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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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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个男人,对青璃的爱足以让任何女子羡慕,原来,他并非像表面的那般深情,不过一面,就能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目光凝着她这个‘高句丽公主’不放,这不是花情寡性又是什么?

“慕言……”又是这个声音。

“……慕言……”

不是月儿的声音,而是属于那个,他已不爱的女人。

总是不经意间,会在他耳旁恍惚的响起。

忽地宝殿上一叠的惊喊声响起,双燕露出诧异的表情,看着刚才还对‘她’深情相对的慕言,忽然间捧着心口躬了身躯,似乎忍着一阵突然而来的痛楚倒在地上!

“快传太医!”辛姝慌忙走上来扶着慕言。

“朕没事……”当着满朝文武和高句丽王,慕言忍着心口猝然而来的疼痛,苍白着脸色,挺直身躯以略感不适为由先行离席。看着慕言离去的背影,双燕站在那若有所思。荣升留下来平息殿上的纷乱,维持宫宴的进行,心中却也十分担忧着慕言的身体。

回到玉清殿,内药房值夜班的是个医士,竟无法诊断慕言的病情,于是宫中派了车马上太医院,将常太医等人接进宫,青璃同裴玉白一道,亦跟随而来。

“皇上的病情如何?”辛姝坐在床头,等着太医的回答。

“这……”包括常太医在内的几名太医竟也无法给出答案。

“想必,你们都是白拿俸禄的,遇到任何病情都无法诊断,朝廷养着你们竟有何用!”

“臣等惶恐,皇后娘娘息怒……”

几位太医脸色为难的互看了一眼。

☆、情根深种(2)

常太医道:“皇后娘娘息怒,皇上这病虽诊断不出病因,但并无大碍。”

“混账!皇上此时的痛苦,莫非你们都没看到!”辛姝怒道,心中又焦急,接了宫女递来的帕子,为慕言擦拭额上的汗水。慕言此时半昏迷着,脸色白得像雪,似乎一碰既融。

“皇后娘娘且移凤体,让微臣替皇上针灸,或可减轻皇上的痛苦。”

辛姝深深望了慕言一眼,移开到一旁。

“念卿,玉白,你二人来帮我做下手,我这就替皇上针灸。”常太医说话间走到床前。

“是。”青璃和裴玉白应着声。

此时站在床头的辛姝忽然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起什么,手指陡然紧握!一个念头浮现。难道,是慕言对高句丽公主动了情,情蛊毒发作,才令他猝然心痛难忍?

不会,不可能的……

脚下步伐踉跄,辛姝脸色渐渐发白就快步走出了玉清殿。

谁也没有在意辛姝的离去,青璃却暗暗凝了一眼辛姝离去的背影,她从医女手中接过药箱,取出针灸布包放在龙榻上,目光落在慕言的脸上,如此近的距离,他紧皱的眉头,苍白的脸色都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啊!”一股痛从手腕上传来,青璃低呼一声,竟是慕言陡然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蓦然睁开的浑浊目光,游离而迷茫的盯着她,“你……”心痛若绞,额上汗水淋漓,眼前浮现的那双眼睛,那张脸,仿佛是她就在他眼前,“你……还活着……?”

青璃眼底掠过一抹吃惊,但很快敛下那束光芒。

几位太医和裴玉白,并床前的宫女都瞪大了眼睛,皇上竟、竟抓着一位医郎不放?

“皇上这是意识溃散,快,拉住皇上,我这就施针。”唯有常太医还在状况之外。

青璃试图把手抽出,谁知慕言反而握得更紧,“你还……活着?”

见他眼光浑浊无神,青璃知道,他必是产生了幻觉,将她当成了……

忽然间,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松开,裴玉白在慕言的臂穴上掐了一把,悄无声息的将青璃的手拉了出来,他撂开青璃的衣袖,一圈清晰的淤痕赫然可见,“都青了,得上药。”

“没什么,不过几日就好了。”青璃欲图放下衣袖。

“身为医者,对自己的身体不爱惜,又怎能爱惜他人的身体?”乘着太医们忙碌之际,裴玉白拉了她走到偏殿,替她的伤处擦上药膏。他一贯平易近人的笑容不再,此时脸色反常的显得有些沉静。

而青璃心中却是满心踟蹰,她尚且未替慕言解情蛊之毒,为何他会受情蛊之痛?

