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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雪断相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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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儿,终于醒了?!”“豆哥哥!”
两个声音抑扬顿挫,大的一搂,小的一扑,病歪歪的人就这样被压倒在床上。
“堡主他,堡主他说让你调用来继续服侍我……那些公子毕竟是不习惯的。”天心睁着明闪闪的眼神欣喜道。望着他,不禁暗自好笑,这样的体罚也只有天心看不出来了。明摆着是要搓搓我这个下人的锐气么。
扭头望一眼冷亦寒,见他铁着脸径直出去,没有再看我一眼。身边的扬羽瞪得怔怔,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大的孩子,难不成为了我和父亲造反,若是如此,鄙人的罪过可就大了。
“爹总是欺负你!”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一面看着门口状若无人,一面抚着胸口,若是那人再发威这条命也完了。
收回视线却发现天心神色有些古怪,定定看着不发一言。眼中闪耀着莫名的东西,让人心寒。忙不迭堆起笑脸道:“我究竟昏睡了多久?怎么就这些时候便成红人了?”
“两天两夜……险些烧死。”主子终是回神,眦目道,“那个梦阳公子怎地如此不通人情?!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唉……下人么……嘿嘿。”搔搔脸,又开始讪笑,“那么堡主现在终于想通了吧!我也只有服侍你的份了。”
“那个梦阳……已经被他逐出了慕月堡。”说话间透着诡异,眼神依旧是他,射在我脸上怎么那么寒碜。可能是头昏眼花的想太多了。拍拍被褥歪在床头,心里还在思忖:说不准那个什么梦阳的巴不得自己被轰出去还更为自由。自由……比什么都要宝贵的东西,只是很多人在拥有它的时候毫不在意,现下失去了,懊悔无用。
“看你气色不错,最近被关照得极好吧!”瞅着主子调侃,直到他的面上浮出红晕。一旁的扬羽什么都猜不透,左右顾盼,一脸焦躁。
“豆哥哥,天心哥哥气色一看就知道很好啊!”果真是个孩子,还是我心思太龌龊?偷偷瞥了一眼天心,他的脸更红了。
天气一天凉似一天。
身体恢复后,受到天心的关照来到堡主的独院成为一个贴身打杂。无限容光的杂役啊!只有冷大总管才能差使得动,只有天心才有此殊荣。往常的受宠公子都是堡主支派人手服侍,冷亦寒决不允许任何不相干的人近身。
深秋了,院子里只有残花败柳的尸身。一地枯黄的凄凉。任凭你春风得意无限风光,终有一日冽风嘶叫扯去你的傲。
切切,堡主的院落怎么如此大,扫了半日只是干净了一半。当卖力地奔赴另一块战场,却发现适才堆砌的烂叶山又被吹散。这样往复,到了慕月堡被人铲平那一日或许就能扫尽这些残叶了。
“红豆!”气喘嘘嘘从前厅奔来的正是天心,目前最受宠的我家公子。甩开笤帚倚在树侧,拍拍浑身尘灰,放下卷起的袖管,朝他望去。
“呃,怎么?”平日总叫豆儿豆儿,这一回倒是有些不对劲。或许从进了这里就开始不对劲了。
“冷相思,冷相思他……”面色惨白有些薄汗,看出来是烽火急燎赶着过来的。冷相思?这个名字真是梦魇,怎么会从天心口中说出。难道……
“冷相思?不是死了……么?”犹犹豫豫吐出这几个字,试探道。
“找到了!堡主将他,找到了!”樱唇吐出这些个话就没了动静。
“啪嗒!”一阵疾风,笤帚十分配合地歪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我吓得不轻。胸口不受控制一般鼓噪起来,一阵急,一阵缓……
“真的假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忐忑不安直让气也透不过来。冷相思明明就是个死人了,明明就在那时,在我的面前……
“适才在花园里听到几个下人在议论,十分确切。午后就会被带来这里。”看得出他也是心中忧虑。嘘出一口闷气,有些胆寒。
“那么……我们会怎样?”这个时候偏偏想到木莲公子无奈的诉说,难不成真的会被“卡喳”解决?即使这不是最坏的打算,仅被轰出门去,也不会有什么完美的下场。脑中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搅和着什么。
“万一被赶出去,我们也是难以复命,一定会被灭口。”他的唇有些颤动,我的心更是抖着。两个人浑浑噩噩在这里混了这么些日子,莫要说什么机密,就是一些他的行踪也没有探听真切,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动作,丝毫没有什么成就。呸呸!搞不懂,这样一个王爷怎么会派我们两个草脚男妓来执行什么鬼任务!
