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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帝 燕王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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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大人,你要孤身犯险,独闯嵊泗岛?不行,那太危险了……”公孙策大急。
包拯长叹一声,“那孩子受伤被俘,落入海盗之手,难道不危险吗?我包拯为了江山家国,已害他至此,就让我自私一次,为了那孩子去拼一拼……”
公孙策在包拯身边多年,怎麽不知此时此刻包拯的心情,那双一向冷静深沈的眼睛泛起了水光,遥望著窗外的远天广海,心潮起伏。
碧湖突然眼圈红了,今天终於见到了一个真实的包拯,情义二字在包拯心中不比任何人少,只是他埋藏得比别人深罢了……
公孙策回手握住包拯宽厚的手掌,清臒的面容尽是坚定,“我明白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大人放心去吧,善後的事就交给我了。”
包拯一点头,“好,金风,麻烦你留下来保护公孙策,碧湖,有船吗?我要立刻出海。”
“玄武宫的人还能没船吗?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是玄武宫的地盘。”碧湖自信地扬起头,“公孙先生请放心,包大人先和月明姑娘汇合,再同上嵊泗岛,保证万无一失。”
一叶快舟,载著包拯,向嵊泗岛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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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7…03…10 20:24 | 4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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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得非常重,背後中了一刀,差点捅到心脏……人在海水中浸泡的时间太长,伤口全部被腌烂了……失血过多,只剩下一口气,如果不是吃了传说中的海上仙草蓝云萝,早就没命了……”江云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白玉堂,叹了口气,“他是为了救嵊泗岛的人才伤成这样,如果不是他去送信,恐怕嵊泗岛就要被灭绝了。舵爷的死其实不怪展昭,你心里也明白。只是,你对舵爷非常内疚、自责,展昭是你最爱的人,你更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既伤己又伤人……”
白玉堂默默看著昏迷不醒的展昭,眼中充满了痛苦。
“我知道你怎麽想,看到展昭这个样子,你还打算忍下去吗?”停了停,江云轻拍白玉堂的肩头,“假如,忍到最後,结果却是失去展昭,你也不後悔?现在放弃你的计划还来得及……”
灿若晨星的眸子骤然亮起了一道精电,似照曦的剑光闪过天空。
一种坚定不拔的神情慢慢在白玉堂晶亮的眼中凝聚。
江云明白,白玉堂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再更改,不禁升起了敬意,眼前的白玉堂多麽酷似当年的燕白羽,百折不回,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展昭就交给你了,替他清理一下,这满身海水的,好好的人都给折腾去了半条命,何况他这受重伤的……”
轻轻带上门出来,喝命:“这个房间除了我和燕无双,谁也不准进去!”
江云刚一走,白玉堂立刻动手,脱下展昭身上破烂潮湿的衣物,用沾湿了温水的白布拭著展昭的身子。皮肉被盐水浸渍太久,稍一用力便会破损。背上的刀伤被泡得发白发灰,翻卷起来,白玉堂动作再轻,展昭昏迷之中也痛得直痉挛。
铜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再换一盆,又染成了深红……
白玉堂咬著牙,在展昭全身涂了药,缠上白纱,换了干净的衣服……
收拾完毕,白玉堂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床边。
“猫儿……”喃喃一句,心中的痛楚和怜惜喷涌而出,不自禁地俯下身,颤抖著吻上了展昭紧闭的眼睛……
滴滴热泪落在展昭的的脸上,舌尖尝到咸水的滋味,一如心底的苦涩……
曾经轻怜蜜爱,皱一下眉头自己都要心疼半天的人儿怎能受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温柔爱抚过的身子居然这样遍体鳞伤……
是上天捉弄还是命运注定,你和我总是坎坷不断……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不能代替,无能为力……
上天,如果你要惩罚和毁灭,就冲著白玉堂来吧,放过我的……猫儿……
******************************
“为什麽不让我进去?”
