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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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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升使了个眼色,顺子忙住了口。

“荣公公?”几步远响起一声粗哑的女音,荣升和顺子忙拂手请安,“娘娘。”

辛姝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身后跟着几名宫女,她淡笑着走过来,荣升指了指前边的露台,“皇上在那儿。”辛姝便笑了笑,目光暗暗盯了他师徒二人一眼,这才款步朝着慕言走来。

她看了一眼擦身而过的人,又笑着走进慕言跟前,“慕言,天冷,把它披上吧。”

“月儿,三天后就要启程前往南诏,你让宫女收拾下细软,朕要带你同往。”

辛姝露出欣喜的笑容依偎进他怀里,“慕言,你对我真好。”

慕言淡笑着道:“去吧,此去南诏路途遥远,好好准备准备。”

辛姝眼里满是笑意,柔情似水的望着他点头,“那我去了。”慕言看着她走远了,直到消失在回廊里,目光里的笑意霎那就退得无影无踪,变成一潭幽深的冰泉,他一个人站立在那淡淡的阳光下,香冷的风吹了一地落花,掌心里拿着一封信纸,他将那薄薄的泛黄的纸张摊开,先是有两瓣如花的红唇淡淡的展现在眼前,他的双手陡然捏紧,苍白的手指抖了又抖,仿佛那张半折的黄纸有千斤重,许久许久,他将那纸尽数摊开在眼前——

一张含笑的面孔展现在他眼前!

那一刻,风声停了,花落停了,钟鼓声远去,只有耳旁响起的声音:

“皇上,卑职此去西域,不复辱命找到了宋家的四公子,四公子说皇上所说的那位女子,他倒是还记得个模样,再加之那宋家四公子的一手丹青果然出神入化,笔下所画的人真是活灵活现,这是卑职带回来的画像,只是,这画上的人是否有十分像皇上所说的女子,卑职也不能肯定……”

☆、画中仙子(2)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着莹润碧绿的扳指,缓缓触摸着那画纸上笑靥如花的温情面孔,星子般碧水透彻的美眸,挺翘的琼鼻,红润的薄唇勾起灿烂的笑容,仿佛一缕暖暖的阳光,盈盈的笑望着他,耳边响起那曾今熟悉的,清脆的呼喊声:

“慕言!慕言!慕言这个字念什么,我不知道呢……”

“慕言!阿璃一辈子做慕言的眼睛……”

“慕言,你笑一笑呀,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吗……”

“……”

风声忽地又在耳旁吹响,生生吹得他眼睛酸涩灼热,还记得新婚夜的那个晚上,她满含着柔情,用那不安又害怕失去的语调拉了他,要他留下……苍凉的手指来回的抚摸着那双明媚传神的笑眼,一种莫大的巨大的悲恸排山倒海般顷刻就淹没了他!

一颗滚烫的热泪,掉下来,掉在她含笑的眼角,晕染出无尽的苦涩!

一声久违的呼唤,穿透那疼痛的心房,喊了出来:“阿璃……”

“阿璃……”

滚热的泪,君王的泪就那样忍也忍不住的从眼角掉下,不断的掉在她含笑的面颊上,那颤抖的双手透着一种穿透江山的白,风中呼嚎的都是他落在心里的泪和痛!

一抹苦涩的笑冰冷的化在他的嘴角。

眼里是一片淡笑后的自嘲。

原来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他面前演着戏,原来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对他说谎!日日在他周围小心翼翼,费尽心机的算计着,隐瞒着,一个接一个的谎言和陷阱等着他往下跳!原来他果真是这世上最可悲又可笑的帝王!他的身躯摇晃着,那抹料峭的背影,在风中显得那样悲凉而寂寞,早已不记得曾经何时他流过泪,他是皇家的男儿,自幼被训诫即使流血也不得流泪,他已经有太多年,太多年忘了这热泪的滋味,原来竟是这般的苦涩疼痛!

这画纸上的笑靥依旧如花,眼眸依旧明媚温暖,这画上的人儿如今又在何方!

