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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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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到苏奕雷与苏家人好些纠结事,水牛知道的不深,可感受是有的,他扳扳指节,跑过去重重搓一把满脑袋的卷发,迎上回头那错愕的表情,他咧开嘴笑,然后我声地说道:'我嗓子哑了,能读唇语不?'

    错愕渐渐消去,苏奕雷合上微张的嘴巴,抿紧唇,唇角轻轻翘起:“哦,没有死?”

    水牛拍拍胸脯,干脆搬张椅子坐到旁边,从床头水果篮里掂出一只橙子剥起来:'死不了,倒是你小子扑上来就挡枪,你叫我拿什么还你?'

    少了吴水牛中气十足的大嗓门,苏奕雷总感觉欠缺些什么,看着这张嘴张张阖阖,他支着脸想了想,突然探身说:“不如,你就给我一个吻吧。”

    未等水牛傻眼完,燕裘见势头不对,一个大步过来把人从椅子上扯离。因为这动作,剥到一半的橙子跌到地面,滚了一圈,水牛惋惜地撇着唇。

    苏奕雷睨视这气冲冲的年轻人,挑高眉,唇角擒住一抹淡笑,仿佛在期待燕裘的反应。

    燕裘咬咬唇,一时间表现出来的愤怒迅速被压下,他平静地说:“苏教授,很感谢你救了吴水牛,不过,请不要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苏奕雷眼中兴味渐消,表情渐渐认真,他审视燕裘,无可否认比起一般17岁小鬼,燕裘的素质的确属翘楚,可越是这样,苏奕雷就更加无法不正视自己的愚蠢……当初为什么就想从燕裘身上寻找燕十六的影子呢?真是蠢得可怜。

    “我不认为要求有多不合理。”

    苏奕雷淡淡地说,不理会少年瞬间绷紧的身躯和散发的危险气息,于是唇角有了轻蔑的笑纹,悄悄考虑该不该告诉这小鬼,想以气势太倒他也未免太天真了,燕裘还不够格。

    “难道我以身挡枪,连换一个吻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

    燕裘气死了,他的人,结果惹来左右一个二个的人出手,他憎恨这股无力感,如果他拥有足够的能力,今天就不会尽被这些人打压。

    燕裘正咬牙切齿,温暖的手掌却轻轻拍上他的背,他回头便撞进吴水牛的笑容里,莫明地就安心了。

    水牛对苏奕雷笑笑,而后冲过去一把捧住苏奕雷的脸,大刺刺地往那光洁的额上“吧唧”一声烙下大滩手迹。

    直至额上濡湿温热的感觉消失,苏奕雷仍不敢置信刚才发生的吻……虽然这真的是吻,但打从十一二岁起,就没有被人吻过额头,还是这样粗鲁,不带任何其他色彩的,单纯的吻。

    错愕中,苏奕雷看着吴水牛的嘴再次张阖,他无意识地跟着念:“这个吻付了首期,剩下的分期付款,什么时候要就来找我?呃……这,吴水牛,你这是使诈!”

    水牛直把那可以拍牙膏广告的白牙露出来,洁白的,晶莹的,坚硬珠,牙角处的犬齿仿佛在微风中熠熠生辉,让人眼睛有些发酸。

    好牙口。

    '不是使诈,卷卷,我欠你的,从以前到现在都会认真地还,你安心过活吧。'

    “……”

    '你看有什么想不通,有什么要跟哥说的,现在慢慢说,我在听。'

    苏奕雷唇角轻抖,半晌才憋出字来:“还哥呢……你倒有脸说。”

    水牛二指捏住脸皮扯了扯,以示坚韧度十足。

    这下苏奕雷真没辄了,苦笑:“真是的……你,果然来了吗?燕十六。”

    '老子现在是吴水牛啦,要不要谈?不谈拉倒,我还想去看看阿飞他们呢。'

    苏奕雷大惊,赶忙扯住作势要走的水牛的衣角,等发应过来,脸上微微发红,松了手:“是有些话要说,但,只和你谈。”

