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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情缘人间篇之缘定三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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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倒了,一天一夜。”
“是吗?这是哪?”看来是过度耗用灵力,真想给自己一拳,因为心情恶劣,竟忘了没了护身玉,他很难控制好自己的力量,竟然一次过召唤那么多只精灵,难道他会脱力昏倒。
“我的房间。”
“不好意思,占用你的地方,我这就走。”挣扎着想起身,但耗力过度的身子,依然虚弱,撑起身子,离床不足一丈,支撑身子的手一阵发软,人又倒回床上。
“别乱来,你现在还很虚弱。”月雷制住床上挣扎着想起身的人儿,“好好休息,别再让我担心了。”
担心?
冯遥奇怪的看着他。
他只是他请回来的驱鬼师不是吗?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他儿子的男友,不!前任床伴,他在担哪门子的心啊!
看出冯遥眼中的疑惑,月雷并未打算替他解惑,他体贴的替冯遥拉好被子,“是不是觉得奇怪,连我自己也想不到。”
冯遥的疑惑更深了。
“刚刚……我有听到你唱歌,很好听的一首歌。”
薄被下的身子明显一震,冯遥避开对方的视线,双眼茫然的看着被子上的图案。
黑色的薄被上,用金线绣着两朵金色的郁金香,花俏的被子与主人的性格格格不入。
“你……很悲伤。”
猛的扬起头,两人眼光交汇,瞬间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彼此的心情。
冯遥从月雷眼中看到他不易向别人透露的孤寂,隐藏在冰冷面具的后如火热情,以及对他……赤裸裸的渴望。
月雷同样从那双清辙的眼睛中,看到一份不欲人知的伤痛,及隐藏在坚强后,令人心痛的脆弱。
“你的歌是唱给他听的吧,那个穿紫色西服的男人。”
“你……”冯遥大为震惊,全场那么多人,他怎么能这么肯定他的歌是为他而唱,而且该死的说对了。
“很惊异,其实这没什么,因为你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而我的视线,在你身上,也许你不知道,从你一进会场,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你转,我可以清楚的说出你做过的每件事,每个小动作,包括你喝了多少杯香槟,吃了多少东西。”
“你……你变态啊,干嘛老盯着人家看!”俊脸微微泛红,连说出的责难也带着几分娇嗔。
“我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不过,如果不这样,就不知道某人原来这么贪吃,为了吃最后一只鲍鱼,不惜耍那种声东击西的小诡计。”
“你看到了。”冯遥的脸更红了,他还以为没有看到他跟那只日本肥猪抢鲍鱼的情景,为了那只六头鲍,他可是拼了老命,绞尽脑汁,什么下流诡计都用出来了。
“呵呵呵……”月雷但笑不语。
什么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难得有吃到这么多好东西的机会,一时忘形。
“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什么?”
“那个男人是你的什么人?”
闪亮的凤眸瞬间暗了下来。
“他是我师兄,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你还爱着他?”
