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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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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儿。

弃了那个大包袱,只是家中上下也没几口人,吃饭什么的都不用发愁,当年在苏州的作坊能开的那般的好,还不是因为当地本就没什么拖累,而不像岑家和方家的亲戚这般,拼了老命都要挤进来。

即便再怎么赏罚分明,也按耐不住人情,即便是她也忍不住要多给自己舅舅舅妈两个钱使,拼着脸面进来的自然有好有坏,尝到了甜头,即便是犯错了被撵出去也是不会罢休。

肚子饿了便什事都能做得出来,到最后反而积累了一股怨气。

仇富啊~

瞧见身边与自己差不多人突然鱼跃龙门,自己却不能沾光,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之心,好的自然想的通泰,想不开的就不知道会干啥了。而亲近的驳不了面子的则以为自己该能得到更多,她管得住一个燕华,却是料理不了全族。

岑子吟泪满面,不知道为何站到了广大劳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

打发走了岑子玉两个,岑子吟与稍一商议便决定进宫,被劫持的虽然只是岑家的一个管事,到底涉及到民生,李珉无权调兵也不能带着一帮管家去干这种事儿,由皇帝派人帮忙是再好不过的,岑子吟可不打算付钱换人,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撕票。

一切犯罪面前,国家机器无是最好用的!

运气像是有些太好,进了宫便听见小太监说玄宗皇帝正在跟几个大臣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眼见着天色渐晚,一旦城门一关,便要等明日了,何况宫里到了时辰是要关宫门的。

岑子吟着急,便不由得要掉眼泪水,没瞧见她离开长安,恐怕那边的事儿也不会太消停,报信的过来就花了不少时间,这么一去最少还要好几天功夫,天知道那些土匪能干出什么事来,就这么出长安的话,也不知道李珉的话到了地方上管用不管用——人即便敬你,也未必肯替你出兵帮忙。

李见状用手替她抹,劝道,“哭什么?大不了咱们直接闯进去,他要用你总是要让你心甘情愿,这点儿小事都不帮忙的话,咱们也不求他了,你不是高将军府上都能炸个坑么?咱们带着那玩意儿过去,就不信那些人敢跟咱们真拼命!”

岑子吟一琢磨,自己本就是愣头愣脑的愣头青,啥都不会,热血还是有一把的,摩加只当做是自己的亲哥哥在看待,本来的打算是做好万全准备付钱闪人,随即让官兵剿匪,自己人财两不空。

这边既然不能想办法,那铤而走险其实也不算大错,反正她也不信那些人明知道是死会不选择要钱,而不放他们走,大不了就损失些钱罢了,换回了人再秋后算账就是,有,就不信还夷不平那块儿小地方。擦屁股的事儿就让皇帝去做好了,谁让他关键时刻竟然没空的!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岑子吟要是性子里没点儿疯狂的因子,也不能瞧上李这个胡作非为的,拉着李珉的手便飞快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走,现在就去买那些东西,再去拿了马车,咱们一边走一边做!”

旁边一直偷听的小太监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别呀!十五爷,十五夫人!你们……”

看见岑子吟与李珉两个跑的飞快,他被吓的不轻,大唐境内私动刀兵还要夷平一个地方,天知道是哪路倒霉鬼得罪了这两位神仙,高将军府上那个坑……小太监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一个哆嗦,听说那东西的威力极大,连石头都能炸碎了,人碰了连尸骨怕是都找不回来。

不由得跺了跺脚,往大殿奔去,不论如何,十五爷就是个够能闯祸的主儿了,加上那位破坏力极大的十五夫人,天知道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不及时把这事儿上报,指不准大家会不会拿他开刀。

出了宫门,两人兵分两路,一路去找人买材料,一路则是回王府寻马车,顺便找几个善武的弟兄来帮忙。

东西都是极好买的,吩咐好人买东西岑子吟便去那相熟的商号取了钱,李竟是连个车夫也不带自己驾车过来了,身上倒是换了件衣裳,指着车上道,“你上去也换件,出门在外的这打扮不太合适。”

