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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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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蓦地手却被攥著,星贤粗暴的把我摔在床上,然後整个人欺了上来压住了我。
他额角上冒出了几条青筋,愤怒得脸都涨红了,眼中烧起了几团火,他的手疯狂的扯著我衬衫的钮扣。
「你不可以走!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他疯了!应该说是我把他迫疯了...
才几下,星贤就扯下了我的上衣,粗暴的揉搓著我的胸膛,和捏弄上面的突起。
这是我的敏感带,平日给他这样爱抚,我会得到无上的快感,只是今天,我一点快感也没有,因为这场情交根本没有爱,只是男人在宣泄他的占有欲。
眼角淌著泪,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反抗,好像一条破布,在他身下,任由他撕扯蹂躏。
他强硬的捏著我的下颚,有些失控的说:「你为什麽要哭?你不爱我了吗?」说完就霸道的吞噬著我的唇舌。
直到彼此肺部的空气都抽尽,他才放开了我,交缠的唇舌扯出了一线银丝,我死心的垂下眼,幽幽的说:「如果我能够不爱你,就好了。」
「既然你爱我,为什麽还要离开我?」
「因为我爱你,但也恨你!」
「我已说过我不会和赵惜兰结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他紧紧的抱著我,「俊,世上所有人恨我都没所谓,就是你不可以恨我!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他梦呓般不停重覆“我不能失去你!”,蓦地他一把脱下了我的裤,在毫无前戏和润滑的情况下进入我!
可是密||||穴仍然紧闭著,并没有因为他的叩门而松开,他一手托著我的腰,另一手压著我的腿,在他强硬的横冲直撞下,他的壮硕终於长驱直进。
他抱住我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抽插、顶刺,不停加快著,每一下也是更深的贯穿。
很痛!从来都未试过那麽痛!那是一种心胆俱裂的痛。
可是我并没有呻吟出声,咬住自己的唇,不让半点声音溢出。
房间中只传出肉体撞击的“噗、噗”声、弹簧挤压的声音和星贤粗重沙哑的喘息。
四面八方的痛感让我泪流满面,不断冒出冷汗,可是该死的身体却仍然在痛苦中被挑起了一丝快感。
他见我不出声,就更加猛烈的进攻。「你不出声是不是?我一定要干得你叫出声!」
可是他不知道,我要的不是肉体上的交欢,而是心灵的契合,只是一味的占有不能令我投降。
我们的身体靠得很近,不留一丝空隙,可是心却越来越远。
我伸出了手,可是甚麽也抓不到,好处一个溺在浮沙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抓些甚麽。
他捧住我的脸,没命的乱亲,他已经有点失控,眼神也失去了焦点:「我已经失去了他,我不能再失去你!」
终於他抽出,勉强的射了,结束了这场彼此也没有快感,只是互相折腾的交合。
一丝血液由我身下流出,尽管他已小心翼翼的慢慢抽出,但每一个细微的磨擦也让我痛彻心扉。
结果我还是没有叫出声,他输了。
可是,我都输了,在他迷乱中说出那句:「我已经失去了他,我不能再失去你!」时,我的心痛得好像被剖开了,鲜血一直在流。
原来说到底,最重要的都还是那个“他”!我始终都赢不了他!
我无力的倒在床上,星贤很快就用面纸清理我和他的身体。
然後,他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掏了一些轻抹在我刚刚被他所伤的地方。
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自觉的微微弹起,很冰,心也很冰。
这是我第一次被他这麽残暴的伤害,忍受著这前所未有的屈辱,突然觉得如此委曲求全去爱一个人的自己很悲哀。
他为我上完药,又替我穿回衣服,而我就一直只像个破娃娃般任他摆布。
而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从後紧抱住我。
虽然我在迫自己对他死心,可是这个拥抱却仍然是这麽暖,这麽令我安心。
「俊,或许我其实是一个软弱的人,越是苦心经营,怎麽可以不失去你,却越是把你推得更远;以为自己在保护你,却亲手把你伤得最深。」他的神智已经恢复清醒,吻了吻我的後颈,然後就轻声的呢喃。
我没有理他。不想伤害都伤害了,为什麽每个人都是做错了之後才会後悔?
