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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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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范增自从鸿门一宴之后,负气不发一言,本想他去,又舍不得几年劳绩。若真是走了,恐怕项羽一旦得志,岂不白白地效劳一场么?连日正在踌躇,忽见项羽召他商议大事,自然欣然应命,也不敢再搭他的臭驾子了。当时见过项羽,项羽便与他密议道:”俺欲大封功臣,别人都有办法,惟有刘季,实难安插,请君为俺一决!“范增听了,掀须微笑道:”将军不听增言,鸿门宴上不杀刘季,大是错着。今日又要将他加封,真是后患。“项羽道:”刘季无罪,冒然杀他,天下必要说俺不义。况且怀王力主前约,俺有种种为难,君应谅我!“范增一听项羽说得如此委婉,自己已有面子,只得替他出了一个坏主意道:”既是如此,不如封刘季为蜀王。蜀地甚险,易入难出。秦时罪人,往往遣发蜀中,封他在那里,也好出出心头恶气。况且蜀中本是关中科地,也算不负怀王之约。“项羽听了,甚以为是。范增又道:”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皆秦降将,最好是封他们三人分王关中,堵住刘季出来之路,三人定感我公,尽力与刘季作对,我们就是东归,也好安心。“项羽大喜道:”此计更妙,应即照行。“项伯得了此信,忙派人密告沛公。沛公听了大怒道:”项羽无理,真敢毁约么,我必与之决一死战!“樊哙、周勃、灌婴等人,亦皆摩拳擦掌,想去厮杀。独有萧何进谏道:”如此一来,大事去矣!“沛公道:”其理何在?“萧何道:”目下项羽兵多将众,我非其敌,只有缓图。蜀中天险,最合我们养精蓄锐,进可攻,退可守。
  何必着急,只图目前泄愤呢!“沛公听了,怒气渐平,因问张良,张良亦以萧何之言为是。但请沛公厚赂项伯,使他转达项羽,求得汉中地更妙。沛公依议,项伯既得厚赂,更加相助。
  项羽因项伯之言,果然将汉中地加给沛公,封为汉王。以后书中,不称沛公,直称他为汉王了。正是:国号他年称汉字,王封今日亦关中。
  不知汉王受封之后,何时入汉,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私烧栈道计听言从 暗渡陈仓出奇制胜
  却说项羽因见刘季自己请求汉中之地,既已如他之愿,或者不至于再有野心。又有章邯等三人阻止他的出路,略觉放心。
  便自封自为西楚霸王,决计还都彭城。据有梁楚九郡,再图进取,乃遣将士,迫义帝迁往长沙,定都郴地。禁地僻近南岭,哪及彭城来得繁庶。项羽既要都这繁庶之地,义帝的名号,本是他尊的,怎敢不遵,只得眼泪簌落落的,仿佛充军一般,带着臣下,自往那儿去了。项羽复将应封诸将的王号,以及地点,书列一表,交付义帝照办。义帝接到此表一看,只见那表上是:刘邦封为汉王,得汉中地,都南郑。
  章邯封为雍王,得咸阳以西地,都废邱。
  司马欣封为塞王,得咸阳以东地,都栎阳。
  董翳封为翟王,得上郡地,都高奴。
  魏王豹徙封河东,改号西魏王,都平阳。
  赵王歇徙封代地,仍号赵王,都代郡。
  张耳封为常山王,得赵故地,都襄国。
  司马邛封为殷王,得河内地,都朝歌。
