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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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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轩细微的呻吟声,罗伯特唇角抖动,希望的喜悦和可能失去的恐惧狠狠拽住他的心:“苏,给我坚持住,医院,他需要医生!”
水牛捡起罗伯特弃置的手枪,一边驾车一边还击,他狠狠咬破下唇,故意制造的痛疼让他的头脑变得更加清晰:“绑上安全带,要走了。”
闻言,罗伯特小心翼翼地让苏奕雷趴在他的胸膛上,迅速扯过安全带扣上,只听尖锐刺耳的磨擦声响,车子飞驰而出,毫不迟疑地撞飞几个走避不及的敌人,绝尘而去。
驾驶者的技术绝对是高超的,但车子毕竟是经历过袭击,除了满身弹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爆炸的缘故,引擎似乎有些问题,速度上不去,敌人追杀的身影却在迫近。水牛连连观察后视镜,突见迎面一辆驶来破旧的国产小型面包车,他迅速打转方向盘,横桎在面包车前。
两辆车子几乎撞车,面包车司机是个头发杂成土黄色的小混混,杂草样头发,手臂上纹了条蛇,气冲冲地边撸袖子边骂娘冲过来要揍人,原本见到下车的司机是这么个小伙子,气势更盛,谁知道下一刻天旋地转,定过神来已经被扔进面包车里,驾驶座被一金发老外占据了,混混呆呆地张着嘴,心想——绑架?
然而匆匆劫车的人们却没有心思去理会司机的心情,罗伯特上了驾驶座,见吴水牛竟然往回走,便喊:“上车!”
水牛头也不回,扬扬手枪算是道了再见。
罗伯特眼巴巴看着车子颠簸着调了头,径直循原路驶去,他睐一眼副驾座上气息微弱的苏奕雷,一咬牙,暗暗祈祷那小子好运,调转车头赶往医院。
小混混绞尽脑汁策划大逃亡,哪想一只手机扔到他眼前,他傻傻地捡起来,立即眼冒星星——i…phone,扔代销行里也抵个五千块,还很新,摆网上叫卖说不定多攒五张粉红老毛。
罗伯特掷话:“拨第一个号码,递给我听。”
小混混正专心打小算盘,哪知道驾驶座上传来冷冽可怖的声音,吓得差点失禁,小猫遇上老虎,只能战战兢兢服从强者,心想:这不会是黑手党教父吧?
罗伯特哪有空顾别人的想法,就着手机迅速下达指令:“方宇鹏,立即通知阮元沛和燕南飞,告诉他们吴水牛械斗中,就在南效公路。而你马上组织人手到B市中心医接应。”
到达B市中心医院,追兵在吴水牛出击以后就没了踪影,可是那个毅然驾车离去的少年也没有回来,罗伯特往朝远方遥遥望去一眼,毅然抱起奄奄一息的苏奕雷冲进被警方控制的中心医院。
阮元沛带队火速赶往目的地,然而那里仅仅剩下一片狼藉,劲风扫起一阵尘灰嚣扬,遍地玻璃渣子和弹壳彰显这惊心动魄的一役,车辆残骸中躺着不少伤员,仅仅目测已经知道伤势彼重,整个现场血迹斑斑,惨烈得碜人。
一行人看到这般惨况也直摇头,急忙配合后来到达的急救队工作。
阮元沛已经顾不上自己的队员,一言不发地逐个确认身份,直至最后一个也确认完毕,心中最后的希望之光扑灭,他的思绪被黑暗包围,有股将这些还有生命迹象的罪犯集体枪毙的**。
“队长,冷静一点,你家水牛那么剽悍,说不定自个上医院了,我们去问问吧。”孔繁旭首先注意到队长的异样,出言安慰。