“请夜罗头领见谅,江大头领说了,这房间除了他和燕头领,谁也不能进。”
夜罗冷笑,“我也不能进?好,叫燕无双出来,看他让不让我进。”
“燕头领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现在刚休息……”
守卫的话还没完,白玉堂便出现在门口,“吵什麽?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
因在家中,白玉堂未戴面具,向来俊美超逸的面容变得憔悴沈郁,眸中满是血丝,显然十分疲惫。
高傲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燕无双竟然如此细心照料那个该死的展昭……
夜罗暗自咬牙,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终於还是露出了笑容。
“燕大哥,你怎麽弄成这样?也不顾著自己的身子。我给熬了你最爱喝的翡翠莲子羹,快乘热喝了吧……”说著,似不经意般走了房间。
夜罗极快地扫了一眼屋内,可是展昭在内房,看不到里面情形。
白玉堂一闪,站在夜罗面前,正好挡住了他撩向布帘的手。
一瞬间,白玉堂眼中射出凌厉的杀气,竟将夜罗吓得倒退了两步,“刷”得出了一身冷汗。
白玉堂不客气地道:“翡翠莲子羹放在桌上,你出去吧。”
夜罗心下一酸,一腔怨愤,又苦又涩,“燕大哥,我对你的心意,海盗里尽人皆知。你喜欢喝莲子羹,我就天天给你熬。你喜欢梨花白,我一口气酿了一百坛。你操演人马,劳累不堪,我炖汤煮水让你补身。你的衣服破了,我去买最好的衣料请人裁剪……这几个月,你的衣食起居都是我亲手照料……我哪点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马上改。只要你高兴,要我做什麽都行……”
眼泪顺著夜罗俊俏的脸流了下来,“我为了你性命可以去死,你对我呢?无情,冷漠,连一个笑容都吝啬……你甚至情愿和江云喝一夜的酒,也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你真的这样讨厌我?”
白玉堂神色不动,“我不是讨厌你,不过,你和我之间,永远只可能兄弟,再无其他。”
夜罗眸中寒光一闪,“为什麽?我不要做兄弟,燕大哥,我喜欢你……”突然张臂抱住了白玉堂。
“因为,我早有了深爱的人,一生一世也不会变……”白玉堂冷冷地推开夜罗,“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燕大哥……”夜罗再次抱住了白玉堂,温软的薄唇便吻了上去。
在海盗中,无论男女都挡不住风流俊俏的他一个眼神,燕无双不可能没动过心……
同是男人,他知道男人其实一点都禁不住诱惑……
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夜罗踉踉跄跄跌出去七八步远。
白玉堂厉声道:“别让我扔你出去,夜罗,我燕无双向来翻脸不认人!”
夜罗再也忍耐不住,“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那天要杀展昭是不是?这个人害死了舵爷,你居然还这样护著他?”
“害死舵爷的是燕王,不是展昭。我会拿著燕王的人头,给舵爷祭灵!”
夜罗嘶声叫道:“你说谎,你喜欢展昭,是不是?”
白玉堂全身一震,眼中闪出奇异的光芒,“我不想咱们连兄弟都做不成,所以,你最好马上走!”
