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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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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慕言,慕言……”

她用力的往他怀里钻,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唤一次,痛一次。

凤倾夜看着青璃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尽数往他衣襟上抹,目光阴鸷得像要吃人,他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但绝没想过眼前这个臭丫头也会有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而他南诏皇帝怀里的女人,却口口声声喊着敌人的名字,无疑是种莫大的羞辱!

凤倾夜的脸色一路阴沉到了谷底,“来人!”一声爆喝,怀里的女人依旧抓着他不放手,哭得欲罢不能,阿金领着侍女匆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由得呆了半晌,凤倾夜就呵斥:“是谁把她放进来的?!”

阿金满脸惊愕,“陛下,侍卫说,是您带回来的奴隶,所以奴婢就……”

“孤是命人把她关到柴房,而不是在孤的寝宫里大吃大喝!”还喝得酩酊大醉。

阿金更是惊愕,忙就垂头说道:“陛下息怒,奴婢这就把她带下去!”

阿金飞快使眼色,宫女们就走上来。

凤倾夜阴鸷的眼神一扫,宫女们吓得不敢上前。

“罢了,都退下。”凤倾夜十分不痛快的挥了挥袖袍,宫女们进退不得,不知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僵持间,门口鱼贯走一群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绝色美人,进了内殿无疑都是惊讶的表情。美人们面面相觑,接着便齐齐以目光向着凤倾夜怀中的青璃投来冷箭!

☆、醉颜(1)

七八名美人齐齐围了上来:

“陛下,您宣了奴妾来侍寝,怎么怀里还抱着一个异国的奴隶……”

“陛下,您这么久才回来,奴妾等都想死陛下了……”

“陛下,让奴妾……唔!”只见凤倾夜面色冰冷,冷酷无情的伸出手,一眨眼的功夫,一名美人就死在他脚下,秀丽的眸子里射出凌厉无比的精光,“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高公公说,陛、陛、陛下要人侍寝……”

“滚!”

一声寒冷的低喝,这些美人再没了方才的欣喜,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花容失色,连规矩也忘了,纷纷就滚出了这间偌大的寝卧。阿金脸色也微微发白,同情的看了一眼那死在地上的美人,她到底是熟悉凤倾夜的贴身宫女,是以很快就唤了太监进来抬走那具尸体。

阿金立在一旁静静的看了一眼凤倾夜怀中的青璃。

这女子约莫才十七的年龄,在南诏人眼中,还算是个孩子。南诏女子讲求丰满和成熟,是以女子二十芳华才谈婚论嫁,这清瘦娇小的女孩无疑不是陛下的口味,可是虽然是个奴隶,但显然在陛下眼里不仅仅只是个奴隶吧?

“陛下,让奴婢来吧。”

阿金见青璃把凤倾夜一身干净的龙袍弄脏了,于是上前来要扶过醉得不轻的青璃。凤倾夜却把手一伸,“拿帕子来。”阿金怔了一秒,很快就从袖中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凤倾夜,只见凤倾夜不是替自己擦衣襟,却反而是替他怀里这个女孩擦鼻涕。尽管他的眉头是皱起的,脸色是难看的,目光是阴鸷的,神情是不耐烦的,但,阿金却分明从他的那深邃的眼底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这样的温柔不是对白翘儿的亲近,也不是对清河王妃阿夏尔的依赖。

而是一种,由内心自然生出来的……在意……在乎……甚至还有丝疼惜。

这个倒在陛下怀里,却口口声声唤着别的男子的女子,究竟是谁?对陛下来说,又究竟占有着怎样的位置,为何不见陛下带回白翘儿,却带回这个异国的奴隶?

