得上路了,现下只要小小撩拨就会全身淫荡。
“啧!”霍然挺身进来,几乎被捣烂了肠子。原是破烂的小床在他的激烈耸动下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我已经头脑不清了,前面被束得胀痛,后面被火热穿透的钝痛。热,就是热得熏人,熏得睁不开眼睛。
“……啊……啊……唔……”身体终是像畜生一样被骑着,趴在床上。狂风骤雨侵袭一般的深入探出,臀肉被他的滚烫巨物敲击出难堪的声响。他却是有些不对劲,一手缓缓扶着我的腰,一手探上了我勃发的伤痛处轻柔抚弄着。几乎是浑身战栗,男人真是可悲,明明被弄伤的物事,在他三五调戏之下又开始发挥无尽潜能。
“要……出来……了。”急吼一声,顶进全部,脑中也是空白。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奇怪的舒畅感侵袭过来。扭头看见,他满是白液的手又挪向那个红肿下贱的地方。
“唔……”手指在那种地方盘旋还是第一次体验,一股异样的酥麻从脊梁骨传来,可悲的却是身前的龌龊肉物慢慢又开始苏醒了。几乎能听见背后那个人轻轻的笑──唯有在床榻上才会有的笑。
“放松些。”难得没有听到命令式的口吻,我感动的想哭。可是他的温柔不过持续了那么一瞬,就消失殆尽。
“啊!”又一次的欲,倾巢涌出。比刚才更为激烈的动荡难安。咬着牙,紧闭着眼睛,等着被撕扯成两半的痛楚到来。突兀一记顶撞,又是触到那个奇怪的地方。弓起了背止不住地颤抖。兴奋,着实的兴奋感。终于明白那些男倌为什么这么乐意躺在恩客身子下了,原来世上会有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虽然不齿,却是身体最直白的反应。
“原来……”他翻过我的身子,看着我双腿间颤抖不已的东西,笑出声响,“原来你也是个凡人。”
妈的!老子……老子天生就是凡人啊!只是你每一次弄得这么惨烈,再好的事情也像行刑一样。胡萝卜,奶奶的,没事种这么大的萝卜干什么,也要有地儿让它长啊!
“啊!”天哪!这让人发怵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呀!果真是个从里至外的表子,顿时一泄如注,软在他怀里。
冷亦寒不是人!
几乎是愈发骁勇能战,将我折腾得半死。直到……求饶。
“你也会求饶?”纵欲后沙哑的嗓子,有些奇怪。让他看见我这么软趴趴地示弱还是第一次。真是不甘心!不如仰在床上装作挺尸,不理会这个脾气怪异的堡主。
“梦红豆,只有此时才越发可爱起来。”我的心尖儿发颤。这位仁兄岂不是在说笑,怎么会从这张嘴里听见赞美的辞藻?情愿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春梦。
“咳咳,咳咳……”终于轮到我伺候他舒爽,那人喉中咕哝一声,就将那瑰红的巨物塞进口中。浑身还是汗流浃背,上一次的余韵还没有消退,紧接着开始下一轮的任务。那人怎地不知疲惫,尽情畅快在我口中肆意。几乎是窒息的麻痹,口张大了不能关合,口津不受控制滴落。
也不知道怎样结束的酷刑,那人又是不知厌倦地玩弄着手段。我这个见识浅薄的小倌终是长了眼,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调教。总算知晓了男人那东西的味道……
两人瘫软如泥的情状倒是没有见过,眼见着天色由白变黑。

究竟哪里不对劲?
见他极其慵懒倒在身侧,看着我的眼中有些匪夷所思的东西,红豆不懂。
“堡主可以……可以回房歇息。我,我要去服侍……”爬起身却被一把揪住,又往回拖了去,像是还没有作弄彻底。眼下我这样酸软无力,只能任由他捻玩。
抬头看着他的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还称得上是英俊的脸。窥见鼻下的那张菱唇翕翕合合:“刚才,你吹长夜相思了?”
身子一僵,怎么被他知道了?原来这个大家主也好偷听这一口儿。正当感慨颇多时,他却以为不明投来一瞥,再没有说话。
一夜,拥挤的小床,我与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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