    燕裘知道要赶他,立即反对:“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哦?你承认吴水牛是你的爸爸了吗?”苏奕雷淡笑,身上带伤的他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竟有种沐浴在晨光中湖泊的感觉,浩淼烟波无比的秀丽,让人不敢轻易触碰这样的人。

    “不!”燕裘立即回答。“那你有什么能听。”苏奕雷笑意更冷:“请出去,这是我们的私隐。”

    虽说燕裘不认他这爸爸,水牛却见不得儿子被欺负,立即给比了根中指给苏奕雷,回头刷刷地写,弄得太急,还划掉重写好几轮。

    燕裘原本愤怒的心情却渐渐沉淀,见到这人笨拙紧张的模样,无奈极了:“好了,我能读唇语。”

    油性笔停止虐待那张纸,水牛如息重负,立即比手划脚,嘴巴动个不住。

    燕裘读着,发现这全是毫无意义的安慰话,不过从这举止看来,果真是很在意他的心情,他只觉心里泛起一股温暖,咬唇思忖片刻,他抓住水牛双手,动个不住的人就像失去动力的发条娃娃,停住动作,愣怔地看着他等待答案。

    “好,我出去。”

    不再多话,燕反身出外,拉上门前又补充:“我在门外等你。”

    水牛摆摆手,燕裘微笑,苏奕雷摆摆手,燕裘重重拉上门。

    “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如其来的答案砸得水牛有些懵,他傻傻地回过身,奉上呆滞的摇首。

    “嗯哼?”苏奕雷眯起眼睛,片刻,便笑得眉目弯弯:“没有么?那你歧视同性恋?”

    水牛这次果断摇头,虽然他之前是不承认同性恋,但既然儿子已经是了,他也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渐渐已经接受这新的视角,毕竟性向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至于水牛,一个人的善恶更重要。

    毕竟他儿子是GAY,不还是很出色嘛。

    “那你要不要试试跟我交往?”

    水牛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茶叶蛋,他怎么也洒卢有这样奇怪的邀请,如果可以发出声音,他现在肯定要狠狠地喊一声,靠!

    '不要。'

    “为什么呢?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再娶?跟我交往吧,可以更深入了解球球的世界呢。”苏奕雷的眼神充满诱惑。

    水牛狠狠地翻白眼:'你当我白痴呐?就亲亲已经让球球气炸了,我要是答应你,那不气死他?才不要。'

    见状,苏奕雷静静地观望吴水牛片刻,恍然:“所以说你的儿子最重要,任何从跟你告诉白,只要儿子不认同就没有任何机会?”

    水牛哑然,想想,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回事,便僵硬地颔首。

    “呵,真可悲,燕裘处心积累要把你拐上手,偏生你还有这种死脑筋,怪不得他不愿意放手,像你这种脑袋长草的生物,真是打灯笼都找不着了。”

    水牛出不了怕,气得具蹦达。

    然苏奕雷看也不看他,偏过脸去:“醒醒吧,小孩子的任性你也由着他,早晚要伤心死你自己。”

    听到话中关心来,水牛微愣,想回答‘才不可能,十几年都这样过来了,没有事。’可到此的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想到之前与儿子打勾勾的事,他心中竟然生起不安感,可是覆水难收呀。

    郁闷地把玩着手中纸张,水牛脑袋里浮现阮元沛的脸,想到今天又被公主抱,想到回来也没有好好说过半句话,他心里有些犯堵。等反应过来,水牛被自己的想法中到了,一头埋进柔软的被铺里,不愿意起来。

    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扶他的脑袋,他也一动不动。

    “十六,我之前挺恨你的,毕竟你是那么的强,可是我受苦的时候你却没有跳出来保护我。可是,那天我不知道怎么,为你挡那颗子弹之前是什么也没有想的,后来倒真的想了不少……嗯,大概是因为手术的时间太长了,太闲。我想保护一个人真的不容易,亏你之前还一直在做,我是不该将自己的软弱我能归罪于你,不过想来,我其实从来没有恨你吧?倒是挺想念的,你有想念过我吗?”

