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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阳入剑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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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数天,但我的人生却已因这数天又一次偏离了既定轨道。
络腮胡子
很奇怪,逃命后的第一个晚上我竟然做梦,梦见以前的自己。
“我爱你。”我望着那个一面认真告白的自己,只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的好傻、好天真。
“我不喜欢男人。”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唉,惨不忍睹啊,我那时怎么这么石头脑袋呢?又不是小说,我就算爱得死去活来他也不会喜欢我吧。
“既然你说你喜欢我,那么你捐一个肾给我吧。”他还真不是什么善男信,我却那样莫名其妙的喜欢他。
然后真的捐了一个肾给他,结果他手术出了意外,死了。
最后我找了个机会自杀了。
“我真的不甘心,我希望可以再一次回到他身边……”我向阎王许愿。如果上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阎王投胎让我当比尔盖茨!
然后就是转世后的他,顶这冷亦寒这张绝世的脸狠狠地刺了我一剑,正中心脏,那一剑刺得我真的很蛙痛……
我睁开双眼,擦了擦脸上的泪。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但是我可以忘记爱,却忘不了他给我的伤痛。
我叹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的草,从马厩里爬了出来,我现在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只有这样风餐露宿。
我现在也不比从前了,越落魄跃悴越好,能躲开冷宫、谢家的人就行。
只是睡觉可以将就,吃饭可不行啊,我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看阑得不顺手牵羊了。
走在大街上,我正想物人选,见到迎面走来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他穿得虽然普通,只是腰间别着一个涨股股的钱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果然一个同行就瞄准了他,抢在我之前正要下手办事。
我转念一想,与其自己还不如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抓住小让被的人感激我给我几个钱呢!
于是我指着小大叫,“喂,你干什么!”
小见被人发现转身就跑。
我正想拦住他,不想那失主手一伸抓住小的手轻轻一拧——
只听见“啪”的一声,小的手当场被扭断,小还阑及惨叫就晕过去了。
我的妈呀,这失主也够狠!要是当初下手的是我……
我不抖了抖。
“这位小兄弟啊,”络腮胡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不敢运功,只觉得半边身都拍麻了。
“你可救了他,如果他敢到我头上,那断的就不是手,而是他的头了,哈哈哈。”
“呵呵,”我肩膀好疼,只得苦笑,这人怎么比阎王还阎王呀,我还是赶紧跑吧,“这位兄台,既然你和你的钱袋都没事,那在下就告退了。”
“等一等嘛,”络腮胡子拉着我的手,“老胡我一个人在这蜀地真是浑身不自在,在这呆了几天也没发现谁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小兄弟你长的虽然丑点,但挺有意思的,来,我请你吃饭,咱俩好好聊一聊。”
说完不由分说就把我拉上旁边的醉乡楼。
胡仰天
上了醉乡楼,络腮胡子点了几斤牛肉,又点了两斤酒,叫小二快上。
小二见这人凶神恶煞的,转眼就将酒肉奉上。
“这里的酒不好喝,纯粹是小姑娘喝的,小兄弟你跟我回北方我请你喝最烈的烧刀子。”
络腮胡子热情的招呼着我喝酒吃肉,弄得我一头雾水,只好斟酌着道:
“谢谢胡兄,在下与胡兄只是萍水相逢,无功不受禄,在下实在不应该厚着脸皮吃这顿饭。”
“唉,小兄弟你客气什么,实不相瞒,在下一家是卖牲口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家就我们三兄弟和一个,我家的钱都够我们四个人十辈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钱多,我家除了正常一点外,三兄弟一个比一个怪。我哥人称‘鹰眼老大’,长挡比潘安,只是一双鹰眼极之凶悍,凡是被他扫过的人都会化冰,哈哈哈。”络腮胡子边说边喝,他是越说越高兴,我却是越听越心寒。
我当然不是被鹰眼化冰而吓倒,又不是希腊神话,哪来那么个满头蛇的妖怪,还是个男的!
