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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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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罗诚和卢江漓这么一斗,却着实让祁闲吃不消,两位化蝶修士的全力战斗,气势恢宏超出想象,而祁闲此时体内又没有元气,如何抵挡得了。只能在地上咬着牙,一边忍着一边发出阵阵惨叫声。

什么东西?

祁闲想要爬起身来,却是半点力气也没有。只是,眼角一拐,却是看到了一团灰蒙蒙的云雾,好似在蚕食着世界一般,慢吞吞的向着自己卷了过来。

祁闲第一眼没有看明白,等到那东西再近了一点点,祁闲却是差点叫了出来。

沙暴!

沙暴来了!

祁闲身上突然生出一股力量,竟是支撑了他向着远处跑去!

他沙蝗城呆了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沙暴的威力,以往每到沙暴时期家家户户躲于地窖之中方能幸免,便是祁闲也不得不专门找个山洞躲起来。可如今,谁会想到,这沙暴竟然好死不死的在这种时候出现!

“难怪沙蝗城竟然如此安静,原来都在防备着沙暴,这下可怎么办,这小路之上哪里有躲藏之处?”

祁闲一边在心中叫苦不迭,一边飞奔而去,那罗诚和卢江漓相斗不休,竟是没有管他。

可是,就算祁闲跑的再快又怎么样,这天地之威,岂是他可以抵挡?

不消片刻,祁闲只觉得身子一轻,人便已经在了半空之中,眼角微微一撇,祁闲只看到,罗诚和卢江漓此时也已经停下了战斗,正各自抵抗着这沙暴。

看他们样子,竟是也惊恐不已!

“原来他们也抵挡不住。”不知怎的,祁闲竟然忘了自己此时的危险,笑着想到。

黄沙遮住了祁闲的双眼,捂住了他的口鼻,压住了他的身体,而这个时候,祁闲着一晚上的所有创伤、疲劳、痛苦齐齐涌现出来。

在这沙暴之中,祁闲竟然睡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秋惜颜

手不能动。

脚不能动。

脖子不能动。

唯一可以动的,大概只有眼珠了吧?

祁闲只知道自己被沙暴卷过,飞上了天,等到他睁开眼睛之时,便已经躺在了这里的地面上。好在自己是仰面躺着的,若是脸朝下,只怕是呼吸都困难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祁闲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稍稍一撇,祁闲也知道,自己身上凌乱披着的衣服,此时已经碎的几乎只剩下一些小布片。而暴露在外的肌肤,则是毫无例外的划出一道道伤口。虽然此时已经结痂,但是稍一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祁闲便会觉得身体一阵刺痛,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掉了下来。

青罗玄光剑倒是依然握在祁闲的手中,只不过,这般握着,又和没有有什么两样?

细细嗅着身下的青草气息,祁闲叹了口气,闭上双眼,暗运寒蝉呼吸的功法。

由于玉珏功法实在霸道,祁闲不敢在这种时候随意的使用,不得已只能用这套自己领悟的功法,来填补一下自己的元气。

软软的泥土包裹着祁闲的身体,让他稍稍感到一丝舒适之感,功法慢慢的运转,从空气之中摄入一道道元气,填补进入祁闲的身体。

隐约之中,祁闲似乎看到,自己虫胎之中,那只遍体暗淡、毫无气力、奄奄一息的寒蝉,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停的在虫胎之中跳动,不停的吸吮着元气。

不多时,祁闲体内的元气就消耗的一干二净,寒蝉不停的嘶鸣、跳动,在虫胎之中撞来撞去,好像疯了一般。

祁闲不由的暗暗叫苦,“那玉珏功法的霸道却是感染了虫胎,如今,看这虫胎一副霸道的样子,将来指不定连我都控制不住它,这可怎生是好?”

祁闲自然不会放弃那个最有希望帮助自己复仇以及羽化的玉珏功法,可是看着这虫胎似乎狂傲到连他这个主人都不认得的样子,祁闲却又是对玉珏功法有了一些担忧。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祁闲自然明白这道理,可是不管是谁,在这种时候,都是取舍两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祁闲有能有何好办法?

