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夺宝系列三凤头簪之冰人 by冯君-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人这一跌气血攻心,整个人便晕厥过去,苏巧眼见四下无人救他,绝望的眼一闭,只盼自己就这么死去还来得比较轻松。
“好像有谁在那里……”
“是你看错还是听错了?”
一阵人声自远而近,只听有人拨草寻来,谢深立刻将苏巧拉起藏至身后,却见两位飞雁门弟子赫然出现。
三人目光交错认出对方,但听那两人又惊又喜的问——“大师兄,你回来了?”眼光落到谢深背后,“咦,你后头是谁?”,谢探只是不动声色,悄悄将手探到身后替苏巧取下口中破布后,随即站起身换上一副焦急神情。
“先别管这么多了,长老身受重伤,我好不容易将他护送到这里,咱们快带他回堂里疗伤吧!”
两人一听,立刻大惊失色,二话不说就帮著谢深将老人扛回飞雁门,苏巧则被谢深押回之前住的小房间软禁,一直到当晚飞雁门长老伤重死去,苏巧都未能见他一面。
夜晚,在许昌城最大客栈里的上房休息,楚烈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你们猜,会是谁杀了郭彻?”
原本还心情挺愉快地在抛接花生米的齐衍因楚烈的话一愣,恍神间没顺利将花生米吃进口中,只是任它自高处掉落并在桌上微微一弹,发出一声闷响。
他别开眼,显然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倒是何霁面不改色地举起茶壶斟了杯热茶呷了一口,右手极不明显的轻颤著,不知是因为旧伤未愈或是心情激动。
杯内的热茶因为他的动作而溅洒出几滴水珠,楚烈见状,伸手便拿过何霁手上的瓷杯,将它往桌上一放。
何霁微讶,左手下意识的便搭在自己右手腕上,齐衍也徽感怪异的探出手将何霁的右手举起。
“怎么了?”该不是被烫到,所以楚烈才将杯子拿走吧?
齐衍的动作让何霁身子一震,他用力抽开手不许齐衍再握著。
“没事。”他白了楚烈一眼,像在责怪他的多管闲事。
“没事就没事!”齐衍因他拒绝之意太过明显的动作而没好气地在口中嘟囔,“我是关心你耶,还这么不领情……”
何霁不让他继续碎碎念下去,只是接续楚烈刚刚的问题反问:“你认为是谁杀了郭彻?”相信大家心头所猜的,十之八九不离那人。
“他有什么理由杀郭彻,”何霁微蹙起眉头不解地问,“杀了郭彻,更没从他身上取得什么,到最后还自讨苦吃的扛下调停的差事.他是安逸日子过太久,脑子变钝了吗?”
“人才不是他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齐衍忽然神情激动地嚷出声,“绝对不是!”
听齐衍这么说.何霁脸色当下一沉。
“你既然这么护著他,为什么还要与他作对?”他冷哼一声,“那些宝物你向他讨,难道他还会不给你?”
齐衍听何霁这么讥讽,带笑的脸立刻一僵,随即勃然大怒地吼道:“何霁!”
他咬牙瞪著何霁,后者却不向先前一样加以反击,只是冷冷一拂袖,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何霁就这么走掉,齐衍一愣,火气也瞬间没了。
“他怎么了?”他不解的看向楚烈,何霁最近真的很奇怪。
楚烈摇摇头,略过这个问题不回答。“杀郭彻的的确不可能是他,这点我赞同。”
没想到楚烈赞成自己的意见,齐衍立刻笑开脸拍拍他的肩,“我就说嘛,何霁那小子才是脑袋变笨了,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不!楚烈不语,心头却暗暗重叹一口气。
那人没杀郭彻,但若不是他,相信郭彻绝对也不会死啊!
在谢深筹办规划下,飞雁门长老的葬礼很快的就举行,葬礼上只见他指挥东指挥西的,俨然已以掌门自居了。
但很稀奇的,他并没急着要众人推派他为掌门人,反而行事低调,对此事不闻不问。
此夜,一群人在厅中聊著,话题不知怎地就兜到这上头来了。
“长老已人土为安,但他却未预立咱们飞雁门第十任掌门,你说这该如何是好?”群龙不可无首,若让其他对立门派得知这个消息,怕不消一日就会派人来闹事了。
谢深暗喜,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啊,我护送长老回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处于昏睡中,就算清醒了神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未曾交代这事。”
“大师兄,长老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有人间出这几日一直来不及问出口的疑问。
自长老回到飞雁门到死亡,中间曾醒来一段时间,但只有大师兄在他身侧照料,所以他们也不明白长老是遭何人暗算。
闻言,谢深马上激动的一拍案桌,“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他愤慨地嚷著,眼眶还略略红了。
众人听他说得激愤,异口同声的问:“究竟是谁?”
