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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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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都是南诏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如今公然领兵在太和城内拿人,是要造反吗!”

侍卫中领头的人冷冷的驳斥道。

“我们是顺应民意,陛下他罔顾百姓的安生,沉溺于此妖女的美色,前年为了此女兴土木大建璃宫,而今又为了这区区一个异国的女奴抛下万民于不顾,天子庙会祭天大礼此等众族皆不可怠慢的日子,却为了这样一个卑賤的女子无故离去,是为不敬,是为昏君!”

那侍卫见他们早已有了部署和决心,当知多说无益。

“要带走娘娘,那就先把我们杀了!”

“混账,你们都是我南诏的男儿,却护着一个亡我南诏社稷的异国女奴,是为忘本!就是死了,你们也无颜面见你们的祖宗!”

“呸!”阿吉策马冲出来咒骂,也不啰嗦:“谁敢伤害姐姐,我阿吉就宰了谁!”

“哪里来的狂妄小子,来人,弓箭手准备,谁胆敢反抗包庇这祸害,就地乱箭射死,格杀勿论!”那些族人都是有备而来,此话一出,各族的人马都纷纷拔出弓箭。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剑拔弩张的紧要关头,蹄嗒蹄嗒的马蹄声从皇宫的方向冲过来,顷刻间马鸣人道,马背上却是阿金翻身而下,手里握出一道敕令金牌,略为苍白的脸色上,冰冷的目光横扫各族的人马,“此是南诏开国圣祖的敕令金牌,见此金牌尤见圣祖,你们还不跪下!”

众人具是一大惊愕!

“还不速速跪下!你们可知对圣祖不敬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青璃见大街上的南诏人,连带着阿吉和阿银还有侍卫们,在惊愕中竟是纷纷跪了下去:

“圣祖在上,请受我等一叩!”“圣祖在上,请受我等一叩!”“圣祖在上,请受我等一叩……”

要知道信奉佛陀的南诏人比起中土的百姓,是更为封建迷信的。

阿金握着那金牌冷冷的说道:“圣祖的敕令金牌在此,你们谁敢造次!各位大人和各族的族长们想要拿下娘娘问罪,那也得等陛下回宫,朝臣上下政议之后,一致认同了方才能拿人,此刻我阿金就要将娘娘带回皇宫,谁人胆敢阻拦!”

那些人片刻的迟疑。

“送娘娘上马,带娘娘回宫!”阿金见他们颇有忌惮,当下就朝侍卫喝道。

“慢着。”人从里忽然走出一个人,阿金脸色微微一变。

“你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圣祖的敕令金牌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中,把那金牌拿过来,我倒要看看它是真是假,要是假的,你这小小的宫女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那走出来的中年男子,体格壮硕,面上威严,眼神狭隘,是南诏鹙族的族长,跟在他身后的那名同样眼神狭隘的青年男子,是那族长的儿子。

跪在地上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躁动又开始不安。

“哼!”那鹫族族长强行拿过阿金手里的敕令金牌,“你个小小的宫女,竟敢拿一张假的圣祖金牌来唬弄我们,当真是胆大包天!”

“胡说,这的确就是圣祖金牌!”阿金看他们想矢口否认脸色就变了。

“来人!把这放肆的宫女拿下,把那妖女也一并拿了,谁胆敢再行反抗,就地格杀格!哼!我倒要看看,谁能长了翅膀从这儿飞出去不成,包庇这妖女,就是和南诏百姓做对,我们绝不答应!”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那鹫族族长的儿子勾着冷笑喊道:“把那妖女绑了!我们要拿她祭天!”

“拿她祭天、拿她祭天!”一阵高过一阵的呐喊声亢奋激昂!

