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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满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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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儿。”柔声轻唤,叶雨虽专注着叶家人的死因,却也被这般亲切的唤声,叫的得一阵甜蜜。

移眸看向楚天舒,见那双精目之中,闪烁着深情与怜惜,柔情忽起,轻声问道:“大表哥有话对语儿说么?”

那般动人的神情,看得楚天舒越加心疼了,“语儿听了徐伯的话,有何看法?”

叶雨嫣然一笑,垂下头去,沉思片刻,凝眉答道:“若按徐老伯所讲,叶家人死于一种暗器,可任何暗器都不会突然消失无形,所以……”

“江湖上有一种武功绝学。”楚天舒接道。

叶雨淡笑点头,俏笑着说道:“大表哥也知道?”

楚天舒凝视着聪慧绝伦的叶雨,心动不已,这般女子让人怎么舍得再去伤害?

冷然一笑,道:“嗯,听我师傅说过,不过,这应该算是塞外的绝学,冰刃。”

“大表哥所言及是,这功夫便是以内力结成薄如刀锋的寒冰,并将或阴或阳的内力附与其上,专打敌人经脉穴道,寒冰本身入体即溶,没有丝毫伤害,但根据施功人的功力深浅不同而伤害不一,徐老伯所说那受伤的位置深度可见,是内功深厚之人所为,真接切入了经脉,所以叶家几十口均是受了这样的伤,起先不知,片刻功夫便窒息凝血而死。”叶雨头头是道的分析下来,楚天舒一听便明白了,都是习武之人,这些道理自然是懂得的。

见叶雨如此冷静细腻的讲述,楚天舒再次怀疑起她的身份,若他猜的没错,叶家此案与宫中之人有瓜葛,那么她是……

一双剑眉微蹙,凝视那张娇美的脸,本要看出其中的秘密,却不知哪一瞬被其所惑,失了心神。

叶雨转眸凝望过来,面容肃然的说道:“所以,叶家是被暗杀没错,但凶手是谁?能请来这样的高人定不是普通百姓所能,为何要叶家灭门?这些语儿百思不得其解。”

楚天舒回神,心道:凶手?怕是若你知道了更加难过吧。

楚天舒淡淡一笑,默然说道:“语儿不但对花草精通,居然还了解经脉穴位,奇门功夫,果然不简单。”说完微眯双眸。

叶雨一心在这案情上,忽听楚天舒这样说,不免愣住了。

“呃,语儿,语儿……”叶雨吱吾着,编不出个理由。

见她这般为难,楚天舒心中掠过一丝不舍,但是他更想知道她是谁,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眼前这个见识广博的女子会是一个深闺中的残疾小姐那样简单。

叶雨眸露闪烁,避开楚天舒灼人的精目,背过身去,说道:“天色渐亮,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还要逃避多久?”楚天舒不依不饶,叶雨闻言不语。

二人僵持不下,气氛僵凝起来。

叶雨觉得自己在身后那双精目面前宛如被褪去衣衫一般,那冰人能看穿自己的一切,再多的遮掩也会于他的眸中无所遁形,不禁长长一叹,黯然说道:“不论我是谁,叶家命案查清后,便又是真正的我了。”

这话回答的委婉,楚天舒听得糊涂,这‘真正的我’到底是何意?

“真正的你?此话如何说起?”楚天舒凝目追问。

叶雨转回身再看他时,眸中流露出一种凄凉的悲怆,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一滴泪珠落在地上,令楚天舒心头一震。

“大表哥。”叶雨眼中升腾起蒙蒙的雾气,长长的睫毛慢慢合上,而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楚天舒见了,心底一片破碎,虽不知叶雨到底要说什么,一步跃至她身前,紧紧的拥入怀中,轻抚那如水的乌发,柔声说道:“语儿,语儿,怎么了?要和我说什么?”

叶雨心痛欲裂,难以启齿,这温暖的胸膛,如若今日说了,便不会再有了不是么?

