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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阳入剑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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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他!”冷至超站直身子,不知在想什么,神色甚是凝重。

  我见唐钰还昏迷不醒便催促他道:“你要问的也问了,赶紧把他弄醒吧。”
 
  冷至超突然笑道:“急什么,你不是要我帮你恢复武功么?他醒了可不方便哦。”
  


情根深种

  我望着冷至超不怀好意的笑容,心想不禁一阵害怕:冷至超该不会是想用那个双修帮我恢复武功吧?

  冷至超突然手一伸,将我拉进怀里。

  我吓得直哆嗦:“你、你想干吗?”

  “脱衣服。”冷至超说完双手并用,很快就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去一半。

  “我不要!”我赶紧将身上仅存的亵裤扯住。双修虽然很受用,而且说不定能让我的武功恢复,但我刚才才义正词严的对冷至超SAY NO,现在又要在他身下承欢,你叫我情何以堪?
 
  冷至超眉头一皱,“不脱也行,我怕你疼得浑身大汗又尿裤子什么的,到时没衣服穿可别怪我。”

  咦?我眨眨眼,什么尿裤子?不是双修吗?难道是我搞错了?

  冷至超将我往地上一推,“坐好。我现在将纯元之气导入你体内,再引向你琵琶骨,你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慢慢聚在丹田处,再顺着我的纯元之气,一起将你琵琶骨上的外物逼出,知道吗?”
 
  我听了他这番话心里不禁一怔,纯元之气乃每个练武之人的本元,它比真气更珍贵,一般习武之人是不会轻易将纯元之前给别人的,可现在冷至超却不惜损耗本元,为我恢复武功,他竟然为我做到这份上!

  冷至超见我不说话,便对我和颜悦色道:“不要想太多,我为你做的事情是因为我愿意,你不用内疚、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拿自己为你做的事来要你回报我什么,你坦然接受就行了。”

  他话都说这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反正他这次帮了我,我有机会帮他一次便是。
  想到这我对他笑了笑,道:“那我们开始吧。”

  说完我盘腿而坐,冷至超也坐在我后面,将双手放在我背上,很快,一股暖暖的气息便慢慢透过他的手心传入我的体内,一开始似有若无、慢慢越沉越强,向我琵琶骨处缓缓移动,所到之处一扫我体内悒郁的真气,如荡气回肠般舒畅。我慌忙按照冷至超所说的,将体内散失的真气慢慢聚在丹田处,再顺着冷至超的纯元之气,向我琵琶骨处逼去——

  “啊!”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剧痛已非笔墨可以形容。之前自己一个人用真气恢复功力时已经疼得死去活来,现在则更甚,也许是作用在琵琶骨处的内力越大就越疼吧。

  “顶住。”冷至超低声道。

  我一咬牙,紧闭双目、收敛心神,继续顺着冷至超的元气向琵琶骨处冲去,那本是意料之中的痛还是出乎意料的疼,我终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冷至超,他正焦躁不安的望着我,见我此时醒了过来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还好你在晕过去前把那天蚕丝逼了出来,不然……是我疏忽,虽然我想到你会很疼,但没想到冼修文的手法这么高明……我真怕你因为熬不过这疼痛而……”冷至超一面情深款款的看着我,一面语无伦次的说道,还体贴的帮我擦拭脸上的汗珠。

  自我认识冷至超以来,再惊心动魄的场面他都是谈笑风生,何时见过他如此失态?看来瑞王殿下真是为我情根深种了。虽说我对他无意,但他帮了我这么个大忙,我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于是我对他笑了笑道:“没事的,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比较吃苦耐劳,所以这点小疼死不了。”

  冷至超轻轻抱着我,贴着我的脸,象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我见自己身上几乎未着寸缕,光光的让他抱着,有点不好意思,便挣了一下,道:“你怎么把我的衣服都脱了?”

