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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璃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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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若风与冷言月,先挺过这一段吧,反正也没听说李若风有什么心上人未婚妻什么的。
身后的柳氏闻听冷言诺言,心下微思,但也不得不叹冷言月好命。
回头让人好生待着,不能再关暗室折打不给吃喝了,今日见冷言诺对冷言月表现,二人的确交情甚浅,无任何异常,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冷言诺,今日之事,我怎么能放过。
坏我名声……。柳氏问过冷言雪,知了她的计策,觉得冷言诺不可能未卜先知未雨绸缪,也没太把事情联系在她身上,但是却越发觉得这冷言诺邪乎得很,似乎每一次她都完好无虞,当真是上天眷顾,还是她那个早死的娘阴魂不散。
……。
最后前来参加柳老夫人讲佛经趣事儿的人都疏疏而散。
“去信问问谨娘事情办得如何了?”出了丞相府,冷言诺对身后的香叶吩咐。
香叶点点头。
主仆二人对话语声虽低,可是却没有特意避开慕容晟睿。
“京中能人多不胜数,以后清五清六拔给你身边差谴吧,可好?”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温润开口,语气竟似征询的意味。
冷言诺抬头望进那清润的眸子,里面似有万倾岚山,风流碧泉般让人如沐春风。
冷言诺抬眉,“似乎这京中大小事情都瞒不过你。”
“只是看我关不关心。”慕容晟睿笑答。
冷言诺纳闷,刚才这人在她掌心中只写了一个字,“皇”。
她便明透这其中关键,至于李若风自然是临时拉出来的靶子,不过这人不是个弱病鬼吗,虽然她在平常行事时从未避过他,可是在与小破孩子的关系上可是一直隐避甚深,这厮到底是有多大能耐呢。
想着冷言诺偏头,眼底余光瞥见丞相府大门口露出来那一抹明丽衣角,莞而一笑,“既然送我人手,那我就却之不恭。”
慕容晟睿同样偏过头看到那抹明丽衣角,只是淡淡一笑,仿若无物般与冷言诺一起上了马车。
女子清丽明亮,男子美如天人,竟相沐浴阳光中暖化三尺春水,却寒了某颗万丝缠绕红粉心。
丞相府大门后,冷言雪手握成拳,指尖发白,她自然听不见二人在说些什么,可是见二人姿态,必然是极为亲密,为什么是冷言诺笑,为什么是她这个庶女趾高气昂,她明明该死的,为什么,冷言雪越想越不甘心。
“小姐,刚才夫人说让你这几日不要出门,等待南太子亲自登门造访。”在冷言雪身后丞相府管家急匆匆而来,想来是怕冷言雪这厢出门了。
冷言雪回头,南木宸,她从小最爱的南木宸,自小心心念念的人,一国太子,天作之合,命……能做一国太子妃,未来的南国皇后,到时冷言诺在她面前又算个什么呢,思及此,连冷言雪自己都没注意到,美若天仙般的脸上那抹初露狰狞的笑容在阳光下竟显得犹如鬼魅般艳气可怖。
丞相管家见此,心一跳,悄然低下头,主子的事最好少管。
……。
回璃王府的路上,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良久,才轻声道,“谢谢。”
闻言,慕容晟睿眸光微微凝了凝,似乎极度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布递给冷言诺,“这是寒霜留下的。想来她走很很急。”
冷言诺接过慕容晟睿手中绢布看着上面的字。
“安。”
以血泣字,笔画纤细而仓促,慢慢摸了摸布料,冷言月眼神微微沉冷,这是寒霜今日衣衫上布料,是在如何仓促的情况下要让精明鬼怪聪明的寒霜撕下布料需要以血泣字。
冷言诺没有问慕容晟睿何以得到此书,因为她想到了那个青衣小厮。
车厢静静,明亮而安然,男子美如冠玉,淡若闲花,阳光穿透窗帷递进来落在他的面上容颜如玉,更衬得他如天人,华彩益彰,他就这样静静的眸光似粘在冷言诺脸上,女子面若朝霞映雪,娇艳如花,发丝轻挽,五官精致而天然,每一点都恰似巧夺天工,夺人眼目,此时她眉目微微轻蹙,炫在淡淡晕散的光线中,退去平日里的温婉,退去面对丞相府时的冷然假装,她的表情除了灿若桃礼,鲜妍明媚之外,还有一丝坚韧冷凝,这是历经了些什么,才让一个千金小姐脸上有着沧桑凭栏看世间的表情与气态。
心突然一紧,慕容晟睿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那空气中虚晃着的光线,正好挡住那抹映实在冷言诺面容上的光点。
“你怎么会来?”冷言诺问,没有特别去留意慕容晟睿的动作。
“来给诺儿赔罪。”慕容晟睿答。
冷言诺收起绢布,抬头不解,“赔什么罪?”
