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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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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姝又笑道:“胭脂,你错了。我能坐上皇后的位子。是我自己一步步挣来的。知道吗,就是因为我没有你们的多情,所以我才是赢家,而你们所有人的弱点,都只有一个,我辛姝最是清楚不过,你们都把对方任何一人看的胜过自己的命,你信不信,你能为了她涉险留下来,她也会再为了你而回来,包括……你的天河哥哥……”

“你,你想要做什么?”

“来人,放火。”辛姝喊了一声,就拉着胭脂的手,往殿外走,“你猜猜,他们要是看到这养心殿浓烟滚滚,会怎样?”

胭脂脸色惊骇。

辛姝拉着她继续往外走,“他们都会惊慌失措,会冲动的前来,而我,将布置好一个天罗地网,等着你的二姐,等着你的天河哥哥自投罗网,也许,甚至连南诏的皇帝也会落入我的陷阱。所以,你们任何一个在我手中,都是一样的结果。我想要的东西,就都要得到。”

“三姐,你变得,让人害怕……”胭脂小脸上,看着辛姝的目光是陌生的。

这真的是她的三姐吗?

不是,不是,这一定不是她熟悉的三姐。

胭脂被辛姝带出养心殿外,他们拾级而上,站在殿外近处的高台上,养心殿很快就浓烟滚滚。

远远的,还能看得见前方龙乾殿那片上空灯火通明。

这养心殿位处高台,龙乾殿的人很快就能看得到,其他人或许只会当是烟火夜走水了。

但是天河他们一定早已打探出人被关押在养心殿,必然会心急如焚!

“呲!”陡然间,胭脂乘他们不注意的当头,拔出侍卫的佩剑,连连退了几步,“别过来!”

☆、胭脂笑(1)

辛姝冷冷的望着胭脂的举动,身旁的侍卫拉弓的拔剑的,但都没有逾越上前。

“胭脂,把剑放下来,我不会要你的命。”辛姝走前一步。

“三姐。”胭脂把剑搁在颈子上,“你说得不错,我们都把对方任何一个看成是自己的命。”

“……”辛姝又踱了一步,侍卫等逼上来。

“别过来!”胭脂手中的剑抖了几抖,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割破一丝口子,“所以,我无法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泪水一颗颗,滚落面颊。

胭脂一步步退向高台栏杆处。

“三姐,还记得我们在尚宫局的日子吗……”胭脂泪落两行,“我以为我们,会相亲相爱一辈子……”

一点微笑,如夜色中绽放的一朵娇娇木兰花。

“三姐,回头吧……”

……

龙乾殿。此时的龙乾殿上一阵骚乱。

“启禀太后,皇上,外面的骚动,乃是养心殿走水冒出滚滚浓烟,已有侍卫前往扑火!”

“那就好,让所有人莫慌,只不过是失火罢了。”太后说着镇压场面的话,目光瞥一眼皇后坐上空荡的位子,心中狐疑。

慕言则端起酒樽继续喝着酒,眼中闪过莫测的光芒,望了一眼坐下的天河,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天河果然已有些按耐不住。

“陛下,养心殿失火,会不会是东商皇帝故意所为?”侍卫低声在耳旁道。

“查到皇后的消息否?”

“还没。”侍卫道:“再有一舞,今晚的寿宴就结束了。”

天河用力握紧酒樽,心中如有火在焚烧。却无法先抽身离开,该死!

……

此时此刻,东商皇宫天牢外的某一处角落。

“陛下,那里像是失火了!”

凤倾夜顺着属下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高台的殿阙中,有青色的浓烟腾起。

“派人去查。”凤倾夜凝神又盯着那浓烟望了一会。

“陛下。”这时,有人于暗处冒出来,“弄到皇宫地图了!”

