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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地_by_不二周娟(猫zj)-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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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君烨尽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其实无论在哪里黑道都是一样的。十二,你就全当我换了地方,都是同样的工作。”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一旁的简凡抖了抖烟灰,“这世界哪里的黑社会不过都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君烨是熟练工了,经验多多。更何况……”
他上挑的桃花眼盯住君烨手腕上的黄金骷髅,“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君烨回头对他笑笑,作出个“多谢”的口型。简凡灵巧的眨了眨他那唯一的一只眼睛。
文鄢抿着嘴角,半天才抬头,“那……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多给我打电话,要记得和我视频聊天……休假要回香港看我。”
君烨看着他半天,墨绿色的眼睛温柔如同一汪春水,低下头轻轻亲吻他额头,微笑着蹭了蹭文鄢孩子气挺翘的鼻尖,“我一定。”
文鄢抿着嘴角,半天才抬头,“那……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多给我打电话,要记得和我视频聊天……休假要回香港看我。”
君烨看着他半天,墨绿色的眼睛温柔如同一汪春水,低下头轻轻亲吻他额头,微笑着蹭了蹭文鄢孩子气挺翘的鼻尖,“我一定。”
简凡在旁边咳嗽一声,斜睨着窗外,过了会才说,“十二,你先去花园里等,我和君烨有话要说。”
文鄢微微歪着头,露出不解的神色,“我不能听吗?”
简凡笑了笑,又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的看着自己弟弟,“有你在君烨不会说实话。”
文鄢笑,“好。”乖乖巧巧的站起来,退出花房,自己跑到一边的观叶植物下看远处的飞机云。
烦!真烦!
简凡烦躁的把半支烟熄灭在烟灰缸里,过滤嘴因为他的用力而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形状。君烨也敛去了刚才温柔的笑意,重新回复了内敛沉静。
“那家伙到底要什么?”简凡气势汹汹的俯过身来,眼睛高挑,“呵!我可不相信他拿用当杀人工具看待!要那样我还得谢天谢地!这是什么玩意儿?!”
简凡抓住君烨的手腕,上面的黄金骷髅熠熠生辉。
君烨无奈的苦笑,拉开自己的衣襟,锁骨上一枚紫红泛血的齿痕。
简凡一看气得掀桌,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他是什么人物?一眼就看出了个中端倪,只得恶狠狠的握着拳头,“我就知道没一个好东西!”
君烨慢慢的扣上扣子,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讽刺薄凉的笑容来,“习惯了。”
简凡“噌”的站起来,身为男人他自然知道这世上无论是谁都无法习惯这样的屈辱折磨,他一把抽出背后的冲锋枪,郑重其事的一只手覆上了君烨的肩膀,很明显后者要比他强壮许多,简凡的声音几乎有些发抖,“我们和他拼了!”
君烨浅浅的微笑,温柔的把他按下,“我舍不得……”
他看着玻璃外蹲在观叶植物下那个小小的身影微笑,“我舍不得他淌着浑水,也舍不得你又卷进来。”
简凡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抿着嘴角露出倔强的神色。
“他是我最珍重的人,你是我最挂念的人。”君烨握着他的手,慢慢的说。“我只愿你们幸福,平安,剩下的事情,只和我君烨一人有关。”
简凡叹气,“他却不知道。”
“我爱那个人,却不愿他爱我。”君烨看着文鄢小小的背影,如同一句誓言。“他爱我只会得到危险,我爱他只愿他平安。这……就足够了。”
简凡一只单眼看着他,从来都是华艳动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色。他紧紧的拥抱君烨——这个成熟稳重的弟弟总有种自毁的倾向,他从来都放心不下,何况又是现在这样的境遇。
“好好保重自己。”
君烨拍拍简凡单薄的肩背,“你也是……还有,能代我向苏修说声抱歉吗?”
