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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让我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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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别吐车上,要吐也回酒店去吐。」
送走胡鑫海后,屈远凌开车载我回提前先预订的酒店。
七瓶红白酒灌下肚还真不是盖的,冷风一吹,胃里开始一阵阵翻江倒海,眼看就快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撑着回房间,我一头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
「慢点……慢点……」屈远凌没有顾及熏天的酒臭,一直替我顺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是应该的,也不想想我今晚替他挡掉多少酒。
这家伙,原来挑我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就是想借我活跃气氛且当酒缸使!
吐了半天,觉得胃里好多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全身发软,一个不稳就往下栽,屈远凌连忙抢先一步扶住我,「小心,你喝醉了。」
「我没醉……没醉……」
虽然我已经有点大舌头,但我真的没醉,意识还很清醒,只是行动比平时迟钝许多。不过在屈远凌眼中,我恐怕已是个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的醉鬼了。
「只有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
果然,屈远凌苦笑道。他显然并不了解我「千杯不倒」的体质,我也绝不会说明,破坏此刻暧昧的气氛。
我们两个几乎贴在一起,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感受他心脏沉稳的跳动,这真让我春心荡漾、兽性大发。
「你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茶?」
我靠,别用那么深邃温柔的眼神看我啦,你会害我瞬间化身为狼,把你狠狠扑倒!
「不用了……我想……先洗个澡……」
为免自己狼性大发,我挣扎着推开屈远凌。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好,有事就叫我,你可别洗着洗着就睡了。」屈远凌点点头,离开浴室。
我如蒙大赦,长长吁出一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恶狠狠做了个鬼脸。
卓强啊卓强,平时一脸色胚相,整天在梦里意淫别人,现在真的和他单独相处,就畏手畏脚,那点出息,鄙视你!
继我洗完澡后,屈远凌也进了浴室……
我在右侧的床上躺下,把靠窗的好位置留给他。
屈远凌只订了一间标准房,有两张单人床,我能够预见,接下来的夜晚,将是如何漫长难熬。
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和屈远凌共度一晚的机会。如果此刻仍在梦中,我应该早就闯入浴室,和他一起洗甜蜜的鸳鸯浴,尽享「性福人生」,而不是缩在床上,有贼心没贼胆地只会意淫。
眼前不由浮现屈远凌入浴的美景:在淡淡蒸汽中,他的裸体若隐若现,完美如神只,双肩连绵似丘,大腿修长结实,再加上撩人的腰线和翘挺的双臀……
不好,我的鼻血似乎又快喷出来了,全身躁热难当,同时灌太多酒的后劲也涌了上宋……
我不由在床上翻来滚去,一个不慎,差点掉下床,所幸刚出浴室的屈远凌眼明手快,用身体将我挡住……
「你不要乱动啊。」
我抬头看他,不由两眼发直……
他刚从浴室出来,只用一条白色浴巾围住下体,不知里面有没有穿内裤,大咧咧地裸露着健美的胸膛。他的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肌理分明、恰到好处,多一分便显得太健硕,少一分又觉得失之纤瘦,完全是我想像的模样,实在太完美了!
他的头发还是湿湿的,凌乱地覆在宽阔的额头,哪有半点平时难以亲近的严肃感,反而显得慵懒率性,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色气。
我只觉一阵心跳,口干舌燥……这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魅惑模样,简直要了我的命!
难怪人说「蓝颜祸水」,他要是再这么毫不设防地乱洒费洛蒙,恐怕我会狼性大发地扑上他……
正当我热血贲张、蠢蠢欲动之际,突然有几滴沁凉的水珠甩到了我脸上,我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朝后一退,用力过猛,又差点往床的另一头栽倒……
「喂,你怎么醉成这样?」屈远凌咋舌道,连忙倾身抱住我的腰。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接触到他的手,只觉烫如炭火,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下意识想避开……
「再动你就要摔下去了。」屈远凌叹了口气,皱起好看的眉毛,像是烦恼着不知该拿我怎么办,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心脏瞬间僵停的动作!
他、爬、上、了、我、的、床!
哦卖糕,这实在太刺激了!
