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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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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受惊摔死的,各种花样的死。
而剩下那最后一条龙终于确定了继承之位,那老皇帝还得意自己这个继承人是儿子里百中挑一,那定然是能力最强的,将来治理国家也是一把好手,嗬,没想到老皇帝是大大的失算了。
善长争权夺利搞阴谋隐私的,那是特务头子的活儿啊,让特务头子治理国家?
唉,姜缨捂了把脸,为这个大商朝的末世悲哀了一息的工夫。
天灾人祸,基数庞大的皇子皇孙就如一群蝗虫般,把大商的基业啃得干净,最后为大昭的高姓开国皇帝夺了江山,那些龙子龙孙们也被砍瓜切菜般诛杀得一干二净…
哼,让你不节制生育?让你管生不管教?
得了这等杯具下场完全是天意啊天意!
放下大商史书,姜缨头回觉得自己姜家的老祖宗简直是太英明神武了,就连那位五百年里被后世史家诟病最多的青凤帝姜怀,比最贤明的大商君主来,也能甩开他几条街去!
青凤帝姜怀为啥被诟病?
就是因为她连娶了三位夫郎,三位之数已满,偏偏生性多情,又看上了其他大家公子,然而祖制难违,没有小四的席位,那三位夫郎身强体健又没有错处,也不可能腾出位置,于是就将小四偷偷藏在宫外,当做情人秘密来往。
若只是养个小四情人倒也不会被人骂,偏这位青凤帝个性还粘糊,非觉得自己和小四是真*,一定要给小四也生个继承家业的女儿,结果除了跟三位夫郎生的两个儿女外,还一连生了四个儿子,最后一个孩子倒是女儿,可惜生孩子难产,母女皆亡。
这位女帝在位十年,倒有大半时间都用在生孩子休产假上头了,那朝政之马虎可想而知。
而因她死的仓促,许多事不及跟太女交待,还有给真*小四生下的四个儿子,长在宫中,却与皇夫太女关系不睦,弄权添乱,也给太女初执朝政留下许多隐患,因此后世史家一写到这位女帝,伴随而来的就是昏愦、无道、荒唐等不大美妙的字眼。
有一位文笔犀利的史官写得最是一针见血,大意说是皇室这样的存在,本就和神坛上的神兽一般,是让万民用血汗供奉,顶礼崇拜的,作为神兽的皇室既然享受了百姓的供奉,就该尽到自己的职责治理好国家,就算治理不好国家,生下合格的继承人并教育好倒也能交差,然而青凤帝任性妄为,正经的皇女只一个,放着不管,倒是生下一堆要老百姓供养的无用皇族来,可谓生孩子是历代女皇之最,功德是历代女皇最末,还是负的。
拥有四个男人,生了七个孩子就被骂了几百年的青凤帝若放到大商皇帝堆里,那妥妥的是一代圣君啊!
唉,这异世的子民们活得真够可怜啊,王室贵人多如鲫,个个都要吸血吃肉,若教他们得知还有另一处乐土,那定然是欢欣鼓舞,飞速来投的。
不过这些也都只能想想图个一乐而已,姜缨自己还无路回去呢,更不用说这异世的寻常人了。
姜缨发出一声无奈的喟叹,又接着看下去。
却听院子里青桃和石婆子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充满着骇异,仿佛是看到怪兽冲进了院子般。
姜缨赶忙丢下手里书,几步冲出了书房。
呃,不是怪兽冲进了院子,而是神兽啊!
但见一行六人,除了小不点赵希,俱是锦衣翩翩,仪容俊雅的少年,松柏翠竹,芝兰玉树,或行或止,一时并立,令赵希这个不算大的小院立时显得蓬壁生辉珠玉满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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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恍惚
这六人里头,除了赵希和赵暄是姜缨等人认识的,其余贵少一位十七八岁,另外三位略小一两岁,虽然知道是荣郡王等人,可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霎眼望过去,只觉得一水儿四个美少年,都极是赏心悦目。
毛丫头青桃和糙老婆子石婆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景儿,登时又惊又喜,扎着手傻楞在地,惶恐地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了。
赵暄不满地瞥了庶弟一眼。
小毛孩子就是小毛孩子,院里的人都是这么没规没矩的,看那个楞头小丫头,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有没有?
