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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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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宁远王要动手的话,自己这个身份已被皇帝所知。只怕会和高寒一般,都是做人质的下场。

姜缨心中琢磨,要这般的话,倒还不如早点嫁到王府去,自己就可以脱身了。

不过比起将来要在王府讨生活,姜缨倒宁愿一直住在白云堂。

到了第三天,王丑姑回来了。

看她那有些垂头丧气的表情,姜缨就知道定然是寻人无果,虽然也知希望缈茫,姜缨还是心头涌上了一阵失望。

王丑姑自从跟着姜缨以来,一向都是知足常乐,虽然面上表情略显木讷,但还是能看出来总是乐呵呵的,这回的眼神却有些蔫了。

“小姐,我们几个人一直打听着追出城外,确实那几个人是往往北边去了,带着个生着病的年轻人,…他们肯定是把卫公子打昏了带走的,我和长富几个人追到了北芒山,就没了他们的行踪,怎么也打听不着了。”

王丑姑边说着话,泫然欲泣。

卫公子多好的人啊,生得俊,还会赚钱。

本来以为和小姐正是一对璧人,将来成了亲生了娃,自己就一直跟着小姐,他们也不会嫌弃,自己还能帮着防卫将来的小小姐和小公子。

如今卫公子就这么眼睁睁地不见了…

小姐又要被迫嫁给那个凶狠的高寒…

一向都很是神彩飞扬的小姐,如今却是面带憔悴眼底发青的模样。

唉,这些天小姐肯定也是担心得吃睡不好了。

王丑姑觉得这简直就是戏文里唱的那种才子佳人间,总有波折重重,小人在其间破坏捣乱的故事啊。

这边二人相对愁闷,此时正在距离京城数百里外的深山之中,却正在上演着天雷逼人的场景。

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边上,坐着一位被绑得跟只粽子似的少年。

因全身上下都被绑着,少年只能背靠着大树,才能勉强坐稳身子。

目光愤怒而神情苦逼,狠狠地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汉子,控诉的声音略带沙哑。

“你们还不放开我!”

ps: 魏娘子:宁远郡主进王府的时候啊。。。巴拉巴拉。。 众人大笑。  小缨大笑捶床。小缨(回过神来):我去,以后调换回来,这些笑话不都要背在本王身上么!本王不干。。。

☆、五五卫氏

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大约说的就是卫浩歌眼下这个倒霉蛋了。

“陆伯,成叔!”

卫浩歌的眼刀落在为首的两个人身上。

那跪在前头的两人,一个年约五十,豹眼短须,身材魁梧,正是卫家二房从前的侍卫陆通。

而另一个年约四十的国字脸大汉,也正是卫家二房从前的小管事卫成。

他们都是卫家多年的老人了,陆通拳脚功夫厉害,卫成算是他的大徒弟,功夫也是不错,这两个才能在当年那场大劫里逃得性命。

陆通跪在地上,给卫浩歌磕了个响头,却是一脸固执,梗着脖子劝卫浩歌。

“三少爷莫急,等到了咱北雍国的边境,一准给您放开。”

这三少爷也是年轻人不懂事,为了个女子竟然连祖宗家业都不顾了,自己身为卫氏忠仆,绝不能坐视不管。

“就是呢,少爷别气了,陆师父这般做也是为了你好。”

卫成在一边帮着腔,伸手从旁边人手中接了盘烤好的肉过来,帮着撕成了小碎片,“来,少爷,人是铁饭是钢,您就是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闹脾气啊。”

卫浩歌把脸一侧,闷声道,“拿开,我不想吃。”

