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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灯之少年天师by彻夜流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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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挣扎了几下,却爬不起来,就在生鬼快要搭住沉重云肩膀的时候,沉重云突然跑到方敏旭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刚才练得是什么功,是洪七公的蛤蟆功吗?”
方敏旭翻了一下白眼,只好有气无力的哼一声。
此时汤文霞已经发动车子,只听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生鬼,刹车在悬崖边上,但是却听到一声嘶吼,那只生鬼居然挂在汤文霞车的保险杆下,眼看他顺着车越爬越上。
汤文霞一咬牙,又发动了车子,回头冲他们喊了一句:“请替我保护沉重云!”然后一踩油门,连人带车与生鬼一起摔下了悬崖。
汤文霞一死,方敏旭立刻发现空间开始扭曲了起来,这个幻境正在崩溃,周遭的景象渐渐沉入黑暗之中,流动的空气再度凝滞,并且迅速的向这边吞噬。
他跳了起来,一把拉住沉重云,吼道:“快跑!”两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往前跑,迅速崩溃中的空间在后面追赶着。
沉重云跑起来居然比兔子还利索,他超过了方敏旭,回头笑道:“方大哥,我跑得比你快!”
方敏旭心口受生鬼阴气侵袭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好苦笑了一下,眼见沉重云的背影越跑越远,他几乎能听到空间扭曲越逼越近的声音,像一只巨爪把他拉进无尽的虚无中。可谁知道沉重云又跑了回来,一把拉住他的手,高兴地道:“我们一起拿冠军吧!”他这句话出口时,扭曲的空间已经吞噬到方敏旭。而就在方敏旭觉得那空间要将他绞碎的瞬间里,他忽然看见沉重云整个人在发光,从他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波荡开去,几乎同时抵达方敏旭的身上,只听一声巨响,方敏旭觉得自己被狠狠抛到了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这一下子摔得很重,方敏旭几乎觉得五脏六肺都被摔碎了,他趴在地上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喝道:“狐狸精,哪里跑!”方敏旭哀叹了一声,今天什么日子,这么衰,刚有一个生鬼,这里又冒出来一个狐狸精。但是替天行道是修道人的职责,他勉力抬起头,却吃惊地看见沉重云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袍,骑着一把竹枝扫把飘在半空中,可一转头,更让他吃惊的是看到他自己穿了一件黄色的道袍,手持一把亮闪闪的宝剑,气势汹汹追在后面。
那个方敏旭一个飞身,挺剑向白袍的沉重云刺去,快到方敏旭都来不及替沉重云求个情,谁知道剑尖刚触到沉重云的胸,他的身体就自然的闪现一道金色光波,把那个方敏旭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不是狐狸精……”沉重云圆圆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些同情方敏旭。
穿道袍的方敏旭气得脸色通红,道:“你休想蒙骗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狐狸精!”
“我真不是狐狸精……”沉重云从白袍里探出他白白的手指在扫把上对着,有一点为难的说:“……我是神仙!”
“什么!”那个方敏旭吃惊的模样像是咬了舌头。
“难道你师傅没告诉过你,区分神界,人界,妖界,冥界是看头顶上的气吗?”沉重云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头顶,认真地道:“神界顶上是白气,人界没有气,妖界是绿气,冥界是黑气!”
他见方敏旭涨红了脸站在那里,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看不出来哦!”
“用不着你来笑话?”方敏旭恨声道,他收起宝剑爬了起来,转身就走。
沉重云骑着扫把赶了上去,巴巴地道:“我可以教你哦!“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方敏旭满眼警惕。
“我教你,你就做我朋友了,对吗?“沉重云眼巴巴地看着他。
方敏旭看着他乌黑的眸子流露着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无辜眼神,一挺胸膛道:“我方敏旭是世外高人是不能随便跟人交朋友的……”沉重云听了,失望地哦了一声,长长的睫毛立刻搭拉了下来,方敏旭又道:“不过我觉得你很顺眼,就破例一次了!”然后急不可待地问:“你能教我什么法术啊!”
沉重云笑了起来,像是已经快乐得不行了,连声道:“我能教你很多法术哦!”
“真的?”那个方敏旭似还有一点怀疑,又问:“你是什么神仙,尊号叫什么?”
沉重云低下头在扫把上对着手指,吱吱唔唔,方敏旭见他的脖子挂着一块翠绿的玉符,就一把抓过一看,上面是天煞孤星四个,于是笑得前仰后伏,道:“原来你是扫把星啊!”