再看那树下蠢婆子,张那么大嘴黄板牙都露出来了倒底是想哭还是想笑?还是想吓坏了几位贵客?
还有那个…叫小缨的丫头,平素也是常跟在赵希左右的,好歹也见过世面,怎么就跟丢了魂儿一般盯着小侯爷看?
小不点儿赵希情绪有些低落,强颜欢笑地跟在众公子后头,看见自己院里这几个人的失态模样,关键是看见姜缨的异常,赵希更是目光一沉,嘴唇微抿,咬了咬牙,正待说些什么,幸好随后赶来的高嬷嬷救了急。
“还不快给公子爷请安!”
高嬷嬷一进来就捏了青桃一把,又拍了拍石婆子的肩,拉着姜缨一道,屈膝行下福礼去。
这时那一老一小外加姜缨这才省过神来,随着高嬷嬷给众位贵客见礼。
姜缨也跟其他人一般,低头垂眼地行着礼,双手在袖中紧紧捏成拳头,感觉背上一片凉意,原来不过是那几个呼吸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位身着银红撒花长袍的少年,不正是,正是…慕容凤!
异地重逢,慕容凤那张俊美到浓烈张扬的面容带给姜缨的,不是老乡见老乡的亲热,而是寒毛倒竖呼吸停顿的无限惊悚。
姜缨最先想到的就是:不是吧,这小子阴魂不散啊,也穿来找本王讨命了!
直到被高嬷嬷拉了把,姜缨方从惊悚中回过神来。
再偷眼细看,瞧出了些许不同,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容貌酷似,并非本尊,而且这年岁,也对不上么。
慕容凤已经十九岁零五个月了。
这位红袍少年明显才是个十四五的惨绿少年么。
幸好她方才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不然当着贵客面前失礼,就算是有赵希护着,怕也是要挨一顿好打。
几位贵公子当然不会对一个没长开的平常小丫头注目,且他们身份尊贵,仪容出众,对于来自小丫头们崇拜*慕的热切目光早已见怪不怪,因此,赵希院中这三个礼仪不佳的下人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只略瞧了眼,便说笑着在院子里头走动起来。
只听那位身着玉色锦罗袍的少年扬眉笑道,“倒是希表弟这里看着十分清幽。”
听着这话,这位正是云家大公子,未来的保国公世子云松了,看着约有十七八岁,是这些贵少之中年纪最长的。面容精致,眉宇间还带着几分英气,身形挺拔修长,倒真如其名,似一棵生在苍山云雾间的青松。
被众多个子高的少年一衬,穿着鼓鼓小袄的赵希就象颗小豆丁,步子本就小,落在了最后,听了云松这话,只好心事重重,有气无力地扬起脸来,冲着少年们笑得一笑。
清幽你个头!
放着布置精心的花房不赏,放着赵大夫人费力打理的暖阁不呆,又不乐意在园子里看戏,乃们这些大爷们,为毛偏偏要吃饱了没事干,号称要在赵府里走走。
走走就走走吧,路过大少爷院子,赵暄自然热情相邀。
这干人却只在院子里略站了站,放着那么多殷勤服侍的漂亮丫头们不搭理,抬脚就接着走。
好吧,又路过大小姐院子,大小姐正陪着云家两位小姐,只听得院中琴声悠悠,颇有缠绵情意,公子们只是略住脚步,听了没有一耳朵,便抬脚走人了。
等路过二小姐院子,闻讯赶来的二小姐则豪放得多,亲自含羞带笑,美目勾人,上来就跟云家表哥哥搭话,这回倒是赵喧嫌丢人,赶紧拉了云松快闪。把个赵梦气得直跺脚,直拧手帕子。
最后这伙人走着走着,就到了赵希这偏僻小院了。
赵希心中有事,反倒盼着这几个赶紧地转一圈就走,该哪儿呆着哪儿呆着去。
可惜天不从人愿,但见这几位东瞧西看的,倒来了兴致。
“咦,这个秋千挺别致么…”
寻常的秋千可没有靠背和两边的护手,也没这么大。
而这大大的秋千椅上头又垫着厚厚的毛皮,一看就有一种想让人窝在里头晃悠着睡上一觉的冲动啊!