夜罗盯了白玉堂一眼,掉头便走。
白玉堂的声音又传来,“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不喜欢喝翡翠莲子羹。”
夜罗只觉得心在流血,一种怨毒渐渐燃烧起来。
望著桌上的翡翠莲子羹,白玉堂微微苦笑。他不喜欢喝羹汤,猫儿却爱喝,尤其最爱他亲手做的莲子羹……
当他在定海岛的宴席上看到时翡翠莲子羹,情不自禁便端到自己面前。
什麽叫睹物思人,他深深体会到了……
如今人就在自己眼前,却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轻轻走到床前,凝视著那朝思暮想的人。
展昭仍然昏迷著,眉头紧蹙,却始终不闻一声呻吟。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展昭干裂的唇上。
******************************
嵊泗岛搭起了灵堂,祭祀死去的舵爷和其他遇难众人,一连三日,都是悲喊惊天响,哭声动地哀。
几乎每个家庭都失去了亲人,大部分是年老的海盗,为了保护家人作战而死。大家想起这些原本该安渡晚年的老人,无不失声痛哭。
江云、白玉堂、齐修汉、夜罗率领众人正在跪拜上香,一名海盗飞奔而入,“头儿,大事不好,官军的快舟开到嵊泗岛来了。”
“什麽?官军来了,好,正好,替舵爷报仇的机会来了,走!”江云大怒,急率手下便向海边奔去。
夜罗奔出十几丈,落在了後面,目送江云和白玉堂走远,向齐修汉使个眼色,两人悄悄返回,径直来到关押展昭的房前。
“你们不能进去……”看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到了一边。
夜罗闯入房内,冷冷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展昭。
展昭听到响动,微微睁开了眼。
虽然经过救治,他已清醒过来,但是仍然丝毫不能动转。
“把他带到灵堂去!”夜罗咬牙切齿。自从展昭进了这个房间,燕无双就一步没离开过,要不是今天是停灵的第三天,必须前去上香,燕无双根本就不会走!
是男人就没有什麽天长地久,拈花惹草,喜新厌旧,风流成性,一时伤心而已,时间长了,天仙也扔到脑後去了。只要展昭一死,自己再多下些功夫,还怕燕无双不动心?
齐修汉想起燕无双的脾气,有点胆怯,“你真要弄死他?不怕燕无双找你算帐?”
夜罗冷笑道:“我自有办法,既能弄死这个碍眼的家夥,又叫燕无双开不得一句口。”
齐修汉知道夜罗向来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又颇有心计,手段也多,精神一振,当下便抓起展昭,一路架到灵堂。
见齐修汉小心翼翼的样子,夜罗冷哼一声,这个人胆小怯懦,生怕展昭死了之後燕无双找他。只要不伤了展昭,到时什麽罪过都可推到自己头上。
展昭,不管你和燕无双是什麽关系,挡了我的路,就是天王老子,我夜罗也要扎他个窟窿!
众人惊讶地看著展昭被带进来,结结实实绑在中间的木柱上。
“各位兄弟,这就是害死舵爷的元凶,就是他带的兵屠杀了舵爷他们。头领有命不杀他,但今天是舵爷起灵的日子,如果我们都不能为舵爷和遇害的长辈们报仇出气,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不会饶恕我们的……”夜罗接过手下递来的鞭子,“按海上的规矩,杀人偿命,就算是头领不杀,这鞭刑是免不了的,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只打五十鞭,算是替舵爷送行!”
海上的汉子绝大多数没念过书,愚莽暴燥的居多,再加上家中有丧,早被血仇烧昏了头,深恨官兵,听夜罗一煽动,对展昭自是恨之入骨,纷纷叫好。
也有一些明白事理的,奈何人单势薄,说了也没人听。
展昭已重伤在身,别说五十鞭,就是五鞭也会要了他的命,偏偏夜罗还说得无比大方,令人无懈可击,齐修汉暗自吐舌,江云说得没错,这小子就是条小野狼,够厉害。
他颇为忌惮江云和燕无双,只怕自己在场出了事,逃不了干系,趁人不备,悄悄先溜走了。
夜罗看到齐修汉的出门的背影,暗骂一句“胆小鬼”,提起了鞭子。
灵堂上倏地寂静下来,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展昭身上。
那个清淡灵秀的人颜色苍白如雪,宛似寒冬厉风中的白梅,尽管受尽摧残,仍然坚强不屈,幽深如潭的眼眸沈静如昔,一丝怜悯的笑容掠过。
夜罗一哆嗦,展昭的眼神是这般清澈了然,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一种隐密曝光在太阳下的狼狈感在夜罗心头浮起。
他勃然大怒,手在空中一扬,“刷”的一下,鞭带厉风,直向展昭胸口落下!