  申阳封为河南王,得河南地,都洛阳。
  英布封为九江王,都六。
  共敖徙封临江王,都江陵。
  燕王韩广封为辽东,改号辽东王,都无终。
  臧荼封为燕王,得燕故地,都蓟。
  吴苪封为衔山王,都邾。
  齐王田布徙封胶东,改号胶东王,都即墨。
  田都封为齐王,得齐故地,都临淄。
  田安封为济北王,都博阳。
  韩王成封号如昔,仍都阳翟。
  义帝看毕,怎了道个不字,只得命左右缮就,发了出去。
  项羽又另拨三万人马,托辞护送汉王刘邦,西往就国。此外各国君臣,一律还镇。汉王一日奉到义帝所颁的敕旨,就从霸上起程,因念张良功劳,赐他黄金百镒,珍珠二斗。良拜受后,偏去转赆项伯,并与项伯、陈平作别之后,亲送汉王出关。就是各国将士,也慕汉王仁厚,竟有情愿跟随汉王西去,差不多有数万人之众。汉王并不拒绝,一同起程。及至到了关中,张良因欲归韩,即向汉王说知,汉王无法挽留,只得厚赠遣令东归。骊歌唱处,二人都是依依不舍。张良复请屏退左右,献一条密计,汉王方有喜色。张良拜辞去后,汉王仍然西进。不料后队人马,忽然喧嚷起来。汉王便命查明报知,即有军吏入报道:后路火起,闻说栈道都被烧断。汉王假作惊疑,但令部众速向前行,说道:“且到南郑,再作计议。”部众不解,只得遵令前进。旋闻栈道是被张良命人烧断的,免不得一个个地咒骂张良,怪他绝归路,使众不得回转家乡,此计未免太残忍。
  谁知张良烧断栈道,却是寓着妙计,一是哄骗项羽,示不东归,让他放心,不作防备。二是备御各国,杜绝他们觊觎之心,免得入犯。张良拜别汉王时的几句密话,正是此条计策。汉王早知其事,当时不过防着部众鼓噪,所以只令飞速前进。到了南郑,众将见汉王并无其它计议,方知受绐,但也无法。旋见汉王拜萧何为丞相,将佐各授要职,便也安心。内中有一韩故襄王庶子,单名一个信字,曾从汉王入武关,辗转至南郑,充汉属将,因见人心思归,自己惹动乡情,便入见汉王道:“此次项王分封诸将,均畀近地,独令大王西徙居南闻,这与迁谪何异?况所部又为山东人居多,日夜思归,大王何不乘锋西向与争天下,若再因循,海内一定,那就只好老死此地了。”汉王不甚睬他,随便敷衍几句,即令退出。
  过了几天,忽有军吏入报:“说是丞相萧何,忽然一人走出,不知去向,已三天了。”汉王大惊道:“丞相何故逃去?
  莫非他有大志么?“说完,便命人四出追赶,仍无下落。汉王只急得如失左右手,坐立不安起来。正在着急之际,忽见一人踉跄趋入,向他行礼,一看此人,正是连日失踪的那位萧丞相。
  一时心中又喜又怒,便佯骂道:“尔何故背我逃走?故人如此,其他的人,尚可托付么?”萧何道:“臣何敢逃,乃是亲去追还逃走的人。”汉王问:“所追为谁?”萧何道:“都尉韩信。”汉王听了复骂道:“尔何糊涂至此,我自关中出发,逃走不知凡几,尔独去追一个韩信,这明明是在此地欺我了。”萧何道:“别人逃去一万人,也不及韩信一个。韩信乃是国士,举世无双,怎好让他逃去。大王若愿久居汉中,原无用他之处,若还想这个天下,除他之外,真可说一个人没有了。”汉王听了失惊道:“韩信真有这样大才么?君既如此看重韩信,我准用他为将。”萧何摇首道:“未足留他。”汉王道:“那么我便用他为大将。”萧何喜得鼓掌,一连地说了几个好字。汉王道:“如此,君可将韩信召来,他曾来劝我举兵西向,我因不知为何如人,故未与议。”萧何道:“那个是韩庶子信,并非我说的这位韩信。大王既想用这位韩信,岂可轻召,拜大将须要斋戒沐浴,筑坛授印,敬谨从事。”汉王听了大笑道:“我当依尔之言,尔去速办。”