岑子吟让人将东西搬上车,倒是不着急制,先换了身衣裳,再用买好的称按照比例称起来,分门别类的一包包包好,需要的时候临时再混合起来,否则在这将近夏日,长安天气又比较干燥的情况下很容易出事。

到了城门,果然有几个一瞧就该是贵族的男子骑着马候着,虽然已是换上了普通的衣衫,可神气间的倨傲却是一目了然,不过这几个都是岑子吟没见过的,两人到的时候几个人正说说笑笑,像是要去郊游一般。

瞧见李珉架着马车过来,众人皆是一愣,李珉掀开身后的帘子对岑子吟低声道,“他们都是被我忽悠出来的,呆会儿别漏了我的底。”

岑子吟闻言脚尖都抓紧了,低声问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李珉道,“保命用的。”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去看炸弹的威力!”

闻言岑子吟越发的肯定那些家伙身份不简单,低叫道,

少告诉我他们是谁?”

李珉嘿嘿笑着扭过头去,“我老婆说了,她懒得骑马,殿下就委屈点儿了,咱们得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才行,赶紧出城吧。”

岑子吟脑子里轰的一声,撩起一丝缝隙透过帘子望了出去,果然是跟李珉有几分像的,而身边余下两个则是跟在一边虽然瞧着不经意,却是时刻都关注着周围的情形。

这家伙,竟然把皇子给拐出来了!

李说完又扭过头对岑子吟道,“我也是在路上遇上的,你休要声张,他只是想去瞧瞧咱们实验的威力而已。军器监那帮人老是说危险不让他靠近,放心他也只是瞧瞧,不会告诉别人咱们又有新的东西的。”

狗屁新的!

呆会儿看他怎继续忽悠下去,岑子吟自觉没脸见人,隔着帘子嗯了一声催促道,“快走吧!”

就听见李嘿嘿笑道,“殿休要见怪,她便是这性子。

”说着又跳车,跑到李瑛面前压低声音道,“殿下,呆会儿我哄哄,她总是会肯的,您先别着急,咱们先寻到合适的地方了再说,长安附近总是不方便的!”

这边岑子吟几个刚出城门,那边有宫内的太监询问四门,得到两人出城又买了一大堆制造火药的东西以后,不由得齐齐的抽了一口凉气,赶紧回宫禀报——要出大事了!

回到宫里不久,就听说不止李珉夫妻两个出了城,同行的竟然还有李潭,这位可是如今的安西大都护兼安抚河东关内陇右诸蕃大使,一向受皇上器重的,没想到竟然也跟着那两位神仙胡闹。

无奈之下也唯将这个消息报给玄宗皇帝,玄宗皇帝闻言勃然大怒,“潭郎是个实在孩子,必是被王十五子给哄了去,你们速去寻他们,他们既然买了那么多东西,你们需小心些,哥这十五子一向鬼主意多,这次求见而不得便哄了潭郎一道走,定是有什么盘算,一切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回来我再罚他们!”

此令一,便有牛千卫领兵去寻,不想,寻了三五日竟然除了寻到在长安城外十里僻静处一辆有岑家旗号的马车与几匹马以外,竟然一无所获,同行五人,竟然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消息传回长安,玄宗皇帝更是怒不可遏,只是郯王微服出行一事又不可声张,只得暗中派人搜索。

而此刻,惹的长安城鸡飞狗跳的几个罪魁祸首正轻装简行的骑着买来的马儿换了近道一路奔往蜀地。

马车终究太慢,岑子吟分好东西以后,便将换下来的衣服扯来一包,扔给那两个看起来就武功不弱的侍卫,又恰好遇上了几个岑家商号的人,讨了马儿却不敢将东西交给他们,只扔在城外,匆匆的奔小路而行,不过三天工夫,便寻到了传信来的地头。