他是看见了谁,为谁动了一丝情念,才惹来情蛊的背叛之苦?

☆、澡堂艳遇(1)

轱辘的辕轴声,不疾不徐的奔驰在朝歌的街头,离高句丽王来朝已经时隔月余,这一个月来,青璃成功得以替慕言治疗咯血顽疾为由,同时暗中替慕言解情蛊之毒,经过两次的治疗,究竟是否情蛊能够得以破解,紫蠡交她的办法又是否管用,她并不肯定。

但紫蠡既说解开情蛊不可操之过急,那么她也唯有慢慢等待。

也许,一个月前慕言那次猝然心痛,就代表了破解情蛊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马车缓缓停下,外头响起顺子的声音,“黎医郎,咱们已经到了。”

车门被人掀开,迎面一把炫目的晚霞照在人脸上,青璃眯了眯眸,抱着药箱下了马车。今日又到了替慕言针灸解毒之日,她原本在内药房学习了一日,准备前往玉清殿替他诊病,却不想慕言不在宫中,早已派了顺子接了她出得宫外来。下了马车往四周一望,他们置身在朝歌西城一条阔气的街道,繁华干净的地段人流并不算多,但华贵的宝马香车却排满了街头。非但不显得冷清,反而愈发有热络朝天的感觉。

青璃一抬头,当看见‘天裕澡堂’四个醒目的招牌大字,脸色顿显尴尬!

澡堂?!

“敢问公公,难道我们,要在这澡堂内替皇上公子看病?”怪道这里宝马香车排满街,进进出出的人皆是衣着光鲜亮丽,竟是一处京中贵家公子盘踞洗浴享乐之地!

顺子看着下人将马车停妥当了,对着青璃低声笑道:“这几年,皇上偶然会来此处泡澡,这天裕澡堂有西山之上来的天然温泉水,太医也曾说,皇上的顽疾,或许泡泡这温泉水对龙体有益,而这里亦是百忙之中难得的放松之地。”

“可是……”青璃看着门口陆续进进出出的男人,想象着澡堂内热雾缭绕,男子个个光膀子赤/身泡澡的场景,心口不觉噗通一阵狂跳。

“黎医郎?时辰不早,随我进去吧?”

“……”青璃又望了一眼澡堂,唯有摈弃心头那阵尴尬,自我镇定的跟着顺子走进来。

☆、澡堂艳遇(2)

澡堂里的人比她想象得要多得多,澡堂分公共澡堂和单独的温池,入了里面,来泡澡的顾客显然比青璃想象得要多了几倍,滑湿的地板上来来往往有男子擦身而过,他们皆披着一条白色薄衫遮掩下身,上身赤/裸,放眼一望公共浴池中,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男人们的笑语声,调侃声,吆喝声……闹哄哄充斥在浓浓的热雾中,陡然进来,这股浓浊的男性气息,便令得青璃一阵头昏目眩。

本以为澡堂内只有男子,却没想到有许多衣着透明丝绸的艳丽侍女迎来送往,竟是比青楼过犹不及。一股奢/靡/放/荡之气迎面扑来,那些公子一边泡着澡,一边欣赏美艳侍女倒着美酒,撩拔着他们的感官。从顺子习以为常的面色看来,这些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顺子带着她不停往内走,澡堂内的格局昏昏暗暗,隔间甚多,加上热气缭绕,人来人往,倒有种进了迷宫的感觉,绕来绕去,竟不知出路在何处。

只是越往内走,听得有人摇响铜铃的声响,她略感好奇。

顺子说道:“只怕黎医郎不曾来过澡堂。这摇铃一响,乃是计算时辰的意思。这天裕澡堂,有公共澡池五个,另有温池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多间。”

“……”青璃一时还无法适应这里面的热气,昏昏沉沉跟着顺子往里走。

一阵交错低浅,断断续续的淫靡之声忽然间从一道道隔间内传来。蒸腾的雾气中,青璃的脸再也忍不住扑地红了起来!