柔肠寸断,泪水如珍珠断线般顺着面颊流下,扑簌簌的滴在楚天舒的衣上。

良久,叶雨含泪断断续续的说道:“语儿,语儿自幼来到楚府,二表哥对语儿十年的陪伴与真情,语儿万万不能辜负,此生……只爱二表哥一人,不……不能再……”说到此叶雨分明感觉到楚天舒的身体已僵硬了一般,间或着传来阵阵冷意。

叶雨又是一阵悲伤传过,咬紧牙关,她知道,这具身体是要还给表小姐的,她也知道表小姐心中所爱是楚天萧,她不能因一已之私而误了那两个人青梅竹马的情义。

楚天舒定住不动,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心中思潮起伏,不禁忘却了一切,动情说道:“只因他先与我十年?”

叶雨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是悲恸欲绝,心如刀割,暗忖:楚天舒啊楚天舒,哪里是他先于你十年啊?与我来说,你们又怎么分得出先后呢?

可这些情感又如何说出口呢?数月时光,短短不足百日,便不知不觉的动情与他,不禁黯然泪下,哽咽着说道:“不,语儿,语儿……本不属于这里,若没有这面容身体,如路边一朵入不得眼的雏菊,大表哥还会……”叶雨再无法说下去了。

“无论语儿是什么,都是大表哥的语儿。”楚天舒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十年时光,他孤苦一人,虽然身后有富贵荣华的楚府,更有显赫的外公庇护他,可他的内心从未向人开启,一张坚硬的外壳始终保护着那颗柔软的,已随爹娘而逝的真心。

而自从遇到叶雨一切都变了,那般坚定的复仇之心,那些天衣无缝的计划,一次次为她而变,屡屡面对无形的转变,他自己怎会不知,不过是为自己找遍借口掩饰罢了,心底却清清楚楚。

叶雨听了,暗自悲伤,她菩萨心肠,本想医心济世,为何上苍这般忍心让她如此断肠?

再多的期盼最终只能天涯相隔,心魂只能梦断,自己本是幽魂,又怎能再伤人肠?叶雨无法抑制那悲伤,樱唇颤动不止。

她提醒自己此番来人间,是为这身体的主人,是为深情的楚天萧,是为成就一对佳眷,让他们那段花情草意、相拥起一园芳菲,然后万紫千红至地老天荒!

夜风吹过,碧树长草,因风而动,宛如鬼哭,四下一无人迹,只有这一双白衣玉人相拥而泣。

紧紧相拥的身体里却是两颗破碎的心,夜风微寒,吹得二人身上说不出的寒冷,心中说不出的凄凉。。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盼归

“咚咚咚。。。。。。”寂静月溶之夜,突然生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楚天箫双耳一竖,紧忙披上外衣起身开门。

自白日里看见楚府的紧急标识,便派弘瑞去接线打探,等到这夜深人静才回,这让楚天萧有种隐隐的不安。

未及楚天舒开口问话,弘瑞压低声音说道:“二少爷!王伯快请。”

只见弘瑞错身一让,请进一位其貌不扬的老者,自己却左右张望后轻轻关上房门,还警惕似的守在一边。

楚天箫一惊,眸光暗沉,王伯是最得祖母信任的老人了,楚府的生意也多是他经手,如此行迹,看来楚府定有大事,便转身进了里屋。

那老者跟了进去,朝楚天箫拱手做礼后,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楚天箫,垂首说道:“二少爷,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此信万万不可让表小姐知晓,如何做得周全,请二少爷定夺了。”

楚天箫接过信件,便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上面只寥寥数字:“正值风光大好,悯恤语儿自幼困闷,允四下散心晚归数月。”

楚天萧面色凝重,心中暗忖:奶奶这明明是封要他和表妹散心游玩的信,可为何要王伯亲自来送,还特别嘱咐不许表妹知道。

心念转动间,问道:“王伯可否如实告知天萧,府里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老夫人密信让他们晚回个把月,恐怕不仅仅是信上的缘由,莫不是因为情况颇紧?