「我太自负了,现在我不再去想要怎麽保护你了,而是想问你,你愿意和我携手打一场可能会惨败的仗吗?」
他这番话是甚麽意思?我倏地转身面向他,眼神带著问号。
「给你看些照片,很好笑的。」他下了床,走到了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
他把信封递给我,痛苦的开口:「这就是我要和赵惜兰订婚的真相。」
接过信封,一打开,里面全都是照片,是我和星贤的亲密照片!
我惊讶的看著星贤,他苦涩的笑了笑,回复平日的毒舌:「很老套吧?那个男人,要威胁人也没有一点创意,净想出找私家侦探偷拍我们的私生活。」
「这...」太突然了!我一时解读不了星贤的说话,这完全出乎了我所能理解的。
「但要命的是我还真栽在这个老掉大牙的陷阱上!」
「这是怎麽的一回事?」我终於都忍不住开口问过明白。
「在我住院时,董世永给了我这些照片。那男人找人拍了这些照片,自然也查清了你的身份,他对我说:『儿子,你好像和你的情人计划一起到维也纳吧。』听到这句话,我真是心都寒了,想不到这个从不抽时间陪家人的男人,倒真一击即中我的要害。」
「我...不明白...」
「你应该知道那男人是A大的校董,所有经学校推荐赴笈留学的学生,都要经由校董会,校长和教授一致批准才行,而奖学金的发放金额决定权,更是在校董和校长身上,我这麽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是说,董世永要你低头,以换取他批准我留学!?」我终於拨开了五里云雾。
星贤点了点头。
「原来,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我吗?」我掩住嘴,忍住到了喉头的哽咽,「我宁愿不去留学,也不愿意看到你为我受委屈!而且你真的很傻,希格大学的保送学位争得那麽激烈,就算董世永不施横手,我也不一定可以得到这学位!」
「你能不能留学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但至少我希望不是因为我。」他抚著我的脸,语气温柔得几乎让我熔化掉。
「你就那麽在乎我吗?」我说得很轻。
他一把抱住我,「在乎到没有你不行!」
我被他说到脸颊微红,他稍微松开我,一脸正经:「而且先别说留学,如果他真要耍狠,他绝对有能力毁掉你。」他怜惜的抚著我的後腰,「总之我不容许他动你一根头发。」
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我脸色都变了,「难道他会公开我们的事?」
「那就不会,他那个人,看面子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他是不会给人喧染自己有个GAY的儿子的!不过我们在他眼中只是两只他随时可以一脚踏死的蚂蚁,他整人的方法又多又狠,还不止一百种呢。」星贤虽然很恨他父亲,可也相当了解他,可能出於对敌人的认知,或是他们两人本来就很像。
「那跟你很像嘛,跟以前那个趾高气扬,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你很像。」我双手捧著他的脸,坚定的直视他双眸,「听著,我宁愿你变回那个无理取闹,胡乱拿别人出气,不理人感受,自己说了就算的火星人,也不要你为了保护我,而一个人孤军作战!」
「对不起。」他轻轻回握我的手,「在我住院时,想起你追在车後喊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中用,连带你走,保护你也做不到。加上一直被董世永疲劳轰炸,那时我真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没用的人,我从未试过陷入如此的低潮。」
原来,星贤是有这样的心理障碍,觉得自己保护不了我,很没用。那也是了,他一向是天之骄子,甚麽事情也难不到他,突然要他面对失败和无力感,他自然会钻牛角尖,一蹶不振。
「你很傻啊,你不是神,只是一个凡人,人是没完美的,当然会迷路、犯错和失败,这是你一定要面对的。谁未面对过难关?还未挑战这个难关就说自己会失败,我认识的董星贤才不会这个样子。」
「而且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你需要建一座金屋藏起来的弱女,也不是你要背在身上的包袱。你这样做也不是保护我,只会令我更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不想我卷入你的家庭斗争,可是在我心目中,你的事就等如我的事,有甚麽风浪,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吧!」我拿起他的手,紧紧握著。
他感动的凝视著我,反手攥住我的手,低头亲了一下,「对不起,俊,要你担心。」
「你知道就好!」我吃吃笑的拍打著他,「而且我也有不对,我太懦弱了,明明心里不好受,却不敢告诉你,自己在折磨自己,还说要和你分手!」
这个傻瓜,我要让他知道只要他还爱我,陪在我身边,我根本失去甚麽都没所谓。
我要勇敢的去爱这个男人,勇敢的去爱这个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就算要我押上我的前途,我也会不眨一下眼睛的接下这个随时会令我万劫不复的赌局!