☆、醉颜(2)

“阿金,你退下吧,今晚不必伺候。”凤倾夜就这样吩咐了一声,阿金识相的告退。

灯火忽闪忽跳,忽明忽暗,暖暖的橘色光芒轻轻笼罩在她红透发烫的面颊上,像是镀上一层迷人的金粉,她的肌肤透明细腻,纤细腻白的汗毛仿佛还能在明火下透着晶莹可爱的光泽,她的唇因酒后微微发干,却散发着诱人的嫣红,像诱人吞下的樱桃,一张一合,不停喊着那个让他不悦的名字,露出皓白的贝齿,想教人啃上一啃,她的下颌精巧圆润,形状尖细,十分好看,她的眉毛并不细长,浓浓的衬着一双美眸越发显得整个人明媚精神。

凤倾夜的眼神越来越暗,暗如一汪深深的幽壑,却从最底出透出一抹比星辰更明亮的光华,衬着那墨眉玉面,优雅秀丽的面庞,刹那间美得勾魂夺魄,慑人心魂。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清瘦中透出铮铮的力道,却用不自觉的温柔触摸她红如晚霞的面颊,轻揉她红滟的唇瓣。

他从未如此真切,认真,仔细的看过她。

今夜的她美得像只精灵。

修长的手指关节缓缓移到她下颌处,微微用力,顶起她的面庞,只见她迷离着双眼,眸中含着星子般的泪光,芳菲着醉颜,两颊笑靥如花,对着他盈盈的傻笑,“慕言,你几时封我为后啊?”

“慕言,你答应我的,不许耍赖啊……”

“其实我不稀罕皇后啦,我只是想……夜夜与你在一起呀……”

“我为你念书好吗……”

“上次我念到哪儿了呢……”

“唔……”

旖旎的醉语尽数化成缠绵的轻叹,温热的长舌霸道滑入她清香小巧的檀口,他是情场上的老手,轻易就在她檀口中攻城略地,搅起一番情潮,惹得她娇喘连连,呼吸跌宕……

她的嘴依旧是让他意外的甜美,还有一抹酒香。

她的亲吻技巧却并不如赤子般生涩。

这一点让他有些不痛快。

是以他更火热的占据她的唇舌,封住她所有的轻叹,深深汲取她每一寸馨香,挑起她最深的热情,迎着她最本能的回应,这一吻如火山爆发来得汹猛难收,他急遽的沉重喘息着,呼吸早已乱了规律,眸中情/欲的气息霎时浓浓滚来,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宽大的龙榻上,修长的手轻轻一拉扯,她身上那件蔽体的青纱无声飘荡,在空中漾出一道婉转的曲线,翩然落在地上……

☆、醉颜(3)

她的身子轻盈窈窕,稚嫩柔软,光洁如雪,虽然有多处这一路留下的伤痕,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让人心疼,她还像个孩子般,沐浴后身上淡淡合欢花的香味中溢出一丝丝奶香。

这味道让他心荡神驰。

身体某处的肿胀让他深深皱起眉头,他从未对一个清瘦的丫头产生过如此浓烈的渴望。

她眸光妩媚,眼神娇嗔,似哭似笑满含伤心和思念,深深凝着他,又毫无焦距的迷蒙着,她把他当成那个男人吧,所以毫无芥蒂,甚至是露出万般芳菲的娇俏容颜,笑盈盈的回应他,笑得那样迷人,宛如夜色中盛开的合欢花,雪一样的白的合欢花,俏丽清泠的花朵在夜风中旋舞着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她就似一瓣花蕊,轻轻无声,落在他心头,就在这一刻……

这一刻的她纯净圣洁得让他无忍面对,渴望僵在那,而他只是呆呆的注视着她的笑。

像稚子般,纯净动人的笑容……

这种美,向来都是他要想摧毁的,但凡是这样美丽的事物,还是人,他都想要摧毁!

且必定摧毁!

可是这一次,看着她哭笑中渐渐迷茫无助的脸,他却无法狠下心折取,而当他回过神来,自己竟已抱着她在怀里,生涩温柔的轻声诱哄,她却在他怀里哭得越发伤心不已,他僵硬的轻拍她的后背,突觉一种柔软的,像一片羽毛般的东西飘落在心里某个角落,一点点撩拔,一点点痒,一点点异样,却让他难以忽视……

一夜烛光轻摇,直到洱海的尽头冉冉升起一轮光明。

晨曦照进宽敞的寝殿。

青璃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即使醉酒,历年来养成的早起习惯也不会改变,只是头却沉甸甸的扎痛,她沉吟了一声,却在睁开眼睛后惊了惊,昨夜的情形便飞快跃然脑中,但很快的,她忍着心口那阵自责和惊跳,算是平静的试图从凤倾夜的臂膀下起身,却还是弄醒了他,他噙着笑,一个翻身就压住了她,“这时候羞涩不觉得晚了?”