这小城瞧着很是眼熟,岑子吟瞧了许久总觉得与上次被劫的那个地方相似,在客栈吃饭的时候一打听,才知道这儿离巴东官渡不过二十余里,便在官渡下方,回来的时候还没到虎爷的地盘便糟了灾。

自来长江水匪就不少,不过区区二十里就有最少两家,岑子吟还真有点儿吃惊,好在这儿四周过往客商不少,多了他们五个生面孔也不算啥。

没日没夜的赶路,五人都是神情憔悴,除了那两个侍卫,余下三个都还没骑过这么久的马,包括岑子吟在内,大腿内侧都是一片狼藉,只不过岑子吟心中焦急自然不会叫苦,李珉一向又是在女人面前要强的,而李潭身为皇子,身份在那儿,也没脸说自己吃不下这苦头来,只是脸色难看无比。

瞧着岑子吟与人搭话,这才了悟已经到了长江边上,远离长安城千里,虽然心中早有明悟,听见这个答案的时候李潭依旧恼了,“你们把我骗到这儿来到底想做什么?”

李珉嬉皮笑脸的夹了一个菜到李潭碗里,“我可没骗你,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岑子吟面无表情的道,“你自己要来看大炮仗,若是不想看现在掉头回去也来得及。”

李潭闻言脸扭曲了一下,旁边两个侍卫却是不动声色,眼前这两位到底不同于其他的人,荒唐了些,只要不涉及到李潭的危险,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李没想到一路没给他好脸色看的岑子吟这会儿竟然站在他这边,嘿嘿笑道,“是呀!我家娘子压根儿就不想带你来的!”

李潭恨不得一拳揍掉李珉脸上惹人厌恶的笑容,岑子吟则是嫁了个无赖老公也只有跟着不要脸皮了,既然把人给忽悠出来了,自然要派上用场,岑子吟本以为这位在发现自己有可能被骗了以后就该打道回府的,毕竟李珉这孩子的人品实在不过关。

真没想到这位皇长子竟然这么——实诚,一路跟了过来,受苦受累不说,还不带吭声的,这样的人才不欺负一下岑子吟都觉得过意不去,当然,最重要的是,把这个人变成己方的朋友,免得回长安城的时候李被罚没个难兄难弟。

眼看着李潭握紧了拳头,脸色也从苍白变的漆黑,岑子吟缓缓的道,“他的性子你该是知道的,你信了就该有这个觉悟,我在路上也不止提醒过你一次。”

李潭闻言一下子就泄了气,是他太实诚,总想着也许下一刻就到了,李珉又挑剔着这儿地方不好,那儿风水不好,要不就是人太多,总是找不到个合适的实验地点,他琢磨着也是有道理的,也就忽略了岑子吟善意的提醒——李说那是岑子吟不待见他!

李潭抹了一把脸认命的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李珉既然把他给忽悠来了,肯定是有所求,不把事情办好了,他恐怕还会被这个堂兄弟给忽悠,索性自觉一些,好早日回长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七部 拐一个李家郎 第五章 分家

片绵延不绝的青山,绿树成荫,怪石嶙峋。蜀地的此,比起长安城周围的那些山来说要峻峭上许多,只可惜这会儿山已被炸毁了一大片,还有一片焦黑,那是被火烧的,数十名官兵正在上面清理,而山下则站着好几个人。

李潭望着这被毁掉的大片树林惋惜不已,叹道,“你们也太……”他根本没想到有那么大的威力,只是黑漆漆的夜里见着火光四起,雷声震耳,不想竟然毁了这么大一片山林。

李珉不待他说完便嘻笑道,“殿下何必叹息?皇上要知道你不伤一兵一卒便收拾了一帮水匪,不知该多高兴呢!定会夸你文武双全,大加赏赐的。”

李潭也是难掩眼中的欣喜,昨天三人商议以后,只让一个侍卫先行去府衙偷偷的调了兵过来,长安城中侍卫的身份倒是通行无阻,要的人也不多,百来个精兵还是能调集的。三人休息了两个时辰,便由另外一个侍卫出面拿着那信去接头,约好了在晚上上寨子付钱赎人。

