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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by藏影(清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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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水妖如泉水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寒燕玑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他……也很喜欢啊……
只是,他的内伤,怕是永远好不了啦……
END
《扑朔 》
“你……没看错吧?”
老者从水镜面上抬起头,以深邃的目光望向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稚嫩少年,从他瞠目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么的惊讶。
“老朽为人占卜从未出过错。……”
老者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让少年惨白了脸。
“怎么会这样呢?”摇着折扇,少年喃喃地从昏暗的小屋中踱出,而一旁同来的仆人对于少年的失魂落魄十分的不解。
走出小屋,外面的阳光刺目,少年眯了眯眼,低头一叹。
仆人见之,疑惑渐大。
少爷是怎么了?刚才还兴致冲冲地跑到这镇上有名的占卜师屋里算命,可这会儿却黯然地出来。
是测字测得不好?
但——少爷又是测什么呢?
实在忍不住,仆人问了。“少爷,那老先生在水镜中看到了什么?”是因为看到了不好的东西,少爷才大皱眉头吧?
少年垂下肩,兴意阑珊。“一个男人。”
“男人?”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又不是妖怪,可少爷又为什么难过?
“但是,少爷——您占的是什么?”禁不住好奇,仆人问。
少年用力合上扇子,咬牙切齿。
“——我的姻缘!”
昏暗的房中,青年无力的靠在榻上,茶几上摆满了酒瓶。
门,被轻轻地推开,仆人打扮地青年进屋后,看到一室的昏暗,欲掌灯,却被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不许点灯!”
“少爷……”仆人担忧地望着榻上烂醉如泥的主子。
多少次了?
少爷为情烦恼多少次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每次少爷看上的姑娘总是会嫁为他人妇!然后,少爷便会将自己关在屋里,恣意的喝酒。
青年举起酒杯,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平四——呃——”他打了个嗝。“你说——老天——是不是——不让本少爷有个——终生伴侣?”
“少爷——”平四涨红了眼。“您多虑了,一定是属于少爷的命定姑娘还没有出现吧。”
“哈哈哈——”青年捂眼大笑,“十二次!整整十二次!从我十五岁开始懂情起,到如今的二十四岁,这九年间,我喜欢上十二个姑娘,但这十二个姑娘却都放着我这个富家贵公子不要,偏偏选些平庸之人!你说,属于本少爷的命定姑娘何时出现?”
坐起身,一挥臂,挥掉几上的酒瓶,造成一阵碎响。青年扭曲了一张半阴晦的脸。“我是个傻子,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子!”
“少爷……”
“从今以后——本少爷——不要再爱女子了!”
“四王爷,这边请。”中年老者恭敬地话语中多了分献媚。
气宇轩昂的颀长男子跨进高高的门槛,环视一番巨宅的豪华模样,微微地勾起嘴角。
不愧为江南首富宅子,里里外外都精美之致。虽然不及京城皇家院落的气势宏伟,便那小桥流水,绿阴环柳的细致之美刹那间掳获了来人的心。
“冷老爷,这几打扰了。”尊贵的声音,仿佛天籁,听来极度舒服。
中年老者哈腰。“哪里,哪里!四王爷大驾观临,令寒舍顿时蓬荜生辉啊!”
男子但笑不语,步入大厅,坐于上座,享受着丫环端来的龙井茶。
寒喧几句,两人闲聊了起来。
“听说冷老爷有位杰出的公子?”
冷老爷一捋胡须,摆手。“犬子不才,今年已二十有四了仍游手好闲于家中。”
男子放下茶杯。“不过,本王一路过来,到听到不少传言。”
“哦?”
“传言道:冷家公子才貌双全,风度翩翩,又多情风流,乃江南一不俗美公子也。”
冷老爷哈哈大笑。“王爷,传言总是虚虚假假的,犬子仅会舞弄一些粗浅的文墨,又不爱考取功名,读了十年的书却只窝在家中,令老夫头痛得很。“
男子但笑不语。
传言虽虚假为多,但无风不起浪,总是有那几分真的。至于冷老爷所言——为父者口里贬着心里却以此为豪。
“四王爷朱祁翛?”慵懒青衣宽衣披发地斜倚在躺椅上,享受着吹进凉亭的风,从石桌上捏起一粒紫红的葡萄放入口中。“……他来做什么?”