“湛、海、冰!”谢深咬牙一宇一顿自口中进出这个斩了他一只手臂的混帐,“长老上回在湛海冰的金盆洗手大会上要替我讨回断臂之仇不成,本想再找机会报仇,但我向长老说别再为我的事动怒,后来他听我的劝作罢,没料到湛海冰那老家伙……”谢深拳头紧握,激愤的眼泪适时夺眶而出,“他亲自追杀我们,那时我与长老在许昌要与小师弟会合,我先去找小师弟了,回来就见长老倒卧血泊,奄奄一息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数度哽咽、泣不成声,众人听谢深这么说,莫不愤慨,直想抡剑砍下湛海冰的首级,以慰长老在天之灵。
果然有人率先提起。
“大师兄,您带我们去杀了湛老头吧!不杀了他,我难平胸中怒气!” 其他人跟著附议,谢深却是摇摇头,要众人稍安勿躁。
“我当然也想替长老报仇,但名不正言不顺,我如何率领你们?”
听谢深这么说,立刻有人嚷道:“掌门,求您带我们去杀了湛海冰,替长老报仇!”
下一刻,呼喊“掌门”之声此起彼落,谢深窃喜,隐忍到现在,总算可以顺利坐上飞雁门掌门的宝座了。
才向看守他的师兄央求出来透透气成功,甫接近大厅的苏巧就瞧见这一幕。
没想到谢探那家伙竟如此不知廉耻,杀了长老不够,还妄想掌有整个飞雁门!
见众人都被他一番嫁祸之言给唬得一愣一愣,想将他拱上掌门之位,苏巧一急,连忙向长老所述的藏令之处奔去。
费了一番力气取出掌门令,苏巧并没细想无凭无据怎能将谢深定罪,他只是匆匆奔过廊檐,想尽速到大厅揭穿谢深狼子野心的阴谋。
他低首急促地跑著,一不留神就撞上一堵肉墙。
完了?
苏巧暗叫不妙,怕是其他师兄弟来捉他回房,左脚往后一跨就要逃跑。
但来人却只是力道不轻不重的握住他的手,温柔地低声道:“阿巧,是我。”
这声音如一阵电流窜过,苏巧大力地颤了下,忙不迭地转过身牢牢抱住对方,只觉连日来的紧张与疲累都在此时得到纡解。
“阿湘,你怎么找来了?”他声音略略哽咽,只因累积多日的不安终于有了倚靠。他原不敢奢望此生还能见到秦湘、抱著秦湘的!
秦湘拥住失而复得的苏巧,心头激动不已,却也只是收紧手臂将他揽得更近、更贴,感受这种踏踏实实、真实存在的感觉。
“我好想你……”秦湘低喃一声,抬起苏巧的脸细细审视一番,在发现他没有任何异样后才松了口气,“我这就带你出去。”
今日飞雁门里里外外看守的人极少,所以他才得以成功潜入,只要如法炮制,应该不难成功才是。
听秦湘这么说,苏巧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没做,他立刻摇头离开秦湘的怀抱。 “我要去揭穿谢深的阴谋,绝不能让他在杀了长老后还将掌门之位得手。”
秦湘微蹙起眉心,“你有几分把握?”先前看老人那样对苏巧,就可以知道苏巧在这里的地位不高,那飞雁门的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秦湘的话让苏巧省悟这个事实,他—顿,歪著头努力思索如何才能成功取得众人信任,过了一会儿,脑中窜过一个绝妙念头,这让他绽出一笑拉住秦湘。
“我有办法了!”他扯扯秦湘的衣袖.要他低下头一点,“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如此这般……”
秦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苏巧说完,他才站直身为难地道:“我不知道……”
这对旁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太困难了!
苏巧不让秦湘拒绝,他拉著他弯了几弯,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对著他弄了一阵,仰头在秦湘兀自发愣的脸上吻了一下,说声拜托了就一溜烟地跑开。
秦湘抚著脸上残留的热度,立刻下定决心要一试,他拨拨被弄乱的头发,走过后园、柴房,看了那堆木头一眼,随即往苏巧指示的方向行去。
正当厅内众人讨论得正斗志高昂之时,门外奔进一抹身影大喊:“大家不要相信他,杀死长老的凶手正是谢深!”
