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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情缘人间篇之缘定三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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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信鬼怪,那干嘛把饭厅布置得跟教堂似的,信耶苏却不相信有鬼,一家全是怪人,呃……不,阿祥除外,其余的都是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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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整。
冯遥终于见到未来岳父。
看上去像个十分严厉的人,长得很帅,跟阿祥有点像,父子嘛!但比起月圣祥,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虽然两鬓微白,但高大健壮挺拔的体魄给人一种无言的压迫感。
月雷,在主位上就坐。
长方形的大饭桌两边都坐满了人,在月雷左边依次是月圣麒,月圣麟,月圣祥,冯遥,右边坐着他的几个得力助手。
“大家一起祈祷,感谢主赐我们食物。”
所有人都交握双手,闭目祈祷,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冯遥。
祈祷?开玩笑,他是拜观音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别人在祈祷的时候,他早就对着眼前的牛排大剁特剁。
当别人祈祷完,牛排已经被他剁掉了一大半。
好吃,好吃,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排,不过,好像少了点。
月雷对这位新客人的举止,非常不满,但在众人面前,他不好发作。
吃完自己的份,冯遥觉得还不饱,一双凤眸鬼鬼的瞄着情人的盘中餐。
看着冯遥盯着自己的牛排猛流口水的猫样,月圣祥顿觉莞尔:“给你吧。”于是将自己吃了一半的牛排移到冯遥的盘子里。
美食当前,冯遥谗得口水直冒,但还没忘了情人。
“我们一起吃吧。”于是,喜滋滋的将牛排切成小块小块,叉了一块送到月圣祥嘴边:“啊!”
月圣祥本能的张开口,冯遥便切得大小适中的牛排送入情人口人。
嗯……好感动,他早就想试试喂情人吃饭的滋味,今天终于梦想成真,LUCK!
果然这样吃,食物也比较美味。
“咳!咳!”月圣麒假咳两声,希望提醒这对活宝,老爸的眼里已经开始冒火了。
月圣麒冷汗直冒,心中万分后悔将小弟送到中国去,本以为把没有节操观念的小弟送到对性比较含蓄的中国,可以让他有所收敛,想不到,他现在不但玩女人,还带个男人回家,这……
大失策,呃……老爸的脸色好难看。
上帝保佑。
月圣麒偷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圣祥,来者是客,给大家介绍一下你这位朋友。”月雷的话虽然客气,但语气冰冷。
“老爸,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在中国认识的驱魔师。”
“哦!这个就是你前几天跟我提过的神棍。”月雷单手撑额,靠在主椅上,绕有兴趣的打量着冯遥。
“喂,老头子,你说谁是神棍!你说话客气点!”听了月雷的话,冯遥气得吹胡子瞪眼,巴不得上前甩他两巴掌,但……他是阿祥老爸,好!看在阿祥份上,我忍……
“年纪轻轻的,有正事不干,尽干些装神弄鬼的勾当,我替你父母感到羞耻。”
“谢了!不过,我老爸老妈早就一命乌呼了,如果他们泉下有知,也许今晚会上来找你叙叙!”
“简直无赖!圣祥,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呵呵……我跟阿祥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哦。”说着,大敕敕的坐到月圣祥的腿上,还不怕死的在他脸上偷了一记香吻。
“你……放肆!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面对冯遥的挑衅,一向自制力超强的月雷竟失了冷静,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到自己的反常。
月雷一声令下,四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上前,把冯遥抬离月圣祥的怀抱。
“放开我,王八蛋。”被人像死猪一样的抬起,冯遥气得吐血,“死老头,放开我,我去你的±#$%×”又咬,又骂,十足泼妇一个。
月家三兄弟讶异于月雷的反应,月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这次却被冯遥三言两语气得风度尽失,这实在反常。
“我警告你们,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
四名黑衣卫士充耳不闻,抬着他想尽快将这个麻烦丢出门去。
这时,四名保镖忽觉手腕一阵刺痛,手劲一松,冯遥像条泥鳅一样,溜掉了。
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在铺着白色餐布长达七八米的长方形餐上。
落地,起足,飞奔,目的地坐在主位上的月雷。
在众人还未的应过来前,冯遥如豹般敏捷优雅的身手,跃至月雷跟前,如果此刻手上有武器,想取月雷性命,易如反掌。
月雷也不是省油的灯,来一招脚底抽板,捉着餐布的边缘用力一拉。
冯遥一个站立不稳,“砰”摔得四脚朝天,刚刚新买的纯绵套衬沾上红红的番茄酱,“妈的。”低咒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月雷见他起身,铁拳朝他脸上就招呼过去。
微一低身,巧妙的避过了这记重击,玉手直接伸向月雷颈项。
糟了……
被钻到孔子的月雷心中一惊,闪身正欲再作攻击,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幕惊刹众人的情景。
只见,月雷颈侧的玉手正捉着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半透明的手,透明的手上还执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
众人皆被眼前所见惊呆了,那手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出现得莫名其妙,令人心惊胆颤。
“给我出来!”