平四捶着他的肩道:“听说是来游玩的,冲着冷家为江南首富才住进来几日。”
“哼,游玩?”冷琉璇嗤鼻。“皇家的人就是架子大,凭着自己'尊贵'的身分,随随便便就住进来了。”
“少爷——您这话可不好说,弄不好是会惹祸的。”平四紧张得要死。
冷琉璇坐起身,甩开宽大的袖袍,披散的发泄在背后,许些流散在躺椅上。
“怕什么?就几句话就抄家吗?”
“少爷!?”平四惊讶地望着他。自从那日后,少爷突然性子大变了,本来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却变得狂放不羁,更是肆无忌惮。
唉,情字害人!
少爷受太多次的伤害了!
“平四,你下去。”冷琉璇命令。
“少爷——”
“我想一个人静静。”倚在椅上,闭目。
平四无可奈何,只好退下。
微风袭人,昏昏欲睡。亭外的花香飘入鼻中,令人十分舒畅,不知不觉中,他放松了神经,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神游于绮丽世界的元神被突来的骚痒给拉回躯体。
敏感地神经在传达着一种莫名的酥麻。
仿佛有羽毛在唇上挑逗,又似乎有毛发在脸颊与颈间戏玩。受不住骚牢,他终于睁开了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眸。
一张俊逸且贵气的脸赫然入目——正确地说,那脸近在咫尺,近到连对方脸上细致的毛孔也看得见。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薄唇竟贴在自己的唇上!?
“你——”本想喝叱他,哪里知道对方一压而下,更狂恣地封住他的口,那灵活的舌头一钻而进。
“唔——”他睁大了眼。承受着男人的体重,口内受他放肆地入侵。
被迫地被他吻了好久,男子方微放开他。
他瞪他。
男子扬扬眉,一副得意的狂妄。
“谁?好大的胆子!”冷琉璇眯眼,怒视这放肆的陌生人。
男人一身华丽的丝绸衣物,长发束起,贵冠闪耀,眉宇间更有一股傲气,双眼深沉难懂,五官上流露出的尊贵气息令人折服。
“你说呢?冷公子?”男子十指插入他的散发中,戏谑。
“朱祁翛!”冷琉璇沉下脸。
“放肆!竟敢直呼本王爷的讳名!”虽是责骂的话,但听来倒像玩笑。
“哼!管你是何要,快从本少爷身上滚下去!”即使是王爷又怎么样?是王爷就可以随便压在别人身上吗?
“冷家少爷好大的脾气。看来传言是虚了。”看看他眉宇间的桀骜,全无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温尔而雅,气度不凡。
“传言?”冷琉璇大笑。“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本少爷空有一身财富却无女子亲睐?”
“这个嘛——虽有听闻,但——今天倒是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子弃而去了。”朱祁翛邪笑。
“为何?”冷琉璇冷下脸,握拳。每每触及此,总叫他忿恨万分。
“你自己不知道吗?”朱祁翛怪异地望着他的脸。“你不知自己长了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吗?这眉,这眼,这唇——无一不精美,即使身为女子也自认比不上你的美一丽!有哪一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相公要比自己美上许多呢?”
什么?!
仿佛是被雷轰到!
冷琉璇震惊。
什么?
他说什么?
——一切,是因为他的——脸?
怨了这么久,到头来不是因为他家财产多得压死人,也不是因为他的才气过高比死人,而是因为——他的相貌生太好——妒忌死人?
“开……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朱祁翛捧着他的脸,道:“刚刚我经过这里时,见你熟睡,就走进看看,却被你无邪的美丽睡容所吸引,故不由自主地吻了你。”
“你——”
“身为男子倒有些可惜,不过——”他一转眼,邪笑。“我对男子有些偏好,看来这江南之行不会寂寞了。”
“该死!”冷琉璇当下沉下脸。“我乃堂堂冷家大少,更是七尺男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任你摆布?”