众人看向赫然出现在门边的苏巧,又不解的往位居首位处的谢深瞧去。
有人开口:“苏巧,你在胡说什么,大师兄怎会是杀人凶手!”
立刻有人点头附和,根本不相信苏巧的胡言乱语。
谢深唇角弯起一抹讪笑,“小师弟,我怎会是杀了长老的凶手?这一路上我护送长老回来,可曾怠慢了他?”
“你胡说!这一路上你对长老又踢又打,还威胁仙要将掌门令交出,我千真万确看见也听见了!”
谢深想再辩驳,就见苏巧咬牙踏入厅内,自怀中掏出一个黑沉沉的铁符高举在半空中。
苏巧朗声道:“掌门令在我这里,我才是飞雁门第十任掌门,长老临危托我,一定要拆穿谢深你忘恩负义的真面目!”
一看是掌门令没错,在座的众人莫不一阵哗然。
这令符是由历任掌门所秘藏,若不是掌门亲自告知,苏巧万万不可能找到:但兹事体大,长老怎会将它交给武艺完全不出色的苏巧?
谢深—看那掌门令,脸色微微一变。
没想到那糟老头宁愿将掌门之位传予苏巧,也不愿给他!好,苏巧啊苏巧,他谢深回飞雁门后就未曾怠慢了他,若他真要做对到底,那他愿为江山将美人舍弃!
“苏巧,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谢深一声暴喝起身,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指著苏巧,“那日在山脚时我就在想,刚刚我不过是离开一会儿去取饮用之水,为何回来后长老已稍微好转的身子就突然恶化,没想到竟然是你暗中偷动手脚,还逼迫长老将藏令之处说出,你好狠的心!”
苏巧一怔,随即气恼地反驳:“我没有!”
但民心向背往往不是真理所能驱使,众人的心原就向著谢深那边,听到谢深指证历历,已有人脸现怒色,显然就要冲上前将苏巧拿下定罪。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门外忽然一阵寒风吹入,将室内的烛火全都吹熄。
厅内的人皆是背上二凉,随即竟见一抹人影飘入,那人头发灰白凌乱,一身破布粗衣,面孔看不清楚,但一开口却是沙哑无比。
“谢深……我死得好冤啊……”
谢深见状,用力一拍桌大喝:“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那人阴森一笑,“我是长老啊,从你小时候就照料著你,传你武功,就连你那条胳膊的仇,都是长老替你去讨的,你忘了吗?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谢深才不信,“无凭无据,你如何证明?”鬼神之说他压报儿不信!
“那一日你向我讨阿巧不成,竟自背后刺我一刀,我永远记得,我当时反手一掌,在你胸前留下一道掌痕……” 这事他掩饰得极好,连苏巧也不知道,难道……谢深脸上果然略略泛白,他紧握开始冒出冷汗的掌心,“我不信!你是人,不是鬼!”
在场众人仍是面面相觑,不知该相信哪—方的指控。
此时沉默了半晌的苏巧道:“若你们还是不相信,大可要谢深脱下衣服让你们看看,长老铁掌成钩,必定会在掌印之上再留下五道暗红爪痕!长老的亡魂都已显灵喊冤了,难道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说的?”
谢深听苏巧如此说,害怕众人真会要求他褪下衣服,他惨白著脸退后一步,惊惶出声再狡辩:“苏巧,我暗算长老时你明明不在场,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一定是你胡说!大家相信我,这人一定也是苏巧安排要来设计我的,老家伙早死了,这世上不可能有鬼魂……”
他亲眼见那老家伙入土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深这番掩饰之词简直是不打自招,众人听他这么说,早已知道谢深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被骗的愤怒与杀害长老的血仇立刻布满他们脸上,数十道愤恨的目光投向谢深,恨不得立刻将他拿下、砍下他的首级以慰长老在天之灵!
谢深也发现自己居然在苏巧的设计下说溜嘴下,所有的努力竟全在此刻化为乌有,他狂怒地大吼一声,伸脚踹翻几张椅子,旋即破窗而出!
不待苏巧命令,众人纷纷咬牙切齿的要出去追赶,见状,一直在门外扮鬼的秦湘总算得以抬头爬顺了满头乱发。
要他一次说出这么多话,还得配合演出这场戏,真是太困难了!
