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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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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岑子吟低下头,“上次摔着手了,我……”
那嬷嬷见状笑道,“没关系,不过等手好以后的勤加练习才行,虽然你的琴艺在诸位小姐中是最好的,到底不能生疏了。”
岑子吟点点头,呼出一口气坐下来,心中纠结万千,这些东西,她一样都不会呀……天知道后面还有啥幺蛾子哦……
如同云里雾里的熬过了学琴的一堂课,岑子吟已经有逃跑回家的冲动,好容易到了午饭时间,这族学是要提供一餐午饭的,岑子吟到了食堂就瞧见大郎和二郎,不对,如今应该叫岑子菲和岑子瑜了,两人怒气冲冲的跑过来问道,“那锗夫子罚你站了?”
二郎子瑜更是怒道,“还真没见过这样无德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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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女学堂(中)
子玉在一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气的二郎咬牙切齿,扭过头对大郎道,“大哥,那人太无耻了,明知道三娘的身体还没好,还这样对三娘。”
大郎终究是沉稳些,低声道,“这事儿断然不能让娘知道,否则她定会去找二伯的。”
二郎跺脚,“难不成就让三娘这么白受了气不成?咱们是没爹的孩子,你这个当哥哥的不为三娘出头,我可忍不了!”
大郎被二郎的话一激,也恼了,冲口道,“难不成你还能把锗夫子揍一顿不成?二伯知道了非请家法不可!”
二郎道,“那也不能白给!”
两人眼见就要吵起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插进来,“三娘来迟了,便是没理由可讲的事,夫子严厉些罚了她又如何?若是身子没好,又没人逼着她来上学,来了,自然就该按照规矩行事。”
岑子吟扭过头,瞧见说话的是子黎,子黎神色间淡淡的,眼中却是有几分挑衅,还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二郎呸了一声,“假正经!”
子黎怒目,“你……”
大郎则是挑眉道,“二郎说谁假正经呢?说清楚些的好,别让人误会了。”
二郎笑,“说谁谁知道!”
子黎恼道。“你们两人是和三娘一起来地吧?不知道薛夫子罚你们没有?”
说到此事。大郎二郎两人皆是面露一阵尴尬。脸色又青又红。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喃喃道。“没地妹妹说哥哥不对地!”
子黎冷笑。“自家地兄长有了过错。做妹妹地不说。端得是没道理。”
大郎与二郎皆知道她说地是歪理。奈何这族学是二伯父开地。他们不过是白来沾光。还蹭人家一顿午饭。颇有几分吃人嘴短地气弱。最怕地是子黎将这事儿与二伯父一说。又少不得一顿臭骂。不由得恼地脸红耳赤。岑子吟连忙拉着两人去取午饭。小孩子地斗嘴并非为了什么大事。岑子吟却是深深地知道可能导致地直接后果却是父母之间地战争。岑子吟却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
午餐在沉闷地气氛下结束。休息了片刻功夫。男孩子皆回去上课。女孩子们则是到了马场。一人一匹马儿学习骑射。
自然没人希望女孩子能上战场杀敌。不过这骑射在此时甚为风行。贵族间最流行地游戏莫过于马球了。女人也是可以参加地。岑家族学里面地这些内容倒也无可厚非。
不得不说族学里面安排的学习内容还满符合小孩子的性情,读书弹琴骑射棋艺书画,名门大小姐该学的东西一样不落,比起男子,也就是在科考上要逊色几分,不过就这几分的区别就让当时的男女学习处于一个天差地别的境地,不管其他人家是不是这样,在岑子吟看来就是如此。
“子吟,你今天是怎么了?”子玉瞧见子吟身下的马儿不断浮躁的踱步,不由得担忧的问道。
岑子吟试了试手中的弓,对着前方的标靶瞄准,心中梦想着自己是个射箭的天才,希望会出现奇迹似的一幕。
开弓还不成问题,就是那个标靶那么远,箭飞过去以后,根据重力加速度,到底会往下掉多少呀?还有,今天有风,根据看奥运会的经验,有风的时候貌似箭也不好把握,顺带的,这时候风速是多少?箭射出去的速度又是多少?