“赶出去?”侧过头哼着,“怕是最好的打算。”
“赶出去……已经……已经是极限……”面前的公子就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一般,嘤嘤切切流出泪来。
“喂!”摇着他的肩膀,确定这个公子还是清醒。恩善居的他可不是这么软弱无助,总是开导我。现在怎么会成了这样?
“若是我说,我似乎……似乎有些喜欢上他了,你会相信么?”红彤彤的双眸含着泪珠有些期待。
“……”无非是雪上加霜的打击,直让我牙齿开始打架。这个天心,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的玩笑块可是我们开不起的。瞪他片刻,直至看到果决的眼色闪动雀跃,心一沈,双手也无力垂下。唇瓣蠕动几下,说出的声音细弱蚊吟,“你疯了。”
“是,真是疯了。”眼中片刻又开始混沌,似乎什么都可以抛至脑后。梦天心,你的小命都被人捏在手中,还舍不去风花雪月。
“天心,你明明知道,他只喜欢什么相思。他的人生只有冷相思!”
“豆儿。”面前冰凉的双手捧着我的面颊,微微颤着,“有没有试过对一个人心动?即使他欺骗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迂腐至极!暗自骂着不语。
“你与我年岁无差,可是却总是让人摸不透彻。这些日子愈发不像那个时候的你,愈发不像原来的少年了。豆儿,你也在变,我也会变……”
这就是你搪塞我的理由?狡辩不过,只能怏怏笑着:“可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说好的,一起活着离开慕月堡。”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为重要。满地是焦黄。死了的,永远看不到太阳,看不到花草,何况什么情什么爱!都是假的。
他抿抿唇,又挤着片语:“需我做的,我会尽力完成。”
看他说得轻松,好似十分容易就能周旋在碎尘与冷亦寒之间。错上加错,当你进退维谷的那一日究竟该如何呢?两人僵持不言,偶尔听得鼻息急促,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第九章(下)
慕月堡的这一日成了下人欢呼雀跃的日子。就像是帝王大赦天下的欣喜,每个人都洋溢着笑颜。随意出堡随意下山走动的大赦似乎成了众人口中称颂“冷相思”的理由。
“呸!”不屑地歪歪嘴,我依旧洗着破烂衣衫,随着用力一绞,“噗哧!”貌似一个明晃晃的小洞乍现。透着微光咋着嘴巴,不错不错,深秋月下好乘凉。那个大人是不是有些健忘,明明也让人做了新衣,却迟迟不见送来,看来又是贵人多忘事了。
这一日休假的确是让众人欢欣鼓舞半日,停下来仔细想想却觉得可笑。慕月堡离莲都约有二日途程,这些下人若是飞毛腿便罢了。若是个凡人,只需滚下山便已经消耗半日,随意欣赏山脚胜景片刻就可以拾掇拾掇上山了。这样一来一回却需一日。
与其下山寻乐,还不如蒙头大睡。
这么一日,却是天心的梦魇。
眼睁睁看着昔日的冷颜带着梦幻的柔和抱着一娇躯进了主卧。身后的冷傲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经过我身侧还执意停顿了一刻。始终卑恭的身子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关注而抖了一抖。
“堡主。”天心低下头,等着经过的那人能够回头一瞥,可是换来的却是失落。
这里的人都疯了!
那些娈童公子不算,竟然连着天心也成了不正常的混帐。现在可好,大主子也疯了喔!