如此寥数语却不明说,楚天箫眉头紧蹙的盯着王伯。

“这。。。。。。老奴也不甚清楚,老夫人就怕二少爷有此一问,只说万请二少爷放心。楚府一切安好,老夫人还特别让老奴带来些银两给二少爷路上用,二少爷且收好。”说话间。王伯便把一个藏青色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桌上,“另老奴不能在此久留,怕徒增表小姐的疑心。连夜就要赶回去了。”说完做个礼,不等楚天萧追问。就要离去。

弘瑞不清楚情况,但王伯位高,并不是他所能得留住的,见少爷只怔怔似陷入沉思,不言不语,也只好开门送王伯出去。

楚天箫下意识的摩挲着信封,祖母忽来急信。又是这么一番交代,想必府内有事与语儿有什么关系?可何事偏偏不能直言相告呢?怎么突然之间表妹的身上多了许多解不开的迷?

楚天萧百思不解,联想到今日叶府之行,可见叶家并非寻常富户那么简单,堪比楚府,若是楚家遇上这样大的命案,岂会就一个恶疾死了几十口这样简单的说法可以敷衍了事的。

楚天萧日里看过叶府后,便有了判断,叶家之死非同寻常,远不是祖母口中那么简单。

只是有什么怨恨才能如此歹毒之法。竟会把个大家族灭门!且祖母又要如此费尽心机的把语儿隐藏起来,除非是那人又堪比天高的身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人命视如草芥。。。。。。楚天箫大惑不解。叹了口气,不禁手下攥得更紧了。

原本奶奶要他和表妹快去快回,怎么今儿就突然让晚归,还要晚归数月,这许多的违反常态之举,心思缜密的楚天萧如何能轻信?

“咚咚咚。。。。。。”门又一次被敲响,这夜注定不得安睡。

楚天萧本以为是弘瑞回来,并未在意,仍是攥着信默然不语,却听外屋一声清脆的声音道:“二表哥还未睡么?”

楚天箫心头一紧,急忙把信压到床下,回道:“未曾!语儿怎么这晚过来?且等我一等。”楚天箫整理衣衫,出了里屋,见叶雨形单影只的立在厅里,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心疼。

“语儿于梦中惊醒,去院中透气,见二表哥屋里灯还亮着,便过来。。。。。。”见叶雨眼神闪烁,楚天箫知她心里有事,许是这几日触景生情,便柔声笑道:“语儿先坐下喝杯冷水,我也正有话想跟语儿说呢。”说着牵叶雨坐下,倒了杯水放在她手里。

刚刚和楚天舒访了当年的仵作,回来的路上,叶雨断了与楚天舒的情义,就是不想再为眼前的温润公子和真正的表小姐再增事端,楚天舒送她回来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无言,只剩下心碎。

步入客栈东厢的庭院,叶雨方缓过神来,发现楚天萧的房间灯光仍然亮着,心下好奇,便悄悄走了过去,却不小心发现王伯从房内走出来,不禁俏眉紧蹙,一闪身躲了起来,待看到弘瑞与王伯走远,心想房中应只有楚天萧一人,便敲门进去。

此时,叶雨抬眸凝视眼前柔情体贴的男子,心下一暖,郁结于心的苦闷消散了不少。

这几日叶府的所见所闻,明显感觉到表小姐泣血般的难过,现如今千头万绪之事,一条条理顺下来,却好似有更大的秘密隐藏其中,叶雨不敢深想,她怕自己想到些可怕的结果,让表小姐读去心念,她的心思恐怕是无法瞒住表小姐的,特别是叶家之事,当下,叶雨自己也不知道从而劝起,如何劝说了,万一揭露个惊天之秘,表小姐再来个放弃一切,那可苦了眼前的痴情公子了。

叶雨苦闷着这般连自己的思绪都不属于自己的状况之中,愁苦之情溢于言表,凝注楚天萧片刻,见他一闪即逝的忧色,便知定有事情发生,假装若无其事的轻笑道:“二表哥,有话要对语儿说?”