好在这寒蝉呼吸的功法倒是没必要听从虫胎的话,本就是学着寒蝉那般稳重呼吸而来的功法,运行起来虽然补充元气极快,却偏偏慢的要人命。一周天下来,几乎可以够其他人运转好几周天的了,不说虫胎,便是祁闲,都隐隐有些为这功法着急。

“说到底,还是我的修为不行,若是我此时的修为已经到了化蝶期,这虫胎怎敢不从?”祁闲想到,“不对,若是这样,那岂不是说这虫胎不是虫胎,而是一只妖虫了?”

祁闲连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虫胎,果然,这只异变寒蝉和其他人的虫胎完全不同。

祁闲吸收了这么多虫胎,好歹有了一些经验,这一看自然可以看不太一样来。

原来,不管是祁闲吸收的哪一个虫胎,不论是寒蝉亦或者是沙蝗,他们都是一副双眼无神的样子,而自己这一只偏偏却是精神抖擞,虽死遍体没有荧光,却是比之其他虫胎,更似妖虫!

“对呀!将来归蛹期,便是人虫精魄合体,化蝶期则是人虫血肉到精魄完全合一。”祁闲下意识的迈开步子,却是扯到伤口,惨叫一声,接着想到,“一山不容二虎,一体不存双魂,那虫胎的精魄定然是不存在意识的,不然的话,将来合一之后,这身体是妖虫的还是自己的?若是争不过怎么办?”

想着想着,祁闲不有的担心了起来,若是以后自己的意识被虫胎夺了,可怎么办?

“哈哈,真是没用,怎么想起这些东西了。我一大男人,要是连虫胎都搞不定,还说什么羽化升仙?可笑,可笑!”两句可笑,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这虫胎。

“不过,这玉珏功法暂时是不能用了,似乎每用一次,我这虫胎便壮大一次,自身修为却是没长多少,没办法,只能暂时搁置这部功法。”祁闲自言自语道,“自己领悟的功法漏洞虽多,但是暂时还可以勉强先用着,只盼以后可以想办法再弄几本功法回来,慢慢的参考改进了!”

祁闲自认为自己领悟的功法绝对不比玉珏功法差,比之虫修界的其他功法自是强了许多,只是如今自己见识不足,不能完善罢了,若是有个参考,定然可以创造世间第一等的功法!

将功法的事情思量完毕,祁闲的心情倒也好了许多,甚至不知不觉下,连带着感到这功法运转似乎也快了不少。

原本,祁闲还思量这功法可以收服寒蝉,不知道可不可以收服自己的虫胎,却没想到,似乎是虫胎早已经生了变化,虽然有一些安静,但是没过多久,便又重新喧闹起来。

好在虫胎虽然吵了些,但是对祁闲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影响,渐渐的他身体之上的伤口,已经慢慢的复苏了起来。

感受着大地的怀抱,祁闲安详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一次醒来之时,祁闲的身下早已不是那软软的土地,而是一块晃悠悠的木板,坚硬的搁在自己的身下。

“你醒啦!”祁闲正想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便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随后,只见一个模样秀丽,双眼之中透着灵巧光芒,看上去十六七岁样子的可爱女孩子,笑眯眯的在自己做到自己身边,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嘶,疼!”祁闲皱着眉头喊道。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受了伤。”女孩子急忙收回手,泪眼朦胧的喊道。

祁闲冷冷的看着对方,他当然不相信一个女孩子会因为一不小心碰了一个陌生人的伤口,就莫名其妙的哭泣,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孩子,长得还是如此漂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受到伤害之后,人的天性便告诉自己,不要再一次的掉进陷阱之中。然而,有时候,这些提醒会变成畏惧,对于虫修来说,这便是心魔!

祁闲并没有畏惧,但是,他很担心自己会在下一次被欺骗,下下一次被背叛的时候感到畏惧。所以,他瞬间便已经决定,离这些漂亮的女孩子远一点。

而这个样貌绝对不差谢思璇多少的女孩子,祁闲自然不敢亲近。

不过,这样做真的有用么?

虽然感受到了祁闲的冷落,但是女孩子却是依然如此热情,一把擦干眼泪,好像没事人儿似得,笑道,“我叫秋惜颜,你呢?”