随着冯遥一声爆喝,空间仿佛被利刃割出一条裂缝,用力一扯,一条灰白色的影子从空间的裂缝中被拽了出来。
冯遥随手一抛,那团灰影被抛在桌面上,桌上的餐具全部震落,摔得粉碎。
众人定睛一看,都情不自禁在心底倒抽了口冷气。
那、那、绝对不是人,虽然它有一副人类少女的外貌,然它全身透明,双眼无瞳,充斥着一片令人作恶的土黄色,灰白的头发像钢丝一样,倒竖着,尖尖的镣牙暴露在外,饱含恨意地瞪着冯遥。
“小鬼,谁是你的主人。”
“啊…呜……”那怪物发出低沉,阴森的狂吼声,那声音听在耳里寒在心里。
忽然怪物的低吼转为尖叫,像割玻璃的声音一样刺耳,下一秒,怪物张着血盘大口,挥着长长的利爪向冯遥扑去。
“不自量力。”
冯遥立于原地,纹丝未动,在怪物快接近他时,突然一股巨风刮起,怪物被弹出三丈外。
怪物发出像小狗受伤的声音,狠瞪了冯遥一眼,转身向门外逃窜。
“给我追!”
话音未落,屋内狂风乍风,接着就听到数声玻璃的破碎,所有门窗无一完好,仿佛刚刚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屋内窜出。
风平,浪静,一切了去无痕。
过了数十秒众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屋里大部分的人都经历过大风大浪,所以须臾便恢复了过来,但有些胆小的仆人,仍抱着头蹲在墙头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骚乱过后,四周一片狼籍,屋内凡能破能碎的都无一幸免,满地的玻璃碎。
“有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尚无头绪,又怎么向头头解释。
唯一能解释真相的人,正拿着一大包纸巾,含泪努力的擦着自己新衣上的番茄酱。
我擦,我擦,我用力的擦,讨厌~~~~擦不掉了啦。
* *****
第七章
设计典雅,采用暖色系布置的客厅,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沙发前的短桌上,摆着四杯飘着浓浓茶香的上好碧萝春。
月家父子边喝茶,边耐心的等着,等着我们冯大少为他无辜受污的衣服,昭雪清白。
在喝完第三杯茶,月圣麟终于沉不住气了:“喂,你倒是说说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跟红色的污点搏斗。
见众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月圣祥唯有开口:“刚刚是怎么回事?”
情人开金口问他,他当然是有问必答,冯遥笑眯眯地道:“阿祥你想知道吗?”
废话,不想知道,我干嘛坐在这里陪你耗,这个白痴!
“你想知道什么?”
“呃……首先,我想知道,刚刚想行刺老爸的那……嗯…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有点毛毛的。
“那是鬼仔,这么说吧,人死,灵魂就会离体,如果生前含怨,死不瞑目,怨气积聚就会化成厉鬼,但那充其量只是孤魂野鬼,力量有限,而鬼仔则是有人饲养的厉鬼,它们的能力取决于它的饲主,饲主能力越高,这些鬼仔就越厉害。”
哦!原来如此!
搁在心口一整晚的疑问得解,众人不禁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那后来,我好像听到你叫什么东西去追那只逃掉的鬼仔。”
“那个呀,那是我养的精灵,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我们这些捉鬼的,或多或少都会在自己身边养几只精灵,一来可以保护自己,二来在捉鬼时这些精灵助益甚大。”
“那,你的精灵把那只鬼…鬼仔捉到了没有?”月圣麟问道。
冯遥同样白了他一眼,不予置答。
“捉到了吗?”换月圣祥问时。
冯遥面露难色的道:“它还没回……啊!回来了,什么?被它跑了!算了,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众人眼里,冯遥是对着空气在自问自答,如果刚刚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还真会以为他神经有问题。
“被它跑了。”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优雅的执起茶杯,啜了口温茶。
相较于冯遥的优闲,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过。
月圣麟霍的站起身,急急的问道:“跑了?这不是说那只怪物还有可能会再来吗?”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见月圣麟因他一席话,血色全无,冯遥心中好不得意。
呵呵呵……看不起我,要你们好看。
“阿遥,想个办法吧,这样下去我老爸会有危险。”
情人开口,冯遥哪有SAD NO的道理,低头思索了一会道:“老头,你记不记得你得罪过什么人?”