可是这并不成功,因为阮元沛了解,吴水牛平常虽然大刺刺的,可是办正事则半点都不含糊,这般大事,如果吴水牛真的逃出生天必定会第一时间与他联络的,吴水牛不会忽略报平安和汇报情况的重要性,绝不会静悄悄地消失,因此,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孔子,立即追踪吴水牛的手机,要是哪个部门不合作,就找燕南飞出手。老万你安排警犬出动搜索这一带,其他人留在再场协助,迅速处理完毕汇报情况。”清晰下达一连串指令,阮元沛扔下队员,独自检查四周,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阮元沛心头有一团火在闷烧,知道愤怒不能带来帮助,他拼命压抑,却不能遏止心头骚动。他只知道吴水牛不能出事,他不能想象家里没有了那家伙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如果没有那个忙活家务的身影,他就把那个地方咂坏,毁灭。而这一次,似乎不是搬家可以解决的,或许他要将整个心脏搬掉,才通用令自己不去想那家伙。
“你个混账臭小子!”愤怒地暴吼一声,阮元沛狠狠破坏绿化带,惹来众人侧目。
别怪他们大惊小怪,要知道如果是以前的老大破坏公物发泄情绪倒是司空见惯的,这个谁也不会奇怪,但是大嫂则真是令人惊奇了,毕竟他们与这个人同事八载,都了解这位大嫂除了偶尔被老大激出些丰富的情绪以外,平时就是笑脸虎一只,笑里藏刀,天生是玩阴的料。
阮元沛……极少坦白真正情绪,除了对老大。
可是今天这个腹黑竟然当众失态,除了惊奇和唏嘘,众人心中又更加的担忧,由此可见吴水牛的重要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谁也不保证这一回这个男人会不会崩溃,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闷骚其实脾性很不好。
刑侦部几个老队员更是面面相觑岁,脑海中不禁浮现让他们不寒而栗的一幕。
那是发生在老大下葬一周后,因为阮大队长请假后好几天联络不上,他们才上门去找人的,结果按门铃也不见应声。后来询问邻居,听说最近屋里有大动静,邻居还以为是在搞装修,只奇怪怎么不见装修工人出入。队员们听了这事,只觉有蹊跷,怕是出事了,就破门入内,结果差点没被屋内情况吓死。当时眼前情况已经不是用‘废墟’两个字可以概括的,毕竟除了满屋子家具残渣,垃圾,甚至连墙壁上都有着深深的刮痕,这屋……倒像是遭了什么怪物肆虐。
他们找遍全屋都见不到人影,正急着,谁知道正主却一脸淡定地走进屋里来,对上队员们惊疑的目光只是平平地来了一句——我在准备搬家。
搬家?有这么变态的搬家准备工作吗?
但是当时没有人敢问个究竟,只是在第二天众人屁也不敢放一个,给队长当了一天的苦力,布置完新家,过后一切照常运作,大嫂没有变成怪物,大队仍然办案,那天的发现似乎只是生活中偶尔出现的错误一环,不会再遇见。
可,如今看来,并不是偶然。
在众人目光推举下,最能说会辩的孔子被推向浪尖,他扔给队友们无数的哀怨眼神,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唉,大嫂,弄坏绿化带咱们得赔,你就手下留情吧。”
每个人都看见阮元沛身体微僵,仅仅是这个可能承接任何下一步举动的小动作已经带来巨大的惊悚感,大家噤若寒蝉,孔子更是后退到安全范围,遥遥地吞着口水,继续做思想工作。
“嗳,大嫂,咱们可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啥事都不能定夺,要证据,说不定你家儿子就等着咱们去救呢,还是抓紧时间行动吧,这救人的事可是争分夺秒嘞!”