这抱回来的美人的确不凡,只是双目有那么一点点呆滞,只是性子有那么一点点胆怯,还有那么一点点怪异。除了“呵呵”笑着看不出哪里有些倾城之姿。原来这冷亦寒的兴趣是这么一种。那张脸却是纯美可人,招人心疼的紧,可惜成了个傻子。
心里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原来再强悍的人也有克星。这样不屑一顾的堡主终于被一个傻子收了;真是什么破锅配着烂盖。可是……扭头望向我家公子,心头一缩。这人的眼神活脱脱一个失心的寡人,让人难安。
唉,原来冷亦寒也算疯了。冷相思纵然让他心心念念不舍,终究这样成了废物,怎么比上我家公子七窍玲珑。
“……”终是想起来我们这些无关人等挡在门前碍眼,不无鄙夷投来一眼,恢复平常道,“天心,今日……你便回原来小筑罢了,这里容不下那么多人。”
“堡主?!”天心真的失声痛哭,不是作假,“不要将天心赶回去!”任谁知晓,回到原点,一切的努力也付之东流。
“啧啧,天心……也是来了多日,总是熟捻了规矩吧?”那人的脸只微微向着冷相思笑,轻轻抚弄那人吹弹可破的面上雪肤,尽是宠溺。眼中容不下多一人了。
“堡主……”身子有些颤抖,我扶着他只是看着。
堡主的眼神遂利,“倏”地射来不善,直刺来不耐烦:“愈发的不听话了么?回去便罢,难道还要将脸扯破?”
“让我为奴亦可,天心是真心要服侍堡主啊!”说得动情,肩膀抽动。我在一旁倒抽凉气,完了完了,这个人无救了。我的阵营也是失了帮手这回如何收场?!
“天心。”那木人终是放手松了智障,上前抵着天心下颚,“不光是你,所有人都是他的替代,你该知道的。”
听得天心痴愣,也听得我一头冷汗。这话怎地耳熟,原来就和我说得不差分毫。看他迅速放开公子,眼中不见柔情,只有看待陌路的寒。真正的冷亦寒。
“天心,也不怕折辱你自己么?求他作甚?!”拉着天心只想望门外走去,窝在胸口的怨怒眼看着就要慢慢漾满全身发肤几乎爆发出来。
“放肆!”蕴着内力的掌狠狠扇在半侧面上,刺痛铺天盖地袭来。火辣辣的钝痛刺得眼睛也睁不开,费力睁大眸子看清了那个男人,“这里还由不得你这个贱奴放肆!”
耳朵里“嗡嗡”一片,隐约觉得有些与往常的愠怒不同的。自己也是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关键时候嘴尖牙利却是无用。看来以后要好好练练拳脚。
“豆儿,血!”天心惊恐地喊起,炸的脑中更是混沌。他小心为我擦着嘴角,流血了么?皮糙肉厚竟然一时没有感觉。用舌兜转了一圈,蓦地发觉一颗好牙绝命。狠狠瞪着这个刽子手,竟然让我落了残。
“咯咯!”冷相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笑得甜腻,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冷亦寒居高临下睨着狼狈的模样,只是伸出一指,直指鼻间:“今日起,相思起居便是你来照应,不得出错!还不快谢恩!”
