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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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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去,发为平民。窦娘娘舌长三尺,无奈此时竟失却效力了。章帝又将窦家的家产一半充公,从此就渐渐地憎恶窦氏了。接着又将窦笃、窦诚等官职逐一削去,不复任用。可是对于大小两窦的感情,尚未完全失宠,不过不像从前的言听计从。
  那时她们姐妹见了这样的情形,料知万岁对于她们不见得十分信用了。隔了一月以后,章帝的病也好了,逐日忙着政事,无暇兼顾到她们。大窦有一天,趁章帝上朝的时候,便到小窦的宫中,互相商议固宠的方法。大窦首先说道:“我们失败的原由,第一就是因那魏老儿的一番泄漏,第二就是那老匹夫第五伦。不知我们几世里和贼子结下了冤家,这样三番四覆地来和我们作对,所以层层次次的,万岁就渐渐不肯信任我们了。
  我们再不想出一个妙法子来,将原有的宠固住,只怕我们也要有些不对哩。“小窦道:”可不是么?我今天听见她们宫女说的,万岁爷现在急急就要搜宫,万一真的实行起来,怎生是好?那个冤家,却将他放在什么地方呢?“大窦道:”都是你的不好,事到如此,如果真要搜宫,只好叫他先到濯龙园里绿室内去住几天再讲吧!“小窦连连称是。
  大窦又道:“此刻我倒有好法子,能够将万岁的心,重行移转来呢。”小窦忙问她道:“是个什么法子?”她道:“现在万岁薄待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恐怕我们有些不端的行为,只消如此如此,还怕他不入我们的圈套么?”小窦大喜。这正是:安排幽室藏情侣,预备奇谋惑帝王。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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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回 易钗而弁荡妇迷人 浪哭淫啼昏君中毒
  却说大窦对小窦说道:“妹子,你可知道么?万岁他为的什么事情,才薄待我们的?唯一的目标,恐怕我们有什么不端的行为罢了。如今再不想出一个法子补救补救,说不定还不知失败到什么地位呢?我想万岁既听那魏老儿的话,暗地里一定要提防我们的,倒不如想出一个疑兵之计来骗骗他,能够上了我们的圈套,那就好办了。”
  小窦问道:“依你说,怎样办呢?”她笑道:“用不着你尽来追问,我自有道理。”小窦笑道:“秘密事儿,你不先来告诉我,万一弄出破绽来,反为不美。”大窦笑道:“要想坚固我们原有的宠幸,非要教化儿改扮一个男人,随我一同到万岁那里去探探他的究竟。如果是不疑惑,他必然又是一个样子了。”小窦拍手笑道:“这样去探究竟,倒是别出心裁呢。化儿不知她肯去不肯去呢!”
  话犹未了,化儿和能儿手牵手儿走了进来,见大窦坐在这里,连忙一齐过来见礼。小窦掩口笑道:“看不出他们俩倒十分恩爱哩。外面看起来像一对姐妹花,其实内里却是一雌一雄,永远不会被人家看破的。”化儿笑道:“娘娘不要来寻我的开心吧!”
  能儿扭扭捏捏地走到大窦的面前,慢展宫袖,做了一个万福,轻启朱唇,直着喉咙说道:“娘娘在上,奴婢有礼了。”
  大小两窦不禁掩口失笑。化儿忙道:“现在的成绩如何?”
  大窦满口夸赞道:“很好很好!严师出好徒,没有这个玲珑的先生,哪里有这个出色的学生呢?”小窦道:“哪里是这样的说,她教授这个学生,却是在夜里教授的多,所以能儿才有这样的进步的。”化儿闪着星眼,向小窦下死力一瞅,笑道:“娘娘不要这样的没良心,我们不过是个奴婢,怎敢硬夺娘娘的一碗菜呢?我不过替娘娘做一个开路的先锋罢了。”
  大窦笑道:“你听见么?她这两句话,分明是埋怨你独占一碗,不肯稍分一些肥料与她,你可明白些,总要看破一点才好。”小窦满脸绯红,低头笑道:“颇耐这个蹄子专门来造谣言,还亏你去听她的话呢!我要是个刻薄的,老实说,我前天还教他到濯龙园里去,与你解渴么?”