“你会的。”朱祁翛自信满满。“为了你爹,为了冷家,你会。”
脸微青。他说什么?
朱祁翛扬着高傲的笑。“因为——我是王爷!”
一瞬间,冷琉璇的脸惨白。
解下腰带,手在抖,褪下衣,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被男人拖进床上,并被肆意地侵犯。
被男人侵犯?!
以前从未想过!
当男人进入那未被侵犯过的神圣之地后,他彻底毁了!
在看到身下的人一脸痛苦,男人笑道:“没这么糟吧?这种事与女人行周公之礼没什么区别,都能令人快乐。”
他偏过头。“你这个——下流的人!”
“哈哈哈——”男人捧住他的,并没有生气。“认经吧!其实你也很享受!嗯——不如这样好了,本王封你做近随,跟在我身边如何?”
承受着下体一波一波的快意,他喘气。“妄——想!本少爷——啊——本少爷——呀——”
“在本王面前——还是不要讲'本少爷'!”男人邪恶地扭身,粗暴地惩罚身下这出言不逊的人。
“啊——你——管不着!”咬牙。“本少爷——啊,哈——本少爷不当任何——人的——嗯——随从——”
“呵呵——说的也是,你含着金汤勺出世,从小被人侍候惯了,哪会侍候别人啊。”
“嗯嗯——”摇着头,他挣扎。“快快——结束吧!”
男人狂笑。“——可能吗?”
凉风吹来,令人精神一振。平四打盹中被风一吹,人清醒了一半。
抬眼望向窗户边的青年,不禁一愣。
他手支在桌上,丝绸衣料散了一椅,许些拖曳在大理石地板上,那披散的长发如绢布般地披泄在身上。
绝美的脸无神地朝着窗外,空洞的双眼落在空中的某个点上。
无精打彩,或者说,黯淡无光,毫无生气?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那四王爷走后,少爷就这样了。时常望着窗外出神,要不就发呆。
少爷是怎么了?
冷琉璇收回远入的视凶,渐渐地沉下脸,一摆手,示意平四下去。平四虽担心,仍退了下去。
有一种……叫思念的东西缠上了他?
哈——
怎么可能?
他疯了才会想去思念一名男子!
同身为男儿身,怎么可能会……
摇摇头,他立起身,踱步于昏暗的房中。
当看到床铺时,一愣。
几日前的回忆如潮水般的涌来,他厌恶地强压抑下赤,但身体的某一部分竟空虚了起来。
可恶!
他捶桌。
该死的!
下身竟起了不该 有的反应?!
坐于床上,双眼迷蒙了起来。
男人似乎从背后拥住他,细啄他的颈,极度呵护地贴着他,爱抚他……即使被他侵入了,也不再反抗……
“唔——”
他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自我抚弄,当乳白色的液体释放在手中时,他气愤地将枕头扔了出来。
抛身于被褥上,不安地扭动身子。
可恶!
他在……渴望些什么?
已经被伤害得够彻底了! 以往那十多次的失败还不够吗?何况今次——他咬唇,今次——对方是名男子!!
“招我为驸马?!”
惊讶,不信。
“是啊!听说是四王爷向皇上推荐的,皇上下旨,要招你为九公主的驸马。”冷老爷笑道。
面对父亲的笑脸,冷琉璇可没他那么开心。哼,这该死的——朱、祁、翛!
“可以拒绝吗?”
“什么话!圣旨都下来了,怎么可以反抗?”冷老爷吓白了脸。
冷琉璇冷笑。“我说笑来着——何时完婚?”
“——呃,两个月后。”
“哦。”他点头。
终于,他可以和一个女人结成连理枝了吗?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不觉地,捂上了脸颊。
皇城里来了人,是迎亲的队伍。
驸马,说好听点是公主的丈夫、皇上的女婿,难听点,分明是一个入赘的软脚趴!
