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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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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聚首(4)

青璃定定的望着荣升,“荣公公,青璃如今,实是担不起公公这一声喊,青璃再不能是东商的娘娘了。”

她只见荣升脸色沉重,叹了一声,便缓缓的将过去这两年多来,在慕言身上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荣升望着青璃越渐苍白的脸色,看着她愈发震惊的神色,心中涌起万般无奈和感概,“老奴当初,也只当姑娘你死在了火场里,所以为了皇上,老奴不得不一路瞒天过海配合着太后的谎言,只是当昨儿,皇上于大街上一眼认出了你,当时那种眼神,老奴这一辈子恐怕都难以忘怀,这才知道,老奴错了,太后也错了。太后原是怕你误了东商的江山,误了皇上一生,以为你死了,随着时间的转移,那时再把真相告诉给皇上,皇上痛一痛,兴许就把你忘了,只是……”

“够了。”青璃忽然在沉默中,抬起头,惨白的脸色上一双眸子睁大了,打断了荣升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残忍的现实?

原来这两年的背后,竟是个天大的谎言?

荣升继而接着道:“东商无人不知,皇上对月妃娘娘独宠于六宫嫔妃之上,那正是因为,他眼里看到的,是他当成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为什么是这样……”只觉得心痛得难受,她踉跄两步抵靠在桌子边沿,似是无法承受这样突然而来的事实。原来他不是没来找,而是一直以为她就在他身边。原来所谓的月亮,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老奴恳求娘娘,回到皇上的身边,老奴给娘娘……叩头了……”

青璃泪眼朦胧,心中悲恸难忍。

“荣升,你话多了,退下吧……”房门被人打开,却是慕言站在了门口。

“皇上。”荣升还欲说什么,最后只是抹了一把老泪,躬身退出屋子,对着慕言告退。

慕言站在门口,廊上一时无人,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才缓缓踱步走进来。

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我一直,以为你是有了月亮,不再需要我这双眼睛,可是我一直说服自己,慕言不会这样对阿璃,我说服了自己两年,可还是回不到你身边,原来你不是忘了我,原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三皇聚首(5)

他轻轻擦去她的泪,“错认了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我以为,你该怨我,怪我,甚至是恨我。无法开口告诉你,是因为,这不是我遗失了你两年的借口,不是,阿璃。”

泪就掉下来,心就疼痛着。

为他而痛,只因,他身为高高在上的人,却被身边所有人欺骗着,他惯于算计,却也遭人算计,不怪他,不怨他,只是为他心酸,

看着她滑落的泪水,他眼里浮出莫大的欣喜,捧起她的脸,“阿璃,新婚之夜,你允诺过我什么,此生都不再离开我。这两年的错,我用一生来偿还,你是我的妃子,永远都是。”动情中,他俯身吻下来,青璃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含泪凝望着他,“慕言,我们,回不去了……”

他的身躯猛的僵硬。

“我做不了你的阿璃,再也做不了,你的错认,也许注定我们今生有缘无份……”她哽咽着,心痛莫名,再难以说下去。

他眼中露出莫大的痛楚,忽然激动中用力握紧她欲逃开的腰身,一手捧了她的头,冰冷的唇便深深吻下来,心中的痛该怎么停止,听着她含泪无奈的话语,望着她怜悯心疼的目光,教他如何能放得开手,他只是在亲人的天罗地网中,不小心迷了路,不小心弄丢了她,只是晚了一步,为何竟连她的心也丢了。

这一吻,带着两年的痛倾数涌上来,她含着泪挣扎,却只是微弱的一点力量,他握她握得那样紧,她被揉在他怀里无法动弹,他苦楚的泪也融在彼此的嘴角,一起苦道到了两人的心里。越过他的鬓发,她望见,门口站立的一抹披着火狐披风的身影。

倾夜……倾夜……

泪水掉下来,她却半点也挣不开慕言激动中的吻。

她看着门口那双凤眸里落寞的神彩,看着那抹黯然离去的背影,心便痛得窒息。

他苍白的脸上,是痛悔莫及的伤。

她越过他就要奔出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阿璃,你心里,分明还有着我。”