“是天煞孤星,天煞孤星!”沉重云抢过玉符竭力辩道,然后一个转身,把屁股与扫把头对着方敏旭。
“生气了?”方敏旭赶忙问。
“你知道我是天煞孤星,是不是就不愿意跟我交朋友了?”沉重云垂头丧气地问。
“为什么?”方敏旭惊讶地问:“我跟你做朋友与你是什么神仙有什么关系!”
沉重云大喜,欢呼着在森林里骑着扫把转了两个圈,大叫道:“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朋友了!”
他停在穿道袍的方敏旭的面前,一脸迷茫,望着天喃喃地道:“到底是几百年呢?”他伸出手指头似乎有一点数不清,就跳下扫把,脱掉鞋子露出他十个白白胖胖的脚指头一起数,不过好像最后也都没数得清楚。
这边的方敏旭不由窃笑了一声,心想一定是在做梦,这个小白痴也能位列仙班?他抬头一看,那边的方敏旭也正在大小眼看着沉重云不停地一二三四数数字。
9
方敏旭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沈重云一身白袍坐身边,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穿着的是医院病服,沈重云喜道:“方大哥,你醒啦!”
门外立即有人推门进来,杨海东一脸急切地讯问:“前辈,你觉得怎么样?”
方敏旭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胸中已无滞气,道:“谢谢,好多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吴教授怎么样了?”
“死了!”杨海东难过地道:“医生说心脏病突发,没有能及时服药,所以死了!”
方敏旭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吴教授若非为了自己,又怎么会客死荒野。这时候沈重云有一些不甘心自己被冷落,插嘴道:“方大哥,我们回家吧,这里的住院费好贵!“
方敏旭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放心,我会还你的!”
沈重云一听,开心地从脖子上拉出翠绿的玉符,道:“那这个先抵押在我这里!”说着好像生怕方敏旭会抢回去,连忙又塞进了衣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
“喂!”方敏旭瞪眼道:“快还我!”
“沈先生,你放心!”杨海东冷笑了一下,道:“这是我家医院,我不会让前辈出钱的,你的那一份我也看在前辈的份上省了!”
沈重云则耸拉着他的眼皮,捂着胸口,跟没听到一样,嘴嘟噥早知道就不來家院。
“这怎么好意思!”方敏旭尴尬地道:“你能宽限我几天,就已经很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了!”他说着跳下床,脱去病服,套上他的T恤与牛仔裤,然后一把提着沈重云的子,跟拎着一只小狗似的到了隔壁,将衣服丢在他的身上,低喝道:“穿上!”
沈重云连忙手脚麻利地将衣服都穿上,讨好地问:“好了,快不快!”
方敏旭不理他,又拎着他走到停车场问:“把你的车子开过来!”
杨海东追上了方敏旭,道:“前……方敏旭,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
方敏旭看着沈重云边走边回头,看着杨海东满脸敌意,就又喝道:“快去开车!”然后转过身臉诚恳地道:“我只是不想你捲入麻烦!更何你未必能帮得上我的忙!”
“我不行!”杨海东生气地指着沈重云的背影道:“这个白痴就行吗?”
方敏旭心里虽然常叫沈重云小白痴,可是听了别人这么称呼他,心里却不禁有一丝不快,道:“他只不过是有一点笨,不过请别叫他白痴!”
“OK!”杨海东举着双手,道:“如果你确实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第一,你不会到现在都一筹莫展,第二,你就不会去求助PETER吴。”他见方敏旭毫不动容,还想再说,沈重云已经将车子开到了他们的面前。
“快点上车,方大哥!”沈重云把小脑袋从窗户里探出来,看都不看楊海一眼,急不可待地招呼方敏旭。
“无论如何,谢谢了!”方敏旭打开车门道;而就在他坐上车的那一刻,杨海东突然道:“你难道不想知道PETER吴最后做的实验是什么吗?”
“小白鼠的实验,我已经知道了。”方敏旭淡淡一笑。
“可是你不想知道他从小白鼠身上得出来的结论吗?”杨海东推了推眼镜,他看见方敏旭眼中不禁流露出询问之色,得意地道:“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我告诉你他的发现,你让我插手这件事情!”
方敏旭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爱管闲事的富家子!”
“你算答应了?”杨海东眼睛一亮。
“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不可以自作主张,没有我的吩咐,什么也不要做!”
“OK,成交!”
“上车!”方敏旭道。
杨海东开心跳上了车,沈重云嘟着嘴,磨磨蹭蹭,杨海东拍了拍他的肩道:“沈公子,会不会开车,不会的话,学弟坐我那辆平治也一样啊!”