到了晚间,接头的侍卫带了岑子吟配制好的过去,那帮子水匪见来人竟然只有一个,又是一派的富贵气象,果然想再啃一口,那侍卫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将带去的一小包一引,便震的那帮子拎着脑袋玩的家伙一愣一愣的,巴不得立马送了这瘟神走。

那侍卫扔下钱领着摩加往外走,这边李潭便领着百来个刚调教过一番的精兵上了山将路口围了,也懒得去摸地形,只堵住几个紧要的关卡,便拿着岑子吟弄来的噼噼啪啪的一阵乱炸,标准的瓮中捉鳖,一帮抱头鼠窜的乌合之众冲出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全拿了。

事儿了了,李潭本想立马回城的,奈何双腿的伤势不歇还好一歇便疼的他看见马背就泛酸,岑子吟巴巴的望着那山寨的钱财舍不得,想要搜山倒是正合了这位殿下的意边骂李珉找了个守财奴媳妇,一边却是巴巴的守在山下让那帮子兵丁将他们的东西给找回来。

可恨他堂大唐庆王竟然为了看这小小的爆竹沦落到打劫水匪的地步。

瞧见李珉给他媳妇儿雇了辆马车早饭也不想吃就要走的样子,李潭便忍不住咬牙,这该死的李珉竟然只雇了一辆,他堂堂庆王难不成还要跟别人的媳妇儿挤一辆马车不成?

这边的事儿是他还得赶着回去交代,虽说皇帝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来便来,想去便去,可也从没有这般的不与家中通报一声便离家十来天的事儿况他每日都是要进宫请安的。

这次地事儿说大不大。说也不小。虽然他没有亲自出面。可身边地人去调借了人马。动了刀兵地事儿必是瞒不住上面地。若非不想让眼前这两位瞎折腾还真不想管这事儿。只是动了刀兵。总要跟皇帝交代一下。他素来好名声。皇帝才会如此善待他。没想在这两位身上破了功。

好在这次不费一兵一就生生端了个让地方官府头疼不已地寨子虽然也许会有漏网之鱼。到底也是大功一件。想必皇帝不会责怪才是。

那帮子官兵想也知道眼前是开罪不起地人物山地焦土里面翻找了一番。检出了金银等值钱地物什搬了下来然装了好些箱。据说还有些绫罗绸缎惜都给烧残了。

岑子吟一见那些东西就眼睛放光。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还是没这些做无本买卖地能耐。何尝见过这般多地金银珠宝?偏生要赶着回去处理家中地事儿。又不好将李潭开罪狠了。咬咬牙只捡了自己损失地那一份儿。半点儿都不敢多拿。

李珉是个见惯了金银地。从来都是钱财手中过。半点儿也不稀罕。李潭更是不屑捡这种便宜。只交代那领头地清点好了余下地数目上缴上去。那领头来办事儿地兵头还以为是个苦差事。没想竟然捡了个天大地便宜。自然欢天喜地地受了。这种事儿清点出来有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

惹地岑子吟暗恨自己没贪心一把。至少也该再拿点儿摩加地收惊费呀!

摩加却是除了被擒之时吃了些苦头以外,在山寨里却是过的极好的,人人皆知这昆仑奴并非寻常人家养得起,主人必是舍得钱来救他的,说来也是这山寨头子脑子拐不过弯,来来往往的私船不知抢了几许也没人能奈何的了,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位不肯吃亏,又惹不起的。

上了路,因为身上有伤,岑子吟琢磨了一下,回去便要发落岑家的族人,还是要避开了出殡才行,否则那些扶棺的人来跟前求,人都披麻戴孝了,她再不给脸面倒是不好,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索性装不知道。

出来一遭,又听摩加讲述了些南边儿的风情,岑子吟听说南边儿的作坊开起来了,竟是比在长安还要好上几分,往外走的船只完全可以将岑家作坊的东西消耗掉,其实再多些也无妨的,远隔重洋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个国家,多少的贵族爱这长安的奢华

这东西是长安贵人们喜爱的还怕不舍得大价钱?