祁闲默不作声,闭上眼睛默运功法,继续修补身体。

女孩子倒也不生气,接着说道,“我和阿伯采药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你,当时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浑身上下这么多伤口的呢。”

“好在阿伯见识广,知道你没有死,不然的话,我都把你埋了。”秋惜颜挥舞着手中的小锄头,得意的说道,“阿伯说你还有救,而且身体还不差,所以我就把你装上了牛车,像把你带到村里去,给你好好疗伤。”

说着说着,秋惜颜突然撅起了嘴巴,说道,“哼,这辆牛车可还没有人坐过呢,都让你上来了,你还爱理不理的。”

本来这寒蝉呼吸的功法最适合平定心神,安心养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闲一听到秋惜颜的话,整颗心顿时无法平静,好似这女孩子的话,有多大威力似得。

听到秋惜颜说自己不理人,原本就不怎么想要接近对方的祁闲,顿时睁开了眼睛,大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把我放下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就行了,何必救我!”

秋惜颜听到祁闲这般话,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哼哼,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祁闲眉头一皱,心中直想,“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我刚刚明明开了口,她还说什么以为我是哑巴来挤兑我,哼,早知如此,何必和她废话?”

似乎看到了祁闲想法,秋惜颜接着道,“若是刚才嘛,就算将你放下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却是不行了。”

“为什么?”祁闲本不打算说话,结果,刚刚想到,便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祁闲自己竟是完全没有意料到!

“因为我阿伯是村里的唯一一个医生,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见死不救?”秋惜颜得意的说道,“而且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村子,当然不能把你放开。”

“什么!”祁闲大叫道。

微微抬起已经可以动弹的脖子,祁闲只看到,自己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各式各样的茅草屋虽然朴素,但是别有一番趣味,老老小小的村民走来走去,邻里间相当的熟络,似乎不见任何矛盾一般。往来的男男女女穿梭其间,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想来是准备忙活自家的农活。小小的围栏之中,大个的鸡鸭跑来跑去,是不是的发出一声声啼叫。

这不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落?

正看着,祁闲突然觉着自己脖子竟然丝毫不累,转眼一看,却是秋惜颜拖着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舒适一些。

祁闲怎想到这一出,急忙抬起头来想要让秋惜颜收回手,却是没想到这一抬头,却是和秋惜颜对视在了一起。

目光若秋水,彼此递情愫!

第二十五章意外出现的恶少

祁闲连忙撇开眼睛,不由的暗暗责怪自己,怎么突然没了定力,对一个小丫头突然有了好感?

一时间,两人之间竟然安静了下来,秋惜颜放下祁闲的身体,独自抱着腿在一旁脸红。祁闲也是转过头去,不说话,场面很是尴尬的样子。

牛车慢悠悠的走进村中,躺在车上的祁闲顿时引来一阵惊呼。

祁闲闭着眼睛听着男女老少悄声讨论的声音,心想道,“这小丫头说的还真不假,听这些人的意思,似乎对我这个重伤丝毫不介意,倒是对我躺在这车上很是好奇。果然这牛车从来没有人搭过么?”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三匹黑马飞奔而来,直冲到牛车之前,这才收住,马上三人得意的歪歪斜斜坐着,笑眯眯的看向秋惜颜。

“这三人没有修为,拉住马也不过是靠着自身蛮力,而从哪些村民的口中也可知道,这些人骑术不精,不然的话,不至于踢飞人家的东西。”祁闲此时闲着没事,便干脆闭着眼睛好好的分析了一番,也算是一种娱乐。

睁开眼睛,祁闲撇了那三人一眼,只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魁梧汉子挺胸直背的骑在最前,一个黄脸男子和一个肥胖男人略微落后一步,恭敬的看着那个魁梧男子。

而此时,祁闲依旧可以看得到,那三个男人满脸通红鼻孔之中不停深吸气的模样。

“果然没有猜错,这三人现在估计正在喘气,这才没有说话。”祁闲接着闭上眼睛想到,“看上去应该是那领头的男子想要追求小丫头,故意来了这么一出。不过,这群人却是没有想过,若是这小丫头和她那阿伯学过医术,那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此时的状态?”

果然,祁闲只听到秋惜颜冷笑一声,对着那魁梧男子说道,“陆沉舟,变厉害了呀,想吓唬我么?有本事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当……然……咳咳。”陆沉舟刚一开口,便觉得呼吸困难,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喘了几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我这不是为了小颜你么?你说过,你的丈夫一定要是一个大英雄、大人物,我这不就是努力的在向着这方面前进吗?”

祁闲嘴角微微一撇,心想道,“这陆沉舟忒的不要脸,大英雄岂会叨扰百姓,大人物又怎么会耍这种小手段?吓唬小丫头不成,这下子改用软的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秋惜颜竟然好像和祁闲心有灵犀一般,祁闲刚刚想到,她便开口说道,“胡说八道,若是那些英雄都似你这般流氓无耻,这天底下哪还有太平的日子!”