他用手指轻笃我的额头,「那麽你也要清楚知道,想脱离我的手掌心?想也不要想!」
「你少臭美了。」这男人,皮始终真太厚。
我们冰释前嫌後就抱在一起聊天。
「大不了我就待你留学的事落实後,就和他脱离父子关系,然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到维也纳,总之我可不会被他予取予求,奸计得逞的。」星贤搂抱著我,恶狠狠的说。
「看你和董世永,明明是两父子,却好像有血海深仇似的,“百世修来同船渡”,要多少的缘份才可成为父子呢?」看到他这样子,严肃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去掉,我只觉得好笑。
「你没有听过“无仇不成父子吗?我和他的仇恨可能已经夸越了一万年!」
「那可能我和父母的恩仇不够深吧,他们在我四岁时已死了,莫说孝顺他们,我连和他们吵嘴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想你多恨你父亲也好,也不希望因为我而令你们的关系弄得更僵,无可挽回。」
「很少听你提起你的家事,只有那次喝醉酒时听过。」
「我的父母、哥哥都先後过世了,从小到大我对“家”的观念就很模糊,也不曾认为自己有个真正的“家”,自然就很少提起了。」
「那让我们建立一个家吧,虽然没有父母,也不会有小孩,只有我们两个,你肯不肯?」他用清澈的星眸凝视著我。
「那你是不是在向我求婚?」我心里很是感动,但还是吃吃笑的挖苦他。
「你不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吗?」
「谁说的?一枝花,一只戒指也没送过,这就当我是你的婆,天底下没那麽便宜的事吧?」我轻轻推开他,作了一个鼓气状。
「花和戒指吗?你闭上眼睛,等我一下。」他随手抓起了被他当垃圾抛在地上的裤子草草的穿上就跳了下床。
我依言闭上了双眼,等了一会,听到“唰”的一声,感到他正套著些东西在我的无名指。
「可以看了。」
我打开双眼,影入双瞳的就是一个拿著一枝紫罗兰跪在地上的男人,他另一只手正把一枚可乐罐的拉环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看到这麽“就地取材”的求婚,我不禁失笑:他一定是走到厨房,拿了一罐可乐,取了拉环。
然後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把手探向窗台种的一盆紫罗兰,拔掉了其中一枝。
他把紫罗兰递了给我,亲吻著我戴上了“指环”的手:「虽然没有九百九十九枝玫瑰,也没有钻石戒指,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知道吗,戒指的出现是因为一个男人,他的脾气很坏,一生气就会拍桌子,於是他找人做了一只指环套在拇指,每一次拍桌子就会弄痛自己,慢慢他受到了教训就不再拍桌子,连脾气也变好了。」
「你要改善你的臭脾气吗?」
他一脸情深款款:「我是要用这个约束告诉自己: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我永远会记得这天:十二月十六日...」他抓起被他丢在一旁的手表瞄了瞄,接著说:「十一点三十二分我走到厨房取了罐汽水,取了上面的拉环,套在我老婆的无名指上,然後牢记你这一秒的表情,之後每一次在我知道自己可能会伤害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拿起它来看,然後瞌上双眼,脑中也只浮现著你的容颜。」
他抬眼凝视著我,而我早已是感动得泪眼婆娑。
伸手抹去我的泪,他站了起来,把我搂在怀中:「我以後再也不会打你和伤害你的了,所以以後我要你的脸上,只浮现幸福的笑脸。」
我笑了笑,又哭又笑的很是怪相,回抱他:「尽量吧。」
我手掩著嘴,然而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下唇肿了,刚才一直死咬下唇,咬得里面的微血管都破了,没有咬破唇角流出血来,可是却更加痛。
正如现在我的心情。
还要憋下去吗?还要放著心头的伤口不理,任它流脓淌血然後粉饰太平,当甚麽也没发生过吗?不拔走心中的刺,我能愉快的和星贤生活下去吗?