还真当自己是个天皇老子不成?谢恩?那又是什么?极度不悦下一脸难看。等着他再度将我打个稀巴烂。死都不会谢他这番好意的。他却是心情大好,只搂住那个把玩狗尾巴草茎的傻蛋不顾忌周遭惊愕。
“天心,现在情势有变,看来你与我要随机应变交换一些任务。”摇晃着他的身体。
“为什么?你的脑中只有任务?”他有些目光涣散。
“因为我要活。”直望向他如水双眸,可惜那里不再清明。
“豆儿原来也是个有心的人,可是……你现如今……”回望一眼我的脸,公子深深叹息,“自从你到了这里,便越来越冷静,越来越没有心。真是不知道这一回的决意有没有错。”
“踏入慕月堡的第一日起,便是错。我们的命贱如蝼蚁,稍有差池就是沦为冤魂。”坦然迎上审视般的目光,心中波澜起伏不定。谁说我没有心?只是将它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不让人探不让人触,这样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他摇头叹气。怎地短短数月,一个人能沦陷至此?在风月红尘中滚爬多久,终究在这个破落处摔了跟头。两人呆愣着相望无语,情境有些无奈。
“情会害人,情会害人的。你该比我清楚。”他似乎身子一僵,朝我望来一眼终是沈下头。
“豆儿,人心奉了出去,就收不回来了。”落得个凄凉悲怆,影单身孤还是执迷不悟。叹气,再叹气。
为什么又是我?作弄还是变相的又一轮责罚。总不会是看上我手脚离索干事勤快吧。一面愁眉不展,一面左顾右盼。刚走进私院,就被一个忠仆拦在门口。面色难看的总管大人正从上至下睨着我。
“堡主对你十分反常。”乍一开口竟然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瞥他一眼,甩着背后的小包袱,嘀咕一声:“红豆不才,屡教不改,他自然恨之入骨。”眼前的阳光被他的身子挡住了一半有余,没事长得如此高壮作甚?真是浪费衣料!
“总管大人,小的这回要去相思公子那里报到了。”不知道我家公子缺了我是不是整日郁郁不得舒心。唉,这是何苦。
“你也是知道我对你……”语气凌厉,手更是突兀地挡在跟前,一把扯住我。
“呃。”被吓着了。幸好这里是堡主大院,来往的人不多。
“只要你答应,随我一起走吧!”声音异样的柔和,竟然我寒噤莫名。这里的人都喜欢一惊一乍地将人吓死罢休么?总是喜欢说出石破天惊的话,做出震惊之举。亏得心脏强健,不然梦红豆还真是会被他们诈唬住。
“嘿嘿。”讪笑一声继续行走。
“你该知道堡主对你另眼相看!任凭谁都看得出来……他……”
咦?岂不是说笑?看出来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觉察不到?摇头:“他无非让我照顾相思公子,你怎地突然变得那么奇怪?!唉,原来我竟然这么罪过……连……”
突然袭来的吻封缄了口唇,竟然就这样被他抱着肆意轻薄。想来用双手回击时已经被人吃尽了豆腐,嘴唇险一些被咬破。
“你们在做什么?!”怒气冲冲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两人同时愣住,松开纠缠的动作。卑微地朝着最大的主子行礼。
等待着他一如往常的冷嘲可是却发觉他根本不屑于辱骂这么一个卑微的仆,眼睛只扫了我们两眼便闪开了。原来……已经激不起任何反应了么,摸摸鼻头窃窃干笑两声自嘲。
冷傲天却是像笃定了什么,捏着拳头抬起头:“堡主,我要带红豆离开。”
呃?我是没有自主的么?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些事?眼珠子溜圆,朝着这个男子不信地盯着,见他双目炯炯,有些发寒。
“他的身子,这就如此好用?”横眉一挑,嘴角斜出一个度数,满眼终成了鄙夷。不知道是不是气候寒了,我的浑身透着凉意,忍不住打个哆嗦。
第十章
很好用的,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卧房。低垂着眼睛,看着一只蚂蚁驮着什么从脚边爬过。突如其来的杀生歹念,抬起一脚死扭活辗,让它远离了尘世疾苦。好好投胎,下辈子做头猪才好。同样难逃一死,何苦辛苦这么多。
“小看你一个梦红豆了。”那人竟在笑语,实在比生气更可怖。总觉得头上盘旋着阴霾,一阵阵袭来仿佛泰山压顶般沉重。
斜眼瞟过去,冷家总管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面孔僵直。终是手握成拳状,捏了捏。同样看了一眼我,害我来不及收回目光被他逮到。竟然看见他笑了!我的天!
“堡主,求您成全。”活活,没有犯耳疾吧?竟然能从铮铮男儿口中脱出“求”这个字,真是罪大了。悻悻哼唧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人能听见不满。
“傲天。”主子叹口气,正色道,“慕月堡这样井然,也亏得你在堡里操持,如今那些人尽数除了堡,你也该歇歇了。”
井然?他莫非在说笑?这个武林江湖官府商甲浸染的鬼地方哪里看得出井然有序?呸呸!光是那些各色的娈童都让人眼花。不对!刚才似乎听到什么紧要的事……
全数赶了出去?!这可怎么说?为了那个“相思”,已经将所有娈童都赶出去了。果不出我所料。天心呢?梦天心又去了哪里?