“住手。”看着那些侍卫和阿吉要做困兽之斗,青璃走了出来,“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明亮清澈的目光,衬得她愈发耀眼夺目,天空里又飘落起纷纷的冷雨,雨水冲刷了脸上的脏污,白皙如碧的少女面孔上,是一张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皎皎容颜,那鹫族族长的儿子一见她走近了,目光顿时一亮,在她妙曼的曲线上放肆游走了两遭,露出婬邪之意。

******

暴雨过后,这半个多月以来南诏的天气始终不曾明朗,雨下了停停了下,昏沉沉的天空上阴云挥之不去。天果真有倾塌之色。

在这处高高的悬崖上,锣鼓号角喧天响,南诏各族人马齐齐攥动,底下是奔流向洱海的河道,连日来的暴雨带来了苍山上无尽的泥泞水浆,汹涌浑浊的河水发出巨大的、惊天动地的咆哮声,轰隆隆的倒向那澎湃可怕的洱海,洱海里掀起一场又一场惊涛骇浪,奔腾的海水虎啸龙吟,分外狰狞!

族人们在崖石的边沿上搭起三张竹筏做的平台。

那竹筏用一根木桩和一条粗大的麻绳撑着,有持斧头裹着红头巾的壮汉立在一旁,一张竹筏上栓着一头黄牛,一张竹筏上拴着一头母羊,另一张竹筏上拴着披头散发的青璃。不管是黄牛或是母羊,还是她,脖子上都以铁链绕着,末端死死的锁在一口沉重的石磨上!

那持斧头的壮汉只需将木桩上的绳索砍断,伸出崖石的竹筏倾向那汹涌澎湃的可怕河道,连人带那石磨,瞬间就会滚向奔腾的河水,然后冲入洱海,就如沧海里的一粟,悄无声息的淹没在滚滚的如恶魔般的洪流之中!

混混的天地之间,她清瘦的身子,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匍匐在那竹筏上。

如墨的黑发,在狂风冷雨中翻飞着。

那绝丽的,少女的面孔上,只有一双明亮沉静的眼睛,深无波澜的望过来。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崖上黑压压的人群跟前,是被绑了双手让人押着的阿吉阿银和阿金他们。

在她身旁的竹筏上,母羊和黄牛的眼睛里,饱含着死亡带来的恐惧。

粗制的铁链,沉重的绕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石磨上还沾着面粉,冰冷冷的摆在她脚边上,铁链压得她无法抬起头来,她匍匐在冰凉的竹筏上,看着阿银哭得几欲昏厥,看着阿吉气愤不甘的涨红了双眼,看着阿金幽深的眸子里,有着藏不住的难过。

天空飘着雨,风儿吹着她的发。

她凝望着头顶阔远的天际,看着一点一点,像珍珠样的雨水儿,晶莹的一颗颗漫天漫天密密麻麻的落下来,沁凉的雨珠纷纷滑在她的脸上。

那些人用各种各样的目光,像看一头牲畜样子将她看着,以牛角吹出来的号子声动人心魄,庄严诡异的回荡在崖石上空,洪水滔滔,天色惶惶,族人之首纷纷聚齐在前头。

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鹫族族长的儿子走上来附耳道:“阿爹,时辰差不多了,要是他没来……,这妖女不如……带到咱鹫族与了我做奴!”

那族长立马就瞪了他儿子一眼:“胡说!就算他不来,这祭天也要进行,他来与不来,这妖女都是要死的!”说完还朝着青璃冰冷的瞥了一眼,鼻息一哼,“果真是妖女!”

那男子讪讪的说:“阿爹道得是!阿爹,祭天的时辰已经到了!”

那鹫族族长听了之后眼底浮上贪婪狭隘的精光。

走出两步,转身拔高声调面对众人喊着:“各族的族人们听着,南诏的百姓听着,我南诏皇被这东商的女奴迷惑了心智,使得我南诏遭遇此大难,成百上千的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痛失亲人,若不拿此妖女来祭天,实是难以平息天神的怒意,今日将她投了洱海来祭天,不过多时,我南诏很快就当雨过天晴,过此劫难!”