凤倾夜拿过地图摊开,锐利的目光于地图上横扫,“回来,不必查了,失火的地方正就是我们要找的养心殿。”合上地图,凤倾夜噙着一抹渗人的笑,“你们潜入天牢救出阿扎犁,其余人随孤去养心殿……”

☆、胭脂笑(2)

“公主,公主快看,那儿好大的烟,不就是咱们出来的养心殿吗?”宝鹭殿荫仪门附近,宫女发现远处有滚滚的浓烟。

“小路子,你瞧瞧,那可真的是养心殿不成?”思颖公主忙回头去望。

“公主,那儿就是养心殿的所在。”小路子背着青璃转身瞧去。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失火了?胭脂还在里头,她会不会……”思颖公主双手绞在一起,又是吃惊又是心急。“怎么会失火,怎么会失火的呢?!”

“胭脂……”青璃在小路子背上挣扎两下。

“公主,咱们是要先出宫,还是怎么着?”小路子一头的汗水,苦不堪言。

小路子话落,心慧就嚷嚷着,拉着小路子要往思颖公主的马车去。

“公主,公主莫急,不如让奴婢回去看看?”其中一名宫女说道。

“对,也好,你快去!”

青璃无力的趴在小路子的背上,看着远处养心殿上空青烟滚滚,心痛难忍。

胭脂,千万莫要做傻事……

……

“三姐,回头吧……”胭脂落着泪,手中长剑在抖:“回头吧……”

辛姝缓缓握紧了十指,低沉一喝,毫不犹豫:“射她左腿。”

箭矢凌厉,于风中嗖地一声,哪里容得胭脂反应,两只箭齐发,一箭射穿她左腿,一箭擦过她拿剑的手,一声惨叫,剑掉在地上,剧痛袭来如若钻心彻骨,胭脂的脸色瞬间惨白,大腿上鲜血如注的往外流着,狼狈的扑倒在地上。

这痛哪里是她娇小的身子所能承受的,痛得让她浑身发抖牙关打颤。

“胭脂,这是你逼的我!”辛姝死死握着十指,目光些微的泛红。

“可是我……不后悔……”胭脂捂着大腿上撕心裂肺的痛,雪白的小脸上抿着微笑。

“你做什么!?”辛姝的目光陡然间放大。

夜风轻轻吹来,落叶沙沙卷起,细细的沙飞了漫天。

“把她拿下!”辛姝拔高音调大声一喝,只是晚了。

她看见胭脂用尽力气挣起身子,口中连声高喊:

“我是藩凉皇后!”

“我是藩凉的皇后……”

“我是藩凉皇后……”

“……”

☆、胭脂笑(3)

这一声声呼喊传开了去,所有宫人皆露出吃惊的表情。哪里知道眼前的人,竟然就会是藩凉的皇后呢?

而潜藏在养心殿外的探子,亦听到了这一道叠着一道的高声呼喊。

侍卫的动作慢了一步,辛姝看着夜风中,胭脂如一只蝶儿,展翅飞下高台!

时光,仿佛在倒流。——倒流在少女烂漫的时节……

还记得初初进宫那日,她们看什么都新鲜,而她们,都是那样的渺小。

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从此就囚禁了她们的情分。

再也……回不去了……

胭脂想呀,她从没有听过这样美妙的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刮着,像情人缠绵的话语。

她看见头顶烟花绽放的夜空,看见他英俊飞扬的脸。她看见大姐艳丽的舞姿,看见二姐明媚的笑容,看见她们朝她走来……“胭儿,回家了……”天河笑着朝她伸出手,挺拔的身躯像一座雪峰。

胭脂又想,她的小君诺在哪儿呢,在哪儿等她呢?

是不是,想娘了呀……

天空是那样的高远,夜色深深的穹庐星辰闪烁,下面,是深渊,是无悔地狱……

她不停的往下坠……

就坠着……

微笑扩散在眼眸里,泪水,像美丽的珠串儿,于清风中飞散……

一身血衣被风撕扯翻飞,如张开了翅膀的蝶儿,就要飞向他的怀抱……

也许下一秒,她就要粉身碎骨,也许下一眼,她就要血溅三尺。只是放不下抛不开,割舍不去,留恋未息,爱恋不止。她怎么舍得他难过,天河哥哥,不要难过,不要伤心。胭儿知道,你一定会好好带大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带着二姐,平安的回家……

微笑像花儿绽放,泪水像蝶儿飞舞。

她就坠着……坠着……不停的往下坠落……

“来,我背你!”少年笃定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穿越了时空,遥远的回响。

“可是,大哥哥,你,你也受伤了……”

“放心,我背得动!”