  冷至超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的裤子都尿湿了……”

  “啊?”我的脸顿时比关公还红。

  冷至超轻轻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亲,“傻瓜,骗你的,你比我预料的还要坚强。”
  
  我气得捶了他一拳,可惜我刚恢复点体力,手软绵绵的就被他抓住,冷至超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突然低下头吻住我的双唇。

  这混蛋,我刚给他点好颜色就吃我豆腐!

  我一边双手抵住他的胸奋力抵抗,一边努力将微微张开的嘴唇合上,可这家伙吻功实在了得,毫不费力就探了进来,那软软的舌头在我嘴里攻城略地,把我这雏弄得溃不成军……
  
  终于,冷至超放开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我,对我笑了笑道:“看你现在身体不适,这回就放过你吧。”

  我擦了擦嘴、恨恨道:“你不是说不逼我的吗?”

  冷至超气定神闲道:“我没有逼你,我只是不想要你逃避,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承认?”

  “我什么时候喜欢你?”冷某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至少你不讨厌我吧?”冷至超继续嬉皮笑脸道,“只要你继续呆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接受自己喜欢我这个事实。”

  “恐怕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奉陪阁下。”

  “你忘了我们的四年之约了?”冷至超道。

  我一时语塞。

  冷至超见我默不做声,便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假公济私在这四年里对你做什么的,不过希望你真喜欢我了,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好吧。”我点头道,反正我是不会爱上他的,答应他也无妨,省得他老是在这问题上缠着我。
 
  冷至超顿时笑了得眼睛弯弯的,甚是好看,若不是知道他无比厉害的心计手段抱负,这一刻也许我会爱上他吧。

  我推了推他,“你不是说混进船上当火夫的吗?这么久不回去不怕吧?”
  
  “好吧,我走了,”冷至超依依不舍的站起身,“等会儿唐钰就会醒过来,你自己小心些,虽说他不会记得把心底话都告诉我,但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嗯。”我应道,“对了,你那个迷术是怎么回事?和谢如华的移魂大法是一回事吗?”
 
  “不是,不过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吧。移魂大法比迷术更厉害,只是我至今都不明白,你是怎么破解表哥的移魂大法的。”

  “可能是鬼神保佑吧。”我对他笑了笑,答案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若真是有鬼神,那我就多烧香,求他们保佑我早日抱得美人归!”冷至超说完推门走了。
 
  他走后,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将自己收拾好,又等了一会儿,唐钰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唐钰疑惑道。

  “没什么,那人有些话要对我说,你在不太方便,所以点了你的|穴道。”我实话实说。
 
  唐钰盯着我,轻轻笑道:“我明白的,你们是情人是吧?”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唐钰笑了笑:“感觉吧。你们两个看上去感情很好,一举一动也默契万分。”
  
  我跟冷至超?感情很好?唐钰不是伤心过度,把脑袋也给伤了吧?

  “你准备跟他离开这儿吗?”唐钰问道。

  “是啊。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我把冷至超拿过来的干粮分给他一半。
 
  唐钰摇摇头,“你吃吧,我吃不下。”

  “多吃点才有力气走。”

  “我不会走了,我想知道他们究竟会对我做什么。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
  
  也许唐钰想弄清楚冼家树究竟插手了暗门多少事吧,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我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勉强,对他道:“你自己留在这小心些。我也累了,先睡会儿。”

  唐钰点点头,我便走到一边,躺下来睡了。



波涛汹涌

  我正朦胧睡着,突然门外面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我一惊,睁眼已经看见冷至超推门而入了,他从地上拉起睡眼惺忪的我道:“快走!”

  “什么事?”

  “我被冷亦寒算计了,他与暗门相勾结,放消息引我过来要把我干掉。”冷至超说着从鞋帮抽出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就这么朝前面船舱的木板挥了挥手,那木板就被划出个洞。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匕首简直比韦小宝的匕首还厉害,但我很快就发现大事不好了,冷至超背心处赫然插着一支小箭,只是因为他穿的是黑衣服,无法看出渗血的程度。

  “你的背……”

  “暂时死不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冷至超首先冲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唐钰,唐钰朝我笑了笑道:“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保重。”说完我也走了出去。

  外面似乎起风了,船的另一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我明白这回真的大事不妙了,只是之前没想到冷亦寒竟然也到了船上。也对,当初就听冼修文问那个手下张三帮太子办的货办好没有,看来暗门与冷宫勾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冷至超一刻也不耽误,到了船边就施展轻功,从船板上无声无息的滑入水中。
  
  我正想跟着他跳入水中,突然从船头发出一声叫喊:“他在这里!”