即使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些温池内正在发生着什么。

能享用到温池的,必然是身份,或是家世不俗的贵族之子,那些男人来此无非是图个欢乐。即使花的钱财再多,而这里,却不失为一个绝佳的享乐之地!朦胧的热雾中,她即使不想观望,余光也不经意可瞥见那些温池中,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行巫山云雨,鱼水之欢!

一幕幕放荡的画面,早已让她脸色涨得紫红。

幸而澡堂内有朦胧的热气遮掩,否则只怕早已引来许多诧异的目光。

但心不在焉过度紧张的她,还是猛地滑了一跤……

“啊~!是谁走路不长眼睛!”混乱的场面里,闻得一道熟悉的声音。

摔在地上的青璃吃了一惊,忍着膝盖上的痛,透过朦胧的热雾寻找对方,这一看,更是呆了!

☆、澡堂艳遇(3)

呆了半秒,青璃早已抽回心神,镇定中忙低垂下头,心口陡然如有乱鼓在敲响,谁能想到,被她撞倒的人竟会是阿吉?尽管阿吉已经长成大小伙,但她仍可一眼就认出。如果阿吉在朝歌,莫非,倾夜也在这里?!

揪住狂跳的心口,只觉得四肢发软,呆在地上竟是无法起身。

不会,南诏和东商正处在交战之际,倾夜没有道理在此时来到朝歌。

是了,定是派了阿吉来朝歌来办事,这危险时候他不会在此。

阿吉揉着差点被撞断的鼻子,看着翻了一地的药箱,不免有些疑惑。“奇怪,好好的来泡澡,你带着个药箱子,走路看着点,别没头没脑的乱撞,要不是、”阿吉突然间想起什么,悻悻的住了嘴没再把事情闹大,咽下一肚子郁闷,爬起来就要走。

“等等。”青璃从地上捡起一瓶药递给阿吉,“这是治创伤的药,敷了它,你的鼻子就不会肿起来。方才不当心撞了你,还请公子见谅。”

阿吉斜嘴一笑,接了药瓶在手里抛了抛,“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上,算了~”

“快,把药箱收拾好。”顺子吩咐跟随而来的侍卫将翻了药箱收拾起来。

青璃深深望了一眼阿吉的背影,便继续跟着顺子往里走。

……

此时,靠澡堂最左最里边的一间温池内,氤氲的蒸汽里,微微有男性沉稳的呼吸声,两名侍女正往温池中洒着花瓣,目光不时偷偷凝一眼靠在温池里,那闭目养神的男子。

一泓墨发如缎散在水面上,衬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

狭长的眸子慵懒阖着,通身散发出摄人的魅力。

如花瓣薄而紧抿的双唇,性感得让人想咬上一口,精壮的腰身无一丝赘肉。

这样的男子,太过耀眼,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一眼就乱了心神……

“酒。”凤倾夜迷人斯沉的声音,低低吐道。

“公子,酒已温好……”侍女用最娇软的嗓音递上酒樽。

烈酒入肠,愁怅剧增,一杯接一杯的酒下了腹,本只是想让自己醉了,谁知脑海中她的笑靥却反而更加清晰,“阿璃,你究竟,在哪里……”狠狠掐住青铜酒樽,迷离的目光涌上灼热的泪水。

☆、澡堂艳遇(4)

来到朝歌已有半个月,他几乎翻遍了整座朝歌城,却得不到她半分的踪影。每过一天,胸中的绝望就更增一分,尽数灌下一整杯烈酒,他缓缓睁开秀丽邪魅的眸子,痴痴笑着,笑中隐隐带着悲恸的泪水,“阿璃,为何你,还不肯回……”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星辰亮了又暗了,风雪走了一趟又一趟,合欢花开了又谢了,上千个夜晚,他的心堕在黑暗里,滴血的痛着。昏暗的橘色灯火下,他的鬓边,仿佛隐隐的有白发飘着……

款款脚步声滑到他身后,一双无骨的柔荑涂着鲜艳的丹寇,艳丽的红唇从背后贴上来,贴在他耳后轻轻呵气,“公子一人,委实寂寞,不若,让奴家来伺候公子……”