“谁不会开车!”沈重云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子就飙了出去。
沈重云一路上表现卖力,三人很快就到沈宅,杨海东与方敏旭下车进了大厅。
“PETER吴的那个实验应该与小白鼠的反应有关吧!”方敏旭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沈重云爱财如命,偌大一个沈宅只有一个佣人,很多事情只好自己动手。
“不错!”杨海东看了一下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方敏旭看了皱了一下眉道:“那是沈重云的牛奶,他等下回来要喝的,你换冰水吧!”
“切~”杨海东不屑地撇撇嘴,只好重新拿过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吴教授到底发现了什么?”方敏旭有一些迫不及待地问
“不知道!”杨海东喝了一口冰水砸砸了嘴。
“你跟我开玩笑?”
“我确实不知道!”杨海东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摇了摇笑道:“不过我有PETER吴的办公室钥匙,他所有的研究资料都在那里,我想他们一定还来不及处理!”
方敏旭一把接过钥匙,道:“那等天黑以后,我们就去一下学校。”
沈重云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道:“要去哪里?”
杨海东有心要气气他,就夸张地朝着方敏旭挤眉弄眼,把沈重云急地死死拽着方敏旭的衣袖。
“去喝牛奶去!”方敏旭拍了拍沈重云,他有一些忧心地发现沈重云的眉间死气凝结成黑雾,乌云罩顶,这是将死之兆。老鬼自从与汤文霞一战之后,正处于修眠期,冥界大门又紧闭。他无从得知沈重云的死劫来自于何处,可自从汤文霞离体,他的死气就越来越重。难道说,汤文霞的附体并不是想要加害于沈重云,相反是要保护于他?方敏旭心中一动。
昨晚在记忆绝境中,解开了汤文霞的死因,她是由于保护误闯入过去记忆的沈重云,而与生鬼同归于尽。那么随之而来的疑点有二,一是当晚汤文霞为什么要去太平山,二是生鬼所为何来,假设他是为了来杀汤文霞,那么他又是谁派来的。可归根结底,他都要先解开那首诗之迷,那是汤文霞唯一留给他的线索。
那天晚上,即使沈重雲一直對他度不善,一看到他就瞪了眼睛,杨海东還是視而不見地留在沈家吃饭,他要了一瓶最贵的酒,点了几头鲍鱼,弄了一只大虾,这一些贵得要死的东西,原本沈重云是怎么也不肯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就是不愿意在杨海东面前丢面子,咬了咬牙讓人弄了來。方敏旭看着他那双圆圆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鲍鱼,眸子随着他们的刀叉移动而移动,好像他们吃得不是鲍鱼,倒是他小家伙身上的肉似的。
饭刚吃到一半,蒋廷玉来了,他看到桌上的菜,愣了一下,笑道:“重云,今天什么日子,菜式这么丰富!”
“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反正沈公子看来以后都会记得这一天!”杨海东哈哈笑道,視沈重雲瞪來的目光。方敏旭无奈地摇了摇头,杨海东在学校里很会做人,可是不知為何就是跟沈重云过不去,老是要去撩撥他。蒋廷玉听了也只好微笑不语。
“你也一起吃吧!”沈重云这一次倒是很诚恳的邀请蒋廷玉,他让佣人给拉开了一个位置。
“我喝两杯酒吧,我看那倒是82年份lafite,至爱啊!”蒋廷玉笑道,佣人过来替他倒了杯酒,他晃了晃酒杯,深深闻一下味道,然后叹道:“我偏爱这一种香味……”
“廷玉,公司有事吗?”沈重云问。
“哦,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把这一次公司装修的各项费用造价表给你审核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俩边吃边聊起公司的事情。
杨海东敲敲手上那块西铁城表,示意方敏旭走人,沈重云立马警觉了,连忙嘴一擦,跳起来道:“我去开车!”