自家姑父又是在当地做着个小官儿,加上当地本就是油水丰厚,岑家的家境也不差,倒是没人来打主意,日子过的比长安城不知逍遥了几倍。

有这些好消息,让岑子吟的心情好上了许多,抽得空闲来好好的想了想该如何发落岑家那帮子人的事儿,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长安城。

还不到城门,就瞧见有岑家的管事守着,见到摩加已是松了一口大气,又见到自家三娘子与姑爷都无恙,这才上来回话,只请岑子吟速速归家。

岑子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那管家道,“夫人特地让小的来这儿候着,皇上如今派人遍地的寻王爷和姑爷,好歹让我先遇上了,这会儿怕是进了城门就得被锁起来。”

李潭没想到竟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吓的脸色发白,只拉着缰绳要立即去见皇帝李却是不着急,拦下李潭道,“好几天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么。”惹的李潭脸色又黑了下来,李却是扭过头问那管事道“只是寻我们二人?”

那管事点点头,“都是私下里访的,姑爷要不要先避避?”

李珉摆手道,“无妨,我这就随庆王回宫,你与摩加护着你家娘子先回岑家,我迟些个便过来。”

岑子吟抿抿嘴,这会儿她虽然担心也好不先回家,怕是方大娘都要急疯了,既然皇帝没言明要拿她,她自是要先回家一趟,与两人分道扬镳,回到家中便被一群女眷拥着子吟见岑子黎竟然也赫然在列,竟是没半个人落在主宅,只是这边方大娘已是哭的似个泪人,抱怨道,“你也是个不经心的是去救摩加,也不该独自去,还拐了个王爷同行今皇上遍地的寻你们。咱们在家里提心吊胆的,知道你们没带半个随从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岑子吟自然会与方大娘说李珉虽是个王爷之子,出了长安便没半分权势竟没有爵位在身,否则也不至于一点儿小事儿就要去求皇帝,她既是要出去避避,家中人手又不够,自然也就顺路跑一趟了,李潭不过是运气不好遇上李珉罢了,只是宽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儿么?有庆王的随从护着咱们。那庆王也不是咱们拐走的,实是十五爷去求他,他为人有仗义,便亲自跑了一趟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方大娘又要说什么,连扭过头问岑子玉,“事情都办完了?”

岑子黎眼巴巴的看着女两个抱作一团,不好开口,闻声只望着岑子玉,巴望着她能开口,岑子玉道,“昨天下葬,今天我们便回来了,那宅子如今住不得人,整日乌烟瘴气的。你让看着的人,跑了十七八个,倒是岑元邦他们看的极死,都知道他必是躲不过的。如今就等着你回来行族刑。”

岑子吟闻言冷笑道,“跑了好!”

众人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见她眼中的寒意冻人,怕是又起了怒意,方大娘本为着这句话有些想发作,瞧见岑子吟眼中的冷光便住了嘴,岑子黎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岑子吟也不劝她,又瞧见吴氏站在一边怯怯的望着她,走过去拉着吴氏的手道,“嫂嫂,我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那日也是急的失了理智,倒是没规矩的冲你发了一顿火,嫂嫂莫要见怪。”

吴氏见状慌忙道,“本就是我的不对,若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又怎会惹出这许多的事端来。”说着眼眶也红了。

岑子吟笑了笑,冲着卢氏感激的点了点头,这一大家子这么件事儿都慌了手脚,怕是她在一边镇住场子,卢氏也是点了点头,岑子吟这才问道,“大哥和二哥怎么不在家?”