红袍少年眉稍略挑,见着院内两棵梧桐树下的秋千长椅,眸光微闪,说着话便试坐了上去,秋千轻荡,红衣飞扬,少年对着众人绽了个大大的笑容,宛如春日下百花盛开,才嘻笑问道,“小兄弟,你不介意我坐一会儿吧?”
赵希心中磨牙,个死娘娘腔!
都已经坐上去了,还问?还问?
那个秋千可是小缨姐姐画出来的样子,院子里几个丫环姐姐齐动手,才做出了这么一架啊!
赵希没有答话,抬起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似地看向云表哥,这里就是云表哥最年长,应该会主持正义的…吧?
赵喧很是瞧不上庶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就是个秋千么,让小侯爷坐坐又不会塌,不过话说回来,庶弟院子里他从来没想过要进来,因此完全不知道他这里居然还有自己院子里没有的稀奇玩意儿?
嗯,回去他也要在书房前头安上这么一架,到春暖花开时,跟绣儿两个并肩儿坐,念几句婉约的诗句,听绣儿哼两句小曲儿,那可真是人间至乐了。
唯一有点遗憾的,大概就是绣儿的容貌若能再出色一些就更好了,…哪怕只有云桑表妹三分颜色哩…
被寄与厚望主持正义的云松,却是摸摸赵希的头,温言道,“希表弟放心,你杜四哥只是坐坐,不会弄坏的。就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咱们去你书房瞧瞧可好?”
一路走下来,这赵府里也就只有这位希表弟的院子,看着还算清静了。
院子如此,人亦如是。
“嗯,还真是满舒服的,…”
杜鸿洋洋得意地把腿也搭了上来,眼角余光何尝没瞧见小豆丁那副极不情愿的模样,敢怒不敢言的纠结神情,心下乐得开花,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青衣小丫头,大喇喇地吩咐下去。
“那站着的小丫头,别愣着了,去给本侯倒杯茶来,要不冷不热的玫瑰红茶,再来盘如意卷儿,如意卷儿不要凉的,在火上焐个一刻再端过来…”
杜小侯跷起的鹿皮官靴下头粉白的底儿在眼前一晃一晃的,被点到的姜缨半垂着头,嘴角微微抽动,将腹内的脏话压了下去,这才应了声是。
转身走了几步,才想起赵希这院子里何尝有什么玫瑰红茶和如意卷儿。
在老夫人的时时过问之下,赵希这里能有些新打的茶叶和几碟子点心就很不错了。
幸而高嬷嬷为人老到,见状忙跟着姜缨,低低喊了声,“去慈春院的小厨房。”
同样是一张相似的脸,做人的差矩怎么就那么大呢?
小凤凤何尝有过这般欠打的拽样子?他可是什么时候都是善解人意,处处留心的好青年。当然了,小凤凤一切都很好,只在最后来了个双双殉情的狠招…
姜缨默然地跟在高嬷嬷身后,心里还在给这两人做着对比。
总之,这货绝对不是小凤凤。
云松一马当先,进了赵希的书房,口口声声要看希表弟的功课。
他一进去,赵喧赵希还有着暗紫长袍的贵公子便也跟在后头,依次而入。
院子里只余下位穿石青袍子的公子和悠然自得地躺在秋千椅上的杜鸿小侯爷,青桃和石婆子早吓得躲到角落里头,缩头缩脑地如鹌鹑般,心里极想溜回下人房里却又不敢。
“裴二,你这是也想和我同坐么?”
杜小侯爷半眯着眼,带笑问了句,却是整个身子半侧半卧,把一张秋千椅占去大半个,没有一点要让出位置的迹象。
裴冲的目光却是在院子四周打量一番,最后又落在杜鸿身上,哂笑一声,“欺负小娃娃很有趣么?”
杜鸿在空中晃荡着,还认真地点点头,“有趣!”