“就是这样……”慕容晟睿身子向前微倾,手轻柔的覆向冷言诺的眼睛,气息压下……
两唇轻碰,刹那电流激射而来。
她的唇很软。
他的唇很温。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可是却在那一触间,似捣弄了磁吸,想要狠狠沉沦,于是轻舔慢抚,细细描绘,车厢里气氛一下子暖上三十六度,似乎闻到了雪中花的味道,旖旎情韵。
冷言诺心头一跳,只觉自己正在凝思间,便觉眼前一暗,眨眨眼睛,触感柔和,刚要动,却觉唇上一重,然后,她忘了动作,心跳都似不再,只觉得有温而暖细而柔的东西夹着如雪似花的味道在自己唇间流连忘返,轻轻柔柔如坠云端。
一吻,温暖。
然后,脑中突然什么一闪,冷言诺手猛然的一推,唇上一轻,身前一空,眼前一亮。
她看着面前因她动作而用手臂斜斜支撑着身体的俊美无俦的男子,男子如玉容颜微微发红,唇色瑰丽如艳,而那双温和怡然的眼眸里此时含着默默情绪夹杂一丝氤氲的雾气看着自己。
那样的眼神,像是遥天海际广洒的白雾花与曼珠沙华,迷蒙又魅惑。
明明前几日里不是还一幅冷淡吗,如今又,这是吃了哪门子药,以为帮了她就可以吃豆腐?
冷言诺恨瞪着慕容晟睿,用眼神妄想将对方看得自惭形秽,其实却没发现此时自己媚眼如丝,眸中色彩芬芳,不像生气,倒更像是在撒娇。
气氛一下子有些怪异,慕容晟睿品着唇上那温滑如泉般清新的味道,看着面前粉腮含怒却更是嗔的小女子,蓦的眸色一深,只觉心间一道火蹬蹬往上蹿……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上整个心间。
“慕容晟睿你非礼我。”冷言诺于这般尴尬的境地,却只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说了这一句话。
好吧,我们的冷尴尬害羞了。
一句话平了慕容晟睿身体里一股无名的邪火。
“非礼是相互的,你也可以非礼我。”良久,久到冷言诺觉得快过了一个世纪时,慕容晟睿普才开口,语声浅浅,似乎还夹着笑意。
话出,冷言诺冻住了,她先是面色微红,然后看着慕容晟睿,使劲揉了揉耳朵,这厮真是慕容晟睿,他这话什么意思,那日于马车里明明感觉到他的疏远冷谈,她本来于他也无别的心思,也无甚在意,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他是个什么意思是。
她冷言诺刚才是被强吻了吗,强吻了吗?而且这厮还一幅我就是要强吻你的模样摆给她看。
冷言诺这妞虽然于情爱方面不太开窍,便是从来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既然你非礼了我,我定然也要非礼你,你还都说了,我不做,那不是显得我很没品,长这么好看,让我尝尝吧。
想就做,于是冷言诺掀掀袖子,摸了摸袖口,一个倾身,狼扑向羊……
“主子到了。”马车外响起某个声音让正要向慕容晟睿扑过去的冷言诺悬崖勒马,身子一震,然后不着痕迹的退回身子,冷言诺面色一正,全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刚才一定是脑子短路了,真的。
而车外出声的清一却在出声后,感觉到身后一道异常冰冷的声音直向自己,然后他听到了催命符。
“清一,清扫一个月的茅房。”声音温润温凉。
清一愕然,不要吧,才被王妃解救出洗内裤的命运啊……
冷言诺却觉得多亏了清一啊,于是出声道,“扫什么茅房,不许。”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未料到自己为何如此说,听上去竟然有些堵气的意思,而深沉的意思是竟然有点像当家夫人的感觉。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面色一笑,这一笑,不知晃了谁的眼,反正我是不知道的。