一身红衣,无聊地随队伍入京。一路上,心止如水。
然而,进入皇城后,却不是马上与九公主完婚,倒是被请进一座大宅子中。被带入一个房间,寸步不得离开?!
冷琉璇立在布置华丽的房中,呆呆地望着那带喜的红烛。
怎么做驸马的都像他这样?
无聊地靠在床边打盹。近日来为赶路,休息不够,身子疯惫得很。罢了,管他什么公主不公主,让他养足了清神再说。何况,他并不是很想与公主成亲!若不是因为“她”是公主,他早拒绝了!
揉揉太阳穴,他呼气。罢了,反正——终究是有女子肯嫁他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胡思乱想了许久,等回神时已是晚上,但外面静悄悄的,也无人进房侍候,他不禁奇怪了。
这些下人是怎么侍候“准驸马”的?
正从床上站起时,房门被推开了,一条颀长的身影踱了进来。
“……”如黑宝石般的眼错愕地望着来人,唇在抖,身子也在。
“怎么?见到我太高兴了?”男子戏谑。
“……是你——”手抓着床栏,手指泛白。
“是我。”走近床,俯视坐在床上的美公子。“很高兴我们再次见面了。”
“为什么?”他问。
“还不明白吗?”男子抱胸,邪笑。“没有九公主。”
“什么?”
“没有九公主,自然也没有——驸马。”男子邪肆地盯着他。“不过,有'九驸马的大宅,皇上赐的。”
皱眉,还是不明白。
男子解开自身的腰带,神情自若。“意思是,你的身分是挂名的,而实质不是我——娶了你!”
双眼睁大,他不可思议。“这不可能!”
起身欲逃,却被压倒在床上,男人扯开他的红衣,玩味地抚摸他。“没什么是不可能的。皇上知道我好此道,既然我想要,他就把你赐给我——放心好了,我等于是以你为妻了。”
“不——”他挣扎。“我是男人!”
他轻松地抓住他的手,极有技巧地剥了他的衣物。“是男人又如何?一样可以有肌肤之亲,一样可以——爱!”
“你——”他瞠目。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
“这辈子,你就跟了我吧!”尊贵的王爷笑得真挚。“我——会好好的待你。”
“……。”哑然,他沉默。
“我可以把你的沉默当默然吗?'
他没回应,而男人进入他体内时,他没有挣扎。
男人露出宠溺的笑。
一声低吼,二人沉入了情欲的海洋中。
“老先生,本少爷想测姻缘,你给我占占看。”稚嫩少年有一张绝美的脸,带着几分兴致闯进老者昏暗的屋内。
“小公子要如何测?”
“如果能知道未来妻子的模样是最好。”少年意气焕然。
老者诡异地瞥他一眼,拿出水镜开如占。
当水面上渐渐出现一张男子俊逸的脸时,老者低沉地道:“是个——俊逸的公子——”
“……什么?你没看错?”少年惊讶得瞠目。
“老夫为人占卜从未出过错。不过……他不是你的妻子——”
少年松了口气。
“……却是……你的丈夫……”
《梨花无语》
“为什么……她不能爱我?”
仰着头,任飘落如雪的梨花瓣抚过绝望的脸。
风,扬起他一头披散着的犹如蚕丝的黑发,飘逸的白衫衬托着阴郁的脸,点点哀伤在他眼中闪烁。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树皮,感受那凹凸不平的表皮。
“为什么,她不爱我?”一手抚着唇,他喃喃着,脑中浮上一张绝美的泪颜,然,那泪,竟不是为他而流的!?
五指成爪,抓着树皮,男人的头贴着树干,反复地问着。
然而,梨树无言。
天,是如此的蓝。地,是如此的广。梨花如雪,经风一触,便飞飞扬扬,满天飘舞。
那张泪颜,一直浮在脑海。
盈盈的泪眼,脉脉地注视着远方。削瘦的身子倚在柱子边,像在等待着谁?
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然,她的眼中没有他的影子!她的视线总是越过他,处向那不知名的地方?
忍着痛,转身勿忙地逃离!逃离这令他伤痛的地方!
那个等待!