简凡瑟缩了一下,半晌才慢慢的点头,唇边含着一丝苦笑。
其实……真正该说抱歉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会面时间结束的时候,君烨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回忆着意乱情迷(这个是重点)一刻听到的模糊音节,夹杂着记忆的碎片——夏日温和的山谷风,身下粗糙刺痛的草坪,帝王丝绒般醇厚醉人的嗓音……
简凡抚着额头思考半天——当然君烨并没有说明情况。他忽然拍掌,“是不是 Te amo ?”
君烨一悚,这短短几个音节仿佛带着无尽的魅力,把他从灵魂深处击穿。
简凡带着奇怪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似乎想不通。慢慢的说出了答案。
“Te amo……是西班牙语。”他轻轻的说,嗓音沙哑低沉,“意思是……我爱你……”
“Te amo……是西班牙语。”他轻轻的说,嗓音沙哑低沉,“意思是……我爱你……”
君烨愣住,忽然笑意涟漪般的从他的脸上绽放……墨绿的眸子展露一片春光。
文鄢站在外面,轻轻的哼着歌……寂寞的男声缓缓飘荡在异国的天空中,越来越远。
幸福可以很残忍
带着脆弱的眼神
舍不得短短的一句
就此忘了吗?
亲手把你送给他
接受了爱的惩罚
孤单是我的终点
算了吧!
短短的一句
只有伤痛吧!
让沉默
把这个笑容锁在心里头
天长地久有多久
再见还说不出口
所有记忆被洗去后
什么没带走
天长地久有多久
我把快乐放在你的手中
记得你要好好的过
——黄义达《到底多久》
(我猜你们都知道是谁……)
半个小时并不长,很快有人上来,催促着简凡和文鄢的离开。
恋恋不舍的告了别。君烨知道,从此只有他一人——为自己而战。
公爵和帝王都在VIP室里,看到他的到来,诺森显然松了一口气,抿的笔直的嘴唇也露出一个弧度,淡淡的说了声,“我们回去。”
因为过于紧张和自信,反而忽略了君烨的表情。
登上直升机的瞬间,诺森回过头,长发被螺旋桨带起的风吹得恣意飞扬。他咧咧嘴,露出个几乎可以称为狰狞的笑容,一把拉住君烨,在他侧颈狠狠的啃了一口。大声喊了什么,却很快被猛烈的风吹散了。
君烨吃痛皱眉。他也被这个嗜血的吻勾起了渴望,压抑的情绪总得需要个发泄点,何况敌军已然攻城略地。一把抓住帝王的长发,对着那血色淡薄的薄唇咬下去。
公爵看个正着,吓的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
“我们……势均力敌!”君烨抓着那丝绸般的发丝,在这个尊贵张狂的男人耳边大喊。
机翼带起大风,刮得人脸颊生疼。帝王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颠倒众生,张狂恣意。
仿佛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觉得奢侈。
(好吧,这是老猫最奢侈的一个比喻)
回到了埃辛诺尔山庄,帝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刑房。
“我有我的原则——说到做到!”他带着迷人的笑,美的匪夷所思。
作为LURE CAPITAL的组织核心,埃辛诺尔山庄自然有设施完全的牢房。作为一个奖惩严格组织机密有序的黑社会集团,自然也有刑房。
君烨一下直升机便被带到了这里。手腕被套上皮套,高高的吊起来,典型的一副即将行刑的模样。他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承受——毕竟他杀了一个女孩,让一个可爱的傻姑娘永远的失去了获得幸福的机会。
从直升机上下来,帝王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公爵刚一靠近那扇紧闭的红木大门,就闻到了浓烈的烟味。
“你确定里面没失火?”他回头问拉瓦尔。后者回他一个苦笑,“山庄里配备了最先进的灭火设备……是您旗下企业的产品。”
公爵唔了声,他自然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而且这位饕餮灵敏的鼻子其实早就嗅出这烟味——其实是抽的烟。
帝王原本烟瘾不重,几乎处于戒烟状态。现在却在一室冷清中吞云吐雾。公爵颇有兴致的笑了。
“拉瓦尔,不必担心,帝王会准时的。他不过……是烦躁了一点而已。”
拉瓦尔瞪了瞪眼,一向冷静矜傲的帝王,也会有烦躁这样属于凡人的情绪吗?