他这是气啊…

原本他乡遇旧识,他自然是又惊又喜的,忙把这二人请到商行中暂住,共叙旧情。

说起卫家众人的命运,都是唏嘘哀叹。

原本诺大的家族,嫡支三房,旁支四房,几乎有上百人的卫氏主子,如今却没剩下几个,如卫浩歌这一辈的。居然只有硕果仅存的二三人。

陆伯说到伤心处,老泪纵横,卫浩歌虽然这些年一直远在大昭,几乎是不想起当年的事,然而也触景伤情,目中蕴泪。

说完了现状,陆伯和卫成两人就又提到了来意。

原来现如今北雍国形势风云突变,卫氏家族眼瞧着翻身有望,陆伯和卫成二人便带着几个卫家旧部来大昭寻找卫浩歌。

因卫氏商行在大昭也算是有了点名头,陆卫二人打听得卫氏当家的少年有为。如今正是孤身一人,便怀疑着是不是自家的小主子,便来京城里寻访。没想到没怎么费力便找到了旧主,个个欣喜若狂,恨不得立时拉着卫浩歌回北雍去。

卫浩歌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想着要寻个合适的时机,等着姜缨一道走。

可偏偏陆老头是个执拗的。瞪大了那对豹眼,眉毛胡子乱抖,“什么村姑丫头,就算是当年与小主子有恩,小主子为她挣下这般大的家业已是够偿还恩情的了,一个村姑。哪里配得上我卫氏嫡子了?大不了,把这卫氏商行留了给她也就是了。”

陆通是不知道卫氏商行的底细,还道不过是个略有些规模的药材铺子。

若教他知道这商行月入上万白花花的银子。以卫氏旧部正急缺银子的现状,是绝不会说得这般大方的。

卫浩歌此时才有些不悦。

“陆伯这话差矣,姜小姐与我相识于微时,是过命的交情,日后说不定还是我的…夫人。我怎能丢下她不管!”

卫成听着就要说什么,陆通眼珠一转。大手一挥,“也行,不过是个丫头,看在少主的面上,带上就带上,日后在少主身边伺候就是了,如今这丫头在哪里,这便让人去无替少主接了来,明儿一早咱就动身。”

卫浩歌摇摇头,“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略说了几句,姜缨如今的身份是云家小姐,被赐婚的事。

陆通一拍大腿,急道,“少主好糊涂!”

此人本是武夫,说话直来直去,不知拐弯,语气又似放炮丈般地响,直说那位姑娘已经被赐婚,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自不该再跟少主有来往…似这般已有了主还想着跑路的,定然是水性扬花不守妇德的女子,这般不堪的品性,莫说是做正经妻室,就是当个小妾,也是不够格的…

卫浩歌听了当然生气,几人在屋中便似吵架一般,卫浩歌一怒之下,便让这二人自己回去北雍去,他是绝不回现下这个时候走的。

陆通气得吹胡子瞪眼,是卫成出来打了几句圆场,两下相劝,道是从长计议,并且表示愿意先留在京里帮着少主做事,等段时日再回去也行。

卫浩歌还当这两个是真的转了心思,就留了这二人在商行住下。

没想到头一夜睡下,闭上眼再睁开,就已是身被挟持,出京的第三天了。

陆通和卫成这两个,一个胆子大,一个有心机,二者一结合,便做出了令卫浩歌气怒得要吐血的举动。

少主不是不乐意走,磨磨蹭蹭的么,咱就给他来个先斩后奏!

等回到了北雍国,那时那个女子也嫁了人了,少主回去也是无用,自然就只好留在北雍了。

这二人这些年想来在北雍国东奔西颠,把江湖黑道上的一些手段用得纯熟,深夜里朝着卫浩歌房里点了迷魂香,偷了人出来,又雇了马车出京,在京外的十里铺又换了马,一路行的是偏僻小路,晓行夜宿,不过几天的工夫,就行出了上百里。

一路之上,无论卫浩歌怎么好说怒喝,这二人就是态度恭敬,坚决不改。

气得卫浩歌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去。

因卫浩歌手被绑着,卫成拿着肉就要喂他,卫浩歌牙关紧咬,恨得瞧也不瞧一眼。

卫成试了半天无果,愁道,“少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再这么绝食下去,可是要死人的。

当下人的反而逼死了少主,自己这些人也只好去撞墙自尽了。

陆通跪在地上,捶心挠肝地道,“少主这是怪老汉自做主张么?只要少主能早日回去,老汉这条命送了都甘愿啊!”