冯遥轻轻一笑,笑容中三分自嘲,七分凄楚。
这份深藏在心里回忆,实在太痛苦了,他已经无力独自承担,他需要发泄,不论听众是谁,他只是不想再压抑。
“不清楚,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在我身边,我和他都是孤儿,在同家孤儿院被师父收养,大我五岁的他十分照顾我,那时候我单纯的生命里几乎只有他的存在,当我十四岁时,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有一天,他趁师父不在,把我按在床上,对我说喜欢我,当时我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只是觉得只要是跟师兄,做什么都可以,然后,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给了他,之后,年岁渐长,我也开始明白,我对他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依恋,我想我应该是爱他的,我们常常躲在阁楼里,从阁楼的小窗子里望着外面的世界,想着彼此的未来,那时候,我天真地深信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一直……一直……这么……相信着……”
平静的语调渗入浓浓的鼻音,一颗透明的珠泪从眼角掉落滑下滴落在温暖的大掌中。
月雷知道冯遥正在回忆一段让他痛苦数年的惨痛回忆,但,如果不将脓血抽去,伤口就永远不会痊愈,他温柔的握住冯遥失温的手掌,并未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冯遥闭着眼,努力的压抑胸口翻腾的酸楚,好半晌,他哽咽地继续道:“然而……我太天真了……单纯的我没有想过背叛是怎么回事……直到那天来临……他……他对师父说……他要叛出师门……为了他最爱的人……我们这派的人注定命中无子…当我从阁楼上看到在他身边挺着大肚子哭泣的女人时…我就明白了……他根本没爱过我……我苦苦的哀求他留下……换来的就是一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真的好想死……后来……就像受了诅咒似的…我谈了几次恋爱…但每次都是无疾而终…原以为…阿祥会是不同的……谁知他也一样…他根本不爱我…由始至终都是我自作多情……”
话音渐渐低下去,微微的抽啜声拧痛了月雷的心。
咬紧双唇,双目紧闭,冯遥努力的压抑着,不让眼泪与哭泣声溢出,如果现在哭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
一双健臂揽住他,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头抵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上,聆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心情瞬间松下来,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因为痛苦,而是那瞬间的安心感。
“想哭就哭吧,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闻言,冯遥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决堤的狂洪,哗的一声,涑涑落下。
冯遥反手搂住月雷的腰,全身都缩在他怀里,让所有的心痛,酸楚,悲伤随着眼泪一起流出体外,雨过就会天晴,明天……明天他应该可以笑着面对人生。
温暖的怀抱,温柔的人,他已经累了,不想再在爱海里浮沉,如果这个胸膛愿意让他靠,他也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够了,他太累了,让他睡一觉吧,在暖暖的怀抱中,好好安眠,做一个没有悲伤颜色的好梦。
* ******
三天后,月圣祥飞英国伦敦,按月雷的说法是去上大学,实际上是去那边发展他们的势力。
这三天里,冯遥与月圣祥没有再见过一面,第一见了面会尴尬,刚跟他分手,就搭上了他老爸,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没节操的荡妇,更别说别人了,第二,三天里冯遥都被月雷压在床上,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两人在床上同样热情如火,冯遥捧着发痛的腰瘫在床上叫苦连天。
有机会,绝对要让月雷尝尝同样的滋味。