青璃微微偏开脸,淡淡道:“我没有……”

凤倾夜再一看,她面上只寻得到一丝丝的尴尬,而她对两人现在的情形并无太多羞愤和震惊,他嗤笑道:“还真是……”

☆、醉颜(4)

青璃转面直视他,“你我在崆洞中为活命赤/身睡了几夜,我再羞涩未免矫情了些,但不代表我赞同你的乘人之危,你武功高强,我羞愤中亦不能伤你分豪,更不能取你命还我清白,我一介女子,能奈你何……”她的语气平静清淡,甚至平静得毫无起浮。“更别说,你早晚要拿我投海,我又何必在死前,故作清高,我只是想平静的活下这几天,能活几天,都要看你的施舍罢了……”

“是吗?”凤倾夜食指关节轻轻顶起她的下巴,俯身下来,“那在你死前,我真的占据了你的身子,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是么……”唇轻擦她的唇。青璃眉一皱,下意识偏过脸。

凤倾夜笑了一声,“真是骗不了人……”

青璃咬唇。

凤倾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但目光似乎有所改变,幽幽沉沉的闪烁着难以言说的光华,“昨夜是谁闯进孤的寝宫,身为奴隶,大摇大摆的喝光吃光孤的东西,睡了孤的龙榻,乘人之危可不是孤的作风,但对‘投怀送抱’,孤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青璃脸色噌噌两下红了又白了,在淡淡的晨曦映照下,显得那样晶莹剔透,委实可爱。

“这一路我伺候你吃喝,总抵得过昨夜的一顿吧。”

“不够。”

“什么?”青璃困惑的就望向他。

凤倾夜笑道:“丫头,你知道昨夜这一顿有多昂贵吗?有洱海的琼鱼,有苍山的万年灵芝,有东海的珍贝,有藩凉的雪貂,有……”

“我自幼在尚食局长大,昨夜的那一顿可没有这些东西,就只有藩凉的雪貂而已,其余的虽是珍稀的食物,但绝没有你说的其他这些东西。”

“是吗,那单单只是雪貂这一样,你应该就知道有多珍贵,这一路上你给孤吃的不是虫子就是该死的山魔芋,你倒是说说看,要多少顿才抵得上一只雪貂,嗯?”

青璃困惑的进了他的陷阱,“何意思?”

“自然是要你偿还。”

青璃瘪瘪嘴,“我一个将死之人,穷得身无分文,可还不上你这一顿,只有一命而已。”

“那就以你替孤做膳食来偿还,以每日三顿膳食,每日照我御厨的例钱算,你大概三年就能还得清昨夜这顿饭。孤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你吃了孤一顿山珍海味,自然要你还够了才能让你死。”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极好看的扬了扬,优雅邪魅的气质泄露无垠。

☆、奴隶长工(1)

是以这般,青璃成了南诏皇宫里,以劳工抵债的‘奴隶御厨’!

青璃不明白凤倾夜此举的意思,但转念一想,这个人的行为和想法都很让人费解,也许明天他就会改变想法。

“姑娘的厨艺想必很精湛,姑娘……是哪里人呢?”走在前头领路的阿金忽然顿住了脚步,青璃撞了上来,这才收回了心神。

“南都人。”青璃微微笑道。

“师从何处?”阿金露出些笑容,但整个人还是显得很冰冷严肃,有些心贤的影子。

“……我娘。”青璃迟疑一声,回答。

阿金深看她一眼,不再追问,而是继续领着她往御膳房走,边走边说:“咱们南诏皇宫规矩并不多,但也是有规矩的,日后你卯时晨起,亥时过后方才能歇息……,陛下的部分膳食就由你来做,每顿用膳也得由你亲自伺候,这都是陛下吩咐下来的,你可都记好了……”阿金一边说青璃跟在身后一边听,阿金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青璃微点头。

阿金又道:“陛下对食物向来都十分讲究,哪些是陛下偏爱的,哪些是不爱的,这些让御膳房的公公教给你……”阿金边说又往前走。

忽然前方站着一道身影,两人都促下脚步。

青璃抬头一瞧,是南诏的小王爷凤弥天。

“奴婢阿金给小王爷请安。”阿金欠身请安,见青璃站在那直视着凤弥天,于是拉住青璃的衣角拽了两下,青璃嘴未张,就听见凤弥天哼了一声,冷眸卑睨她,“哪来的奴隶,一点规矩也不懂吗!”