缓缓的握紧手里的画纸,凉薄的眼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恨和冷意。

“阿璃……”

“……阿璃……”

“我知道你定还活着,活着在等我来找你,碧落黄泉,你莫要想离得开,我定找到你,再不让你离开,你怎能离开我,你怎能就这般离了我阿璃……阿璃……”

☆、太和城的风波(1)

“娘娘!娘娘!”一声声呼喊在耳边响着,青璃陡然从床上翻身坐起,额头上冷汗涔涔,眼前晃动着霜儿的脸,她心神未定的看着霜儿,霜儿忙为她擦汗水,又端了温凉的茶水来,说道:“娘娘您又做噩梦了,霜儿只好把娘娘唤醒了!”

“霜儿,什么时辰了?”青璃望着窗外淡蓝色的晨光。

“刚到破晓十分,娘娘您再睡会子,陛下刚才来过了,一早还会再过来,说是要带娘娘出宫去。”霜儿接了青璃手中的瓷杯子放回桌面上,却见青璃掀开被褥起身下了床,霜儿赶忙拿了披风过来替青璃披上,屋子里,青铜树上桐油的宫灯一盏盏燃得正亮,她发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香味,转身往屋子里瞧了一圈,才发现就在床头前的鎏金花瓶里,插着一束鲜花,花朵上还有些露水,在灯光下晶莹的闪烁着,她惊讶的指着那一簇偌大的鲜花,“霜儿,这可是合欢花?”

霜儿笑道:“正是呢。”

“现在才不过三月,哪里来的合欢花,又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青璃走过来,朦胧的晕黄的灯光里,那鎏金牡丹花瓶中插的一大蔟的白色花束,果真是合欢花,并未看走眼,合欢花淡淡的清冽的香味漂浮在鼻端,看得她吃惊讶极了。

霜儿笑着说道:“娘娘,您没看错,这就是合欢花,这是陛下让人快马加鞭从南边的百花族送进宫来的,百花族能够培育出不同季节的花呢!”

青璃怔怔的看着那簇雪白如扇的合欢花,“他刚才来,就是送这束合欢花吗?”

“陛下还说早晨会过来,说是今儿要带娘娘出宫,让咱们替娘娘多穿些衣裳,准备好披风,还吩咐说穿出宫的常服,要素色点的……”

“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霜儿想了想,“就这些了,然后陛下就走了。”

青璃坐在床头拢紧身上的外衣,盯着那瓶子里的合欢花瞧了许久,“霜儿,这香味儿太浓了,我不大习惯,你来,把它放到外间的桌子上去。”

霜儿蹙了蹙眉,踟蹰的走上来,“可是,这合欢花本是有宁神的作用呢,陛下说娘娘时常做噩梦,所以才让人从百花族快马送了这新鲜的来放在床头。”

青璃淡淡道:“太香了些,扰我安眠。”

霜儿便犹豫了一会,还是应了声,捧起花瓶往外走,只是走了不到十步,还未过那屏风,就听青璃的声音又在背后喊道:“等等……”

霜儿纳闷的回头看着青璃,“娘娘?”

青璃低声道:“还是拿回来吧,搁在床头罢了。”于是又看着霜儿笑开来,将那花瓶重新又放好在床头的梨花木的八角小几上,“娘娘放心,这花的香味,是宁神的呢。”

☆、太和城的风波(2)

凤倾夜果然一早就来到璃宫,不仅仅带着她,连霜儿和阿银也都一并带上了,出了皇宫,马车直奔太和城主街而来,这里是临时搭建的一处收留难民的简易所,有大批的官兵在这里维持秩序,还有许多的人推着马车排起长长的队伍,马车上堆着用麻袋所装的粮食。前方还有人正在开灶熬煮热腾腾的清粥,难民们早已排起长长的队伍。

青璃看着这样大的场面一时间不明所以,霜儿和阿银更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马车在远处的街角就停了下来,有官兵已经迎上前来与凤倾夜说着话:

“陛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暗中可有加派人手?”

“卑职一切遵照陛下所嘱咐行事,不敢懈怠!”

“好,记着,那些没有上前排队领取救济的人,你们要多加留意,必要时派人跟踪搜查,昨日,孤进城散财布施之时,便发现了不少此类混在难民中的可疑人物!”