“堡主?!”男人英俊的脸上也失了血色,有些惨白,“您……”
“三年契约已至,你我两不相欠了。”平淡又坦然的口吻,好似对着陌生人在讲话。无数的服从,无尽的听命,最终换得一句“两不相欠”,看来这总管兄也是个混得失败之流。
“舍不得?哼!这可不是你该做出的反应。傲天……不,或许该称你作四玄更为妥当?”微笑绽在唇边,却是莫名寒战。两个男子在打着什么哑谜?我梦红豆终于也有猜不透的一日。
冷傲天是见了鬼的神情,仿佛被看透一般震惊。直直刺着冷亦寒的目光几乎将任何人穿透。四玄?又是什么人物?顿时觉得面前情景可笑,本是他俩的事,我这个路人甲凑什么热闹,夹在两个冰棍中受着苦。
“花残月竟是这样不信任我,还要使出这种手段。”眉尖一跳,似乎有些不满。
“……”被称作四玄的总管皱紧了眉,不多言语。
“你去便罢,毕竟也有苦劳,去禀告你主子,我冷亦寒对武林无伤,让他放心。”
“……”还是没有言语,就是默认了?花残月的名字我也是知道,神秘莫测来去无踪的魔头,却被一个奇异男子迷惑,舍弃了魔教复兴。啊啊,这个人,竟然也是魔教的?!突然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什么世道!周围仅是一些伟大的人物,只有我这个小把式永远被踩在众人脚底了。
“冷堡主,只是这个人,我要带走。”说得明白干脆,只是让人胡涂。
“若是不让呢?”矛头怎么突然转到我的身上?低头端详,还是一身破布衣服,加了件棉絮小袄,也没有突然成了倾国倾城,怎地成了炙手可热?摸摸鼻子,眼看着他们互不想让。从冷战一直演变为肉搏。也不知道谁先出的手,总有些得意洋洋。
天心你是没有看见狗咬狗啊!天心……已经不在了呢。唉……
冷傲天,不对,该是花四玄,要我无非是对我香软的小身板儿有些意思,那个堡主就有些争抢得蹊跷。明明恨得牙痒,怎地不该巴不得我滚蛋完事么?难道……呃?说不准,会不会……嘿嘿嘿……
“他该是留在这里供相思奴役直至老死,怎地能放手这样灵巧的奴才。”一丝玩味的亵笑,让某人彻底失望。原来只是要个杂役,只是杂役。唉!──不对!呸呸呸!叹什么鸟气!明明应该庆幸自己还能留在堡中,只要碎尘王爷还没有老死,终有一天会将这里铲平!到那时我可就是功臣!
就在我心思神往险些窃笑出声时,忽听得耳边生风,总管已经被打落在地。魔教的人有这么弱不禁风?不禁捏把冷汗。继续看着两人下文。
“竟是不知道你这狗奴才还有这等勾人的本事,原是想就让花四玄在堡中蛰伏也为我打点了许多事端,现下为了你才撕破了脸面。”狞笑两声,收回宝剑。这才看到花四玄身上俨然受了割伤。两个人打得激烈,我也看不懂。该值得自傲么?难得看到堡主的真功夫,难得看到堡主与总管对峙,都是我一个人。赫连碎尘还算没有选错了,这里已经分崩些许。
那人失落至极的眼神让我心中有些刺痛,他好似十分舍不得梦红豆啊,可惜,我无情无意,是个小人。
他走了,匆匆地,愤愤地,一纵而逝。这样就算完了?他不是魔尊的探子么?难不成我这个探子以后也是这样凄婉的结局?说不准的,我的下场还会不如他。
“你可知道为何独留你看护相思?”──又不是你肚里蛔虫,怎么会知道你的黑心肠。
“你却是会收买人心,扬羽,傲天,连同那个木莲都对你刮目相看。”──难道这些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说了我什么坏话?让我在他面前总像大奸大恶,丑态百出。
“你的用处甚多。服侍起居,却也可……”大掌不知何时滑过背脊,抚在腰后摩挲,突兀地顿在臀后处。头皮发麻外带脖后发凉。
耳边却吹来暖风,有些淫靡的口吻,濡湿的舌轻轻扫过耳廓:“你这里也是可以日夜服侍我。”
“为什么?!”这一回却不能喜笑颜开地对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口问出疑惑。这个人的打算似乎有些眉目,可又看不清楚。有些迷茫了,对我这样记恨的他,怎么会让我暖床?