  大窦听她这话,不禁满面桃花,忙向她啐道:“狗口没象牙,不怕秽了嘴么?好端端地又将我拉到混水去做什么呢?”
  小窦咬着樱唇笑道:“罢呀!不要来装腔作势的了,现在有个铁证在此地。”
  她还未说完,能儿凑趣说道:“不要说罢”你们两个人的花样真没有她多。“小窦赶着问道:”前天共做出几个花样呀?“能儿将手一竖,说道:”六个。“化儿笑得前俯后仰地问道:”做六个花样,是什么名目?“能儿笑道:”什么老汉推车咧,喜鹊跳寒梅咧,鳌鱼翻身咧,还有几个我记不得了。“他数莲花落似地说了半天,把个小窦笑得花枝招展,捧心呼痛。
  停了片晌,忍住笑向大窦说道:“到底是姐姐的本领大,现在还有什么话可以掩饰呢?”大窦也笑道:“不错,我的花样是不少,但是绝不像你们成日成夜地缠着,一个人究竟能有多大的精神,万一弄出病来,那才没法子咧。”小窦笑道:“这话也不需要你说,我们自然有数,至多每夜不过演一回,万不会像你这样穷凶极恶地钉上五六次,什么人不疲倦呢?”大窦笑道:“我扯和下来,还是不及你们来得多咧。”能儿笑道:“你们休要这样的争论不休,都怪我不好。”化儿笑道:“这话不是天外奇谈么,我们争论与你有什么相干呢?”他笑道:“我要是有分身法,每人教你们得着一个,岂不是没有话说了吗?”
  三人听他这话,一齐向他啐道:“谁稀罕你这个宝货呢?
  没有你,我们难道就不过日子了么?“能儿笑道:”虽然是不稀罕,可是每夜就要例行公事。“化儿笑道:”你不用快活了,谨防着你的小性命靠不祝“能儿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地说道:”不要紧,不要紧!无需你替我担忧。自古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是登时死了,都是情愿的。”
  大窦向化儿笑道:“我今天有一件事,要烦你做一下子,不知你肯么?”化儿笑道:“娘娘这是什么话,无论什么事情,委到我,还能不去么?”
  大窦笑道:“现在万岁待我们,已不像从前那样的宠幸了,我们急急要想出一个妙策来去笼络他呢。听说现在万岁就要搜宫,这个消息不知你晓得么?”化儿听说这话,不禁吃惊问道:“果真有这样的事么?”大窦正色说道:“这事与我们有绝大的关系,怎好来骗你呢?”化儿呆了半晌,不禁说道:“如果搜查起来。”她说到这里,用手指着能儿说道:“将这个冤家安放在什么地方呢?”大窦笑道:“正是啊!”
  能儿不禁矮了半截,向大窦央告道:“千万要请娘娘救一救我的性命。”她微微地向他一笑,然后说道:“你不要害怕,我早有道理,不教你受罪就是了。”化儿正色对她说道:“娘娘不要作耍,总要想出一个万全的方法来,将他安放好了才没有岔子。万一露出马脚,你、我们还想活么?”
