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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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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甚麽药?
Ricky眯起双眼看著来人:「咦?你是这里的调酒师吗?像你这样的帅哥,我不可能没印象...」
董星贤没有回答,仅是神秘的笑了笑。
突然Ricky像想起了甚麽,握拳拍了拍另一只手掌:「撒旦!你是撒旦!我就听说这里最近来了个万人迷调酒师,可一直都碰不上。」
「你这不就碰上了吗?」董星贤说这句话时还有意无意的在Ricky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毫无廉耻的公狗Ricky居然因此而脸红,如痴如醉的仰望这魔鬼撒旦。
而依偎在Ricky身旁的那个金发少年看到自己的bf在对另一个男人神魂颠倒,很不是味儿的瞪著Ricky,见对方不理自己就生著闷气的想点菸,这时董星贤却拿出了火机,殷勤而细心的用双手替他点火。
那金发少年这时才仔细的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加上那体贴的举动,自然又是晕其大浪,含羞的低头,良久不作声。
看著一对情侣,都被这个魔鬼撒旦迷得晕头转向,我真是完全傻眼了!
不!傻眼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惊讶,我简直是完全石化了。而且唯我独尊的董星贤竟然会这麽的谄媚别人?对於这野蛮撒旦的“变脸”技术,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既然撒旦这麽说,那我们就别在这里吵了,阿俊。」
我索性拿起台面的酒喝,不和他抬杠,因为我知道董星贤突然走过来,一定是有甚麽阴谋的。
谁知呷了一口,辣得要死,我很快就放下了。
Ricky也拿起了酒杯,「撒旦,这杯酒叫甚麽名字?」
「Hell。」
「原来这杯就是你招牌的“Hell”!那就要试真一点了。」他低头呷了一口,然後一口气喝完整杯。「呵,原来撒旦你真的不止人长得帅,连酒也调得一级棒,难怪会俘虏了那麽多酒客的心。」
「那麽客人你的心,不知我能否有幸可俘虏呢?」那委婉的语气,好像他一生的最大愿望,就是你答应他的请求,我想没有甚麽人能狠心的说不。
不过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样子的董星贤实在太、太不像平日的他了,该不会这个其实是A货或是他的孪生兄弟吧?
不过面对如此“美色”,对方又开口求自己,这大色胚Ricky又怎会放过?他故作深情的凝视这魔鬼撒旦:「如果我说由你拿著酒过来的时候,我的心已经被你俘虏了呢?」
魔鬼撒旦低头微笑,「客人,你真会哄人,不过当心你bf生气。」果然那边厢的金发少年已经脸色铁青。
「撒旦,你别误会,他不算是我的bf啦,不如告诉我,你何时下班吧。」Ricky完全已漠视了他身旁的金发少年,还边说边攥著魔鬼撒旦的手。
金发少年显然已气上心头:「Ricky!你有没有过份一点?追求我时又说只爱我,现在就见一个追一个,你是公车啊?」
Ricky气定神閒:「你在说甚麽呢,大家出来玩乐,你情我愿,我们也算是乐过吧,那就算了,我也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bf。」
金发少年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就站起来把杯中的酒泼向Ricky,「好!你有种!我们到此为止!你记住,是我甩你,不是你甩我,公狗!」
他气冲冲的夺门而出,剩下Ricky状甚痛苦的掩著眼睛,「好痛!救命啊!」
呵,简直是大快人心,不过为什麽他的眼会痛?我用手肘撞了撞引起这场醋雨酸风的罪魁祸首董星贤:「那杯是甚麽酒?」
在看好戏的他不顾装出来的酷帅形象,咧嘴的格格笑:「也没甚麽特别,不过是杯加了很多辣椒的特辣“Bloody Mary”罢了。」
「特辣“Bloody Mary”吗,哦!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你又知那男生一定会泼酒?」我见到Ricky眼又看不见,左跌又撞的,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唉,这些娘娘腔,对著又爱又恨的男人,肯定不忍心掴他耳光,泼酒就最就最符合他的style了。」
噗,哈哈,我已笑得捧著肚子!