  不佞且趁萧何筑坛的时候,抽出空来先把这位韩信的历史叙一叙。原来韩信是淮阴人氏,少年丧母,家贫失业。虽然具有大才,平时求充小吏,尚且不得,因此万分拮据,往往就人寄食。家中一位老母,饿得愁病缠绵,旋即逝世。南昌亭长,常重视之,信因辄去打搅,致为亭长妻见恶,晨炊蓐食,不给他知。待他来时,坚不具餐。他既知其意,从此绝迹不至,独往淮阴城下,临水钓鱼。有时得鱼,大嚼一顿,若不得鱼,只索受饿。有一日,看见一位老妪,独在那儿濒水漂絮。他便问那位老妪,每日所得苦力之资,究有几何。老妪答道:“仅仅三五十钱。”他又说道:“汝得微资,尚可一饱,予虽以持竿为生,然尚不及汝之所入稳当可靠。”那位老妪,见其年少落魄,似甚怜悯,从此每将自己所携冷饭分与他去果腹。一连多日,他感愧交加,向这位漂母申谢道:“信承老母如此厚待,异日若能发迹,必报母恩。”漂母听了,竟含嗔相叱道:“大丈夫不能谋生,乃致坐困,我是看汝七尺须眉,好似一个王孙公子,所以不忍汝饥,给汝数餐,何尝望报。汝出此言,可休矣!”说完,携絮径去。他碰了一鼻子灰,只是呆呆望着,益觉惭愧。他便暗忖道:“她虽然不望我报,我却不可负她。”
  无奈神星未临,命途多舛,仍是有一顿没一顿地这样过去。他家虽无长物,尚有一柄随身宝剑。因是祖传,天天挂在腰间。
  一日无事,踯躅街头,碰着一个屠人子,见他走过,便揶揄他道:“韩信,汝平日出来,腰悬宝剑,究有何用?我想汝身体长大,胆量如何这般怯弱?”韩信绝口不答,市人在旁环视。
  屠人子又对众嘲他道:“信能拼死,不妨刺我,否则只好钻我胯下。”边说边把他的两胯分开,作骑马式,立在街上。韩信端详一会,就将身子匍伏,向屠人子的胯下爬过。市人无不窃笑。韩信不以为辱,起身自去。嗣闻项梁渡淮,他便仗剑过从,投入麾下。梁亦不甚重视,仅给微秩。至项梁败死,又隶项羽。
  项羽使为郎中,他也曾经献策,项羽并不采纳。复又弃楚归汉,汉王亦淡漠相遇,给他一个寻常官职,叫作连敖。连敖系楚官名,大约与军中司马相类。韩信仍不得志,薄有牢骚,偶与同僚十三人,聚酒谈心,酒后忘形,口出狂言,庞然自大。有人密报夏侯婴,夏侯婴又去告知汉王。汉王正在酒后,不问姓名,只命一并问斩。谁知将那十三人已经砍毕,正要再斩韩信,韩信始大喊道:“汉王想得天下,何为妄杀壮士?”夏侯婴奇之,力请汉王赦了韩信。他虽然被赦,心中仍是郁郁不乐。他一想在此也无出头之日,于是逃去。幸得萧何已知其才,一见他逃,自己亲去追回。
  不佞叙至此地,萧何所筑之坛,大概已经告成,不佞便接着叙韩信登坛拜将的事情了。汉王这天见坛筑就,择了吉期,带领文武官吏,来至坛前,徐步而上。只见坛前悬着大旗,迎风飘荡,四面列着戈矛,肃静无哗。天公更是做美,一轮红日,光照全坛,万觉得旌旗耀武,甲杖生威,心中分外高兴。此时丞相萧何已将符印斧钺,呈与汉王。坛下一班金盔铁甲的将官,都在翘首伫望,不知这颗斗大金印,究竟属于何人。内中如樊哙、周勃、灌婴诸将,身经百战,功绩最多,更是眼巴巴望着,想来总要轮到自身。忽见丞相萧何代宣王命,高声喊道:“谨请大将登坛行礼。”当下陡然闪出一人,从容步上将坛。大众的目光,谁不注在此人身上。仔细一看,乃是淮阴人氏,治粟都尉姓韩名信的便是。不由得出人意外,一军皆惊。韩信上登将坛,向北肃立。就在响过行云一片悠扬受乐之中,只见执礼官朗声宣仪:“第一次授印,第二次授符,第三次授斧钺。”
  都由汉王亲自交代,韩信一一拜受。汉王复面谕道:“阃外军事,均归将军节制。将军当善体我意,与士卒同甘苦,无胥戕,无胥虐,除暴安良,匡扶王业。如有违令者,准以军法从事,先斩后奏。”说到末句,喉咙更加提高,有意要使众将闻知。