    水牛闷在被子里,笔刷刷地往本子上写:'我还以为你在乡下当庄稼汉啦,哪有想到这么多。'

    苏奕雷噗哧地笑了:“如果真是这样,倒不错。”

    状似轻松,却充满心酸的一句话,水牛完全不怀疑其中真心。可是他和苏奕雷都知道,这些话拿来说说,想想倒挺有趣的,事实却很残酷,他们是谁也回不到过去,改变不了任何事的,能做的只有向前走。

    水牛霍地抬起脑袋,苏奕雷默默等待,直至额上被轻吻,他错愕地睁圆了眼睛。水牛可不管他眼睛睁得有多大,轻轻把人带着睡下,嘴巴无怕地喃喃:'睡吧,好好休息,这一次谁也别想欺负你,有哥罩着你,一起挺过去。'

    苏奕雷眨眨眼睛,笑了:“怎么,你跟罗伯特说一样的话。”

    水牛心想:他想吃了你呗——

    作者有话要说:挺尸……明天再修。


第五十五章:要命了

    苏克己被捕,而作为重点证人的苏奕雷更是提供了不少证据,大大不利于这位苏氏企业当家,再加上背后某些力量的推波助澜,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商界大腕就以这般令人咋舌的告别式,落入法网。

    苏氏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苏家财产被冻结,苏氏一门全体必须接受调查。这一闹,牢里又进去了几个,从来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睥睨众生的少爷小姐们慌了,被锦衣玉食滋养着整天搞宫斗的太太们震惊了。苏家那些人,较精明的一方处心积累分割苏氏的剩余价值,较脑残的则团结一致去找苏奕雷讨公道,却被拦在医院外。

    到了这地步,竟然还挺盛气凌人的,一张张被鱼翅燕窝滋养着的嘴喷出来全是粪,吴水牛听了,终于明白苏卷卷为什么特别交代不要听任何关于苏家的消息,一点点也不要听,这些话连他一个外人听了都要闹心,何况是那卷卷?

    水牛性子直,从前是,现在也是,自个弟弟被人侮辱了,要他怎么办?当即叫司机停车,下去揪住那几个嘴贱男抽上几个嘴巴子,顺道让人从医院里讨了些脏水给这些夫人小姐们滋润滋润,闹得鸡飞狗走,最后比着中指被几名警员押回车子里才结掉。

    幸好吴少年嗓子哑了,不然今天这些人要见识到什么叫震耳欲聋。

    据说那以后有位姓孔的生相特别憨厚的年轻给苏家人做了一番思想工作,然后从来只会流氓别人的苏家人终于了解到被人流氓是多么的可恨,一个个铁青着脸,屁也没敢憋一个。

    后来那群尊贵的生物改用哀兵政策,还给苏卷卷上孝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明显有颗胡萝卜不太懂得尊重C国文化,直接给那群人扣上骚扰证人的帽子,向当局借了两间拘留室,男女分开关起来,调查了一整天。

    怎么说,以苏家原来的势力,也不至于倒了一个苏克己就落魄潦倒成这德行吧?

    或许真是叫倒霉催的,原本以苏克己的财势,凭那强大的黑白两道关系网,任谁要撼动他,还真是比登天更难。可偏偏家门不幸,出了个吃里扒外的苏奕雷,又不小心动了最让燕家老祖宗闹心又最宝贝的金孙儿,再加上当地最具威名的刑侦队,任凭苏克己有三头六臂,也难敌三方联手。一向依仗的白道全拔光了,黑道也在严打之下自顾不暇,昔日合作伙伴避之唯恐不及,加之同业不缺棒打落水狗的,即使苏家再牛B,也逃不过被现实轮的命运,是真的狼狈得不行了。

    吴水牛问过苏奕雷的感受,当时苏奕雷唇角擒着一抹淡笑,戚戚然道‘大概能提高睡眠质量吧。’