一个月后,冯遥与月雷闪电式结婚,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更是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那是一场浪漫的海上婚礼,那一天冯遥终于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滋味,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在温和的海风中,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于神面前许下永远的承诺。
婚礼盛大隆重,宴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政界人物,由此可见月雷的影响力果然无与伦比,不但黑道,连白道都吃得开,更有不少商界名人,刚开始,冯遥觉得很奇怪,后来才知道,上一代的当家,也就是月雷的父亲,不想月家的子孙世代都要生活在黑暗中,于是开始做起正道生意,至此,冯遥才知道,世界上闻名遐迩的月氏集团,就是月家的产业。
嗯……这么说来,他是钓到一个金龟婿了,呵呵呵……
婚宴中独缺月圣祥,他派人送来了贺卡与贺礼,人始终未曾露脸。 * ******
第十章
冯遥抚着无名指上设计精美的钻戒,凤眸含怨的瞪着眼前专注地看着床上文件的男人。
“唉~~~~~~~”第N次叹息,他如果再不理他,他就去跳楼。
“怎么了?”月雷抬起头,宠爱的看着眼前一脸无聊样的冯遥,小猫肚子饿了吧,呵呵……
“好了没有,雷,我肚子饿了!”冯遥扁着嘴,趴在大石理办公桌上,脸贴在凉凉的大理石桌面上蹭啊蹭。
月雷伸出手,揉揉冯遥那头又细又软的黑发,爱宠的道:“再等会,看完这份文件,我就跟你去吃饭,乖,听话。”语毕,又低头读起文件。
捧着咕咕叫的肚子,冯遥的怨慰更深了,“交给圣麒办不就好了嘛。”肚子好饿哦~~~~~~
“这次的案子很重要,对手的实力不不容小觑,我不放心圣麒一个人办。”
“要不要我帮帮你,我可以叫我的精灵,去帮你偷些重要文件回来。”
“不用了,我相信自己的实力,赢也要赢得光明磊落。”情人的关心,让月雷心里暖洋洋的,信心更是百倍剧增。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雷不简单,亲一个,啵~~”冯遥整个人爬上办公桌,给办公桌另一边的月雷一个热情的深吻。
一吻毕“不打扰你了,快点看完文件,跟我去吃饭,我快饿扁了。”
“遵命,甜心。”月雷调笑着刮刮冯遥的俏鼻,冯遥调皮的皱皱俏鼻呵呵笑着,样子煞是可爱。
不打扰月雷看文件,冯遥环视了办公室一眼,又掐指一算,微一笑,将摆在观赏柜里的青龙白虎,调了个位子,左青龙右白虎,变成了左白虎右青龙。
嫁给月雷后,冯遥成了标准的贵太太一个,老本行因为月雷怕他有危险不让干,唯有结业,现在他闲着没事就在家里摆阵布法,家里的一草一木,都经过他精心安排,每一个格局,都经过他的推算,月雷可以在事业上一帆风顺,他也功不可没(他自己这么认为)。
再加上,月圣麟那个大嘴巴,整天在外面给他乱宣传,竟有许多贵妇人,跑来找自己给她们算命,看风水,那些女人,别的没有,钱倒挺多,看一次风水给的小费多得令他乍舌。
也好,赚点零用钱花花,虽然月雷有给他一张没有上限的金卡,不过,他可是一次都没用过哦!!他冯遥,是个有尊严的男子汉,就算有个有钱的老公,也不会坐吃山空的。
跟那些贵夫人混得多,冯遥的英文水平,也直线上升,当然,都来一年了。
虽然写的不行,但听、说都还可以。
在文件末尾,签上自己苍劲有力的名字,月雷合上文件,抬头,就看到冯遥正在调整墙上的八卦镜,本来他是不怎么相信风水这种东西的,但有前车之鉴,再加上,冯遥改了办公室的摆设后,他的工作的确顺利了很多,或许,这些真是风水之故也说不定哦。
笑着从背后揽住冯遥的细腰。
“看完了?”
“嗯。”亲亲红红的软柔双唇,解解馋。“去吃饭吧。”
“好呀。”瞧冯遥那高兴劲,就差没一蹦三尺高。
“咯咯……”房门在这时被敲响。
“进来。”
“老爷,加森夫人在楼下等你。”
月雷微一蹙眉,他怀中的冯遥,整张脸更是皱成一团。
加森是月雷的情妇之一,在与冯遥相识前,月雷可是有上百个情妇,分遍世界各地,但与冯遥结婚后,能断的都断了,从最初的上百个到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
既然能断的都断了,也就是说这几个是断不了的,原因就是,有的已经跟了他十几年了,对他有情有义,断不得,有的则是为他生儿孕女,也是断不得。
冯遥起初为这事不知闹过几次别扭,后来在月雷的温言软语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又转念一想,如果月雷是那种无情无义,负情寡爱的人,他也不会喜欢他,随也释怀,但……心里总还是有根刺,特别是加森夫人,与艾莎、罗拉。这三个女人都为月雷育有一女。
虽然月雷是第四代美籍华侨,从小在美国长大,但他血液里还是流着中华民族的血,可以明显看出这点的就是他很、很、很重男轻女,月氏三兄弟虽然都是同父异母,因为是男孩,所以月雷从小将他们带在身边养育,直到各自成年,而女儿嘛,月雷就让她们跟着自己的母亲,逢人过节派人接来主屋吃顿饭,和送几份礼物,仅此而已,也许月雷并非完全寡情,这么做,月家的复杂背景也是原因之一也说不定,但谁知道呢?