老天爷,不管你想惩罚我是一个好色的GAY,还是大发善心扔免费馅饼给我,都至少给我一点缓冲期好不好?这样三天两头吓我,我的心脏迟早有一天会暴毙的。
大概从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吧,屈远凌的表情显得有点别扭。迟疑了几秒后,他侧躺下,右臂伸过来,横过我小腹,将我固定在他身边,免得我再掉下去。然后,他拧灭了床头柜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妈呀呀呀呀……
他的呼吸轻轻拂在我颈部,我差点崩溃地惨叫出来。
这是什么状况?
到底是什么状况?太恐怖了、太可怕了,我……我好想回家……呜呜呜……
没错,我是个懒散又好色的GAY,可是,GAY也是有原则有节操的!
虽然我在梦中上了屈远凌一万遍,可做梦也没想到,现实中,我竟会和他同床共枕。更做梦都没想到,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我不但不如梦中那么彪悍勇猛,反而象个吓破胆的懦夫,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原来,真正叶公好龙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被这个惨烈的事实打击到,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不,不是这样,并不是我怕了,而是屈远凌平时太有老板气势,刚才的举动又太突兀,才会让我措手不及。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单纯,只是不想我跌下床受伤。
他当然不知道我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对他垂涎已久,否则怎会如此毫无戒心地睡在我身边?只是,老板啊,你的信任我很感激,可这对我却是莫大的刺激!
这世上没有柳下惠,更没有男人会轻易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
上,还是不上?
这是个问题!
「嗯……」
不知是不是探测到我邪恶的内心,屈远凌发出一声梦呓,微微蠕动一下,把脸埋在我肩头。
他几乎沾枕就睡熟了,呼吸深且绵长。
他应该是累了,开了足足4个小时的车,又马不停蹄在厂里转了一天,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撑不住。
我一点点转过僵硬的头,敛目凝视他……
朦胧的夜色让他显得不太真实,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浅影,挺立的鼻梁,有着优雅的弧度……
他就像个天真的婴儿,睡在我身边,对世上的危险一无所知。如果我要对他做什么,他想必无法反抗。联想到春梦中火辣的画面,我的下面早就硬得不行,但是很奇怪,虽然我很硬,可我的内心却异常柔软,软得几乎能溢出水来。
这种纯净似水的温柔感,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我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懵懂无知的十六岁,面对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既兴奋又期待,胸口成天都是暖暖的、涨涨的。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心跳不已;看到对方的笑容,便也跟着傻笑一整天。
想要温柔对待、守护对方的心情,比什么都强烈。
那时候真的相信永远,相信一定会和对方天荒地老。那么认真地相信着,胜过世上一切信仰。
就这样静静看了他半晌,我的身体还是很硬、很火热,可不知为何,我却连一点发泄的欲望都没有。
我低下头,一点点凑近他……
他的黑发拂在我脸颊,痒痒的;他的吐息若有若无,和我的丝丝交缠;他性感的嘴唇微微开启,如同最美的花儿在暮色中绽放……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忍不住偏过脸,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很淡很淡的吻,不带一丝欲念。
然后,我抬起他的手臂,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
我的小弟弟仍坚挺着,害我只能以狼狈姿势地把它捂住,爬上另一张床。
钻入被子后,我翻了个身,侧对着他,遥遥相望。
安全的楚河汉界。
这样正好,既可以看到他,又隔着一定距离,不远,亦不近,完全符合我心中的保险定义。
我满意地蜷起身体,用双脚夹住硬硬的小弟弟,喝令他缩回去,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
曾经,有一个我想XXOO的帅哥躺在我床上,我却没能好好上他,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他说这三个字(让、我、上!),如果非要给这三个字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亿万次……
好吧,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但不是现在。
他是上司,我是下属;他是商界精英成功人士,我是胸无大志的小痞子;他是性向正常完美男子,我则是皮粗肉厚老GAY一个。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也许有交集,正如此刻,但天一亮,我和他就会各奔前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卓强只是个小人物,所求不多,也从来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欣赏他,就像欣赏一幅优雅名画,可不是天下所有赏画人,都非把心爱的作品撕下来据为己有不可。高高挂在墙上,远远观望,偶尔凑近一亲芳泽,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我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跌入香甜的梦乡。
第四章
早上醒来时,屈远凌已经穿戴整齐。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睡在另一张床上,我当然不会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我想他肯定不知道昨晚我偷亲他的事,否则早把我大卸八块。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屈远凌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路上沉默寡言、乌云密布,搞得我也忐忑不安,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踩到他大老板的虎须?