族人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吆喝声震耳欲聋,有壮实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把钢刀,另一只手里抓着一只公鸡走大步到竹筏跟前。

牛角吹着冗长的号子声。

“歃血!”鹫族族长浑厚的声音脱口而出,锋利的钢刀对着公鸡的脖子飞快划过,只瞧着那公鸡拍着翅膀垂死挣扎了两下,眼珠子翻了几翻,腥红的鸡血从那冒着热气的脖子里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呲呲的喷溅着,洒在每一个竹筏子上,洒了青璃一身。

滚滚的洪水声声嘶力竭的在她的脚下咆哮着。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阿银的尖叫声传来:“不要!”

“吼!”一声振臂而挥,那握着斧头裹着红头巾的汉子毫不迟疑的砍断了木桩上的麻绳,抽气声此起彼伏,那肥壮的黄牛哞哞的叫着,与那栓在一起的石磨翻天倒地般,随着竹筏不受控制的往河道里倾斜,在石磨的拉力下悬空滚了几滚,嘭咚一声溅起惊涛骇浪,就坠在黄泥水的河道中,澎湃的洪水,顷刻间就淹没了黄牛的踪迹。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得人血液倒流瞠目结舌!

又是一声振臂而挥,麻绳在锋利的斧子下嘣地一声断裂开来,竹筏倾塌,石磨拖着挣扎的山羊在半空里亦是翻了几翻,两声巨响,就坠进河道再寻不见半点踪影。

这样活生生的,动人心魄的残忍场面,谁又能平静的面对呢,青璃沉静的眼底里也不由浮上一抹震撼,四肢竟是微微的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压抑着狂跳的心,苍白着脸,看似沉默的等待着那汉子挥着手里的斧头,将她与这石磨一同葬进这狰狞的地狱,手心里,薄薄的透着一层冷汗,天空里的雨势渐停了,然那风声却狂作了起来。

凌厉的箭羽石破天惊的射来,一箭穿脑,那握着斧头的汉子应声倒在了血泊中。

凤倾夜骑着彪悍的黑色宝马,扬着两条有力的前蹄,连人带马跃上这处高高的崖石,威风凛凛的冲开人堆,狂马人立嘶鸣,落下后转了几圈稳稳的立在青璃身前,而那马背上的人,已经璇身飞落在竹筏上,手里青冥剑出鞘便是削铁如泥,一剑斩断她脖子上的铁链。

所有人看着,堂堂的南诏皇竟像呵护珍宝模样,将那纤瘦的少女,从竹筏上温柔的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踏下那竹筏,一手斩断麻绳,空荡的竹筏应声坠进澎湃的河道里。

那般阴佞的眼神扫来,凌厉的目光比三月里的冷雨还冰透人心!

那崖上的人,那一刻都仿佛成了僵硬的雕塑,许是眼前的事实太多出人意料,让他们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而当他们清醒之后的那一刻,却又更加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堂堂的南诏陛下,正在为那少女仔细的擦着脸上所賤的血腥。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青璃怔怔的看着凤倾夜为她擦着脸上的脏污,面对周围的情形,他的眼神却是目空一切,狭长秀丽的眼眸中深深嵌着的,仿佛,只有她的轮廓。她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说:“你又何必来呢。”面对他的出现,她却低眸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轻勾起她的下巴,“阿璃,你还是忍不住在担心我,你的心里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是不是阿璃。”她望着他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心里早已经很清楚的明白。

诚然南诏的确发生了天灾。

诚然凤倾夜的确因为她抛下了天子庙会上的祭天大典。

诚然她在南诏人眼里,是个不详的祸水。

可是这一场声势浩荡的祭天活动,对她这‘妖女’来说未免太隆重了些,若真的只是为了讨伐她,又何须,让他们这样多的族长出面来抓她。

如果凤倾夜出现阻拦,那凤倾夜昏君的名头就算是坐实了。而这些人则能联合乌蛮,白蛮,以及其他的大族,借由这次机会讨伐昏君,奋起反抗暴政,逼着凤倾夜交出南诏的实权。可令这些人都没想到的是,眼前的‘昏君’不仅仅出面阻拦,还毫无顾忌的当着他们的面做出这沉迷美色,昏聩无道的举动来,他是不明白,还是为了什么,而他的心里,究竟又在想着什么呢?