“你,你还是放下我,自己快逃命去吧……”

“傻瓜,我怎么能丢下你,放心,我背着你,咱们一起逃……”

☆、胭脂笑(4)

那是青河边的那个夜晚,那个紫眸的少年,对她笑着,没有丢下她。

“天河哥哥……”

缓缓阖上眼眸,为的是害怕无法割舍这个有他的世界。

其实,真的好想问他一声的吧,问他:真正的天河哥哥,可爱过胭儿吗……

天河哥哥,可曾真爱过胭儿呢……

不爱也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就让胭儿带着对你的爱,永远的伴在你身边……

胭儿没有离开,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永远祝福着你……

“天河哥哥,一生……珍重……”

沙沙……沙……

……沙……沙沙……沙……

风吹着落叶,在青石铺就的宫砖上打着卷儿,轻轻的,飘落在温热的血流中。

树梢上鸟雀惊翅齐飞!

那只美丽的‘蝶’带着最真心的微笑,带着无悔的泪,终是被风折断了翅膀,坠落在地狱……

粉身碎骨,血溅三尺!

鲜红的血无声沿着宫砖向四周蜿蜒,无边无尽的血泊中‘蝶儿’安静孱弱的躺在那。

风缠缠绵绵,在她耳旁痴缠不去,呜呜哭泣,一声声唤着她。“胭儿……胭儿……”

风中没有她的回答,却像是回荡着一声声呼唤:“天河哥哥……”

“天河哥哥……”

“……天河哥哥……”

……

高台上,辛姝俯瞰而下,看血流蜿蜒,一大片大片刺目妖娆!

“启禀皇后,人已经粉身碎骨,断气身亡!”

辛姝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里,只抓住一片衣角。

“皇后娘娘?”侍卫只见辛姝眼神呆滞,神情惊震扭曲。

辛姝死一般寂静的望着那下方刺目的血腥。紧紧的握着那片衣角,眼中带泪,渐渐的浮上笑容。胭脂,为了他们,你就真的如此一无反顾愿意牺牲自己吗。

“娘娘?”侍卫宫女们看着辛姝又笑又泪,泪中又笑,似乎恨极了又似乎痛极了。

……

龙乾殿。天河以不胜酒力先行退离大殿。

紧接着,太后寿辰的宫宴也结束了。

大锺敲响,冗拔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巍峨的皇宫上空。文武百官,王公贵戚,列国使臣等等许多人都已是七分醉意。宫中一时间又处于喧哗之中。天河于偏殿供列位使臣休息之处换上一套衣裳,早已有人易容成他的模样,悄无声息互换了身份。

☆、胭脂笑(5)

“不好,陛下!”就在天河准备照计划行事时,探子却带来惊人的消息。

“说,养心殿的失火,究竟是发生何事了?”

那人脸色沉痛,好一番迟疑才开口:“陛下,皇后她、”

“你说谁?”天河一把揪住那探子的衣襟。

“是我藩凉的皇后,从养心殿高台坠下,粉身碎骨!陛下要救的那位姑娘,人已经不在殿中,东商皇后正暗中派禁卫于宫中搜查,像是,像是已经逃走了!”

“你胡说!”胭儿?怎么会是她!

“陛下,卑职不敢妄言,娘娘从高台坠下之时还大声喊着她是藩凉皇后,卑职想,定是娘娘为了告诉我等,那养心殿内必有生变,那场火,不过是个陷阱!”

不!胭儿?天河眼中顿时翻腾起惊涛骇浪!