说了好几个笑话调节气氛,也不见起色,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我老老实实待在助手席上看风景……
昨晚灌多了酒,脑子仍是晕晕的,不一会儿,我就歪在座椅上,像只死猪般呼呼大睡……
第一次和屈远凌「出征」,就这样有惊无险、有色无胆地过去了。
挖掘到了我能喝善侃的「优点」后,屈远凌会见客户时,经常把我带在身边,不是拿我当他挡箭牌,就是要我去灌别人,充分暴露了他身为万恶资本家摧残员工的狼子野心!
不过我更没种,心甘情愿被他压榨,每次看他手一挥,我就屁颠屁颠地跟过去,活像他养的忠心看家狗。
当然,我为他拼死拼活是有原因的。虽然我讨厌酒吧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可酒酣耳熟之后,我就可以趁乱吃几下屈远凌的豆腐,像给他倒酒时碰一下他的手背,劝酒时摸下他紧翘的屁股,要不就是趁他和客户划拳时,躲在阴暗的角落,用充满淫光的炯炯双瞳把他从头到脚视奸一千遍……
我就这样有混没混,午休时继续充当「恋爱门诊」,逗得大家东倒西歪,下班不时和侯子齐去好好搓一顿,祭祭自己的五脏庙,过着平凡快乐的人生。
可没想到,一次突发事件,硬是打破了我自以为是的平静。
那是自海市出差一个多月后,我陪屈远凌去见一位香港来的客户,商谈一批TIFFANY灯具的事。
出乎我意外,香港客户竟然是位年轻女子,叫童欣喻,很港式的名字。
初见时我眼睛一亮,她打扮入时、性感妩媚,是位精明能干的大美女。
她国语说得很好,一点也不像那些大舌头的香港人,语速飞快、声音清脆,反应更是敏捷得惊人,总能适时抓住合约的重点,锲而不舍地与我们砍价。
相当令人头疼的对手,屈远凌和我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
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
我们双方僵持在一个点的利润上,寸步不让。她固然不肯再加一分,屈远凌也不肯再降一分,眼看这次合作就要不欢而散,突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表情凝重的两人齐齐掉头看着我,愣了一秒后,童欣喻「噗」地一声笑了,屈远凌则狠狠瞪我一眼。
我倒也不尴尬,摸摸耳朵笑道:「人是铁,饭是钢。你们想必也饿了吧?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来商量,好不好?」
童欣喻是个豪爽女子,欣然应允。
来到她下榻的酒店,屈远凌点了一席丰盛粤菜。
我坐在她身边,殷勤地替她端茶倒水、虚寒问暖,并讲些奇闻趣事,再丢几个笑话出来,不久就逗得她花枝乱颤,气氛融洽无比。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在无数次赞美她是如何貌美如花令我惊为天人,做事又是如何精明干练巾帼不让须眉后,童欣喻已是双颊晕红、眼波荡漾,不时发出串串娇笑,眼看就要抵挡不住我「糖衣炮弹」的攻击。
这时有通电话进来,屈远凌离席去接,我则再接再厉,一边继续给童欣喻灌黄汤,一边想趁机把合约谈下来。我知道这么做有些卑鄙,可奸商奸商,无奸怎成商?