「喂,你那杯也是特辣“Bloody Mary”,而且比他那杯还辣,要不要泼?」
「哦,你的意思是,我也是那些只会向又爱又恨的男人泼酒的娘娘腔吗?」
「那你泼不泼?」
「呵呵,既然你那麽有心,我怎可辜负你一番心意?」
我拿起那杯“Bloody Mary”,走近Ricky,优哉悠哉的把酒从他的头顶一倒而下。
「哗!救命啊!不要再来了!」Ricky一脸惊惶的抱著头,眼睛红肿,头上还挂著两只辣椒。看著笑得人仰马翻的人群,我想过了这一夜,他的大情圣形象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就是这将被人引为笑柄的小丑形象!
这头公狗也真可怜,眼睛都睁不大了,不过他还有耳朵听兰姨为他结帐:「一瓶毡酒,两瓶伏特加...」
不过是活该的!而且他也真白痴,好走不走,竟走到酒柜那边,横扫了兰姨视为命根的酒,还累得兰姨今天要提早打烊来收拾。他啊,今天可能不能走不出这大门口呢。
他那惨兮兮的狼狈样子真是完全满足了我的报复心,所以我好像被点了笑||||穴的疯子般笑过不停。
董星贤从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要笑一会慢慢笑,先在门禁前把那堆“烂泥”抬回去。」他指向烂醉如泥的小刚。
对,小刚是宿监,可以徇私枉法,何时回去也没人敢过问,但我和董星贤却一定要在门禁前赶回去(尤其是我,因为那群到房间巡视的宿监,一个个都欺善怕恶。)
「嗯,那走吧。」我们走近小刚,一左一右的搭著他的腰和肩,搀扶著他离开。
我们打算到转角的街口乘公车离去。
夜深人静,街上的行人只有小猫三、两只,而且四周的霓虹灯火也熄灭了,抬眼看不到月光,只有皎皎的星云,而低头就只见到疏落的街灯映照著我们三人拉得长长的影子。
「喂...」
「喂,董星贤!我叫你啊。」良久听不到回应,我就连名带姓的再唤他。
「没礼貌!你喂谁啊?」董星贤不爽的回应著。
「刚才...谢谢了。」我低头腼腆的说著。
「我才不是为了你!我不过是看不顺眼像他这种货色,也敢以为自己是大情圣,又不尊重人,才略施小计,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无论如何,我也想说声谢谢。」
「你这人真婆婆妈妈的!」隔著小刚,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声音就听得出他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嘴硬。
「而且难得有机会看你施“美男计”,这麽千载难逢,单是看你个人表演已值得我向你道谢了!」想起刚才“邪王撒旦挑逗公狗情圣”的精彩戏码,我又不禁哈哈大笑笑。
「你就慢慢回味吧,因为肯定没有第二次了!」我隐隐见到他在摇头苦笑。
「不过你还真有自信,如果当时Ricky不慑於你的魅力,那就没戏唱了!」
「如果我连那头公狗都迷不到,就不配“万人迷撒旦”这个名号了!」他骄傲的仰头大笑。
我的天!怎会有人自负到这种程度?「董先生,随便吹嘘吧,你再自恋一点也没关系!」
他望著我,不怒反笑:「我的确觉得自己很帅,天生的深刻轮廓,混血儿的样貌和190cm的身高,我倒不认为自己的皮相还有甚麽可以挑剔。」
我的脸上排满了黑线,不过他说得倒没错,他的整体外型可打个98分,扣掉的两分是他手臂上可怕的大蜈蚣疤痕。「是啊是啊,你对自己的外型那麽有自信,怎麽不去当偶像?」
「当偶像?我没有虐待狂,可不想见到一群无知男女追著我四处跑!」
唉,我无力的睨了他一眼。算了,想从这个自恋王的口中听到一两句谦逊的说话?除非“山无棱,天地合”吧!