  大窦笑道:“这倒不必,我今天与你一同到坤宁宫里去探探他的形色,再定行止。万一他认真要搜宫,我早就预备一个地方了。”她道:“莫非是暴室么?”她摇首说道:“不是不是。”她又道:“除却暴室,宫中再也没有第二处秘密之所了。”大窦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如果要搜,还不是一概搜查么?这暴室里怎能得免呢。最好的秘密地方,就是濯龙园里假山石下的绿室里为最好。要是将他摆在里面,恐怕大罗神仙也难知道哩。”
  化儿拍手笑道:“亏你想得出这个地方,真是再秘密没有了。”小窦笑道:“偏是你们晓得,我虽然是到濯龙园里去过了不少次数,可是这个绿室,我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大窦笑道:“你哪里知道?这绿室是老王爷当年到濯龙园里去游玩,那时正当三月天气,进了园门,瞥见一人,身身二丈以外,形如笆斗,眼似铜铃,五色花斑脸,朝着老王爷发笑。
  老王爷为他一吓,将濯龙园封起来,不准一个人进园去游览。
  后来请了一个西域的高僧,到园中作法捉怪。他便到园中仔细地四下里一打量,便教老王爷在假山肚里起一座小房子,给他祝老王爷问是个什么怪物,那西域的和尚连说:“不是,它就是青草神,因为路过濯龙园,想讨万岁封赠的。如今造这房子,还恐它再来时,我有符录贴在这门上,它见了,自然就会进去了。它一进去,可算千年万载再也不会出来了。”老王爷当时就命动工,在假山脚下造了一座房子。那和尚就用朱砂画了两道符,十字交叉贴在门上。他对老王爷说:“如果这门上的符破了,那草头神就吸进去了。”老王爷深信不疑。谁知到了现在,那门上的符,分毫未动。我想哪里什么草头神、花头鬼呢,这不过是老王爷一时眼花,或是疑心被那个和尚骗了罢。
  万岁爷如果真地搜查起来,我们预先将能儿送到那里支。他们见门上符录破了,不要说搜查了,只怕连进去还不敢进去呢。
  到那时,我们不妨托内侍到外边多寻几个漂亮的来,将他们放在里面,人不知,鬼不觉的,要怎么,便怎么,你道如何?“
  化儿与小窦听她这番话,无不道好。化儿说道:“这计不独不会被他觑破,而且可以长久快活下去呢。”大窦便对化儿说道:“现在的辰光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去罢,万岁爷也就要退朝了。你赶紧先去装扮起来,随我一同前去。”化儿笑道:“去便去,又要装扮着甚么呢?”大窦笑道:“原是我说错了,我是教你去改扮的。”化儿吃惊问道:“又教我改扮什么人呢?”她笑道:“你去改扮一个男子。”化儿笑道:“这可不是奇怪么?好端端地又教我改扮什么男子呢?”她道:“你快些去,我自有道理。”她笑道:“那么,到你的宫里去改扮罢,省得走在路上,被她们宫女瞧见了,像个什么呢?”
  她点头道好,起身便与化儿回到淑德宫里。化儿进了卧房,不多一会,改扮停当,缓步走了出来。大窦见她改扮得十分出色,果然是个美男子,俏丈夫,毫无半点巾帼的样子,不禁满口夸赞道:“好一个美男!可惜胯下只少一点。不然,我见犹怜呢!”
  不表她们在这里戏谑,再说章帝退朝之后,在坤宁宫里息了一刻,心中挂念着窦后,不由得信步出宫。到了淑德宫门口,只见里面静荡荡的鸦雀不闻,不禁心中疑惑道:“难道她此刻又不在宫里么?一个六宫之主,有什么大事,这样的忙法?”
  他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不禁哼了一声,暗道:“这两窦的神形,与从前大有分别,我想她们一定是有什么暧昧的事情发生了,不然,不会这样的神情恍惚的。”
  他一面怀疑,一面动步,不知不觉地走到房门外,将帘子一揭,瞥见窦娘娘与一个美男子在窗前着棋。章帝不由得将那无名的毒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一步跨进房门,泼口骂道:“好贱人!你身为六宫之主,竟敢做这些不端的事情。怪不得这几天,孤王见了你总是淡淡的不瞅不睬,原来还是这样的花头呢。”他说罢,喘吁吁地往一张椅子上一坐,连声问道:“你这个贱人,该怎样处治?你自己说罢!”
  她微微地朝他一笑,说道:“今天万岁爷,为着什么这样的发挥人呢?”他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大胆的贱人,你对面坐的是谁?”她不慌不忙地对他说道:“要问她么,万岁你认不得么?还要我说出来做什么呢?”