青璃忽然,静下来,静静的掉着泪,“是……我曾,那样爱你,愿意为你做一切,只愿你好,曾经的阿璃,那样深爱着慕言,带着敬仰,恋慕着那个让我心动,又让我心疼的大皇子,我只愿留在你身边,哪怕是一辈子服侍你,只做一个小小的宫女。哪怕你曾一次次骗过我,我也还是无法讨厌你。可是有个人,阿璃用一生都难还他的情,有个人,他已经满满的占据了我的心,阿璃此生都难忘慕言,可慕言,永远都只能活在,阿璃的记忆里……”

看着她的泪,他的眼里,仿佛化了一地的寒凉。

他的伤,也是她的痛。

若要这般痛,何若当初莫相识。若要这般苦,何如此生莫相知。

☆、缠绵之下的情火(1)

缓缓的,她推开天字号客房的房门,对面窗前有微风送来,窗外是绿意盎然的树桠。

树桠间透着明亮的晨光。

他一身火红的狐裘,站在窗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回眸,就见她已站在他跟前。

两人四目相交,都只是深深望着彼此沉默了许久,看到他站在这,她不安的心,才踏实下来。他轻轻抚触着她的唇,低言低语的说:“我想他或许比我痛,你的身你的心,都已属于我。不过,即使他再痛,你也只能属于我。”

“倾夜。”她眼里闪烁着水泽。一抹感动悄然暖在了心里。

“莫要再哭了阿璃,眼睛肿了,还真是丑了。”他说着嘲弄的话,嘴角却噙着可恶的笑意。“当初我只说他毫无眼光,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丫头,想不到,我跟他的眼光,竟是一样的。”他轻轻抚着她早已哭红的眼睛,眼底里,心疼无垠,“我曾想,倘或当年我不曾那般折磨过你,你是否会早一点喜欢上我。”

她定定,将他望着,眸中满含着挚情,忽而绽开动人的笑:“我爱上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刚好,我要用你给我的这一生来告诉你,我会有多爱你。”

他深陷的眼底透着明亮的晨光,霎时间仿佛晕染出绚烂的光彩,他将她拉进怀里,从背后紧紧抱实了她,下颚抵在她耳廓旁,低旎嘶哑的道:“阿璃,我要你。”

她的耳廓刹那间涨得绯红。

他低软缠绵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阿璃……阿璃……为我生一个孩子,只要一个就好……”

她满面红晕微微不解,侧眸望他。便听他用低软的声音说道:“原来女人生孩子是这样痛苦,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你痛几次,所以,只要一个就好。”

泪水霎那又涌上来:“倾夜。”

“阿璃……阿璃……为我生一个孩子,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好。”

“那现在生。”

“不可以!”她瞪大双燕羞涨得满面通红,惊诧又娇羞的反身望他,“现在是,是早晨,我担心你的身体……”

他已将她打横抱起,浮上魅惑众生的笑:“我会让你知道,我够不够强大有力。”

☆、缠绵之下的情火(2)

如此直白暧昧的话语,青璃一张脸顿时涨成紫红,眉眼间添了许多令他神魂颠倒的可爱之处,脚步如生了风,三两下就走到了床前将她稳稳放在锦被里,火红的狐裘掉在地上,他已翻身压住了她,狭长秀丽的眸子,俊美妖冶的容颜,都倒影在她清澈的眼眸里。

他痴迷的望着她的眼睛,“阿璃,我要封你为后,看你为我穿上一身凤冠霞帔。除了你,此生,谁也没有资格为我穿上它。”

她轻轻捂着他的唇,“我此生只做你的妃,因为我们欠翘儿一个后位,你许诺过翘儿,我不希望,你失信于她。”翘儿,始终都是阴差阳错因她而死,这是她跟他,欠翘儿的。

如此心勄通透的女子,怎能让他不爱不痴。

“后位可以空置,但我只想,看你为我穿上凤冠霞帔,做我的妻子。”