    又过了几天,水牛的嗓子渐渐见好了,但自从在医院第一天,他就没有再见过阮元沛。

    由于局势已经被控制,两名年轻人重获自由,燕裘突然找上水牛,竟然承认了这年轻的爸爸,并顺利将人给牵回家了。

    既然身份得到认可,水牛自然不矫情,乖乖回家当年轻的老爸。

    “来吧,最后一次药。”燕裘将几颗药丸交给有些走神的少年,又递上白开水。

    水牛接过药丸服下,舔舔唇边水迹,咂了咂嘴巴,看着空荡荡的杯底,又开始走神。他当然知道当刑侦队长的忙碌,特别是现在搞严打,没空找他也是理所当然。道理是这样明白的,问题是心里仍然不舒服,这般感受让他不禁抬头注视儿子,有感而发:“球球,以前我经常出任务,你心里很不舒服吧?”

    燕裘的眼神有些闪烁,扯了扯唇角,含糊其词地答道:“有什么值得不舒服,是工作需要,没办法。”

    水牛撇着唇没说话,燕裘目光稍黯,水牛是注意到儿子不妥,立即堆起满脸笑容,安抚:“呵,没事儿了,也很晚啦,不是说明天可以恢复上课了?早点休息吧。”

    燕裘顺着台阶下:“嗯,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水牛的笑容在燕裘离开房间以后就消失,换上一副百无聊赖的郁闷神情,仰躺在床上发呆。他最近思绪很乱,几天都没有睡好,各种各样的事情涌入脑海,水牛始终找不着头绪。无意识地,他神游到成为人质的那几天,在面临危机,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他心里除了想还击想对策,剩下的就是思念,儿子,发小,堂弟,还有挚友?

    阮元沛该列入挚友一项吗?

    此时此刻吴水牛满心困惑,眼睛注视着小夜灯柔和的淡光,渐渐地蒙上昏沉睡意,半睡半醒中,脑袋忠实地搜出一幕一幕记忆画面,似假还真。

    水牛只是浅眠,所以当听见熟悉的引擎声以后,他立即睁开眼睛,下一刻就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靠到窗边去,果然见到熟悉的车子。他整个人贴在玻璃上,虽然这样做看似很傻,但是除了这样做,他实在没有别的想法。

    过了半晌,水牛看见有人下车,颀长身形被米白色为主的休闲服包裹,路灯为它染上热情的橙黄色,这个人依着车子点起香烟,就这样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白烟袅袅飘升。

    这一刻,水牛心中竟然踌躇,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主动跟这个特地跑到他家门前抽烟的人打招呼。

    楼下,阮元沛叼着香烟抬眸望向那扇窗户,他视力不错,当然看出来窗前的人影,但他不动声色,直至抽完最后一口香烟,弹掉指间烟蒂,以鞋尖拧灭。看看门铃,又瞄瞄车子,他在决定取舍。

    水牛愣了愣,拎起

    床头手机拨通就嚷:“大夫人,你发烧啦,大半夜跑我家门前乱丢垃圾。”

    阮元沛垂眸睐一眼被踩瘪的烟屁股,轻笑:“下来。”

    “……做什么?”

    “看看我有没有发烧。”

    “靠呀,有没有更无聊的。”

    “有,我来找不回家的小子。”

    “谁不回家了,你不知道吗?球球早承认我了,这就是我的家。”

    “我不知道,我来找我家小子,他叫吴水牛。”其实阮元沛哪能不知道,燕裘和燕南飞早已经警告他不准再接近燕十六……所以他不接近燕十六,接近吴水牛好了。

    “……”水牛伸手捂住左胸,仿佛不这么做,心脏就会被无形的力量揪离胸腔,他狠狠瞪着楼下的男人,难以形容心中感受,那种激动澎湃的,热血沸腾的感觉撑得胸口难受,他恨不得立即冲到道场去动一番拳脚。心中所想,水牛毫不遮掩:“真想揍你。”

    阮元沛听了,笑容更深,温柔地说:“我泡了温牛奶,再不回去就凉了。”

    “你还真当我是小鬼呢……泡了多少?”