他好像猜到我的心事,用清澈的眸子望著我:「人,本来已经充满缺点,连承认自己优点的勇气也没有,不是太悲哀、太虚伪了吗?常常想著自己说这样的话,人家会怎麽想,一直戴著面具,猜度别人的反应不累吗?」
我怔怔的不懂反应,只能说这番话引起了我的反思。我不能说是经常戴著假面具,但我的确没有他那麽坦率,当别人赞我唱歌好听时,我基於礼貌,很自觉地就会说句:那里呢,我也不是唱得太好。
一阵清风吹拂著他的头发,他下意识的扬手把散乱的发丝绕到耳後,这麽一个自然不过的动作竟然看得我怦然心动,脸都红了。
这个时候,半昏迷的小刚突然发酒疯的手舞足蹈,大声叫嚷:「酒啊!我要酒...」
我和董星贤合力扶著他,齐声说:「别动!」
可之後我们相视而笑,觉得自己很白痴:对著一个发酒疯的人说话有用吗?
小刚这一下发酒疯缓和了方才的暧昧气氛。
「对了,托你这大帅哥的福,看到那烂人有报应,真爽,心里很痛快。」
「拜托,你真觉得痛快,就不要用那麽郁卒的表情和语气说话。」
「笑话!看到那烂人被整,我怎麽会郁卒?这麽一个大烂人,嫖、赌、饮、荡、吹一样不缺,又风流,对我又差...」我摇头苦笑。
「可是,你爱过他吧。」
一语中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的眼光那麽差,只是我也有承认爱过一个人的勇气,尽管对方是一个烂人,我也的确爱过他。」
他定睛望著我,聆听我说话,这举动让我觉得很受重视,淡淡的笑了笑,「以前我会想分手後就要活得比他好,让他後悔。可是现在觉得这也太辛苦了,看著他狼狈一刻,我就真的只觉得痛快和好笑,这才发觉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远不如我想像中高,不值得我视活得比他好为人生目标,他,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他现在连眼都睁不开,你活得多好,他都看不见了!」
「哈哈,就是嘛,浪费我一番心血!」我也忍不住开怀的咧嘴大笑。
很神奇,我竟然会把这些从未和人分享过的心底话自然而然的和董星贤倾诉。
虽然现在我和董星贤一起支撑著小刚的重量,笨笨重重的走得摇摇摆摆,可是心头却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很轻。
我就是太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了,Ricky在众人的眼中的确不是一个好情人,但我曾经和他在一起,这是事实,不需要隐瞒,也不需要因为别人觉得我遇人不淑而羞耻,因为这是我自己写下的历史。
在我有勇气承认自己的优点前,我先用这份勇气去接受自己的过去,去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不想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因为无论别人怎看我,怎对待我,我就是我!
感受著迎面而来的清风,感觉前所未有的清凉和舒服。
我们乘公车回到了宿舍,跌跌撞撞的去搭升降机,按了“10”字,因为我和董星贤决定先送小刚回房。
一直往前走,我们停了在“1068”号房:小刚的房间。
“啪、啪”的大力拍门,无人应声,加重了力度:「请问有没有人啊?」
还是没有人应门,「看来小刚的室友还未回来。」
於是我们拍了拍隔壁和这房间相连的“1069”号房门,不过还是没有人。
「奇怪了,小刚不是说这几个一年级生很乖巧的吗?怎麽全都还未回来?」
「差点忘记了,今天是星期一!」董星贤没头没脑的吐出了这句话。
今天是星期一又怎样?慢著!我身旁这个醉鬼就常说讨厌星期一...