  众听见,果然失色。韩信当下拜谢道:“臣敢不竭尽努力仰报大王知遇之恩!”汉王听了,忙问韩信,究以何策,可成大业?韩信道:“现今上策,只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使他们不备。”汉王一听韩信所言,正与张良暗暗相合,自然大喜。乃择定汉王元年八月吉日,出师东征。诸将此时已知韩信确有大将之才,也无异辞,大家情愿随着韩信,替汉王夺取天下。
  此时雍王章邯闻知汉王已拜韩信为大将,亲自同了韩信正在督修栈道,不日出兵。他便大笑道:“既想出兵,何以又烧栈道?现在修造,不知何年何月,方能修成。真笨贼也!”说完,又问韩信何人,左右忙将韩信的历史对他说明。他复大笑道:“胯下庸夫,有何将才?”于是毫不防备。一日,忽有陈仓的败兵,逃至废邱。报称汉王亲率大军夺了陈仓,杀死戍将,即日就要攻至此地来了。章邯至此,方始大大地着急起来。赶忙引兵迎战,哪里是汉兵的对手,一败二败,早已败到废邱,他的长子名平,本守好畦地方,也被汉兵擒去。章邯正待向翟塞二王处讨救,汉兵已是蜂拥而至,无法抵敌,自刎而死,雍地尽归汉有。汉王便乘胜移兵转攻司马欣、董翳二人。二人一听章邯败死,自知决非汉敌,只得投降。三秦地方,不到两月都归汉王。项王的第一着计策,已完全失败了。赵相张耳,西行入关,正值汉兵平定三秦,也既投顺汉王。汉王兵力,因此益强。项王前闻齐赵皆叛,已是忿恨。此时又知三秦失去,已成汉属,不由得大肆咆哮,急欲西向击汉。一面命故吴令郑昌为韩王牵制汉兵,一面使萧公角,率兵数千,往攻彭越。彭越击败萧公角,项王更为大怒,自思彭越小丑何能为力,必是仗着齐王。欲除彭越,不得不先除齐王。于是既欲攻汉,又欲攻齐。
  可巧张良给他一信,说的是汉王失职,但已收复三秦,仍是为的前约,如约既止,决不东进。惟有齐梁蠢动,连同赵国,要想灭楚等语。这明明是帮助汉王,要使项王攻齐而不攻汉,好叫汉王乘隙东进的意思。谁知项王有勇无谋,竟被张良一激,真的先去攻齐。张良得信,忙亲自去告知汉王,且为汉王划策东行。汉王乃使从前误当他是萧何所追回的韩信那个韩庶子信领兵图韩,许他俟韩地平定后,即封他为韩王。那个韩庶子信,奉命去讫。张良又欲从韩庶子信东去,汉王坚留不放,始居幕中,并受封为成信侯。汉王复遣郦商等,往取上郡北地,俱皆得手。再使将军薛敺王吸,引兵前往南阳,会同王陵徒众,东入丰沛;迎取太公、吕雉全家之人入关。王陵亦是沛人,素与汉王相识,颇有胆略。汉王因他年纪较长,事以兄礼。及起兵西进,路过南阳,适值王陵亦集众数千,在南阳独树一帜,汉王因遣人招请王陵。王陵当时尚不甘居汉王下,托辞不往。此次薛、王二将复奉命去约王陵,王陵闻汉王已得三秦,其势非小,始决意归汉。且有老母在沛,正好乘此迎接,脱离危机,于是合兵东行。到了阳夏,却被楚兵拦住,不得前进,只得暂时停驻,派人报知汉王,那时已是汉王二年了。汉王得薛、王二将报告,本拟既日东略,又因项王兵威,尚未大挫,正是一个劲敌,未便轻举妄动。所以正在广为号召,思俟兵力十分充足的时候,方敢启行。
  那时项王一面攻齐,一面密令英布,照计行事,不得有违。