    “两杯。”

    “靠呀,你本来就不爱喝牛奶,泡两杯不是浪费了?等等我。”挂断通话,水牛趿着深篮海豚毛毛拖鞋飞奔下楼,身上穿的是燕十六那件跟燕裘父子装的米老鼠暗花丝质睡衣,裤管和袖口处挽了两折。

    水牛小心关上门户,唰的一声从阮元沛身边掠过去,坐上副驾座。

    阮元沛笑意更深,也转身上车,见到吴水牛已经系好安全带等着开车,他不禁微怔。

    “怎么,开车呀。”水牛小声嘟哝。

    “喉咙好了?”伸手轻轻拨弄平滑颈线上的小小突起,阮元沛笑问。

    山民小子脸上立即烧红,一把挥掉这罪魁祸‘手’,骂:“早就好了,你怎么阴阳怪气的,真发烧啦?”

    阮元沛笑容微敛,突然探身挨近吴水牛,两边高挺的鼻梁交错,额头抵在一起。

    吴水牛只觉额上微凉,近在咫尺的两颗黑得发亮的眼珠子尤其恐怖,他猛地往后退,整个人紧贴车门,大有夺门而逃的架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结巴起来了:“做……做什……什么!?”

    “测试。”阮元沛堆起比天生憨相的孔繁旭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无辜纯良微笑:“看,我没有发烧,是吧?”

    吴水牛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头乱绪就好像被小猫玩弄过的毛线团,他大声咆哮:“大夫人,你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阮元沛的回答是微笑着搓一把毛绒绒的小平头,启动车子滑进夜色中。

    车子行驶在熟悉的道路上,由于阮元沛的沉默,水牛原本乱成一团的思绪也渐渐沉淀,综合刚才的情况,他得出一个结论——肥皂剧。是呀,他呆呆地被拐上车,傻傻地跟着转,为什么呢?他吴水牛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也不至于被一杯牛奶给拐去了吧?那还能为什么,是因为他想跟大夫人走呀。为什么想跟大夫人走……想人了呗。

    为什么想啦?想了就想了,罗嗦个毛线呀。

    自问自答自责,身侧小子丰富的表情一丝不漏全部落入驾驶者眼中。

    阮元沛忍着笑意,不想惹毛这头蛮牛,而且心中不安感冲散了一些愉快心情。

    视线顺着近距光束注意路况,阮元沛握紧方向盘的手掌微微出汗,他想到自己考虑了数天才下定的决心,心中更是忐忑,感觉竟然比当年情窦初开决定给校花告白的时候,更加紧张。

    即使紧张,但今天不论成败,他义无反顾。T、xT 之*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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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原本以为顺着这个人的想法,一路守护就好,可是当这个人失去音信,当他察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将那份心情说出口的一刻,他几乎要被悔恨淹没。其实他了解这个人,那豁达爽朗的性子,只要你敢提出,敢告白,这个人就敢回答,即使是拒绝也不会把你从好友名单中除名,那他还有什么好顾虑呢?他不要再尝悔恨的滋味,太苦。

    时间就在各有所想中溜走,燕宅其实离阮元沛的公寓不远,车子很快便驶进住宅小区,遛入停车场。

    水牛下车,等阮元沛锁上车便率先往电梯走去,轻车熟路。

    进了电梯,选定楼层,水牛仰着脑袋看楼层显示数字跳闪。

    阮元沛依着钢壁直视那仰首的线条,直至叮一声信号提示,赶在电梯门打开前,他按住关门按钮。

    水牛偏过脸,投以询问目光。

    阮元沛掏了车钥匙交到吴水牛手上,笑对疑惑的目光,说:“吴水牛,跟我交往好吗?”