瞧着老家人那老泪纵横的模样,卫浩歌那满是怒火的心里又有些不自在,别扭了一阵,方道,“先给我松开,我自己吃就是。”

想着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瞧着,少主也不可能就这么跑了,陆通这才给卫浩歌松了绳子。

卫浩歌拿着盘子,小口小口地嚼着肉,虽是饿了几天了,但仍然食不知味,心里诸事杂陈。

也不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传到姜缨耳中了没有?

小缨会不会以为自己偷偷摸摸地回了北雍国,丢下她不管了?

再一看那双目烱烱地盯着自己的几个人,心里恨得只想挠墙。

瞧着少主面色郁郁,陆通与卫成对望了一眼,卫成点了点头,在一边道,“少主若是实在担心那位…小姐,我们派个人在大昭京城守着,一有那位小姐的消息就马上传给少主就是了。这皇室成亲,多是要过上一年半载的,少主也不用太过着急。”

卫成心里却想,嗨,自家少主也是一头热嘛!

人家这都是圣旨下了的婚事,少主还想着那姑娘会跟他私奔呢?

别说那姑娘会不会这般,就是真得私奔了,才更是麻烦事哩,那大昭皇家侍卫们可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怕少主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自己和陆师父还不敢做这等犯上的事咧!

卫浩歌饿得久了,胃口也变小,只吃了不到一半便放下了,却道,“那好,我要写信回去,跟商行的人交待一声,不然他们还当我被歹人所害了呢。”

陆通爽朗笑了几声,“行啊,少主只管写,就让卫小七留在大昭京城,随便传送消息。”

说着指了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给卫浩歌瞧,卫浩歌对这个汉子却是不大熟悉,只是听陆卫二人说过,这些人大都是卫家二房的,还有一个卫家大房和两个三房的旧人。

卫浩歌提起笔来,并没写多少字,只写了自己被迫跟着旧识离京的经过,交待了几句关于商行的事。瞧着薄薄一页,想着小缨收到时的神情,不由得愁肠百结,心中暗叹。

卫成接了信,交于卫小七,却是暗示他路上慢慢儿地走,把信送到商行里越迟越好。

果然卫浩歌的信辗转到了姜缨手里,已是半月之后了。

姜缨看了信,长舒了一口气。

对王丑姑道,“小卫没事,是被他家的旧部带走了。”

王丑姑念了句佛,道,“那些人莫不是他的亲长么?”

怎么带人走也不打个招呼的?

姜缨微笑道,“是卫家的家臣。”

王丑姑摇了摇头,却奇怪地道,“那怎么这些人都不听卫公子的啊。”

姜缨心中却想,唉,看来小卫就算回到北雍,只怕那些家族中的旧部,也不会完全听他的,毕竟当年小卫从北雍逃到大昭来的时候,小卫也才刚刚十岁,一个小孩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威信的,中间隔了七年,这些年里诸事变化,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小卫未来的路,着实不轻松啊。

因瞧见卫浩歌的信里提到了自己的家族,乃是北雍国陇南卫氏。

姜缨看的书里多是大昭历史,北雍国史倒是不多,且多为百年前的,里头并没有一个陇南卫氏,姜缨有心打听,思来想去,自己院里这些人,估计只有新来的魏娘子才有可能知道北雍国的事情了。

ps: 多谢窈窈的平安符~ 呵呵白天在外跑了一天,今天有些晚了。。。挠头。。。

☆、五六北雍

“你可知道北雍国的情况?”

姜缨把魏娘子找来,自从见了魏娘子之后,姜缨就有种感觉,这个魏娘子,怕不只是会些功夫那么简单,看此人外表普通,精华内敛,行止显得与常人无异,才来一两天,混在自己院子里就显得十分自然,完全没有外来者的感觉。

姜缨直觉魏娘子一定是个探子出身,且是比较优秀的那一种。

想当然,魏娘子知道的北雍国情报,定然不少。

魏娘子听姜缨问起北雍国的事,目光不由得闪了下。

却是平静地道,“属下知道一二,不知小姐想听哪些?”