就算如此,冯遥还是十二分的嫉妒、嫉妒,因为她们能为月雷生儿孕女,而他连颗蛋都生不出来。
一听到加森夫人来访,他会有好脸色才怪。
“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冯遥不甘不愿的点点头。
“老…爷,加森夫人说她想找遥少爷。”
找我?
冯遥凤眸瞪得大大的。
找他干嘛,难道她终于忍不住来找他单挑,就算是,也不应该是一年后的今天,早在一年前的婚礼上她就可以大展身手了,搞什么嘛?
冯遥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疑惑的凤眸飘向月雷。
月雷也不明白,“我陪你下去看看。”
* *******
楼下大厅,可谓热闹非凡。
哭泣声此起彼伏,加森夫人拿着白手帕,哭得声音斯哑,脸上的装都化了,浓装化成污水,弄得一张美丽的脸蛋像一幅恐怖画,一头金色的长发乱得像杂草,月圣麟在一旁安慰她。
另一个哭声的来源,是窝在月圣麒怀中的娇小美人,冯遥认识他,月圣麒曾经带过她回家吃饭,她好像是来美留学的留学生,叫……对了,好像叫宋美琪,是月圣麒的女友。
让她们哭得这么惨的原因,应该就是那个坐在单人沙发里,全身白衣,披头散发,被粗麻绳五花大绑的少女吧。
冯遥在楼梯上就感觉到少女身上散布的邪气,等到看到她,他已经大概明白什么事。
讨厌~~~~好事他没份,这种霉事,他倒是次次有份。
* *********
冯遥拉着月雷,在沙发上落座,跷起二郎腿,眼角瞄了一下那团白东西。
复又正眼看着前面两个哭得像团水的女人。
烦~~~~~~~~~
“别哭了,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冯先生……”加森夫人哽咽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儿,贝蒂,她……她……”话没说完,又呜呜哭起来。
冯遥气得想揍人,他肚子饿时,脾气是很不好的,偏偏这加森夫人挑正他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来烦他,还一问三啼哭,存心拖时间啊!
要不是看在月雷份上,他早甩头走人了。
从爱人越皱越紧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已经没什么耐性了,月雷对月圣麒道:“圣麒,怎么回事,你说。”
月圣麒放开怀中哭得收不了声的女友,回道:“是这样的,小琪跟贝蒂一起请碟仙,起初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
笨~~~自找罪受,还连累他。
冯遥无奈的翻翻白眼,淡淡开口道:“请碟仙,也就是请鬼,这种事,要靠机缘,也很危险,如果请到的是一个善良的鬼,它会很乐意帮你解答问题,但如此你时运低,选的时辰坏,碰上恶鬼,这就是下场!”
“那……那怎么办?”加森夫人急得六神无主,“冯先生!求你!救救贝蒂!贝蒂!我的女儿……呜……”
如果可以,冯遥真的不想趟这趟混水,正所谓,请鬼容易,送鬼难,这鬼又附在人身上,打不得,杀不了,真的很棘手。
“阿遥,你想想办法,救救贝斯吧。”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月雷也不能无动于衷。
“哎”冯遥虚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当他是万能神仙啊!“我试试吧。”
冯遥走至被鬼附身的贝蒂面前,伸手拂开掩在贝蒂脸面的金发,露出一张有些稚气的少女脸庞,充血的大眼狠狠的瞪着他,这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眼睛周围浮现一大圈黑色的邪气,脸色白得几乎可以看见青青的血管,双唇干燥,破裂,苍白中有几道血色的裂缝,唾液沿着嘴角拉出一条粘粘的银丝,喉间发出像斗鸡一样的咕咕声。
“玩够了,就给我滚。”