她,总是苍白着脸,倚在柱子边,眼中闪着泪,痴痴地等!等!等!等谁?
谁?
同样是起着风的日子,她又倚在柱子边,眼中闪着丝丝伤悲的……怨恨?
怨恨?为何多了怨恨?
他站在一边,顺着她的眼光,看向远方……
树后,立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那人披散着发,发如瀑布,垂至地,同样是苍白的脸,哀伤的神色,莹莹的双眸杂着许多的情感。
怨恨和复杂的眼光在空中交织,交织,剪不断,理还乱,交织着许多愁……及爱恋!
他的双手握成拳。
愤怒,痛不欲生!
明明,他也在啊!可,为什么……进不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他双手捂着脸直挺挺地立着,任白瓣洒满他的身。
这么……令人痛苦的事!
她……爱的是她!!?
好痛!
心,好痛!
“不该……娶一个没了灵魂的她!
不该要一个没了心的女人!
不该妄想拥有她!
一切的一切……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抬起头,望着满天的梨花瓣。
梨?
离?
离啊——
徐徐地转过身,迎着风面无表情的离去,离去……
梨花瓣狂舞……
许久,梨树前立了另一条人影。
那人拿着一把寒如冰的长剑,披散的长发在狂舞,一身黑衣,傲如冰的俊脸此时异常冷漠。
“夺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
“哈哈哈……”
风急,花落得更快,如鹅毛大雪!
举着剑,以指轻抚剑身,剑上映着他如冰的眸子,他浮出一抹自嘲的笑。
“终日不言不语,只望着窗外,你在想什么?”
心中的女人,有一张惹人怜的脸,却总是浮着飘渺而虚无的笑。苍白的她,似乎随时会被风带走!
他总抱她紧紧地,生怕她真的被带走了!
带走?
被谁知带走?
终日抱着一个没了心的女人!
他握紧手中的剑,狠狠地劈向梨树。
白光闪过,梨树……被一分为二……
树,倒了!
花,被无情的摧残!
他扔下剑,十指插入发中,发出悲痛的笑。
他,心爱的女人——
被死神带走了!
是他,
唤出了死神!
“哈哈哈哈——”
倒在地上的梨树,无言,无言。空中渐少渐少的瓣儿可是它落尽的泪?!
男人,拾起剑踉踉跄跄地走了……离了……
花也落尽了……
天,依旧蓝,云,依旧在流动,花,却不飘了!
满地的碎花,歪斜的树干,无言,无言……
从,远方,一个朦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进了这个无言的世界。
哀伤的神色,眼中闪着泪光。
婷婷地立在树边,抬头望天。黑如墨的发丝,随风一阵轻荡。
她,爱上了一个她!
伸出纤白的十指,她茫然地望着。
爱上她,伤了多少人?
他?他?她?她?
“ 不是不看他啊!
怕,他会有太多的期望!
可我……给不起……
已经,全部给了她啊……”
晶莹的泪,滚落而下,洒在梨花瓣上。梨花默默。青丝飞扬,罗纱飞扬,彩袖飞扬,她,似乘风而去——
一张泪颜朝着天空,默默无语。
那人,已……香消玉损了!
这一生,怕是要行尸走肉了!
随着风,她飘然而去。
斜倒在地上的梨树啊,不得语,不得语。
强劲的风,卷起了地上的花瓣,飞旋在空中,缓缓地,空中幻出了一条苍白的身影,若隐若现。
发丝如波浪,浮在半空,哀伤的眼,淡淡的身。
一个,已死的人儿……
她的魂,她的魄,早已融入了自然,在天,在地,在水,在气……
看着仍在世的他,他,她!她的眼中满是愁。
这情,这爱,
这怨,这痛,交织不情,剑斩不断,刀砍不了,倒底,要纠缠到何时??
四个人,四份爱,该如何分?
分不清!还不清!理不清!