苏巧见谢深的谎言已被成功戳破,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他开心地向秦湘一笑,朝他奔去。
“谢谢你!”他也知道要秦湘这么做简直难如登天,但秦湘却愿意这样帮他,真是太好了!
秦湘只是微微一笑,见苏巧想到外头观望,连忙拉住他,“你在这里,我出去一下。”
苏巧因他一扯而停下脚步,才要问为什么,秦湘已然飞身出去,不久,他又回来了。
“怎么?”苏巧好奇的问。
秦湘不答,但外头窜起的火光已告知苏巧答案。
“你……你去放火?”为什么?
“我从柴房方向潜入,那里没人守,谢深肯定会向那里逃。”
“真……”
苏巧才要问是否是真,就见几人已将灰头土脸的谢深成功擒回,他的衣服还被烧得破破烂烂,连眉毛也没了半边,简直凄惨至极。
“掌门,你要如何处置他?”
“我……”苏巧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谢深,若说要杀了谢深,他也狠不下心啊!
此时,只见秦湘冷冷出声:“杀。”
有人狐疑地看向秦湘,认出来他就是假扮亡魂之人,想来他与苏巧关系匪浅,又怕苏巧一时心软放过谢深,当下,众人别开眼也不听苏巧欲出口拒绝的话,拖著哀号饶命的谢深就出去“处置”了。
“别……”
见状,苏巧才想追出去阻拦,就被秦湘往回一带。
“我不准。”他皱眉不准苏巧出去。谢深罪有应得,早在他抱着苏巧时自己就想杀了他,上回在郭彻府第外头他也曾对苏巧说过,只是一直没机会兑现;这一次,谢深竟然又胆大包天地将他的苏巧绑回飞雁门,借他人之手杀他,还算便宜了他!
“阿湘……”苏巧还想再言,又有几人跑回禀报。
“外头火势太大,山里水源不够,怎么办?”柴房那整面厢房全都起火了!
苏巧听他们这么说,连忙硬拖着不想移动脚步的秦湘往外走,一出去就见红光布满整个西方天际,熊熊烈焰更已不安分的想向这里扑来。
“怎么办?”苏巧著急的看着这片火诲,没想到秦湘这把火放得这么猛,这下该如何是好,再向火场浇水也没用,只会害其他人受伤啊!
他用责备的目光看向秦湘,就见秦湘像个没事人似的看著火海,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好像这完全不干他的事一样。
他在装傻……苏巧叹了口气,只得负起责任收拾残局。也好,他也当不来掌门,就趁此机会做个结束也好。
“我看,飞雁门就解散了吧!”他向听到这话而愣住的众人绽开一笑,“我当不来掌门,而咱们的庄园也烧了,就这样解散也好,各位师兄也可以回家乡与亲人团聚,可好?”
没人接话,只因一切来得突然。
“不想解散?”苏巧为难的搔搔头发,“那谁想当掌门,我将这掌门令给他,你们可以再另起一个组织。”
没人举手,只因这不能儿戏。
烈火越烧越近,周遭除了劈哩啪啦的声响外,一片静默。
秦湘已然被火烤得有些失去耐性,他眉心攒起看向苏巧,就见苏巧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像是在问他怎么办。
极其难得的,因这该死又灼热的烈火烧得他只想赶快带苏巧离开,所以秦湘当机立断,不问苏巧意见就将他手中的掌门令拿过,然后往火里一丢。
人群里响起一片惊呼,但也没人想要去捡它。掌门之位可以是极重要,也可以是极渺小,好比说是在这种非常时刻。一根梁柱砰地—声倾倒在他们后方,终于,有人开口了。
“小师弟,你要保重。”他已改口,不再叫苏巧为掌门。
苏巧朝他一笑,随即,原先驻足不肯离去的飞雁众人全部走光逃命去,秦湘也抱起苏巧,往火势较不猛烈的地方奔去。
才要奔出火场,苏巧不知是发现什么似的,又自秦湘怀里挣脱。
“怎么了?”秦湘疑惑的问。
却见苏巧往回跑了几步,从一堆靠近火海的乱石里抢救出一团东西,又急急奔回秦湘身边。
他怀里的东西发出几声哀鸣,秦湘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受困火海不敢走出的小狗。
“它好可怜喔。”苏巧心疼的摸摸怀里的小狗,“我可不能再见死不救了。” 秦湘不答,只是牵起苏巧的手往外跑了一阵,直到来到安全的地方,才放漫脚步。
苏巧见安全了,也总算得以将小狗举起,上上下下的检查看看它身上可有受伤。“没受伤,太好了!”