“陛下今日可是铁了心要救下这妖女!”那鹫族族长领着众人就走了上来。“陛下一而再的打断了祭天大典,若是再为了这妖女触犯了天神,引来河伯的怒意,使得我南诏爆发更大的灾难,民不潦生,那时候南诏上下怨声载道,都只会道陛下昏庸无道,被一个异国之女迷惑了心智,我南诏社稷,断不能毁在她的手上!”惊天动地的附和声一浪高过一浪。

凤倾夜满含讥讽的目光,将这些带头逼权的族人瞥了一眼。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神情和锋芒毕露的冷魅,无形之间带给人莫大的压力。他仿佛没有看到他门的逼迫和愤怒,而是依旧目空一切的狂妄着,解开身上厚实温暖的裘毛披风裹在她冰冷的肩头,又替她将披风的两根束帛系扎好,这才缓缓正视那些被他忽视的族人。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他的披风还带着他的体温,挡走了狂风中的冷意。她被他以不可抗拒的力道抱在怀里,又看着那鹫族族长,扭曲着一张面孔藏着冷笑道:“看来陛下当真是要护着这妖女到底了!族人们,祭天大典不可中断,这祸国的妖女今日一定要拿来祭天,否则我南诏必亡!”

又是震耳欲聋的附和声一阵阵的响起:“妖女不除、南诏必亡!”

“妖女不除、南诏必亡!”

“拿她祭天、拿她祭天……”

“孤何曾说过要护着她到底?”不想凤倾夜波澜不惊的道了一句,接着就看着他的人马纷纷的涌上了这处崖石,他凌厉的目光一一将眼前的人扫过一遍,却是在那鹫族族长儿子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只见那男子一双狭隘婬秽的眼睛,时不时盯着本不该盯的地方,一抹冰冷的杀意就在他眼底划过。

那些族人一怔,便沉着脸色噙着冷笑喊道:“既然陛下并非要护着此妖女,那就恳请陛下把她亲手送给河伯,平息了天神的众怒,我南诏才能渡过此劫!”

“不急。”凤倾夜诡谲莫测的眼神。众人了不得又是一怔。竟是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陛下此话何意!?”接着就听他说道:“祭天是圣神重要的仪式,关乎到我南诏百姓的安危,得问过河伯,问他除了三牲和这名少女之外,他老人家还需要些什么慰问品,孤堂堂南诏皇,怎可在这种事情上怠慢了他老人家,万万不可!孤想好了,大典之前,还得让你们这些人当中,忠于我南诏社稷的良臣去他老人家住的地方问个清楚,待问了他老人家的意思之后,再回来禀报了孤,倘若你们能回来,到那时候是要杀她还是拿她祭天,送给河伯做妾做奴做侍女,孤定当随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说罢就喊:“来人。”

“卑职在!”凤倾夜的贴身侍卫走出来。

他就指着那鹫族族长的儿子,“孤立封他为祭天的御史,现在就要派他下去河伯住的地方,替孤问问清楚他老人家的意思,即刻把人给孤扔下去!”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卑职遵命!”“等等!”那鹫族族长惊得目瞪口呆,万分惶恐的挡在他儿子身前,“陛下断断不能这样做!我儿下去了,哪里还有回来的道理呐,陛下这般,岂不是逼着我儿去送死不成!”

凤倾夜嗤声道:“要是河伯他老人家肯见您的儿子,他替河伯传了话回来,到那时孤定是要重重的提拔他,封他做二品大官,赏赐他用不完的金银丝帛,祭天不能再等,来人,把人即刻投进河道!”

“不能啊!不能啊!”那鹫族族长急得脸色是铁青,“爹、爹救我啊啊啊!”惨叫声震耳欲聋,两名侍卫果断揪着那男子拖上崖边,毫不迟疑的用力一抛就抛进了汹涌澎湃的河道里!

“我的儿!”那鹫族族长顿时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神色癫狂的就扑到了狂风撕扯的崖石上,那底下泥泞滚滚的洪水之间又哪里还有他儿子半分的影子,“我儿、你死得冤呐!儿啊啊啊啊!”