岑子吟纠结着这些问题,完全没有听见子玉的话,也忘记了除了测算出这些东西以外,她自己的心算能力貌似无法在片刻间得出结果。
咬牙闭眼放箭,箭飞出去的瞬间,胯下的马儿一声嘶鸣,竟然跑了出去,就听见背后一阵惊呼,岑子吟只能慌乱的扔掉弓抓好缰绳。
“子吟!”子玉大叫道。
岑子吟这会儿倒是听见子玉的呼声了,奈何在马背上身体竟然完全无法平衡,马儿飞快的向前奔跑,岑子吟脸色微微泛白。
一匹马从那一排马中间飞跃出去,在岑子吟身后吼道,“三娘,松手!”
岑子吟闻言下意识的松开缰绳,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拽到了另外一匹马背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岑子吟骑着的那匹马已经没了踪影,而她自己则是被常教头从马背上抱下来,双腿发软的直往地上跌。
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掩盖不住事实丢脸了,这么继续装下去肯定不行,还是使用大杀器吧!想通了这一点,岑子吟在常教头的目光下低笑了出来,常教头担忧的摸摸岑子吟的额头,“三娘,你没事吧?”
岑子吟低声道,“常师傅,我没事。好吧,我老实说吧,其实,那天从马背上摔下来,像是把脑子给碰到了,有些事记得,有些事模模糊糊的,我怕娘担心,便没有说,早上碰到那琴的时候,就像是没碰过一样,现在骑马也是。”——失忆果然是大杀器。
常教头皱皱眉,低斥道,“你这孩子!有病怎么能不告诉你娘呢?这的找大夫瞧瞧才行。”
岑子吟道,“大夫要是瞧得出来便不会不知道了,常师傅,您不要告诉别人,我怕娘会罚大郎和二郎。”
常教头像是不认识岑子吟一般,以往的岑子吟虽然也很好心,到底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常教头瞧了她半晌,最后在她头上摸了摸,“你还是去寻个大夫瞧瞧吧,这样可不是办法。”
岑子吟点点头道,“大郎和二郎都去凑钱了,常师傅,你不可以告诉我娘啦!”
常教头嗯了一声,“你去休息吧,今天就别再骑马了,等身子好了再说。等下我去替你把马寻回来。”说话间,那群女孩子都骑马过来了,子黎在马背上冷冷的瞧着岑子吟,子玉则是翻身下马一脸担忧的检查岑子吟身上,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抚胸道,“子吟,你今天吓死我了!”
岑子吟在众人的眼光下落荒而逃,心中嘀咕,看来自己得好生努力了,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必须先学会这个时代的一切,三娘做的到的,同样一副身体没道理她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做不到。
这个族学对于男子来说是进身的阶梯,对于女孩子来说更像是兴趣班,岑子吟在喜悦的痛苦中纠结,因为她发现,所有的夫子除了那位锗夫子以外,对她都特别的有好感,除了读书原来的三娘不行以外,琴棋书画都是能手,骑射更是出挑的让那夫子赞口不绝。
如此一来,半个月以后整个族学都知道三娘摔了一跤摔的手脚都不灵便了,不过却是一改往日毛毛躁躁的性子,做事沉稳了许多,学东西也刻苦,连带着的,所有的教习叹息之余又带着几分欣慰,乐于见到三娘成长。
唯一的美中不足怕就是早上那堂课三娘站着的时间越发的久了,那锗夫子每堂课必然让岑子吟起来背诵,偏生每次岑子吟都背不出来。倒不是岑子吟有心和锗夫子作对,实在是人的精力有限,岑子吟自认为自己已经有了成熟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整日消磨在琴棋书画和骑射上面的功夫就足够让她筋疲力尽,无需死记硬背那本《太公家教》充门面,至于其他涉及广泛的诗词歌赋,倒是还能背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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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女学堂(下)
又到了下学的时候,岑子吟在族学门口候着大郎与二郎出来一同回家,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不小心瞥到一道人影从里面走出来,是锗夫子,不想与这人说话,岑子吟装作没瞧见拉着马向外走去,走了一段路,看见一条岔路,绕了过去。
瞧见那锗夫子走过了,岑子吟这才拍拍胸口绕了出来,不知怎的,她心中就是不喜这位夫子,骑着马又返回学堂,远远的就瞧见大郎和二郎在门口东张西望,岑子吟挥挥手叫道,“大郎,二郎,回家啦!”
两人见状翻身上了马背跑过来,二郎有些抱怨的道,“你怎么一个人先走了?”大郎笑道,“今天时辰还早呢,回家也没什么事,要不,咱们去集市上逛逛吧?”