「哎,是了!星期一是一年级生可以回家的日子!」即是说所有可打开小刚房门的人都不在了。
「看来这晚我们的房间要当临时难民营,收容这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我无奈的说。
「哈...」这个时候,董星贤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甚麽?」我大惑不解的问他。
他指著“1069”号房的门牌,不住的贼笑:「里面的两个人,如果不是gay,那就太浪费这个门牌了!」
1069...我会意的笑了笑,这白痴,现在是甚麽环境啊,净想些有的没的!不过我倒没留意到。
「走吧,回去我们的“难民营”!」
他说完就转身,也不想想现在我们一起扶著小刚,害我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不!我才不想,也不需要跟上他的脚步!
回到我们的房间,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我们应把小刚安置在哪里?」
「睡你的床吧。」他事不关己的回答。
「我才不要!他一身都是酒味,怎可睡我的床,为何不睡你的?」
「我才不会为了一个自作孽的人睡地板。」
我们争持不下,恶狠狠的瞪著对方。
就在我们互不相让的时候,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不约而同的望著小刚,狡猾的笑了笑,彼此也会意。
终於他作了总结:「我们不用争了,他睡地板,我们只要走过的时候不要踏破这傻瓜的肠就好。」
「一於这麽说定了!」
我和董星董几乎同一时间松手,小刚就“呯”的一声掉了在地上,我正担心他有没有摔伤时,发现这酒鬼仍呼呼大睡,还在打鼾呢。
这个傻瓜,我不想理会他了,学董星贤说的,不踏破他的肠就好了!
欸,不管了!浑身都是烟酒的臭味,我先去冲个澡。
我拿著毛巾和睡衣,正打算到浴室时,发现董星贤正一缕烟的飙进了浴室!
见状,我马上赶过去,但他已拉上了浴帘,正在脱衣服。
「喂!你这贼东西!明知我要洗刻意抢先的是不是!?」
「你知道还问?」他语气轻佻的说著,还边把衣服丢出来!
「啊呀!」我眼前一黑,因为他的黑色衬衫迎面的盖了在我的头上!
我一把拿走这件衬衫,气得眼睛喷出烈火的怒吼:「董、星、贤!」
他事不关己,懒洋洋的说著:「咦?你还没走的吗?」
隔著浴帘,仍隐隐约约窥视到他一丝不挂的完美胴体。
半晌,他探头出来:「见你那麽想洗澡,我吃亏一点,让你和我一起洗吧!」
「你!你!你...」我被他气得话都不能完整的说出,只想扁他的白痴脸!
「反正你的全相,我又不是未看过...」他刻意拖长尾音,舔了舔唇,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
「咿!死色鬼!你洗个够吧,最好洗到你破皮!」我气冲冲的走回房间,不想再被这外星生物气炸!
洗了半个小时有多,这变态才慢条斯理的从浴室中出来!
我终於可以洗澡了!
那个白痴出来时还一脸得色,我不爽的大力拉上浴帘。
远著又传来一把讨厌的声音:「如果你把帘扯了下来,你自己付钱再买,我是没所谓。」
忍耐、忍耐!不要受那无赖挑衅!
还好,热水哗啦哗啦的淋下来,让我疲劳尽消,身心都好像被洗涤过似的,心情愉快多了。
洗头冲澡後,我步出浴室回到房间,那个惹人嫌的臭家伙已经不在了,这麽晚,他还到哪里去呢?
靠!他又不是我的谁,我管他那麽多干嘛?