凤倾夜狭长的眸子冷漠的看着那癫狂的鹫族族长,浑身充斥着聂人的杀意,“所有人都听着,要是下去的人带不回河伯他老人家的话,每隔五分之一盏茶的时辰再扔一人下去,直到有人回来带回河伯的圣意方才作罢!胆敢有私逃者,就地论处,杀无赦!”

“昏君!你如此残暴不仁、嗜杀成性、必将会众叛亲离遭受天谴!”

“既然你如此舍不得你的儿子,孤成全你,让你随了他一道去了。”

“暴君!暴君!族人们,你们还等什么,反了这暴君!”

“反了他!”

双方的兵马顿时就混战了起来,那鹫族族长红着眼睛,挥着手里的钢刀发了狂一般朝着凤倾夜砍过来,不待他出手,早已有侍卫挡在跟前,凤倾夜抱着青璃飞身上马,没有多做停留,阿吉带着阿金他们随着凤倾夜的一队兵马向着太和城奔来,只是未进太和城,太和城外五十里地外,阿夏尔领着人马焦急的等候在那。

“夜儿,你不能进城了,太和城内有以光禄大夫,大都护为首叛变的几个大臣领了五千兵马埋伏,一旦你带着青璃进了城,他们必会以讨伐的罪名将你拿了!”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不出一夜,凤倾夜再次为了青璃打断祭天大典的事,只怕就会举城皆知。

叛变的兵马借着讨伐的名义便可轻易鼓动大批的不明真相的难民和南诏百姓,想必乌蛮族已经联合几大族联盟成军队,一起声讨凤倾夜,逼其交出南诏的王权。南诏内乱一触即发。而此时此刻潜入的未潜入的,为了那摩耶舍利,汇聚在南诏内外的,其他国家的人也将有所行动。

是谁颠覆了江山,是谁守护了谁,又是谁跟谁的不期而遇,谁跟谁的擦身而过,也许命运的年轮也在各国的争霸中开始了命定的轨迹。

南诏东营的兵营里,凤倾夜踏进了他的营帐。

“陛下,大夫给瞧过,说是娘娘身上除了几处棍伤和擦伤,并无大碍,王妃替娘娘的伤上了药,娘娘有些疲累,这会子睡得正熟。”阿银清晰的回禀着。

“你先退下把伤也处理处理,让其他人先在此伺候着。”

“谢陛下,阿银告退。”

他走进了营帐,铺了厚毯子的床榻上,她静静的躺在那上头似乎睡得很沉,清晰的五官在灯火下闪着温润的光芒,只有这种时候,她的眼底里,才没有藏也藏不住的对那男子的思念,没有对他的疏冷淡漠,如此安宁沉静的躺在这儿,却总有一种让他握不住的错觉。

要是做个昏君能留得住她,那又何妨昏了这一生。

要是残忍一点才能拥有她,他又何妨再残忍一些。

若是日后要为她负尽天下人,便负了又如何……

也许一切早已注定。

在十多年前,那个清冷星空的夜晚,青河边上,她掷出那铃铛的时候,就已定今生他为她沉醉。

她骗他一次,他要她一生。

她若日后许他一生,他定给她三世。

可能吗,也许一切都只不过是命运开的玩笑。

那日在合欢林的木屋里,他听到她和阿夏尔的对话,听见她,和那个男子的曾经,过去,回忆……

原来他们共同的回忆是那样温馨美好。

他也许不能给她一片杏花林,却能给她一棵合欢树,他要让这雪白的合欢树,开出鲜红的花朵,艳丽又鲜红的合欢花,是她明媚鲜妍的动人笑容;

他也许不能教她动听的古琴,却能为她弹奏一曲琵琶,谱一段风流相思;

他也许不能为她买一串糖葫芦,却能为她买几根丁丁糖;