这十多天的生活是有些枯燥,大郎二郎两人这几日也是天天到族学报道,岑子吟从子玉口中听说过,这两个小子平日都没这么老实的,三五天的总是要逃学一次,想必也闷坏了,她自从来了这儿除了七舅公带她出去溜达过一次以外,平日里都是早出晚归,如今差不多摸清了身边的状况,倒是可以出去溜达溜达,顺便看看有没有让她发挥光热的地方了,三人商议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依照岑子吟的意思随便逛逛。
唐朝逛街自然要到东市,西市都是集中的大型贸易,没有东市那般好玩,好在族学就在东门外,而岑家的小酒馆便离东市不远,一路行去倒是顺路。
一到了东市,岑子吟就被那些花哨的店铺给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对于大郎二郎这些事物司空见惯,岑子吟这个异时空来客却是没有见过,一千多年以后世界依旧怀念的大唐原来是这幅摸样,杂耍酒肆卖胡琴的,上次只是远远的听过,见到实物却还是第一次,还有酒楼餐馆,五颜六色的旗帜挂在门口,也有小摊贩摆着地摊,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形貌大异于中国人的异国人。
岑子吟牵着自己的马儿慢慢的走着,基本上没怎么看路,大郎和二郎只得护着她,小心她别把别人的摊子给踩了,把路人给撞了。
事实证明,有时候并不是你预防就能防得住的,走路根本不看路的人,只是撞上人的结果绝对是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电线杆,岑子吟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手上的缰绳也松了开来。
一道男声厉问道,“你这死丫头走路都不看路的么?”
岑子吟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胎记!二郎听见那人嘴里骂骂咧咧的甚是难听,就要冲上去被大郎一把拉住了,赔笑着上去道歉。
岑子吟心念闪过,顿时屁股也不疼了,从地上跳起来上去道歉,那男人骂了几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路人都指指点点的说他欺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摸摸鼻子走了。
二郎却是有些不服气。嘟囔着道。“那人太可恶了。撞了他也没伤到哪儿。说话忒难听了。”
大郎回了一句。“你还想咋滴?本是三娘地不对。当哥哥地即便护短。也不能这样!”
二郎是个直来直去地性子。听了大郎地话便不乐意了。叫道。“我就生气怎么了?”
两人整日地吵架。大郎明明挺沉稳地。却每次其实都是故意挑起话头激怒二郎。岑子吟有些头疼。见那人影越走越远。拉了缰绳便跟了上去。
两人吵了一阵。发现岑子吟牵着马走了。只得停住了争吵跟了上来。岑子吟随着那男子走了许久。突然被大郎一把拉住。“三娘。不要再去那边了。”
岑子吟愣了愣。“为什么?”
大郎的脸红了红,二郎已是口快的道,“前面是平康坊了。”
岑子吟只觉得这名字无比的熟悉,脑中念头一闪,突然想到,平康坊貌似现代的红灯区?擦汗。
这时代虽然有不少女子穿着胡服在街上走,到底还是礼教发达的时代,就像是在现代,你明知道穿着汉服在街上走路没人会说你不对,但是,你绝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去上班。岑子吟自问做不得那独行特例的人,对红灯区的兴致也仅仅限于好奇二字,经历了现代文明洗礼的岑子吟深深的知道,有些东西还是有些距离才会有美感,真去看了,怕是会失望。
何况,方大娘抛头露面的掌控家业就被岑家人腹诽了,若是再出个去逛红灯区的女儿,背地里怕会被口水淹死。不过,如今的三娘也算得上是有些出格了,真到了这个时代,才会发现,街上走的大半都是为生活所迫的女人,偶尔有几个贵族有钱人家的女子,那也会用轻纱覆面,从族学里那些附学的孩子看来,她们也是有些轻视三娘这样的做为的,也许还有些羡慕?
再看前面那男子,倒是没有向前直行,岑子吟呼出一口气,指着那男子的背影道,“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还有其他几个人来酒馆闹事的!”抿抿嘴补充道,“我本想看看他住在哪儿的。”
大郎皱眉道,“即便找到了地头,那也是人家的地头。”岑子吟闻言不由得一阵泄气,是啊,跟上了又能如何?到了别人的老窝,一群壮汉就能让人望而却步,难道还能放把火给他们烧了不成?那样只能连累无辜而已。二郎却是道,“走,揍他!我知道前面那条巷子平日里没什么人的。”
岑子吟擦汗,大郎一把拉住二郎,“即便要收拾他,也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去。”
二郎怒道,“那要怎么样去?”大郎一时语滞。
岑子吟瞥了一眼路边正在收拾东西的摊贩,笑道,“你们等等,我有办法!”