尻沟那处是他的手指隔着衣料在滑动,脸上的表情是麻木不仁:“相思的身子需得爱护,你的用处,就是像那些公子一般被我逞欲的。”
“那你为何赶走那些公子?就是为了折辱我?”胸中不知怎的憋了一股子怨气,眉头没脑地吼。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天心比我更适合服侍他,不对么?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咚……”小心尖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激荡了三五下,沈了底。仿佛死了一般没了动力,好容易干笑出声:“堡主如此自信,这个冷相思万一是假的呢?”
那人怔了,像是我触了禁忌的禁忌。周围无声,他的脸也沈得难看。一瞥鄙视如视粪土,一手卡住我的脖颈,狠狠道:“慕月堡中不会有‘万一’!”
双手交迭他的手,死死扒开,一声声剧烈咳嗽震得胸疼。冷亦寒,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没有万一。我等着,梦红豆等着那一天,慕月堡会不会出个“万一”。
梦天心去了何处?这是我现下最为担心的。那个人一向爱好胡思乱想,一向爱钻牛角尖。现在的情况却是万分不妙,万分不妙。只是混迹了几个月并没有什么重大的成就,几乎是在享着清福。不要说碎尘王爷那里无法交代,那个“醉相思”也会成为梦魇。断肠之痛,源自发肤,源自心头,作孽的竟是自己。
一进屋便是迎上不善的视线。麻木,麻木,总是麻木。
冷相思,传说中那位伊人,不就是个凡人。一头乌丝直落腰间,月白色的锦缎是那样衬他的雪白肌肤。手上只管拿着几棵花草把玩,低头暗笑。与墙上那个美人却是九分相似。比天心更像冷相思,比冷相思更像冷相思。也不用脑子想想,这画上的少年几经风雨,终会长成。现在还会和以前一般样貌也是奇了──难不成这个少年是不会生长的么?
看他娇憨甜腻的模样还正是有些个媚骨,怪不得被人当作宝。即使是个假货,也是有些颜色,有些风采招人怜爱。
见一个形容猥琐的人跨将入屋,美人先是一惊,然后一乍:“寒哥哥,这个陌生人作甚要进来?”
看那大眼中渐渐流出液体,一个身影也不知从何处闪过,纳美人于怀中,柔情款款擦拭去晶莹。寒……寒哥哥?浑身发毛,一阵抽搐。
“乖,寒哥哥永远伴着你。”真是恶心人啊,大哥,我胃里受不了。
“那他是谁?!”指尖戳向我战立的方位。
“他是新来伺候你的仆人,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差使他做就好了。”
“那我让他向东他就会奔到东吗?”
“是。”眼中戏谑笑意刺得我面孔生疼,润了润唇,将快到嘴边的脏字咽了回去。一瞬间突然产生了退缩的想法。我这么起劲地做探子干什么?百般受辱还要被人耍着玩……现在不仅小命难保还是一个活受罪。
就这样被赶出去自生自灭可好?可好?
──不行!不能就这样憋屈着败在这个人手里,要看着他收回那冷傲尊容,看着他兑现……嘿,小爷我竟是不能去死了,好死不如赖活,这不是谁谁说的名言么!
“学一声狗叫听听!”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傻公子真傻还是假痴?只听旁人说是在一个小村落找到的,堡主大人当时险些惊愕地摔下马。
见我呆愣着不动,脑袋似乎还歪在一边充愣,有一人迅速冷下面孔:“聋了?”