公爵噙着神秘的微笑,缓缓的凑近了拉瓦尔,“还有,吩咐刑房,对君烨动手的时候千万要轻一点。”
他回头看着背后紧闭的大门,湛蓝色的眼睛中流露出好笑的神色。
“因为里面那位……这里很矛盾的呦……”他的拇指抵住了胸口。
就像一个孩子,拼命的想要得到,却还倔强的说,我不稀罕。
帝王……不过也是个寂寞久了的大孩子罢了。
帝王……不过也是个寂寞久了的大孩子罢了。
公爵的预言变成了断言,帝王如同一架永不停摆的钟,在最恰好的时间出现到了恰当的位置。然而却没人敢和他搭话,包括胆大妄为并且熟识他的LANKESTER公爵。
他换了件白色的丝绸衬衣,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着,幽蓝色的光芒流光一般。长发下的黑琉璃般的眼睛冰冷阴郁,薄红色的嘴唇抿得刀刃一般纤薄,让人感觉这不该是南半球的夏季,该是珠穆朗玛峰的雪线上。
“开始。”他说,身上围绕着浓重的烟味,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压抑的气氛越来越重。
君烨双手被吊起来,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带着浅白伤疤的好肌肤来。东方人因为饮食结构的问题都有一身好皮肤,细腻柔润,君烨却似乎更为出挑,背后的肌肤似乎长期未见阳光而保持着精致细腻的淡麦色,脊椎笔直,肩胛骨呈现出完美的蝴蝶翅膀的形状。柔韧有力的腰部,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充满美与力量的身体是造物的奇迹。
他居然还抽空给了帝王一个笑容,墨绿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种奇妙而醉人的笑意,带着淡淡的挑衅,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先爱者先输,能抓到百毒不侵叱咤风云的帝王的短处,他如何不笑?
我爱文鄢是我的弱点,那么你爱我就是你的弱点——现如今,你我势均力敌!
公爵和一干闲杂人等立刻叹为观止——谁见过砧板上的肉会自己笑的?
帝王紧紧的咬着下唇,眼光阴郁的能结冰,堪比极点。
君烨继续挑衅的笑,然后鞭梢如同毒舌般落在他挺直的背脊上,很清脆的“啪”的一声。
鞭子从古至今都是摧残意志力的东西,不仅在于疼痛,也在于给人带来的侮辱。
鞭子不粗,实际上越细的鞭子打上去越疼,鞭梢狠狠的抽上皮肤肌肉,带出一串血珠。
君烨吃疼的仰起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脆弱的喉结,如同一直濒死的天鹅般露出了脆弱的颈项,却还倔强骄傲的把痛楚呻吟压抑在喉咙里。鞭梢已经扫到了他的上臂,从肩胛到腰间,全是重重叠叠鲜血淋漓的鞭痕。
帝王沉默的坐在一边,手肘支在膝盖上,单手支颌,眼光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有人在报数,从一到二百,一鞭不少。
君烨紧紧的咬着牙。随着数字的越来越大,他的极限似乎也到了,每一次剧痛的冲击仿佛都变得无法忍耐,疼的人恨不得立时死去,管他什么爱恨,只要能逃开,什么都好。
冷汗粘湿了他的头发,墨绿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视线在飘摇,身体的重量全落到手腕上。
一直在观看的帝王举起一根手指。刑房的下属立刻解开君烨手腕上的束缚。失去了支撑,君烨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结实有力的手腕被坚硬的皮革边缘磨伤,血液一丝一丝渗出,远远比不上后背的凄惨。他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眉眼,只得大口大口的喘息。