在心里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整理著自己的情绪,我呼了一口大气,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说:「星贤,我一点都不怕要和你的爸爸对抗,我怕的只是那个住在你心里的人,因为我根本不能和他对抗。你的求婚,我很感动,但你是真心想要跟我共渡这一生,还是只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在你送他订情对戒时是否也对他说过了?」
一直藏在我心中的谜团和疑虑,瞬间好像炸弹爆炸般炸开来,星贤惊讶的望著我,我也热切的凝视著他,等待他给我答案。
「我,的确忘不了他,或许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他...」星贤有点痛苦的说,「可是我从未当过你是替补,你是你,他是他,谁也不能代替谁。」
「是吗?那你刚才那句“我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是甚麽意思?」
星贤没有回答,突然毫无预警的扑倒我!
他棒著我的脸,给了我一个浓烈得令我窒息的吻:「抱住你,我都不能思考了,你何需理会我那时说的话!」
他很轻柔的爱抚著我,我忍著被他挑起的冲动,稍微推开了他,「你先认真回答我,否则我不能安心。」
「我不是已经答了你吗,怎麽你如此罗哩八嗦的?」他手抚上我的发,又重新欺了上来。
「但性,并不等如爱。」
「听著,性的确不等如爱,但我只会和我爱的人上床,我一定要深爱这个人才会想抱他,拥有他,亲吻他每一寸肌肤,感受他的体热,占有他的灵魂。」他用手指抹著我的唇,「我只能说现在你是唯一能挑起我情欲和性欲的人。」
如果说刚才的他是一头毫不怜香惜玉、不知节制的野兽,那现在的他就是个温柔体贴的王子。
他的手好像在抚摸贵重丝绸般游遍我全身,蜜糖般的吻令我几乎要溶化在他的怀抱中。
轻柔的动作伴随他粗重的呼吸声,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嗯啊...」舒服得要晕眩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了出声。
他有点狡黠的笑著调侃我:「你终於都叫出声了。」
我别过脸,试图忍著自己的声音,他却低头轻咬住我的喉结:「不要忍住,我想听你的叫声。」他侧著头在贼笑,「毕竟现在只有我能听你这第一男高音的叫床...」
「你无赖!」我未待他说完就把枕头扔向他。
「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已经知道的了。」他敏捷的闪开了枕头,饿虎扑羊的扑向我,我一个闪身他又抱紧一些,结果我们就交缠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笨的两个人!我们好像回到孩提时代般嘻闹的扭打了一会儿,然後就继续刚才的情事。
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只是和以前的bf欢好,感觉就是以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他们的一点点爱,只是一种“给”的感觉。
可是现在和星贤在一起,小至只是拥抱这种细微的动作,他的心情和感觉也可以传达到给我。
性,的确不等如爱,但当两个独立的个体不留空隙的融为一体,在那一个瞬间的确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拥有对方,而最棒的Xing爱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攀到绝顶,这已不是纯粹的欢愉,而是一种令心灵得到慰藉的契合。
我想星贤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放下我的猜疑不安,全心的去相信他?
虽然有点迟疑,但我还是缓缓的环住星贤的肩,闭起双眼,感受他的体温。
星贤,我选择相信你,你可不要令我失望。
暴风雨过後,阳光总是特别灿烂。
星贤终於重拾自信,肯当回我的伴奏,还得意的说:「都知你没了我不行。」
全靠这份喜悦支撑,我才有勇气去找子强,告诉他,不用当我的伴奏了。
我始终有点心怯,敲了敲子强的房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谁?门没锁,进来吧。」
我推开门,子强有些讶异的看著我,接触到他这样的目光,我的心头在隐隐作痛:「子强,我是来告诉你,你不用当我的司琴了,再见。」
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我马上转身离开,可不想再被子强奚落。
「阿俊...」在我踏出房间,正想关门时,子强叫住了我。
我静静的伫立在子强的门前,等他说下去。
半晌,他背对著我,很轻的吐了一句:「对不起。」
我吃惊的看著他,他续说:「我...不应这样侮辱你。」
想不到脾气拗的子强会主动向我道歉,摇摇头,「算了,反正你也没说错,我的确是“基佬”。」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那些话,只是想到你是我的好哥们,却一直瞒骗著我...那感觉很差,我就控制不到自己的脾气,而我回过神,自己竟然已说了那麽过火的话。」
子强一直背向著我,语气很歉疚,好像很过意不去。
原来,子强气的是我欺瞒他,不当他是好朋友:「但你不介意我是...gay吗?」我轻声的探问。
「刚知道是有点惊讶,但这是你个人的选择,我是和你做朋友...你的性向,或许我是无法明白,但...这其实也没甚麽大不了。我想了一整晚...朋友丢一个是一个...」子强结结巴巴,词不达意的说著,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仍然当我是好朋友。
我用拳头轻轻搥打他的臂膀:「我们仍是好哥儿们吧。」
他翻手搭著我的肩,煞有介事的说:「只要你不打我主意就好。」
「神经病啊你!和你去看病好不好?」我嘻哈大笑,心头却是很温暖,因为得到了好朋友的谅解。
哭过,痛过,友情反而更加坚固,因为彼此都没有了秘密和顾忌。
虽然过程是有点难捱就是了!