“卑职明白!卑职也发现了有许多难民并不急于获得物资救助,似乎并非真的难民,卑职一定多加注意留心,陛下放心!”

“璃妃娘娘留在此,娘娘吩咐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卑职谨遵圣命!”

听着那官兵报备完毕后,青璃心中才明白了些许,原来他昨日当街布施,是借机探查这些难民中的可疑人物。如果是混在难民的人,见了布施便不会像那些真正遭了天灾的人一样激动急切,所以一点点懈怠都会暴露其身份。

然青璃此时却只想到了一半,凤倾夜之所以当街布施,倒并非是为了看清那些可疑的人,却是为了她。

“霜儿,阿银,你们护着娘娘在此,不得离开娘娘半步!”凤倾夜与那官兵说完话,就吩咐起来,霜儿和阿银都忙点头应声,“陛下放心!”凤倾夜颌首,又对青璃说道:“以你璃妃娘娘的身份,在此救济这些难民,要怎样做好这份事,以你的聪慧应当能胜任。”

开仓赈粮虽是好事,可青璃还是不明他的意图,“你为什么,要我来做呢?”

☆、太和城的风波(3)

凤倾夜只是接着对着她说道:“我派了个人来当你的下手,你认识,是个机灵的小子,就是当年你从弥天手里逃走,带你入黑市找黑商的,叫阿吉的那少年。晚膳的时候会有人来接你,去阿夏尔的王府里用膳,我也会去,阿夏尔此时也在城西帮忙安置这涌进太和城的难民,虽然这里并非你的东商,也非你的同胞,但是以你这丫头的本性,想必不会袖手旁观,也许会很累,但你必须做。”

交代完毕,他也未多做解释,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便与一行侍卫掣马离开。

青璃困惑的望着凤倾夜远去的背影,这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清扬的吆喝声:“来咯!来咯!南诏的父老乡亲们,璃妃娘娘劝得陛下开仓赈粮,大家不要挤不要急,娘娘说了,大伙儿都能吃上热腾腾的稀粥和热乎乎的馒头!陛下英明!娘娘大恩!”

瞬时间沸腾的呐喊声一阵阵的传来,那些难民纷纷都对少年口中的璃妃娘娘感恩戴德,欣喜叩拜,谢天谢地。而青璃认得那少年,那少年吆喝了一阵,笑呵呵的朝她跑来,嘿嘿笑着:“姐姐!可还记得阿吉否!”

“你个小子,不得对娘娘无礼!”不待青璃开口,阿银立马拉了脸呵斥。

“哼!我阿吉已经成年了,你敢叫我小子,挨个站,你这毛丫头还比我阿吉还小两个头,阿吉眼里,娘娘就是阿吉的姐姐!”阿吉颇为不屑的瞪了阿银一眼。不过将近两年不见,那小少年倒的确是飞一般的成长了许多,身躯也健硕了。

阿银哪里料这少年如此猖狂,顿时又气又急,憋红了脸,“你,你,你你你个无赖!”

“咦,有眼光,我阿吉就是个无赖哈哈!”

“你,你你你无耻!”阿银原不会说粗话,见了这等毫无规矩的少年,竟是气得脸飞红!

“毛丫头,你这样子蛮好看的吗,可惜嘴笨了些!”阿吉继续戏谑着阿银。

阿银气鼓鼓的脸上愈发红了去,眼底都腾起了湿意,“哼!”最后索性懒得理,眼里却还是恨恨的瞪了阿吉好几眼。

青璃暗暗笑了笑,“好了阿吉,你再欺负阿银,我能饶你,有人可饶不得你。”

阿吉呵呵笑道:“嘴笨,名字倒是挺好,银子银子,听着就喜庆哈哈!”说完还伸手逗了一把阿银气鼓鼓的脸,“那我就叫你这丫头小银子!”

阿银登时气得一双眼睛瞪得如牛大,脸上充血般涨得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无赖!”

“你嘴笨呀,不会换个词?”

“你,你无赖!”

“小银子!”

“无赖!不准叫我小、小银子!”

“偏要叫!”

