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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阳入剑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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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砚,”谢如华唤了我一声,“明天你跟我回府看看。”

    “是。”

    谢如华又随手丢给我一块玉牌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新一任竹君子了。”

     
春姬
    我接过谢如华扔给我的玉牌,见上面通体翠绿却没有刻一个字,心头不一震,谢如华竟然将谢家的无字玉牌交给我?!要知道这玉牌在谢家可是具有类似“尚方宝剑”的地位。

    “公子,”夏姬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还有一件急事。”

    谢如华接过信看完眉头紧锁:“你们是希望我不要回去吗?”

    梅无梦和夏姬突然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公子以大局为重。”

    谢如华低下头,将信攥成一团,良久,终于仰天一声长叹,“罢了……”

    说完转头看着我,平静的道:“我会和夏姬离开江南一段时间,无梦会带你到谢府,你拿着我的玉牌,全权处理如月的事情。谢家上下都会听命于你,无梦等人也会协助你的。记住,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如月这个月底平平安安到达唐家堡,保证下个月与唐枫完婚,知道了吗?”

    “是。”我低下头,谢如华竟然将这样重大的事交给我去办?他是太信任我,还是别有目的?

    “无梦你协助雪砚尽快将事情秘密处理好。不能泄漏半句。”

    “是。”梅无梦一躬身作了个礼便推出房间,我紧跟着他也退出房间。

    “这里离谢府不远,骑马的话天黑前就能到了。”梅无梦走在前面道。

    “哦。”我有些尴尬的应道。

    按理说他是四君子之首,我是新封的竹君子,本应是他的手下,但这次行动谢如华封了我作个“钦差大臣”,他却要听命于我,感觉实在古怪。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一路上对我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感觉客客气气的,相处上也不算不愉快。

    在路上我也考虑过逃走,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现在得罪的是王室宗亲冷亦寒,不是平民老百姓,我一个孤儿,无权无势没人没物,初了同是皇亲国戚的谢如华,谁还能罩住我?

    当年我师傅夫人贵为苗疆圣母,被唐家所不容也不敢跑回苗疆,也只能投靠冷宫,凭着自己的本事混饭吃,所谓“树大好乘凉”,我也不想亡命天涯有一餐没一顿的了,干脆就走师傅的老路吧。

    所以我不逃,逃了更没活路,我选择乖乖骑马地跟着梅无梦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谢府。

    虽然是晚上,未能看清谢府的全貌,但就府上那大大小小的宫灯还是可以看出谢家世家大族的风采。我和梅无梦刚一下马,谢府大门一开,十几个家丁、丫鬟束拥着一名素衣裳的清秀少走了出来。

    “见过夫人。”梅无梦拱手一拜,我跟着他也向夫人一拜。

    “梅爷有礼。”姬盈盈一弯腰回拜,“一路辛苦了,这边请。”

    梅无梦也不客气,跟着姬走进谢府。

    一路上我不住打量谢府,只见这里陈设素雅,仆人们都彬彬有礼、举止大方,很有一股世家的威严。看来这姬虽然不是,但本领不小,起码将这个大家大族管理得不整整有条。

    我跟着姬和梅无梦后面走着,只觉得我们不是进大厅就座,反而象是进入内堂,终于姬停在一间类似闺房的房间前,转身对我们道:

    “时间紧迫,请梅爷你们赶紧进去见最后一面。”

     
南月
    我一听这话不大吃一惊,谢如月要死了吗?怎么刚才完全不听梅无梦和夏盈提起?若谢如月真的死了,那我怎么保证将她带去四川和唐枫结婚?

    我抬头望去梅无梦,见他神自若,似乎早已知道。

    我心里乱作一团,跟着姬和梅无梦二人走进了房间。

    只见房间内药味扑鼻,一肥一瘦两名男子神情肃穆的站在前,情景说不出的古怪。

    我跟着梅无梦走到前,只见上躺着一名瘦得脱了人形、单薄得象张纸片、苍白得完全没有血的子,如果不是插在人中上的金针还微微振动,我一定会以为那是条尸,这哪里还有半分“双娇”之一“南月”的倾城之姿。

    梅无梦向瘦男子问道:“无语,还能撑到几时?”