阿金忙就道:“回小王爷,陛下留下她伺候每日的膳食,奴婢带她去御膳房。”

凤弥天露出疑惑,更不屑的瞥了青璃两眼,“皇兄糊涂了不成,让个奴隶伺候膳食,也不怕这些卑下的人在食物中放毒?”说完又是一声冷哼,大步擦着青璃的身旁走了过去。青璃回头望了这少年一眼,阿金咳嗽一声,又拽了青璃往前走,“你虽然进了御膳房,但也得记着自己奴隶的身份,见了小王爷,更该磕头请安!”

☆、奴隶长工(2)

阿金拽着青璃边往前走,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长串的规矩,青璃也不细听,而是将这南诏的皇宫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阿金。”忽然不知从哪传来一道女音。

还没等青璃回头站稳,阿金便伸手压着青璃的头忙请安,“奴婢给王妃请安。”阿金瞪了青璃一眼,青璃抬头一望,见是昨儿见的那位美人,也就开口道了声:“奴婢给王妃请安。”

阿夏尔眼眸一亮,走前两步打量着青璃,“你……”

“回王妃,她是昨儿陛下从东商带回来的奴……女子。”阿金话锋一转,很快回答了阿夏尔的疑惑。

阿夏尔眼眸又是微微一亮,笑容温柔的看着青璃,“原来是个可人儿。”阿夏尔问阿金,“阿金,你这是要带她去哪?”

阿金回说:“陛下留了她伺候膳食,说是懂厨艺的,让奴婢领着她去御膳房来着。”

阿夏尔露出讶异的神色,走上来握了青璃的双手,“抬起头来。”青璃把头抬起直视阿夏尔,近了看,这美丽的妇人越发显得盛颜仙姿,尤其是那微微上扬的唇,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脉脉的笑着,让人见了分外亲切。“你多大了?”

“十七。”

“跟王妃说话,要用敬语!”阿金斥了一声,阿夏尔笑道:“哪里那么多规矩。”阿金便欲言又止,垂头立在一旁,阿夏尔接着又问青璃:“叫何名字?”

“青璃。”

青璃看着阿夏尔的笑容有种恍惚的感觉,阿夏尔也忽然微微眯了眸,手温柔的抚摸上她的面颊,似轻轻喃了一声:“可怜的孩子,不知为何,见了你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倒给我好一番亲切。”青璃未来得及诧异,就听阿夏尔吩咐说:“阿金,她还是个孩子,别为难她,来到异国他乡远离亲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让她过得不那么艰难。”

阿金微微颌首,“奴婢谨记王妃的话。”

阿夏尔笑了笑,又看了青璃两眼,就同两名侍女往凤倾夜的宫殿去了。

之后青璃打听了才知道,这位王妃在南诏拥有很高的地位,年轻的时候也曾是南诏第一美人,是南诏乌蛮族族长的女儿,听说这位王妃出生的时候有百鸟盘旋不去,天空浮现紫云,大吉之兆,合族大喜,以牲畜祭天,认定将来此女必是大富大贵之命。果然,当阿夏尔及笄之年,遇上了南诏的世子凤阁罗,和凤阁罗同父异母的王弟凤迦……

☆、奴隶长工(3)

两位皇室的后裔对阿夏尔一见倾心。因为凤阁罗是皇后所生,是王位的继承人,将来必定是南诏王,虽然南诏王已经娶了正妻,并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凤倾夜,但是乌蛮族长依然想阿夏尔嫁给凤阁罗。而阿夏尔似乎也倾心于凤阁罗,但谁也没想到,最后阿夏尔却选择了凤迦,嫁给了凤迦为妻。