陆沉舟顿时不知如何是好,竟是开不了口,只能尴尬的看着秋惜颜闭着嘴巴苦笑着不说话。

“少爷,你看那车上还躺了一个男人!”这时,陆沉舟身后的肥胖男子叫道。

“什么!”陆沉舟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转头看向祁闲的方向。

这一看却是差点让陆沉舟把牙根咬断,手中紧紧攒着的马鞭,直欲挥动,却是不知道挥向何处!

不好!

祁闲心中直叫道,“那日罗子敬不过是看到我从她的屋中走出来,便将我打的半死。今天我躺在这据说没有外人坐过的车上,岂不是更遭人嫉恨?”

祁闲自从罗子敬那次之后,便领悟到,像他们这种天生觉着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伙在追求女人之时,最见不得的便是其他男人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亲近,若是在这时惹恼了他们,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若是祁闲彻底恢复,那倒是不用介意陆沉舟,毕竟他连虫修也不是,便是力气大一点,又有何妨?

可是,此时祁闲还没有恢复行动的能力,不说这魁梧的男子,便是一个小孩子,拿把刀都可以杀了他,若是这时陆沉舟一拳挥上来怎么办?

而此时,陆沉舟已经对着秋惜颜开口道,“小颜,这个男人是谁?”

“你管他是谁?”秋惜颜抬起头说道,随后,好似生怕陆沉舟不生气似得,又道,“便是我要他做我的男人,你又能怎么样?”

“该死!小颜,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你!”陆沉舟面目狰狞的吼道。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不要以为你是陆家的人就可以横行霸道,你又不是陆萧雨,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秋惜颜笑道。

而此时,祁闲却是一惊。

陆萧雨?

陆家?

“莫非是白羽城的陆家?”祁闲心中暗叫道。

白羽城是天蚕帝国北疆的最大城市,守护着天蚕帝国的北部边疆,而陆家,便是白羽城的掌控者。

白羽城的城主陆安然,如今已是化蝶后期的虫修,实力及其强劲,在加上他手下十万雄兵,便是寒蝉宗也不能拿他如何。

而秋惜颜口中的陆萧雨便是这一代陆家的最天才的人物,十六岁的年纪,便已经突破了归蛹后期,听说已经是化蝶期的高手,在天蚕帝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这陆沉舟怎么也是陆家的人?沙蝗城在帝国极西,便是沙暴在厉害,也不至于将我吹到这数千里之遥的北疆之地来,而且,这地方也丝毫不像那冰封万里的北国之地呀?”祁闲疑惑的想到。

也许是听到了祁闲的心声,秋惜颜接着道,“你爹爹在陆家攒了点钱,跑到这边来和你隐居,本就是想让你这个废物躲过陆家的追杀。如今陆家不想理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秋惜颜!”陆沉舟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陆沉舟没有修为,但是他天生人高马大,如今一脸凶相的样子,却是吓着了秋惜颜,不多时,祁闲便听到秋惜颜小声的抽泣起来。

“哼,我的确比不少陆萧雨,我也不想做那劳什子虫修,可是在这村子老子就是天,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一句不是!”

陆沉舟吼完,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凶煞的眼神一扫,顿时让四周的村民不敢说话。

随后,陆沉舟下马步行,走到一家农户前,伸手一抓,一使劲,竟然将一棵手臂粗的小树连根拔起,向着肩上一扛,朝祁闲走来。

“凡是敢坐在我女人车上的男人,都要死!”陆沉舟怒吼一声,用力的将树根向着祁闲的脑袋砸去。

来不及了!

祁闲早已将一切看在眼中,心知这陆沉舟此时不只是要杀掉自己,也是要小小的立威一把,这才又是拔树又是大吼的。

可是,偏偏知道一切的祁闲,却是丝毫动弹不能!

“难道我竟然会死在这种情况下?”祁闲闭着眼睛想到。

泥土快窸窸窣窣的洒在祁闲的脸上,但是,那树根却是迟迟没有落下,祁闲也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危机。

疑惑的睁开眼睛,祁闲只看到陆沉舟满脸苍白的站在牛车旁,手上依旧残留着半截树干,只是,这树干却是怎么都挥舞不起来了。

那小树竟然被人斩断了!