我坐在床沿,用毛巾擦拭著湿漉漉的头发,可能是因为刚洗过热水澡,我觉得很闷热,於是就推开了窗子,一阵凉风迎面吹拂。
感觉著轻柔的清风,我竟然回想起刚才回程时,清风吹拂著董星贤的头发,他下意识的扬手把散乱的发丝绕到耳後的动作,散发出那种不经意的性感。
心头泛起莫名的燥热,反正我的头发湿漉漉,不能即时入睡,而且今晚夜凉如水,星罗棋布,不如上天台走走。
到了天台,发现有人和我心有灵犀,也在上面吹风。
他衣著单薄,仅穿一件开胸的白衬衫横躺在天台边沿,手把玩著围栏,身旁放了几罐啤酒,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在夜色映照下,一个倚著栏杆,仰头喝著啤酒的男生,朦胧在月光底下,倒有几分如梦似幻的不真实。
绮丽的遐想让我走近这个男生,谁知当我看清楚这男生的容貌後,刚刚的幻想“啪”的断裂,“霹雳啪啦”的如玻璃般碎裂一地。
今晚我实在太多遐想,而且全都是这个男人引起的!
没错,又是他!我那个火星室友董星贤!他已脱下了有色隐形眼镜,蓝色的左眼在漆黑中好像会放光一样。
这个男人真是个双面人...不!是多面人!一会儿任性胡闹、一会儿又酷又帅、一会儿又唯我独尊,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与生俱来,独有的慑人魅力吧。他就是有甚麽也不做却能吸引别人目光的本事,而要命的却是他从来不理会别人的目光,我行我素。
显然他也见到我了:「你跟踪我吗?」
「你发神经!我不过上来吹吹风罢了。」竟然当我是跟踪狂!气得我立即反驳。「还有,刚从酒吧回来还喝不够酒吗?转过眼又喝啤酒,你的生活真糜烂!」
「唷,你那麽关心我的健康,爱上我了吗?」
「爱你的大头鬼!」
见我气得暴跳如雷,他得意的笑著:「我都知道自己很帅,但爱上我会很痛苦呐!」
「你自恋过够吧!我走了!」我才不想和这自恋王一般见识,如果为了和他斗嘴而伤神,那样就太不值了。
「喂!卓俊!你真的走呐?过来喝啤酒嘛,反正你都睡不著。」
「你糜烂是你的事,不要把我也拖下水!」我转身就想离开。
「不烟、不酒、不跷课、早睡早起,生活规律。卓先生,你要知道太压抑自己会阳痿唷!」他在我背後高声揶揄。
怎麽会有这麽爱强迫人的家伙!?我非要近墨者黑,变得又烟又酒、跷课、晚睡晚起,生活不规律不可吗?「董星贤!一天不损我你就会死吗!?」「那你喝不喝?」他把两罐啤酒递给我。
「喝就喝嘛,怕你不成!」明知这是激将法,但我也不会窝囊到让人踏到头上来!我气他不过就一手夺去啤酒,“擦”的打开啤酒,仰头就骨碌骨碌的喝,然後扬手就用手背抹了抹嘴。
「好!够豪气!」他也一口气的喝了一整罐!
他仍懒洋洋的手支著头横躺著,瞄了瞄我,有些疑惑的问:「对了,怎麽你最近都叫我董星贤?」
「你这个问题真有趣,董星贤不是你的名字吗?」我明知道他是问我为什麽不叫他火星人,但我就是不想告诉他。
「你不说就算。」他酷酷的回答,又是一口啤酒。
「倒是我想问你怎麽会取Satan这个洋名?」一直站著很累,我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
「你不答我,我为什麽要答你?」他顶著一张臭脸。
「你不说就算。」我学他的语气。
他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哇赛!你装起酷来真是...“迷死人”!」他很明显的在说反话,而且笑得泪都快飙出来。
我也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能被这家伙取笑惯,都麻木了:「你即管笑吧,我哪有“撒旦”你那麽酷,那麽帅,一颦一笑都颠倒众生!」
他终於止住笑声,但眼中还带著笑意的望著我:「记得小学上英文课时,老师要求起洋名,我的英文老师廿来岁,刚任教不久,长头发,大眼睛,很受男学生欢迎。」
他突然说起童年往事,我也就戏谑的说:「唷,难道这老师是你触不到的初恋?」
「才怪!她的洋名叫Angle,常恶心巴叽的叫自己甚麽“Angle老师”,於是她问我洋名的时候,我就答她:『老师,如果你是天使,我就是撒旦!』我还记得那时她完全不懂反应,但Satan这个洋名我一直用到中学,纪念我“打败”了这做作的老师!」说罢他不停的笑。
汗颜...原来作弄老师就是他取名Satan的原因。
我还以为是这名字背後有甚麽故事!这家伙,真是孩子气得要命,我想他小时一定是顽劣却十分漂亮的小鬼头!