  英布接了这道密令,不禁大费踌躇。因为依了项王之命办理,必召恶名,不依项王之命办理,又是违命。想了半天,与其仗义违令,立撄项王之怒,自己王位便要不保,宁受身后骂名,到底图了眼前的安稳。这就是威力战胜天理,世人大都如此,也不好单责英布。那么究竟是一件什么大事呢?不佞要将它说得如此郑重,阅者细细看了下去,便知真的有些郑重。原来义帝自从被项王逼出彭城,要他迁都长沙郴地。可怜他手无寸铁,部无一兵,哪敢不依。无如手下的随从,皆恋故乡,不肯即行起程,挨了许久,方始乘舟前进。又因大家看他不起,今天行五里,明天行十里,走走停停,走了半年,刚刚起过九江。这个九江地方,乃是英布的封地。项王那时正在军事不甚顺手之际,复想弑了义帝,就此即这帝位。一听义帝行至九江地方,他便密令英布,叫他命人假装水盗,拥入帝舟将义帝戕害。诸君,你们想想这件事情,郑重不郑重呀?义帝既已被弑,于是放出谣言,说他死于水盗。岂知人口难瞒,当时的人,谁不知义帝死在一位目有重瞳,心无仁义的乱臣贼子手中。不过惧他威力,大家不敢声张就是了。正是:拼死来过皇帝瘾,谋生不及牧童多。
  不知项王既命英布弑了义帝之后,何人前来讨他,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乱人伦陈平盗嫂 遵父命戚女为姬
  却说汉王整兵秣马,志在东略。只以道路迢遥,烽烟阻塞,对于项王命九江王英布谋弑义帝之事,一时无从遽知。仅闻项王攻齐,相持未决,正好乘间出师,遂与大将韩信出关至陕郡。
  关外父老,相率郊迎。汉王传令慰扶,众皆悦服。河南王申阳,望风输诚,汉王复书许降,改置河南郡,仍令申阳镇守。同时接到韩地捷音,却是韩庶子信击败郑昌,郑昌穷蹙乞降。韩已大定,汉王乃授韩庶子信为韩王,自己复引兵渡过黄河,直抵河内。殷王司马邛率部迎战不利,只得向项王告急。项王赶忙发兵援救,司马邛已被樊哙活捉,解交汉王。汉王亲自下坐,为之解缚,慰谕数语,仍令自去镇守原地。汉兵旋即出略修武。
  忽有一美男子前来投谒,军吏问明来历,始知是楚都尉陈平。
  自称为阳武县人,与汉王部将魏无知相识。军吏报知魏无知,无知出营迎入,班荆道故,相得益欢。无知问道:“闻足下已事项王,为何见访?”陈平闻言,连摇其首答道:“小弟险些儿不能见君,幸亏尚有小智,方得脱险来此。”无知惊问其故,陈平道:“小弟在项王帐下,尚为其宠信。前因殷王司马邛谋叛,项王遣我引兵往讨,我因不欲劳兵,只与殷王说明利害,殷王谢罪了事,我去还报项王,项王曾赏我金二十镒。近日汉王攻殷,项王复命我率兵救援。谁知我行至中途,殷王已降汉,我还兵回见项王,项王怪我迟误军情,便要将我加罪。我只得力求其嬖人,代为说情,连夜封金还印,举身西走,是以到此。”无知道:“汉王豁达大度,知人善任,远近豪杰,踵接来归。
  今足下弃暗投明,我当代为举荐。“陈平拱手相谢,无知便设席为之接风。席间陈平又说道:”小弟此次走出,算已脱离虎穴,谁知半路之上,几乎又入龙潭,真是祸不单行呢!“无知听了,又忙问何事,陈平道:”我逃出楚营时,幸无人知。到了黄河,雇舟西渡,舟子五六人,都是粗蛮大汉,我那时急于渡河,自然催舟子速驶。舟子边狂摇橹,连又互相耳语。我悄悄察知,似在疑身怀珍宝,大有谋财害命之意。我那时身边仅有一剑,并且素来不习武事,怎能敌得过他们数人?我忽情急智生,诡说他们摇得太慢,恐误行程,索性脱去上下衣裳,即去帮他们摇船。他们见我空无一物,方始大失所望。“陈平说至此处,又问无知道:”君说此事,险也不险?“无知道:”怎么不险!幸君有此奇智,真是令人钦佩!“等得宴罢,时已不早,无知便请陈平安歇一宵。