我们一起去吃饭,还是子强请客呢。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考试、比赛、考试...
恶梦般的日子,人都快疯了!
而音乐系的课除了音乐史之外,很多都是不能靠背诵的,懂就懂,不懂就只能希望神仙打救,临时抱佛脚装勤学生看书是没用的。
最近发生了那麽多事,我和星贤的跷课率创了新高,罗教授还跟我们说:「好久不见,最近生活如何?」
所以这段日子,我和星贤都很认真的在温习,看看有甚麽不明白就马上找人问。
最初我只和星贤在房中单独温习,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和这个自恃天聪又耐性不足的人温习,根本就是天下间第一个笑话。
笑话一是正当我认真的在看曲谱时,不知那坐在我旁边的男人,何时以九秒九的速度跳上自己的床,迅雷不及掩耳的入睡,还传出相当煞风景的猪叫般扯鼾声。而我只能额角冒出井字符号和青筋,在这“悠扬的乐韵”下看曲谱。
笑话二是我们吃过午饭後温习,本来已是饭气攻心,昏昏欲睡,谁知他却突然色迷迷的把我按在桌子上,说要“吃点心”!
点心!?我是虾饺还是吐司!?
这色狼还要欺在我的身上,边扒我的衣服,边磨拳擦拳的说:「我要开动了!」
我说别疯了,想要推开他,他又吃痛的按著左臂。
这个动作真要急坏我了:「惨了!我是不是弄到你的伤口?要不要到医院?」
这时爆出了一阵狂笑,不用说,他刚才是在演戏!
我就知道,我太关心这傻瓜了!经常都被他抓住这痛处!
结果,我还是当了这头大野狼的饭後点心...
所以我现在都会约一大群同学在休息室温习。
说来我的朋友大致分两类:好玩的天才和认真的书虫。
而我约来一起温习的多是认真的书虫,不过这样温习又引来另一个问题:
「阿俊,这儿是不是这样的?」
「一会你唱一次这段给我们听好不好?」
「对了,这个我不懂,你教我吧。」
...
我差点都忘记了,就算我和星贤跷课跷得多严重,都是班上成绩最好的人。唯一可和我们“匹敌”的,就是希岚,不过这群呆头男,才不敢去烦那位“女神”!
最初,我那群呆瓜朋友也很怕星贤这个音乐系的天字第一号恶人,莫说烦他,连经过他身边都要绕路,弄得气氛也怪怪的。
不过这个闷局很快就被星贤打破,用的是“美人计”和“亲和计”。
有一天,星贤带了希岚过来和我们一起温习,所有男生的眼睛全都变了心形符号。有了希岚这个美艳的“代老师”,我终於可以不被搔扰,安安静静的温习了。
本来,他们对星贤的“大恩大德”已很是感激,因为要不是星贤,他们根本都没甚麽机会接触这个“女神”。
而星贤那天更是豪气的请了所有人吃下午茶,我那群朋友现在何止不再怕他,子强和启轩更喊他做“贤”呢。
而当“温习会”结束,子强更一手搭著我和星贤的肩头:「阿俊,阿贤,考试结束後去唱卡ok吧。」
我笑了笑:「每天上课都要唱歌,还要花钱去唱啊?」
子强也笑:「欸,差点忘了你是第一男高音啊,都是不叫你来了,免得其他人在你面前唱歌会“自惭形秽”!」
我们三人哈哈大笑的离开。
所以说,真不得不佩服星贤:他要做的事,真没甚麽是做不到的!