他的吻,如火般烙印下来,吻过她的唇,吻上她的眉,吻过她的脸,落在她优美的颈子里,落在她柔滑的胸前,眼眸的流光因他而惺忪,柔软的红唇因他而润泽,忍不住就有泪水滑下来,心却只觉得温暖,满满的像是被他包围着,炽烈的火焰在她四肢百骸里挑弄起,当他躬身,深深挺入她,她依旧无法承受他的巨大,低低的痛呼出声来。

决堤的情慾已凌驾于他所有的一切,只想深深的爱她,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以手揉着她的痛处,痛楚的隐忍着,又强而有力的律动着,感觉到她的温暖包围着他,他才觉得拥有了一切。“阿璃……喊我……”

他深爱听她在结合时喊出他的名字,让他知道,她的心身她的整个所有都在属于着他。

“喊我的名字,阿璃……”

“喊我倾夜……”

她一声声回应着他,脑海中回荡着他的话语,阿璃……为我生一个孩子,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孩子,一个属于她跟他的孩子……

她这样想着,承受着他一浪炙过一浪的情火,想象着也许有一天,如同胭脂一样,为他生出一个健康可爱的小皇子,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不久的日子里,孩子却成了他们的噩梦。

☆、缠绵之下的情火(3)

细碎的阳光轻轻的落在那张粉雕玉琢的面颊上,青璃流露出温柔的目光,笑开来,“这个孩子既生得像天河,又像你,胭脂,他将来长大,定是个绝美的男子。”

胭脂坐在床头,看着青璃怀里正在逗弄的孩子,孩子此刻还闭着眼,细嫩的肌肤闪闪透着晶莹的光泽,胭脂又听青璃说道:“可惜这小家伙不睁开眼睛,我好想瞧瞧,他紫色的眼睛该有多美呀。”

“二姐。”胭脂微笑道:“二姐自幼念过不少书,比不得我肚子里没点儿墨水,二姐不妨为他取个名字。”

“好。”青璃笑着,她只深深望着襁褓中的孩子,很快,就有两个字跳跃出脑海:“胭脂,叫他‘君诺’吧。”

“君诺……”胭脂细细的回味了一遍,“君子一诺……”然后绽开笑容,“二姐,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她就从青璃手中抱过孩子,抚摸着那张沉睡的小脸蛋,“君诺,君诺,诺儿……”

“我的诺儿……”胭脂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好名字。”这时天河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天河哥哥,你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是不是。”胭脂笑道。

“很喜欢。”天河走过来看了青璃一眼,然后从胭脂手里接过孩子,“茺娘已将水备好,我抱着君诺下去洗身子。”青璃望着天河抱着小君诺走出这间客房。今日她为其取名,恰是成就了日后这莽莽江山中,又一段血与泪的爱怨嗔痴。

君诺,君诺,承君一诺,必守一生。在二十多年以后,雪原国藩凉的雪峰之上,这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小皇子,将注定邂逅那名身穿红罗裙,发绾白羽,踏雪而歌,赤脚间缀着一串红绳铃铛,跳跃间叮叮咚咚细碎有声,来自东商的俏丽少女……

而此时此刻,这段几人纠缠的爱恨缠绵,在这份不易得来的幸福之下,又渐渐蕴藏着,涌动着未知的跌宕,有些人渴望平淡,却注定轰轰烈烈一生。 舍利一出,江山血杀烽火狼嚎,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青璃本以为此生握住了幸福,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回到东商,后来才知道,她与东商的纠缠恩怨,远远不止于此,她带着凤倾夜所给予的生命,注定是为了要背负些什么!

【菲言菲语】:希望所有看到没看到的你们,平安一生,一生平安!菲昨儿高烧加肠胃炎外加来大姨妈折腾一天平安夜里在诊所挂水;导致唯一一天没有更新,抱歉哈亲爱的们,今天晚上争取多更点。断更仅此一次,过年的期间,菲也还是会坚持每日更新的,因为答应过是日更。最后再俗话一句:祝大家圣诞快乐!