“你呆在家里!”方敏旭努力不去看沈重云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温和地道:“你不是与蒋先生有正经事要谈,我去去就回。”他说着连忙拉着杨海东走出门去,免得有三分颜色就会开染坊的沈重云缠上来。
“对了!你们出去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記得戴口罩什么的,今天新闻有报疫情又大……”蒋廷玉放下酒杯回头说了一声,他的是最近内地爆出一种由野生動物所帶來空气传播的流行性病毒,死亡率高,已經造成嚴重的疫情,亞洲各國的局勢都非常張,一旦有人病該地都必須實施隔。
方敏旭皱了一下眉,他們生也很心最近件度異常的疾病,应了一声就与杨海东走出了大门。
俩人小心地溜上学校的综合大楼,很快就打开了在走廊最未端吴教授的房间,出乎意料,那里面显得非常凌乱。两人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难道有人比他们更早来过这个房间。他们小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方敏旭见台上有一些凌乱的纸片,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数据。
“这是什么?”杨海东问。
“记忆密码。”方敏旭道:“我看过一位灵异学者写的报告,他说人死之时由于冥界与人界空间交接之时空间的扭曲,灵魂不会完全进入冥界,他临终前最后的记忆很有可能会还散落在人界,只要确切地推算出死亡的时辰,人体的体重,身高,再加空间的扭曲的方程式,就能解开记忆的密码,看到这个人最终的记忆。”
“PETER吴研究这个做什么?”杨海东皱眉道。
“他临死的时候,正在观看汤文霞临终的记忆!”
“你怎么会知道?”杨海东讶异地张大了嘴。
“因为我看到了他临终的记忆。”方敏旭淡淡地道:“现在害怕了,还可以反悔!”
“别开玩笑了,我为什么要害怕!”杨海东手有一些颤抖地推了推眼镜。
两人又借着节能灯微弱的灯光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起来,杨海东一片敞开的书柜前发现有一个暗柜半开着,他连忙悄声招呼方敏旭,从里面抱出了一堆破旧的古典书籍。
“《明清鬼神录》,《扶森异术见闻》……”杨海东兴奋地道:“哇,都是古董书,最晚的也是民国时期的。”
方敏旭心中一动,道:“查一查有没有修罗术的记载!”
两人哗啦啦一阵乱翻,杨海东指着一行字,道:“在这里!修罗术,扶桑密宗邪术,集七曜之力,在生世辟修罗道。”他看到最末一个字,连忙往后翻,竟然没有了,两人不仅面面相觑。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阵缓缓的脚步声,两人急忙躲到了门背后,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外,然后似乎传来有人掏钥匙的声音。杨海东咽了一下唾沫,在这个几近午夜的时分里,谁又会来这个已经是亡灵主人的办公室?
10
可隔了一阵子,外面突然没有了声息,方敏旭猛然打开大门追了出去,可是寂静的走廊里,哪里还有丝毫人影。方敏旭撒腿冲下楼,杨海东顺手抱起那堆书,也拼命跟在后面追赶。
两人跑了一阵子,只听后面传来惊慌的声音,道:“谁?是谁?”然后又凄厉的一惨叫道:“有鬼啊,有鬼……”
方敏旭闻言一惊,立即回身抽出两张符,却没见到什么鬼怪,只见杨海东嘴巴含着小型的手电筒,那露出的灯头由下而上照着他的脸,远远上去阴森尤如鬼魅,就骂道:“搞什么,你想吓死人啊!”
杨海东嗯嗯了几声,示意没有多余的手再去拿手电筒。后面陆续传来了人声,两人不敢再逗留,飞快地翻过院墙,出了学校。两人作贼似的,上了计程车,还在气喘嘘嘘,杨海东从嘴里抠出手电筒,问:“你有没有看清是谁?”
方敏旭摇了摇头,道:“除了你和吴教授,谁还有他办公室的钥匙?”
“保全那里还有一把,我这一把是小白鼠事件之后拿那把钥匙偷配的。”
“那岂不是说,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有吴教授的钥匙!”
“怎么可能?”杨海东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忘了我是学生会主席,一般人怎么可能接触到教授们办公室的钥匙,更何况我是吴教授的弟子。”
“他收了你真是一大幸事!”方敏旭嘟哝了一声,这时候电台里一阵沙沙声,只听电台女主持人很嗲地道:“今天刚获得天文台的消息,五六月份会有罕见的七星连珠天象奇观哦,很多人说自古以来每当七星连珠就是邪气最盛的年份。刚好最近本港天气又表现的极端反常耶,而且最近突然流行起致死率极高的病毒,有很多灵异界人士都称这是灵异界有大变动产生前的预兆,今天我特地请来本港灵异界的泰山北斗大屿山的圆通法师来为我们讲解一下,在这种环境下,我们有哪一些需要注意的呢?”