“小的是人,不会狗叫。”几乎没有任何卑恭地顶了上去。
“啪!”桌上一方端砚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了生气,长了眼睛朝我扑来。躲闪不及就敲在额头上,头破了。有一些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手一摸,是红的。
“让他滚!让他滚!我不要看见这么吓人的脸!”一手挥舞好似与他无关。若是堡主没瞎该看得到刚才砚台是怎么飞过来的把?看到姓冷的脸色一滞,嘴唇抿了抿。
“滚出去!”一声威吓,下人怏怏垂首。退了出去。
进来不真是犯贱?!背着身子啐了几口,抚着额头上的痛处。啧啧,好眼力好手工,再偏下一寸,眼睛都要瞎了。径自走着,七拐八绕,似乎还能听到背后厢房的嬉笑。
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无人知晓,只是煎熬。腰间那个几乎成了摆设的东西戳着腰,搁得生疼。饶手握住抽出,抿唇而上。好久没有用了,还是生疏了曲子,几乎都有走调漏出。
潇湘竹,相思泪,一曲吟来君需醉。
坐在墙根,盘着双腿晒太阳。冬日残阳无力,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热度了。仰头看着那个遥远的红轮,眼睛紧闭,慢慢沈入梦乡。
夕阳西下,两个身影在对峙。说着什么,说着什么?听不清了,看不明了。只有一曲曲低婉忧伤的曲子扰耳不绝。有些耳熟的乐音,伴着少年低低呜咽不止。
“起来!”猛地被一脚踢醒,全身抽搐了一阵。揉着眼睛四下张望,看到他不耐烦的神色。心陡然一缩──无事不登破落处。
“堡主有何吩咐?”爬着起来,却对上了双目赤红,衣冠不整的他。
衣帛弱不经扯,一下子被撕裂一块。惊呆着看他发疯一般将自己的身体按在地上,眼角甚至斜到不远处有些佣人识趣退后避让。
“啧!”粗重喘息喷在脸上,心里躁动。这个人在干什么?!真是将我当成了畜生不成?说得入耳一些,是娈童,还是替身?
“啊!好疼!”急红眼的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扯开双腿,下身可耻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不住地颤抖。那人只是拉开裤头,顶上来。生生塞进甬道,钻心且麻痹的痛感蔓延全身。火辣辣的裂痛是那样熟悉,几乎都能回想其前几次的惨状。
“放松啊!蠢东西!”一记耳光将人闪得失神,俨然忘记了挣扎。
“噗!”用力一挺,伴着身体受惊陡然的绷紧,他发狠般捣入其中。血的味道……身下的,额上未愈合的,还有刚才一瞬被咬破的唇角,还有……什么地方也在淌着。
极尽疯狂地动作,两人的身体上下起伏着。我只是瞪着眼,看着他行凶。
“唔……”似乎触到一颇为巧妙的地方,口中竟然吟出轻呼。头上溢着冷汗,暗骂自己身子骨淫荡。他却低声一笑,愈发用力地开疆拓土。浑身战栗,只剩下双手扣住草地着力,指甲深深嵌入泥土。
“寒,寒哥哥……”娇滴滴的声音穿透了粗重的鼻息,听着是那样清灵。明显感到身上那个庞然的身躯一怔。
激越下崩出了所有不堪,急忙穿戴完好,转头微笑。
“相思,让你休息的,怎么出来吹风?”
梦红豆就像个死人一般,仰面不语。这时候的天空是灰蓝的,说不上漂亮,可是与平日晴空不同,别有一番韵味。吹在裸身的风有些像刀,一块块割着我的肉,割得支离破碎。
“你们……我,我要你陪我睡。”作嗲的声音也好听。
“好。”男人带着饱足的轻笑,搂过娇躯进去了。
疼得动弹不得,麻木不仁地继续望着日头。
面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没有味道的热流。该是浑身脏污难堪,可是胸口沾满的却是另外一种鲜有的感受。扭头看着被他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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