☆、百蛊之王,合欢铃(1)

慕言所住的壬字号客房内,荣升正推开房门走进来。

“皇上,刚得到的消息。”荣升走近慕言的身后,慕言转过身看他,荣升凑上来低声禀报:“舍利在南诏现世了,如今一颗就在藩凉皇的手中,一颗则在南诏皇的体内,听闻南诏皇能绝处逢生,乃是被那血舍利所救,舍利在其体内护着心脉,那最后一颗尚且还不明所踪。”

慕言静静的听着,面色淡若清泉。“继续打探另一颗,要赶在他们之前。”

荣升颌首道:“皇上大可放心,老奴已经有所准备。只是,这两颗舍利……”

“嗯,终归,朕是要得到它的。”他目光深沉如水,话语清冷淡然,难辨他的心思。“你方才说,那舍利在南诏皇的体内,乃是为护其心脉?”

荣升立即便明白慕言话中所问,“正是,要是舍利逼出体内,这南诏皇恐怕将心脉衰竭,回天乏术。”慕言听了静静的好一会没有出声,荣升又道:“皇上,南省总督府来信,说是,月妃娘娘经太医诊断,怕是再不能怀上孩子。”

荣升说完,慕言眼底,便透出万年不化的冰霜,还有一股冷冽的恨意,淡淡的道:“好。”简短的一个字,仿佛在道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物,然这字,却像是把无情冷漠的刀,即使知道他心中对辛姝的恨意,这如刀的字眼,还是让荣升的心,冷了一把。哎,看来,皇上对辛姝的恨,只怕是入了骨了。而太后那,恐怕回东商后,也将是场翻天覆地的大乱呐。

客栈的楼下,茺娘正忙着给小君诺洗三,阿夏尔帮忙照应一切。

所有要准备的物件,如用铜盆盛着的槐条艾叶汤,如一应的各种果子,又如矾,糖,白布,秤权,梳子,棒槌,喜红鸡蛋,小米,青茶等这些洗三正经要用的东西,阿夏尔都细细的吩咐人备了来,比不得在皇宫里,如今胭脂早产在外头,这客栈虽简陋,但阿夏尔布置一番,倒也添了许多喜庆。

胭脂的贴身宫女忙着添盆,天河将小君诺抱了下来,交给茺娘,茺娘抱着小君诺准备洗三,安静的君诺在洗三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沉睡着,阿夏尔温柔笑道:“这孩子将来长大了,说不准,又该迷倒多少的女子。”

☆、百蛊之王,合欢铃(2)

“阿夏尔,把孩子抱过来。”这时凤倾夜走下了楼,气色较比昨儿又好了许多,果然有了舍利在体内汇聚精气,短短三日就恢复了大半。

凤倾夜坐在椅子上,阿夏尔笑着将小君诺抱过来,“夜儿,将来你与青璃生下个孩子,我此生就算不需再替你牵挂什么了。”凤倾夜锐利的凤眸睇了一眼天河,看来这秦天河到是真失忆了,连他也记不得,要不是那张脸还跟当年一样,他恐怕真要以为,眼前这个人是另外一个人,全然不是当年,那张扬不羁,雷厉风行中又带着粗气的青龙帮帮主。

看着阿夏尔怀里抱的孩子,他一贯邪魅又咄咄逼人的眼神也缓和下来,想象着他跟青璃所生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他想,该是个女孩就好了,像她一样。

阿夏尔坐在他身边,两人逗弄着小君诺,沉睡的君诺醒了过来,咿咿呀呀的在阿夏尔怀里挪来挪去,惹得阿夏尔笑意连连,茺娘和宫女也在一旁欢拍手嬉笑着不断,这客栈里的气氛一时间奇异的透着一团温馨,凤倾夜随手拿出随身所带的那串红绳铃铛,拿在手里不禁逗弄着小君诺,眼底毫不忌讳的盛满了嫉妒和渴望。