贝蒂瞪了冯遥一会儿,竟哈哈大笑起来,恐怖的狞笑,在宽大的屋子里回荡,笑得众人心中发寒。
“笑够了吧!再笑,我就找团屎塞进你嘴里,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被冯遥一威胁,笑声倏然停止。
接着就伟来霍霍的磨牙声,混浊的眼珠子,转呀转。
死灰的脸扯出一抹奸笑,贝蒂把舌头伸得老长,口水叭嗒叭嗒的往下掉,雪白的牙齿像森冷的大刀就准备要咬下去。
冯遥发觉不对劲,忙伸手想捉住她的下巴,阻止她自残。
谁知,这只狡猾的恶鬼,猛一转头,森森的白牙咬上冯遥白嫩嫩的手背。
“啊~~~~~~~‘”冯遥当场放声痛呼。
月雷见状,忙上前想拉开贝蒂,解救爱人。
无耐这恶鬼,拼尽全力,死咬着不放,月雷一拉,只会扯动冯遥被咬住的手,让他痛叫得更大声。
软嫩的皮肤怎能抵挡皓齿的凌虐,转眼间,鲜血淋漓,痛得火上脑的冯遥,扬起手掌,狠狠往苍白的小脸上甩去。
“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恶鬼一阵吃痛,牙齿一松,趁此时机,冯遥往对方胸口狠踢了一脚,恶鬼连人带沙发被踢翻在地。
“贝蒂~~~~~~”爱女心切的加森夫人,惨叫一声,踉跄上前,想查看爱女伤势。
谁知贝蒂一个反身,就像条疯狗一样扑咬向加森夫人,好在月圣麟反应快,抱着加森夫人往旁边一闪,避过一劫。
“该死的”冯遥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痛得扯牙裂嘴。
“阿遥,你还好吧!”月雷急急上前,查看爱人的伤势。
轻轻拔开冯遥捂着伤口的手,那深可见肉的伤口,让月雷心痛不已。“快,拿急救箱来,来人,给我把她绑住!”
月雷的手下,忙拿来了,粗大的麻绳,众人合力将贝蒂绑死在沙发上。
扶冯遥在沙发上坐,打开仆人送来的急救箱,月雷拿出绵花,沾着消毒药水,小心翼翼的给冯遥的伤口消毒。
冯遥狂怒不已,手上的伤痛更是将他的怒火逼上顶点,他不是无情的人,但也绝不是宽大为怀的君,敢咬伤他,他不打得它魂飞魄散,他就不姓冯。
被人强绑在沙发上的贝蒂,目露凶光,气喘吁吁,不断扭动身子,显然不甘受缚。
冯遥咬牙切齿地道:“你想跟我斗是吗?好!我就跟你斗到底!啊~~~~~~轻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而弄痛他伤口的家伙,就成了他怒火的渲泄处。“你想谋杀亲夫啊!”
“抱歉,抱歉。”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但还是弄痛了爱人,月雷捧着爱人的玉手,轻轻吹气,替爱人雪雪呼痛。
看到这种情景,在场所有人只有一个想法,月雷是不是也鬼上身了,他们大杀四方的老大,他们杀人不眨眼的老爸,她们冷酷到极点的情夫,竟然……竟然会替一个男人吹伤口,还边吹边喊,痛痛飞走,痛痛飞走!
“纸!笔!”
一旁的月圣麒,忙递上自己的钢笔和笔记本,开玩笑!老爸的心肝宝贝在发火,如果火警再升级,他们恐怕都要被烈火焚身,灰飞烟灭。
只见冯遥落笔在纸上急书,过会,他撕下写满字的纸给一旁的一个小弟,“照上面的地址,帮我买这些东西,快!!
那名小弟急急奔出去后,整个客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月雷仍小心翼翼像对待某件易碎品似的替冯遥处理伤口,而冯遥呢正鼓着腮帮子,红着眼跟对面的恶鬼玩眼瞪眼,看谁眼睛大,其他的人则夹在中间,凝神屏气,心里提着十五只水桶,忽上忽下。
时间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
月雷小心的打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完工,呼~~~忍不住松了口气,“阿遥你还好吧,还痛不痛!”
“砰!”平地一声响雷,吓得在场所有人都打了声哆嗦,冯遥一拳重重击在面前的矮桌上,口气粗暴的道:“死八婆!你到底滚不滚?”