  然后就听见有暗器破风而来。

  我朝冷至超地喊一声:“你先走!”然后奋力向暗器来的方向劈出一掌,好歹将暗器震落下来,不过我也错过了逃命的机会,眨眼间冷亦寒已带着傅青书和一帮高手围上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亦寒见到我似乎也很是意外。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我笑道,心想得尽量和他磨磨嘴皮,让冷至超游远些。
  
  “你受伤了?”冷亦寒突然问道。

  我低头见自己衣服上是点点斑驳的血迹,估计是刚才和冷至超跑出来时蹭在身上的。我心里不禁一阵担忧,看来冷至超的伤势真的很重,冷亦寒这次设计绝对是要致他于死地的,他又受了伤,看这风势很快就要刮风下雨了,他受伤这么重,怎么游出生天啊?

  冷亦寒见我不作声,便道:“我要的是冷至超,与你无关,你快闪开。”
  
  “我不走,”我也不知从哪来的豪迈之气,明知现在不是做英雄的时候,却高声道,“我不走,你要杀冷至超就先杀了我吧。”

  “好,”傅青书在冷亦寒身旁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冷冷道:“弓箭手,射箭。”

  他身旁的高手马上拿出弩箭,纷纷见箭头对准我,我心里大叫不妙,这可是西域弩箭,五箭连发,劲度很足,冷至超背心上中的恐怕就是这玩意儿弄丢,它在古代简直可以媲美现代的手枪,我这人肉盾牌虽然能帮冷至超挡一阵,但恐怕要全身而退就很难了,不过都到这份上了,只有硬碰硬吧!
 
  于是我冷笑一声,道:“我武功虽不济,也能陪你们玩一阵,总之今天冷至超是我照着了。”
  
  眼看着那小箭就要射进我的血肉之躯,冷亦寒突然喝道:“停手!”

  “宫主……”

  冷亦寒挥了挥手,打断傅青书想要说的话,望着我一字一句道:“弟弟,不要任性,快过来。”
 
  弟弟?

  我望着他,脑海里电光火闪般冒出一个念头:他知道!

  冷亦寒他居然知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弟弟呢?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一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现在才说?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
  
  我张着嘴,傻傻的站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何止可笑,简直是可怜!我就像天底下最傻的人,一心一意守着自己最大的秘密,自以为是的以为除了自己,天底下都不可能再有谁会知道,却不想会在此时此地此刻、被我最不想让他知道的那个人说了出来……

  我苦笑一下,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我问你如何会洗髓经、你告诉我是姑婆教你时,”冷亦寒顿了顿道,“洗髓经是冷家秘学,不可能外传。”

  我冷笑,原来你那时已经知道我是谁,还装出一副相信我的样子,用你这张扑克脸把我骗得团团、让我还在你面前卖力演出!呵呵,很好,冷亦寒你的演技真的很好,绝对奥斯卡水平!
  
  本来我还想问为什么那时他不认我的,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一直以来我所逃避的相认,原来没有抱头痛哭、没有荡气回肠,人家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了也没什么反应,最可笑的是,我在心底里还一直有一丝期待,盼望着冷亦寒知道真相后会晴天霹雳、如遭电击,然后对我深感悔疚、从此对我呵护备至、千依百顺、爱不释手……

  原来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冷亦寒不是那些三流肥皂剧的男主角,人家拿得起放得下,即使念着旧情,也不过是让我别挡他的道,碍着他杀冷至超!