那串精致的铜铃在小君诺眼前晃来晃去,清脆细细的丁玲声,就荡进了小君诺的脑海:“叮咚……叮……咚咚……”细碎的声音荡在客栈上空,仿佛烙印在小君诺的脑海里,这清脆的丁玲声,后来在他成长的二十多年里,一直,一直在梦中伴着他成长,在他雪白的梦境里,总有一串清脆的铜铃声断断续续的响着,渐渐的铜铃声中伴着少女的歌唱,泉水般的笑声中,有着红罗裙,发绾白羽的少女牵着雪白的马儿,远从东商的方向而来,赤脚踏在雪地里,脚裸上,串着一串红绳铃铛,只是,伴着他成长的这个梦境里,他一直都没能看清那女子的姿容面貌……

客栈楼下笑语连连,细细的铜铃‘叮咚’有声。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天河突变的脸色,只见他忽然大步上来夺下那红绳铜铃,对着那铃铛细瞧一眼,便大声的喊着:“果然是西域的合欢铃!”所有人面色一怔,凤倾夜眼神顿时一鸷,天河握着那铜铃似是吃惊又有极为困惑,但见他脸色突变,捧着巨痛的头摇晃两下就跌坐在一张椅子上,吃惊的目光还死死盯着手里的铃铛。

记得国师言道,唯有西域那能解百蛊的合欢铃,方能解他体内被父皇所种下的忘魂蛊!

只是为什么当他看见这串铜铃,会让他如此头痛欲裂!?

☆、百蛊之王,合欢铃(3)

客房里,青璃才将从荣升那儿听闻的,辛姝活着的事告诉给胭脂,两姐妹正是语重心长之时,两人忽闻楼下传来打斗声,胭脂听见打斗显得有些激动,“诺儿!”青璃忙安抚胭脂,“别担心,我下去看看是怎么了。”

胭脂担忧的望着青璃,就看青璃起身快步走出了客房,刚出廊子,迎面撞见了也闻声出来的慕言和荣升,两人四目相望一眼,几人就快步走出二楼的敞廊外,往下一瞧,却是凤倾夜与天河打在一起,青璃心下吃惊,他二人怎会如此不顾身份的打在一起?很快她又发现出天河的异样,像是又有头痛的征兆,见他面容扭曲,脚步虚浮,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她熟悉的那串铜铃,当下心中就了然,为何凤倾夜会跟天河打起来,凤倾夜将这串铃铛看得很重要。

青璃怔愣之时,天河一不当心,便受了凤倾夜一掌,整个人撞飞在地上,将一张凳子摔得四分五裂!

“天河!”青璃大喊一声,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了楼。

青璃飞快望了一眼一脸阴沉阴鸷的凤倾夜,人已经跑到天河的身边,“天河哥!”

天河的侍卫纷纷拔刀与凤倾夜的人兵戎相见,阿夏尔立即斥退她这方的人收了兵器,天河的侍卫一时便没有动手,混乱的场面中,只有天河痛苦的嘶嚎声,青璃腾起焦急的汗水,仿佛有些手足无措,“天河!”她喊着天河的名字,却见他滚在地上痛苦的嘶嚎声越来越大,抱着头弯曲着腰肢躺在一堆碎裂的木条之间。

忽而,一阵急促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声音竟如擂鼓般愈来愈大,像是有一阵急雨从头密如织网的浇下来,铜铃声阵阵,仿佛带着一股魔力,听见的人无不四肢涩麻悲戚难忍。

大家甚为吃惊,同慕言走下来的荣升惊讶道:“这,这竟是西域的合欢铃?这西域合欢铃,相传能解百蛊,而此铃本身,便也是种罕见的蛊,蛊在铃内,可存活千年!”见大家面色各自异样,荣升接着又道:“合欢铃分阴阳一对,共有四只,这两只听声音清脆如急雨阵阵,应当是阴筮,此蛊甚为灵性,倘或与另外两只阳筮凑成一对,相传能蛊惑人心。”

☆、百蛊之王,合欢铃(4)

“荣公公,为什么这铃铛会突然发出这样大的声音,他好像很痛苦!”青璃想要从天河手中拿走那串铃铛,荣升喊道:“快莫动它,它之所以发出蛊声,恐怕乃是因为他身上被人种下了蛊毒,两蛊相遇,这是合欢铃在啃噬他体内的蛊虫!”