姜缨面露笑容,先问了些北雍皇室的消息。

比如说,如今的皇帝是哪个啊,皇帝最宠*的妃子啦,皇帝的兄弟姐妹了,上一任皇帝在位的时间啦,杂七杂八的问题。

魏娘子平平道来,语言简略,但都能给姜缨满意的答案。

北雍国的皇室姓元,是盘踞北雍数百年的一方豪强,其历史甚至比大昭加上之前的大商还要长。

大商灭亡时,元姓人趁势而起,在大商的北边建立了北雍国,与大昭几乎中分大商。

至于南洲国,则只是占了大商南边的一隅而已。

北雍国内风气尚武,国土有三分之一都是草原,因此战马充足,民风彪悍。

论武力,是比大昭还要强上一些。

姜缨在听到民风彪悍的时候,不由得唇角微牵,心道,果然是够彪悍的,小卫家的旧部来与小卫相认,不是应该尽心辅佐少主么,怎么倒是反把小卫挟持出京。强行带回北雍去?

要是自己的属下这般对待自己,可真是伤自尊啊!

如今的北雍皇帝是位幼主元沣,年方才五岁,国政大事,都是朝中权臣把持着,后宫之中,则是赵太后一手操纵。

在立这位幼主之前,已经有两位皇帝死于非命,死因都十分奇葩。

一个是正吃着饭,忽然面色发青。一口气没上来就噎死的。

另一个则是得了新贡上的美人儿,颠倒销魂之际,马上风死了。

也正因此。皇位才传到了幼弟元沣这里,元沣的生母程贵妃,也母凭子贵做了太后,每日抱了孩子,垂帘听政。

不过这程太后的权力也只在后宫一手遮天。在朝堂上,那说了算的便是娄太师和王丞相,这娄大师与王丞相二人勾心斗角,倒也正好权力制衡。

此外,还有三位节度使,拥兵镇守一方。渐有不听朝廷号令之势,反是朝中娄王程三家争相拉拢的对象。

姜缨专注地听着,心里却想。原先还当卫家定是北雍哪个势力庞大的家族哩,这听了半天,根本没卫家什么事儿啊?

难道卫浩歌家,不过是寻常富室,有些仇也是乡里恩怨。内宅阴私不成?

倒不是姜缨看不上寻常富室,而是看卫浩歌偶然流露流露出的气质。还有他属下急三火四地把他挟持走,怎么也不可能是在北雍国排不上名号的人家吧?

“那北雍国可有什么有名的世家么?”姜缨又问。

“除了娄王程这三家之外,还有段朱马三家,这段朱马三家都曾经出过皇后,做过皇子的外家,不过都失败了,如今应是在保存实力,暗中蛰伏。”

娄王程,段朱马,还是没有卫呀?

姜缨干脆直接问道,“北雍国可有出名的卫姓家族么?”

魏娘子微微一愣,想了想,道,“早年的确是有个豪商卫家,是北雍国的首富,不过八年前因参与权争,事败,被抄家灭族。”

八年前?

姜缨精神一振,这便是了,忙问道,“魏娘子给我细说说这卫家的事儿。”

早年姜缨和卫浩歌时常见面之时,虽偶然也推测过卫浩歌的身世,但想着初见卫浩歌时他那般惨淡,千里流落异国他乡,定然是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惨痛身世,自己也不好乱打听,免得触人伤疤,想着若是卫浩歌愿意说自然会说的。

就算是卫浩歌要回乡,肯定也会把前因后果跟自己说个明白的,没想到事出突然,竟是什么也来不及交待。

唉,斯人已远,还得从旁人口中打听啊。

早知如此,自己就该早些开口问清楚就好了。

魏娘子果然不负姜缨的厚望,她知道的卫家信息还真不少,这一说就是小半个时辰。

卫家在北雍的历史,几乎和元家的历史一般长,只不过元家是以出将才闻名,而卫家则是以经商有道富甲北雍闻名。

那元家当年起兵建立北雍的时候,卫氏先祖还是出过力的,助粮三十万石,银子布匹牲畜什么的更是不计其数,因此元家开国之后,皇帝当时还封了卫家一个归义侯的爵位。

不过这位归义侯只因家中太过豪富,以至于奢侈无度,甚至超过了皇家,得宠皇子们用的珍珠不过是指头大小的,他家的嫡子随便拿来镶帽子的都是龙眼大小的,凡此种种,无不遭人眼红。