只是这络腮胡子所讲的实在太象那么一家人了。
果然只听络腮胡子继续道:“我嘛,排老二,从小不爱学习,就爱出去闯荡,后来跑去当半个道士去了。老三阴阳怪气的,我最讨厌他。人不错,就是大了,要出嫁,家里正为她物夫婿呢,小兄弟我看你挺顺眼的,干脆跟我回北方,当我的夫吧。”
我听得满头黑线,果然是他,北方、姓胡的、做牲口生意、三兄弟,还有一个……除了四大世家的北方胡刀门还有谁?
老大胡傲天一手刀法尽得胡家刀的精妙,为人冷酷、谁的帐都不卖,据说生着一双鹰眼,很是煞人,江湖人便称其为“鹰眼王”。
老二胡仰天,脾气、格都甚为古怪,传闻是小时候发烧烧坏脑子所致,不过此人却是武学奇才,被武当掌门玉虚道长收为徒弟,传闻现在已是武当第一高手了。
老三胡仲天极是神秘,传说除了胡家至亲外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老四胡容容就不用说了,只是你这络腮胡子也太信口雌黄了吧,我这么一个外表贫苦潦倒之人怎么高攀你家“北容”呀?
这个胡仰天果然是脑子不好使,可正因为这活阎罗脑子不好使我更要小心说话了。
“胡兄,”我给胡仰天倒了一杯酒,故作哀痛道,“实不相瞒,在下一落魄江湖之人,因得罪仇家现在不得不远走高飞,哪里敢连累胡兄。”
“小兄弟不要怕,有什么仇尽管给哥哥讲,哥哥我最喜欢打抱不平。”络腮胡子酒也不喝了,两眼发光的看着我。
“在下现在已孓然一身,也不想什么报仇不报仇的,只想有个安身之所。”
“好,”胡仰天一拍桌拙了起来,“你这就跟我回去,我保证你在胡家有好酒喝、有好肉吃!”
唉,总算找到个安身之所,我简直是求之不得,正想跟胡仰天动身时,只见一名男子冲了上醉乡楼,一下子跪倒在胡仰天面前。
中毒
“胡爷快去救我极子吧!”眼前男子满脸青黑,不住地在地上叩头。
“你谁啊?”胡仰天见来人挡住他的去路,甚为不满,一脚将对方踢得翻了个筋斗。
只见那汉子吐了口黑血,支撑着身体,哀声道:“胡爷,小人乃谢家二公子谢如风的手下。”
谢如风!我一听这名字恨不得立刻插翼想逃,谁知胡仰天闪电般出手扣住我手腕,令我根本无法动弹,
“小兄弟不要走,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和你一块走。”
我心里真是比吃了黄莲还苦,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不过这个胡仰天也太厉害了,我只是稍微动了动他就出手制住我,而且其动手完全是出于本能,真是可怕。
“原来你是谢师弟的人啊,谢师弟他现在在哪啊?半个月前他写信给我说这里很好玩,还叫我来,现在我来了,还来了好几天,怎么一直没见到他人呢?”胡仰天越说越气,踢了那人几脚。
那人挨了几脚又吐了几口血,苦笑道:“胡爷息怒。我家二公子现在被唐家的恶人扣住,胡爷想见我极子还请先将我极子救出。”
“我不去!”胡仰天拉了拉我的手,“我现在要带小兄弟回胡家,你快滚开,别挡路!”
“胡爷不可!”那人急了,竟双手抱住胡仰天的腿,“小人是中了唐家的剧毒拼死闯出来报信的,我家二公子现在在唐家很危险,再不去救后果不堪设想!”
“关我什么事?”胡仰天瞪着那人,“我数三声,你再不放手,我就打死你!”
“胡爷——”
“一”
“二公子是你师弟啊!”那人很是固执。
“二”胡仰天举起手,那人还是不放手,眼看就要打下去了。
“胡兄,”我怎么管不住我的嘴巴?我在心理很抽自己,那个人是可怜,可是我若是被谢家的人捉回去了会更可怜!他死了还有我可怜他,我死了谁可怜我?
可我就是这么爱心爆棚!唉,以前那个冷酷无情的雪砚哪里去了?