    瘦男子摇摇头道:“已是油尽灯枯。我的金针最多能撑半小时。”

    梅无梦转身向我道:“雪砚公子,你去看看吧。”

    “是。”我将谢如月检查了一遍,心里彻底凉透。

    谢如月中的竟然是唐门秘宝“离人恨重”,外人可能不清楚,但我师傅参见是唐门的掌门夫人,所以我很清楚一旦中毒便等于已经到阎王殿报道,“医圣”兰无语能将谢如月的命吊上半年已经很了不起,再撑个一年半载的时间研究解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回想当初谢如华的神情,虽然梅无梦、夏姬二人未明说谢如月危在旦夕,但他应该很清楚谢如月是将死之人了,可是谢如华仍然命令我执行将谢如月这个死鬼在“这个月底平平安安到达唐家堡,保证下个月与唐枫完婚”的不可能之任务,这不是要我死吗?难道他还是想杀我,虽然冷至超力保我,但还是要以我办事不力为由杀了我?

    想到这,我不惊出一身冷汗。

    “雪砚公子,如何?”梅无梦问道。

    我摇摇头,“中的是唐门秘宝,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

    兰无语看了我一眼,“这位雪砚公子好眼力,不知如何称呼?”

    “雪砚公子乃公子新封的竹公子,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梅无梦介绍了我的身份,其他人也没再追问什么。

    “大哥,公子同意了我的提议了吗?”一直没有吭声的肥男子突然开口。

    “公子吩咐这次全由雪砚公子负责。无容,你将你的计划告诉雪砚公子吧。”梅无梦道。

    “雪砚公子,”菊无容外表平庸,实则精通暗器、易容,现在这副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真面目。只见他略一沉吟就声道:“如月关系到谢家与唐家的联姻,所以与唐枫公子的婚事一定不能有所闪失,如今将死,唯一方法就是找人代嫁。”

    “你是说找人易容成如月的样子嫁到唐家。”

    “是,而且为了达到逼真效果,我提议,在未死前将面皮剥下制成|人皮面具。”

    “你——”我惊得指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菊无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时间紧迫,请雪砚公子尽快决定。”

     
替身
    我做决定?我凭什么做决定?说难听点,我只是谢如月的狗!我若是叫他们剥了谢如华的面皮,保不准改天谢如华就剥了我的皮!

    “事关重大,我毕竟是外人,这事最好还是禀告谢家二公子谢如雨。”谢如月是谢如月胞兄,两人均是侧室所出,最好还是拉他作垫背。

    “公子临行时吩咐要尽快将事情秘密处理好。不能泄漏半句。包括二公子”梅无梦冷冷道。

    我操你大爷!谢如华临走时原来话中有话,早已对我不留活路。

    “梅公子你怎样看?”

    “在下不敢妄眩”

    我只觉得眼前人个个欠揍,但最欠揍的还是我自己,明知道谢如华不是善男信还与他与虎谋皮。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卖个人情顺了你们的意!

    “菊公子,事到如今还请你尽快将三小姐的面皮剥下来,然后尽快给她个痛苦。”

    “好,”菊无容与兰无语走到前,菊无容取出一把刀动了几下就将一张血淋淋的人皮割下,兰无语收回金针,道:“去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傀儡,以前我为冷亦寒所做之事可能比这更血腥,但那时我的良知都被痴情蒙蔽,现在的我只觉得对这无尽的江湖纷争、家族牺牲说不出的厌恶,我吩咐下去,“梅公子请你好好处理遗体,天已晚,我先回去休息了。”

    “雪砚公子,”菊无容道,“我会尽快完成|人皮面具,也请你尽快决定人选。”

    我心里突然有种恶作剧的想法,“既然公子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当然要亲历亲为了,这个人选就是我。”

    男扮装、身赴唐门,这是何等危险之事,如同高空走钢丝般,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而且还滋事体大,关系谢唐两家联姻,婚后又该如何脱身,这些都是需要从长计议的。我以为梅无梦他们会叫我三思,谁知梅无梦第一个表态:

    “谨尊雪砚公子命令,还请雪砚公子好好准备。”

     
谢如风
    我望着镜中人,虽然形容憔悴,但仍不失为一,可叹身为世家,又是有名的人,纫死于家族利益之下,也算是红颜薄命了。

    我想着想着,不叹了口气。

    菊无容一双妙手又帮我正了正头发,他以为我担心自己反串不成功,于是安慰我道:“雪砚公子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模样,就算是如月本人也不会比你更像。”

    “菊先生,”我对菊无容的神乎其技很是佩服,语气也客气很多,“我对你的易容之术很有信心,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你精通易容之术,为何一开始不主动去扮作谢?”