  他听得这话,更是气不可遏,立起来,腰间拔出宝剑就来奔向那个男子。那男子笑嘻嘻地将袍衫一揭,露出一双不满三寸的瘦筝来。章帝一见,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忙将宝剑入鞘,转怒为喜地问道:“你是谁?竟这样的来和孤王取笑。”
  大窦此时反而满脸怒容,故意哽哽咽咽地哭将起来。化儿见她做作,还不是一个极伶俐的么,连忙走过来,到她的面前,双膝一屈扑通一跪,口中连说道:“奴婢该死,不应异想天开的改换男妆,教娘娘无辜的被万岁责罚,奴婢知罪,请娘娘严办就是了。”
  大窦见她这样,不由得暗暗夸赞道:“怪不得妹妹常说她伶俐精细,果然有见识。”她却故意说道:“化儿,你去卸妆罢,这事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不应随你改装男人,教万岁生气。”她说罢,取了手帕,慢慢地拭泪。化儿将男妆随时卸下,依然是一个花容月貌、雾鬓云鬟的绝色美人。
  章帝此时,自知理屈,见她哭得娇啼不胜,不由得起了怜爱之心,深悔自己过于孟浪。但是又碍着化儿在这里,不能径来赔罪,只得默默无言。停了半晌,搭讪着向化儿说道:“你从哪里想起来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改扮男妆呢?要不是你将脚露出来的快,被我一剑将你砍死,那才冤枉呢!”
  化儿笑道:“罢呀!还问什么,我今天到娘娘这里来请安,见万岁的衣裳摆在箱子上,我就顺手拿起来往身上一穿,本来是玩的,后来朝着镜子里一望,不禁自己也觉好笑,爽性戴起冠来。因为娘娘喊我着棋,我就忘记卸下,不想被万岁碰见了,起了疑心。奴婢万死,还求万岁恕罪!”
  章帝道:“事已过了,就算了。”化儿连忙谢恩。大窦便朝她偷偷地丢去一个眼色,化儿会意,起身走了。
  章帝见化儿走了,忙不迭地走到她的身边并肩坐下,正要开口赔罪。她将宫袖一拂,走到榻前坐下。章帝跟着又走到榻前。她却粉庞儿背着他,只是吗咽不祝章帝到了这时,真是肝肠欲断,伸出手来,将她往怀中一搂,悄悄地说道:“娘娘,今天只怪孤王一着之错,得罪了你,孤家自知不是,千万要请娘娘恕我一朝才好呢。”她哭道:“万岁请你就将我杀了罢!
  我本是个贱人,做这些不端的事情,理该万死。“章帝慰道:”好娘娘!只怪孤王一时粗鲁,不看今天,还看往日的情分呢。“她仰着粉颊,问道:”你和谁有情?这些话只好去骗那些三岁的小孩子。今天不要多讲废话,请你赶紧将我结果了罢,省得丢了你的脸面。“她说罢,故意伸手到章帝的腰中拔剑要自刎。章帝慌忙死力扯住,央求道:”好娘娘!请暂且息怒,千不是,万不是,只怪孤家的不是。你实在要寻死,孤王也不活了。“她听罢,不禁冷笑一声说道:”你死归你死,与我有什么相干呢?横竖我这个人,已经成了人家的摈弃的人了。便是死了,谁还肯来可怜我一声呢?“章帝忙道:”娘娘,我这样的招赔你,你还是与我十分决裂。谁没有一时之错呢?我看你从来待我是再恩爱没有的,为何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她道:”你这话问我做什么呢?你自己去层层次次的细细地想想吧,也用不着我细说了。“
  章帝听她这话,沉吟了一会子,说道:“娘娘莫非是怪孤家削去窦氏弟兄的权么?”她道:“万岁这是什么话?自古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难道因为我的情面,就不去究办内戚了么?自古也没有这个道理的。”他道:“除却这一层,孤家自己料想也没有什么去处得罪娘娘的了。”
  大窦冷笑一声道:“万岁说哪里的说来,只有我得罪万岁,万岁哪里有得罪我的地方呢?即使得罪我,我还有什么怨恨呢?”章帝忙道:“娘娘,你向来是爽直人,从未像今天这样的牵丝扳藤地缠不清,究竟为了一回什么事情,这样的生气?