终于,那绷紧的背影渐渐放松,还深深地出了口气。
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等着队长发话。
阮元沛回过身来,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不管队员人各异的神色,自顾自地说:“没错,不能浪费时间,你们就按照指令去工作,我上医院去,你们有任何线索,第一时间汇报。”
“是!”齐齐敬礼,目送队长的车子绝尘而去,众人松了口气。
乔琳抚着一马平川的胸脯嚷嚷:“卧槽!大嫂平时挺贤惠的小媳妇儿形象,不料一生气竟然这么蛋痛,真他大爷的恐怖。”
队员们一脸抽搐地瞪着这心直口快的警花,满额黑线。
阮元沛一路飙车到医院,直奔手术等候室,当他推开门,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击倒,他没有反抗。
燕裘双眼通红,狠狠瞪着阮元沛,怒吼:“为什么不保护他!你还要害死他几次?!如果他不回来,你拿什么赔我!”
阮元沛没有辩驳,视线从这头激动的小兽身上移开,落在那失魂落魄的罗伯特脸上,也看到精彩的颜然,显然今天受到指责的,不只他一个。
“对不起。”
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我不要道歉,我要吴水牛!他已经跟燕十六无关了,你们为什么把他扯进来,你们这些混蛋,还给我,把我爸还给我!!!”
燕裘跳过去拉起阮元沛的衣领就是一顿老拳,直至旁人将他拉开,阮元沛抹掉牙角血丝,径直走向罗伯特,单刀直入:“我们要立即行动。”
罗伯特霍地抬头:“你不怕他们灭口吗?如果吴水牛没有回来,可能落到他们手上了。”
阮元沛扯起微笑,这般动作,下唇一排血迹斑斑的齿痕尤其狰狞,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意:“老些人的目的是苏奕雷,既然已经到弄出这大动作,你认为代表什么?越快行动,越好。”
“……”罗伯特看一眼未曾熄灭的手述指示灯,目光一黯,哑声问:“如果因此害死了吴水牛呢?”
阮元沛唇角扯得更高:“那我赔好了。”
燕裘停止了挣扎,愣怔地看向阮元沛,少年人原本精明的脸上只剩下无边的茫然,看着让人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咱飘~~~~案子就这样被俺含糊地带过了……某容摊手表示就此。
咱未修,明天再修,至于老爸的情况下章就交代,潜。
54第五十三章:英雄
午夜,B市北效乱石荒滩一反平日宁静,杂乱脚步踏乱一湾细浪,无垠海天相接成墨色空间,笼罩天地,除了那些人手上拿的手电筒发出一束一束强光偶尔照出细白的沙子和礁石粗糙的轮廓。
倒腾了好一阵,那些人终于聚集起来,仅凭一点点微光也能看出各人脸上的懊悔、不甘和愤恨。
“见鬼了,都没有找着吗?!”
“狗日的,那小子躲哪了?海里找了?”
“都找了。”
“这是人间蒸发了吗?不是有反绑着,怎么就逃了?!”
“靠,谁能想到那小子会硬币边沿磨锋利用来割断绳子逃跑,靠,连个小鬼也看不住……早应该先砍断他的手脚了!”
“呸,马后炮有个屁用,快点把人找出来,要是真让他逃掉,大哥会毙了我们。”
这话震慑到众人,沉默过后又是新一轮寻找。
人声再次分散开,毕竟荒滩离市区有一段距离,要回城里必须依靠交通工具,否则走上一整天也回不去,因此他们不得不想到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公路,把重点搜索区域转移到连接公路必经的乱石林区,展开地毯式搜索。
荒滩上一所度假小木屋内,留守的其中一人在窗边探望,嘀咕:“喂,是不是该打个电话上去汇报。”
留守的第二人捻灭烟屁股,咂了咂嘴巴:“还不用,那小子才逃出去半个小时,连公路都出不去,再找找。”
“可是,如果不了大事,我们会死得好惨。”
“能出什么事?你忘了那小子连嗓子都哑了?他能干什么?!”