    “易容之术除了形似外,最高境界还需神似。雪砚公子你与如月年龄相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自然天成的少年人特有的娇憨之气,若由我来扮则显得做作;其次,雪砚公子你本身也是绝世人,肤、身姿奇佳,不用易容已沉鱼落雁,只需稍稍化就成,更不是我等可比。所以,雪砚公子你是我们几个知情人中的最佳人选。你只需牢记大哥所教的谢家亲友名字、熟习礼仪即可李代桃僵,完成任务不负公子所托……”

    菊无容正说得高兴,梅无梦走了进来,沉声道:“二公子要过来看你了。”

    我赶紧将头发弄乱,跑回上躺下,还未来得及蕴量情绪,兰无语就带着谢家二公子谢如风就走进来了。

    “拜见二公子。”梅无梦、菊无容同时行礼,谢如风看也不看他们就走了过来。看来传闻谢家两位公子不和是真的了。

    “三小姐你觉得怎样?”谢如风关切的问道。

    我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男子长相与谢如月极像,一身道袍打扮更显得清逸出尘。我心知此人就是谢如月胞兄,虽说从小就入武当学艺与谢如月见面不多,但若想骗过他还是很难得,何况谢如风一直反对胞成为谢如华的政治工具,对谢如月与唐枫的婚事一直不很赞成,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出奇制胜才行。

    于是我的眼泪突然流出——

    “二哥……”我哽咽道,“我怕是不行了……”

    谢如风果然顿时手忙脚乱:“三小姐别慌,有医圣在,一定会令你药到病除的。”

    我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求尽快与唐公子完婚,完成我的心愿。”

    “三小姐你病成这样,婚事的事就不要提了。大哥那边你不用担心,有二哥在,大哥不会对你怎样的。”谢如风看来还是嫩了点,谢如华是何等老奸巨猾,你实在太小看他了。

    我继续演戏:“二哥,实不相瞒,其实我一直对唐枫公子他……我一直盼望着能成为唐公子的妻子,可惜我的身子不争气,二哥你就帮完成这心愿吧,不然我……呜……”

    “二公子,”梅无梦终于帮腔了,“三小姐的婚事必须尽快,说不定一冲喜,三小姐的病就会好了。”

    谢如风看着哭哭啼啼的我,终于长叹一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你私唐门与唐枫完婚的。”

    “二公子,”梅无梦低声道,“冷宫那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你放心,”谢如风打断梅无梦的说话,“我不会蠕宫动三小姐一条头发的。你们几个快点收拾,明天一早起程。”

    “是。”

     
一入剑门
    衣上征尘杂酒痕,

    远游无处不消魂。

    此身合是诗人未?

    细雨骑驴入剑门。

    上一世的我就很喜欢陆游这首《剑门道中遇微雨》。

    陆游虽然是一个潦倒的诗人,但这首诗却写得豪气万丈,让当时的我对江湖很是向往,与我现在的心境截然不同。

    “长恨此身非我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白道理是一回事,面对现实又是一回事。

    此时我就易容成谢如月的样子,正穿过剑门向唐家进发。

    驴我是骑不了了,只能坐在轿子里,由梅无梦所派的两名高手用轻功抬着飞奔,轿子也是梅无梦特意找人做得,倒也舒适、快捷,而我就象粒特大荔枝,每隔一段距离就换新一批高手护送,争取月底到达唐门。这一路上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另我对谢如华的势力又看涨几分。

    终于我们来到了剑门,此时的剑门下着毛毛细雨,倒也应景,虽然另行进速度慢了下来,但也能令我可以欣赏一下沿途景。

    剑门,古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喻,它所前面为“剑门关”,后有翠云廊,然后穿过鹤鸣山窘了唐门的大本营所在——剑阁。

    此处连山绝险,峰高擎云。峭壁中断处,两崖相对如门,故名剑门。素野蜀北屏峰”、“两川咽喉”著称,为历代军事要塞。

    我坐在轿子里,看四周群山壁立,云雾袅绕,恍如画中。山中偶有清脆的牛铃和着画眉蜿转的歌声在寂静的山谷回荡,倒让我忘了眼下的烦恼。

    这几天过得还真是又惊又险,不时被来路不明的高手伏击,弄得谢如风现在有如惊弓之鸟,我也因此因得福,谢如风再没有闲心发现我是冒牌货。

    只是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看,前一刻我还坐在轿子里舒舒服服的看风景,转眼间一帮高手已经悄悄杀了过来了,这不,我的其中一个轿夫就被人一剑穿心,整个轿子一下子掉在地上还门朝底的翻了身,虽然我被摔了个狗吃屎,但整个轿子倒成了个密闭的空间。我隐约听到谢如风大喊:“三小姐小心”一边传来叮叮叮叮的击剑声。

    我的轿子幸亏在轿壁、窗都是加了软甲的,不然早被捅成马蜂窝。

    我被困在里面,心中一阵焦急,只听梅无梦高声道:“靠背!”