……

另一方,南诏的探子也匆匆将消息带到凤倾夜跟前。

“你说什么,人已经不在养心殿?”

“是,经卑职打探,璃妃娘娘早在宫宴开始之时,就已经被人带走了!”

“带走她的人是谁?”

“好像是藩凉的皇后,但带走娘娘的人似乎是东商的公主!”

“你刚才说,藩凉的皇后,已经从高台坠下身亡?”

“正是!那女子跳下高台之时口中大声喊着自己是藩凉皇后,属下再一打探,原来璃妃娘娘已经被人带出了养心殿,所以东商的皇后才想利用走水来设下这埋伏!”

远处,忽然传来冗杂的脚步声。

“陛下,好像是东商士兵!莫非他们发现了咱们?”

凤倾夜带着他的人,飞快隐藏起来,却见那些禁卫兵匆匆而过像是在搜查什么人。

“看来阿璃还在这宫中,分头找,一定要在东商人之前把人找到!”

“诺!”

……

绵延的宫阙之间,一处偏静的甬道里,公主的马车朝着东面的宫门飞快奔去。

“公主,不好了,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像昏过去了!”

小路子在外赶着马车。

马车内宫女惊呼着。思颖公主亦是手足无措,毫无办法。“这可怎么办呀!”

这时,心慧坐过来,将昏迷的青璃抱着靠在身前,哭着将青璃试图摇醒过来。

忽然间马车前方响起一道斥令:“什么人的马车,停下!”

☆、胭脂笑(6)

宫女掀开车帘,小路子吁一声,马车就缓缓停在甬道中央。

思颖掀开一角车帘,探出头来,“本公主的马车,你们没长眼睛吗。”

“原来是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深夜驾车,是要去哪里?”

“本公主有母后的令牌,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小路子,继续走!”

那巡夜的侍卫摇摇头,让开道来。

只是马车刚经过那侍卫的身旁,这一边就有一群禁卫军追上来,远远的喝道:“拦住公主的马车!”

“啊,糟了,咱们被发现了!”

开始那巡夜的侍卫立马飞奔上来。

“小路子,不要停,快走!”

“公主,这要是被太后知道了,非拔了奴才的皮不可!”小路子心里直哭爹喊娘。

“要是被拿住了,人送不走,本公主现在就拔了你的皮!”

“是是,奴才这不是快马加鞭的赶着吗,可是公主,咱再快,也不会飞呀!”

说话间,那侍卫飞上来,拦在甬道中央。

小路子妈呀一声,险些连马鞭都甩了出去,马车到底还是被迫停下来。

“还请长公主下得马车来,禁卫军有令,卑职不得不彻查!”那挡在马车前的侍卫喊道。

“可恶,你叫什么名字,本公主定要让母后把你给撤了!”

“卑职,只是尽职行事!”

“你、”思颖公主瞪圆了美丽的大眼睛,气得脸都绿了。

“公主,禁卫军就要追上来了!”

思颖公主看一眼昏迷过去的青璃,心里十分难过,“可恶!”差一点就能出宫了!

就在这时,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群黑衣人,拦住了那些禁卫兵。

不待思颖公主反应过来,只觉眼前光影一暗,便有个人立在她跟前。那一下,思颖公主只觉得胆子都提在了嗓子眼上。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呀。原来这天下,竟还有比皇兄毫不逊色的男子!

“公主当心!”小路子反应快,挡在思颖公主身前。

凤倾夜只瞥了思颖公主一眼,手已经将她推开,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青璃。

心慧抱着青璃不肯放手,防备的盯着凤倾夜。

☆、胭脂笑(7)

“阿璃!”看到她的那一眼,仿佛这一路上的风尘和疲惫都化成了无形。

只要看到她,心就安定了。

千种万种光彩从他狭长的凤眸里透了出来,但很快,他就看到她的异样。

“把她给我!”凤倾夜瞪着心慧,心慧害怕得浑身发抖。拼命摇着头。

“她是我,最心爱的人。”凤倾夜此话一出,一马车的人都呆了!