“死八公,我就是唔出来,你有我便,我爱拖这个姿娘各我陪葬。”百分百土生土长的贝蒂,竟讲一口流利的闽南语。
除了冯遥外,其余众人都吃了一惊,加森夫人更是不堪负荷,两眼一翻,直接梦周公去了。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即然如此我就用不着跟你客气了。”
这时,那位被叫出去买东西的小弟,回来了,他将一个大纸袋交到冯遥手中。
“我要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买…买齐了。”小弟擦着汗,气喘吁吁的答道,可见他是跑回来的。
检查过东西全齐,他将纸袋放在桌子上,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出不出来,现在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哼哼!
“哈哈!你爱作泥,别唔记得,我有事,这个姿娘也唔好过!”恶鬼洋洋得意,吃定了冯遥拿她没办法。
“好!你自找的,别怪我!!”
“雷,打电话叫救护车!”
“你想干什么?”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横竖都是死,那死活都不能放过这只死八婆,我一定要打得它魂飞魄散。”
“你……你…爱做泥?”恶鬼惊惧的看着步步进逼的冯遥。
在众人眼中,冯遥才是那个最可怕的恶鬼。
“不出来是吗?我会让你像团屎一样,自己滚出来!”
“啊……呜…”恶鬼想重施故技,张着大嘴,想扑上去撕咬冯遥,无耐全身被几条大麻绳捆得像团肉球,动弹不得。
冯遥绕至她身侧,揪住她的头发,向后拉,仰起她的头,粗鲁的将瓶子塞进她嘴里,瓶中红色的粉末倾倒入她口中,恶鬼剧烈的挣扎,红粉四溢。
倒尽粉末,冯遥随手抛掉瓶子,抱胸立于一旁静观其变。
须臾,刚刚那只恶鬼发出像凄惨的哀嚎,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刚醒来的加森夫人一看到情形,“女儿,我的女儿……”又昏~~~~~~
大概过了一刻钟,众人清晰的看到一道黑烟从少女头上冒出,方才还挣扎惨叫不休的少女,瘫软在沙发上,昏迷过去。
那团黑烟在半空左窜右窜,过了好一会儿,慢慢的黑烟落地,一张褪了色的鬼脸露了出来“唔杀我,求求你,放过我。”
“太迟了。”冯遥冷眼旁观“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作孽,怨不了别人。”
“不要,不要,我只是受人指使,求你,放过我……”
“是谁指使你。”冯遥想上前逼问清楚,这时,黑暗厉声惨叫一声,转眼间灰飞烟灭。
有人指使,有这么高驱鬼术的人,曲指可数,难道是他……
“阿遥,贝蒂她没事吧。”
冯遥瞄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少女,冷道:“放心,死不了,最多进医院洗洗胃。”
现在问题不在那少女身上,问题是,这只恶鬼所说的指使它的人,如果他猜得没错。
那么,那个人又是基于什么理由,要做这件事,这件事对他一点益处也没有,这与他唯利是图的性格不符呀!
一辆呼萧的救护车,将贝蒂送进医院,诚如冯遥所说,她确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从胃一直洗到十二指肠的滋味也够她受的。
第十一章
冯遥躲在大树后,看着前面如画般的景象。
英俊的丈夫,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女儿,这是一幅多么温馨美满的景象。
看来他生活得很幸福,如此美满的生活,他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他没必要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呀,难道是他弄错了。
凌翔宇送自己的妻女上车,温柔在妻子脸上印下一吻,并嘱咐她路上小心开车,早点回来。
一辆蓝色的宝马绝尘而去。
直到宝马消失于视线内,凌翔宇背着冯遥藏身的大树冷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那平静的语气,似乎对冯遥的到访早有所料。
冯遥从树后出来,他就知道瞒不住他,他的感觉还是像以前一样灵敏,看来,安乐的日子并没能令他失去该有的警觉。
“进屋里谈吧!”冰冷的语气带着不抗拒的强势。
别墅内装修豪华,配套齐全,花卉树木错落有序。
“坐吧!”