  次早,无知把陈平引见汉王,汉王适值酒醉,命将陈平送入客馆。陈平急去进谒中涓石奋,谓有要事,面禀汉王。石奋允诺,代达汉王。汉王方令进见,问陈平道:“君有何事见教,如此急迫?”陈平道:“大王出关,无非想要讨楚。何不趁项王伐齐时,迅速东行,捣其巢穴,若得入彭城,截断归路,那时楚军心乱,容易溃散,项王虽勇,珲有何能?”汉王听了大喜,复询行军方略。陈平详说路径,了如指掌,只把汉王乐得眉飞色舞,欣慰异常,便问陈平在楚,官受何职,陈平答言:“项王多疑,范增又嫉人材,平不敢献策,仅任都尉。”汉王道:“我也任你为都尉,兼掌护军如何?”陈平拜谢而出。谁知帐下诸将,见陈平骤得贵官,不禁大哗。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都说陈平初至,心迹未明,如何这般任用,未免不辨贤愚!这种私议,一日传入汉王耳中,汉王一笑置之,且待陈平益厚。
  一面整顿兵马,指日东行。
  陈平既任护军,急切筹备,限令甚严,从将一时布置不及,竟有去向陈平行贿之人,乞稍宽限。陈平亦不峻拒,每见贿金,直受不辞。众将得隙奸平,并推周勃、灌婴出头,进白汉王道:陈平虽然美如冠玉,恐怕徒有外表,未具真才。臣等闻他在家时,逆伦盗嫂,今掌护国,又喜受贿金。品行如此,大王不可不察,毋为所惑!“汉王听了,也免不得疑心起来,遂召入魏无知,当面诘责道:”汝荐陈平可用,我如今始知他前曾盗嫂,今又受金,汝为何举荐这个无行之人?“无知道:”臣荐陈平,但重其才具,大王责及其品行,实非今日行军要务。今日楚汉相争,全仗奇谋,以资佐助。就有信若尾生,贤如孝已的人出来,若无奇谋,也无补军事于万一。大王只问陈平所献计策,能否合用,何必究其盗嫂受金等事。此乃急则治标之法,真是要图。陈平果无才能,臣甘坐罪!“汉王听毕,尚是半信半疑,俟无知退后,又召陈平责问。陈平直答道:”臣本为楚吏,项王不能用臣,故弃而归汉,封金还印,只剩得孑然一身,来投大王。若不稍稍受金,衣履难周,何暇划策?至于臣的家庭细故,乞勿追提前事。如以臣策为可用,不妨听臣行事,或有一得之愚,以献大王,否则原金具在,恩赐骸骨归里便了。“汉王听毕,微笑道:”汝能助我以成大业,我亦必令汝衣锦荣归。“说罢,更加厚赐,并且升为护军中尉,监护诸将,诸将从此再不敢多言了。
  陈平对于受金一事,既自认不讳,不必说它。惟盗嫂一节,也说家庭细故,乞汉王勿提前事,这是不打自招。且让不会把他的家事,略叙一叙。陈平少丧父母,与其兄名叫伯的同居。
  其兄务农为业,所有家事,悉听其妻料理。陈平虽是出身农家,却喜读书,每日手不释卷,咿咿唔唔。其兄恶其坐食山空,常将其所有书籍,却而焚之。陈平以告其嫂,嫂喜道:“小郎能知读书,这是陈氏门中之幸。将来出山,荣宗耀祖,谁不尊敬,即我也有光辉。”说完,即以私蓄相赠,令陈平自去买书。一日,其兄已往田间,陈平在家,方与其嫂共食麦饼。适有里人前来闲谈,见陈平面色丰腴,便戏语道:“君家素不裕,君究食何物,这般白嫩?”陈平尚未答语,其嫂却笑道:“我叔有何美食,无非吃些糠粞罢了。”陈平听了,臊得满面通红,急以其目,示意其嫂令勿相谑,免被里人听去,反疑他们叔嫂不和。当时其嫂见她叔叔,似有怪她多说之意,自悔一时语不留口,顿时也羞得粉粉绯红起来。里人见他们叔嫂二人如此情景,心中明白,小坐即去。陈平等得里人去后,方对其嫂说道:“嫂嫂,你怎么不管有人没人,就来戏谑?我平时出去,旁人问我,你家嫂嫂待你如何,我无不答道,万分怜爱。所以嫂嫂外面的贤惠之名,就是由此而出。今时嫂嫂虽是戏谑,人家听去,便要说我对他们所说的话不是实在了。”陈平说到此地,便去与他嫂嫂咬上几句耳朵,他的嫂嫂未曾听毕,又是红霞罩脸起来。