郁郁暗香,紫檀雕花床,五色流苏帐,精致华美,龙涎块焚烧的青烟淡淡缭绕,一切都是那麽的迷离惝恍……
白帝猛然坐起,引得胸口奇痛,不禁大咳。
旁边守候的人吓了一跳,慌忙拿来茶,“动作别这样快,你的伤还没好……”
白帝一回头,目光如炬,直似要将眼前人烧穿,“阿炎,你居然偷袭我,抓我到这儿来,你知不知道展昭在嵊泗岛有性命之危……”最後一句他几乎吼了起来。
赤帝气急败坏地嚷道:“展昭关我什麽事,我只管你,要不是我及时救你回来,你现在不是武功全废,就是一命呜呼……”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帝一跃跳下床,可是重伤的身体禁不得这样剧烈的行动,立时气血乱蹿,两腿只是发软……
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自站定,忍过那一阵眩晕。
赤帝本能地伸出手要扶,一转念,却抱著双臂,狡黠地一笑,“想走,我不拦你,不过,容我提醒你一下,看看你现在站在什麽地方。”
白帝一怔,游目四顾,高旷穹隆的巨大宫殿里,处处青藤缠绕,枝叶繁茂。七彩鲜花盛开,半空中不时飘落下轻盈薄透的花瓣,微风略拂,扑面袭人,拂了一身还满……
这是……青帝宫!
青帝宫号称位於东海的蓬莱仙岛,据说这个岛是神仙遗留,经常飘移不定,是一个神秘莫测之地。除了五方帝的人,外人根本找不到。
看著白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赤帝悠悠道:“如果你还记得有过枫叶这个人,就应该到他的墓前祭拜,这个祭拜已经整整迟了十年……”
白帝一语不发,飞身便向外掠去。
漫天花林如海,桃花开,杨柳青,杏花白,花瓣飞舞,如雾如霰,蜂蝶无数,穿梭其间。莺啼燕啭,烂漫绚丽。
白帝急穿过花林,扑天盖地的花瓣被扬起,在他身後落下了花瓣雨。
花林深处,恰有一方净土,四周栽满了枫树,春天枫叶正青,摇摇曳曳,风姿楚楚,似有无限情义。
飒然白影停在空地中央,那里,有一块鸡血石做成的枫叶型墓碑,红似朱砂,晶莹剔透,直如丹心血……
这墓里埋葬的,便是当年死无全尸的青帝枫叶!
白帝静立墓前,挺直的後背似山峰一样,花雨落了他满身……
慢慢地,他的手轻轻拂过墓碑,拭去上面一层淡淡的尘灰,仔细而精心……
“皓铮,你看,我种的花全开了,都是天下没有的奇花,全送给你,你不要不开心了……”
“嗯,你又弄得一身灰,我给你拍干净……脸上也是泥,像个大花猫……”
乌亮慧灵的大眼睛闪烁如星,“喵……我学得像不像,皓铮哥……”
“小傻瓜,我逗你玩,你还当真啊,哈哈哈……”
“皓铮哥终於笑啦,你笑起来多好看……”
慧黠玲珑的枫叶……善解人意的枫叶……善良纯洁的枫叶……
你费尽心思种花养草,只是因为我喜欢花草,为了让我开怀一笑……
不喜欢武功,却陪在我身边努力学武……
我经常受伤,你就去研究药草,还苦心教会了青铜……
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才十四岁……
想不到,你竟这样惨死……
而我,不但没能替你报仇,连到墓前一拜也做不到,这一拖,就是十年……
十年中,枫林一心争霸武林,逼得梅洛和兰溪离去,竹离和菊霜随枫林辗转江湖,青帝宫只剩下几名打扫的门人陪伴你……
只有我知道,其实你胆小易惊,深夜里经常醒来……
天堂里,会有人半夜里走到你的床前,安抚惊吓的你,哄你入睡吗?