从身上摸出几文钱,问那摊贩道,“你这破布多少钱?卖给我好不好?”
那摊贩一愣,摆摆手道,“谁家的孩子,你要这个干吗?”
岑子吟掏出两文钱递给那摊贩,“我买来有用,两文成吗?”
那摊贩想了想,摆摆手道,“拿去吧!”待岑子吟走开了,才嘀咕道,“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娘子,什么不好玩玩破布!”
岑子吟将那破布卷做一团塞到大郎手中,在大郎耳边一阵嘀咕,大郎点点头,拉着不明就里的二郎跨上马背,向后退了些许从另外一条巷子绕过去,岑子吟则是从这一头走进巷子。
瞥见大郎和二郎在巷子的另一端出现,那男子也正好走到转角处就要瞧见大郎二郎了,扬声叫道,“前面那位大叔,你的东西掉了!”
那胎记男子愣了愣,瞧了瞧四周,发现巷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后面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是被撞到他的那个,正要回过去就发现头上一片漆黑,一只拳头直奔他腹部。
将那男人一顿胖揍对方也没认出到底是谁做的事儿,三人都是一阵神清气爽,打到一半连岑子吟也手痒痒的冲上去踹了两脚,看见大郎和二郎惊讶的眼神才呐呐的住了手。
二郎打的半点也不手软,起初那人还有些反抗,到了后来发现那人不动了,吓了一跳,连忙揭开破布,发现那人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岑子吟伸手在鼻尖试了试,发现还有气,不禁松了一口气。
突然路口处传来一声惊呼,“子菲子瑜你们在那儿干什么?”
大郎脸色一变,二郎回过头瞧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的一手拉住大郎,一手拉起岑子吟叫道,“快跑!”
岑子吟来不及反应便被拽来飞奔出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绕了好几道弯发现没人跟上来,岑子吟已是气喘吁吁,从二郎的手中挣脱开来,停在路边不肯再挪步。
岑子吟根本没瞧见来人是谁,站在街边喘息着问道,“为什么要跑?我们的马还在那边呢。”
大郎和二郎正停下来扭头看岑子吟,闻言同时色变,惊呼道,“啊……”
三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十七八岁一身胡服的男子笑吟吟的牵着四匹马站在路边望着他们,其中三匹正是岑家三兄妹的马儿,另外一匹,不消说自然是那男子的了。
那男子很是瘦削,在以胖为美的唐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头上已加了冠,腰间还配了一把胡刀,看起来狠是精神,这人有些面熟,岑子吟想了半天才想起在族学里曾经见过,并非岑氏族人,乃是三娘二伯父一个故交之子,生在苏杭,听闻是年少天才,到长安来便住在岑家,在长安城还颇有些才名,由于之前的老夫子辞了去回乡养老,便被一时找不到合适西席的二伯父聘来族学,指点这些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孩子。
大郎二郎垂头丧气的叫道,“薛夫子好!”
薛易点点头笑道,“你们这是往哪儿去呢?连马都不要了。”
二郎道,“看见夫子,一时激动想过来行礼,不想跑错了方向。”
扑哧,岑子吟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大郎满脸的尴尬,二郎明明脸色通红,偏生要做成本就是如此的样子。
薛易强忍住笑意板起脸道,“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连实话也不敢说了么?”
大郎抿抿嘴,自家的事不好对外人言,即便这是他们的夫子,何况,他们与夫子间的关系并不亲近,这人与二伯父的关系甚好,打心底里大郎是不愿意亲近的,不过是在族学不得已认识的罢了。
二郎则是大咧咧的道,“不过是揍了个人罢了,他欺负到……”
大郎接口道,“他在路上撞了我家三娘,学生与二郎气不过,便寻了个机会揍他一顿解气。”
薛易深深的看了大郎和二郎一眼,岑子吟不知道为何大郎要这么说,不过断然没有拆自家哥哥的台的道理,此刻却是说不上话,只能闭嘴不言。
薛易道,“我也不是迂腐的人,真是如此为何见到我掉头就跑?这事儿虽然非君子所为,到底你们年纪还小,须知道做人最是要讲究光明正大,这般偷偷摸摸的,还不敢承认,实乃是小人所为。”
听到这里,岑子吟皱皱鼻子,这还不迂腐?如果光明正大有用的话,他们干嘛蒙他麻袋?