    “啊?”水牛起初还摸不着北,待反应过来后脸上立即发烧,直至耳底的红潮十分可观。他慌得把车钥匙掉了,张口结舌,半天哼不出一个字来,圆瞪的眼睛里面是几分满溢的惊慌失措。

    见到这个反应,阮元沛苦笑,他弯腰捡起钥匙,这下子电梯门打开了,他顺势卡住滑门,偏过脸直视开始逃避他目光的少年,这一次把钥匙抛过去,对方果然敏捷地接住了。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外走道,自顾自地说:“你开车回家吧,我就不送了。”

    话落,一脚已经跨出电梯。

    “咦?!”水牛直觉地踏出一步,做势挽留。

    “停。”阮元沛头也不回地喝止,轻声说:“你跟来了,我就当你答应,你知道答应了代表什么吗?”

    水牛心慌慌,一拳拳往电梯壁上打:“可!可大夫人你分明不是GAY!我是男的!我说过我不爱男人!”

    “呵,我很清楚,所以也犹豫过,今天去到你楼下还在犹豫,不过一听你的声音,就着魔了。”

    阮元沛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醇厚声线带着些腻腻的鼻音,听得水牛耳根发软。

    蓦地,水牛明白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耳朵,他腾出手揉了把耳朵,烧红着脸,吼:“你有没有搞错呀?!我的声音又没有什么特别,你是没事找事吧?!”

    闻言,阮元沛出了口长气,他卡住已经几次尝试合上的电梯门,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的小平头,暗赞一句‘手感真好’,便推了这颗脑袋一把,似是而非地低骂:“好了,拒绝就拒绝,没有值得不好意思的,回去吧,车子就搁在你家院里,我明天公去取。”

    话落,便按下到…1层键,自个退出去,电梯门立即合上,指示牌数字开始跳转。

    阮元沛定定地看了一会,笑容再也挂不住,扶额重叹:“失败,不是早知道了吗?”

    几个人都没有成功,他凭什么成功呢?

    要伤心也不在这走道里,阮元沛拖着疲累的脚步,转身往自家走,才打开大门,只听身后脚步声来得急,回头一看,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恰恰来得及交臂挡住一记飞踢,他傻傻地问:“明天再揍我好么?”

    吴水牛一咬牙,手里东西掷这去:“靠呀,就你可以犹豫,你不能让我也犹豫一下吗?!”

    车钥匙打在阮元沛胸口上,摔在地上,他被扔到的地方不痛不痒,但心中却掀起轩然大波,他现也装不来深沉,装不来矜持,装不来淡定,压抑着几乎破胸的情绪,连嗓子都沙哑了。

    “在电梯里你就该犹豫了,这里没有空。”

    “呀?”

    阮元沛将车钥匙踢进屋里,一把拉过毫无防备的人拖入屋内,碰然砸上门。

    “你干……”干!!

    连一句话都没说全,嘴唇就被堵住了,水牛心里爆粗,身上却乏力。T、xT 之*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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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元沛将人按在门板上,啃住这张嘴恣意享用,因为对方的不反抗,探索渐渐深入,呼吸随着愈发亲密的接捉而变得急促,气息互相交融,热辣非常。

    一吻毕,紧贴的唇分开,带起粘腻水湿的剥离声音,暧昧痴缠。

    水牛靠着门板,感觉从脚趾到腿根处,没有一个细胞不在颤栗、发麻。他被横抱起来,抱着他的人脚步一晃,他的海豚毛毛鞋就丢了一只,赶忙环住看起来很宽厚的肩膀,出言警告:“你敢做爱,我就废了你。”

    对方呵呵地笑,胸膛剧烈颤动,水牛自己也给带着颤抖起来。下一刻他被按进沙发里,顶上是布满笑意的脸庞,他从来不知道大夫人也有这么性感的表情,一时间愣怔了。

    “只能亲?”