方大娘道,“昨日虽然下葬了,到底还有许多事没完,他们带着子规出去办事了。”

岑子吟嗯了一声道,“先不说其他,如今的事儿既然完了就该快刀斩乱麻才是,我回来便是想问问子玉和子黎的意思,我想把老宅给卖了。

你们意见如何?”

岑子玉摇摇头道,“我没意见。”

岑子黎却是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瞧着岑子吟,“那可是祖上留下来的基业,何况我也做不得主!”

方大娘略一寻思便道,“怎么做不得主?子规年纪还小,你是他亲姐姐难不成还会害他?那房子大半都建了作坊,如今又没几个主人,子规本来就体弱多病,何况那儿还是伤心地,不如卖了来的好,否则留在那儿日日夜夜的与那些人处着,心里岂不是难受?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

岑子黎想想也是那个道理,只是她总是舍不得祖宗的基业,很是为难,卢氏见状劝道,“留着又能做什么?给他们开作坊么?开上三五年不就成别人的了,要么,你搬回去照顾子规?若是带上妹夫,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依照亲家婆婆的脾气,你觉得能给子规留下些什么?自己一个人回去定然是不行的,家里没个

子的男人撑持着要说外面的亲戚,便是几个子规也受不住!”

岑子黎低着头抹眼泪,一边吞吞吐吐的道“那日后子规……”

卢氏挑挑眉,这话意思便是岑子黎不打算照顾这个弟弟了来岑家还有人在也没道理让别人家照顾岑家的人,只是如今岑家这个小院儿已是人满为患,放在哪儿都不太合适,何况二房还积攒了不少的钱财,没的白添个谋人产业的名声。

岑子吟见状道,“还有件事儿,我一直想提没找到机会的,如今咱们这院子也不够大既然大哥二哥都成家立业了,便搬出去住吧。这样三个院子正好一个给子规,一个给珍儿,余下一个给子玉。”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岑子吟,这话的意思是要撵大郎二郎出门了,当年那般的辛苦方大娘也没有抛下大郎二郎两个到了现下日子好过了,却是提起这件事,卢氏挑挑眉,吴氏满脸的愧疚,岑子玉眯起眼看着岑子吟子黎则是满脸的迷糊状,唯有方大娘若有所思。

见众人表情各,却是没有人吭声子吟道,“就这么说定了们现在就去找房子,房钱我来付至于府里的家业一人一半,这院子就留给我娘养老吧。”扭过头对岑子黎道,“你爹娘的留下来的,你与子规自己分分,子规就在这儿住下吧。”

岑子吟留下面面相窥的众径自走了,众人愣了半晌才听见吴氏低喃道,“三娘这是在怨我……”说要赶他们走却是又把家业分给了他们,除了房子竟然没给方大娘留任何东西,何况方大娘和岑子吟白白养活了他们这么多年,眼见着就是收获的季节,可若说不是撵他们,好端端的一家人没的半个理由就让他们搬走。

卢氏心多,可也知道岑子吟绝不是为了防她,唯一想到的便是这是在向岑家要划清界限,岑子吟是真要拿岑家人动刀子了,只要大郎和二郎一走,方大娘对岑家人只有恩惠没有亏欠,而岑子吟已是泼出去的水,如今再不姓岑,到时候杀伐果决也没人能戳大郎和二郎的脊梁骨。

想到这一层,卢氏沉声道,“婆婆,您的意呢?”

方大娘拿不主意,她隐隐约约的猜到一点儿,却始终摸不透岑子吟的意思,如今岑子吟的心思也深沉起来了,再不是她当年的小闺女,只有瞧了岑子玉一眼,岑子玉笑了笑道,“大伯母,大哥二哥搬出去也好呢。三娘这该是在磨刀子了。”

唯有岑子玉心中明白,岑这是伤了心,绝不肯跟任何人合作生意了,即便再怎么亲近的人都一样,吴氏家里一个小祖宗,卢氏家里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如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分了,让他们关起门来自己烦去,若是大郎和二郎过不下去再说接济。