“小兄弟怎么了?”胡仰天对我这个陌生人反而比自己的师弟要好,真不知道他这人的头脑是什么构造。
“既然你师弟有难,胡兄你身为师兄应该去帮帮他的。”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了,我这师弟谢如风为人极之讨厌,这次还甩我,他死了最好,哈哈哈。”
……
对着胡仰天这人我还真是无语了。
就在这时,谢如风的手下突然发难,只见他趁着胡仰天大笑时一下子扑上去对着胡仰天的小腿咬了一口——
“啪”胡仰天一掌将此人打得脑浆并裂。
我连忙撕开胡仰天的裤脚,见肉已开始转黑,知道毒药已渗入。
胡仰天还不知厉害,大大咧咧道:“真是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狗,谢如风一见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谢兄,”我皱了皱眉头,“你还是不要动的好,你现在已经中了唐门的毒药‘催心咒’。”
胡仰天一愣,“什么催心咒?”
“这种毒药越是动调害越是发作得快。”
“不怕,我用内力逼他出来。”说罢,胡仰天坐在椅子上开始凝神运功。
梅无梦
只见胡仰天运功了一会儿,眉头越来越皱,不一会儿倒在地上,手不住抚心:“哎哟,疼死老子了。”
我连忙上前扶起他,心中一阵难过,若不是自己人之仁,对谢如风的手下起了侧忍之心,让对方有可乘之机,胡仰天也不会遭这个罪了。
想到这,我对胡仰天柔声道:“胡兄你且忍忍,这个毒除了解药还有一种方法可解,那就是用内力将它逼出,只是将会引起心奇痛无比,很少人能忍受这剧痛,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小兄弟你相信我可以做到吗?”胡仰天望着我,虽然他满脸络腮胡子显得凶神恶煞,但此刻的眼神竟然带着几分期盼。
我点点头:“你一定可以做到!”
“好。”胡仰天朝我笑了笑,然后气沉丹田,开始运气。
一开始他的神情十分痛苦,慢慢的如老僧入定一般,我知道这正是胡仰天将毒逼出来的关键时刻,偏偏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人。
我抬头一看,此人竟是梅无梦!
我赶紧又将头低下,却听见梅无梦嗤笑一声:“掩耳盗铃!”
“梅先生。”我无可奈何地叫了他一声。
“不知公子可还记得还珠楼之约?”
“现正我变成什么样你也不是没看到?我哪还有面目见你?”我干脆耍赖。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梅无梦冷冷说道。
我见此事一点转机都没有,干脆把心一横,狠狠道:“我就是不去你也奈何不了我。”
“是吗——”吗字未说完,梅无梦就出手了,我只觉得眼前一白,梅无梦手中梅扇向我面门打来。
我闪身避开,那扇却直向胡仰天打去。
“你不怕得罪胡家吗?”我慌忙伸手一把抓住扇子,那扇被梅无梦灌注了七成功力,我只觉得手像是抓住刀剑一般疼。
“哼,谢家门下从未怕过谁。”梅无梦手一翻,扇子“唰”的打开切向我手腕。
我反手挖他双眼:“你以为我又怕你吗?”
梅无梦侧头避开,扇子一抖,十几枚银针从扇子里飞出。
如果我侧身避开那么针就会全部打进胡仰天身上,虽不致死,但我不知道针里是否喂毒。我运起十成功力,形成真气罩将全部银针打落。
“你——”梅无梦指着我,“你的武功已是宗师段数?你究竟是谁?”
“这个你管不着,我劝你还是快去救你家二公子吧,不要在这里和我浪费世间了。”
“谢如风?”梅无梦冷笑一声,“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费心思。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必须跟我回去!”
“小兄弟不会跟你走的,他还要跟我回北方呢!”
是胡仰天,他终于将毒逼出来了!
伏击
“胡仰天你没事了!”我高兴得将胡仰天的名字冲口而出,说完我就后悔得肠子都绿了,胡仰天并没有告诉过我名字的呀!
可是胡仰天丝毫不怀疑,还兴高采烈的说:“小兄弟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们真是拥!”
“废话少说!”梅无梦喝道,“动手吧!”
话音刚落,我只闻到空气中传来隐约的气,槽糕,这不是唐门秘宝之一的“暗浮动”吗?