“还有,你们这般为了一时意气,便动手打人……要修身养性呐!回家将论语抄上一遍,三天后将里面做人的道理讲给我听听,若是不懂,我会单独再教你们的。”薛易露齿而笑,那牙齿被夕阳映照的散发出森森的光芒。
听了一番长篇大论,总算薛易肯放人,大郎与二郎忙不迭的点头,薛易这才将马交给三人,想是突然发现站在一边没说话的岑子吟似的,“三娘……唔,你也一样!”
来不及抱怨,发现天色将暗,暗呼一声糟糕,这东西两市皆是随着长安城的城门一同关闭的,连忙跨上马背匆匆向家赶去。
到了家果然已经很晚了,方大娘一通念叨,三人皆是一阵郁闷,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对着《论语》发愁。
翌日,三人早早的就到了族学,虽是不喜欢那锗夫子,该懂得的东西依旧不能不懂,岑子吟拿着课本自己温习了一会儿,大约懂得上面文言文的意思了,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太阳已经出来了,房间里除了子黎和子玉以外所有的人都到了,倒是那锗夫子还没有到。
正诧异间,突然看见院子里走进来几个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手牵着子黎一手牵着子玉走进来,那男人黑着一张脸,一身的丝绸,脚下踏着一双锦靴,身后跟随着一个岑子吟不认识的老人,穿着儒服,面色古板的像是个夫子,而大郎和二郎则走在最后,一个劲儿的跟岑子吟眨眼,脸上像是有忍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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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女儿当自强(上)
那男子让子黎与子玉各自到位置上坐下,清了清嗓子这才道,“今天锗夫子身子抱恙,怕是有些日子不能来与你们上课了,从今天开始,便请这位张夫子与你们上课。”
说完,便请了那张夫子上来,那张夫子与众女介绍过后,突然道,“子吟,你随我出来!”
岑子吟心中有些忐忑,那男子的样子很是严肃,见大郎二郎没事人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随着那男子走了出去,那男子一路向外间走去,领着三人到了一间别室,自己坐了下来,让三人站在堂中,有下人送了茶上来,便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饮茶,脸色越发的灰暗。
岑子吟在路上已是与大郎二郎使过好几次眼色了,偏生两人像是没瞧见似的,到了这儿,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说话,从三人的脸色上,岑子吟还真分辨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站了约莫两炷香功夫,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方大娘在门口唤道,“二伯,寻我来有何事?可是那三个孩子又闯了什么祸?”
原来这就是岑元汉!岑子吟恍然大悟,难怪他在这族学行走无碍,众人也颇为尊重他,原来是这儿的大东家。
岑元汉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起身,“寻嫂嫂来是为了问问,昨日这几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嫂嫂坐吧。”
方大娘在客位上坐了下来,岑子吟注意到旁边就有下人,那下人却是没有去与方大娘倒茶,方大娘落座之后道,“昨日他们回来的有些迟,道是在东市上玩了一会儿,还遇上了薛夫子。”
原来是这件事,岑子吟舒了一口气,即便说与方大娘听,方大娘最多也是责备几句,至于这位二伯父的想法,则不在岑子吟的考虑范围之内了,现代的人远远没有古代那样注重家族观念,岑子吟只是看重方大娘和大郎二郎,相处不来的父亲的兄弟,自然属于被漠视的人群。
只听得岑元汉哦了一声,淡淡的问道,“嫂嫂就不问问这几个孩子在东市上都做了什么?”
方大娘的脸色沉了下来,扭过头望着大郎道,“昨儿个你们吞吞吐吐的,想是做了什么错事?”
大郎抿抿嘴道。“不过就是揍了一个痞子罢了。”
啪!岑元汉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茶杯跳了起来。撒了一桌地水。怒气冲冲地道。“不过就是揍了一个痞子罢了!不过就在揍了一个痞子罢了!我岑家怎么会出你们这样地不肖子孙?”
岑元汉发怒。岑子吟心中一跳。大郎也是和人不敢再顶嘴。二郎却是不管那么多。恼道。“他欺负到人头上了。胖揍一顿又如何?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谁。”
岑元汉深吸了一口气。撇下嘴角。八字胡垮了下来。却是瞧向方大娘。冷冷地嘲道。“嫂嫂教地好儿子。打了夫子。还说是夫子欺负了他!可知道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地?明人不做暗事。好一个他也不知道是谁?可瞒得过自己地良心?”