一年后,阿夏尔为凤迦生下一个孩子,取名弥天。

那年凤阁罗继承王位,成为南诏王,不到半年王后就因病痛缠身,薨了。

凤阁罗不愿再娶妃封后,而四岁的小世子凤倾夜无母教导,南诏王室自古来就人丁单薄,对王储的教养更为重视,此时阿夏尔出面说要替逝去的王后抚养小世子,而阿夏尔不仅仅是南诏的第一美人,更是有名的才女,又是王妃,还是乌蛮族的女儿,身份无比尊贵。再加上南诏的习俗多与东商不同,是以阿夏尔顺理成章的就成了凤倾夜的养母。

凤倾夜自幼也就和王弟凤弥天一同长大。

这些事,是南诏百姓都熟知的事。

原来如此,所以凤倾夜才会对阿夏尔那么亲切依赖吧。

但青璃却觉得,阿夏尔对凤倾夜的爱似乎比弥天更甚,中土有句话如是说……爱屋及乌。这位美丽的王妃,少女之时,与两位南诏的皇室之子究竟有过一段怎样的故事?当年这位王妃爱的是前南诏王,为何却嫁给了另一位?

来到这个陌生的皇宫,暂时保住了命,青璃目前能做的就是熟知这儿,也许日后总有离开的时机。

******

彼时,凤弥天闯进了凤倾夜的御书房。

“翘儿在哪!”凤弥天闯进来头一句话就是质问,“你没有带回翘儿,你把翘儿弄丢了是不是,还是你已经忘了翘儿,忘了你对她的承诺!亏翘儿对你那么好,你却辜负了她的对你的心!”

凤倾夜放下手中的奏折,示意让跟上来的侍卫退下,又遣退了书房内所有的人。凤倾夜踱步走到窗前,神情诡谲莫测,“七七四十九路江湖杀手,是你买通的。”他出其不意的问出这话,却没有疑问的意思。

而凤弥天咬着牙,也未否认:“是!只可惜没能杀了你!”眼眸射来,竟有十分的恨意。

☆、奴隶长工(4)

凤倾夜回头看着凤弥天,那种凛冽的气势即使是凤弥天也自愧不如,“你下手还不够狠,那些杀手虽有本事,但还不足以杀了我,都不过是些江湖上三流的杀手。”

凤弥天冷哼一声,心有不甘。

凤倾夜却并不在意,而是说:“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翘儿,你杀我也不为夺权,只是为了想要得到翘儿,我说得,是与不是。”凤眸犀利看来,凤弥天脸色更难看,似乎孩子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拂袖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卑鄙,翘儿喜欢的人就是我,如果翘儿没有喜欢上你,也就不会被先王送去和亲,翘儿落得如此下场,究其原因,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翘儿死了。”凤倾夜忽然截断了凤弥天的话。

凤弥天整个人一怔,“你说什么?!”

“我没能带走翘儿,她死在了东商。”

“你不用骗我,你只是不想我见到翘儿是不是!”凤弥天大火。

“弥天。”凤倾夜目光深沉,“翘儿待你也是极好的,我不可能阻止她见你,翘儿,死了。”

凤弥天久久的站在那,然后在震惊中又露出几分古怪的神情,接着就失魂落魄,踉踉跄跄跨着大步冲出了凤倾夜的御书房,一骑快马奔回了王府,进了王府就唤来贴身的属下,谁知这时那属下刚刚好得了一封飞鸽传书送到凤弥天的手中。

凤弥天看了信又飞快打开一目十行。

然后只见他脸色苍白,震怒不已,将那信狠狠的在掌风中化为碎屑!

死了!翘儿不是被他暗中派去的人带走了,而是真的死了!?

这厢凤弥天失魂落魄的冲出御书房的时候,紧接着就有阿夏尔走了进来,“夜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翘儿她真的死了?”

凤倾夜背身站在窗前,声色黯然,“是我害死了翘儿,我没能把她救出来。”凤倾夜回头目光消沉的看着阿夏尔,将自己错手害死翘儿,阴差阳错救了青璃一事说了出来,而阿夏尔听了之后更是惊讶不已。“那么说,这女子是东商新皇帝的妃子?”

“是。”

阿夏尔叹息一声,说:“夜儿,翘儿的死不能怨怪你自己,这都是天意。”

“并非天意,弥天说得不错,翘儿的死,的确是我一手造成的!”