「哈哈,你真无聊!」我笑著的推了推他。
谁知这个动作却敞开了他的衣襟,他配戴了一条银链,吸引我目光的是银链的前端垂著两只同款的猫眼石指环,很漂亮。
这条银链他每天都戴,好像只有洗澡才脱下来,不过他一直收在衣内所以我不知道原来前端还垂著两只指环,我想这应是订情用的指环。
很浪漫呢,盯著那两只摇晃的指环,好像催眠,加上酒精作怪,我感到有点天旋地转,脸颊发烫,不适的感觉让我甩了甩头,谁知一个仰头却呆住了。
哗!这儿的星空有那麽美的吗?低垂的夜幕映衬一望无际的星河,漫天的星斗好像要把我吸到了天际,一切的烦恼都在瞬间消散於无形。
我也学著董星贤那样不顾身势的趟下,用手枕著头仰望天际,忽现想起一个传说:「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说死去的人都会化成星星,在天上守护著凡间的亲友和恋人。」我盯著他的指环,「可能你死去的恋人,也在天上看著你呢。」
他愕然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弹了起来,很大反应:「你怎麽知道我有个死去的恋人?」
「不用那麽大反应吧?那天希岚问你关於精神病的事,你走後她告诉我的。」
「即是说,你并不知道我死去的恋人是谁?」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莫名其妙:「你这问题真有趣,我为什麽会知道你的恋人是谁?就是希岚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也不认识啦。」
他呼了一口气,又重新躺下来,嘴角牵起一抹浅笑,脸上的表情既苦涩又带点甜蜜:「如果他真在天上看著我,那麽我也宁愿化成星星,永远陪伴他。」
这是怎麽一回事?看到他深锁的眉头,我竟然有点心疼。还不止,他的一往情深竟令我生出一种说不出口、莫名的复杂情绪。
「董星贤...」我念著他的名字,「你不已经是星星了吗?」
「是啊,真想现在就飞上去见他。」他举高手臂,不停的抓,好像真要摘取天上的星星。
平常他总是自信满满、神采飞扬,没料到提及挚爱,他也会如此脆弱无力。任他如何能干,在大生命面前,也只能眼睁睁看著死神带走自己的爱人。
不忍他这麽失落,我轻松的笑笑,想改变气氛:「还说你是火星人,连飞上天空也做不到!」
他白了我一眼,收起情深沉郁的表情,挑了挑眉毛:「卓先生,你的笑话好冷唷!」说罢他还抱著自己双臂作了个打颤状。
看他回复本来面目,我也就跟他坦白:「我一个小小人类,不知道火星人是否和地球人一样,有思想有感情,只是我始终觉得深情是地球人独有的特性,而且看了“Mars Attack”,你怎样也比电影中那群无耻火星人好一点点,就是一点点而已!」我十分强调这“一点点”,「所以还是叫回你董星贤算了。」
「哦!哈哈...」董星贤笑得肚子都弯了,「你这麽抬举,怎敢当啊!我还以为自己是火星人之中最坏的一个!」
「可能薄幸郎见多了,所以我很尊重专情的男人。」我就知道告诉了他,他一定会笑,不过这确是我由衷的感觉。
「我算专情吗?」他用迷人的双眸迫视著我,令我几乎被吸进他一蓝一黑的醉人眼波中。
「对一个活人始终如一已不是容易的事,何况是对已死的人?你为他“守了几年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是很难得的事。」
「我不认为这叫做“守寡”,也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多特别和难得。
我和他在一起时就知道他有绝症,那时我就决心就算他去了,我也会一个人走完这一段路,现在也不过是坚守对他的承诺。」
「那麽,你有没有试过动摇?例如觉得寂寞,想身边躺的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份回忆?」问了出来自己都有点吃惊,我竟然会问他那麽私人的感情问题。
「在他快支持不住时,我对他说过如果他要走,带走的不止是他的生命,还有我的心和灵魂。爱一个人,就要交出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也不能转赠。我已经把心送了给他,也收到他的心,所以我根本不能再去爱别人,因为这样对爱我和我爱的人都不公平。」他呷了一口啤酒,目视远方。