可惜,我低估了童欣喻。才提到合约的关键条款,她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亮,我暗道不妙,知道自己太轻敌了。
「童小姐,我们还是别谈公事了,吃菜啊……」
我笑着岔开她的注意力,谁知她却忽然往我身边一歪,玉手搁到了我的肩膀……
我的心脏猛然一跳,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她没提合约的事,先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手一伸,抚上我的右耳……
「你戴耳环了,只有一只?」她的手指触到我的右耳,感觉凉凉的,轻轻转着那枚银色耳环……
我的头发比较长,盖住了耳朵,平时注意到我戴耳环的人不多。
「只戴右耳,你不怕别人误会你是同性恋?」她凝视着我,闪着水蜜粉色的唇瓣微微弯起,笑容非常妩媚。
如果我不是喜欢男人,此刻只怕早被她迷倒。从一开始,我就能察觉她对我的好感。
她看我的次数,远远比看屈远凌的多。真奇怪,我虽自认长相还不赖,但和屈远凌完全不能比,就算她真要青睐某人,也应该是屈远凌,而不是我啊。
「男人戴耳环很常见,应该没人在意这些了吧。再说,一开始我打的是双耳,不过左耳发炎堵住了,只剩右耳。」我无奈道:「我真的不爱打耳洞,要不是以前的恋人强迫,我才不打呢。」
童欣喻娇笑起来,「你很疼你的女友啊。」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淡淡一笑。
是啊,一切都已过去。
「你跟我的前男友很像……」她轻轻叹息。
「哪里像?」
「眼睛,还有痞痞的样子。」童欣喻微微一笑,「他也戴耳环,是我送的,和我现在戴的是一对。他跟你一样,也不喜欢打洞,是我强迫他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分手,我送他的耳环,应该早被他丢了吧。」
难怪她对我青眼有加,原来从我身上看到了昔日恋人的影子。
「你的前男友真没眼光。如果我有一位像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女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
「谢谢你的安慰,很贴心。你很有趣,我喜欢你。」她轻轻笑了起来,可美丽的笑容中,却有一丝难言的哀伤。
正在此时,屈远凌推了进来,童欣喻的手指还在拨弄我的耳环,看到他,也不避嫌,只是大方一笑。
我对上屈远凌的视线,不由吓了一跳。
哇,好毒的眼睛!
像柄明晃晃的利刃,刺得人心里发慌。而他的脸色则像刚出炉的剑鞘,青得让人心里发毛。奇怪,他刚才心情不错啊,不知是谁惹到他,难道是那通电话?
侍应生进来上菜,童欣喻终于收回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有美人垂青是很好,可惜,美人非我所爱也,只有帅哥才能让我「竖旗敬礼」。
美人啊美人,你真的找错对象了!
结帐后,童欣喻已经喝得醉醺醺,站都站不稳。我不得不半抱住她,让她软绵绵地倚在我怀中。其实她酒量不错,无奈对手是我,再好的酒量也只会以惨败收场。
温香软玉抱满怀,我却没有半丝绮念。
卓强啊卓强,你真是暴殄天物!
我们就在童欣喻下榻的酒店用餐,扶着她在大堂等电梯时,童欣喻笑着向屈远凌挥手,让他先回去,说只要有我送就OK了。听罢,屈远凌立即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被瞪得莫名其妙,然后,他用生硬的口气让我先送童欣喻回房,他去把车开出来,在路边等我。
不要丢下我!
我在心中呐喊着,却被童欣喻一把揪进电梯。
接下来的发展,不必多说了。
喝醉的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一回到房间,童欣喻就大吐特吐、乱发酒疯,害我只能忍着冲天的酒臭服侍她,在她吐的时候撩起她的长发并替她顺背,吐完后给她递茶送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又拉住我,让我陪她过夜。
我苦笑,「童小姐,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前男友。」
「有什么关系。」她含糊道:「我们躺在一起聊聊天嘛。我很久没碰上像你这么谈得来的人了。别的男人一看到我,不是想吃我豆腐,就是想骗我的钱,只有你……只有你不一样……」
「哪有不一样。我其实很卑鄙的,只想把你灌醉,好趁机签合同。」
「那你把笔拿来啊,我现在就跟你签……」她眨着长长的睫毛。
「你不是认真的吧?」我愕然道。
「看,你连坏人都装不像。」她呵呵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摸了摸耳朵,「童小姐,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我该回去了,夜这么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童欣喻咯咯笑了起来,双手缠上我的脖子,娇艳的红唇离我只有一寸之距。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被她豪放的举动弄得满头大汗,现代女性真彪悍,已经完全骑到男人头上,作威作福。
「童小姐,请自重……」
她的举动越来越过火,不但在我身上乱蹭,还开始扒我的衣服,害我狼狈地躲闪她的禄山之爪……
我知道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这么受欢迎还真是始料未及。不好,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的「贞操」岌岌可危,为了不让类似「酒醉女客户强X年轻男子」的八卦出现在明天早报上,我不得不用力推开她,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来到大堂,我惊魂未定之际,猛然虎躯一震,想起屈远凌还在等我!