“我师傅!”杨海东推了一把方敏旭喜道。
“大家好,贫僧圆通,今天受灵灵通电台的邀请来讲解一下此次的灵异变迁,其实灵异界的每一次大变迁都会是佛的涅盘,梵网经曰:吾今来此世界八千返。我佛已经往来世界八千次,经历了八千次涅盘。佛祖以防人间累积冤孽过深,每隔一万年,就会入世,以身应劫以化解人间所积的孽障,以身净世是我佛最大的慈悲。”
“高僧吧!”杨海东得意地道。
“应劫之人,应劫之人……”方敏旭突然大力拍一下杨海东的大腿,道:“我明白应劫之人是什么意思了!”
杨海东吃痛地摸着大腿,纳闷地道:“什么意思?”
方敏旭望着车顶,沉思着不答。只听圆通续道:“每一次佛祖涅盘都会带来人界运气的大变迁,如果哪位施主对自身运道有疑问的话,可以到大屿山与我结缘……”
方敏旭看着前面的司机,见他嘴上戴着口罩,正不安地从反光镜中看他们,再看街上的路人都掩着口鼻,在深夜的街头慌慌然地奔走着,比起往常热闹繁荣的夜香港,人气稀疏了不少。
计程车在沈宅停了下来,方敏旭跳下了车,也不理睬杨海东,径直走到屋内,沈重云正抱着枕头打着哈欠坐在客厅里,显然在等待。他看见方敏旭进来,立即兴奋地站起身来,但转眼见杨海东抱着一堆书也进来了,小脸立即垮了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两人都追着方敏旭上了楼,方敏旭从床底下抽出木箱子,打开箱子,小心翼翼地将三清道士的尊像捧出,坐东朝西。
“你这是要做什么?”
“自古凡人间有灭世之灾,佛祖都会让一个应劫之人转世而生,代替世人应劫,以示慈悲。”
“那么……”杨海东一脸的惊奇,问:“你是说这一次也有应劫之人?”
“生鬼诞生有三个条件,一是天灾人祸,二是七曜连珠,三是应劫之人。”
“现在七曜连珠有了,天灾人祸也有了,那么就差应劫之人了?”方敏旭点燃了香火道。
“既然老天爷已经派来了应劫之人,那我们还忙什么呢?”杨海东抓了抓头道:“不是有应劫之人代替挡灾吗?”
“不对!”方敏旭摇了摇头,道:“应劫之人确实是在劫运中转世而生,可他在轮回道之中,佛祖不会干涉轮回道中生死之事。”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佛祖只会冷-眼-旁-观。”方敏旭起了一道符令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比那只生鬼更早找到应劫之人。”他将那道符灭在香炉中,然后念道:“往生无极界,尘世劫缘中。弟子方敏旭请求诸神开启劫缘。”他伸出的两指逐渐在三清尊者的额头拉出一枚绿色光圈,那枚光圈在空中转了一圈没入方敏旭的额头。
“这又怎么样?”杨海东急急地问。
“我已经开启了劫缘,碰上应劫之人,就会有反应!”
“会有什么反应呢?”沈重云与杨海东同声追问。
方敏旭望向天花板,半天才道:“方氏碧水没说啊……”
沈重云与杨海东同时绝倒,半天杨海东才有气无力地道:“方氏碧水是谁?”
“是我妈妈!”
“那打个电话给她!”
方敏旭苦笑道:“她都死了好几年了,现在冥界被封了,要不然我还能找她上来问一下了!”
“那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杨海东叹气道,他有心留下来与方敏旭再详细谈,但是沈重云已经是一幅逐客的嘴脸,方敏旭又没有留客之意,他只好悻悻然走了。
沈重云见他走了,整个人简直喜逐颜开,洗完了澡见方敏旭坐在床上在纸上画着什么,就把湿湿的脑袋凑过来,也想跟着研究,方敏旭不耐烦的推开他,道:“快去睡!”
“哦……“沈重云扫兴地擦干了脑袋,边擦不时偷窥方敏旭,又被方敏旭念了一回,才嘟着嘴蜷在方敏旭的身边,不到几分钟时间就睡着了,这时早已经过了他平常就寝的时间。
方敏旭领教过他的睡相不佳,赶紧把画到一半的图放一边去,听着他一边磨牙,一边翻着身,那块翠绿的玉符无声无息从他的睡衣里滑了出来。方敏旭一阵偷笑,他轻手轻脚掂起玉符的颈绳,一只手托起沈重云的脑袋,把玉符从他脖子上脱了下来,玉符上还残留着沈重云的体温传到他的掌心。他将沈重云的小脑袋轻轻放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沈重云的宽松的睡衣露出了脖子后面一大片肌肤,看上去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闪烁着磁器一样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轻轻咬一口。方敏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一阵骚痒,等稍微回过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在轻轻咬沈重云的脖子。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沈重云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脖子一阵不舒服,回手啪的给了方敏旭一记耳光,皱眉砸砸嘴道:“有蚊子!”