“……那倒是。”
听这么说,窗边的人算安心些了,想到早前为了折腾那小子泄愤,揍的也不轻,还扔进海里泡过,之前那小子还病恹恹地躺着,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割断绳子,爬上天花,从阁楼逃出去了。他们每过十五分钟就会看看人质,不想十五分钟前还见到人,十五分钟后就没影了。
“草,这次捉回来就直接沉掉吧,反正只是个养子,姓阮的压根儿没放心上,这两天不是办案办得更狠了?”
“再说吧,如果今晚那些杀手不得手,我们也得撤了。”
“撤?李哥,你是不是听到内幕了,说说?”
被叫李哥的人看看只有他们俩,嘴巴也松了,端起杯子呷了口老白干,扔两颗花生咀嚼着,神秘兮兮地说:“听说这事上头管了,抗不住的,老大和后头那老板都准备开遛啦。”
“靠,怪不得,上头要是铁了心管这事就只有躲了,以前那些再牛X的人物也扛不住,躲不及的全叫枪毙了呢。”
“可不是。”
“唉,那些王八怎么咬住我们不放了?帮里一向低调,也没惹大事。”
“这不是叫倒霉催的?谁知道上次死那姓燕的上面有人,来头大着呢,那一门子的高官顿顿足能叫B市限电。姓燕的这一死,咱们老大就跟跑派出所大门裸奔没差?不咬咱们咬谁了?!何悦老板那里又出了个吃里扒外的败家仔,雪上加霜。”
“干,这什么鸟事,跟拍电影似地。”
俩人顾着嚼舌根,压根儿想不到窗台下面蹲了个人,把他们说的话全听进去了,而这个人是本应该远远逃离这龙潭虎穴的小伙子——吴水牛。他虽然一身狼狈,眼神却十分锐利,他安静地贴在窗台下,安静得跟一块礁石似的,直至听见屋里传来对讲机掺杂电流声的例行汇报结束,他握紧手里生锈的柴刀,脚下蓄劲,心中默念三声后利索地跃起。
屋里二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窗边的应声倒下,双目圆瞪直至失去神彩也不能合上,里头充满着疑惑,还来不及弄明白这是谁下的毒手。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另一个人也来不及反应,可是凶手却没有这层障碍,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也给他一刀劈了,捂住血如泉涌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刀刮皮革似的刺耳咯咯声,碰然倒地,一洼血迅速扩开。
一口气解决两个人,水牛撇撇唇扔掉柴刀,把尸体搜了一遍,摸出车钥匙和一只手机,确认荒滩上有信号,他立即咧开嘴笑了,立即拨号。
由于前两天的恐吓电话,阮元沛的通迅被监听了,当他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来电以后,立即被监控,本以为又是通过变声器传来的机械声音,和一些无用的恐吓内容,却不料这次更离谱,连话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单调的短促敲击或长声刮划。
或许对于外行人来说,这的确是一通挺无聊的恶作剧电话,可现场的人听着这段重复了三遍的连续敲击声,都十分确定这是什么。
“摩尔斯电码?!”燕裘先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确认这是摩尔斯电码,可是未经过训练的他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爸爸打来的吗?!他不能说话?!”
燕裘过于激动,已经被拦下来,而阮元沛和罗伯特面面相觑,因为对方不说话,他们根本确认不了这信息的真伪。
“他说。”阮元沛眉头皱紧,缓慢地说:“病人危险,老板逃跑。”
哐一声,门板打在墙上,罗伯特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不论消息真假,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人活着。
“你是谁?”阮元沛冲着手机问,他尽量压抑情绪,心里竟然暗暗害怕答案。
静了一会,竟然又一串电码,监听的人愣了愣,阮元沛也傻了,好一会手掌捂住眼睛吃吃地笑起来,回答:“好,等你。”
通讯已经挂断。
“他说了什么?”燕裘焦急问,他自我思考过,如果真是吴水牛,既然用这种密码跟他们沟通,那么在水牛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情,他不能不急:“该死的,告诉我他究竟说了什么?!”