后来元氏第一位皇帝就寻了个理由把卫家抄了一回,并夺了爵位。

抄了那一回的卫家,据说得的财富都能赶上三年北雍的国库收入总和了。

等第二任皇帝上台,卫家这才缓了过来,毕竟卫家的子孙后人,都有经商的天份,且那些商道人脉的都还留着些,不上十年,卫家又成了北雍国的富豪,不过有了先前的教训,卫家人行事低调内敛了许多,再不敢做那炫富找抽的事了。

卫家的财富虽然大半恢复,但那爵位却始终没有回来,不过似乎卫家也改变了行事风格,并不再直接参与朝政,而是通过间接手段,资助他们看好的皇子登基,然后借以发展卫氏的生意。

本来这个策略也算不错,只在背后作推手,若是投资成功了则稳获利益,可偏偏在十几年前,卫氏家族出了个昏招,直接导致了卫氏被灭族。

卫氏发展到后来,有三房嫡系,四房偏支。

那卫氏大房生了个女儿,雪肤花貌,千伶百俐,生在卫氏这样富可敌国的人家里,自然是金尊玉贵的养大,自幼习得琴棋书画,又有名师教导着,那礼仪谈吐,风华气度,就是比之皇室公主,也不差什么。

卫氏大房便觉得自家这个女儿是个有造化的,要寻姻缘,万不能浪费在寻常的人家里。

毕竟卫氏虽然有财力,但无爵位在身,北雍的那些权贵对卫氏很态度很微妙,既羡慕卫氏有钱,又看不起卫氏的商家身份。

卫氏大房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一位皇子府做侧妃,并且倾力相助那皇子,这回却是押对了宝,那皇子果然几年后便登基为帝,卫氏女儿也被封为贵妃,宠冠后宫,又育有一子,

卫氏大房的两父子都有了国公的封号,虽不是世袭的,但门楣也抬高了不少。

卫氏一时风头无两,卫贵妃所出皇子也据传聪慧可喜,颇得皇帝喜*,

卫氏其他各房虽不如大房风光,但也或多或少沾了些光。

不过唯一例外的,只有卫氏二房,二房人丁不旺,只有一个小主子。

二房的当家人夫妇早年外出时遭遇不幸,留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和五六岁的幼子。这姐弟两个哪里能守得住家业,二房的田产店铺,自然是为大房三房两支共管,要等这小主子成年之后再交予。

姜缨听到二房之事时,心里算了算年岁,直觉得这位小主子,便是卫浩歌了。

那卫贵妃也不知是否年岁大了,受宠的时日长了,便有些恃宠而娇,向皇帝请旨要带着皇子回娘家省亲三月,那皇帝也准了。

卫家人此时忘记了先祖血的教训,忘了要韬光隐晦,居然在自家大兴土木,为娘娘修起了省亲别院,同时大手笔的开始为皇子笼络人心,收买心腹,作起了当皇帝外家的美梦,而此时那位皇子也才不过十岁。

卫家这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景象没过多久,便以皇子意外在别院里溺水身亡,而派来调查的内卫们在园子里起出了大量的巫蛊之物,卫贵妃所居的华锦宫里,也发现了诅咒皇帝皇后的木人。

后头却还有更悲摧的呢,来抄家的内卫们,又意外发现了卫家库房里居然有近千兵器战甲…

卫家的末日也就到了。

嫡系成年男子均被杀,幼儿和女子则为官奴,所有旁系的不论男女老幼,均被流放…

而这一任的皇帝,又赶上了好时候,抄了个卫家,又凭白得了一注巨财,虽不如从前能顶三年国库收入,但也有一年多的收入了。

姜缨听了卫家的覆灭史,心中不由得暗叹。

难怪卫浩歌做起生意来如此得心应手,原来却是家学渊源啊!