  过了几时,就有人来与陈平提亲,其嫂私下对他说道:“这家姑娘我却知道,她的品貌,生得粗枝大叶,在务农人家,要赖她做事,原也不错。但是将她配你,彩凤妻鸦,那就不对。”陈平听了,自然将来人婉谢而去。后来凡是替陈平提亲的,总被他嫂打破,不是说这家女子的相貌不佳,便是说那家姑娘的行为不正。过了许久许久,一桩亲事也未成功。陈平有一天,也私下问他嫂嫂道:“嫂嫂,我今儿要问你一句说话,你却不可多心。”他嫂嫂道:“你有话尽讲,我怎好多你的心!”说着便微微地瞟了他一眼。陈平见了,也不理她,只自顾自地说道:“我的年民,也一天一天地大起来了,我想娶房亲事也好代嫂嫂替替手脚,嫂嫂替我拣精拣肥,似乎总想要替我娶房天仙美女。不过这是乡间,哪有出色女子,依我之见,随便一点就是了。”他嫂嫂听了,略抬其头,又把他盯了一眼道:“我说你就这样过过也罢了,何必再娶妻子,也不要因此弄了是非出来。”陈平道:“嫂嫂放心,我会理会。”
  陈平自从那天和他嫂嫂说明之后,自己便去留心亲事。一日,偶与一个朋友说起,自己急于想娶一房妻校那个朋友,本来深知他们家中的事情的,当时听了,便微笑道:“你想娶亲,你曾否在你那令嫂面前说妥呢?”陈平道:“你不必管我们的事情。如有合适女子,请你放心,替我作伐就是!”那个朋友道:“有是有一个出色女子在此地,不过女命太硬一点,五次许字,五次丧夫。”陈平听了,不待那个朋友辞毕,便说道:“你所说的,莫非就是张负的孙女么?他家那般富有,怎肯配于我这个穷鬼?至于命硬,我倒不怕。”那个朋友道:“你真不怕,那就一定成功。他家本在背后称赞你的才貌。”陈平听了大喜,便拜托他速代玉成。那个朋友也满口答应。就在那天的第二天,里人举办大丧,浼陈平前去襄理丧务,适值张负这天也来吊唁。一见陈平,便与他立谈数语,句句都是夸奖陈平的说话。张负回去之后,召子仲与语道:“我欲将孙女许与陈平。”仲愕然道:“陈平是一个穷士,何以与他提亲起来?”张负道:“世上岂有美秀如陈平,尚至长贫贱的么?”仲尚不愿,入问其女。其女虽然俯首无辞,看她一种情景,似乎倒也愿意。可巧那个朋友,正来作伐,张负一口应允。又阴出财物,赠与陈平,便得诹吉成礼。陈平大喜过望,即日成婚。
  迎亲这日,张负又叮嘱孙女,叫她谨守妇道,不可倚富欺贫。
  孙女唯唯登舆,到了陈平家中,花烛洞房,万分如意。新娘虽然如意,可是未免寂寞了那位嫂嫂了。那位嫂嫂,一见陈平娶了这位有钱有貌的婶子来家,天天地卿卿我我,似漆投胶,不禁妒火中烧,未免口出怨言。暗怪陈平无情。陈平纵用好言相劝,这种事情断非空口可以敷衍了事的。后来他的嫂嫂,闹得更不成样子。事为其夫知道,恶她无耻,立刻将她休回母家了。
  陈平既娶张女,用度既裕,交游自广。就是里人,早已另眼相看。有一天,里中社祭,大家便公推陈平为社宰。陈平本有大才,社中分肉小事,自然不在他的心上。那班里中父老,却交口称赞道:“好一个陈平孺子,不愧社宰!”陈平闻言叹息道:“使我得宰天下,当如此肉一般。有才之人,总有发迹之日。”不久,陈胜起兵,使部将周市徇魏,立魏咎为魏王。陈平就近往谒,授为太仆。嗣因有人中伤,乃走出投项羽,从项羽入关,受官都慰。他也是书中的要紧人物,他的事情,既已叙明。
  再说汉王传集人马,统率东征。渡过平阴津,进抵洛阳。
  途次遇一龙钟老人,叩谒马前。汉王询其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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