妈呀,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我像被火烧到屁股的兔子,「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以猛虎下山之势跃过人流、冲出酒店。
如果此时我和刘翔在同一个赛场上,男子110米栏的世界纪录哪里还轮得到他?
才冲到酒店门外,我就一眼看到,前面泊着那辆熟悉的BMW730LI。没想到屈远凌居然还在等我,我以为他早走了。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屈远凌把椅背放下来,躺在上面打盹,我的心像被什么揪紧,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我轻轻敲了敲车窗,屈远凌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动作非常迅速,看来他并没有睡着。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屈远凌,「老板,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还在等我……」
「怎么这么晚?」
屈远凌冷冷道,口气很严厉。可以理解,如果我是老板,为下属干等一个多小时,不抓狂才怪。
「童小姐她喝醉了,进屋就吐,吐完又发酒疯,一直抓着我不放,我实在脱不了身……」
「你的衣服怎么这么乱?领口上是什么?」屈远凌打断我的解释,盯着我的衣领不放。
「怎么了?」我不解地低头察看……
我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左衣领有块鲜艳的口红印渍。我的衬衫是纯白的,这下就像在白纸上印下红章,无比醒目。肯定是刚才童欣喻缠住我不放时,无意沾上的。我真大意,居然没有发现。
讪讪抬头,对上屈远凌那张堪比黑阎王的脸,我的眼皮抽搐了一下,「捉奸在床」这四个字,不合时宜地浮现在眼前。
「哈哈哈……这大概是童小姐不小心沾到我身上的……」我干笑几声,「老板,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你和她才第一次见面,就亲热得像久别重逢的恋人。送她回房,要一个多小时不说,出来还这幅鬼样,你到底在骗谁?」屈远凌冷冷道。
「那是因为她吐了,我总不能扔下她不管……」我解释道。
「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屈远凌不无讽刺地说:「卓强,我知道你很花心,可童欣喻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你应该知道分寸。私底下你怎么乱我不管,但请不要把私生活和工作混在一起!万一出什么娄子,你担当得起吗?」
平时屈远凌虽不苟言笑,但记忆中,他从未用这么严厉讥讽的语气讲话,我的笑容不由凝固了。
没想到,在屈远凌眼里,我竟然是这种人!
「你不相信我?」
「你有什么地方足以让我相信?」他反问道。
是啊,问得好,不愧是老板。
我有什么地方让他相信,又凭什么要他相信我?
最近他经常把我带在身边,让我参与客户的会谈,不过是因为我能说会道,擅长活跃气氛。专业知识方面,我不但没有丝毫帮助,反而只会出洋相。可我却产生了不应有的错觉,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多少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让他不必一个人那么辛苦。
然而现在看来,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私生活糜烂、花心浪荡的痞子罢了。不足以信赖,反而只会给他添乱。没想到他对我的印象这么差,这让我感觉有点受伤。
「说得对,我这种人不足以为信。」我点点头,「既然老板认为我不该和客户走得太近,那明天你一个人去见童小姐吧。很晚了,我想回家休息,不劳老板大驾,我自己打车回家。」
说罢,我就推开车门,大步朝外走去。我不想再和他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大眼瞪小眼。
「卓强……」
屈远凌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我没有理他,边走边张望有无计程车。
「卓强,你给我站住!」
屈远凌平时极少叫我全名,一旦叫了,说明事态非常严重。若在平时,我早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现在却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豹子胆,竟敢视他大老板的咆哮为无物。
「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谁知屈远凌不肯轻易放过我,冲了上来,拽住我的胳膊。
一把无名火窜了上来,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你叫老子站住,老子就非站住不可?老子累了,要回家睡觉!」
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平时被他呼来喝去也就算了,可这次竟往我头上乱扣帽子,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别提长期受他剥削的我。
如果我真的和童欣喻做过也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认。可我与她正大光明,要不是为了公司,我都未必会对她这么温柔体贴,甚至差点「牺牲色相」。
屈远凌倒好,不但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什么世道!
「不要胡闹,太晚了,你跟我回车里去。」
「不回去,死也不会去!」
屈远凌见劝的不行,就想用蛮力把我拖回去。我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到了反抗期,刚才一嗓子吼得很爽,尝到了「奴隶翻身做主人」的快感,把他是我顶头上司这个致命事实抛到九霄云外。
「卓强,你给我放手!」
「不放,死也不放!」
我像只无尾熊,以可笑的姿势死死抱住路边的电线杆,还趁乱踩了他闪亮的皮鞋几下……
一想到这些名牌皮鞋不知道值我几个月的薪水,我就怒火上升,万恶的资本家啊!