“屏住呼吸!撤!”说完我脚一点向屋顶冲去。
一般来说屋顶是伏击中最薄弱的环节,从时间上看梅无梦应该不可能有充足的时间连屋顶都布置好的。
果然,屋顶没有人伏击,只是洒满了毒沙,这人心思可谓慎密如丝,竟然连这种地方都不放过。
幸亏我冲出去前先运内力将头顶片瓦全部翻过来,也就是用巧力将瓦片没有沾毒沙的里面翻到外面,有毒沙的一面朝里,毒沙如雨般洒落,只听见梅无梦惨叫几声,估计是中招了。
实在好险,我落在瓦面上,见醉乡楼附近早已人影都没有一个,附近的瓦面屋顶上星星点点,都被人洒满了毒沙。
“嘿嘿,”我笑了笑,这个对手也未免太少看我了,好歹我师傅夫人也是与唐家平起平坐的使毒行家,这种用毒、设阵、破阵之法早在我成年前已与师傅演练过无数次。现正的局面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胡大哥,”我对胡仰天笑了笑,“听说你的剑法很是了得,不知可否以剑点地离开?”
胡仰天搔搔头,“没问题吧。”
“那再多带一个我如何?”
胡仰天一把抱起我,拔出腰间铁剑,大笑一声:“有意思!有意思!小兄弟,抱紧些,我们走了!”
这个胡仰天果真可怕,我只觉得他抱着我只以剑尖点瓦,在瓦面上飞过速度跟我用轻功全速前进几乎一样,而且也不觉他做梦换气,转眼间就离开了毒沙区。
我也不急着叫他停,胡仰天似乎玩得很过瘾,直到没有建筑物到了平地了他才将我放下。
“小兄弟你怎么这么轻啊?你要多吃饭才行啊!”胡仰天一面认真的说,“以后跟着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我朝他笑了笑,虽然他的话孩子气十足,但我们只是初识,他对我如此关心,我还是有点感到的。
“胡大哥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趁着天还乌。”
胡仰天拉着我的手,两人不快不慢的向城门走去。
一路上还是没见到半个人影,我只觉得奇怪,同时感觉更多的还是害怕。
这个伏击者不但是唐门中人,心机还十分狠毒,虽然我从山洞石壁知道如何破解唐门毒药,但是我手上一点药材都没有,如何配置解药?这个胡仰天虽然武功高强,但却像缺根筋似的,我们一起也不知是谁照顾谁?他又刚运功解毒,虽说毒已清除,但应该也损耗了不少内力。
我们二人如今状态如何能躲过这场伏击?
唐钰
作者有话要说:唐钰拖到这里才正式出场
另外想问一个问题:亲亲们是如何在晋江海水一般多的故事里发现小嫣写的这个的?
我边想边向前走,突然被胡仰天一把拉住:“有杀气!”
我停了下来,只听见远处传来衣服在空中飘拂的声音,那股“暗浮动”又若有若无的飘来。
我拍拍胡仰天的手,示意他我已经知道了,胡仰天这才放开我。
“胡大哥,”我转身对胡仰天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前面那人擅长使毒,我对他自有办法,只是胡大哥你千万不能开口,除非我叫你、否则你绝对不能动手。还有,胡大哥你要跟在我后面不准强出头。这些条件胡大哥你都能做到吗?”我想起《飞狐外传》里程灵素与胡斐的约法三章,最终胡斐还是没有守住,心中不一阵黯然:我不会像程灵素那么背吧?
胡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胡仰天这傻子是一根筋,应该会遵守的。
哎,但愿吧!
我走向前,风中传来的味也越来越浓。
只见城门下站着一白衣少年,漆黑的长发仅有一木簪挽住,浑身素,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风情,那雪肤、黑发、素装,不是茶树丛中的少年又会是谁?
他竟然是伏击者?
他不是唐枫的情人吗?为什么还要带我回去?
少年上下打量我:“这是你的真面目吗?”
“不是。”我狠狠地望了他几眼,真是绝世少年啊,哪怕在冷宫也没有这种。
少年道:“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不喜欢。”
见我态度不好,少年也不恼,只是笑了笑:“听说你是夫人的高徒。”
“过奖。”我发现少年身边空气已散发了不下四、五种剧毒,即使我以毒攻毒也放出同种数量能与这些毒相克的毒药也不能在毒气下说超过三个字以上的话,而这少年却显得那样从容不迫,真是怪物!