“那么,你真的打算拿这个女子来祭奠翘儿亡灵?”

凤倾夜眸光半眯,良久,才回答阿夏尔的话说:“或许!”

☆、绸缪逃离(1)

四月的南诏,天空清朗万里,靛蓝的天空上飘着闲散的白云,青的山,碧的水,郁郁苍苍的山林树木,翠草可爱,百花争艳,即使这座皇宫,也到处充满着生机勃勃,相比较东商的庄重威仪之间又添了分人味儿。

这里的风情很开化,大多显得热情,宫女太监们也能有说有笑,想来太和城内的百姓定然更甚,但听宫女说,这也仅仅只是太和城,太和城之外的族居百姓则民风保持着当地的特色。

青璃每天住在凤倾夜的寝宫,自然没有在北苑的待遇,睡的地方狭小简陋,可以称之为杂物房,但是对她来说这并没有什么,相比起烟水楼,这儿似乎还要更好,每日早晨推开窗户便就是窗外的花团锦簇和鸟儿成群。

来到南诏已经半个月了,似乎东商的一切都在离她远去,回国的日子遥遥无期。

“嘭嘭嘭!”门板子上传来急遽的敲打声,“都什么时辰了,今儿陛下要上苍山狩猎,你可别想着偷懒儿!”是宫女小语。

“小语姐,我在这。”

小语挥起手又要再敲,谁知身后窜出来一把声音,一只手在她肩膀拍了拍,小语当场就被唬了一大跳。回头一见青璃早已梳洗完毕,而天色还朦朦亮呢,原本是想乘早过来抓个把柄,好再出出胸口的闷气,陛下的膳食往常也有她伺候的份,可这个异国的奴隶来了之后,她就被赶去杂扫,哪里能不气呢。可谁知把柄没抓到,反而还被吓一跳,想起来就火!

“你,你要死了,大清早的躲在人背后装鬼吓人!”

“小语姐怕鬼吗?”青璃眨着美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语,笑盈盈道:“我们中土有句俗话说……对了,说的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哩,小语姐生得可爱,人又和善,便真的有鬼,又怎么会吓小语姐呢?”本是讽刺,转眼又在讽刺中化为奉承,听得小语一愣一愣。

“啊?”小语一怔,脸色由怒到白再到尴尬,支支吾吾不知该怎样反驳,最后呵呵一笑,凑上来,“我,我真的可爱?”小语觉得青璃那双眼睛太会说话,看得人心里一跳一跳,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一般。

☆、绸缪逃离(2)

“我为何要骗小语姐呢。”青璃笑呵呵道。

“说,说得也是。”小语将信将疑。

“小语姐人可爱又勤劳,又是陛下当前的红人,青璃只是异国来的女子,怎比得上小语姐半分。”青璃乘胜追击。

“可是,我已经被撵来杂扫了。”小语脸色耷拉。

“我是异国来的,早晚是要离开的,我可以教小语姐做陛下爱吃的膳食料理,日后小语姐就能重新回来伺候陛下了。”

“真的?”小语顿时眼眸一亮。

“当然,我把小语姐当姐姐看待,妹妹愿意教姐姐任何事,但只求姐姐也多教教妹妹这皇宫里的事儿,妹妹初来乍到,对这里实不了解,若姐姐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妹妹,妹妹愿倾囊相授……”在这儿的半个月,青璃至少已经熟悉了凤倾夜寝宫的这些宫女,她知道小语话多,为人泼辣却有些自卑,也容易被哄骗,小语喜欢凤倾夜自然想回到凤倾夜身边伺候,是以她三言两语就收买了小语的心,不仅能让自己少一个敌人,也可套得不少事情。

南诏有许多民俗节日,几乎月月都有,而这些节日大多是男女狂欢,唱歌吃酒,君王亦与民同乐的好时节,届时举国上下,皇宫内外都将是欢腾喜庆的一片,而防备也就是最疏忽的时候。青璃记下的节日大概有葛根会、打歌会、三月街、蝴蝶会、卖花会、绕海会、火把节、赛花船、海灯会、菊花节……等等……南诏名族众多,是以这些节日都会办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极受当地人的重视!