    我马上明白他是说靠背有开关,赶紧拉开上面的丝枕靠垫,向上面一个突起的东西按去。

    只听“噗”一声,轿底掉了下来,我抓起轿底挡在身前一闪身冲了出去。

    一看到外面的情景我顿时心都凉了,很明显是一面倒,我们这边完全处于劣势,除了谢如风和梅无梦还能应付外,其余高手都是等死的份。

    这帮人都戴着鬼面具,竟然是我昔日的旧部,不知他们现在的头是谁?

    早知今日我会被他们追杀,当初我就不应该教他们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唉,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跳崖
    我一边自嘲,一边避开别人的攻击,虽说这帮人都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实在很头疼。

    我在武道上一直奉行“大巧若拙”的至理名眩武功到了最高境界,哪怕是举手辟掌都能致人死地,因此我苦练内功,增强攻击的力

    量,招式上常常一天下来只是出拳几千次几万次,长此以往,我无论是拳、掌、腿都能比别人快上好多倍,也正因为如此,我的武功

    没什么标志的招式,也很难被人认出。

    但现在我毕竟是在谢如风面前出招,周围又窄,前有敌人后有追兵,根本不能在谢如风炕到的地方打,我又不知道谢如月的招式,实在太危险了。

    梅无梦一把折扇使得哗哗响,他奋力向我靠拢,但很快又被人缠住,我见情况很是不妙,一咬牙,用传音入密向梅无梦道:

    “我装成跌下山谷的样子,再想办法脱身,三天后在剑阁城还珠楼碰面,以玉牌相认。”

    我见梅无梦对我点了点头,知道他听到了。于是我装出一副挨打的可怜样,边打边退向崖边。

    “三小姐——”谢如风见我这边危险,连忙用剑气荡开左边敌人的攻击,也不理右边敌人的攻击想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帮我。

    虽然谢如风兄情深的感情很让人可歌可泣,可对于我这冒牌货来说却是催命符,我本来打算轻轻松松跳崖的,一见谢如风这势头,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只得接了旁边大哥的一掌,轻飘飘地荡下峭壁千仞,万丈深渊。

    “啊——”我惊呼一声,不是做戏,而是发现自己低估了跳崖的难度。

    我整个人高速往下坠,幸亏有从崖壁伸出的树木帮我拦了一下,但也把我摔得五脏六腑象移了位。我用云袖想勾住树枝,但衣服撕烂了,人根本没法停。

    绝望间,我突然撇见壁上挂着一条铁链,链条处似乎有一处窄窄的石凸作踏脚,我赶紧深吸一口真气,奋力扑向铁链,将铁链抓住,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一双手被铁链磨得鲜血淋淋。我也顾不上担心会被铁锈破伤风,沿着石凸走了几步,竟有一个山洞,我钻入洞中,看着依然瑟瑟发抖的四肢,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掏出火折打着,只见山痘大不小,里面还扑有铺被褥,但已十分破旧,似乎很多年前有人在此住过。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可考究的物品。

    我只自己身上都是伤,干脆将装脱下,只余一身内衣,又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小心收入怀里。然后躺在那破旧被褥上休息。

    这一躺就让我看出内里乾坤了。

    只见头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举高火折,看见最里面写着:“修文、柳儿情投意合,立字于此。”

    竟是如此,原来江湖中人最津津乐道的唐柳私生父亲不解之谜的谜底竟是他——唐柳表唐杞的丈夫、冼家现任当家人冼修文!