“你、”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没完没了了。

青璃开颜一笑,摇摇头,不再理那对头一次见面就能争执得面红耳赤的人。霜儿也掩面笑得欢,赶忙跟着青璃走向前头去。

☆、太和城的风波(4)

这一天下来,南诏璃妃开仓赈粮,当街布施的消息就传开了去,此时此刻青璃听到的皆是眼前这些难民的感激戴德之声,可是很快,她才渐渐发现,这一次的天灾远没有她表象所看到的这样简单。到了傍晚十分,凤倾夜果然派了车马前来接她去凤迦的王府。

马车行驶在混乱的街道上,朝着王府前来。

不甚太平的太和城内,似乎隐隐的藏着一股莫大的动乱和不安。轱辘的辕轴滚动声里,突然响起二连三的嘭嘭声,唬得马车内的霜儿和阿银一大跳!却像是有石子之类的东西砸在马车上,青璃正疑惑间,但听的马车外头叫骂声与侍卫的呵斥声一道道传进来:

“把这东商的女奴赶出我南诏!妖女!妖女!”

“妖女迷惑了我们的陛下,她是东商的女奴,是祸害!杀了她!拿她祭天!”

“因为这个卑贱的女奴才触怒了我南诏的诸佛众神,惹来了天怒,拿她祭天!拿她祭天!杀了她!”

“此异国妖女不除,我南诏必亡已……”

“除妖女!除掉这迷惑了我南诏皇的卑贱女奴!……”

“呀!”阿银惨叫一声捂着血流如注的脑袋,“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啊,我的头,痛死我了!”阿银和霜儿慌里慌张的就放下这边的车帘,帘子外竟然有雨点般的石子嗖嗖的从窗外砸了进来,她二人都被砸中了几次。

青璃掀开另一边的车帘,靠在侧内避开石子的攻击,朝外头惊讶的望去,只见混乱的街道上,有许多难民模样的人,还有许多南诏的百姓,各个面上神情激愤,暴怒的叫骂声哭嚎着,手里砸着石头鸡蛋蔬菜,抄了什么就砸什么,侍卫们怒喝阻拦,将马车奔得飞快,阿吉骑在马背上以手里的刀挡开那些障碍物策马到了跟前,隔着车窗喊道:

“你们莫慌,这些刁民伤不到你们,很快就要到王府了!”

青璃看一眼阿吉,又看着街道上涌出一些着便装的侍卫,出来阻拦那些暴动的百姓与难民,但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叫骂声却不停的追在马车后头。

☆、太和城的风波(5)

很快,到了凤迦的王府,青璃下了马车,阿银还捂着被砸伤的头喊着痛,这王府青璃是来过几次的,恢宏华贵的府邸就座落在太和城最繁华的地段,刚刚下马车,王府前又停了一队人马,那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却是凤弥天。

他二人一相对,凤弥天整个脸上就是一跨,细长的眼眸阴冷冷的瞅着她。

“奴婢见过小王爷,给小王爷请安。”霜儿他们纷纷给凤弥天行礼。

凤弥天走到青璃的跟前,青璃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担忧凤弥天又突然绑了她要杀了她,自从上一次她从他手里逃出来,还摆了他一道之后,让他在太和城脸面尽失,后来从山寨里被凤倾夜带回,之后凤倾夜又曾对她如是说过:

“你可放心,即使弥天依旧因为翘儿而怨怪你,但他不会再对你做出如此鲁莽大胆的事来,他的自尊心极强,如今因为你成了全城百姓的笑话,他断然是不会轻易再杀你,必是会想着如何在你身上扳回他的颜面……”

凤弥天之后的确不再一心一意的想要杀了她。

不过每每见了面,必然还是眼里藏着又恨又火的刀,恨不能将她生剐了才解他心头上的莫大羞辱。青璃心想,到底是一处长大的兄弟,虽非亲生兄弟,可性子上却有些地方很是相似。只是显然眼前这位比凤倾夜小了几岁的少年,也不过是个沉不住气,养尊处优的小王爷罢了。

“哼!”凤弥天轻蔑不耻的盯着青璃冷笑,“如今我南诏百姓满大街的都在喊着要除掉你这个祸害,你倒还有闲情在大街上晃悠,别以为皇兄让你在太和城开仓赈粮救济几个难民,你那一身的罪孽就能洗得清,皇兄他再袒护你,也阻挡不住南诏成千上万的悠悠之口,你这卑贱的女奴,要么被我南诏百姓践踏,要么……就乘早滚回你的国家去!”