“你师傅她好吗?”
“好。”
“你知道吗,”少年对我嫣然一笑,“我才未见过夫人,可是我每一天都在她。”
我盯着他,已经猜出少年的身份。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可以狠心丢下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
“你是——”
“唐钰。”
果然,我已经猜到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唐钰竟然和自己的侄子唐枫,这个人真的很可怕,简直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母亲究竟教了你什么你尽管使出来,”唐钰用一种猫抓老鼠的口吻说道,“看在你是我母亲徒弟的份上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做梦!”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种视他人无物的语气。
“看招了。”唐钰飞出一把天芒针。
我只有一双肉掌,当然不打算空手套白刃,于是大叫:“胡兄上!”
胡仰天拔剑在胸中划了一圈,那针竟然都被吸到剑身上。
“很厉害的宝剑?这宝剑是什么来历呀?”
“当然,”胡仰天得意洋洋的道,“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据说是用磁石所做,专门对付你这些用暗器的人。”
不是叫了你千万不要说话的吗?你怎么又说了呀?
哎,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胡仰天竟然好会被糖衣炮弹吸引,开了金口。这回估计我们是死定了!
冼家树
果不其然,胡仰天很快就像面条一样软啪啪的掉在地上。
呆子!傻子!猪头!笨蛋!……
我在心里把胡仰天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那边唐钰却是笑语嫣然:
“胡老二果然有趣。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试一下夫人高徒的好手段。”
我望着唐钰那白玉般的手,那手上已笼罩着一层红雾。
战还是不战?
论使毒的本领我完全没有胜的把握。
说实话,我和夫人的关系十分奇怪。我们名为师徒,但我们都很清楚她之所以教我纯粹是受冷亦寒所令,因此她的看家本领我能学个五六成就不错了,就象现在,我有自保的能力,但反击能力实在欠奉。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干脆垂下双手道:“我打不过你,夫人和我只有师徒之名,她只教了我些皮毛。我认输了,你带我走吧。”
唐钰不作声,只是望着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城门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名书生。
这书生风尘仆仆、人也有点憔悴,只是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星。
唐钰将手缓缓收进衣袖里:“你也来了。”
书生从城墙上跳下,下地时竟然完全没有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一片落叶。
他一落地就飞身冲到胡仰天那里,扶起还在昏迷的胡仰天,关切道:“他没事吧?”
唐钰手一挥,很快胡仰天就睁开双眼,看了看书生,又望了望我:“师兄你怎么来了?小兄弟你没事吧?”
唉,果然是他——玉虚道人座下大弟子书生剑冼家树。
“是师傅怕你出事命我赶来的。你身上的毒刚解,还是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的。”
“好。”胡仰天一改胡搅蛮缠的格,乖乖的闭目养神。
冼家树朝我和颜悦道:“这位小兄弟,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师弟。”
“是。”尽管他为人温文儒雅,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霸气,果然是武当掌门的爱徒、冼老太君教出来的冼家接班人。只可惜冼家树竟然在冼老太君逝世后效法孔融孺,将冼家未来当家之位让给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冼家荣,然后就只身返回武当山了。若冼老太君泉下有知一定很是心痛吧。
只见冼家树走到唐钰面前:“你……过得还好吗?”
唐钰低着头,炕清表情。
“现在放手还不迟。”
唐钰抬起头,看了冼家树一眼,双目中满含讥讽。
他转过身,冷冷道:“这两个人你带走吧,下次相见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冼家树道了声“珍重”,也不再多言,扶起胡仰天就走,我跟在他们身后,很快就出了城门。
追随
一路上,冼家树都默不做声。他将胡仰天背在身上,胡仰天似乎睡着了,也没有说话。
估计是唐钰的毒药太厉害了,虽然毒药已解,但还是伤了心脉。
冼家树看似单薄,但背着壮得象头牛一样的胡仰天却如同无物。他似乎心事重重,我默默跟在他后面走着,不是不能走,只是除了跟着他们我不知自己还能去哪里。
我骂胡仰天死脑子、一根筋,可我自己本质上何尝不是如此?