楚天萧温和的双眸看着叶雨,轻声说道:“语儿,是做了噩梦么?”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忘却所有,眼中心中唯有她一个人了。

叶雨淡然一笑:“无事,这几日子,不管怎样,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我们明日便回吧,语儿想姨婆了。”楚天箫见她笑得牵强,面色在晃动的烛光里显得越发苍白,鬼使神差的竟将叶雨揽进怀里。

轻抚着叶雨的乌发,轻声道:“乖,想哭就哭出来,若闷坏了语儿,二表哥回去如何向奶奶交代,语儿定然不想二表哥被奶奶罚跪祠堂吧?”

这一瞬间,叶雨似知道了表小姐的所有心绪,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压抑了这些时日的伤感、忧心、质疑。。。。。。随着眼泪全都倾泻而出,轻轻合上了秀目,放下所有的思虑心念,贪恋着这份体贴与爱护,混乱的心神已分不清是表小姐为楚天萧?还是她叶雨为楚天舒?种种痛楚一涌而出。

哭了一阵,叶雨泣声渐止,臻首仰望着楚天箫道:“二表哥,语儿真的好想回家,越快越好,语儿好想姨婆,还想天雪、天晴、天……语儿想楚府里的一切……”那泪眼朦胧的样子,若有万千委屈,都只化作这一句淡淡的祈求。

楚天箫哪里招架得住叶雨这般苦求,情不自禁低下头,温软的唇柔柔的吻去叶雨眼角的泪痕:“好。。。。。。”沙哑的声音,涩然应着,虽只这一个字,却满含爱怜。

叶雨傻傻的愣在当下,耳边那话让自己无端的心安下来,竟未察觉到话里的叹息。

弘瑞看着自家少爷从表小姐房中出来,低下头只作未见,跟着眉头紧锁的楚天箫进了屋。

“明天一早从卧龙山回府。。。。。。”弘瑞不可置信的望着楚天箫,这完全不符合二少爷稳妥的性子,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呢?

楚天萧一摆手,接着道:“你快回去睡吧,恐怕还要早起赶到卧龙镇打探一下,再找个熟悉山路的人带路。”弘瑞并未立刻离开,询问似的看着楚天箫。

楚天箫转过身,已收起儿女情长,一脸肃然,背对弘瑞道:“想必你也看出,楚府定然有事,我怎能坐视不理,语儿那边我会尽快想个万全之策。你且按我说的做即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现身楚府。”弘瑞见自家少爷意向已决,只得出门而去。

叶雨被楚天萧送回房后,躺在床上,闭眸似睡,然而楚天舒那一言一行,甚至他那些冷漠的言语都萦绕在她心头不曾离去。

“你爱上他了?”心底那个娇弱的声音,讪讪的说道。

叶雨蓦然一惊,不禁叫道:“表小姐?”

“我都感觉到了,也听到了。”那柔弱的声音有些黯然。

叶雨不知如何解释,一时无言以对,但听表小姐轻叹一声,悠悠而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

一首诗吟罢,表小姐叶语也悲怆不已,人世间果然就是一个情字难了,任谁也逃不过。

叶雨沉默的听完,以往只道是他们这些公子小姐情情爱爱难分难舍,竟不知如今自己也深陷其中。

明日 便要自山路回瓷都,叶雨今夜与楚天舒断情,她不知楚天舒还会不会保护自己了,想到这里悲从中来,又落起泪了。。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山路

自决定险行山路,楚天箫心一直悬着,只恨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未习得半点功夫傍身,转身看了看马车里正向外探身眺望的叶雨,暗自决心道:语儿的安危即便要我拼去性命也无怨无悔!