红唇贴着他的耳廓游弋,修长雪白的长腿缓缓滑入温池,转眼这女子已攀爬在他身上,妩媚的眼神极尽勾魂的挑弄着他。

薄唇勾着似有若无的笑,他狭长的凤眸辨不出心思,却有冷魅之色一掠而过。

女子的红唇贴上他精壮的胸膛,柔荑探入水中,滑向他下腹,握住他的坚挺……

“公子似乎不开心呢,让奴家来安慰、”女子话未说话,脸色剧变,陡然吸了口冷气。

低低的一声,仿佛还带着魅笑,“我只喜欢男人。”

女子细长的眉梢紧紧扭在一起,被他握住的手腕几乎要被他折断。惊讶的看着他眼底的冷色,和嘲讽之意,“你,你喜欢男人?”

“你好像,有异议?”薄唇勾笑。

“不……奴家……”女子只觉得被他那双眼睛盯着,越来越冷。

女子很快从水中走出来,披了地上的丝群,仓忙离去。

那两名抛洒花瓣的侍女互相望了一眼,难掩面上的惊讶。

天,怎么会?如此绝美的男子竟然会有断袖之癖?太可惜了。

就在这时,阿吉冷不丁闯了进来,两名侍女下意识盯着阿吉上下扫了几眼。心里连连在道,莫非他们两个男人,真要在这温池里‘鸳鸯戏水’?!

阿吉一进来,就看侍女神色古怪,自己也神色古怪的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出去。”

侍女登时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呆在那。莫非,他们,他们真的要……?!

“都聋了,还不走?”阿吉瞪了一眼。

侍女仓促间,退到这间温池的外间,等候凤倾夜随时的传唤。

☆、澡堂艳遇(5)

【温馨小贴士】:我国古代已有公共澡堂哦~!汉唐盛世,朝廷更有洗澡礼仪,并出现了“温泉监”一职,负责皇家汤池事务。而公共澡堂始于宋朝。民间风行,著名诗人苏轼所做《如梦令》就是在澡堂泡澡后既兴而作。澡堂内还有搓背人等等服务~

………………………………………………………

莫大的好奇心,驱使着两名侍女悄悄靠近来。隐约瞥见一角衣裙,阿吉笑了笑,悄无声息走上来,脸上捉弄的笑容更深,他整了整嗓子,“咳咳……”陡然严厉道:“想不到澡堂里,竟然有隔着墙的老鼠?”两名侍女冷不防被唬了好一大跳,慌里慌张往外逃。

“奇怪,倒不知她们究竟在好奇些什么?”阿吉玩味的盯着凤倾夜瞧了一眼。

“刚才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凤倾夜双手搭在温池边沿。

“哦,没什么,被个大夫绊了一跤。”悻悻的摸了摸红肿的鼻头,将手里药瓶塞进胸口。阿吉拿着一封信,说话间走上来,“主子,这是他们带来的信。”

“信上说什么。”

“他们答应跟主子您见面。”

“意料之中。”

“只是,阿吉不明白,主子您见这些宇文家族的余党为了什么?”

“虽然重仪门事件后被抄家,但宇文家族背后的势力早已遍布整个东商,经过这几年的养精蓄锐,宇文家族余党早已又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朝中官员仍不乏他们的人。如今韩枫镇守南部,是个心腹大患,要调走那只猛虎,就只有利用宇文家族。我们才有长驱直入的机会。”

阿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凤倾夜道:“光是宇文余党还不够,孤,还需利用宋家。”

“宋家?”阿吉又心生疑惑。

凤倾夜又道:“自从韩枫认祖归宗,宋家的矛盾就与日俱增。宋世忠大将军心中不满这几年的战争乃是因他们当今的皇后引起,早已对朝堂心有不满。而宋家四子之间屡屡针对韩枫,韩枫此人,虽胸无点墨,但却是心怀野心能忍之人,且行事沉稳果断,能屈能伸,城府亦极深。以孤看来,宋家主权早晚是要落在他手中,到那时,此人必生反叛之心。”

☆、澡堂艳遇(6)

阿吉目放精光,“主子的意思是,先将宋家推之死地而后生,助韩枫夺下宋家主权,然后再利用韩枫搅乱朝歌?让这头猛虎调转头成为东商皇帝的心腹之患?”