他也许不能同她夜色宫灯下对伴念书,念着西厢记,念着崔莺莺和张生,念着七月七日长生殿,他却能许她一段那书中的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他从不知嫉妒疯狂的滋味为何,原来就是这样一把丝线样的刀子,夜夜深时在他的心口上一寸寸的,毫不留痕迹的往下割裂着,他就熬着、痛着、受着!他恨没能再当年,牢牢将她绑在手中,他恨不能和她,像‘他’一样有着同样美丽的邂逅,他恨她和他的夜夜耳鬓厮磨低声耳语你侬我侬,嫉妒就像是一盅会上瘾的酒,美酒入喉烧,醉了又痛了,多少个夜晚想拥了她在怀里,狠狠的爱她吻她疼她要她不放她,嫉妒和渴望就像是个恶魔,滋生在心中的恶魔一日日长大,便就成了沦陷,真是不知在何时,在哪一眼的时候,他沦陷在她美眸中……

如果知道,他想,即使时光倒回,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再往下跳……

佛说有轮回,那么下一世他想他一定要在最美好的日子里遇上她,牢牢的握紧了她。

要怎么才能看到她眼中只有他的倒影;

要怎么才能独霸她动人的笑容;

要怎么才能藏好她安放她留住她,听她喊他一声:倾夜……

此际她沉睡的梦境里,是否能有一丁点属于他的影子?他的手抬起又落下,只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她细腻的面颊,越是看着她越是害怕碰触她,害怕每碰触一次渴望的恶魔就如火燃烧得更为炙热!床榻前,灯影忽地一闪,一抹黑影在营帐外飞过。

眸光一暗,踱着沉静的步子走出营帐,迎面就看见阿扎犁一身黑衣立在跟前,嘻呵的朝他道:“主子。”他问:“有何消息。”阿扎犁说:“乌蛮族族长瓒昆已经集合了各族两万兵马,太和城内处处埋伏,既要剿清这些叛贼,又要防着此时此刻其他国家的人从中作梗,对我南诏不利。”

他略沉吟一声:“其他消息。”

阿扎犁古怪一笑,“是个不大好的消息,主子是听是不听?”也不等凤倾夜开口,阿扎犁就顺着说出了口:“那东商皇帝就在南都!”

凤倾夜眼眸里,霎时掠过一抹星冷的光芒,扬手打断阿扎犁的话,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身后的营帐,他沉思了一会,往营帐外不远处走去,阿扎犁悻悻的古怪的看了一眼营帐,便跟上了凤倾夜的脚步走到那树下。

营帐内灯火轻轻摇曳,床榻上青璃缓缓睁开了眼眸,耳边回响着刚才营帐外,阿扎犁的那一句交谈声:东商皇帝就在南都……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东营里火光攥动,士兵们连夜在操练,准备着随时剿杀叛军。阿扎犁带来消息之后,凤倾夜就来到前营和几位将领商讨镇压叛军的事宜。只是他一直都心不在焉,神魂落魄,在议事中连连走了神。众人见他颇为疲惫,于是纷纷相劝,让他适度安歇,保持体力和精神,珍重龙体要紧。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也不让左右侍卫跟随,一个人朝着营帐走来。

因是在兵营里,是以营帐外并没有守着多少侍卫,只在远处有些值夜的士兵在巡岗,营帐外站着一名阿银唤来暂时顶替的侍女,那侍女见了他走过来,便欠身请安:“陛下。”

他凝了一眼营帐。

那侍女道:“娘娘还在里头安睡。”说完,那侍女见他疲惫恍惚的脸上像是松了一口气,握在一起的手指也微微的放开,就站在那站了好一会,然后才走进营帐里。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阿扎犁的话,东商的皇帝到了南都,与南诏仅仅一河之遥,他还是来了。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恐慌和不安,那浓浓的妒意深深笼罩着他。不知为何会如此恐慌,恐慌到令他神思恍惚。

直到他看见那人去被暖,空荡荡的床榻上空无一人,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到底还是听到了。她还是想着要走,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底下就这样逃走。

凝着那空荡的床榻,他缓缓握紧了双拳,原来那份恐慌是因为害怕,害怕突然哪一天,在他一不小心的时候,她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混账奴才,来人!”绝冷的怒喝。

营帐外,侍女胆战心惊,四肢发软,抖索着就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也不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发火,匍匐在地毯上就连忙叩头求饶:“陛下息怒,陛下饶命,奴婢知错了……”她也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只是不停的求饶。

凤倾夜眼神冰冷如霜,一脚就将那侍女的手骨生生的踩到断裂,女子的惨叫声从营帐里传出,“说,人在哪!”