星贤本来就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可能只有我一个是这麽想),他现在放下身段来亲近我的朋友,我真是很高兴。
虽然他没说些甚麽,但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夹在他和朋友中间会难做,但又想和我一起温习,於是主动融入我的圈子,要不然他才懒得做这些功夫呢。
星贤就是这个样子,尽管平日嘴巴不饶人,但他真正关心一个人时,却只会默默的在暗地里做,从不惊动他要保护的人,也不会说甚麽“看我对你多好”。所以察觉到他的心意时我就会很感动。
这些小感动,就成为平淡生活的浪漫点缀,所以交往至今,我仍会经常为了他而脸红心跳。
二十号是考试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和星贤最、最辛苦的日子:上午考完试,下午又去比赛,回程的时候我就好像泥一样倒在星贤的身上呼呼大睡。
而他也靠著我的头睡觉,我们都筋疲力竭了。
但辛苦也是有价值的,这场比赛我得冠军了!换言之留学希格大学的第一个条件我是达到了。
而且,虽然未出成绩单,但我有信心,今次的考试平均分应该可以过3.5。
说来今次考试和比赛的季度可说是我念书生涯中最痛苦的一次。生命都好像被消磨掉一半,时间“束”的一声就过了,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不过有星贤当我的支柱,我甚麽都不怕。
在他的怀内,我稍微调整自己的睡姿,不想压得他半身麻痹。摸到他的手臂有点冷,我就动作很轻的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我和他身上。
在外套的遮盖下,我偷偷握著星贤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又纤长,完全是钢琴家的手。
把玩著这只大手,我又重新进入梦乡...
这梦魇般的日子终於结束了!开香槟!
接连的几天啊,都不停的和朋友逛街和消遣,舒缓疲惫的身心。
然後我收到一个令我很高兴的消息:我最尊敬的李教授从维也纳回来香港渡假,而且会回来参加A大的学术双周。
学术双周是A大的传统,在第一个学期的考试结束後就是接连两个星期的学术双周,学生都不用上课,然後就是个多月的学年假期。
就好像中学的开放日,每一个学系都会有自己的专题,然後各有自己的摊位。通常都会有些表演,书展和讲座,十分热闹。
由於刚考完试,所以第一个星期多是展览和邀请嘉宾到A大演讲。而学生的表演多在第二个星期。
到了这个时候,音乐及艺术系就会分家:音乐系多会演歌剧或乐器表演,而艺术系就多会作行为艺术或即场为来宾素描。
今年音乐系就决定了演三套歌剧和声乐表演,都是一些平日演惯的戏码。每一套剧都分成几段,由不同的人分演。我要反串演茱丽叶快死的一段,但...罗密欧并不是星贤,是子强!
会出现如此的组合,完全是希岚这女魔头从中作梗!
她是这次活动的主席,一切都要听她指挥。她啊,根本就是存心不想星贤从心所欲。
而星贤知道那一段我要借位和子强接吻,气得鸡飞狗跳,还冲进希岚的房间,扯大嗓门就喊:「乐希岚!你跟我说清楚!」
他把希岚的同房吓得立即离开,两人就展开一场电光火石的决战。
我不在现场,所以也不知道战况,不过人选仍是照原定的,可见应该是希岚获胜。
但这个安排,其实是恶整到我和子强就真!
头几段都是女生演茱丽叶,怎麽最後要我反串?分明是要我沦为笑柄吧,气死人了!
尤其我和子强那麽熟稔,虽说只是借位,但在彩排亲热戏时,彼此都忍不住笑,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子强这麽说:「要我搂著个麻吉当爱人,还要茱丽叶啊茱丽叶的叫,杀了我算吧。」
最要命的还是远处传来的阴森寒光...
彩排的几天,星贤都站在远处看著我和子强彩排,接触到星贤要杀人的目光,子强都很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还笑言不知会否伏尸舞台!
而我就只觉得好笑!这家伙,真是醋罈子!
星贤不用表演,只负责配乐,所以閒得要命,尽来找碴:「手不要碰他的腰,脸不要贴那麽近。」
子强无奈道:「站在他方圆三尺外,好不好?」
谁知星贤认真的点了点头,「好,你站吧。」
我只能忍住笑,摇摇头,这家伙真是野蛮得太、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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