阮元沛抿抿唇:“叫我们去接他。”
话罢,人已经往外走,隐隐听见他交代队员查找这支号码的信号发出地点,还有安排逮捕苏克己的事宜。
燕裘呆呆地问:“只说了这些吗?”
监听的警员见这孩子怪可怜的,便回答:“妻子,儿子,等我……是这个意思。
听罢,燕裘怔住,好一会才推推眼镜,安静地坐回沙发上,眼镜阴影打在眼底下,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一片阴影,却掩不住两日来无法合眼形成的黑眼圈,燕裘外形本来就瘦削斯文,现在更显病态,脸色苍白面形憔悴。
可他只是安静地等,面无表情,他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因为吴水牛还活着,可又没有回来。
吴水牛挂断通信,稍稍思量,将手机塞进兜里,然后迅速从屋子里搜刮武器,幸好这边准备干大票的,藏了不少走私军火,他挑了些轻便易携的带上,掏出一小箱手榴弹的时候,他的唇角差点扯到后脑上。少年人瘦长的身躯在屋里一阵忙碌,兴冲冲地布置一番,才匆匆离开。可才过十几秒,他又小心翼翼潜入,捡起桌子上一些食物,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外走。
当失去联以络后,出外搜索的人终于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计,便立即组织人员往回走。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屋外观察了一会,知道对手狡猾,就留了几人在外把守,剩下的几人进屋里探查。
他们缓慢地移动,即使各人都扛了一柄火力不错的冲锋枪,却仍旧紧张得手心冒汗,更别提额角和背上了。可是他们的精力集中寻人,却忽略了地上,其中一人踢到一些东西,卡一声响,所有人直觉地循声望去,只见是一条细细的钢丝,末端扣住一个抽环?
当时所有人心里想:这个拉环真他妈的脸熟。
下一刻,轰隆一声,巨响,他们被爆炸吞没,更可怕的是摆在不远处的军火被波及,爆炸声一浪接一浪地响起,度假木屋被火光包围,屋外的人们抱住脑袋趴在地上,惊恐地将全身贴紧沙面,不敢动弹。
这一刻,屋里的人脑袋里闪过的只有一个词——保险销。
这一刻,屋外的人在爆炸带起的气浪中仅仅余下茫然和惊恐。
这一刻,在礁石掩护后的少年人目光炯炯,静待时机。
黎明前的黑暗中,一名杀手被击毙,另一人果断离开。
同一时间,B市富商苏克己及几名市领导,被特警从家中带离。
仿佛为了响应这些,B市灯火璀璨深处响起比平时更热闹更激烈的乐章。
当晨光撕破黑暗,一切又很有默契地划下休止符。
已经过了立秋,一大早阳光已经显得毒辣,秋老虎热头凶猛,烤的室外那片绿油油靡靡地耷下脑袋。
一辆商用车风尘仆仆地在中心医院门前刹住,车门被推开,一名少年人跳下驾驶座,立即吓得鸡飞狗走。不为别的,就为少年人那一身搞恐怖袭击的装备,还有万夫莫敌的气魄。
守在医院外的警员立即拔枪指住这危险人物,喝止:“站住。”
吴水牛眨眨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干脆举手投降,双指指车子里。
警员们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名警员跑到车子旁边,戒慎地瞄一眼少年人,再往车子看去,立即呆住了,好半晌才吼:“组长,这车里捆了几个受伤的人。”
水牛连连点头,缓缓地把手伸向身上装备,眼见警员们整了整持枪姿势,手指一同向板机施压,他不禁猛翻白眼,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手往伤口上醮血,往地上书下悲壮的血字——阮元沛。
“阮队长?”
“他要见阮队长?”
“要制服他吗?”