“天河哥!”

“……天河哥!”

一阵阵呼喊,一道道回忆,一张张画面,如同千军万马瞬间涌进他的脑海,急促的铜铃声伴着那熟悉的叫喊:“天河哥……天河……天河……”

一场巨痛后他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巨大的铜铃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天河!”青璃用力扶起衣衫凌乱头发松散的天河,他抬眸间眼神锐利无比,粗犷英俊的面庞上一双紫色的眼睛灼灼有神,额上挂着豆大一颗的汗水,望着她的模样飞扬跋扈,刹那间,她怔住了,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熟悉的秦天河!

“天……”她的唇音都在颤抖。

下一刻,人已被他抱陡然间用力的抱在怀里,熟悉的声音带着莫大的感动涌向她的心房:“青丫头!丫头!青丫头!”

一种久违的,自幼生成的默契与习惯让她顿时眼眶红热,“天河哥?”

“该死,我该死!我答应了香姨要照顾你一辈子,我秦天河要照顾青丫头你一辈子,我不但没有照顾好你,我居然还亲手把你送入虎穴,亲手断送了你的性命,丫头,我对不住香姨,对不住你!”他用力捶打着自己,那样又恨又悔又痛,“我该死,我简直该死!我对不住香姨,我秦天河是这世上最该死的混蛋!”

“天河哥,不要这样,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

“青丫头!”

“这两年多我多少个夜里担心你遭了难,害怕你已经死了,因为你总是会让我担心,所以当我看到你还活着,我那样开心。你只是不记得我,不要用你的愧疚来折磨你自己,我也会难受。”

天河悔痛中握起手里那串铜铃,“还记得当年,这是我在街上跟一个怪老头下棋,他输给了我,我从他那赢来的,他只说是西域的稀罕物,我没信他,但回来后还是照着他的话哄了你,本想着让你高兴一番,你当年打的络子我是记得的,这铜铃我也是记得的,只是没想到今儿会再看到它,也没想到,那老头说的并不假。”

☆、百蛊之王,合欢铃(5)

青璃从天河手中拿起这串铜铃,仿佛就有千万种感触涌上心头,这串铜铃,仿佛冥冥之中,牵绊着她跟他们每一个人,没有它,当年的她也许引不起凤倾夜的注意,没有它,也许她就不会认得那只猫儿,不会闯进北苑遇见慕言,没有它,也许天河永远都只是藩凉的皇,不再是秦天河。

又做回秦天河,忘掉的记忆愈加清晰的刻印在脑海,青河的一切,南都的一切,他跟她的一切,此时此刻,他只记得那曾经在东商的一切过往,激动中不由又再抱紧了她,“丫头,我这就带你回南都,在朝歌的时候,我就答应你有一日定会带你回青河祭奠香姨,祭奠我老娘,原谅我今天才做到,我们回南都,回青河,然后,我带你离开,你再也不用漂泊,我们也再不用分开!”

“恐怕这由不得你。”忽然,凤倾夜强行将青璃纳入他的怀抱,霸道而冷蔑的,甚至是虎视眈眈的睨着天河。“她是孤的爱妃,你要带走的,是她,而不是她。”凤倾夜说时抬头睨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胭脂。

“天河哥哥……”胭脂雪白的小脸,静静噙着泪满含柔情望着天河,却难掩那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失落。

“胭脂?”天河抬头看着胭脂,仿佛此时,藩凉的一切才又回想起来。

他难言的望着她。

不是胭儿,是胭脂。他果然是当年的秦天河,而不是深爱她的藩凉皇。

他做回自己,她该高兴的,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心还是微微难受,有一点点难受么。