他笑开脸,又搔搔它的小脑袋,“乖乖,别怕,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他早就想养一只狗了。
什么?
秦湘闻言侧头看向苏巧,眼里有一丝的不高兴。
他不是讨厌这东西,但是他无法忍受以后都要看见这团毛球……好啦,他是讨厌狗啦,所以他拒绝苏巧养它!
“不行。”秦湘开口坚定地表明自己不赞成的立场,就算是苏巧央求也一样。
噢……苏巧失望的收起笑容,但秦湘不喜欢狗,所以他也不能强迫他接受啊!
“好吧……”
苏巧叹了口气,只得放下怀里的小狗,它有一对垂下的软软小耳朵和一双乌黑大眼,像是感受到苏巧要抛弃它,它哀鸣一声,只是抬头直勾勾地瞧著苏巧,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呜……这种哀怨的眼神,苏巧根本无法抗拒这似曾相见的乞怜眼神,才放开的手立刻一收,又将小狗抱起。
“我一定要养它!”他坚决地说,随即又靠近秦湘软言央求,“让我养它好不好?”
秦湘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他瞪了那只狗一眼,又瞧了满脸希冀的苏巧一眼,终于,他伸手拎起那只狗,将它往地上一放。
“阿……”苏巧要抗议,但立刻被秦湘拉入怀中激狂的索吻一番。“唔唔……”
又没问他意见了,真是的!
良久,紧贴的四片唇总算拉开一丝缝隙,秦湘又吻了下苏巧酡红的脸蛋,“我永远不会再让你离开。”
他发誓自此以后绝对会好好保护苏巧,绝不让他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
苏巧的心头因这句话而甜丝丝的,他对秦湘露出最美的一笑,“我也不会再让你走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风雨自此过去,他与秦湘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拆散!
秦湘的心头因为苏巧的爱语而澎湃激荡,他将苏巧搂得更紧,寡言的他想要说出心里翻腾汹涌的爱意,但到最后,也只是化作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我爱你。”
他爱苏巧,好爱好爱。从前对阿潇执着难言的苦涩感情早在苏巧的笑言下淡去,纵使心里仍同时存在著苏巧与阿潇,但他将永远只爱苏巧一个人!
苏巧闻言,笑得更是灿烂甜蜜,他仰首主动在秦湘脸上烙下一吻,但眼神仍不自觉的往下瞥去……
察觉苏巧分神,秦湘有些气恼,但终究还是不甘不愿地开口:“你要将它取作什么名字?”
什么?
苏巧双眸登时迸现晶亮光芒,秦湘要让他养狗了,他开心得又在秦湘脸上印下好几记响吻,喜悦的蹲下身抱起那只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待在他身旁的小狗。
“我要将它取为……”苏巧想了下,不知是想到什么,他忽然吃吃闷笑了一阵,才笑着说道:“它叫小香。”
“小湘?”别的名字不取,为什么偏偏故意取和他相同的字?秦湘不悦的蹙起眉头。
苏巧见状连忙解释道:“是香气的香,不是你那个湘啦!”
秦湘楼著苏巧开始往山下走,但仍旧忍不住问:“为什么?”
“为什么?”苏巧又笑了,他抱着那只小狗,双颊笑到有些微红的说道:“因为怕你以后嫌它臭而要丢掉它,所以我才叫它小香,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帮它洗澡,免得你不想抱它。”
这理由很牵强,但秦湘懒得再继续追问,反正以后无论那只狗是香是臭,他都不可能抱啦!什么“小香”,宰来当香肉吃还有用些!
才想到这里,秦湘的肚子就发出一阵咕噜声.苏巧听了笑得更加乐不可支,这和他们在树下第一次接触时的情形还真像。
秦湘刻意忽视苏巧的笑声,但这次不同的是,他不是不理会苏巧,反而一把将尖叫一声的他用力抱起,脚下开始施展轻功,打算快点下山去找间厨房叫苏巧做碗杂烩面给他吃了。
窝在秦湘温暖的怀抱里,苏巧始终带著幸福微笑地听著呼啸而过的风声与秦湘稳健的心跳声;他相信,以后纵使环境改变了,秦湘也一定不会改变,尤其是对他的情感,就如自己对他永不变心一般!