“别,他身上有手雷。”
水牛真等不耐烦了,大掌往地上血字卖力地拍,差点没蹬脚打滚哇哇大叫。如果不是嗓子哑了,如果不是身上带爆炸品,他真想这么干。
幸好警员也给这人物镇住了,只好派人去跟阮队长说明情况。
阮元沛本听这情况,手上杯子哐一声砸了,一直愣着的燕裘也一支箭似地飙出去,阮元沛后脚跟上。
两个人匆匆跑到医院大门,见到那被警方包围着,灰头土脸地活像个塔利班激进分子似的吴水牛,心里五味交杂。
燕裘一把进包围圈,也不管别人的劝阻,飞扑过去。
水牛差点吓死了,身上背着这么多东西,怕一不小心真的成了自杀式炸弹袭击,幸好这一扑没有酿成悲剧,他一边抚着儿子的背,一边轻轻把武装卸掉。
燕裘激动过,心中狂喜压下来,立即注意到不妥:“怎么不说话了?喉咙怎么了?有哪里痛吗?医生!医生!你们滚开,找医生来。”
水牛指指嘴巴,比根大拇指,口型说:'大概因为冷伤风了,嗓子哑掉啦。球球,爸爸回来咯,厉害吧?'
燕裘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很多想象来面,之前一直极力压抑的情绪就像钱塘江大潮的回涌,排山倒海,两行泪涮地下来了,接着这个一直冷静斯文狡猾的少年就像个小孩子似地扯开嗓子哭喊起来:“吴水牛你这个混账白痴二楞子傻大个蠢蛋脑袋长后跟上还给驴踢坏的拿命去装B算毛英雄好汉呀,你大爷的有种试试拿脑袋碎大石,胸口挡坦克,**穿钢板呀,做不到吧?做不到还装什么超人蝙蝠侠,快点把脑袋缺的这根筋搭上,不然老子就跑去当流氓头,让你一辈子都操心不完。”
水牛一张嘴张成“O”型,下巴差点没脱臼,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有这等绝技,丰富的民间口语词汇,一边哭一边打嗝一边骂还能清晰区分开,还不用换气地一篇下来,竟然让人清楚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指不定球球还是天生玩口技的料呢。
一边囧囧地想着,水牛赶忙给儿子拍背顺顺这口气,另一手举在额前苦笑着拼命低头表示认错。
围观的众人已经囧得无以覆加,不过也相信此人无害,不禁松懈下来,向阮大队长讨指令。阮元沛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正在抑制心头一个恶质的念头,不得不用尽全力,他实在太想拎起燕裘扔到一边,把这个泥人捉怀里狠狠地吻,吻杀这个臭小子。
“阮队?”
“……”干涩的喉咙重复几回吞咽动作,阮元沛长叹一声,终于开口:“把枪放下,这是我的养子,他需要治疗。”
本来准备回身叫医护员,眼角余光却瞟见地上血字,当下微怔,淡淡的笑容一瞬即逝,他将已经移转的脚步再次扳正,大步走过去拎起燕裘往一侧搁去,再弯身将地上的人抱起。
吴水牛把眼睛瞪得比他家黄牛的还要大,燕裘也噎住了,低头看一眼,脸色煞白。
阮元沛却目不斜视,正气凛然,从容淡定地说:“你的伤势需要处理,走吧。”
水牛懵了,用什么走?