“既然王妃说不许,那就不许吧。”语气颇为复杂含有深意。
冷言诺心下一跳,她怎么觉得这家伙这话说得怪怪的。
而车外清一闻言,显然想到什么,难怪刚才自己觉得有些热,连忙感恩载德状,“多谢王妃美言。”
这里坐在后一辆马车里的香叶与清香下了车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既然王妃说不许,那就不许吧。”两人眼神一对,心照不宣。
王爷这是疼王妃呢。
而某个当事人冷言诺啥也没想啥也不觉得的,除了嘴上有些异样外莲步轻移的进了自己的西厢院子。
可是细心谨慎的香叶怎么都觉得小姐的步子比平时快了那么零点零一秒。
一直到晚间寒霜也确实没有回来,即使知道,冷言诺还是看着窗外。
一旁的香叶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寒霜也不知去了哪儿,小姐给她看过布料,既然写了“安”那定然是生命无豫的,好在寒霜也会武功定然是办什么急事去了。
可是有什么急事能让她都不能及时与小姐亲自说一声呢,虽然她跟在小姐身边时间晚一些,但是与寒霜感情却相当要好,思及此,眉间也抹上一抹轻愁。
突然眉上一抹温软,香叶眼睫眨了眨。
冷言诺指尖在香叶眉上一梳,语气明亮,“寒霜会回来的。”
“嗯。”香叶点点头。
“事情办得如何了?”冷言诺虽在问香叶,目光却越过窗外看着院落里错落有致,并蒂而开的兰花,眸光一晃而波动,她的院子里何时种植了兰花?
还是如此多的并蒂兰?
“谨娘说很顺利。”
闻言,冷言诺眉头绽开,“好。”
……。
“这几日京城似乎多了一些人。”璃王府书房内,慕容晟睿对着书房一角暗影开口。
“形踪很隐秘,正在查。”暗角一男子声音答道。
“南木宸有什么动静?”
暗角男子似乎沉默了一下,道,“他此次进京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冷言雪,自那日街上……付了一万两银子后都没什么动静。”
窗户旁,慕容晟睿长身玉立,整个面容沉寂在月夜下,良久才道,“上次之事查清楚了。”
“嗯。”
“天机老人从不虚言,南木宸真是上心了。”
暗影处男子似乎皱了下眉,“或许吧。”
“是么。”慕容晟睿虚虚一笑,目光没有实处。
暗景处男子见此,身形一掠,此时一抹月光正好照在那暗影处,瞬间明亮,早无人影。
而慕容晟睿眸光依旧紧锁院外在月色朦胧下错落有致并蒂连绕的兰花,光晕深处似有暖暖温泉汩汩流动。
“王爷。”门外传来何伯中气十足又甚为恭敬的声音。
“进来。”说话间,慕容晟睿转回身子,看向门口。
在何伯身后,一名看上去十四五岁,穿着普通,小脸腊黄,一双眼睛暗淡无光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普一进来,似乎被屋内明亮的光线虚了眼,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眼睛,神情间略显呆愣。
半响,女子似乎习惯了屋内光亮,这才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抬起头看着慕容晟睿,“你终于…。肯…。找我。”话语暗哑沉重,吐字缓慢不清,更似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但是却不能忽视那每一字落音的重力。
慕容晟睿看着女子,如玉的容颜上不见任何情绪,眼眸隐在月光下更是清华光隐。
“去找他,他会告诉你做什么事。”慕容晟睿道。
“呵呵。”女子笑,笑容中有种苦涩,“我沉寂…。了…。十年…。每一日都盼望…。出山,可…。是每一…。日又希望…。就这样浑噩度…。日。”