青璃走过来,握了胭脂的手蹲下来,将那柔荑放在天河宽大的手掌心里,“天河哥,带着你的胭儿,带着小君诺,替我回南都,在我娘的坟前,为我这不孝女烧一炷香,权当我对她的挂念,我答应要留在他身边……”她抬起头含泪微笑望着凤倾夜,“为了他,我想,娘会体谅我的。”她很想回南都,回去看她久别十几年的娘亲,可是她知道,凤倾夜的心将有多么的不安,她不愿再看到他恐慌的眼神,即使要做个不孝女,她也不愿再伤了他的心。

☆、百蛊之王,合欢铃(6)

慕言站在一旁,面色清淡如玉,眼底里却蕴着不可捉摸的幽光。

转身走开,嘴角透着一抹淡淡冷凝的笑意。

仿佛在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时丢了她,终究,他是会要回她的。

阿夏尔将小君诺抱上来,安静的君诺此时哇哇的哭出声来。

望着胭脂,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又望回青璃,天河浓而英挺的眉峰下,那双锐利飞扬的紫眸,刹那间涌出从未有过的艰难抉择。小君诺的哭声越来越大,天河痛苦的低吼一声,人已经冲出了客栈,胭脂掉着泪,望着天河奔走的背影。青璃要追上去,被凤倾夜拉住,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紧抿着薄唇握了握她的手,这才将放开她。

客栈外不远的柳堤上,青璃追上了天河。

五月初的阳光十分温暖,溪水粼粼的闪着波光。

“天河哥,还记得青河的水吗,比这儿要清澈上百倍,辽阔的青河上,总有成群成群的白鹭齐飞,青河淤渠里有深深的芦蒿丛,小时候,你背着我在那淤渠里捉水鸭……”青璃站在他身旁,两人转头望着彼此,“你总爱说我笨,其实是因为你不想我变得太聪明,怕自己自卑,可是在我的心里,那时的天河哥是最机智开朗的少年,我想,一定是老天爷怜我孤单,才把你送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可以依赖的亲人。”

她微微眯眸,迷离美丽的眸子望着波光荡漾的溪水,望着繁华的南诏街头,“我们都是孤苦的人,最渴望的是有个家。天河哥,胭脂和小君诺,才是你生命里的一部分,想想们曾有过的快乐和幸福。”她含笑又望回他,“不要放弃,不要抛下。我会答应你,努力活着,好好活着。”

他抬起手,习惯性揉弄她头发,关切的目光,就像当年那样温暖。

她不知道,他对她是自幼根深蒂固的情,他少年时所有的顽劣和跋扈,都是为了能够守护着她不受更多伤害,他以为她本就是属于他的,没有了她,他的生命都不再完整,他秦天河,是为了青丫头而生,从他第一眼看见襁褓里的她对着他睁开眼睛,咿咿呀呀的笑着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她而存在的。可是老天爷用了两年的时间开了个玩笑,让他成为人上人,又让他不能负了另一个女人。

☆、风雨欲来(1)

皎白的月色美丽如水,洒在沧山洱海之间。

青璃想,过了这一夜,慕言还有天河他们,就该要离开南诏了。

一堵炙热的胸膛从后贴上来,霸道的圈着她,“早些休息,明天起你要赶路前往南都,这一路上颠簸,我总不能让你母亲,看到一个面黄削瘦的女儿。”

青璃露出困惑吃惊的表情,“南都,我娘?”

“我要在南都娶你为妻,总要拜见过你的母亲,要让她知道,是什么人要了她女儿一辈子。”正愣了好一会,莫大的欣喜和感动纷纷涌上来,她绽开俏丽动人的笑容一把抱住了他,“倾夜!”

“你随你的姐妹先走,路上也好对她有个照应,我晚几日就到。”说话间,他已打横将欣喜的她抱起在怀里,秀丽凤眸中,是浓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目光,著迷的望着她带笑的脸,“阿璃,当年你为他穿上凤冠霞披,这一次,我要你为了我穿上它。”

心中是满满的感动,可一丝不安略略滑过她眼底。

那场大火中的新婚夜,她铭记在心。

凤冠霞披这四个字,会让她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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