祁闲正四处瞧着到底是谁动的手,便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陆沉舟,你这是不想帮你父亲治病了吗?”

陆沉舟一哆嗦,手中的半截小树已经落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秋伯,我只是,只是一时激动,您老千万不要介意,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那还不滚!”老人说道。

“是,我马上就滚,马上就滚!”陆沉舟屁滚尿流的骑上马,带着两个随从,飞快的离开。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农户们一齐发出激动的喊叫声。

只是,陆沉舟离开之前的怨念和愤恨的眼神,又有几个人看到?

祁闲自然是看到了,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不是他铁石心肠不想说,而是他觉着根本没有必要说。

因为,这个老人是高手!

没错,祁闲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老人是一个功力深厚的虫修,至少比自己的修为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因为祁闲在他开口前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有这个人!

祁闲的微微的抬起身子并不能看到秋惜颜这位阿伯的身影,但是,作为虫修的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是最基本的能力,就算看不见,他也可以听见。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听到老人的半点动静!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老人发不出半点声音,这种情况下老人只可能是鬼而不是人,第二种情况便是,这个老人的修为已经高到祁闲没办法从他的周身获得任何一点信息,也就是说老人的修为已经极高。

祁闲自然不会相信第一种情况,所以,他可以肯定老人是一个虫修,而且境界极高。

正思考这关于这位老人的事情,祁闲只觉得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随后,他便听到,秋惜颜银铃般的笑声。

“到家了!”

祁闲微微的抬起头来,只看到三间小小的茅草屋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原野之间,普普通通的小院子之中,一股浓浓的草药馨香气息扑鼻而来,好似在告诉着祁闲,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小屋罢了。

但是,祁闲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此时他的感知之中,那个老人再一次的消失了!

第二十六章复活的小寒蝉

“怎么样?感觉如何?”

秋惜颜趴在床边上,看着祁闲问道。

祁闲闭着眼睛不说话,心中却是不由的对这个女孩子刮目相看。

刚才,进屋之后,祁闲就被秋惜颜扔到了床上,解开他所有的衣服,开始治疗。

虽然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秋惜颜如此重视自己身体的皮肤,以至于为了“你的身上不留下疤痕”,将自己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划开,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但是,祁闲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可以将一把锋利的小刀挥舞的如同花朵一般,在自己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的瞬间便完成一切的女孩子,真的很厉害。

不过,就算如此,祁闲依旧是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

一个漂亮的女人已经够危险了,那么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究竟危险到什么程度呢?

祁闲不知道,也不想冒险。

“哼,不理我就算了。”秋惜颜撅着嘴巴走了出去,将祁闲丢在了床上。

祁闲松了口气,总算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他和秋惜颜相处在一起时,他总有些心神不定的感觉,控制不住的就想将自己的注意力投注到秋惜颜的身上。

而这一切,有并非是因为她的外表。

事实上,就算是和谢思璇呆在一起时,除了少数几段时间,祁闲看着她时,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祁闲早已明确了自己要为师父报仇的想法,同时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了修炼、报仇以及分析各种情况之中去,除非意外,不然的话,他并不会对任何女人抱有特别的想法。

可是,在秋惜颜面前却不行。

这个女孩子身上好像有着某种特别的东西,在不停的吸引着他,不只是他的眼神,他的注意力,甚至是他的心,都在无时无刻的被牵引着。

就好似,一见钟情?

祁闲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刚刚在感情上受过伤,自己便又一见钟情的感受的话,自己也便不是祁闲,只是一只发情的牲畜罢了!

摇摇脑袋,祛除脑中的想法,祁闲重新运转元气,修炼起来。

体内的经络已经被修补的差不多了,元气运行起来也流畅了不少,不过,祁闲依旧不去运转玉珏功法,倒不是不敢,只不过以目前来说,祁闲觉着还是求稳比较好。

元气如溪流一般,缓慢的在身体之中流动,一边滋养着祁闲的虫胎,一边修补着受损的身体。

虫胎是虫修的元气之源,作为人体之中最主要的元气提供源头,虫胎的作用,在任何时刻都是至关紧要的。

而玉珏功法的本质,则是通过不停的吞噬虫胎,进化壮大自身,虽然这样同样加强了虫修本身的能力,却同时使得虫胎脱离了虫修的控制。也就是说,此时虫胎越强,虫修自身便越危险。