风淡,花落,魂……散……
自然,归于平静。
那斜倒在地的梨树,无言……
END
《幻镜》
她……喜欢他……
隐身于回廊的柱子后,她偷偷地望着前方池边的人,一双翦翦的眼中泛着痴迷。
远远的,他立在池边,一身白色儒装,乌发高束,清雅淡然的脸上挂着一抹如春风般的笑。粼粼的池水,波光闪闪,映着他,灿灿发亮。
她手捂上唇,不敢上前,只偷偷地望着……
有多久了?
多久了?
这样偷偷地,痴痴地望着他多久了?
望着他,心扑扑地跳。
多……想上前,说,我喜欢你……
多想啊……
她捂上眼,倚在廊柱上,一身的凄苦。
“妹子,你还好吧?”突来的声音使她一惊,她偷擦去眼角的泪,不敢抬头望他,只细声地道:“大……大哥,我没事……”
“怎么倚在这儿?”男子低语。
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地抬头,望进一双幽深的眼中,脸一红,又急急退开,拉高了音,道:“我……我回房了……”
狼狈!
狼狈地逃开!
一路上,直直向前,不曾回过头
如果……
如果她回头,她……会看到……一双失神与不舍的眼……
躲进房内,她喘着气。
“呼——”她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吸气。在心慌的同时,无限的自我厌恶渐渐升起。
喜欢……上自己的大哥……
世俗不容啊!
尽管当今皇家流着胡人的血,社会上带了大漠的豪情与开放,男女之事也较宽松,但……再怎么开放的世道,也不容兄妹乱伦吧?
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兄长?
她转过头,望到梳妆台上的古铜镜,镜中印着一张画泛桃红且羞涩的脸。
她一惊。
徐徐地走向镜子,镜中的人越来越清晰。
面如白玉,黛眉如山,明眸如月,朱唇似樱,一个绝世佳人!
纤指缓缓地摸上玉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
生为女相,如花似玉,是富贵命!
生为男相,阴阳颠倒,是贫贱命!
拔下发上的钗,解开发髻,如瀑布的乌发一泄而下,似绢似缎。
“幻娘,幻娘,你梳发髻,带金钗,着绫罗绸缎,只为了使你改了自己的命格啊!别怪娘,娘也是不得已的!”娘亲常流着泪,边为她梳发边念着。
世人多信佛道,仙师神算多如牛毛。上庙里求个签,便残忍地决定了一个未知世的小人儿的一生!
她,便是那个可怜的牺牲者啊!
一使劲,她撕开了身上的绫罗绸缎,绸缎片片如雪,飞扬地落在冰冷的地上。她无神的眼,望着镜中赤裸的自己……
如雪的肌肤,衬着如墨的乌发,轻轻一笑,媚中带了柔。
……生为女相,如花似玉,是富贵命……
“妹子?妹子?你在么?”门外,竟传来令她心惊肉跳的声音。
她赤裸着身,踩在片片绸缎中,及地的乌发如黑浪,随着她螓首的转动带出一层波。她捂上唇,心,飞快地跳着。
“妹子?”门外的人敲了敲门。
“……”她张了口,却发不出音。
“妹子……我进来了……”门外的人久久等不到回应,便打算推门而入。
她如僵石般立在原地。
古铜镜上,印着她赤裸的身子……
她……其实不打算阻止吧?
她……骨子里是淫荡的吧?
她……只想为自己的奢望造个泡沫吧?
门,推开了。
俊挺的男子跨进门槛,微笑的脸在抬头的刹那,呆愣——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柔柔地,妩媚地笑了。
他不知不知觉中,关上了门,幽深地眼,痴痴地望着她。
她一步步走向他,玉臂环上他的颈,气吐如兰,红唇贴在他唇边,娇笑。“大哥……你要我吧?”
他如被雷轰倒,呼吸急促,直挺挺地立着。
“……你……”他蠕动唇,艰难地发出几个破碎的音。“……不……是……女……子……”
她一愣。猛地转过头,看到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
她缓缓地回过头,望着他。“为什么?”
“呵呵……”退开身,抚开额前的发,举手间,无时不散发着女子该有的柔媚。
开启朱唇,她一字一字地道:“生为女相,如花似玉,是富贵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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