枫叶,我欠你的情,永远也还不了……
我曾经起过誓,只要我活著一天,你的仇我就一定要报!
赤帝一直跟在他身後,停了片刻,转头悄然退开。
“说,展昭现在怎麽样了?”冷峻的声音追入赤帝耳中。
“什麽?”赤帝气汹汹地蹿到白帝面前,“难道你就不顾枫叶,只想著展昭?”
白帝冷冷道:“展昭还活著,而且命在旦夕,我不想今生再有第二次遗憾!”
“外面的事不知道,别问我。”赤帝掉头便走。
白帝长眉一扬,一掌拍向花林,顿时枝摇叶飞,朱雀尖叫著从树梢上扑腾而起。
“有朱雀在,你还会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赤帝站住了,一转身,轻轻一笑,优雅绝,“嵊泗岛死了那麽多人,展昭落在海盗手上已有三天,会有什麽结果,还用得著问我吗?”
白帝走到赤帝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如果展昭有什麽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剥了你的狐狸皮!”
赤帝一听,顿时伤心欲绝,“我为了治你的伤,特意出海给你找仙草蓝云萝,你居然不领情……你要不是咽了点蓝云萝的汁水,连命都没有了,还想救人?那展昭到底好在哪儿,你要把蓝云萝全给他吃了,自己一点不留?我对你一片痴情,对你这麽好,你难道什麽感觉也没有?”
白帝抬起赤帝的下颏,从他怀里缓缓捏出一条蛊虫,手指一捻,化为了齑粉,“赤帝乃是天下杂耍演艺之祖,你演起戏文来比吃饭还容易,我会相信你吗?再想给我下睡蛊让我睡三天,小心我毁了你的蛊神!”
空中忽然一声尖锐的长唳,黑鹰疾扑而下,那朱雀正蹲在枝头瞧热闹,一见黑鹰,顿时惊慌地乱飞,“呼”的撞入赤帝怀中。
“月明的黑鹰?”赤帝刚一愣,风旋花舞,一道黑影从花林中破空而来,漫天花雨中,已然抱住了白帝。
“皓铮,你还活著,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欢喜之极的笑容在那美绝人寰的脸上绽放开,恰似碧空彩虹乍现,摄魂夺魂,异常眩目。
赤帝皱起细长漂亮的眉毛,手腕一抖,一条飞蜈蚣劈面便射去,“玄冰,放开皓铮……”
黑帝一动不动,只是看著白帝,明净的眸中蕴了一层幽幽水波,涟漪微起,粼粼闪烁,奇秀不可殚言。
白帝微微一怔,衣袖一拂,将飞蜈蚣拍在地上。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关心起十多年的死敌,玄冰,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赤帝不耐烦地猛拉黑帝。
黑帝如梦初醒,“啊”的一声,忙不迭地跳开,气急败坏地道:“谁关心他了?我不过看他一时没死,替月明高兴一下,不行啊?”
赤帝大笑,“这种借口你都想得出来,玄冰,我真佩服你,连说谎也说得高人一等,哈哈……”
黑帝满脸通红,情知口才敌不上赤帝这个狡猾的狐狸,索性不开口了。
自从得知白帝假扮小兵随展昭出海,黑帝便坐立不安,平生从来没这样彷徨无主,惶惶不可终日,只过了一天便忍耐不住,追出了海。期间几次得到月明的黑鹰传信,一会儿展昭与白帝落海,一会儿两人在定海受伤,搅得黑帝心惊胆颤。待赶到嵊泗岛时,方知展昭被俘,白帝失踪,直如晴空霹雳,月明命令黑鹰找寻白帝下落,他忍耐不住,一路跟著追来了青帝岛。
等见到白帝安然无恙,一颗悬空已久的心忽然放下了地。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剧烈变化让他无所适从,心浪翻卷,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已经抱住了白帝,仿佛那是日夜盼望的挚爱之人……
直到被赤帝点醒,才发觉自己的莫名其妙,又羞又气,偏偏心忽忽悠悠的,如在云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白帝目光一冷,“你丢下展昭不管了?”