可惜的是,明明自家什么也没做,却偏偏被大房连累…也不知当年是如何逃得出来的。

那个什么巫蛊木人之类的,其实是皇帝自己栽赃的吧?

所图的也不过是卫氏令人眼红的财富罢了!

不过听魏娘子所说,那位发了横财的皇帝也在三年后被他自己的亲儿子给暗害,儿子上位没几年又被堂兄推翻,到如今已换了几茬皇帝了。

卫氏旧部这个时候急着活动,不知是要做什么呢?

☆、五七入秋

姜缨听完了卫家旧事,不由得对小卫的前途有些忧心。

这卫家人做的事,实在是让人觉得不靠谱啊!

本来若是卫浩歌自己做好充分的准备,带着在大昭这边陪养的几个得力人手再回去,情况应该好得多,可惜那些个所谓旧部的家伙,行事也太过毛燥了。

不过忧心归忧心,卫浩歌好歹独当一面这些年了,再次应该是有自保能力的…吧?

姜缨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让王大姐传话到商行,派两个能干人到北雍国去,好歹给小卫做个帮手啊…

见姜缨若有所思,魏娘子问道,“小姐可是识得这卫氏的什么人么?如果需要,属下可以联系王府那边,应该还能得着更多的卫家消息。”

她被派来护卫小姐之前,已经大概地知道了这位小姐从小到大的一些事。

自然知道小姐有个认来的表哥姓卫,是个药材商。

莫非这卫表哥就是北雍国的那个卫氏么?

姜缨听了倒是很满意,跟这魏娘子说话倒真是省心,自己心里想什么不用说,她都先想到了。唉,这种感觉,已经多少年久违了啊!

“好,那便有劳魏娘子了。”

虽然这个魏娘子忠诚有待观察,但有现成的从便宜爹那里来的情报来源,不用白不用。

话说姜缨自从穿到这异世,已先后有三个男人成为自己名义上的爹了。

如果哪天,突然再冒出个什么人讲个什么内幕出来,说其实她亲爹还是另有其人,姜缨也不会太过惊讶了。

魏娘子对着姜缨施了一礼,“这是属下的本分。小姐可还要听听宁远王府里各位主子的情况?”

姜缨目光一闪,本来她是对宁远王府不感兴趣的,不过当着魏娘子的面儿就表现出来肯定不妥。便微笑道,“好,魏娘子有心了。我想王府里主子不少,不如魏娘子先讲些关于宁远王爷的事吧?”

魏娘子目光微闪,似带了几分嘉许。

当下便挑了些宁远王的事迹娓娓道来,主要说的是宁远王在西北六镇和胡人作战的故事。

不难听得出来,魏娘子对自己的主公,是发自内心的崇敬的。

说话的语气,跟方才说到北雍国那种淡淡的隔岸观火的感觉全然不同。

不过凭心而论,就算魏娘子说的那些事添了枝加了叶。一个皇族子弟能做成那样,也算得是员杰出的大将了。

当然了,若论朝争党争这些搞政治的方面。宁远王肯定比不过皇帝,不然也不会败走西边。

魏娘子曾经跟姜缨说过,宁远王会想办法来拖延这婚事,姜缨却是对此信心不大。

她怎么也想不出,宁远王会出什么招术?

毕竟高寒那厮和自己都身在京城。控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时日一天天地过去,云府那边已经收了聘礼,开始跟礼部官员和王府长史商量成婚的日期等各种事项了。

而当事的两个人,高寒和姜缨,却仿佛跟路人甲乙似的事不关己。

高寒仍然以青楼为家,花边绯闻时有流传。什么邀友夜宴赏花为佳人斗酒大醉啦,什么千金置宝为博美人儿一笑啦…似全无半点将要为人夫的自觉。

姜缨则是每日习武练功,听听魏娘子的各种消息。有时也让魏娘子跟王丑姑比划几下,自己在一边旁观。又或者去拜见碧灵真人,陪着碧灵真人说说话,下盘棋什么的…一派悠然之态,也没有快成新娘的紧迫感。