“继续。”帝王冷清的嗓音响起来,“还有二十一鞭。继续。”
公爵动容,稍稍起了起身,流露出不忍的神色,顿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说。
君烨勉强的从地上站起来,遭受重创的身体几乎不能自持,他转过身,把鲜血淋漓的背后朝向行刑人,双手紧紧握住了桌子的边缘,做崩溃前最后的支撑。
至少……还不想被鞭子抽的满地打滚。尊严这种东西,有时候终于生命。
最后这二十一鞭,行刑人尽其努力放了水。尽力缩短了时间减轻力度,但是血肉模糊的伤口连碰触都不能承受——何况是毒蛇般的鞭梢。
这是生命最难挨的时刻。
但是一直到“200”这个数字,君烨都没有倒下,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嘴唇却咬破了,洁白的牙齿陷入了鲜红色的唇中。
公爵大大的舒口气。
君烨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目光中一篇迷茫氤氲——他疼的已尽失神。
帝王站起来,修长的身体像跟标枪,他的动作却有些僵硬。精致深邃的五官和平日一样没有多余的表情,黑琉璃般的眼睛一如往日的矜傲冷漠。
他缓缓的走过去,捏着君烨的下巴,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舔去他嘴角的血迹。
“君烨……都结束了。”
君烨的眼光渐渐拉回,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握紧桌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痉挛的无法回复。眼前阵阵发黑。
他向前跌倒,天旋地转的落入一个怀抱。柔软的腹部顶着对方腰间的枪,后者的手避过伤口,该死的抓在他的屁股上。
“很疼……”君烨缓缓闭上了眼,面白如纸。他颤抖着,只来得及抓住了一束长发,乌黑的泛着幽蓝色的流光。
“很疼……”君烨缓缓闭上了眼,面白如纸。他颤抖着,只来得及抓住了一束长发,乌黑的泛着幽蓝色的流光。
因为背后伤口的问题,君烨只得趴着睡。
他也许是睡,也许是昏迷。因为姿势压迫到了胸腔,呼吸也变得困难。轻度的窒息时看到文鄢站在床头,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盛着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君烨对他伸出手。
我只愿看到你笑……仿佛深谷中救赎的星光……
文鄢却越哭越凶,抽噎着说“君烨……你杀了人……你杀了人……”
不……不……但是我杀了人……不……可是……
君烨徒劳的伸出手。
他猛地睁开眼,却被屋子里低柔的灯光刺的眼睛微微的疼。哥特式的房间装潢,乳白色内饰,还是LURE CAPITAL的卧房。
他微微撑起身体,背后的伤猛然疼痛。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也上好了药,却还是很疼。但在忍受范围之内。
君烨看着四周,忽然愣住了。
房间的一边摆着一组沙发,桃木镶嵌的沙发颇有欧洲古典风格,红色天鹅绒的椅面一向显得高雅华丽。
帝王就坐在上面,头歪在一边,以一种无比委屈的姿势睡着了。长发披了半身,手里还虚虚的抓着一本精装诗集。微微皱着眉,一向冷漠矜傲的脸上呈现出静到了骨子里的孤寂。
外面的天空完全的黑下来。丝绒般的天穹上,无数明亮的星辰闪烁。
这个人……身为帝王,高处不胜寒,也寂寞了许久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看得入了眼,又怎能放过?