方大娘闻言顿时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二郎。举起手来就要挥巴掌。大郎惊呼道。“我们什么时候打了夫子了?”
方大娘一愣。喝道。“你都承认了。还想狡辩?”转过身就要去打大郎。
岑子吟见状连忙拉住方大娘的手臂叫道,“娘,您瞧瞧会不会是误会了?昨天那人不是锗夫子,当时我们还遇上了薛夫子呢,不信你们大可去叫薛夫子来问问。”
岑元汉冷笑一声,“薛夫子我自然会去问,不过锗夫子若不是你们打的,你们又怎么会出现在附近,薛夫子可以作证你们是打了另外一个人,不过,之前又去了哪儿呢?怎会走到平康坊附近?在学中二郎又可曾说过要报仇的话?子黎亲口对我说,她亲眼瞧见你们跟在锗夫子后面去的,而之前,你们在学中还说过要找锗夫子的麻烦!不过半个月而已,休想抵赖!”
方大娘叫道,“二伯为何只相信子黎的话,这三个孩子的话就做不得数了?”
岑元汉道,“你自己大可问他们承认否!何况,子黎从不曾撒谎,这三个孩子……哼!”
二郎叫道,“我们也不曾撒谎!”
岑元汉挑眉问道,“那昨日又为何隐瞒去向?之前可曾有与你娘说要来族学,却跑去打马球?若要我相信你们也不是不行,你们便找个证人出来吧!”
岑子吟抿抿嘴唇,在街上溜达想要找个证人那就难如登天了,昨天她们一路瞎逛,在那儿还真没遇上半个熟人,大郎和二郎却是被岑元汉的一番话问的语滞,岑元汉见状又道,“再抛开锗夫子不谈,打人又是应该的了?简直有辱斯文!”
说罢摆摆手,满脸失望的看着方大娘,方大娘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大郎和二郎一眼,扭过头去道,“大郎和二郎两个孩子当不会胡来才是,二伯就不问问他们是为何如此?我养他们到这么大,他们的本性如何,我心中有数。”
岑元汉道,“本性如何无需多问,做错了事便要认!我岑家以斯文传家,大哥虽然去了,却也不能失了家风,好歹这两个孩子还在族中读书,我自然有责任要教导他们!大嫂寡居养育着我岑家的孩子,我心中自是极为敬重,只是大嫂不当如此宠溺,反倒是宠坏了孩子!”说罢叹息一声道,“慈母多败儿啊~”
方大娘瞪大了双眼,却是说不出话来,若是遇上个泼皮,方大娘自然敢拿着扫帚冲上去,偏生她没读过两天书,大字识不得两个,明明知道岑元汉说的有些不对,偏偏别人字字句句都在理上,她半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来。
岑子吟见状心中一阵低叹,方大娘是长嫂,她不说话,岑子吟这个做小辈的若是开口必然是说不过的,还贸然得下个顶撞长辈的名声,这道理大郎懂、二郎也懂因此即便是冲动的二郎也只是愤愤的看着岑元汉,一旦岑元汉将目光转过来,便低下了头。
方大娘咬咬牙道,“这几个孩子我自会带回家去管教,就不劳二伯费心了!”
岑元汉嗯了一声,“那锗夫子的药费由我来……”
方大娘昂起头道,“也不劳二伯费心,这点钱我还出的起。”扭过头冲着三人道,“你们三个随我回家去!”说着率先便向门外走去,倔强的背影僵直,仿佛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怒火。
岑元汉在身后朗声道,“只要这几个孩子真心悔过,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大嫂再让他们再来着学堂上课罢。锗夫子那边也当去探望一下。”
二郎扭过头道,“我们没有!”
岑元汉瞧了二郎一眼便不再看他,只是望着回过头来的方大娘,方大娘昂起头道,“锗夫子毕竟是子吟的师傅,我自会带子吟上门探视。”说罢拉着二郎向外走去。
岑子吟回过头来瞧了一眼,岑元汉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注视着四人的离去,眼神复杂。岑子吟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方大娘扭过头来吼道,“三娘,你还在那儿杵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我来请你?”
岑子吟大步跟了上去,赶上大郎,大郎偏过头来看了岑子吟一眼,眼眶微微泛红,低声道,“三娘,我们回去跟娘说,不要再来这里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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