就这样和他纠缠了好一阵子,所幸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否则真叫形象破灭。
后来屈远凌也恼了,脸色难看得像大便一样,突然一松手,我差点和电线杆来个亲密KISS……
「你小子就继续装吧!」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装什么?」
「上次在酒店过夜,你偷亲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晴天霹雳!
一颗核弹呼啸着从天而降,把我炸得血肉横飞。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表情肯定像个白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我没有产生幻觉吧?
是不是听错了?屈远凌说我偷亲他,那那那……他他他……根本没睡着!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说什么我装,他装孙子的功夫比我强一万倍。从海市回来后,根本看不出半点异样,我却像被耍的笨猴子一样,整天嘻嘻哈哈、蹦蹦跳跳,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谁知丑态早被他尽收眼底。
我身体开始一半发热,又一半发冷,真正的冰火两重天啊。
「跟我回去。」
屈远凌过来拉我,这下就算他要当众扒光我衣服上了我,估计我也不会反抗。
我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缩在车座上一动不动。
刚才还气势如虹,现在却浑身冒汗,哆哆哆、哆哆哆,一直在抖,活像被吓破胆的小老鼠。
卓强啊卓强,你那像小强一样打不死又踩不烂的精神哪去了?我鄙视你!
屈远凌发动引擎,看了我一眼,突然朝我俯过来……
「干什么?」我差点嚎叫起来。
「你安全带没系。」
他的口气温柔多了,脸色也变得缓和,像是很满意我现在连屁抖不敢放的孬样。
先抛出惊天巨雷把我吓个半死,再来假惺惺关怀一下,我凸!
「我自己来。」
我连忙避开他的手,系上安全带。
屈远凌没再说什么,专心开车。
车里的气氛沉默得快要爆炸,我如坐针毡,恨不得车胎下装了火箭助燃器,一秒就可以冲到我公寓。不知道熬了多久,我总算看到了自家那栋熟悉而陈旧的公寓楼。
「谢谢老板,再见老板。」
等屈远凌停下后,我干巴巴说完,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立即掉头狂奔,窜入楼道中。
推开公寓大门,一片静谧,侯子齐应该睡了吧。我没有开灯,摸到自己房间,直挺挺倒在床上……
惊心动魄的一天,我的脑细胞伤亡惨重。
看样子,我的饭碗大概保不住了。
明天上班,面对我的,说不定是一封冷冰冰的辞退信。难道我又要回到以前天天吃红薯泡面的艰苦岁月?好吧,反正最近也有点胖了,就拿这些来减肥吧。
我回忆了一下红薯有几种做法,面条该泡多久才好吃,过了一会儿,居然流口水睡着了……
第五章
「小强,小强……」
一阵天摇地动,硬是把我从酣睡中惊醒,是谁在鬼哭狼嚎?
「叫魂啊……」
我还没睡饱,酸涩的眼睛勉强睁开半只。
「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侯子齐在我床边吼道。
「上什么班……你自己去吧,好好干,兄弟……」我冲他挥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强,你真的不想去上班了?再迟到的话,这个月奖金就飞了……」
「你去吧,我自己和屈远凌讲……你别操心……」
大概以为我和屈远凌另有安排,侯子齐不再催我,急冲冲出门。我缩在温暖的被窝中,打个呵欠继续睡。
被炒鱿鱼是肯定的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管它三七二十一,先睡饱再说。
正当我迷迷糊糊,睡得云里雾里时,突然听到一阵怪异的铃声,我从被窝中伸出手,摸到摆在床头柜的手机,「喂?」
「卓强,你在哪里?」
我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老板?」
「你人呢?」屈远凌的口气听上去很不好,「我们和童欣喻约好十点见面,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分了。如果十分钟后,你还没在酒店出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你让我去见童欣喻?」我张开嘴。
搞什么,昨天因我和童欣喻走得太近而大发雷霆的人,不正是他吗?才一夜之间,他就转性了?
「一开始就是你接待她的,你不去谁去?再说她对你印象很好,今天你不能缺席。」
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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