哥几个来赵府倒不全是为了给云老太太面子,而是这阳平县城可供玩乐的地方也太少了些,在云府里呆得腻了,换一家散散心也好。
不过这赵府安排的宴会,也着实无聊了些,所见所听俱是巴结逢迎之辞。
所以临时起意,要跟着这小豆丁赵希来看看他的院子,不过看赵希的模样,似乎是怕自己几个抢了他什么宝贝一般,那隐忍着委屈的小表情还真是好玩啊。
ps:
贵公子简介~
云松:保国公嫡长子,十七。
高宏:荣郡王,十六。
裴冲:裴府二公子,十五。
杜鸿:定国小侯爷,十四。
赵希(点头偷笑):嗯,这么说,这些人统统都是大叔喽!
众公子:!!!
☆、五二暗恨
赵希的小院子不大,其实除了那架秋千和墙角种着的葡萄藤外,就是普通的几间正房,几间厢房,后头是一排的下人小平房,赵希的书房里也不过是桌椅书柜,都是寻常器物,顶多摆一两个花瓶,还都是市面上的瓷器,才从窑里头出来的,看来看去竟是无一样值钱的。
着一身深紫华袍的荣郡王寻了交椅坐下,淡淡笑道,“这里倒是布置的干净。”
跟方才见过的赵喧书房真是落差太大,全然不像两兄弟的书房,虽然嫡庶有别,但这差得也太多了些。
不过虽然这屋子没什么值钱器物,瓷器新得烧手,玉器成色堪虞,不过陈设布置,倒是于平淡中见精细,一切都让人觉得舒适自在。
比如说荣郡王高宏坐在椅上,腰背处就刚好放了个小垫子,那弧度与背部嵌合,靠坐着相当舒服。
再比如说,三面墙的书柜,满满当当的摆了不少,分门别类的放得整齐,柜边上还贴着许多小木条,标明了这一排排的分类。经书是一类,诗歌为一类,正史一类,杂学一类,野史传奇话本是一类,咦,好象有什么奇怪的书也混进来了…
话说这里怎么会有话本呢?
原来赵府的管家赵忠是个只识几个字的,他手下的人那认字的就更少,给小少爷买书也不过就往这阳平县城的书铺寻,有些什么就囫囵地买了,赵大老爷也不会去过眼,因此这些不该出现的就出现在赵希书房了。这些充满了井市故事的书也大大丰富了姜缨对这异世的认知。
赵暄站在书柜前望了几眼,撇了撇嘴,心里有些鄙视。
这些都不过是寻常的书,纸质发黄粗糙,还有臭油墨味,看着满满的是装了不少,可认真算起来又哪比得自己书房的藏书量,更不用说自己那儿还收着不少孤本珍品哩。
当然了,赵希这屁大点的小娃,有这么些已经是很够了。
云松却是细细瞧了那些小木条,见上头字迹清瘦挺拔,铁钩银划,撇捺如匕首刀切,连笔又如游丝行空,实在是少见的好字,若非多年苦练,也不能写得出来。
“好字!希表弟,这字是哪个写的?”
原本他是想问这书架是谁整理的,竟然比自己身边多年的文婢做的活儿还漂亮。
结果一瞧清了这难得的好字,倒是忘记了先头的问题。
其实无论是整理书柜,还是木条上的字迹,都是姜缨一人。
赵希有心说是自己写的,奈何桌上就现放着自己的功课,闲人高宏正拿着翻看,那笔迹,跟这笔迹,是无论如何也对不上的。
赵希咧嘴一笑,“云表哥,这些小木条都是几个丫环姐姐做的,我也不知究竟是哪个在上头写的字,如今院子里没人,散了席,丫环姐姐们都回来了,我就去问问看去!”
他这可不算说谎,做木条这活儿,可是院子里好几个丫头都动了手的。
哎,千防万防,没想到这帮人居然登堂入屋,全给他们瞧见了!