何况大郎二郎两个如矫枉过正,非要走明经的路子不肯让人举荐,否则他们出了孝期早就该能历练历练,随即谋个一官半职的,十年清知府,百万雪花银,岂不是比岑子吟做这些事儿来的便利许多。趁机让他们多吃点儿苦头才是,大郎就算吃不了什么苦头,有卢氏在一边提点着也误不了,至于二郎那性子,趁着年轻多跌两个跟头一准儿没错。

这边岑子吟出了门,也不去老宅,刚到家就听说老宅那边把岑元邦送过来了,岑子吟冷冷一笑道,“派个人去宫门口打听一下消息,烧点儿水来我要洗澡。”

秀儿是个木讷的,尘儿还养在床上,秀儿没啥眼力劲儿,问道,“可岑家八叔还在厅里坐着,尘儿姐姐说不要送茶水过去,媚儿便没送,要不要奴婢……”

岑子吟道,“让他候着,呆不住了自然就走了,不过带来的那个人要留下。”说着扭身钻进了房间,冷的脸吓的秀儿一个哆嗦不敢再多话,果然尘儿慧眼,说是不用招待岑家的人,又以为岑子吟这是让她去撵人,倒是老老实实的跑到前面去冲站在门外的媚儿道,“三娘子交代了,说让他候着,茶点就不必奉了。”

气的岑老八从凳子上跳起来就往外走,出了门才想起来之前的功夫怕是白做了,亏得他还巴巴的把人给送过来,岑子吟竟然连见都不肯见他。他本就是个长辈谱摆惯了的,否则也不会一下子给气晕了头,这会儿折返回去却是不可能,唯有回族里再与众人商议。

困死了,熬了一天一夜总算写了这么多出来,大家凑合着啊……俺睡觉去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七部 拐一个李家郎 第六章

首发

子吟可不会给他们那么多时间商议,这岑老八一走,命人将岑元邦给拖了过来,这会儿的岑元邦已是没了几日前的嚣张劲儿,瞧那模样便是知道死到临头了,即便是如此,管事将他拖上来的时候那眼中怨毒的光芒依旧让岑子吟吓了一跳——这人是留不得的,否则他日必成大患。

也难怪岑元邦如此怨毒,岑家的人对他可没多客气,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十鞭子,这会儿是皮开肉绽,却又不让他好生将养,只将剩下半口气的人送过来,这会儿他已是连话也说不出,若非岑子吟知道岑家不可能在这事儿上作假,还真不敢认眼前这人便是岑元邦。

岑子吟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岑家这是想玩死无对证还是怎么的?以为她就拿他们没办法了么?

将茶杯往旁边的石桌上重重一顿,岑子吟道,“请个大夫回来给他治治。”

众人闻言一惊,这人在之前那件事上是主谋,就此死了也算干净,岑子吟也不像是要将人医好再折磨一遍的人呀。

只听见岑子吟缓的道,“毕了将人送到京兆尹去,死了自然是命案,活了……”岑子吟垂下眼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人是岑元邦,只见他听见岑子吟的话眼中竟然露出一丝惊讶的光芒,眼珠子也比方才灵活了几分,岑子吟见状笑着道,“人自是活着的好伤了我二叔和我二婶的性命也不及他们伤我深,这事儿你自己琢磨着办吧,这么重的伤若是阎王不收你,我也就罢了。”

岑元邦眼珠子一阵乱动,过如今的他便是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瞧着那双眼露出强烈的求生希望,岑子吟笑了笑,摆摆手让人将他抬了下去,送走岑元邦,岑子吟对依旧立在一边的张管事道,“张管事,你去上下打点一下。”张管事应了声是,岑子吟摇摇头似是低语一般的道,“想必这人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张管事闻言孔似是收缩了一下,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尘儿一直在一边侍候到众人皆退下了这才道,“三娘子,您这般做,岑氏族人怕是……”

岑摇摇头道“他们便是瞧着我有所顾忌才会如此,这次被拿捏死了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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