浅眠的诺森听到了动静,微微张开眼,带着轻微近视的眼睛眯着。
“渴了吗?”他站起来,没防备诗集从膝头滑落,弯腰去捡,露出一段皮肤细腻的腰肢来。屈尊给君烨倒了杯水,居然还记得插上一根吸管。
诺森坐下,看不出什么表情,也就看不出什么心情。“疼吗?”他轻轻的问。
“阁下的目的不就是让我疼吗?”君烨喝下水,抿着嘴角的水滴,回答。
诺森撇开眼,看着窗外。宁静的夏夜,玫瑰花馥郁浓烈的香气飘过来,蟋蟀和不知名的虫子轻轻的叫着。
“好吧!”诺森微微耸了耸肩,“我承认我迁怒了。还有,别叫我阁下,叫我温内图。”
他转过头,一向冰冷的黑琉璃眼睛里居然浮现出罕见的笑意,和煦柔软。他探过身,视线笔直的注视着尽在咫尺的君烨,笑意涟漪般的绽放。“你已经不欠奥菲丽娅什么了——我不该对杀人的利刃过于苛责。”
“那么,”温内图?诺森凑近君烨,在他唇上摩挲般的一吻,“我们势均力敌。”
君烨笑了笑,回他一吻,“我很期待。”
强者之间的战争——无处不在。
多少次我曾看见灿烂的朝阳
用他那至尊的眼媚悦着山顶,
金色的脸庞吻着青碧的草场,
把黯淡的溪水镀成一片黄金:
然后蓦地任那最卑贱的云彩
带着黑影驰过他神圣的霁颜,
把他从这凄凉的世界藏起来,
偷移向西方去掩埋他的污点;
同样,我的太阳曾在一个清朝
带着辉煌的光华临照我前额;
但是唉!他只一刻是我的荣耀,
下界的乌云已把他和我遮隔。
我的爱却并不因此把他鄙贱,
天上的太阳有瑕疵,何况人间!
老猫对不起大家……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老猫最近迷上了BJD大叔……那个美型啊,那个华丽啊……所以决定把《栖息地》卖掉买大叔,所以这里就不能贴了。虽然我还没写完囧感谢所有支持老猫支持君烨支持文鄢支持帝王的孩子们……CHU……老猫爱你们争取下周开新坑。《完全变态》——公爵和小蝴蝶。
来来来,跟我一起喊:君烨帝王互攻万岁……互攻万岁……老猫总攻……
有一个很好的比喻适合君烨——就算是冰冷的煤也会变成炙热的炭。
而帝王,他无疑是极点下的活火山。一旦出现诱因,蛰伏的岩浆马上会奔涌而出,水火交汇,海天变色。
他们是同样的人。猛兽之间善于结盟,获取最大利益。更何况帝王愿永远收藏君烨,而君烨无疑认为LURE CAPITAL是个不错的黑社会,而且有一位他对之相当有兴趣的领导者。
所以心理有某些不知名扭曲的欧洲贵族LANKESTER公爵期待的虐待强奸反攻戏码全没有出现。这两个奇异的男人安生的过他们禁欲般的日子,经常讨论讨论文件一起练练枪法交流枪支改造经验什么的。
简直就像是中学生纯洁的友情……除了接吻以外。而两个当事人吻的天经地义,帝王抓住君烨吻上去的时候理直气壮,而君烨接受的云淡风轻,甚至还会唇齿交缠,看谁先气喘吁吁败下阵来。
好吧……公爵承认,先败下阵来的是他。胯下疼的几乎无法忍受,面对这样风姿各异却又同样迷人的美人拥吻,只要性取向不那么直的男人都会受不了,欲念横流,满脑绮梦。
可恶的是二美还肆无忌惮,丝毫不顾及别人眼光。帝王矜持骄傲,强大冷静,自信的几乎病态。而君烨则冷漠敏捷,张狂嚣张。似乎卸下了心防,开始回归猛兽本色。
他们两个的第一次就是在户外完成,可见两人有多么的自我。眼里除了在乎的那个人,便再也盛不下别的。
君烨身体素质不错。从受了刑后有人细心照料,桑亚太太一顿一顿补品上来,居然有燕窝……据说是老太太从中国某知名网站上网购而来,对方是个英语过了专八的兼职翻译。两人一阵家长里短全职太太的胡侃,君烨的餐桌上就很诡异的出现了阿胶这种东西。