“山老说我的寒毒越发的深入了,活过这一年,很难。”
“王爷…。”女子呆愣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慌急。
“所以,你帮她。”
女子闻言微怔半响,方才道,“王爷,你要守住你的心,你既然……拒绝过云落的希望,就不要再……”
慕容晟睿抬起手打断女子的话,声音不见喜怒,“她不是谁,她是冷言诺,她为你……”
“王爷。”女子声贝拔高,似乎不想再听慕容晟睿说下去,而后知道自己逾矩了,双后在胸前交握,神情极为虔诚,吐词也越见清晰起来,“我会帮她。忠于慕容氏的命令是我终生的使命,我不会违背。”
“残雪。”慕容晟睿看着面前暗淡无光的女子,眸光复杂。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去找他。请放心。”女子话落,如一抹烟般消散在屋内,一然无痕。
地上干净无任何气味,全然不似刚才此地站了一名面黄机瘦的女子。
……
此时,冷言诺院子里。
冷言诺对着院子里两名黑衣男子来回巡视笑看却终是不言语一声。
清五嘛,竟然是张娃娃脸,还有两个小酒窝,这么好的货慕容晟睿从哪儿搞来的。
清六,比清一好了点,没有那么木愣,长得也不错。
啧啧啧,这家伙真会挑人。
冷言诺的怪异打量,看得清五清六浑身莫名起疙瘩,二人终于明白为何清二如此怕王妃了,这滋味…。
许久,冷言诺开口,“王爷把你们给我了。”语气肯定。
“是,以后但凭王妃吩咐。”清五清六齐声道,中气十足。
冷言诺状似受惊般轻轻跺脚,“别这么大声,我胆子小。”
闻言,清五与清六互看一眼,齐齐站立,随后身子微恭,“请王妃指示。”
冷言诺闻言,身子一正,笑容一收,打了个响指,“痛快,本王妃就喜欢聪明人,以后你们跟在我身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总是要明白的。无伤大雅之事可以去回东厢院子那家伙,至于什么打家劫舍啊,抢人妻女啊,放火烧屋啊,贩毒……”清五与清六齐齐睁着眼睛盯着冷言诺,如看怪物般,额头掉落一把汗,王妃也太强悍,没听清二说要…。
主屋旁香叶一个劲的捂着嘴害怕自己笑出声。
冷言诺给香叶飞去一个眼刀,又看着清五与清六,话头一转,“当然了,这些呢肯定是不会干的。”
清五与清六舒口气,他们堂堂璃王府高手云集中的十八暗卫真要去做这些……
“偶而也可以干干。”清五与清六刚舒口气,冷言诺的话又让二人凛神,收眉。
还是清六最先明白过来,“王妃放心,但听王妃吩咐。”
清王反应过来,同样道,“但听王妃吩咐。”这回二人声音也不大了,中气也不敢放太足。
冷言诺满意的看着清五与清六,随后挥挥手,“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不需要守夜,你们可以休息。”
“这…”清五与清六犹豫。
“刚才……”冷言诺意有所指。
“是。”清五与清六几乎是有些像逃似的奔出了院子。
看着二人逃离的背影,香叶终于是笑出了声。
“你这丫头跟着寒霜都学坏了。”冷言诺点点香叶的额头打趣道。而提到寒霜时眸光微微晃光一片暗郁。
香叶一躲,当没看到冷方诺的面色,拉着话头娇笑道,“哪有。”
“没有就好,早点睡吧,明天陪我去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啊?”香叶头顶一排问号。
冷言诺突然笑了,看着远方天际银河洒下的星光灿灿笑得一脸春软风意,“去抓贼。”
☆、第五十三章 世外桃源
据闻京郊十里通往云县有一座云山,云山匍匐绵延,高沟深坡,陡峰突起,怪石嶙峋,山脉横亘千里,其中一条通往洪县的一条山道上长年盗匪猖獗,朝廷几次上山剿匪,可是奈何对方身手灵活,又熟识山路,可攻可退,可防可守,硬是奈何不了,至今为止除了知道这方盗匪的领头人是个刀疤长胡男以外,连对方有多少人,什么背景亦无所知。