事后,苏巧问起秦湘是如何发现自己不见了,在秦湘贫乏的形容之下,他略略揣测出是帷绣,再问他知不知道帷绣上哪去了?想当然耳,问了等于是白问。
“改日,我们出趟远门去找他,好吗?”他心头一直记著这位一同玩闹的好朋友。
见秦湘似乎不太想答好,苏巧又补充了一句,“上回在面摊吃面时,要不是他指著你要我看,我也不会认识你啊!”所以,他也算是他们之间的媒人!
“嗯?”秦湘一呆.模模糊糊忆起上回在面摊吃面时,有人曾在他背后窃窃私语,最后他忍不住出言要他们住嘴,只是那两张面孔,他真的不记得了,难道其中一个是苏巧?
苏巧看著秦湘略显错愕的表情,只能在心头偷偷叹了口气。秦湘不只是话少得可怜,连记忆力也是健忘到离谱的地步。算了,秦湘本来就不是会去对陌生人投注一丁点目光的人!只怕他连两人在那棵树下说过的话也忘了……想到这里,苏巧有些泄气。
却见秦湘自怀里拿出那只破陶碗,有些懊恼的轻语:“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与交谈。”所以他才慎重的将它当成是值得纪念的宝贝带出来啊!
见状,苏巧终于绽开一抹美丽的甜笑。他伸手揽住秦湘,开心的踮高脚尖在秦湘尖挺的鼻子上啄吻了下。原来秦湘还是记得啊!
“一定、—定要陪我去找帷绣道谢喔!”他又强调一次。
再次拗不过苏巧的要求,秦湘几不可闻的轻应一声,揽住自动靠近自己的苏巧,有些懊恼的狠狠回吻了他,当作是要劳动筋骨前的酬劳预支。
过没几日,秦湘与苏巧回到啸鸣山庄并与齐衍等人打过招呼,略述这—个多月发生的事情之后,两人间的关系众人一看便知,也识趣的不多加追问。
而苏巧也第一次看见秦湘的哥哥——秦潇,没想到他长得竟是与秦湘一模一样。瞧他身旁的湛若水对他宠溺到无以复加,苏巧笑了笑,压根儿没想去看秦湘的表情。他知道,秦湘早已释怀了。
“你说郭彻死前写下个‘子’字?”齐衍轻皱起好看的眉头思索着,“子,那是什么意思?”
没人知道。倒是苏巧灵光一现地揣测道:“我想,答案不出两个,一个是关于凶手,一个就是关于那项秘宝的藏匿。”
“凶手啊……”楚烈在心头一一过滤人选,将那人身旁的人一个个都剔除后,答案似乎只有—个了,“不是有关凶手,应是关于那些宝藏。”那人身边没有姓名中有“子”字的人。
“若关乎宝藏,可就需要再多一些的线索才行了。”齐衍掏出怀里的凤头簪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却看不出什么。“何霁,你可有想到什么?”
何霁接过齐衍手上的凤头簪,看也不看就趁齐衍好奇凑近他时,顺手将它插在齐衍的黑发上。
“簪子就是要这样用才好看,谁管那些无聊的秘宝。”他冷嗤一声,起身就离开尚因他的言语动作而在发愣的众人,回他的巽风院去了。
楚烈只是低低一笑,牵起他还在发呆的宝贝琉璃娃娃,也回他的震雷院了。
而齐衍,他总算呆呆地拍手摸摸头上的凤头簪,很缓慢、很迟疑、很疑惑的转正头问还留在现场的众人:“何霁……生病了吗?”
他不是最爱钱的吗?怎能说出那种像是在贬抑金银珠宝的话?
没人答话。
答案已不言自明,只有齐衍不知道。
苏巧抱着手上仍灰头土脸更在瑟瑟发抖的小狗回到秦湘居住的兑泽院,他先拿了盆温水替它仔细洗乾净,再饱饱的喂了它几餐,几日后它已不再怕生,更是出入都跟在他屁股后头。 看著全身毛已变得蓬松柔软的小跟班,苏巧决定要努力贯彻执行一件事,不让自己事后再后悔。
自那之后,兑泽院便时常传来狗吠声与不间歇的笑声。
又过了几日,秦湘一起床就见昨晚还搂在怀中的人跟往常一样早巳不见,连著半个月都不能一睁眼就见到苏巧漾著温柔微笑向他说早安,这不满已逐渐充盈在他胸中,让他脸色微变。
才在想着苏巧一定又跑去与那只叫“小香”的臭狗厮馄,就见他兴奋的自外头跑入,一把将他自床上拖起。
“阿湘,你快来,我让你看一样好东西!”
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