“补血。”桑亚太太系着碎花围裙,上面绣着福娃五只,下面端端正正五个大字,“北京欢迎你”!是某热情卖家越洋远邮的赠品。
君烨苦笑无力。诺森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挑了挑眼睛,握着一只汤勺以及其绅士的姿势盛了一勺,轻轻的含入口中,然后修长俊俏的眉皱了皱。
旁边的LANKESTER公爵笑成一团,指着他笑得哆嗦说不出话来。诺森皱着眉毛吞了下去,脚下的豹猞猁呜咽的渴望抬头。
公爵冲着小型食肉动物点点头,“亲爱的太子……那不是给你准备的。那是给女人补血用的。”
君烨想笑不敢笑,嘴角忍得抽搐。
诺森一下子脸色铁青,手条件反射的摸上后腰插着的转轮手枪,不过还算有点理智,扬着下巴一脸矜傲的冲着君烨下达命令,“你,吃了它。”
君烨终于笑了出来,他也算失血不少。找一头雾水的桑亚太太要了些红枣,自己下厨好歹炖了炖,阿胶枣可是补血圣品,而且不仅仅补女人的血。
这世界上最不该平凡的地方过的却最平凡的日子。在常人的想象中,黑帮老巢合该是位于地下室,满眼黑衣人。脚下军火头上导弹,铁链刺青美女壮男……哦,当然包括重金属音乐和烈酒脏话。
实际上,作为世界毒品&药品中心的LURE CAPITAL则是世外幽谷蓝天白云一副悠闲景象。偶尔天边掠过直升机,还会被公爵批判扰民。
一日,这三个人坐在一起喝下午茶。其实在奥菲丽娅的事情上帝王还是说了假话,奥菲丽娅可不是他最后的血缘亲人——他最亲的人是旁边这位,LANKESTER公爵,他们有同样的外祖父母。年代久远的北欧贵族血统同样的在身上流淌蜿蜒。
埃辛诺尔山庄高大优美,玫瑰花丛和郁金香争奇斗艳。设计的异常贵族化,丝毫和黑道老巢搭不上边,也不符合帝王冷漠矜傲的气质,如果配合他的气质就该是金属搭配大理石。
所以在这种不平凡的环境中生活着一群不平凡的人,干着最平凡事。黑道老大在看年终财政报表,黑道杀手在看最新的枪械杂志,黑白通吃企业家在悠闲的喝茶欣赏美人。
公爵忽然笑出声,“我终于感觉为什么看着你们两个总会很别扭了?”
一双子夜般沉静的眼睛从报表中挣扎出来,一双湖水般的绿眼睛从枪械的诱惑中挣脱出来。
公爵笑着,指着君烨,“你,中国人,却有一双绿眼睛。”他又指指帝王,“你,欧裔血统,却是黑眼睛。”他耸了耸肩,“错乱。”
诺森继续低头看他的财务报表,君烨埋头看他的枪械杂志,不时的在一张纸上面做些笔记。公爵彻底被无视。两个人各干各的,偶尔还互相交头接耳一下,讨论是否给LURE CAPITAL守卫换一种冲锋枪。
公爵坐在一边,明显被排除集体外,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天之骄子向来被人追捧,此刻却无人问津,心情可想而知。而毫无自觉的现任黑社会老大和前任黑社会杀手则热热闹闹的讨论起膛线弹夹来。
公爵托着腮,闷声喝茶,看着远处绵延不绝的群山。忽然想起了什么,灿然一笑。所谓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别人不理我就我自己找乐子……就是这个道理。
他掏出电话,飞快的拨一个号码,“嗯,对。给我查查那只小蝴蝶现在在哪里?我要最详尽的资料。”
君烨抬眼瞥了他一下,转头问诺森,“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昆虫了,温内图?”