爱,本来就没有公平,他怕伤害别人,那他自己呢?「你没有再爱别人,但你也有性需要的吧?」
他几乎喷出口中的啤酒:「唷,真想不到,看你平日那麽正经,原来满脑子黄|色思想!」
我的脸“嚓”的变红,我都不知自己为什麽会问他这麽尴尬的问题,而且我好像对他的感情生活很有兴趣似的。「你不想答就别答!」
「呵呵,左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淘气的贼笑著。
「...」无言以对,他竟然这几年都只靠自蔚来解决性需要!
他见我呆若木鸡,就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有那麽惊吓吗?」
「有!」我几乎是即时顶回去。「你说笑吧?我打死不信你这几年都自己解决!」
「人们经常都说男人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和女人不同,男人可以有性无爱。但我可以说不是每个男人也是这样的,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上床,我完全不明白那些喜欢一夜情的人是甚麽心态?对一具没感觉的肉体又捏又弄,我只觉得恶心和肮脏。」
虽然是我问他这个问题的,但听他这麽认真坦率,反而令我面红耳赤,只能狂灌手中的啤酒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继续说:「话是这麽说,但如你所言,人是很难面对寂寞的,我也试过把持不住,可是就在真要和别人做的时候,我脑中却浮现起他哭泣而生气的脸,那次之後,我一次也没再试过找别人。」
他点起菸,缓缓的抽了一口,一个又一个的烟圈随风而散,可是却带不走萦回他心头,死去恋人离开了的遗憾和怆痛。
原来,真有人会像罗密欧爱茱丽叶般对所爱的人始终如一,至死不休,只是我遇不到而已。
看著这个深情的男人,我甚至有点羡慕他死去的恋人,有一个如此爱他的人可说是虽死犹生,哪像我,就算活著也不见得会被谁视为最重要的人。
蓦地,我注意到他的眼角静静的伏著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他仰起头,眨著眼睛试图止住泪水,可是泪却不听话的挂到了他的脸庞,沿著下颚,滑到了颈项。
突然他嗤的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的:「我还记得中学有一篇作文,题目是“我喜欢的人”,我就写了他,结果这篇文得到很高分数,而且还被钉在壁报版。一向不理人的他走过来对我说:『无聊!』就因为这句话,我发誓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他的肩头微微颤抖,显然对逝去恋人蚀骨的思念在折磨著他,瞧他这样子,我很不忍...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董星贤指了指我环住他的手臂,还不住的眨眼睛、装肖维。
天!刚才我太投入他的回忆,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己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才怪!」我很窘的收回臂膀,转移话题:「我最讨厌就是作文,而且念中学时的作文题目都很烂,好像甚麽“难忘的一天”和“假如我是玩具”,反而小学时有一道作文题目“我的父母”就曾令我不知如何是好,更哭了出来!」
「为什麽?」他不解的问。
「因为我的“文章”只写了一行就写不下去了,於是我就拿去交,老师说这样子不行,要写数百字啊,我一急就哭了出来,多白痴!」
「这些题目胡扯就可以了,不用那麽认真吧。」
「我由小到大都是一个认真的人,我只写了一句“我很喜欢我的父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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