     
唐柳
    话说,当年我师傅夫人间接害死了她老公唐敬的儿唐锦夫,唐敬将唐锦独唐柳带回唐家,这唐柳生得极为貌,又因为深受双亲惨死的影响,因此在挑夫婿问题上一直很是挑剔。

    虽然她贵为唐家后代,但毕竟是无所依托的孤,又不是正牌的“唐家千金”,结果一直过了十八龄,仍然未找到如意郎君,结果到了22岁,唐柳突然生了一个私生,并取名为唐泠。当时江湖为之轰动一时,此时唐敬已死,唐家的新任当家人唐钟,也就是唐柳的亲舅舅一怒之下竟然将唐柳和刚出生唐泠关在唐家铁牢,势要逼唐柳的奸夫出来。

    结果过了半个月,唐柳母都快奄奄一息了,奸夫还是影都没有。

    唐柳也是烈子,竟然抱着未足月的儿从铁牢高处跳下,唐柳摔至重伤,唐泠也自此留下残疾,瘸了一条腿。

    唐钟见事已至此,只好罢休,命长子唐朴夫照顾唐柳,又命将唐泠视为己出,好好抚养。

    事情所说告一段落,但唐柳病好后脑子好像摔坏了,正日傻笑,就在众人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后,有一天唐柳突然失踪了,从此再无在江湖中出现。

    看了眼前石壁上的字,我才知道,这个苦命的子原来走出来跑到昔日与情郎冼修文幽会的地方,在昔日定情的字旁写满了三个血淋淋的“恨”字,旁边细细地写满了唐门毒药的解毒方法,冼家枪法的破解方法。看字迹从入石壁尚浅到渐深,表明写字之人功力在增加,而且不是一年写成的,而是一年年写成的。

    也许唐柳对冼修文还是存在幻想的,如果冼修文对她还有半点心的话,一定会来这个山洞缅怀昔日情人,也一定会看两人的定情之字,当然也会看到唐柳所写的针对唐家、冼家的破解方法……可惜这么多年来冼修文显然一次都没来过。

    我不为唐柳感到悲哀,“多情总被无情恼”,可怜的唐柳,看来真是所托非人了。

    这个冼修文其实在武林中的名声并不坏,只是从小太受宠了,弄得象“段正淳”一样。

    冼家枪法威震武林、称霸岭南,冼家人丁然旺,冼修文是九代单传,自小就被冼老太君宠得快要飞上天了。冼修文据说生得极,格活泼又,15岁还未成年就溜出来独自一人游历,结果一年后竟然抱回了一个男婴,称是自己儿子,取名家树。

    冼老太君虽对男婴的身份将信将疑,但见男婴长得与冼修文极象,遂很是高兴。虽然冼家树母亲不明,但冼老太君仍然对冼家树极为宠爱,完全视作冼家继承人。甚至在冼修文娶了唐朴之唐杞为并生下冼家欣、冼家荣后,冼老太君对冼家树的宠爱未见有减,反而怜其既无亲母又无母族照拂,竟然让冼修文宣告不足七岁的冼家树为下一任冼家当家人,并千方百计将刚出身的冼家荣送回外祖唐钟家,变相将冼家荣赶走。

    唐钟只得也将冼家荣交由唐朴抚养。

    卫计就是由于唐杞思子心切,常常与丈夫冼修文回娘家看儿子,结果冼修文这个公子就和唐柳出事了。

     
初遇
    不过出事也好,若非这些前因后果,我现在也不会知道唐门毒药怎么解、冼家枪法怎么破,不过话又说回来,唐柳究竟是在离开唐家后有了什么样的奇遇,以至于能够破掉两大武林世家的秘技呢?

    反正躺在山洞里没什么事,我干脆边躺边望着刻在石壁上的东西,默默的记着,饿了就打坐稍睡,醒了就记石壁上的东西。

    由于我师傅夫人也是使毒的大行家,唐门毒药的解法我基本上能记住,冼家枪我未见过,凭我武学上的修为也能记个大概。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准备离开山洞。

    虽说我和梅无梦有三天之约,但是一来梅无梦他们又不是我老板,二来这一次我一点好处都没收到反而担惊受怕、吃尽苦头,我实在不会傻到那么敬业的不顾一切准时守约,反正就算我迟到几天他们也无话可说,谁叫他们守护我不周?最好确无梦挨挨骂,呵呵。

    我幸灾乐的想道。

    走至洞口,我向下望去,只觉脚下阴风惨惨,趴低一看,洞口下还是万丈深渊。

    实在不想走这条路。

    往上看,一片片树木从崖壁伸出,倒也可以借力往上爬。

    我打定主意后深吸一口真气,奋力往上一跳,真气将尽时手往树枝一搭,迅速换了口真气,借力继续往上窜,如此反复,己经跳落终于回到我跳崖的地方。

    这里早就没有了人影,连尸体也不见一具,但我也不敢逗留,展开轻功一路飞奔,空中还下着细雨,林中润湿,画眉啼啭,阳光从树梢间泻下来,峡谷幽静窄窄,若非我现在是亡命天涯,此情此景倒也写意。

    怕被人发现,我拼命往密林里钻,不知不觉间竟然在莽莽丛林中迷了路,真是晦气!这里到处都是亘古洪荒的印象峡谷纵深,连山绝险,峰高擎云,层层叠叠,哪里去找出路?