一语寒如水,立时将黑帝浇得个透心凉。
怔怔地看著白帝严厉的眼睛,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你……你见到我来不开心?”
白帝气得七窍生烟,“白痴,展昭的命连著你的命,他要是有个好歹,你和他谁也活不成!你亲手给他下的命珠,难道忘了?”
“命珠?你拼了命也要救小昭昭,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
白帝抽身便走,这个黑帝,愚蠢得简直无可救药,实在懒得和他多说。
直到那神姿英武的身影消失,黑帝仍然在发怔,眼中一片茫然。
赤帝倚在一棵花树上,颇有兴趣地瞧著黑帝,慢条斯理地道:“想当初,枫叶,你,我都和皓铮在一起学武,枫叶最得皓铮的疼爱。我呢,最让皓铮头疼。你是最让皓铮讨厌,所以,我们三个人之中,你也最讨厌皓铮,整天和他作对,暗中向皓铮的父亲告状,尽害他倒霉,结果皓铮就更讨厌你……”
黑帝忍无可忍,吼道:“你说完了没有?”
“当然没有。”赤帝轻倩地一笑,“皓铮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白痴。我们三个人其实都在讨皓铮的欢心,你用的,是最笨的一个方法。”
“胡说,胡说,什麽讨皓铮的欢心,我恨他,他夺走了我的母亲,还有沧海。她们处处都护著他,根本不管我……”黑帝失措的大叫,头脑乱成一团。
“我是天下演艺杂耍之祖,什麽表演没见过,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谁的心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赤帝悠悠一叹,“玄冰,我们三个人之中,你之所以那麽恨皓铮,不是因为他抢走你母亲和妹妹,而是因为……他眼中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黑帝已完全傻了,只是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真可怜,连自己的心事也不知。你从来就没恨过皓铮,而是……喜欢他……”
看著黑帝骤然变成惨白的脸,赤帝黯然道:“可惜,我们三个谁也没得到皓铮的心……他爱上了……一只猫……”
白影似旋风一般刮来,挡在展昭身前。
“啪”的一声,长鞭重重抽下,雪白长衣上顿时现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灵堂上鸦雀无声,海风卷起了纱幛,“扑啦啦”空中飘舞。
白玉堂瞥一眼身上的伤痕,抬起头,冷冷地盯著夜罗,目光中尽是鄙薄。
夜罗简直不敢相信,燕无双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为展昭挡下了那致命的一鞭!
这一鞭夜罗用足了内力,打得白玉堂几层衣物全部绽裂,胸口的皮肉撕开一个两尺多长的口子,鲜血滴滴而落。
“燕无双!”夜罗从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少主……”众人惊呼著拥了过来。
白玉堂手一挥,“大家听我说,舵爷不幸遇害,此仇不报,我燕无双誓不为人。但是,仇人是谁,你们一定要分清。万不可误听谣言,害了真正的好人,咱们跑船的一向恩怨分明,岂可恩将仇报?”
夜罗执鞭的手直抖,满怀怨恨,眼神如狼,几欲撕碎展昭。
燕无双分明是在替展昭脱罪!
“杀人的明明是展昭手下,燕无双,你敢说不是?”夜罗野性发作,口气咄咄逼人,充满了挑衅。
如果我得不到你燕无双,那就毁了你,别人也休想得到!
白玉堂一一看著那些悲愤伤痛的海上汉子,“展昭是朝廷将领,必然听命於燕王。如果是他有心杀人,就不会单枪匹马到定海岛报信。没有他,嵊泗岛就会被灭门!”