“哼!小子,我告诉你,我们这些混黑道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得罪人。”月雷说着,样子有点洋洋得意,好似混黑道是多么光宗耀主。
“罪孽深重!”
冯遥随口一句,顶得月雷呕死!
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就算他有天大本事也无用武之地,怎么办?等等!现在又不是要他去铲除对方,只要保得住那老头的命就好了嘛,YA!就这么办,他果然很聪明。
冯遥站起身,走至月雷面前,取下身上戴着的一块玉佩,亲手戴在月雷身上:“这是我的护身玉,我把它给你,有了它,所有咒术都近不了你的身。”
软润通透的碧玉用红绳系着,乍一看去没什么特别。
月雷奇怪的伸手抚上在胸前摇晃的玉佩,软玉残留着些许温暖。
“把它贴身戴着,别显露在外,无论何时都不能解下它。”执着玉佩,微拉开月雷的上衫,随手就将玉佩投进去。
微温的暖玉贴在前胸,温暖的感觉透过肌肤缓缓渗入体内,寒冷的心窝感到一阵温热。
是这玉的功效?不,是玉上的残温,和那……
“把玉给我,那你自己呢?”
“虽然没有护身玉,我会有点麻烦,不过,不要紧,而且你比我更需要它。”
月雷眯起鹰眼。
“看什么看,死老头,别以为我多疼你,要不是因为你是阿祥的老爸,我才懒得鸟你呢?喂,你看,你把我的新衣服弄成这样,我不管,你要赔。”
月家三兄弟都一同为冯遥掬一把冷汗。
他、他现在是在向美国黑街顶头老大,教父月雷索赔,向来只听过,月雷向人索钱,索命,这小子,不要命了。
月雷双手交叠,优闲的倒进沙发里,悠然道:“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赔足一百件给你!”
“你说的哦,如果你敢不赔,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比惹上恶鬼更可怕。”
“老爸!没事的话,我想带他先回我那里去。”还是在老爸发飙前,速速将炸弹带离,否则等会这里会有人粉身碎骨。
月雷没有表态,月圣祥就当他默许了,拉起还在叨念赔偿事项的冯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月雷的视线内。
有趣的小子。
冷若冰霜的俊脸破天荒扬起一抹浅笑。
月圣麒,月圣麟同时打了个冷颤,天啊,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他们那个冰山老爸竟然会笑,呃……他们祈祷老爸心中想的不是他们。
***********
回到月圣祥的公寓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接下来当然是恩爱缠绵一番。
第二天,冯遥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客厅的吵闹声吵醒了。
随意披了件睡袍,冯遥揉着朦胧睡眼,走出房间,一探究竟:“什么事啊?这么吵!”
“这、这是什么?”
五坪左右的客厅,摆满了一件件的衣衫,数量之多,令冯遥乍舌,且款式各不相同。
“这是老爸答应赔你的一百件衣服,今天一大早,服装公司的人就送来了。”
冯遥目瞪口呆,过了半晌:“阿祥,你老爸神经有问题。”
昨天他是听到月雷说要赔他一百件衣服,他还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毕竟有哪个白痴会做一赔一百的傻事,但眼前堆积如山的衣服说明月雷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另有所图。
他是有点呆,但他并不笨。
不要说冯遥,连月圣祥本人也吃了一惊,记忆中的老爸不像会做这种傻事的人。
布满整个客厅的衣服,看起来异常刺眼。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随手捞一件上来看看,哦!全新的,而且还是名牌。
老爸你在搞什么鬼?
“当然留下,送到嘴上的大肥肉,不吃才是傻瓜。”
“我家里可没地方让你放!”
“也对哦!这样吧,我挑几件喜欢的,其他的退货!”
语毕,冯遥迫不及待的冲进衣山,左挑右拣,忙得不亦悦乎!
经过一上午的折滕,冯遥终于敲定几件自己喜欢的,其他的就打电话,叫服装公司的人拿回去,当然衣服拿回去,钱要拿回来,而且要现金。
呵呵呵……数着手里花花靓的美钞,冯遥笑得见眉不见眼,无本生意,一本万利,赚翻了,呵……
第八章
好难受。
冯遥拉拉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吊命绳,不,领带。
该死的,就知道那个老头不安好心!他开宴会,关他鸟事,竟然要他来当他的保镖,他当他是什么啊!