所幸近年来这批盗匪也越发安份了,贫穷白丁不抢了,只抢有钱人。
因着此,来往商人宁可耽搁些时间走大道,亦不为了省事走山道。
而此时长长的的山道上,怪石嶙峋,山草芳香,春风阵阵,树叶微微唱响。一辆华丽宽大无人驾驰,任由马儿自由慢踱的马车伴着不算轻不算响的车轱辘声响在山道里。
马儿高大漂亮,也像是有灵性似的,不偏不倚朝着山道笔直而去。
那马车车帘上还缝着金线,因此在阳下一耀一耀,颇为显眼,而马车车顶四角垂下的晶莹剔透翡翠金丝穗儿,更是一飘一扬,灼亮财迷的心,整个就差没有写着,“我很有钱,快来抢我吧”。
“公子,你说他们会来吗?”马车里一位瓜子脸的看上去细致可人的小跟随看着自家亭亭若华丰神俊朗又满是贵气的公子轻声问道。
同时目光下移,看着男子身上寸金寸尺的霞光锦而织的墨色锦袍,心里不噤咂舌,太奢侈。
男子似乎读懂了自家小厮的目光,一个白眼睨过去,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那日南国太子进京后她去给小破孩子阅奏折,无意中从奏折里看到关于此处险地,她大概了解过,又翻了之前的卷宗,所料不错,一会儿就该出现了。
经昨日一事,想来丞相府在她那个便宜爹回来之前都会消停几天的,南木宸又因为一万两之事也必然会等待几日,她也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办一些事情。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前方突然想起耳熟能详的调调。
车上的男子与小跟随闻声一喜,却听车外前方又道,“识相的把银钱全拿出来,大爷们只劫财。”声音略粗哑,不是很年轻,听起来像是个三四十左右的男子。
随即车内小厮拔拉开车帘一丝缝儿看着前方挡住马车的*个山贼打扮的人,“前方何人,我家公子出外游山玩水,可不要挡了道儿。”
“出…。出…。出来,本…。爷瞧…。瞧。”一个结巴的的男子声音传了进来。
紧随其后,又一道较为爽利的男子声音笑着响起,“我说结巴,你能不能有一次不结巴,哈哈哈…。”
“你…。你……”结巴结巴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所以然。
“快把银子交出来,爷爷们就放你们过去。”想必那位爽利的男了实在看不过去了开口道。
只劫财?那不是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吗,没错车里正是男装的冷言诺与香叶。
“嗯,你们只劫财,不劫色?”冷言诺突然出声,“你们要是劫色的话,本公子银子双手奉上。”
嗯?闻言,*个壮男山贼面面相觑,这莫不是个有毛病的,哪有人主动要求劫色的,纵然要劫,爷们儿又不是断袖,也劫女的啊,劫你个大公子做什么。
众人心里正在翻腾,却见轿帘掀开,马车内,一墨袍男子,衣袖与袍角都用金丝钱绣着繁复妖娆的花纹,衣袍下摆还绣着一幅美艳仕女图,再往上,一男子,唇红齿白,温润如珠,眸光含情,此时正十分惬意的靠在马车里浅唇含笑的看着他们,真是美啊,比女子还美。
而后众人明白了,这一定是个断袖。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日冷言若是把花千尧的妖娆风情给拿来演绎得淋漓尽致。
“哎,二当家的,大当家一直不近女色,找来那么多的女子他也不乐意,你说他是不是喜好这男色啊…。”一名长相清瘦一看就有些贼眉鼠眼的山贼凑到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左脸上有一颗黑痣声音有些粗的男子耳边低语。