云松还有些许遗憾,他是很想瞧瞧是怎么个聪明的丫环的,写得这一笔好字,给一个小娃娃当丫环,着实的有些屈才了。
赵喧也是头一次见到姜缨的字,方才他听了云松的夸赞便凑上去瞧,只瞧得一眼便有些愣神了,原本自己书房中的绣儿,识得字,拿得笔,字迹虽嫩了些,却也透着女子特有的秀丽婉约,自己也是因了这个对她高看一眼的,可若是跟这木条上的字比起来,就算是赵喧有心偏着自己丫头,也不得不承认,这二者根本没法比,莫说王绣儿,就是写字写了这么多年的自己,也是比不上的。
没想到庶弟手下居然还有这般人物!
赵喧细细回忆,嗯,立红立青立墨几个大丫头,都是平板无奇,不像是识字的啊…莫非,是那个毛丫头小缨?
“这该不会是那个小缨小丫头写的吧?”
赵希心中暗恨,这位绣花草包什么时候这般聪明起来了?
却是懵懂地歪起头,苦想一会儿,“是她写的?当时明明有好些人混在一起做事的啊,嗯,夜里问问看。”
又迈开短腿,来到荣郡王高宏面前,笑容灿然,谄媚问道,“小郡王哥哥,希儿的字…写得怎么样?”
这帮人都十几岁了,偏偏要来逗他这个五岁的小娃,真是幼稚得紧,从年纪上看,十岁已经隔了代,可以算做叔叔辈了!
赵希心底真想管这帮人叫大叔啊!
高宏翻到最后一页,将手中装订好的册页放在桌上,见赵希模样可*有趣,放柔了声音,摸了摸赵希的头,道,“赵希小弟的字写得很好,嗯,本王最喜欢用功的好孩子,”说着,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佩,放在赵希的手里,“来,拿着这个,这是给你的奖励。”
那玉佩色泽莹润,水色十足,入手冰凉沁骨,上面还有虬龙入云的图样,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赵希拿在手里还没说话,赵暄在一边看得分明,不由得瞪了眼,含酸斥道,“希弟,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能领受这般贵重…”
话说了一半,云松站在他身边,侧头瞧了赵暄一眼,目光中含着明显的警示。
赵暄心中一凛,忙闭口不言。
赵希却是握着那玉佩瞧了瞧,两只大眼眯成弯月,笑眯眯地把一双小肉掌双手合十,冲着高宏拜道,“赵希多谢小郡王哥哥的赏。”
高宏见面前这小娃唇红齿白,行事落落大方还透着天真可*,要比自家的几个庶出弟弟讨喜得多了。不由得赞了一声好乖,扶起赵希。
“呵呵,果然还是荣小郡王财大气粗,随手就是好东西,倒把我们这些人衬得穷酸了啊。”
随着话音,石青色的衣影自外而来,眉目淡雅,神色温润如玉,声音也如玉石相击般悦耳,正是裴家二公子裴冲。
一进书房,裴冲星目略作顾盼,瞧见这里简朴的器物陈设,心中有数,面上仍是微笑着,走到高宏边上,也寻了张椅坐下,很快也察觉了这里的些微不同,眯起眸打量一番,赞了声好,“小赵希的书房收拾得真不错。”
赵喧听了心里一阵不爽,方才带着这些人参观自己书房,自己想献下宝,要拿前朝的大儒真迹抄本出来,都被云表哥推了,怎么到了这小庶子的破烂书房,就这般给他脸面起来?
赵喧阴郁地瞄向赵希,哼,小东西,就会撒娇卖萌!嗯,是了,表哥他们几位许是想逗小孩子玩客气几句罢了,哪里就真是这小鬼聪明了!
赵喧其实不想在这破书房里多呆,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动身的意思,他也只好陪着,见得屋内只有三张椅,二张已经被占,还有一张,赵喧看看仍在站在书架边上的云松,心想,还是留给表哥吧。
赵喧走到窗下的小榻前,坐了上去,眼瞧着榻上还有一本打开的书,随意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大商史记。
赵喧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二弟,你才多大,倒看起史记来了。仔细我告诉陆先生去,他定要责你好高骛远。”
连赵喧自己,都还没看过那些正史呢,虽然有空余时间,那也拿来念诗词的,再不然还能看点小禁书之类的。谁有那个闲心看史记啊!