凤倾夜转头赞赏的睇了一眼阿吉,“你倒不蠢。”

阿吉得意道:“跟了主子这么些年,精明总该学到几成!”说完又皱了眉头,“但是要如何将宋家先置之死地?”

凤倾夜忽然目光一沉,缓缓将头靠在温池边上,薄唇勾起冷魅之意:“东商皇后。”

阿吉了然笑道:“主子这一招隔山观虎斗,实在是用得淋漓尽致,东商如今面临列国外强的压力,若要是自个家中再引起内讧,任凭他东商朝再如何强大,也足以让东商皇帝头痛。”

“……”凤倾夜沉默的泡在温池之中。

来到朝歌已有十余天,阿扎犁派到玉州的人始终还没能找到紫迭花的消息。

究竟那封信,是谁人所写?

是否阿璃此时此刻,真的就在朝歌城内……

……

这厢,自从刚才跟阿吉匆匆一眼,青璃心头总有种难安的感觉。

会不会倾夜真的也在朝歌?会不会……他此时此刻就在离她不远的某个地方……

顺子领着青璃,在这间最大的温池澡房外停下。

“黎医郎,皇……公子就在里头,医郎可以进去替公子治疗。”

“有劳公公带路。”青璃稳了稳心神,这才挪动脚步走进热气氤氲的温池,这间温池的最靠近西山,乃是最干净的温池,热雾也更多,方一进来,扑面的浓浓雾水几乎看不见三步以外的事物,直到渐渐适应了里头的温度,手心里早已微微渗出粘热的汗水。

哗哗的水声清晰的响起,走进温池内,橘色的灯光显得暧昧朦胧。

侍女拿着一件白色的薄衫站在温池边上,白玉造成的台阶上,慕言正光/裸着上半身走上岸,湿漉的长发披在肩头,泡澡过后,整张脸显得愈发光洁细腻,在灯火下闪烁着玉瓷般的光泽,俊美的五官,修长的双腿,身上肤色白皙,点点水珠挂在发梢,性感得令人眩目……

☆、澡堂艳遇(7)

当年北苑照顾慕言的起居饮食,青璃早已对慕言的身体熟悉不过,是以此时此刻见他光着身子,倒没有那样尴尬,她转过身来,等他披上那件长衫。看着两名侍女退到一旁,她知道他已经披好衣裳。

把药箱放下后,她就为他先行把脉。“皇上吃了这几副药,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慕言静静看她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并无不适,反而睡眠好了些许。”

青璃认真替他把脉,“皇上是否早晨床起,有头晕恶心之症?”

慕言道:“略有些。”

青璃的眼睫稍稍一颤,道:“皇上睡姿不当,睡的玉枕过高,又加之每晚劳心朝政,必是批阅奏章至深夜,因此累及颈椎,伤其神经,导致昏眩恶心,偶有乏心无力之症。以往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为皇上调养,却未以皇上自身的体质来实行,所以事倍功半,功效不大,念卿开一方,皇上服用几月,这些症状,既可慢慢减轻消退。”

话音仆落,青璃忽闻头顶一道低低的笑声。

她惊讶的抬起头,只见慕言朝她露出赞许的笑容,“英雄不论大小,你虽是小小医郎,能有此医术修为,是朕东商之幸,那些老太医即使有心为之,也无你这份胆量,好在他们并不缺少胸襟,否则,朕就要错失了你这位良臣爱卿。”

青璃望着他难得的笑容怔了一秒,有多久,她不曾看到他这样的笑?