  这时天上开始下起雨来,风夹着雨,大滴大滴、毫不留情的砸在我身上,似乎在诉说着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叹了口气,老天还真是煽情啊!如果说以前我对冷亦寒还有那么一丝期待,那此时此刻,也已经被天上的滂沱大雨浇熄。

  “弟弟,”冷亦寒轻声唤道,“你何苦和冷至超一起呢,你快过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沉默,突然转身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洞庭湖。

  “扑通”一声,冰冷的湖水浸在我身上,同时七八支弩箭也射人水中。

  尽管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知道,冷亦寒默许了部下朝我和冷至超射杀了吧。


事过境迁


  那弩箭密密麻麻的向往射来,幸而箭在水里速度不快,我能轻松避开了几支射来的弩箭,只是这箭接二连三的射过来,我怎么浮出水面吸气啊?正恨冷亦寒赶尽杀绝,突然有人在水底扯了我一把,我正害怕,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拉里我一把,外面的天昏沉沉的,水里更是什么都看不见,我一阵害怕,正想挣扎,人又被往下扯,然后一个软软的唇舌就碰了过来,这种触觉——是冷至超!
  
  他没有走么?他一直在船底?我一边诧异,一边接收对方度给我的一口氧气。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冷至超,但此人对我似乎没有恶意。于是我由着他拉着,摸索着船底,从船的这边游到另一边。
 
  等到头顶灯光没多少,人声也几乎听不见,我们两个才静悄悄的浮力出来。
  
  我接着微弱的光一看,旁边之人果然是冷至超。

  他的脸色真差,和死人也没啥两样了。只见他朝我勉强笑了笑,又用口型对我说道“不要说话,听。”

  我便闭上嘴,竖起耳朵听船上的动静。

  “宫主,要不要派人下水搜一搜?”傅青书的声音远远传来,“他们应该没走远。”
  
  “不用。冷至超中了‘缠绵’之毒,很快就会生不如死。何况他若有命上来岸,还有更厉害的陷阱等着他。”冷至超又道,“传令下去,叫他们不要伤了和冷至超一起的雪砚。”
  
  “宫主,难道你还未能对雪砚忘情?”傅青书道,“成大事者必须忘情弃爱,何况宫主你身负血海深仇,切勿不要为了儿女私情忘了大事。当年属下见宫主对这雪砚与别人不同便劝宫主找机会将他杀了,后来宫主总算下来决心,接着竹无伤公子一事发难将他杀了,只是不知为何此人能死而复生。现在离夺回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了,宫主你千万不要心软!”

  傅青书见冷亦寒没有说话,便继续道:“属下知道宫主心里不好受,以前不知道雪砚就是宫主少年时代恋人便已觉得他与众人不同,如今知道他是,更难割舍。但宫主不要忘记,我们今天每向前走一步是用多少人的性命和鲜血换来的,甚至属下也是为了辅助宫主你才舍弃人的身份,被派去宫里当这不男不女的妖!宫主莫要辜负包括属下在内的为你而牺牲的千千万万人才好!”
  
  冷亦寒叹了口气:“不要再说了,对雪砚你看着办吧。”

  “恭送宫主。”傅青书低声道。然后又听见他吩咐手下道,“传令下去,对冷至超和他身边的人格杀勿论。”

  我和冷至超呆在冰冷的水里,头顶还下着倾盆大雨,若不是我武功尚可,估计也听不见这么精彩的对话吧。我也但愿自己没有听到这番对话,那么至少我只会埋怨自己和冷亦寒只是阴差阳错、有缘无分,而并非像如今般可笑可叹!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在冷宫的时候,冷亦寒也是喜欢我的,若真是知道估计我被冷亦寒刺了一剑后会含笑而终吧,毕竟我转世的初衷只是想多陪着他、多看看他。然而,阎罗王让我活过来了,现在也让我彻底死心了,原来我和冷亦寒一直是两情相悦,只是我敌不过权势、敌不过他的复辟、敌不过为他而牺牲的千千万万人!

  “轰隆隆”一道霹雳惊醒了犹在黯然的我,我自嘲的笑了笑,一切已时过境迁、也已经尘埃落定,我还伤心什么?何况人家都不想我活了,我还为他伤心么?简直犯贱!还是赶紧逃吧!
 