叶雨不知楚天箫的担忧,一心要回楚府,来通城许多心中的疑虑一一得到证实,答案呼之欲出,自己的身世之谜恐怕也在这命案之中,而似乎姨婆对此最清楚不过了,联想到来之前楚老夫人那些话,叶雨只待回楚府一问。

叶雨心急如焚,可这马车确是慢得要死,突然羡慕起楚天萧那般骑马该多好,

叶雨欣羡不已的看着高头大马上的俊逸男子,眼神一阵恍惚,纵马驰原野的画面从脑海一晃而过。

毫不怀疑,楚天箫是那种极富浪漫特质的男子,叶雨突然觉得,嫁夫若嫁这样的男子,定是女子一生的良缘。

蓦然间,又想起昨夜吻泪的一幕,脸倏地有些发烫,正巧看到楚天箫回头,连忙缩回马车。

“啧啧,菱香你看,这都夏天了,先有人开始思春了。”茗香努努嘴,趁机打趣道,通城这些日,小姐整日抑郁不振,天空有如阴云密布,看得茗香好不心疼,不过她心知这等大事不是她一个小丫头可以胡乱参言的,而如今决定回楚府了,茗香可不想腿好之后变得开朗的小姐,又回到以前那样郁郁寡欢。

茗香嘟着嘴,回头瞟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通城,暗想:“哼,这个鬼地方,小姐这辈子再也不回去才好。”

叶雨被茗香戏虐的一脸娇羞红霞飞起,轻抬玉腕。掀起车帘,向外喊道:“弘佑!这里有人想要帮你驾车呢,快点过来把人给我请出去。”茗香小脸一摊。小姐可逮住自己这点把柄不放了,这惹得菱香终于忍不住咯咯得笑了起来。

楚天萧听着马车里欢声笑语恢复了来时的气氛,抬头看着满目湛蓝的天空。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嘴角慢拉起一条优美的弧度。俊朗得更加迷人。

这日下午,赶了大半天路的一行人终于在黄昏前到了卧龙镇,远远就见弘瑞在长亭外等着,旁边一匹马儿正甩着尾巴悠闲的啃草。

楚天箫远远的看到弘瑞那副悠然的神态,便知一切已安排妥当,他将自己的坐骑靠近马车车窗前,清声说道:“表妹。山路不宜夜行,前面便是卧龙镇,(W//RS/HU)我们在那里暂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吧!”

叶雨温顺的点点头,柔声细语的说道:“一切就听二表哥的安排吧。”

秀目轻瞥一眼楚天萧,心下想着:这人把所有都安排得稳当,虽然心急,可这一行人,恐怕也只有她还会些功夫,总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冒险。

可就这份贴心却是那冰人远不及的。叶雨不知怎么,这一路上总会不自觉的把这二人放在一处比较,越发觉得楚天箫骨子里那份温柔宠溺,暖人心房幸福无比。

茗香听小姐回答的如此温柔。故意捂着小嘴窃笑道:“这就叫夫唱妇随。”话一出口,叶雨一脸羞怒,狠狠回她一个白眼,那白里透红的娇俏模样,落在车窗外楚天箫眼里,心动不已,茗香的话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泛起丝丝甜蜜,极不由衷地挪开双眼,双腿一夹,喊了声:“驾”又跑回车前,与弘瑞并行。

马车很快便安稳的停在花丰客栈门前,楚天萧四顾游目,观察了一番,见此处人烟稀少,来往的也只是单身客,很少有他们这样带有女眷的,不禁精神更加警惕起来。

楚天萧向弘瑞使了个眼色,弘瑞便忙贴近身前,等着他说话,楚天萧压低了声音,凝重道:“这里的情况可打探清楚了?卧龙山一带可有山匪出没?”

见弘瑞摇摇头,楚天箫正要松口气,却听弘瑞道:“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模棱两个的回答,让楚天箫眉头一皱,“我向很多人打听,都说卧龙山很清净,可是为什么商人多绕远路,不肯在此地逗留呢?若是真如他们所说倒无妨,就担心这些乡民与那贼匪沆瀣一气,让人防不胜防。”