——她是我,最心爱的人。

一句话,让所有人心安。

他如愿抱着她在怀里,马车后方已经是兵刃相杀。仿若无人般,他眼神痴迷的将她望着,舍不得移开视线,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行思都聊以慰藉。视线看到她身下一片的血红,看着她苍白昏迷的脸庞,她的憔悴是他的心痛。

“她的孩子没有了,所以才,才流了这么多的血。”思颖公主呐呐说道。

莫非,这美男子,就是胭脂口中所说的南诏皇呀?

瞬间有冰冷的狠厉化成嗜血的恨,从他眼底掠过。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就已经满眼的疼惜,抚开她黏在脸颊上的黑发。

“阿璃,我们回家……”

他的掌心贴在她后背,缓缓渡以真气。眼眶渐渐泛红,望着她的目光愈加痴迷。

思颖公主怔怔的望着,心里竟也微微酸涩。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一直记得,这个男子眼里那样心疼痴情的目光……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我东商皇宫!”那侍卫眼见那些禁卫军被一群黑衣人拦截,这里待他回过神,便把剑朝凤倾夜刺来。

凤倾夜冷冷睨了那侍卫一眼,反手一掌,那侍卫低呼一声,人已撞飞在墙上!

“阿璃,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捧着她苍白的脸,手仿似在微微发抖。

暖暖的真气灌入她的四肢百骸,她仿佛听到他的呼唤,渐渐睁开眼,醒过来。

“倾夜……”她做了几百次的梦,实现了吗?

“阿璃,我来带你回家,来告诉你,我跟你毫无血缘关系,你只是我的女人……”

她缓缓而笑,眼皮沉沉的往下搭:“真的吗……”

真的只是在做梦而已吧。

“阿璃,醒过来,我要告诉你,我从未骗你,你我并非是兄妹,相信了吗!”

☆、爱的谎言,十年的约定?。

凤倾夜拿出一颗药丸喂青璃吃下,又接着替她运功渡以真气。青璃渐渐的清醒过来,恢复了意识。“倾夜,我以为这一生,再也不能见到你。”青璃抬起无力的手,触摸他的脸,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真实感,她心如潮涌,“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阿璃,你我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其中缘由,等我带你出宫,再告诉你。”

“不要骗我,不要对我撒这样的谎。”

如果这是一次谎言,谎言拆开,她要怎么承受?

“我答应你,此生不骗你。”

她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隐瞒。他没有骗她,不是在撒谎要带她回去。

“不是兄妹,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没有犯错,我们的爱不是见不得光的?”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仿佛曾经受过的煎熬在体内剥丝抽茧,一点点提醒她那些个日日夜夜的心碎,熬过这阵黑暗,忽然间她就看到了黎明!

“倾夜,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她靠在他温暖的怀中,这才将泪流下。

“阿璃,我们还会有孩子。”他执着的眼神让她无限的感动。

“会吗?”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为他留下一个孩子。

“会,阿璃,我们回家。”

“回家……”家。她记得青河边他为她造的小家。

她想着他们共同拥有的回忆,在他怀中沉沉的昏睡了去。

他知道她太虚弱太累了。深深望一眼她的容颜,抱着她飞出马车。

“把人放下!”东商禁卫军纷纷挡住他的去路。

青冥剑出鞘,眼里带着嗜血的肃杀之意!

与此同时,另有一批黑衣人在此刻闯了进来。正是发现他们的天河。

“带她先走!”天河挡在那些禁卫跟前,凤倾夜已经看出是谁。

凤倾夜只是微微一诧,但并未迟疑,抱着青璃隐于夜色之中。

天河望一眼浓烟滚滚的养心殿。双拳紧握。此时此刻,他需做出抉择,要么赶去养心殿,要么助凤倾夜把青璃带出宫去。而他选择了后者。南诏兵与天河的兵共同对付东商禁卫军,青璃最终安全的离开了皇宫。

☆、爱的谎言,十年的约定?。

朝歌城,青龙帮的某一处旧宅。

昏沉了一夜的青璃,在第二日下午醒来。凤倾夜喂她吃下的那颗药丸,使得她恢复了几分血色,但小产后的她还是显得有些虚弱憔悴。而听到胭脂死讯的那一刻,一口心头血涌上来,当场只觉得神魂俱裂。

她攀住天河的衣袖,“天河哥,你不是有摩耶舍利吗,当初舍利能够救活倾夜,也一定能救活胭脂的是不是!”