那仿佛,还是在北苑,她跟他耳鬓厮磨的那段日子。

慌忙收了心神,青璃道:“皇上应当爱惜自己的龙体,有些日常的习惯既是不妥的,就应当改之,皇上的龙体并非只属于自己,更属于东商万千百姓,皇上若不珍惜自己,等于不珍惜皇上的子民。朝政即使再繁忙,皇上也该量力而为,不该累及龙体。”她将裴玉白一番话挪了过来,稍加修改,措辞一番,带着她对他的一片诚心诚意。

刚说完,忽地又闻一声清朗的笑音:“胆敢如此直言不讳的,太医院,恐怕唯你一人。就是皇后也不曾指责朕生活上的陋习,不过当年,倒是有个女子像你一般,曾经劝——”话音蓦然一顿,他脸色微微一闪烁,没有说下去。似乎最近这段日子,他总会不经意想起她来?

☆、澡堂艳遇(8)

慕言,你的心被蛊惑了,但是并没有完全忘了自己原本的心,是吗?

青璃定定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自己也出了神。

透过她的目光,他仿佛又看到那张脸,看见那双美丽的眸子。

在他心生疑惑之际,青璃适时掩下眼底的一切不该有的情绪。“皇上,念卿该替皇上针灸了。”她起身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布包,翻倒一阵这才发觉丢失了那瓶紫迭花粉,要解他情蛊之毒,靠的正是这紫迭花,而药箱里随身只带了这么一小瓶,若要回太医院取来,实在费时。见她翻箱倒柜的找寻什么,顺子惊讶道:“莫非黎医郎丢失了什么东西?”

“想必是刚才我摔倒之时,从药箱里倒出来的东西没能找全。”

“顺子,让下人去找。”慕言开口说道。

“皇上。”青璃说:“只怕他们不够细心,还是念卿亲自去找为好。”

见慕言点了头,青璃就匆匆出了温池来到刚才跌倒的地方找寻那只药瓶。

澡堂内灯光昏暗,热气缭绕,地面湿滑,角落又多,那带花的玉瓷瓶滑不溜湫,早已不知是滚去了哪个角落,更不知是否被人捡了去。她避开走来走去的男人,拿了一根扫帚在各个四角拨了拨,只闻咕咚一声,是瓶子翻动的声响,那药瓶却是滚到了一只木柜底下,拨了几拨,瓷瓶翻了出来,正要伸手去捡,谁知没来得及出手,迎面一只脚走来,恰恰踢中那药瓶,不待她出声,那药瓶就在一堆行来人往的脚步中,咕咚咕咚几声滚向最当头,不见了踪影……

从湿滑的木地板上爬起,顺着药瓶滚去的方向,不知不觉闯进了别人的温池……

那细细的滑溜的小药瓶静静躺在地板上,终于被她握在手中。

还来不及欣喜。忽然间,温池里传来一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再给我拿酒来。”

‘咕咚……’那一瞬间,瓶子从手里无力滚下来,她半趴在地板上,看着瓶子一路滚进了温池,被人一把握住!

“什么人?”眨眼的功夫,凤倾夜已从温池里飞出,一把掐了她脖子两个旋身就将她摔在温池边上,青璃被他抵着几乎无法动弹……

☆、他的怀抱,她的归宿(1)

曾经,在她毒发将死之时,她向老天祈求,愿来生如同佛经里那动人的爱情,化身一座石桥,化作一株大树,但求下一世,再与他相遇结发为夫妻。可是不甘,下一世,是那样飘渺而遥远的事情,在那最后一刻,她是如此……如此……渴切着想要再见他一眼……