“别乱说。”黑痣男子虽是如是说,可是面上也微显犹豫似乎对男子的话颇为赞同。
而此般对话自然避不过冷言诺,真是上天眷顾,有门,冷言诺突然轻轻跳下车,动作无不风情迷人,活活一个伪娘造。
“本公子游遍京都,都没寻到合适的……凭生遇上山贼真是头一遭啊…”言罢,眼眸放电的看着贼匪中那唯一一个看上去较为瘦弱清秀的男子,不住的抛着丝丝电眼,小哥芳龄几何,好这口不,到爷这儿,看得那清秀的实在是不太像土匪的男子面色惶然一步步后退。
冷言诺见此,忽又一笑,用手捶胸,“来吧来吧,把我劫走吧,反正家也回不去了。”说着大大方方的上前几步,身姿要多婀娜有多婀娜,看得马车上香叶所扮的小跟随嘴角几乎抽得快变形。
原来她对自己的小姐还是不了解啊。太能演了。
“慢着,别动。”黑痣男子被称为二当家自然是这堆里领头的,突然开口盯着冷言诺,面色狐疑,大当家说过,小心谨慎为上,万一这伪娘子不怀好意,与朝廷联合…。那…。遂,又开口道,“你的银子我们不要了,你走吧。”
“二当家……”几个不愿意放弃如此肥羊的山贼几声哀唤,哀到一半却哀不起来,因为都被二当家那如铜铃般大的眼睛一瞪。
“怎么不劫了,必须劫,我被老子撵出门,说养了我世理不合,今天难得看到这么好的…。”冷言诺边说边朝着那瘦弱男抛电眼。
原谅她,不是她歧视,更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分析下来,这几人中就这么个瘦弱的男子看上抛抛电眼还不会惹人怀疑。
闻言,那个精瘦有些贼眉鼠眼的男子遂又看向黑痣男子,悄声在其耳边说了什么。
黑痣男子一犹豫,一考虑,遂开口道,“晦气,此生头一次见着,自愿被劫财劫色的。”
“啊,你们是同意了,你们那里还有比这位公子更美的人吗?”冷言诺风情姿姿的朝之前那位清秀的男子又再度抛了个N个媚眼。
“有有。”二当家看上去是个纯爷们,对这些些颇有些不齿,似乎顾忌着什么,态度还算好。
于是,当先两人拉着马,冷言诺与寒霜与二当家和其余几名男子挤在马车里被蒙着眼睛朝着某处而去。
不过一块破布哪里能挡得住冷言诺灵敏的感官。
一路弯弯曲曲,走了大半个时辰,都没到目的地,而冷言诺却注意到,似乎,某个地方,走了两遍,转弯转了三遍,某处水声同样的频率击了四下,冷言诺可不会以为这是因为山道崎岖,相似处较多,她研究过这山道和这山脉,此山脉冬日雾气弥漫,春日里花光明媚,杂草丛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山泉流泄,所以转弯有相似,地方有相似,水声却是绝不可能,所以,他们是故意的,故意在原地转圈让自己晕晕忽忽,不明道路。
而对面坐着的二当家目光从头到尾一直落在冷言诺身上,冷言诺心下了然,难怪这被唤作二当家的如此好说话,感情心思谨慎着呢,蒙着黑布,明明十拿九稳的事,还知道混淆视听,还一路监视。
因为蒙着黑布,太过沉静反而也引人怀疑,冷言诺一路微笑着一幅惬意之态。倒真像是要上门的女婿似的,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最后连二当家都问得烦了,钻出马车。
马车一路弯弯延延,左拐,右拐,左拐,右拐,甚至听到被车轱辘压着的碎石极轻微的扣响声。虽然极低,低若不闻,但是冷言诺听到了。
因这声响,细心的冷言诺发现,之前的不明的左拐右拐竟然类似于阵法,阵法之流也只是听师傅说起过,她也无心学,遂没有深究,但是她那师傅,似乎是个高人中的高人,平时教她习武时,随随便便指点一下,也足可受用一生,所一些浅显的阵法,她倒是信手拈来,所以解决之法也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因势制宜,分阴阳,术术相连,这似乎是根据方位用石头作为载体的一般五行术术,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足矣。