才不屑去保护他呢?但……拿人的手短,要他把入荷包的钱再掏出来,那比抽他的血还痛,没办法,硬着头皮,干吧。
这是冯遥第二次来到这座漂亮的庄园。
今天在庄园漂亮的大花园里有一个露天的酒餐会,绿茵草地上摆着一桌桌的美食,所有食物都采用自助式,随处可以看到穿着华丽的人一手拿着纸盘,一手托着酒杯,三三两两随意攀谈,气氛十分融洽。
但不包括冯遥,他的英语水平只到初中程度,再加上多年未用,早就生疏了,此时,他像只被丢入人群中的猴子,四周的人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他一句也没听懂。
嘴巴不能说话,那就只剩下唯一的用处吃。
冯遥输人不输阵似的,横扫桌上的珍脩百味,而且专挑那些贵而不饱的东西下手。
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盘子装得满满的,两只乌溜溜的眼睛还死盯着桌上的食物不放,整个饿死鬼投胎。
“喂!小子!我叫你来当保镖,你给我在这里狂吃,你不怕撑死啊!”
把最后一块鹅肝塞进嘴里,意尤未尽的抬头,“是你啊,老头,你不去跟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跑来这里革屁啊!”
今天,月雷穿着一件三件式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
宽广的肩胸,结实的胸膛,粗壮有力的手臂,虎背熊腰,全身散发着一种不可抵御的魅力,不能否认月雷是一位十分优秀的男士。
“小子,你嘴巴挺厉害的嘛!”
“过奖!”
“喂,我说,我们一定要这么争锋相对吗?”
“是你自己过来找喳,一开口就咒我死。”
“OK!OK!算我不对。上一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死得冤枉了。”
“没错,上次真是千均一发,对了,你有没有把我给你的玉佩随身戴着。”
“当然有,不信你自己摸摸看。”长满厚茧的大手捉起冯遥的手,拉着他贴在自己胸前。
衣服底下的确有东西鼓鼓的,那大小好像就是他的护身玉。
“有戴就好,我可警告你,你可别把它弄丢了,我只是把它借给你,等你渡过危机,可是要还我的!”
“放心吧,我好好保护它,日…夜让它跟在我身边。”凝望着冯遥的冰眸闪过一抹暖意。
“你嘴边脏了。”
“在哪。”抬起手,就准备往嘴边擦去。
月雷制住他有点粗劣的举动,掏出一块白帕,轻轻帮他擦去嘴边的菜汁。
“谢了。”冯遥感激的微笑道。
看到他的笑容,月雷竟有瞬间失神,那不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但那单纯毫无心机的微笑却在不知不觉中拨动了他的心弦,冷血无情的心第一次悸动,因一个少年的微笑。
“对了,阿祥呢。”冯遥这才发现身边没有情人的身影。
是不是因为自己只顾着吃,忽略了他,所以闹脾气走开了。
“我刚刚看到他跟李欧走开了。”
李欧?什么鸟,不认识,“我去找他。”
月雷伸手拉住他,“别去,我想他现在可能没空。”
“什么意思?”
“李欧是我好友的儿子,是个长得像女孩子一样漂亮的金发男孩。”
冯遥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月雷的弦外之音。
甩开月雷的手臂,往主屋方向走去。
“啊!SORRY”
一名少妇一个不慎,与匆匆而来的冯遥撞个正着,杯上的红酒洒在冯遥身上,她慌张的道着歉,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拿出手帕,帮冯遥擦拭弄湿的地方。
“没关系。”
少妇听不懂中文,还是一个劲的道歉。
“真的没关系。”
好不容易打发走她,冯遥不禁轻叹了口气,这言语不通还真不方便。
苦笑看看半湿的西装,好在他穿的是黑色的西服,所以水迹并不明显,不近看看不出来。
抬头围视全场,搜寻情人的身影。
紫色西服!