冯遥在他对面落座。
面对着这个曾一度占据他生命的人,冯遥不禁有些紧张,掌手微微冒汗,瞬间,脑子当机,竟不知要说此什么。
“你……还好吧!”听到自己微颤的声音,冯遥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冯遥!你在搞什么鬼,你又不是来做奸犯科,心虚个什么劲!!
“托福!”
简单客套的对话后,现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中。
怎么办?要怎么开口,当年他明明警告过我,别再出现在他面前,现在我在这里,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来破坏他的家庭的,不是啊,我绝对不是来搞破坏的,我只是想问一问,那件事而已……
“呃……那个…我……”
“你结婚了。”
“啊……”冯遥惊讶的张大嘴,他怎么知道?
复又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随解疑。
凌翔宇轻哧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看到你手上的戒指,才知道的吧。”
“啊?”不是吗?
“哼!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迟钝!呆!笨!月氏集团的总裁娶了个男人,这可是去年的十大新闻之一。”
冯遥傻了眼,是吗?
原来如此。
看着冯遥那恍然大悟的样子,凌翔宇莫名的感到焦燥起来:“哼!几年不见,你那空空的脑袋没长大多少嘛,竟然不要脸到嫁给一个男人,如果师父地下有知,不气得跳脚才怪,你真是痴呆得可以了。”
……呜……他也知道他没什么智慧,但也不要这么直接说出来嘛,很伤人的……呜……还有,他就是喜欢男人嘛,这是天生的,又不是他的错!
“你可不要跟别人说认识我,我可不想像你一个被人当成白痴!”
呵!这点他可以放心,他的嘴可是密的得很的。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向你求证。”
“也就是说,如果没事,你就不会来这里,对吧!”
冷冷的语气里,隐含着浓浓的火药味。
“对…对啊!”不知道哪里惹火他的冯遥,据实以答。
“哼!”凌翔宇重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冯遥一眼。
是不是因为他的突然来访打扰到他的幸福生活,所以他才这么生气。
冯遥径自为对方莫名的怒火找到了个比较合适的解释。
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了。
呃……虽然他很抱歉,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要不然这趟他就白来了。
“嗯…是这样的,贝蒂,呃……也就是雷的女儿,她几天前玩请鬼,结果被鬼上身,那只鬼最后被我消灭前,它说……”冯遥小心的观察着凌翔宇的脸色,呃……他的脸色好难看,难道与他说的话有关。“它是被人指使的。”
凌翔宇火大的站起身:“而你认为指使它的人是我,所以今天来这时兴师问罪!”
被凌翔宇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到的冯遥,怕怕地解释道:“不是的……”
“不是?”
“呃……好吧,我承认,最初我以为那个人是你,但来这里之后,我就想那个人应该不是你。”
“何以见得。”俊眸微闭,眸中凌光乍现。
“因为……我刚刚在门口看到尊夫人和你的女儿,有这么美丽的妻子和女儿,你实在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因为冯遥知道,凌翔宇当年之所以要叛出师门,就是为了他的妻子与未出世的女儿,如果他随便动用本派咒术,那当年他所做的努力岂不附诸流水,虽然听起来荒谬,但他们这一派的人,注定命中无子,如果凌翔宇叛出师门后,还擅自动用本门咒术,其结果只会给他的妻儿带来危险。
“所以,你断定这件事与我无关!”
“嗯!”冯遥忙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他都已经解释过了,怎么他身上的怒气还有增无减。
冯遥大汗~~~~~~~~~
“你就这么相信我?”凌翔宇话锋一转,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问题。
相信?他相信他?
怪问题!可笑的问题!
应该说他曾经相信他,在那天真纯洁岁月里,他曾将他的生命,灵魂,他的爱一并交到这个男子手上,然而他全心的付出换来的是他无情的背叛,此刻,他庆幸,命运之神让他与月雷相遇,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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