紫情谷五个年头的星辰变幻,五个春夏秋冬的苍茫轮转……

日日复日日,夜夜复夜夜,泪干了,心空了,对他的相思之念深深刻在骨血之中。

与他的开心那样短暂,与他的分分离离那般刻骨铭心。

他的坏,他的好,他的可恶痴情、他的不悔……

他的泪,他的笑,他的苍白憔悴、他的心痛……

点点滴滴,分分秒秒无时无刻不深深印在脑海。

数不清多少个夜半无人之时,她抱着自己,感受他曾带给她的温度,疼痛呼喊他的名字……

不住的呼喊,一声声一句句,只愿他好好活着,只求他珍重自己……

倾夜,你可知,对你的思念有多深。

你可知,多想多想被你抱在怀里,什么也不用去想,像孩子般被你爱着……

你可知,多么渴望再碰触你的容颜,感受你的温度……

为何,你会如此清瘦憔悴。

为何,你不懂珍惜自己,为何你要在此时此刻出现……

这样咫尺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天涯。

她不能深深看他,不能被他拥抱,不能对他笑,亦不能用力的呼喊他的名字。

倾夜!倾夜……

对不起。

无法与你相认。

幸福不是遗忘,胭脂的死,心慧的死,孩子的命,天河的痛!教她怎能忘掉这五年来日日夜夜的心灵煎熬,教她如何假装忘掉这一切,和他幸福开心的生活在一起!做不到,所以,无法相认。深知这是条布满荆棘的危险之途。所以,让她一个人来承受,不愿更不要他涉身在这危险之中。亦深知,一旦他知晓她为复仇留在慕言身边,他必不允许。

倾夜,对不起。即使你就在面前,却无法告诉你,我还活着……

请你再等等,等了结这段恩怨,阿璃一定回到你身边来……

☆、他的怀抱,她的归宿(2)

时光在这一刻似是被冻结,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不让心中那翻腾倒海般灼热泪水涌出来。即使他的手,还用力冰冷的掐住她的咽喉,即使他的目光冷魅带着敌意,她都觉得幸福得像是快要被淹没,尽管,心疼得像是无法呼吸,那也是幸福的痛着。

她这般小心翼翼,用陌生惊愕的目光掩藏下她万般的相思柔情,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每一寸面容,他鬓边那若隐若现的几缕白发都深深记在眼底。

“你是何人?”他手上力道更深一分。浓浓的热雾隔断彼此的目光,他一头长发落在她身前,滴着晶莹的水珠。

“公子手下留情,在下只是,只是无意间闯进这温池,并非有意要、”喉咙倏地一紧。

“我在问你,你是谁。”他强大的魄力逼迫着她,仿佛是握有一切主导权的神祗。

“在下只是个大夫……”她的手用力的握在一起,心口翻涌的泪,几乎要决堤而出。

“大夫?”凤倾夜眉头一皱,举起手里抓到的药瓶看了一眼。“你就为了找它?”

“正是……”她感觉到他的手稍稍松了半分,更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

他干净的手指在她的喉间比划了几下,像是在犹疑着她的危险性,是否要谨慎灭口。

但他最终还是松了手,预备将药瓶还给她。

谁知此时,温池外响起顺子喊她的声音,“黎医郎……”

“嗨,这人倒是跑到哪去了……”只怕是等久了出来找她。

糟了!他二人心中不约而同道了一声。

青璃心知不能让顺子知道凤倾夜在朝歌,而凤倾夜亦耳尖的听出顺子的声音。

怎么办?青璃美眸飞快一转,瞥了一眼旁边的温池,张开嘴就试图回应:“我在这——”

她这么一张口,凤倾夜自然就断定顺子是在找她。

果然,凤倾夜便带着她滚进温池内!

汹涌的温池水兜头盖脸的淹没了他们,温热的池水包裹了她的身躯,他用力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温池边上,咕噜咕噜的水泡浮上水面,顺子的声音靠近温池。随着有脚步声踏进来,只听顺子嘀咕了两声,见这温池内无人,便转身离开。

这温池的水温越发让人窒息,她挣扎了两下欲图浮上水面,然握在她肩膀上的手却没有松开,陡然呛了一口水,竟对上他那令人心跳狂乱的幽暗眼神。

刚才她被他压在地上,他的身躯将灯火皆遮挡了去,此时虽是浮在水下,但温池边燃着的几盏油灯却闪烁着橘色光芒,晃晃漾漾映在她脸上……

☆、他的怀抱,她的归宿(3)

若非将自己易容成男子,又变了嗓音,青璃几乎要以为他那锐利的眼神已将她看穿。灯火折射在温暖的池水中,金色的光圈随着水波映在她和他的面上,虽然五官朦胧不清,但却愈发将她的眼睛照耀得星光点点,仿佛汇聚了夜空上最璀璨的光芒。他凝着她的眼,一时间竟浑身僵硬的呆了。

心中一惊,青璃就要拍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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