“小王爷怎能对娘娘如此无礼,娘娘她——”

“混账!”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向霜儿,霜儿惨叫一声,几个踉跄摔到了地上。“贱婢,睁大你的狗眼,胆敢顶撞小王,活得不耐烦了。”凤弥天冷冷瞪了霜儿一眼。

☆、太和城的风波(6)

青璃看着被阿银弱弱扶起的霜儿,霜儿的脸颊顿时就浮上五个巴掌印,嘴角还流着血,于是,青璃又回头沉静的看着凤弥天,眼中略有冷笑,不卑不亢的道:“小王爷既如此说,而青璃恰想回东商得紧,小王爷何不想想办法,让我早日滚回东商去,就怕小王爷身份虽尊贵,却也没有那个胆子,没有那个能耐呢?”

“你个贱、”凤弥天眼里霎时就火冒三丈,阴冷冷的像是要把青璃生吞了入腹!

“弥天……”

就在两人对峙这时,忽然府邸门口又停下一辆马车,马车内传来一道声音。

凤迦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马车很快的就被下人驱到府邸后门去了,青璃看着凤迦走上来,依然还看得出年轻时风华绝代的影子,而此时虽略有风霜在鬓,却依旧显得气拔不凡,文雅尊贵。

“父王。”凤弥天见了凤迦,便收敛了几分怒火。

“你成日在外胡闹,如今到了自家的门口,还要让外人看笑话不是。”凤迦斥责的话平静的毫无波澜,但凤弥天却还是把脸色一沉,略有几分忌惮,心有不甘的住了嘴。然后瞪了青璃一眼,气一哼,颇为冰霜的甩着步子,跟了一帮子的随从走进了王府里。

凤迦的视线移到了青璃的身上。

“王爷。”青璃略略欠身,凤迦只是盯着她的脸望了好一阵子。

这道目光很熟悉,在南诏的这一年多来,几次见了这王爷,他似乎都要如此将她望上一望。那目光像是包含了许多东西,又只像是淡淡的打量。说不清道不明。

王府的花厅里,凤迦坐在堂上,青璃坐在堂下,王府的丫鬟们恭谨的递上热茶。

“你是东商哪里的人?”凤迦抿着滚热的龙井茶,漫不经心的问着,瞥了她一眼。

“南都人。”青璃亦不卑不亢的回答着。阿夏尔想是还没回,凤倾夜也还没来,霜儿与阿银下去包扎伤口去了,这花厅里的气氛很沉寂,也有些略略的尴尬。

“那为何,却在东商的皇宫里做了宫女?是你的父母把你送进宫的?”

“青璃无父无母,只是个孤儿,机缘巧合下才进了皇宫做了宫女。”

“你的父母,都已经亡故?”

青璃略望了一眼优雅品茶的凤迦,“我自幼便不曾见过我生身父亲,是娘一手将我带大,六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

☆、太和城的风波(7)

凤迦静静的品着龙井,丫鬟们又呈上了一碟碟的点心放在青璃的跟前,凤迦暂停问话,转而吩咐那些府中的人道:“今晚陛下和娘娘在府中用膳,让厨房多备些菜,不得怠慢了。”府里的下人领了是就告退自不细说。

一会后,凤迦又漫不经心的问着:“令母叫何名字?”

青璃此时微微蹙眉,但还是回道:“天香。”她见凤迦眉眼间并无任何异样,依旧是一派淡然的询问着,像是长辈在无关痛痒的关切一般。

“你今岁多大,哪一年所生?”

青璃道:“东商永安元年。”

“哪月?”