他一巴掌把方敏旭给打醒了,惊出了一声冷汗,心想难不成房里有魑魅这种东西在,不知不觉把他脑袋给糊了去,居然啃起沈重云的脖子来了。他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房内,什么也没有,又仔仔细细看了几眼沈重云眼,见他睡得真香,嘟哝翘起的嘴不时有几句梦呓。只是他脸上的死气越来越浓了,方敏旭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轻叹了一声,又轻手轻脚将那玉符给沈重云给挂上,却睁眼望着天花板再也难以入眠。现在他与沈重云一样都是头上悬着达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掉下来。
第二天,方敏旭依旧坐着沈家的车去上学,还没走进校门口,只见校门紧闭,一堆戴着口罩的人站在大门口,神色惊惶议论纷纷,还有电视台记者与采访车。方敏旭一愣,正要上前询问。
“方敏旭!”杨海东在他的身后叫。
方敏旭一转身,见他戴了一副只露出双眼的时尚粉红色口罩,上面绣了两颗抢眼的红心,不由好笑。
杨海东见到方敏旭,有点不好意思,就拉下口罩喘了口气才道:“学校里昨天发现有人受了感染,今早送往协和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所以学校马上就被卫生局的人给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他烦燥地道:“搞得我妈紧张得要死,如果我不是戴了这只丑口罩,她死活不让我出门。“
方敏旭看了一眼港大的上空,只见上面乌云滚滚,偶尔间似有怪兽峥嵘一现,方敏旭脸露惊讶之色,道:“学校里有人设了结界!”
11
杨海东皱了一下眉头,道:“看来我们学校内部也有古怪,昨天发病死亡的那个是位保安,据说他死前浑身发着高烧,已经衰竭的肺几乎不能呼吸,嘴里却还一直嘶哑地喊着有鬼!”
“不会是昨天被你吓着的那一位吧!”方敏旭皱着眉头问道。
杨海东脸一红不由强辩道:“他真正的致死原因是感染病毒好不好!”
俩人正说着话,只见从里面出来了几个穿着防护衣的警察,方敏旭与杨海东跟着人潮退至一边,然后小声问:“怎么会有警察在这里!”
“听说实验室大楼昨晚上失窃了!”杨海东小声地道:“看来昨晚我们一闹,让小贼逞虚而入了。”
“会不会是昨晚我们听见在门外的脚步声?”方敏旭问道。
杨海东耸耸肩,表示也不清楚,道:“我们走吧,反正这几天肯定上不了课了。”
沈重云今天要去中环大厦,所以沈家的车子送完了方敏旭就折回去了。方敏旭坐上了杨海东的车子,两人开车往沈宅而去。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们该怎么办?”杨海东推了推金丝眼镜道;他见方敏旭靠在椅背上不言语。
良久,方敏旭才道:“回到砌墙歌!”他从口袋里抽出钢笔,在书的背面将那首歌又写了一遍:
偶尔一人在
手提堤坝土
耳听坊间言
慢慢筑中庭
午半事一半
杨海东听了皱眉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呢?会不会是说她在墙里面藏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就在她家中的某个地方。”
“去她家看看!”方敏旭抽过笔记本,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录,说了汤文霞那套赤柱公寓的地址。现在汤文霞不过死了两个星期,如无意外的话她的房子应该还未售出。
两人在汤文霞公寓房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偷偷进去的渠道。这种高档住宅保安设施做得极好,不但有红外线监视系统,还定时的保安巡逻。最后杨海东想了一个办法,他找到地产中介公司,汤文霞的房子果然在挂牌出售。
办事人员听说协和少东要买房子,中介的小姐很快就赶过来了。
“杨先生,这一套房很值的啦,那个阿婆是一个乡下人,什么也不懂得,价钱整整比外面低了两成!”李小姐一边开门一边推着黑框眼镜淘淘不绝地推销道。
“哦!”杨海东与方敏旭一进门,眼睛就四处转着,屋内布置的很雅致,若不是屋内有香炉,上面还插着三色香的香尾,很难想象这是一位灵异学者的房间。
“你们随便看哦,这里面的家具是赠送的!”李小姐殷勤地道:”当然了,杨氏少东又怎么会在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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