  就是今天,孤王粗鲁得罪了你,孤王在这里连连地招赔不是,也该就算了,为什么尽是与孤王为难呢?“
  她冷笑道:“谁与你为难?你在这里自己缠不清,倒说我不是,这不是笑话么?老实问你一句,你为着什么缘故,这几天陡然的要搜宫?这不是显系看不起我么?汉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倒是万岁爷别出心裁的,想必宫中一定是发生什么嗳昧了,不然,万岁何能有此举动呢?”她这一番话,说得章帝闭口无言,半天答不出一句话来。停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对她说道:“此事娘娘休要见疑,我听他们说的,不过我的心中绝不会有这种用意的。”
  她道:“万岁,你究竟是听谁说的?说的是些什么话呢?”
  章帝忙道:“那个倒不要去追求,只要我不搜,有什么大不了呢。”她道:“那是不可以的,无论如何,倒要万岁搜搜,究竟宫中出些什么嗳昧的事情呢?”章帝又道:“这话不要提了。
  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举动呢。不要说我,无论是谁,也不会做出这自糟面子的事来的。“她道:”万岁既然这样的说,想是一定不搜了。“他道:”自然不搜啊!“她道:”他不搜,我倒有些不放心。我明天就去大大地搜查一下子,但看宫中出了什么花样儿了。“章帝道:”那可动不得,搜宫是个蹭蹬的事,不是预兆别人进宫搜查么?“她道:”管他许多呢,我既然做了一个六宫之主,有不好的去处,当然究办,以维国法,而整坤纲,省得有什么不端的事情发生,天下人皆不能知道内幕情形,谁不说是我主使和疏失之罪呢?“章帝笑道:”这又奇了,宫中出了什么事情,要你去搜查么?“她道:”万岁爷,你这话又来欺骗我了,如果宫中没有花样翻了出来,难道你好端端的无缘无故的要搜宫了么?“章帝道:”娘娘,你千万不要听外人的诱惑才好呢!“她冷笑道:”这是什么话呢?不是从万岁爷的口中说出来么?“
  他二人一直辩论了多时,中膳也不用了。她和衣倒在床上,一声不作。章帝百般地温慰她,她正眼也不去看他一下子。到了晚间,章帝更不敢走开。她见章帝像生了根似坐着不动,便故意三番两次地催他动身,章帝再也不走,凭她怎样的撵他走。
  两个人一直熬到三更以后,大窦也疲倦极了,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章帝才替她宽衣解带同入鸯衾,干了一回老调儿。她明知故意的只装着不晓得。这正是:春风一度情无限,除却灯花诉与谁。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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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回 赴幽会女郎逢厉鬼 搜宫闱男妾变妖魔
  却说章帝与窦娘娘交颈而眠。一直睡到四鼓以后,窦娘娘怕再呕下去讨个没趣,便平了气,就着枕边说道:“还亏你是一个一朝之主呢,这样的轻听浮言,就要做那种不顾面子事,试问你自己可觉得惭愧么?”章帝笑道:“那些事都不要去提起了,总是我错就是了,还有什么话说呢?”
  他刚说了,就听得景阳钟响。章帝便要起身,窦娘娘加意服侍他起身,将他送出宫门,便一径转道向小窦这里而来。到了小窦的宫中,只见绣幕沉沉,书堂人静,只听见一些鼻息的声音,她走到小窦的卧榻之前,用手将帐子一揭,只见化儿将能儿紧紧地抱住,且在一头睡,小窦在西边睡着。她轻轻地将化儿弄醒。化儿一翻身,将他们两个也就惊醒了,一齐坐起来。
  大窦笑道:“你们好啊!三个人竟来车轮大战了。”化儿揉揉睡眼,打了一个呵欠,笑道:“来得怎样这般的早法?”