青璃迟疑了一下,又望了一眼凤迦,只见凤迦那张总是透着些苍白的英修面庞上,朝着她淡淡的笑着,她就回道:“末冬十二。”

凤迦不再开口询问,厅里沉默了起来,好一会后凤迦喝了一半的茶就搁了杯子,“来人,好生伺候璃妃娘娘,本王还有事,得出府一趟。”

“谢王爷盛情。”青璃起身相送。看着凤迦离去的背影,青璃若有所思了一会。

凤迦离开之后,到了书房换了披风,便唤:“来人。”有一人进了书房,“王爷,有何吩咐?”“派人速往东商南都,查一个叫天香的女人。”那下人一愣,“王爷,南都之大,当年又遭过亡城一劫,这,这该从何找起?”凤迦冷冷睨了那人一眼,“本王只要结果。记着,不可声张。还有……天香不像是人名,你可先从花楼还有戏馆子这等地方查起。”那人惶惶颌首:“是是。”

看着下人离去,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底里是深不见底的诡异光芒。

凤迦走后,青璃暂且抛开心里所思,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于是正好拿了一个王府里的下人来问,这一问,方才知道为什么太和城里,会有百姓和难民当街骂她是妖女是祸害。

原来,她借由天子庙会的时机,与韩枫逃开南诏,凤倾夜撇下祭天的大典率兵前来追赶,惹得各族族长的非议不断,谁知紧接着就是天变,几天几夜的狂风大雨,使得南诏各地发生水涝洪崩。谣言传出,说是因为她,才让陛下触怒了天颜,信奉佛陀的南诏百姓,有闻得此谣言者,必然就将这场灾难,怪在她的身上!

☆、太和城的风波(8)

青璃从那下人口中逼出了这些话之后,就坐在花厅里怔怔的若有所思。看来,凤倾夜和阿金在回到太和城之前就已经猜想到这样的局面了吧,凤倾夜让她当众布施,是为了对抗那些谣言吗?

青璃冥神的想着,忽而闻得阿银哭哭泣泣的声音到了跟前。

“娘娘!娘娘!”

“阿银,霜儿,你们这是怎么了?”见阿银和霜儿都哭成个泪人,不仅发髻凌乱不堪,连衣衫妆容都是不整,青璃很是诧异。

“娘娘,奴婢刚才和霜儿去下房里上药包扎,谁知那墙根下有几个丫鬟片子也在说娘娘是个妖女,说娘娘的不是,奴婢气不过,便与她们扭打起来,这些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们怎把娘娘您说得那样不堪,所以,所以就……”

阿银眼里尽是愤懑,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半不清不楚的,门口上就走进来几个人。

“兰儿,说出来,是哪个大胆的奴才,敢打了你。”

凤弥天身后跟着两个眉眼刻薄,有些得意之色的女子,但也是头发凌乱,衣裳不整,青璃一瞧,便知道与阿银打架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丫鬟了。

“小王爷,就是她们俩!”那叫兰儿的丫鬟神气活现的指着阿银和霜儿。

青璃一眼就看出,是凤弥天给了这两名丫鬟狗胆子。

“这太和城里,谁人敢打我的奴才,就是打我,你们上去替小王掌嘴,直到她们肯认错为止。”凤弥天嘴噙着笑意,轻蔑的望着青璃,两个丫鬟壮了胆子撸了袖管走出来。

青璃移开两步站在霜儿和阿银的身前,那两个丫鬟一时不敢下手,青璃坦然的望着凤弥天那分明刁难的眼神,嘴角牵动一丝浅浅的讪笑,“小王爷可知道,翘儿在东商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什么。”

她看见凤弥天的眼睛就是一眯,逼上来:“翘儿说了什么!”

青璃坦然直视着他:“翘儿对我说,她之所以选择你的皇兄,是因为他惊才绝艳,是因为他胸怀大志、深谋远虑、一诺九鼎,更不会仗势欺人,欺侮的还是两个下人!”

“小賤人!你说什么,你胆敢再说一次!”凤弥天眼里顿时阴冷,倏然掐住了青璃的脖子!

☆、太和城的风波(9)

“小王爷不信吗,还是小王爷不肯相信?”

青璃的脸涨得紫红,霜儿和阿银急得大叫。

凤弥天用力掐紧了青璃的脖子,恨不能狠狠的一下就把这该死的賤丫头当场给掐死了,然他却忽然眯了眸子,咬牙切齿的讥讽笑道:“賤人,你确定你说的是我那皇兄,谁人不知皇兄残暴绝情,嗜杀成性,放浪形骸,孤高卑鄙!你胆敢再次耍弄我!”