这塌上的大商史记正是姜缨先前所看,因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回书架上,倒被赵喧拿来说嘴,其实赵喧倒也没有大恶意,就是心里有些不平衡,训斥幼弟几句找补一下而已。
赵希眨眨眼,抿着唇,半垂下头,一副知错的样子,看着温润公子裴冲大起怜惜之意,将小豆丁赵希搂了一把,笑道,“小孩子好奇,也是有的。这一屋子书,总是让人看的。”
按说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将个五岁小娃搂在怀里这种事,其实是挺寻常的,不过表示亲昵之意罢了,但赵希却觉得极不自在。
鼻端嗅到淡淡的薄荷清香,肩头搭了只温热的手,反而让他身子微微一僵,心里如有条带刺毛虫在爬上爬下,恨不得赶紧挣开来,跑出书房去。
云松听了自己未来小舅子的话,目光在书柜侧下角落处一扫而过,那边的小木条上头写着传奇野史,里头一排齐整的书,书名耸动,什么飞花艳想啊,春楼梦啊,娇雪梅,夙世姻缘传啊。
云松笑而不语。心想这赵希一个小孩子,这位赵家表叔倒真是忽视之极了。
赵希一抬眼,瞧见立红捧着托盘进了房,登时目光一亮,笑道,“立红姐姐送茶水来了。我来给哥哥们分茶。”
小身子冲过去就要接那托盘,立红哪里敢真让赵希碰,只摇摇头,稳稳地将盘中的茶壶和茶杯还有几样点心都摆在桌上。
清茶的香气在房中弥散,云松看着立红稳重温婉的动作,心想这才是个丫环该有的样子呢。
接了杯送来的茶,含笑问道,“希表弟,就是这位写的好字么?”
立红一愕,待瞧见云松所指的方向,忙道,“不是奴婢所写…”
赵希觉得她下一句就要供出姜缨来了,赶紧接话,“立红姐姐,快给裴二哥哥和郡王哥哥还有我哥哥倒茶啊,一会茶就冷了。”
裴冲听得一乐,“这一堆哥哥的,难为赵家小弟倒是叫得利索。”
屋里几人都笑了,却听院里传来砰的一声,倒是瓷器摔碎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女子的尖叫。
众人未知何事,纷纷起身去瞧。
ps:
裴二:小豆丁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希(理直气壮):大叔你这样会害我被人误会的啊!
裴二(磨牙):。。。
郡王(看天看地看风云,笑而不语中)
姜缨(纳闷):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五三糟心
赵希本来就是站着的,且身小灵活,跟一只小兔子般噌地就窜了出去,焦急地张望着,心里头担心着是否姜缨端茶过来出了什么乱子。
果然见一个丫头低着头跌坐在地上,边上是一堆碎瓷和托盘,地上还有些湿痕,还冒着热气。
赵希大惊,刚要发声,那丫头头上戴着一朵红艳艳的绢花跃入眼帘,赵希这才放下心来。
太好了,不是姜缨!
那银红长袍的少年杜鸿仍然懒洋洋半躺着,眯着眼瞧着院中各色人物,嘴角噙着一丝笑,身随着秋千,在空中轻晃,一派看好戏般的悠然。
在那丫头的对面,站了位身着桃红锦绣衣裙,浑身打扮得金光闪闪的半大姑娘,身前的长裙湿了大半,一手微微颤抖着指着地上的丫头,一边还有随身丫环拿帕子擦试身上的茶水,杏眼圆睁咬牙切齿,不是二小姐赵梦又是哪个?
“你,你,这个贱丫头,你敢故意把茶泼到我身上!”
赵梦已经出离了愤怒,一双眼内恨不得飞出刀子来,这该死的贱婢!
自己明明示意她把茶水给自己了,这贱婢还装做看不见,妖妖娆娆地朝小侯爷跟前凑!
而当自己伸手去夺时,她又故意把托盘倾倒,让自己在小侯爷面前弄得这一身狼狈,简直就是狼子野心,胆大包天!
那地上的丫环抬起头来,目光含泪,双肩颤抖,可怜兮兮地求饶道,“二小姐饶命,春柳不是存心的,实在是没提防二小姐突然撞了过来,这才,…二小姐饶命啊!”