在黑白相间的图案中,紫色像一面旗帜,引人炫目。
紫色,是那人最喜欢的颜色,是他最禁忌的颜色,是哀伤的颜色。
冯遥望着那紫色的背影,突感一阵眩晕,数丈之内,咫尺天崖。
“就是你吧。”一名少女突然窜至冯遥跟前,笑着打量他。
冯遥根本无暇理会,他的眼神追随着记忆中的温柔……
“听圣麟说你是魔术师,会变魔术,上台表演一个吧。”不知从哪里相继冒出几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郎,围在冯遥身边用英语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
见冯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睛不知在看哪里,几名少女互通了个眼神,狡猾的笑了笑。
* ******
“抱歉!”月圣祥坐在床上,对正在着衣的李欧致歉。
“算了,你也不想的,何况是我主动勾引你的。”李欧拉开窗帘,倚窗向外望,就看到楼下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
“圣祥,下面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下去看看吧。”
月圣祥伴着李欧走出屋子,一走进会场,就看到冯遥被七八个女生推上场中央临时搭建的唱台。
女生们的样子似乎十分兴奋,而冯遥则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人摆布。
冯遥呆呆的站在台上,他不知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全身的神经好像发生了故障,他听不到,看不见,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像纸片搭建起来的布景,虚假,没有一丝真实感,唯一,真实的只有记忆中的身影,与痛得令人心碎的悲伤。
台下所有的人都引颈以待,等着看表演,但等了好久都未见有动静,人群开始骚动了。
“搞什么?”
“他在干什么啊?”
“就是。”
“怎么像个傻子似的。”
这时,冯遥轻轻抬起左手。
骚动的人群因他这个动作,复又静了下来。
“哒!”冯遥轻弹了一记响指,本来倚放在椅子上的小提琴,竟飞至半上,搭弦拉弓,开始演奏起来。
“啊……”底下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叹。
“喂,你那朋友挺有一套的嘛。”李欧带着几份调笑的说道。
月圣祥没有回答,双眼紧紧的盯着台上的人。
跟平常不一样,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跟平常的冯遥不同,那双明亮的黑檀大眼中,流露着无尽的悲哀,如梦似幻,迷离无神。
在一段小提琴独奏后,其他的乐器陆续加入演奏。
是一首哀怨又流露着淡淡哀伤的情歌。
望着台下始终不曾转过头的身影,冯遥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最痛苦的那一夜。
红唇轻启,歌词伴着悲伤的旋律忧忧飘荡。
爱太深 容易看见伤痕
(我爱你哦,我最最最爱的就是你了。)
情太真 所以难舍难分
(就算是师父,也不能把我跟你分开)
从不相信缘份 才会一再的等
(我爱的是你啊,为什么不要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你就好)
不记得爱过几个晨昏
心在痛 对你越陷越深
我在等 你温柔的转身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几次苦苦追问 你闪烁的眼神
(你真的爱过我吗?告诉我你是爱我的,求求你……)
一个人还能承受几份
我的心 没人陪
孤孤单单在冷风里飞
(我不爱你,走开,别缠着我,那只是一场游戏懂吗?游戏!)
我的泪 流不去
我藏在梦里夜里的滋味
(拜托,你成熟一点好不好,上过床又怎么样,你是个男人呀,难道我还要对你负责)
我的心 没人陪
孤孤单单在冷风里飞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滚!)
除了你,还有谁会让我醉
除了你,还有谁让我心碎
(插话:写到这里时,刚好听到隔壁有人在放这首歌,觉得好有FEEL,顺便插进去。)
曲终,梦醒,只是梦中的哀伤依然伤人。
“好好听哦!”一少女擦擦微湿的眼角。
“是中文呀,你听得懂吗?”
“听不懂,但我觉得很好听,那温柔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十分醉人,不知为何,听着听着,我心里也酸酸的,想跟着哭。”
“我也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你们也是,我也是呀!”
……
台下掌声震天,冯遥全无感觉,麻木的身体机械似的向着紫色背影靠近。
紫色的身影微一颤,仿佛感受到身后的眼光,缓缓转过身。
一张温柔的俊脸暖暖的笑开怀,缓缓张开双臂,迎接来人。
一名长发美女,经过冯遥身边,走向男人,自然而然的偎入对方怀中。
男人微笑着在女人脸上落下一吻,女人美丽的脸上溢满幸福。
猛的收握双拳,冰冷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掌心,红色血珠缓缓渗出。
好痛!心好痛!
不是说感情会随着时间而变淡吗?为什么三年过去,再次见到他,心痛依旧,甚至更痛,不是说好不想他吗?不是说过不再为他伤心吗?然而,再次相见,他的伪装像暖阳下的积雪,崩溃得一塌糊涂。
别过脸,不再看那令他心碎的情景,然,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幕悲剧。
哈!