  大窦笑道:“还要问呢,一夜都没有睡觉。倒是你们这些小鬼头快活死了,害得我跟着你们受了一夜的罪。”化儿笑道:“娘娘又来骗人了,谁相信你这些鬼话呢?我走了后,估量着万岁爷不知赔多少不是呢。”小窦笑道:“她方才讲话,倒是的确的话,我想万岁爷见她动怒,还敢再和她去碰钉子,量他也没有这样的胆气罢!上了床,还不极力地报效么?大约昨天的夜里一定是未息旗鼓罢!”
  大窦笑道:“仔细舌头!当心不要连根子嚼去埃”化儿笑道:“娘娘,请你不要再来遮掩罢,不是你亲嘴供出来的,一夜没有睡觉,不做那个调儿是做什么呢?”大窦道:“好话莫详疑,一经详疑,什么都是坏话。我倒是老老实实将真情话告诉你们,不想这些没脸的丫头,竟扯张拉李的,疑我到那勾当上去,岂不好笑么?”
  化儿笑道:“娘娘,请你不要多讲废话了,做也好,不做也好,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呢?我且问你,我昨天动身之后,究竟是什么办法呢?”大窦笑道:“你休问我,你们的胆也太大了,赤条条的三个睡在一起,万一万岁爷一头撞了进来,便怎么了呢?昨天你走了之后,他就到我的身边,千不是,万得罪地招赔不住,那时我却格外拿出十二分决裂的手段来应付,两个人一直缠到晚,我连催他到别处宫里去住宿,他再也不敢走。
  我便严词来责问他,究竟为着什么事情要搜宫,他先前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后来被我逼得没法,才说他是听着别人传说的。
  那时我又追问他,这话究竟是谁说的,宫中出些什么事了?他咬紧牙关,再也不肯吐一字。结果,被我一番连吓带劝的,将他说得五体投地,他才说不搜宫了。你们想,这事要不是我想这个法子来,今天还想他不下令搜宫么。还有个笑话,就是你们三个人一丝不挂地睡在这里,还不是首先露出春色来么?“
  这一番话,说得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将舌头伸了一伸,化儿笑道:“果然果然,要不是娘娘替我们打了一个头阵,我们一定是要出马招驾的了。”大窦笑道:“你这个烂了嘴的,人家和你规规矩矩地讲些话,你总要想出两句话来挖苦人。”
  能儿笑道:“如果娘娘夜里没有过瘾,趁这时何不来过一过呢?”大窦听见这话,便乜斜着眼向他一瞟,一探身子,往他怀中一坐,轻舒皓腕,将他往自己的怀中一搂,笑道:“我的宝贝,这两个能征惯战的大将,与你鏖战了一夜,还没有疲倦么?”他笑道:“这个勾当,不过是当时觉得困倦,只要过了一刻,马上就会复原了。”他说着,偎着她的粉颊,吻了几吻。
  化儿笑向小窦说道:“你看见么,这个样子,还成什么呢?”小窦笑道:“你还说什么呢,我们此时还兀自横在他的眼前做什么呢?我们应该识相些,早点离了他们,好让他们过一回瘾罢!”化儿点头笑道:“是的是的,我倒忘记了,快些走开。”能儿笑道:“千万不要走,你们在这里参观参观她的艺术要紧。”
  他说着,便将她往身下一按,正要拉马抬枪,猛可里听见一阵脚步声音。大窦与能儿吓得霍地分开,能儿赶紧滚入床底。
  化儿、小窦一齐迎了出去。只见来者不是别人,却是淑德宫里一个总监,名字叫黑时。他走到小窦的面前,行了一个常礼,含笑问道:“娘娘在这里么?”小窦见是他来,当然是不去隐瞒,便随口答道:“在这里呢,你寻娘娘有什么事情吗?”