说着便给赵梦磕头不已,赵梦哪里肯轻易放过,伸脚一踢,那丫环就被踢了个跟头,发出声痛叫。
赵希见不是自己院里的丫头,更是放心了,心里却纳闷,这个春柳记得是赵大夫人院里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送茶水?且那个杜小猴爷不是要姜缨姐姐去端茶的么,又怎么换了春柳?
至于二小姐会出现自己小院,赵希倒是不意外,能有机会攀上贵公子,这位心比天高的庶姐又怎会放过这机会呢?
再朝左右瞧过去,见高嬷嬷垂手站在一边,姜缨缩着身子跟在高嬷嬷后头,便几步跑过去,也不理二小姐是如何教训春柳的,只轻声问高嬷嬷,“怎么是春柳来送茶?”
高嬷嬷无奈地道,“去大厨房时,正好碰上了她,她今天正好被分派了在贵客席上送茶。”
原来春柳为人八面玲珑,善于打点钻营,知道今日宴会有不少贵公子来,便四处打点,使了些钱才得了个能在席上送茶水这份露脸的活儿。今日一大早就收拾打扮,涂脂抹粉,自我感觉也挺美的,一心想要在众多贵少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说不定被哪个看上了,就把自己要走了呢。
不过让春柳大失所望的是,贵公子们只是在贵客席上露了个面就走了,席上的客人们便都剩些中老年,虽然身份也都是这阳平城里的老爷们,但这些人的身份还不如赵府的两位男主子呢,又如何能让春柳瞧得上?
正懊恼间,恰在厨房茶水间里看见高嬷嬷和姜缨,一问,原来是给贵客要的,春柳登时双眼发光,自告奋勇说自己分派了活计送茶,便往小少爷院子里走一趟也是该的。
姜缨原本就是被抓壮丁的,对这差使不甚热情,有人代劳自然是求之不得,高嬷嬷想着这春柳既然分了送茶的活计,那走这一趟倒也勉强在理,便由得她去。
自以为得计的春柳满怀热情地捧着托盘,乐得快要飞起来了,连高嬷嬷和姜缨都差点跟不上她的步子,只好远远地的落在后头。
谁知快要进院子时,却恰好碰上了闻风而来的二小姐,二小姐叫住春柳问话,一听这些是那位小侯爷点名要的,登时心中暗喜,就命春柳把盘子交给自己,春柳容易有这个机会,哪里会拱手相送,口中只喊着这种活计不敢劳动二小姐,脚下却是加快速度,抢先进了院子,一看小侯爷那闲卧秋千的绝艳丰姿,登时春心萌动,奔着小侯爷就过去了。
而仍不死心想抢活的二小姐也追过去,伸手要抢,结果就成了盘倒茶翻衣裙污的局面了。
这些不省心的女人啊!
赵希听得抽了抽嘴角,背起手,打算看好戏了。
身为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娃娃,小爷在自己院里看热闹也是正常的吧?
他们这边低声交待因果,暴怒中的二小姐已经趁胜追击,连踢了春柳好几脚了,春柳痛叫连连,捂着被踢的腹部在地上打滚,不知怎地,就滚到了杜鸿的秋千架前,身子瑟瑟发抖着,跪在秋千架前的地上,冲着正看好戏的杜鸿求救。
“侯爷慈悲,救救奴婢性命吧!”
望着以柔弱之姿,卑微之态的少女丫头,伸出一只保养得宜的白??∈掷矗?由??匕ぷn锴6蔚谋叨??砩洗?挪簧俦惶叩哪嘤∽樱?氯沽杪遥??钦帕橙词歉删坏煤埽?洳还?腥酥?耍??ぴ诶婊u?诺阈∮辏?薜煤苡忻栏小?p》 相形之下,气势汹汹,喊打喊杀,一只手拎着湿答答裙角,好方便踢人的二小姐赵梦,形象就彻底地被毁到泥地里头去了。
杜鸿睁大了眯着的一双凤目,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地上的春柳道,“你是赵府的丫环,为什么要救我救命,不是应该找你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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