明显阮警官没有注意到怀中人的困惑,径直走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咱未修,明早再修吧……睡觉鸟
飘过~
55第五十四章:谈
少年A被向来与人保持安全距离的阮队长抱进医院,这一幕杀死了多少眼球,可是身为主角的少年A吴水牛完全没有察觉,不是他的观察力不成,而是连水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抱抱,脑袋就成糨糊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护士姐姐们里里外外洗白白,换上舒适的棉质病人服,带去做了一连串内外检查。
阮元沛和燕裘一直安静地陪着,候在旁边等待诊断结束,燕裘数次用眼角余光瞟向身侧环手抱胸冷着脸一言不发的阮元沛,然而后者连一丝注意力也没有分给他。燕裘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刚才这个人是那般不以为意地将他扔开,然后从他眼皮底下把吴水牛抢走,实在让他难以释怀,心里犯堵得严重又无从发泄……他根本无法从这个男人刚才的行为上挑出毛病来,他不想鸡蛋里挑骨头,不想无理取闹。
就这会儿,鬓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医生笑眯眯地在病历上划下最后一笔:“嗯,放心吧,年轻人底子好,没有内伤,而外伤创口有几处都缝了线,注意不能碰水,至于失声是咽喉炎症导致的,要按时服药,这两天别勉强说话,很快会好。”
水牛猛点头,连忙咧着嘴灿笑,猛给陪同的二人比着胜利手势。
听了这好消息,燕裘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正要说什么,却听身侧一声如息重负的长叹,他惊奇地移转视线,就见刚才冷硬得像石刻的脸上浮现温暖微笑,感觉竟然像春天冰雪融化的山脉,是那种清俊爽朗,令人心旷神怡的感受。
阮哥,其实也是个出色的人。
这个人,燕裘自然是从来没有忽略过,毕竟爸爸过去就很会惹麻烦,经常闹得大大小小官司缠身,打小燕裘就决心要当个大律师,为爸爸解决所有麻烦,无忧无虑地做自己想做的。然而在他实践这个想法以前,阮元沛出现了,一个站在他梦想位置上的人,所以他从来不亲近阮元沛,因为早晚他会将那个人挤开,夺回理所当然的位置,他们之间不需要过分亲密。
然而,他所始料未及的是,到了今天他们的角在争夺,但意义却完全不同了。
燕裘实在不明白,阮元沛为什么会喜欢上爸爸呢?以前从来没有那样的迹象……那两个经常出现在道场,挥洒汗水,闲话家常的男人,分明只是普通的友谊。
只是特别亲密的同事关系……吧?
不知不觉间,燕裘盯紧阮元沛的目光像剑一样锐利,仿佛要将敌手刺杀。
徒地,白色屏障挡在眼前,燕裘后退一步,才看完整这是一张纸,但不是全白的,因为上头有几个字——带我去看苏卷卷。
燕裘微怔,愣愣地颔首:“哦。”
“你们去吧,我替你领药。”阮元沛摸摸水牛的小平头,微笑:“之前的衣服不要穿了,我给你拿新的。”
感觉头上抚触的温暖,水牛眨眨眼睛,总觉得心里痒痒的,唇角上提的幅度不自学就加深,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不甚满意地咂咂嘴巴,他干脆将脑袋往热源蹭了蹭,表示附和。
阮元沛僵住,好半晌才舔了舔干涩的唇,强笑:“好了,走吧。”
话落,拿过医生开的药方,大步离开了。
水牛目送这走得有些急的身影,挠头抓耳,总觉得大夫人说不出的古怪。
燕裘看在眼里,特别不滋味,只是也生不起气来,他没有忘记这个人刚刚历劫归来,他一度以为要再次面对残酷的结局,幸好回来了,他实在没有力气计较太多。
“走吧,他在VIP病房。”
燕裘伸出手,水牛毫不迟疑地搭上去,手牵手,傍着走。
苏奕雷中枪距离今天已经过了一周,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已经脱离危险期。
当水牛走进病房,就见到苏奕雷依着靠枕把视线放在窗外蓝天,微风偶尔拂抚那头自然的娃娃卷,但本人却好似一尊雕塑,仿佛失去生命色彩。
此情此景,水牛抽离被燕裘握住的手,迅速写下:'他怎么了?'
燕裘也明显感受到苏奕雷的情绪低落,看见这问题,稍稍斟酌才附耳轻声说:“凌晨时候,苏克己被捕了,大概因为这事……”
关系到苏奕雷与苏家人好些纠结事,水牛知道的不深,可感受是有的,他扳扳指节,跑过去重重搓一把满脑袋的卷发,迎上回头那错愕的表情,他咧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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