后者为这个亲昵的称呼感到满足,诺森一向冷漠疏离的黑眼睛带着浓密的笑意,“是个人。据说像是妖娆狠毒的蝴蝶。你的同行,香港青门的言笑语——是这么发音对吧?LANKESTER对他很有兴趣。”
君烨惊讶的瞪大眼睛,再次看了看公爵。“真是奇怪的审美原则。不过我想我支持公爵,言笑语把小简害得不轻。”
公爵坐在一边等消息,过了一会儿,秘书捧着传真过来。公爵绅士的点头称谢,开始兴致勃勃的翻看。片刻后他递给君烨其中一张,“不是个好消息,君烨。”
君烨疑惑的接过,然后就久久的愣住。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半天后才抬头,只说了一句。
“这世上最无辜的人——离开了。”
简凡当天就给他打了电话,平静的叙述了这个消息。君烨慢慢的听着——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们这些手上染血的杀人者活的好好的,但是这世上最无辜的白默,却走的比谁都早。
他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久久的沉默。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寂静沉默,流沙一般的吞噬一切。帝王坐在他旁边,也只能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无言的慰藉。
君烨仰起头,闭上了眼。眼角酸涩,却什么都流不出。帝王轻轻搂着他的肩膀,不发一言。
“温内图……”君烨扬着头,无助的像个孩子,“为什么……”
帝王看着钢蓝色的天空,微微眯着眼——一个人的生死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尤其这个人他不认识也未见过。他只关心君烨,这个入了眼也进了心的人。
“命运……”他低声回答。“我们谁都逃不出的怪圈。”
君烨沮丧了24小时,就开始回复本色。这道理很简单也很现实,地球没有了谁都会转动。也许有人会因白默的离去而无法继续生活,但那个人绝不是他,君烨的伤心已经是极大的挽留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玫瑰的花期本来是5月到6月,埃辛诺尔的玫瑰却一直开到了八月。然后是满地优雅的铃兰。紫叶酢浆草一片一片形成浓郁的紫色,角落里居然还有零星的Papaver orientale,淡粉的奢华褶皱的花瓣配上深紫近黑的花心,招摇的在风中摇摆。中文名叫做东方罂粟。
诺森最近似乎很忙,把报表文件什么的扔给拉瓦尔就不见了。公爵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浓郁的紫色和东方罂粟中,对着网页上订购的SM道具嘿嘿怪笑。
帝王只是偶尔现身一次。天气渐渐凉了,他披着纯白的手工编织墨西哥风格斗篷,一头黑的泛蓝的长发扎的高高的,在脑后形成俐落的一束。可是帝王的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飞扬的眉皱的能夹死苍蝇。
君烨在一边看着好笑,继续做手里的工作。“很忙吗?”
帝王在一边坐下。君烨挑着眼角欣赏他包裹着牛仔裤的翘臀长腿,配上与生俱来的矜傲和神秘气质,简直可以迷倒四方。
但是这位迷倒四方的神秘帝王皱着眉,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平静而极具威胁。“该死的订单,该死的工作!”
他最近脾气及其暴躁,与工作有关,WERSEN家族的剧毒蛇牙总能提出变态到匪夷所思的要求,来挑战他对于自身完美的苛刻程度。
拉瓦尔捡起他洒下的一叠资料,苦笑,“阁下,请遵守您的职业道德。”
帝王立刻跳着眼睛瞪他,拉瓦尔露出一个心虚的微笑立刻退场。临出门时对君烨做了个安抚的手势。
帝王闷闷的坐在一边,皱着眉,表情及其压抑。
真是意外的表情。
南半球秋天的阳光温暖而舒适,君烨懒洋洋的向后倚着椅背,宫廷花样的桃心红面天鹅绒高背椅,有足够的古董价值,在君烨看来,使用价值也一样可观,果然十分舒适。
豹猞猁太子在庭园里和追逐着一只兔子,毛发闪闪发光。倒霉的兔子被追的走投无路,居然一头撞到庭园的树上,“咚”的一声,安乐死了。太子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试探着走上前,肉肉的小爪子扒拉扒拉,歪着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 ”君烨大笑,“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得,而身为宋国笑。”
果然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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