    呆呆地点过头,吴水牛才清楚自己应允了什么,可那唇又压下来了,他悔恨的呻吟被吞没,心里直埋怨这大夫人晓得蛊惑人的妖术。

    又是火热得让人从内部融化的热吻,直至分开,水牛感觉自己全身力气要被这仿佛精怪幻化成人形的男人给抽光了,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直至耳边湿暖撩人的触感令他敏感地颤栗,他抖着声音嚷嚷:“喂,说好了只给亲。”

    耳边传来轻笑,还有大夫人染满性感磁性的笑语。

    “这也是亲。”

    睡衣被扒开襟,下一口就啃脖子根上去了,伴随着微微刺痛感,吴水牛只觉腰腹间一紧,暗忖: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命要命……咱去睡觉,明天再修。

    修文……人家水牛说了只能亲,没有深入了……飘~~~~


第五十六章:答复

    晨光透过米白色窗帘,打在被铺中央隆起处,纯色隐隐有了动静,接下来有道人影动作轻巧地遛下床,蹑手蹑脚要挪出房间,哪道脚步才跨开就踩到一小片布料。

    水牛直觉朝地上看去一眼,脸上立即火辣辣,即使光线黯淡也掩不住两抹酡红,他匆匆捡起小布料套上,一路走去,小鸡啄米似地,终于将一身衣裳凑齐,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吴水牛脸上都能滴出血来了,几乎是夺门而逃。

    这时候阮元沛徐徐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哪有半分熟睡过后的忪惺模样。其实他很早就醒来了,只是看着少年人香甜的睡颜,舍不得打扰,现在人走了就少去一份温暖,心里却因为少年捡衣服的行为而泛满轻松愉快的笑意,特别是套上内裤那一幕——少年的背影,完美线条流畅滑开,描绘少年人精瘦有劲的体格,特别是探身那一刹那,腰肢微微弓曲,脊上肌理随之牵扯,弧度末端凹陷处若隐若现,坚实有型的臀肌,配合那动作,简直是在发出邀请,要人尽情享用。

    阮元沛重重抹一把脸,大掌拍掉脑袋里多余的有色思想——主角都不在了,他再想下去就得自己解决,那能有多郁闷呐。

    昨夜里,他捉着字眼把人啃了个透,只差最后一步,虽然少年人没有反抗,即使在他身下呻吟,咬住手背呜咽,情到深处甚至抓皱床单几乎失神,却抵死不愿意进行到最后,结果他们之间是什么也没有定下……夜里的温存,充其量也只是互慰。

    捞过残留着少年气味的枕头,脸深深埋进去,狠狠嗅吸,接着是长长的喟叹。

    “臭小子,怎么不傻得更彻底一些……想什么呢?傻的是你吧?阮元沛,看你怎么收拾。”

    他爱上个男孩,十八岁都未到,却是旧友重生,所以还带个持反对票的儿子。

    吴水牛一路蹿出小区才意识到口袋里没有钱,于是晨光熹微中就见一身穿睡衣趿着浅蓝海豚毛毛拖鞋的少年人疾步狂奔。

    心脏砰砰剧跳,吴水牛心中难受,有一道气堵了整夜,无处宣泄。风呜呜刮过耳边,吴水牛觉得自己病了,要不然身上怎么会这样敏感,连风的拂抚也能带起酥麻感……或许是那手掌和嘴唇的感觉已经烙在脑中,忘不掉了。

    我真的是GAY吗?

    吴水牛扪心自问,活了这些年并没有对哪个男人产生过性趣,他一直很正常,由于儿子不喜欢继母,再加上工作忙碌,所以他基本上过着禁欲的生活。虽然他是个男人,中年男人,但他很满足清心寡欲的生活,所以从不去纠结什么性冷感,不行,柳下惠的。

    只是到了今天,他不淡定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性冷感,也没有不行,更跟那柳下惠的没有半毛钱关系。昨夜是谁弄得跟拍毛片似地?是谁扭着腰在别人手掌里去了?又是谁勾住男人的脖子索吻?天杀的都是他!这个□的家伙就是他自己!

    如果他这也叫性冷感,不行,柳下惠,那么整个地球几十亿人口全该是淡定帝了。

    所以吴水牛更加疑惑,难道他一直是个隐性的GAY,所以从前才会觉得没有老婆也不差?

    他无法否定这个想法,毕竟他跟大夫人除了‘放进去’这一步没有实行以外,该做的都做透了,还要命的舒服,弄得他有几次都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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