“哟,小哥,这是你家主人吧?”还未及楚天萧和弘瑞细问,便见一个作妇人打扮的女子,面如满月,脸色红润,扭着纤细的腰枝,满脸堆笑的走来。

楚天萧优雅的转身看去,高贵的气质让这等庸脂俗粉不得近身。

那女子微微一顿,本想亲近楚天萧的,见他那般威严的神情,不禁一愣,脚步一转向弘瑞走了过去,笑俏着说道:“小哥,您要的房间可都为你准备好了。”边说着,一双单凤眼时不时的瞄着楚天萧,妩媚之极,看得楚天萧心中冷笑,面上却并未表示,只作不见。

弘瑞颇显尴尬,退了一步,对那女子说道:“劳烦老板娘了。”

楚天萧听弘瑞这样说来,明白了这女子是何人,轻牵唇角,作笑点头,便随着弘瑞向房间走去。

叶雨从马车上走下来时,瞥见刚刚那一幕,不禁有些惊讶,楚天萧向来温顺和气,不过刚才他转身看向老板娘时身上透出的气度和冷漠,不比他那个堂哥逊色,不由得居然打了个冷战。

可当楚天萧回眸看向她时,目中仍是那般温柔似水,方才平复了心神,叶雨转首间眼波流动,撇了一眼那老板娘,似乎有一瞬的冷意闪过,令她蹙起眉头。

跟随楚天萧来到后院的住处,欲推门进房时,一阵山风吹来,风中带着奇怪的味道,叶雨微一皱眉,心下暗忖: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

“表妹,先休息,弘估已经吩咐了厨房,一会儿便会把饭送到你房里来。”楚天萧回转到叶雨门前。

叶雨正在思索着刚刚那奇怪的味道,便被楚天萧打断了,冲他淡淡一笑,略有心事,应道:“好的。”

楚天萧见了那副表情,想叶雨大概赶路累了,细心关切道:“那表妹回房稍作歇息吧。”

见楚天萧心细如尘的安排,叶雨温婉淡笑道:“嗯,二表哥也早些歇息。”两人凝视片刻,叶雨羞涩的垂头推门走进房去。

吃过晚饭后叶雨独坐窗前,这一路上,叶雨并没有看到楚天舒留下的任何暗号,叶雨虽表面上和丫头们嬉闹,心底却并没有那样高兴,不在人前时,便低声轻叹。

此时,明月在天,清辉满地,山中的夜色更显得美。

楚天舒一路沉默不语,苏源和他来了通城几日,关于叶家的事只是跑跑前事,几次具体的事情都是楚天舒亲自去的,苏源心中自然明白了,少爷这几天都和谁在一起。

昨夜从外面回来,苏源见楚天舒便面冷如霜,一语不发,心中暗自想过,本是想再试探着问几句,而楚天舒一直紧闭房门,没有半点声响,连晚饭也没有吃,心中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都逃不过与叶雨有关便是了。

今日清晨,刚出房间便看到楚天舒伫立在他房门外,面沉如水,一动不动,悄然走过去,轻声道:“少爷。”

“苏源,今儿我们走山路。”楚天舒清冷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寒。

苏源微一欠身,答道:“好,苏源这就是准备。”他体谅少爷的心情,知道楚天舒这回真的遇着心事了。

主仆二人一路上静默无言,苏源觉得他们走山路可以走的更快,却不知为何,楚天舒总是牵制着马儿跑的太快,后来,苏源便发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行人,心下黯然,少爷到底是动了真情啊。

苏源侧目看了眼楚天舒,那脸茫然的表情,与以往的有些不同,看得让人心寒,更让人心疼,苏源知道定是有事,微垂双眸,沉思片刻后,说道:“少爷,叶家的事进展的如何?昨天您让我打听的人,可是找到了?”

楚天舒仿佛恍然回神,看了一眼苏源,目光中似有许多话要说,却又转过头去,直视前方,淡然说道:“找到了。”

苏源见楚天舒并不想继续说下去,犹豫着是继续问,还是保持沉默了。

良久,楚天舒复才又说道:“叶家之案并不简单,看来要请外公帮忙了。”

苏源闻言凝眸,紧张着问道:“这样严重?”