上一世我对他死心塌地、甚至生死相随,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个亲近的人也没有。冷亦寒只会利用我、夫人对我也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以前我有冷亦寒这个旧爱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连旧爱都没有了,我彷佛这天地间的孤儿一般,无依无靠、无所归依。
但是,和胡仰天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我却感觉到他是真心待我好的,虽然他对我好得莫名其妙,而且这人亦正亦邪、反复无常,但在他身边我彷佛有了依靠。
是的,我希望能够留在胡仰天身边。
但是,我看了沉默不语的冼家树一眼,这个人会让我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胡仰天身边吗?
我一路上忐忑不安,与冼家树各怀心事,不知不觉间来到一个树林中。
胡仰天突然长长舒了口气:“呼——”
冼家树这才停下来,将胡仰天放在树下靠着树干,问道:“师弟你觉得怎样?”
“累。”胡仰天原来神采飞扬的双眼现在也黯然无光,他看了我一眼,眼里射出喜悦的光芒,“小兄弟你还在啊,太好了。”
我朝他点点头,坐在他身边,让他靠在我身上舒服一些。
冼家树把了把胡仰天的脉:“毒是解了,但还是要休息几天才能好。”他又望了我一眼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雪砚。”不知为何,我不想在胡仰天面前报个假名。
“原来你叫雪砚,”胡仰天一拍手,“真好听!”
我朝他笑了笑。
冼家树沉吟了一下,“雪砚公子,我不知你为何会流落这里,只是冷宫主人冷亦寒将会到四川,你要小心。还有,你面上的面具与在下认识到一位故人很像,最好还是不要戴了。”
我心头不一颤,这个冼家树好像什么都清楚的样子,他究竟知道多少?
冼家树又对胡仰天道:“你和谢师弟这次下山,师傅很是担心。仰天你言行举止非常人可比,谢师弟生又鲁莽,若不注意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所以师傅令我下山来寻你们。我将你安顿好还要上一趟唐门找谢师弟。来之前我已通知你大哥来接你,在路上也留下标记,你就和雪砚公子乖乖呆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是。”满脸络腮胡子的胡仰天在清秀儒雅的冼家树面前乖得像只小绵羊,情景实在好笑。
“雪砚公子,麻烦你照顾我师弟了。”说罢,冼家树也不等我回答,飞身就出了树林。
真面目
冼家树人影都不见了,胡仰天还是望着冼家树离去的地方,甚是依依不舍。
“这么舍不得,干脆回去找他。”看见胡仰天的呆样,我不知为何心里有气。
胡仰天摇摇头,“师兄就我在这等我就在这等。”
“你师兄的话是圣旨啊?”
“在这世上无最听三个人的话,那就是我大哥胡傲天、我师傅、还有师兄。”
“那我呢?”我冲口而出,马上就后悔了。我和他萍水相逢,又怎能跟他最亲近的人比呢?这么比,不是自取其辱吗?
“雪砚你是我喜欢的人啊,我不一定听你的话,但我一定会对你好。”
我脸上一热,“你喜欢我?”
“是啊。”
“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像我喜欢吃肉、喜欢喝酒,这些都是没有理由的,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胡仰天一脸认真的说。
我看着他,第一次发现这人其实一点都不傻。只是我在他心目中跟酒肉的地位是一样的,真不知是可气还是可笑。
“其实,我长得不是这样子的。”天知道为什么我会想给他看真面目。
胡仰天奇怪的看着我:“雪砚你易容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将面上的面具撕下来。
胡仰天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神情甚是古怪。
我对他笑了笑:“怎么了?”
“雪砚原来你是的啊?”
“啊?”
“你长得好啊。”
“哈哈哈,”这傻子见我长成这样居然以为我是的。“你摸摸。”
我抓住他的手,摸向自己扁平的胸部。
“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胡仰天这呆子居然脸红了,“你的胸好小啊。”
“哈哈哈!”我笑得更欢,我还旺仔小馒头呢!
这次抓住他的手摸向自己下身,胡仰天手一缩。
“这下你明白了吧?”我好不容易止住笑。
胡仰天点点头。
我又指指他脸上的胡子:“我问你,你怎么留这么一把大胡子?”
胡仰天摸摸自己的络腮胡子,茫然道:“不好看吗?”
我点点头,留这胡子足足老了十岁啊!
胡仰天立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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