而祁闲自己领悟的这功法,却是完全不同于玉珏功法的修炼模式,通过模仿寒蝉的生活方式,慢慢的吸入元气,虽然没有玉珏功法这么霸道,但是,每一分的修炼,都是虫修自己的。

而此时,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运行功法,祁闲终于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虫胎,似乎有些安静了下来。

虽然只是有那么一些,但是祁闲依旧可以预计,在自己不断的修炼之下,这虫胎迟早有一天会重回自己的掌管之下,而那个时候,便是重新修炼玉珏功法的时间!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祁闲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不知何时再一次坐到自己身边的秋惜颜。

“哼哼,吃饭了。”秋惜颜得意的笑道,“要不要我喂你呀?”

看着秋惜颜将手中的碗挥来挥去,祁闲冷冷的摇了摇头。

“那我就把碗放在这里,我还不信你不要我帮你了!”秋惜颜撅着嘴巴放下碗,再一次的向着外面走去,只是,时不时回一下头,向着祁闲投来的可怜眼神,却着实让祁闲受不了。

叹了口气,祁闲摇了摇头。

秋惜颜脸上顿时笑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向着祁闲走去,正要开口,却是突然看到祁闲坐起了身来,自己拿起碗筷,吃起饭来。

秋惜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看着默不作声的祁闲,也只能冷哼一声,走出门去。

看着地上秋惜颜落下的两滴眼泪,祁闲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为了不和秋惜颜过多的接触,祁闲硬是撑着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身体坐起来,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吃饭。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秋惜颜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哭起来。

“不过,这倒也是一件好事。”祁闲心想道。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秋惜颜似乎也生气了,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的走进房间收拾好东西,也就不再理会祁闲,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仍在了房间之中。

当然,祁闲所需要的也正是这种情况。

重新运转起功法,祁闲接着修复身体。

差不多三个时辰之后,伴随着一阵阵如同泉涌一般的元气流动声,祁闲终于恢复了身体的行动能力。

忍着想要仰天长啸的欲望,祁闲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突然想到,“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这浑身的伤口,加上体内的创伤,至少也要三天才可以修复完毕,如今我竟然只用了几个时辰,难道说这是那小丫头的草药厉害?”

正好奇着,祁闲突然觉得肩膀上有些痒,轻轻一挠,却是抓下一块屁来。

难道中毒了!

祁闲经常听人说,这世上毒物千千万,有好几种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而让人浑身皮肤溃烂什么的,不要太简单。

“难道那小丫头一生气,给我下毒了?”祁闲急忙运功检查身体,却是丝毫看不出任何中毒的情况。

只是,功法一运转,肩膀上却是越来越痒了。

祁闲撇着眼睛,勉强看到一点肩膀上的情况。

只见肩膀上一块指甲大的位置,早已经血肉模糊,不停颤动着的肌肉,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祁闲刚想伸手去抓,却是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蓝色光点从那里冲了出来,挥舞着翅膀,将身上的血渍甩干净,然后慢悠悠的飞到祁闲的面前,看着他。

小小的伤口很快便恢复了原状,祁闲看着眼前那小东西,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是你!”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祁闲依旧清楚的记得这只从自己衣服之中跑出,被牛霸天一击打成粉碎的小寒蝉。

当时,祁闲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对着这只寒蝉产生了不小的好感,却是刚一生出,便看到它死去,虽然没有真切的感觉到过多的哀伤和愤怒,但是心中却也有着不小的失落。

如今,再一次见面,祁闲的心情可想而知。

“小家伙,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祁闲好奇的问道。

小寒蝉颤动了两下身子,好似在思考一般,随后,突然摆正身体,面对着祁闲。

“你这是做什么?”祁闲好奇的问道。

小寒蝉晃动了两下,似乎是让祁闲集中注意力,随后再一次的停下身子。

蓝光一闪,恍如轻烟飘逝。

小寒蝉的身体顿时黯淡了下去,晃悠悠的向下飘落。

祁闲伸出手捧住小寒蝉的身子,焦急的喊道,“小家伙,你怎么了,喂,醒醒!”

白芒忽现,犹如明灯初盏。

小寒蝉的身子重新明亮了起来,扑闪扑闪着翅膀,得意的在祁闲的眼前飞了飞去。

祁闲疑惑了一阵,随后恍然大悟,“金蝉脱壳?”

刚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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