天河说:“丫头,别说如今胭儿还在东商皇帝手上。而摩耶舍利既无法解毒解蛊,更无有起死回生的神力,国师曾说,摩耶舍利,唯有让人变得强大的力量,”天河说话间,目光看向凤倾夜,“它之所以能救他,是因为他当初并未死,舍利存于他体内,护他心脉,强他真气,才能得以渐渐恢复,就是如此,也需要两年的时间,他才能完全不用靠舍利而活……”

“……”青璃跌坐在床沿。

天河紫眸里,已然没有了一丝光彩,“胭儿从高台坠下,粉身碎骨,筋脉俱碎,纵是有三颗摩耶舍利,也挽不回她的命。”青璃闭上双眼,脑海中都是胭脂的笑脸。

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凤倾夜的身上。“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屋子里除了天河,还有跟随凤倾夜前来的阿金和阿吉等人。

再睁开双眼,她看见凤倾夜心疼无比的目光。

“倾夜,胭脂她一定走得很寂寞。”

不过不要紧,大概很快,她就下去陪她了。还有双燕,她大概又能见到她了。

已经过了一天,青璃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阿璃,人死不能复生,她既是为我们而死,定是希望我们都好好的活下去。”

“是……”青璃泪光滟潋,清澈的眸子凝着凤倾夜,“倾夜,今晚我想要将未完的新婚夜继续,我跟你还未拜完堂,我要彻彻底底做你的妻子。”她能给他的,唯有这一夜!

凤倾夜抱着她,“阿璃,等回到南诏,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新婚夜。”

“不。”青璃说:“不要再等。今天我就要完完全全做你的妻子。”

因为她已经等不到那时候。

他深深望着她削瘦了一整圈的面颊,吻在她的唇上,“好。”

泪水悄悄流在她心房,她用尽力气的忍着。

☆、爱的谎言,十年的约定?。

旧宅挂上大红灯笼,贴上了喜字,燃着龙凤红烛。

而青璃却穿一身白衣素缟。清扬宛汐的面容上薄施脂粉,以此遮掩几分苍白。

入秋的夜风带着一丝凉,吹乱了他长黑的发。

青丝拂过她淡色的唇,点点红烛的灯火下,她与他握着红绸的两端走到香案前。

四目而望,眼底里只剩下彼此。

“一拜天地!”阿吉高唱吉词。

青璃与凤倾夜彼此凝望一眼,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叩拜一礼!

“二拜高堂!”阿吉的声音嘹亮的响起。

阿金几人扶着青璃缓缓转过身,一对新人又双双朝堂上叩拜一礼!

“夫妻交拜!”阿吉脸上喜色洋洋。

青璃对望凤倾夜,二人交颈一拜。

“送入洞房……”凤倾夜打横将她抱起,走进简单布置的洞房。

阿金轻轻为他们关上门。

他抱着她坐靠在喜床上,床上铺着锦红的被褥,洒着各色瓜果,摆着一对玉如意和宝瓶,还放了几颗苹果。红绸的床幔轻轻的晃漾着,桌案上的烛光将这间房照得明亮。

她虚弱的身子枕在他臂膀上,歪在他胸前,他的身上飘来淡淡的龙涎香味道。

“……倾夜。”她轻轻唤他。

“嗯。”他低低的回应,声音富有磁性。

“倾夜。”

“嗯……”

真好。要是能这样靠着直到永远该多好。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是在想,能让娘爱了一生无悔的男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谁会是我爹。可原来我的爹,他一直都不希望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原来她的爹,居然就是凤迦。