此时,马车似乎走入了一处山谷,陷入一片黑暗。
又走半响,周围隐隐花香草木清味传来,空气似乎都开阔怡然起来。走了不过一柱香时间,周围豁然光亮,浑身暖洋。
冷言诺与寒霜被请下了车。
那位二当家走过来把冷言诺与香叶面上的黑巾一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两人眼被刺得微微生疼,她们本可以抬袖遮挡,但是太过聪明,反应过快的人反而惹人怀疑。
“哎,到了你们也不提醒一下,晒坏了本公子的好皮肤怎么找夫人,真是…。”冷言诺一语一嗔,眉宇间轻佻魅惑俱是玩味,看得一旁的香叶与二当家等人一个激灵灵。
而后二当家却是释然的看着二人,目光又在冷言诺如天边五织云彩旖美渲丽的面上停留一瞬,似乎在思考着这幅面容是否能入大当家的眼。
冷言诺倒没想到这些,而是纵然如她,也在习惯了光亮看到眼前一切时,微微怔愣。
桃花源记有载,“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文中总结为世外桃源。
原来陶渊明写的确有其事。
香叶同样愕然,揉了揉眼睛,再揉揉,的确如此,这左转右转的山旮旯地方还有比自己自小生长的偏远家乡更美更纯朴更温馨的地方,这哪里是土匪窝,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嘛,处处都是家的感觉。
似乎满意于冷言诺与寒霜的表现,那个二当家与那结巴男子还有身后的其余土匪都扬起脸,面上满是骄傲。
一幅,傻了吧,没见过吧…。
“哇,没想到土匪窝里还有黄金屋。”冷言诺怔愣之后大声笑道,满是愉悦。
众土匪闻言,俱是哈哈大笑,而冷言诺注意到那个最初被自己调笑,清秀沉默的男子却始终没有说过过话,甚于在众人大笑时,他的面色竟闪过不自然。
“这里叫做无回谷,不去有去无去,是来了不想回。”开口的是那个说话爽利的男子。
冷言诺刚升起疑惑,这些人似乎对她的戒心远远不够,一听话语,遂想透关键,原来是笃定自己此生再也出不去。
你们能出去,本公子…。本姑娘怎么会出不去呢。
马车里几个山贼有交谈,冷言诺也知了,这个说话爽利的叫李飞,贼眉鼠眼的叫阿贼。结巴男子就叫结巴。
而那个被自己调笑的叫吴然。
那些怡然谈笑耕作的人见到冷言诺等人,也不奇怪,在被冷言若的外貌惊艳了一把之后,依然径自忙着自己的,并未停下,脸上洋溢着安然平和知足的笑容。
远处还能听到朗朗读书声,冷言诺看头顶的天,再看看脚下的地,一路过来,那些人还冲着冷言诺与香叶打着招呼,让冷言诺都几怀疑,她与香叶真是到了土匪窝?而不是到了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
随后二人被“请”到了一间屋子里,二当家说是晚上带她去见大当家的,而在进屋子瞬间,冷言诺远远瞧见对面几丈外另一间屋子里,一个玉白的身影一晃而过,这土匪窝竟有如此谪仙般的人?难道是那个没有会面的大当家,可之前查卷宗不是说是个刀疤男长胡子的男人吗。
“小姐,我们就在这屋子里待着?”香叶在把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研究确定无人偷听没有暗道之后,不确定的问道,当然了,这妞不会武功,如果偷听的人是高手她也是不知道的,不过确实没人偷听。看来这群山贼人对冷言诺记不清山路逃不出去极为有信心,纵然你有异心,你就两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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