他一转身,指著展昭,“看看展昭这一身的伤,再想想他在海上孤身飘流,原因是什麽?一定是展昭不遵屠杀之令,差点被除掉!他明知自己刚刚攻占了岱山岛,到定海是自寻死路,可他还是拼死前来,为了什麽?就是为了嵊泗岛上老老少少几百条人命!这样慈悲为怀的人,你们还认定他是元凶吗?”
一番分析合情合理,听得众人直点头。
白玉堂抬起头,正对上展昭澄净如海的眼睛,一瞬间,似有一线电流在两人眸中闪耀,击穿了彼此的心……
展昭想避开那炽热的眼神,可是目光落在白玉堂胸膛的伤口上,那无法掩饰的心痛自紧锁的眉角眼梢流露出来。
一缕微笑在白玉堂唇边扬起。
猫儿,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的,否则,我白玉堂以何面目见白帝?
夜罗虽然心狠手黑,可是毕竟年轻,阅历经验比白玉堂差得远,口才更不及白玉堂伶俐便给。白玉堂分明在为展昭诸多辩护,偏偏众人都相信,只气得青筋直爆。
“就算展昭送了信,那又怎样?还是他的手下杀了舵爷。”夜罗冷笑,“照海上的规矩,咱们船上的水手犯了错,一船之主都要担当下来,燕无双,就算展昭没杀人,也要落个连坐之罪。”
众人都鼓噪起来,夜罗的话已近似强词夺理,除了夜罗的手下大声叫好,别人都甚为不服。
夜罗环视众人一眼,悠悠道:“只不过是几鞭子,见点血,让展昭在舵爷灵前赎个罪。燕无双,如果你连这个也不答应,我真是怀疑你和展昭有什麽特别的关系了。”
听了这话,便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白玉堂近日救护展昭,关切异常,人人皆知,再听夜罗一说,自然心生疑窦。
微弱却是坚定的声音慢慢响起:“展昭一人做事一人当,舵爷无辜枉死,你们要报仇,冲著展昭来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玉堂心湖里顿时起了滔天巨浪,眸子发热……
猫儿已重伤虚弱至此,仍然不忘维护我……
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从来不会考虑自己……
或许,就是你这个傻猫脾气,才让我这样魂牵梦绕,刻骨铭心……
他压下心中的波澜,冷笑一声,“好,既然是规矩,我燕无双也不随意破坏,夜罗,你想怎麽样?”
“五十鞭,这才第一鞭,燕大哥,你最好让开,否则,鞭下无眼,再伤了你,你的手下可是要找我算账的。”
白玉堂微微一笑,当真是丰神俊逸,英姿出尘。因是送别舵爷,白玉堂没戴面具,海盗中许多人也是第一次看见白玉堂的真面目,人人都觉眼前一亮,惊叹不已。
他慢慢转过身,凝视著舵爷的灵牌,双手合什,心中道:“舵爷,您在天有灵,一定明白猫儿的苦心。都是玉堂害了爷爷你,如果要受惩罚,就让玉堂一个人承担吧……”
一声大喝:“还不动手?”
夜罗挽起鞭子,铁青著脸,“你让开!”
白玉堂笑道:“规矩只说要受鞭刑,可没规定别人站在什麽地方。”
他背对著夜罗,双臂一张,将展昭完全护住,“动手!”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白玉堂会出这一招,不禁目瞪口呆。
展昭大急,“你快闪开……”
玉堂,我害了你一生最敬爱的人,你应该恨我才对……
千言万语,全堵在喉咙,一句说不出,眼前水雾朦胧,那俊美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见那深情似水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融入了进去……
恍惚中,一缕细微如线的声音传入耳中:“猫儿,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给我好好的活著,用你一辈子来报答我……”
怨恨的怒火似毒蛇一样啮咬著夜罗的心!
燕无双,你对我无情至此,却对展昭这般情深……
心中在咆哮,我到底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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