“不算严重,不过恐怕要牵连到宫中的人。”楚天舒说的极为平静,苏源却惊讶的张大了嘴。

楚天舒接着用他那飘渺空洞的声音说:“一个能灭族的人,做的无人敢查无人敢问,难道会是等闲之辈?何况,叶家人在大难来临之前,便放弃了反抗,这许多的线索连接起来,便一目了然了。”

苏源面色凝重道:“表小姐可知道?”

楚天舒一听到提起叶雨,心攸的一沉,那滋味十分难受,微低头道:“大概她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我想很快她便要知道了。”

苏源眉心紧蹙,摇了摇头,看着楚天舒那般怅然无奈,心中不禁明白这叶家之案,恐怕并没有结束,接下来,又会随着这位表小姐的发现而发生什么事情不得而知,不知为何苏源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昏迷

叶雨正倚窗凝思,蓦然间,猛的站了起来,惊到:“不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子一沉倒了下去。

晨雾弥漫,山花在雾中更显得风姿绰约,朝阳虽已升起,却仍照不散清晨的浓雾。

“哈哈 ,这回可发财了!”一个尖锐的男人声音传来,明显带着极度的兴奋。

“嗯,这次干的不错,看样子可以吃上个三五年了。”另外一个略沉稳的声音带着笑意附合道。

“哼,还不是我演技好,骗过那先来打听消息的小哥,才钓到这条大鱼。”这娇媚的女子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

叶雨已经慢慢苏醒过来,不过听到这三人说话佯装未醒,紧闭着的眼睛微微眯出一条细缝,想观察一下此时她在何处,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正看到一个腰枝轻摆的女人,叶雨暗想:这不就是那个热情的老板娘么?真是心如蛇蝎的女人。

昨夜,叶雨昏倒前才猛然想起她刚刚进客栈时闻到的那个奇怪的味道是什么。

正是明代大医学家李时针在《本草纲目》中所记载的曼陀罗花。

相传此花,笑采酿酒饮,令人笑;舞采酿酒饮,令人舞。多尝昏睡,麻木,有人曾以此做药,杀尽千人,江湖上所称的“蒙汗药”便是以此花为主药制成的。

叶雨极懊悔自己怎么不早点想到呢?虽然自己学医用药,可是从未想运制作这些害人的毒药,未防及这些恶人会用此药加入他们的晚饭之中。

除此之外,更让她后悔的便是要走这山路,如若不是因为自己心急回楚府问明叶家之事,又怎么会让楚天萧一行人挺而走险。走这山路回去,万般的悔恨懊恼,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微一动身子发现自己已经被紧紧的捆住了手脚。

突然,她觉得有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不禁停下动作。假作昏睡。

且听到一股夹着酒气与汗臭的气息扑来,叶雨被这味道熏的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吐了出来,强忍着摒起气息。

“哇,有钱人家小姐的脸蛋就是漂亮,嘿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艳福,如果能尝上一尝,死了也开心。”说罢欲上前动手。叶雨的心猛然揪在一起,差点失声喊了出来。

“铁牛!”旁边传来一声怒喝,那来人在空中的手停了下来。

“不许胡来,这女娃或者还有用处。”听起来是那个声音沉稳的人。

“哼,没见过世面所登徒子,见到个女人就忍不住色胆,有了钱,你还怕找不到女人么?到时候我们可以去京城,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啊?”那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嘲讽笑着说道。

那个叫铁牛的人似乎有些不愿意了,不满的问道:“老大。这几个人还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不一起毒死了算了,我们从来不留活口的,这次为什么下那么少的药?”

叶雨见这个铁牛口中的老大制止了铁牛欲对自己非礼的动作;悬在胸口的心方才放下;却无法阻止额头上渗出晶莹的香汗。

“说你是笨蛋,还真是笨蛋。你没看他们身上带了这么多银俩么?虽然都穿着粗布衣,可哪个平常人家会派小厮提前订客房,又打听了那么多山路的情况,自然是怕遇到山贼的大户人家了。”老板娘尖声细气的说道,语气十分不屑。

那铁牛沉重的步子越走越远,好像一屁股坐了下来,赌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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