冯遥想笑,今天是不是他的黑色星期五,先是遇到那个负心绝情的人,再遭到现任情人背叛。
人要怎么样才会死,心要碎到什么程度才会完全死去。
李欧笑着上前跟他打招呼“你刚刚唱得很好。”
少年颈侧新鲜的红印,像一个极大的讽刺。
无视对方,冯遥拖着沉重的身子,脚步不稳的越过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要离开这里,太悲惨,他不想这么说自己,但事实上,他今天真的很惨!!
“他怎么了?”
“可能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
月圣祥将手中的酒杯丢给李欧,急急追了上去。
“喂,你怎么了?”
冯遥不理他,只顾着前进。
“我问你话呢?”从未试过被人这么忽视的月圣祥,恼怒的捉住冯遥的手臂,扳过他的身体。
“我要回去。”冯遥的语气异常平静。
“宴会还没结束,再等会,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去。”
“我是指我要回中国。”
“为什么?”月圣祥不悦的皱起秀眉。
“你要求我保护你父亲,我把我的护身玉给他,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了,工作完成,我也该回家。”
原来是思乡情发作。
月圣祥换上一张温柔的脸,“干嘛这么快回去,难道你舍得我了。”手轻抚着冯遥白皙的颈侧,刻意营造暖昧气氛。
“别碰我。”冯遥用力挥开他的手,眼中满是疏离。
“你干嘛!”月圣祥火大的吼道。
难得他放下身段,软言细语的哄他,他竟然不识好歹。
“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
月圣祥吃了一惊,气焰也顿时矮了一截。
但一向在情场上呼风唤雨的他,气短也是一时,转眼间又嚣张起来。
“何必那么小气呢,只是逢场做戏而已。”
冯遥悲哀得想笑,令他心碎的背叛,在他眼里只是逢场做戏,这就是所谓的价值观不同吗?哈…美国人果然很开放,对不起,他是正宗的炎黄子孙,他接受不了,他只接受一对一的爱情,那些一拖三,二拖四,别人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恕不奉陪。
“分手!”
“你说什么?”手激动的俘住冯遥的双肩,强劲的力道,令冯遥微蹙眉。
“我说我要跟你分手,反正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我,你只喜欢跟我上床对吧!”
看月圣祥愕然的反应,冯遥知道自己说对了。
好想哭,却哭不出来,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苦笑,冯遥痛心地道:“我在寻找的是可以跟我一生相守的终生伴侣,而你想要的只是一个游戏对象,我们根本不合适,分手吧,我相信刚刚那个少年,应该很乐意成为你的性伴侣。”
“我不准!”月圣祥想都没想,几乎是反射性的吼出这句话。
“为什么?”灰暗的凤眸燃起一丝希望。
为什么?这……
他也说不上来,那……那只是情急之下自然动作,他找不到解释。
不想跟他分手,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想法,至于想法后的真正心情,他……他不知道。
或许不该说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想承认,那个字太沉重了,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挽回,他是无拘无束的风,他可以在任何一朵花上稍作停留,却不会为一朵花放弃整片森林,没有任何人可以捕捉到自由的风。
放手吧,在还没有放不开他之前,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他谈过无数次恋爱,但每一次他都能很冷静的掌控一切,然而,这次……
现在就放手,只要过一段时间,一定能忘了他,变回以前的他……
肩上的力道渐渐放松,手慢慢滑落。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完全覆灭,冯遥神情凄楚,眼角发热,仅有的自尊硬是不让苦涩的泪水落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也不是真心喜欢我,你们都一样,没有人,没有人会爱我,我是没人爱的小孩,没人需要,不必要存在,多余的人是不是该永远消失,对……永远消失。
胸前一阵剧痛,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冯遥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的身子直直往地上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他倾倒的身子,粗糙的大手爱怜轻抚苍白的玉脸,壮臂一震,轻而易举的将冯遥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主屋。
第九章
冯遥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伸手按着发痛的头,痛苦的呻吟着。
“…嗯…好痛~~~~~~~~”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头好痛。”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重适中的按摩他剧痛不已的头,渐渐的,那折磨人的疼痛,像潮水般退却。
“好些了吗?”
“嗯!”对方微冷的手指,在黑发间游移,前额、太阳穴、耳侧,最后停在白皙的颈项,轻轻摩挲。
察觉到对方异常的举动,冯遥睁开双眼,月雷那张俊脸出现在眼前,此时的月雷,一反平常的冷漠犀利,严俊的脸上溢满温柔。
“你昏倒了,一天一夜。”
“是吗?这是哪?”看来是过度耗用灵力,真想给自己一拳,因为心情恶劣,竟忘了没了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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