“在翘儿眼里他是怎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小王爷不肯相信,是因为小王爷根本就知道,翘儿的心里,为何没有选择小王爷!”

“賤人!”凤弥天目眦欲裂,只差那么一点就要掐断手里这美丽的脖子!

但是青璃知道,他不会。

这样清高自傲的人,的确如凤倾夜所说,自尊心是他最为重要的软肋。

丫鬟下人们站了一屋子,都吓得动也不敢动,噤声不语,青璃忍着喉咙里的不适,依然是坦荡的与凤弥天对视着,凤弥天脸上的怒容渐渐的消冷下来,手中的力道也减弱了几分。

“弥天,还不住手!”与此同时,阿夏尔的声音闯了进来。

凤弥天恨恨的瞪了青璃一眼,松了手,青璃喘着粗气,摸着酸痛的脖子看着同阿夏尔一道出现在眼前的凤倾夜!

青璃的脸上顿时飞快的掠过一抹异样的尴尬的光彩。

“这儿是怎么回事,兰儿,你来说。”阿夏尔看着兰儿唰时惨白了脸色,便清淡的道:“来人,将她二人拉下去家法伺候。”那两个丫鬟一听家法伺候,顿时惊得脸如死灰,哭着就要向凤弥天求情。

“还不拉下?”阿夏尔平淡的声音,对这府里的下人来说似乎颇有威信。两个丫鬟噤声,再不敢上来多说一句,只有认命的跟着家丁下去领受责罚。

凤弥天阴冷冷的瞪了凤倾夜,不悦的甩袖离开了。

阿夏尔深切忘了凤弥天一眼。然后回过身来,说:

“夜儿,我先下去让下人准备晚膳,你也累了一日,我让人给你拿衣裳来先换了。”阿夏尔说完盯了青璃一眼,那一眼里似乎藏了些古怪的神色,“阿银,霜儿,你们也随我过来一起帮忙。”阿夏尔把所有的下人都喊走了,厅里一时间只剩下青璃和凤倾夜两个人。

☆、平安符(1)

两个人相视了一会,青璃微微一握双手,“我也下去帮忙。”谁知凤倾夜挡在她身前,眼里透着和阿夏尔一样古怪的神彩,说道:“惊才绝艳?”想来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身躯缓缓逼上来一步,“胸怀大志?深谋远虑?一诺九鼎?……还有不会仗势欺人?”他连连的将她逼到了桌角上。“阿璃,你真是不够了解我。”他的眼底里透出几分她熟悉不过的恣意笑容,轻勾起她那张就快要低垂到衣襟里的脸,“弥天倒是比你更了解。”

她的脸上一阵阵的青红交加,双手将他推开,反驳道:“你,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啦。”

“你说什么!”他猛的攥起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扳回来,一个转身压她在身后的桌子上,阴鸷的目光似乎颇有被打击的神色,“阿璃,你敢再说一次!”

“哦,我说你很有自知之明。”她一双明亮的美眸,水光潋滟的坦坦荡荡望着他。

他的目光灼热,就笑了,“阿璃,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不再怕我了?”

不想气氛骤然之间变得暧昧朦胧,两人四目相对许久,看见彼此眼底里的倒影,他的目光浓浓的暗下来,随着他俯身下来的脸,那两瓣妖艳的薄唇透着桃花般诱人的色泽,心荡神驰的就要吻上她的嘴。

她一时间被他眼底里那惑人的笑意恍住了眼睛,没能反应过来他要对她做什么,就在那唇差一点就吻上来之时,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脸色遽变,双手下意识就奋力一推,她没能推得动他,不过他眼里的慾望瞬间就消退了。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还是在想他,还是不肯死心,还是想离开南诏!”

她脸色黯然着,美眸望着他闪烁着执著的忘光,“我……”

“不必回答!”他用力一握她的手,她疼得皱起眉头,没有说完的话就被他截断在肚子里。

“陛下,您的衣裳,奴婢们拿来了。”一声低微的说话声恰巧响起。

******

在凤倾夜的安排下,青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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