青璃还从小语这儿打听到,每个月月圆之日,位于太合城的北门街会有大批的邻国商人涌入太和城走商交易,其中有拿官家令牌能光明正大通过边关防守的,便也不乏那些暗中偷渡走私,不愿向朝廷缴纳税收的黑商。

若能给一定的酬劳,便是让这些人带上她回东商也是可以的。

要怎样离开皇宫?怎样弄到银钱珍宝?只要解决这两点,她就有机会回到东商!

“快,咱们耽搁太多时辰了,这天儿都亮了,陛下今儿要上苍山狩猎,可不能扫了陛下的兴致……”小语脸色一急,拉了青璃就飞快往凤倾夜的寝宫里跑。

☆、苍山狩猎(1)

“你,随孤一道去狩猎。”大殿上,凤倾夜手握马鞭,噙着邪魅的笑,扬手指向青璃。

青璃只有片刻的惊讶,但很快就平静的接受了,能出宫对她来说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凤倾夜走上来把青璃上下扫了一眼,便就对阿金说:“阿金,给她换一身骑装!”

阿金带着青璃下去换装,很快青璃就同阿金一道出来。

凤倾夜回眸看来,眼神忽地半眯,眼神陡然一亮。

莫说是凤倾夜眼前一亮,就是这寝殿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皆是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各个盯着青璃瞧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将出来。

只见青璃穿一身孔雀纹锦衣,下裳着南诏骑马裹腿小裤,裤外罩着能开衫的百褶裙,同样是淡淡锦蓝色的孔雀锦,衬得人俏皮清亮,纤细的腰身上系一条宽腰带,绣以银丝百花,缀着丝绦,上衣外又披一件雪白兔毛的坎肩,边条上绣以翠鸟和细细的花纹,显得十分精致可爱,青璃本就清瘦出挑,虽然比起南诏的女子看起来小巧许多,但在东商来说,青璃却是十分打眼的,是以再将那一头长长的黑发高高竖起,扎上细巧的铃铛串饰和晶莹的玛瑙额钿,虽未施脂粉,却越发显得明媚有神,丰采奕奕,灵动中又不失优雅,优雅中带着温暖,站在那儿便像是一只山林间展翅开屏的美丽孔雀,十分惹人喜爱。

这一身南诏风情的骑装穿在她的身上,倒让这些见惯了骑装的南诏人忽然觉得,原来骑装穿在东商人的身上,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风情和美丽。

就在所有人打量她的时候,青璃也多看了凤倾夜几眼。

凤倾夜亦换了一身骑装,依旧是他钟爱的烈焰般的红,搭配着黑色描金绣花的华贵披风,束着皮革宽腰带,脚上踏一双鹿皮靴,一头比女人还要撩人的长发今日高高拢起,以玉冠束扎,露出整个饱满白皙的额头和秀丽邪魅的五官,薄唇微抿,星眉冷眼,高挺深邃的眉峰下又似暗暗藏着笑,这一身装扮愈发将他衬得长身英伟,俊魅不凡。

狩猎的人马很多,皇宫外锦旗飘扬,马声嘶鸣,在号角声声中,青璃策马跟在凤倾夜的身后,百姓皆纷纷让出道来,一路扬起漫天的烟尘!浩浩荡荡直奔苍山而去!

☆、苍山狩猎(2)

南诏的苍山绵延万里,皇家的围场就是在这片古老茂密的山林中。

到了围场外,早已有随行狩猎的各路将军列阵守候在此,威仪凛然的队伍中锦旗在风中烈烈飞扬,青璃一眼就看见骑在马背上,穿一身华服的凤弥天,只是凤弥天身旁却还有位引起她注目的中年男子,但见那人生得气宇轩昂,气度出尘脱俗,着一身华丽的紫裳,盎然立于马身上,融在一堆将军铠甲之中,显得尤其尊贵不凡。

一路风尘扬上半空,烈马奔腾呼啸着冲进围场,凤倾夜吁地一声,已经勒马停在阵前。

“陛下的骑术越发精进了。”那中年男子下马与众人迎了上来,身后跟着凤弥天。众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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