  他满脸堆下笑容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前天娘娘托我一桩事,现在我要来回她的信息。”小窦笑问道:“什么事情?”他笑道:“这个事情,没有什么要紧,无须娘娘问。”
  小窦喝道:“你这黑贼,又来弄鬼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快些告诉我,迟一些儿,仔细你的狗腿。”
  黑总监满面赔笑道:“娘娘休要动怒,这事我们娘娘曾关照过我的,教我不要乱来泄漏的,所以我不敢乱说,只好请娘娘等一会子,让我先告诉娘娘,然后你老人家再去问我们的娘娘,自然就会知道了。”
  小窦故意怒气冲冲地向他说道:“别扯你娘的淡,快点说出来,不要怄起我的气来,马上就给个厉害你看看。”她说罢,便回头向化儿说道:“给我将皮鞭拿来。”黑总监听说这话,吓得矮了半截,忙跪下来说道:“娘娘!请暂且息怒,听奴才一言。”她道:“什么话快讲。”他道:“这事我要是说出来,被娘娘知道了,我就要送命了。”她怒道:“放你娘的屁!你可知道我是娘娘的什么人?她随便有什么秘密的事情,我都可以预闻的。”他道:“娘娘这话固然不错,但是奴才受了我们娘娘的命令,怎能因为娘娘的私亲,就破娘娘的秘密呢?”她道:“照你这样的话,准是不肯说了。”
  黑时尚未回话,早见大窦从里面婷婷袅袅地走了出来。黑时见她走出来,就如得着一方金子似的,连忙抢上前来向她行礼。大窦微微地一点首,便带他一同进了房。化儿与小窦也跟进来。小窦向她笑道:“好事不瞒人,瞒人非好事。有这样的主子,就有这样的奴才,我真佩服,守口如瓶,一些风声不会走漏出来。我们这里数十个大小内监,像这样只知有主子的奴才,一个也找不出来的。”黑时向大窦丢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回去。
  化儿对小窦笑道:“你看见么?又在那里做鬼脸了,偏生不准她回去,但看是一件什么事情,这样的藏头露尾。”大窦笑道:“天下人都可瞒,你们我还能瞒么?”她说罢,朝黑时笑道:“你说罢,她们不是外人。”
  黑时道:“前天我奉了娘娘的旨意,暗地里托人到城外牛家集去暗暗寻访,未上三天,托娘娘的福,果然寻着两个十分俊俏的,一个十九岁,一个十八岁,他们却是无根无绊的乞丐,赏了老乞丐五百两纹银,现在买成功了,已经将他们带在城内石家弄里,听候娘娘发落。”
  大窦听见,便向小窦化儿说道:“好了,现在又买两个来了,大家不要再成日家争风吃醋的罢,以后将这两个带进来,每人一个,不偏不倚的。”
  小窦笑道:“亏你想得出。”化儿说道:“且慢欢喜着,这两个带进宫来,连能儿三个了,这里人多眼杂,不会不露出马脚来的。大家都要想出一个好法子来,图长久的快乐才好呢。”
  大窦道:“用不着你来多虑,我昨天不是对我说过了吗?”
  如今三个完全送到绿室里,大家轮流去寻乐,你看如何呢?“
  小窦笑道:“这个法子好极了!就是这样的办吧。”
  这时能儿听见他们的话,料想不是章帝,便在床底下一头钻了出来,一把将小窦搂住,笑道:“你们做的好事。我这样极力报效你们,还不知足,一定要外面去拉了两个来,可不怕我动气么?”
  小窦笑道:“我的儿子,你不要疑心,那两个随他是什么美男子,我总不去乱搭就是了。”
  能儿笑道:“好哇!这才是从一而终的好情人咧。”大窦便吩咐黑时派人在晚上将两个带到濯龙园里的绿室里去,同时也命能儿搬了进去。
  原来这买来的两个乞丐,一个叫作梅其,一个叫作颜固,两副面孔生得倒也十分不错,可是生在一个贫苦人家,不幸因为生计的逼迫,竟陷入如此的害人之窟。你道可叹不可叹呢?
  他们进了绿室之后,化儿便来替他们打扫干净,夜间悄悄地命人搬了许多摆设东西进去。不到数日,居然将一个绿室收拾得和绣房一样。每日按时命心腹太监送酒送饭进去,给他们吃。
  过了三四个月后,在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谁也知道有这回事的了。但是大家见魏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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