然而婚期却是定在了二月后——九月初六。

婚礼的日子定得这样紧。其实是不太合常理的。

不过礼部官员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下来,言外之意就是高寒年纪已是不小。早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成亲年纪,且如今性子不定,成天寻花问柳,定然是因为家中没有娇妻牵挂所至,所以一定要赶紧把皇伯父对侄子的关切早日落在实处…

云府给三小姐负责准备嫁妆的是少夫人裴氏和杨姨娘,审查嫁妆单子最后拍板的是云老夫人。

那长长的单子,上头琳琅满目的各色好物件,比起当年嫡出大小姐云桑出嫁竟还要丰厚几分!

裴氏还好,还是大家出身见过世面的,且自己又没有个一儿半女,底气不足,就是有些讶异也不敢表露出来。

杨姨娘则忍了又忍,如百爪挠心,眼内恨不得生出钩子,把这些好东西抢过来,留着给自己的亲儿亲女…她管家也有几年,知道如今的国公府,入息可是一年不如一年。

到了夜里,国公爷留宿时,杨姨娘使出百般手段,温柔小意地伺候云纵舒服了,才在枕边试探地吹吹风。

毕竟,国公府里还有二子三女未嫁娶呢,总得量力而行吧。

没想到才露出一点子意思来,云纵就黑了面,喝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当下就起身穿衣要走,杨姨娘赶紧察颜观色,连忙用其它话给打过岔来,这才引得云纵转了怒气。

在云纵这儿碰了壁,杨姨娘本着要郁闷大家一起郁闷的心思,不小心把三小姐的嫁妆单子抄本露给了史夫人,果然史夫人这个愣头青,真个地带了云棋,跑到云老夫人的院子里去哭诉…想也知道是什么下场,母女两个都被狠狠骂了个狗血淋头,罚跪两个时辰,月钱若干月。

史氏只觉得一腔委屈,想找儿子诉说,可惜儿子云松却让她莫要计较这些身外之物,日后妹妹的嫁妆自然有大哥想办法。

当哥哥的给的,跟府里出的能一样么?更何况那明明是个野种,凭什么都能越过云桑去!

史氏越想越憋气,儿子不顶用,不还有个当郡王妃的女儿么?

史氏便愣愣地去了荣郡王府,找云桑哭诉。

史氏拉着云桑的手,絮絮叨叨地哭了半日。

直哭诉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还不如杨姨娘,又抱怨国公爷狠心,婆婆偏心,儿子不贴心,就连儿媳妇,也是个没用的,只知当老好人,连个一男半女也生不出来!

说到动情处,哭天抹泪,拍床捶胸,却全然不觉得自己拉着的手,越来越冰凉,面前长女的面色越来越苍白。

“桑儿,如今娘就指望你给娘撑腰了,你明天就和郡王爷一道过去,好好劝劝你爹,毕竟这国公府这么大,不能乱了规矩,一个庶女弄那么大的排场…”

云桑坐在榻边,目光无神地听着,神色麻木,忽然毫无预兆地身子一歪,就朝前倒了下去。

把正喋喋不休的史氏唬得魂都飞了去,惊叫道,“哎呀,桑儿,桑儿,你这是怎么啦!快,快来人啊!”

史氏回到国公府的时候,臊眉搭眼,面色如土,活像是丢了魂儿一般。

躲在自己屋里,惊心动魄,后怕不已。

却不敢跟人说,自己的絮叨,竟然成了个引子,让郡王妃云桑突发隐疾,昏迷不醒,虽经太医急救,如今已经醒来,却被断出情况不好,怕是只能静养了。

赵太医医术冠绝太医院,让他说出这种话来的人,那就定是没了指望了。

史氏悔得肠子都青了啊!

史氏生怕被人怪罪自己,遂把自己当时的哭诉蠢行死死埋在肚子里,只说是自己过去探望,才发现云桑病得厉害。

所幸国公府里倒没人往这上头去想,都被云桑病重这消息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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