“人?啊!”侍女惨叫着,手臂上阵痛钻心袭来,飞快的望了一眼他的身后,这才发现那床榻上是空荡的,哪里有娘娘的影子?当下就知道祸端来了,吓得是魂飞魄散。“陛下饶命,奴,奴婢原是一直……,一直看着娘娘,只是因急着方便,才离开了一会,不想娘娘她会……会……啊……”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该死。”凤倾夜阴狂乍起,脚下用力践踏着那脸色惨白的侍女,一手接着又掐住那侍女的脖子生生的将她提在半空里,目眦欲裂,冷狂如魅,歇斯底里的杀意毕现,“该死、该死……”

“住手!”

忽然,一声低喊在他眼前响起。

那奄奄一息的侍女从他手中跌了下去,他僵硬的站在那,看着面前的人。

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几缕青丝散乱,面上还有惊怒后的潮红,握紧的十指透着苍凉的白,昏暗的目光失魂落魄,就那样将她望着。

青璃手中端着红漆托盘,脸上余震未消。震惊于刚才那一刻,他那样恐怖嗜杀的狂乱神色就像是鬼一般的吓人,手微微发抖,她僵硬的立在那无法动弹。

他看见她手里端的碗,浑浊猩红的目光渐渐冷却。

心口上,一阵阵遽然的紧缩起来。

她没有走,她没有离开。她只是……去做了一碗汤饼。

“你去哪了。”他还是问道。

青璃低声道:“我去做了一碗汤饼。”她走近他,端着手里的托盘,低声说:“我见你没有用晚膳,所以就……”就在青璃回答他的时候,因为这里的动静,兵营里的侍卫和将领都冲过来。“陛下,卑职听见营帐内有动静,所以贸然闯进来!”

“孤只是在训诫一个下人,把她带下去。其他人都退下。”侍卫带走那侍女,所有人告退,营帐里很快又安静了。

帐外的夜风呼呼有声,营地里旌旗在夜风里翻飞着,远处有火光攒动,还有隐约的浑厚的士兵操练声,她坐在床边看着他沉默的,安静的吃着那碗汤饼,不同于往常的的态度,他没有要她喂,也没有挑三拣四的说这说那,更没有嫌肉少了,他只是静静的吃。她想,这个人,怎么就能如此多变呢,总是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喜怒哀乐。不过,有一点不变的是,他真的很不喜欢吃青菜。“把青菜也吃了吧,总是偏食挑食怎么好。”她看着他把青菜都拨弄到一旁,不由自主的就咕隆了一句。

这句话不陌生,这一年半载多,她伺候他的时候,时常会老妈子样的咕隆几句他生活上的陋习。

他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僵硬,这一刻让他有种错觉,他们像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妻子不厌其烦的叮嘱着丈夫,彼此相濡以沫,平平淡淡,他想象着像那些平民百姓,他日出而耕,日落而归,妻子温柔的替他打好热水,嘘寒问暖,为他洗手做羹汤,夜色灯下缝补旧衣,夜深时分他搂她入怀,耳鬓厮磨欢爱燕好,然后熟睡而眠……

☆、飞蛾扑火的爱,无路可?。

一夜无话。

军鼓阵阵擂动,黎明的光芒亮眼的透了进来。还有营帐外阿银他们惊喜的声音:“快看,太阳出来了,终于雨过天晴了!”

还记得,南都亡城的那天早晨,也是久雨过后迎来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所有人都为雨过天晴而欢喜雀跃,却不知,天尚有不测风云,人还有旦夕祸福,南都就亡在那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而今日的南诏虽然被久违的阳光笼罩着,太和城内外却即将是‘腥风血雨’。自古以来,每个朝代,每个国家,不论大小,总是内乱不断,外虏不息,只要君权还在,就总少不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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