“阿璃,我要你为我,永远存在。”凤倾夜紧紧的搂抱着她。

“倾夜,你也会为了我,永远存在吗?”她的手,滑入他的掌心。

“永生永世,你在,我就在。”他的十指弯曲,紧紧扣住她的十指。

“倾夜……”她轻唤他,仿佛唤不够他的名字。

“阿璃。”他低低的回应她,在她发顶轻轻的霸道一吻。

“倾夜,我有点累,你抱着我睡。”

“好。”他今夜那样温柔,像真爱一颗珍宝一样呵护着憔悴的她。

☆、爱的谎言,十年的约定?。

黎明总是来得很晚,当阳光洒向繁华的朝歌城,青璃揭下头上的面纱,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师傅,给你银子。”给了车夫一辆银子后,青璃又重新带上斗笠和面纱,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融入朝歌街头。

她挤进菜市口一角的人堆中,一群的百姓围在一块,对着那布告栏指指点点。

青璃静静看着所贴的白榜。耳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听说今儿个要被砍头的是个女子……”

“不知这姑娘犯了何罪,要被砍头?”

“你没瞧,这白榜上不是说了,勾结外敌……”

“太后寿辰那晚,听说宫里头出了大事,你们可听说了没?”

“什么大事?”

“听说藩凉的皇后,那晚猝死在宫中……”

“藩凉的皇后,不就是早年太后封的义女,思平公主?”

“可不是。听说这思平公主回朝贺寿,不想却突然疾病死了……”

“这还了得,藩凉的皇后死在我朝宫中,只怕咱两国的关系又要恶化了……”

“唉,依我看来,这天下即将是一场打乱咯……”

“走吧走吧,快去菜市口,晚了就看不到砍头了……”

人群纷纷散去,又哄拥着挤向菜市口。

青璃一阵天旋地转,人险险的靠在街角的墙壁上才没倒下。

去菜市口的路很短,可她举步艰难,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这来。她没有挤到前方,而是站在百姓较稀疏的一角,透过那些缝隙,可以看到刑场。风越刮越大,她随着风摇摇晃晃,刑场上跪着一个女子,圆圆的脸,邋遢松散的发髻,惨白的囚服,唯有目光里闪烁着安静的光芒,那女子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静静的跪在那。

“斩!”监斩官抛下监斩令,那无情的牌子咚一声坠在地上。

周围响起一阵害怕的抽气声。

透过人群的缝隙,青璃瞪见鲜红的血溅在刑场上。

那一刻天地都在倒转,她摇摇晃晃着,撞到了好几个人。

一直退到后方靠在一根木桩上,那阵眩晕才忍下来。

心慧……泪水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

她知道,这一场监斩是做给她看的,为了逼她现身。在人群退散前,她撑住虚弱的身体,匆匆的隐入喧哗的街头。站在朝歌的街头,她最后回头望一眼远处巍峨耸立的东商皇宫。

泪水沿着面颊,晶莹的滑落。

胭脂,心慧,孩子……若她有幸能不死,日后,她青璃必定要再回到这座皇宫来!

☆、爱的谎言,十年的约定?。

青龙帮旧宅里闹哄哄的,只听得阿金他们喊着:

“陛下!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阿吉,快拉住陛下!”

凤倾夜披散着如墨的青丝,形容散乱,挣开阿吉等人,面如死灰,人就倾塌在地上。

“她还是走了,终究是离我而去……”

是。青璃走了。南诏皇钟爱的璃妃,在新婚夜悄然失去踪迹。

阿金知道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凤倾夜直到新婚之夜后才得知,东商皇帝对青璃下了毒。

青璃知道,被蛊惑的慕言会利用她,对凤倾夜体内的舍利子势在必得。

两年不到,一旦舍利逼出体内,凤倾夜必死无疑。

而她知道,凤倾夜为了她,一定会不顾生死。

于是,她瞒着他,留给他一个完整的新婚夜,为了他,永远的离去。

她知道他对她生死与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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