    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只好在密林里钻进钻出来找出路了。

    忙活了半天,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得坐在地上休息,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到远处隐约传垒笛的声音,我也顾不上许多,巡着声音飞奔过去,穿过树林,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周围尽是漫山的茶树,甚是壮观。远处还有一间小茅屋,似是茶人歇息所用。

    在那绿油幽一片中,站着一名白衣少年,正手持草笛背对着我低头吹着,衣领下露出一截脖子,那肌肤竟然比玉还白上三分。象黑锻般的头发随意披散着,那黑发、白衣、雪肤趁着碧绿的茶树,更是得显得触目惊心。

    “怎么穿那么少,也不怕着凉。”

    我正看得痴迷,不知何时从小茅屋里走出一名青衣男子,长得颇为英俊,只是身上只穿单衣,脸上神情对少年甚为关切,手里还拿着一件外衣,走过去轻轻披在白衣少年身上。

    “我不冷。”少年将手中草叶随手扔在地上。

    “乖,披着吧。”青衣男子顺势抱住少年,那副神情彷佛抱着时间最贵重的珍宝。

    “你不是快成亲了吗?怎么今天还约我出来鬼混?”少年推开他,说话的内容似乎在吃醋,但语调却是淡淡的。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生气。为了你我都把‘离人恨重’下到谢如月身上了,你还对我不放心吗?”

    我一听顿时只觉晴天霹雳,这个和白衣少年情的男人竟然就是谢如月的未婚夫唐枫,而且也是毒杀谢如月的凶手!

     
逃跑
    我蹲在树丛后,更加小心屏住呼吸,万一让眼前两个狠角发现,我绝对凶多吉少!

    “哼,”只听少年冷笑道,“如果谢如月中了‘离人恨重’应该早死了,怎么还千里迢迢嫁给你?”

    “估计是谢家不知从哪找了个人来顶包。你不用担心,听说谢家送嫁的人三天前在路上遇到伏击,谢如月被迫跳崖,现在还未找到,估计凶多吉少了。”

    “我担心?”少年想推开唐枫,唐枫将他死死抱住,又在少年耳边一阵耳语,因为离得远,我也没听清,但见少年也不再推开唐枫,只是轻声道:“你只记得这话才好。”

    唐枫吻了吻少年额头,道:“这么多年了,我的心你意还不明白吗?我也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当家人,只想天天粘着你……”

    唐枫边说着边顺着少年的衣领吻下。

    少年笑了笑,想推开他,“好了好了,昨天不是给了你好几次了吗?时间不早了,谢如风带着人要到唐家兴师问罪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我还想……”

    少年打断唐枫的话,“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现在先把这件事解决了。”

    “放心,莫说谢如月现在生死畏,就算她活着在我面前,我也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我打了个寒颤,唐枫对谢如月是不杀不快了,我还去唐家做什么?做活靶吗?还是跑吧,天下之大,也不是只有谢如华这棵大树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想到这,我望了望那边,又等了一会儿,见这对奸夫夫已经策马离开,便去到那间茅屋,见里面收拾得挺干净的,还有几套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估计是被唐枫赶走的屋主留下的,我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套上布衣,找了把柴刀将头发弄短,最后掏出那张人皮面具,想了想,用刀在上面轻轻划了几划,再将面具扔到水杯里,倒进茶水泡了泡,拿出来抖掉上面的水,对着镜子细细的贴在脸上。

    只见谢如月那张丽的面皮已不复,眼前人肤微黄,面上还有细细的疤痕,我将头发弄乱,顺手用布条一扎,背再微微弯了弯,已然一副病弱的贫民形象。

    我将换下的衣服头发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埋好,收拾妥当后离开此地顺着小道走,黄昏时终于离开剑门,我回头望去,但见远处天风浩荡,剑门七十二峰,层层叠叠,莽莽苍苍,江山万里,历历在目,其实在此不过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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