  于是我转过头去,正想问冷至超下一步该怎么做,却发现冷至超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我不禁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很弱,而且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估计是失血过多,看来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要不要偷偷溜上船呢?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船上是冷亦寒的大本营了,现在又回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还是赶紧逃吧!可是冷至超现在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就剩我一个人撑着,又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在这烟波浩翰的洞庭湖能游到哪里去?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见从船上放下一只小船,有两三个人跳了上去,我想起之前听见傅青书所说的,传令让人对我和冷亦寒赶尽杀绝的话不禁一阵高兴,看来这些就是传令的人了。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可以利用这艘船上岸了!

  不过得赶紧将冷至超弄醒才行。我看着受伤昏迷的冷至超,觉得自己实在很不人道,不过为了我俩的小命只能这样做了,否则我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一起“偷渡”吧?
 
  于是我一手捂住冷至超的嘴,一手使出最大的劲在冷至超雪白的脸上一拧——冷至超的双眼“唰”的一下子睁开了,我朝已经开始慢慢的向前划行动小船一指,冷至超在这么狼狈的时刻总算还是保持类一贯聪明的作风,明白我的意思后,他朝我点点头,我便拉着他的手潜下水向小船游去。
  
  幸好现在是晚上,天又下着大雨,冷至超虽然只剩下半条人命,可好歹是当世排行前五的高手之一——大概是吧?我们就这么一路跟着前面的小船游走,好几次我眼看着冷至超一口真气运转不过来,便用他之前对我使得嘴对嘴的方式将空气度给他,总算是远离了大船,我们便浮出水面直接远远的吊着前面的船来游。

  幸运的是,没游多远,我就看见有一艘画舫之类的船出现在前面。我看冷至超现在的鬼样子绝对支持不到岸上,便带着碰运气的想法,伏着已经完全昏迷的冷至超向那船上游去……
  


千年冰玉

  我背着个大包袱冷至超上了船,见船上就一个打瞌睡的船夫、一个在老妈子和小厮,也看到没什么看守,应该没什么问题,便悄悄溜到主船舱的窗底。

  从外表判断,这应该是一艘妓院之类的画舫,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么差的环境出来晃荡。
  我正纳闷,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笑:“东家你不是说出来和云若散心的么?怎么这好酒也不喝、这好菜也不吃?”

  “你、你先将衣服穿上再说。”里面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真把我听得又惊又喜。
  “东家,你说云若美么?”那云若娇声道。
  “美、美……”
  “那东家你可不可以从此不再让云若接客?”云若那声音都快滴出水来了,“云若想一心一意的侍候东家。”

  “不行!”我哭笑不得地听着此人义正言辞道,“你是我买回来的,你吃的、穿的、用的也是我买回来的,我买你回来做什么?赚钱!云若你自觉点好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你的价值是什么?就是当个小倌!当个一等一的小倌!为东家我赚钱、赚更多的钱!”
  “呜——”云若显然不是这么想,“东家你不是说喜欢云若么?”
  “这、这……”

  我见戏听得差不多了,便轻轻推开纱窗,朝里面那个娉婷袅袅的美少年隔空一指——这招隔空打|穴是冷至超教我的,之前一直没机会练,不过看来效果不错。我背着冷至超躬身从窗口跳了进去,满意的看著被我点了|穴晕了过去的云若,对着目瞪口呆的紫笔笑道:“没怪兄弟我把你的桃花运搞砸吧?”

  紫笔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对钱特别精外,平时就一副呆样,“你怎么会在这?”
  “这些迟点再说,先把你的美人搬到一边。”
  紫笔愣了一愣,总算听话的将云若从船仓里唯一的一张躺椅上挪走。我轻轻将冷至超背朝上放在躺椅上,然后将他身上的衣服撕烂。
  真是触目惊心,虽说箭没拔出来不至于血如泉涌,但血细细的流着,也不知流了多少毫升了。何况冷至超在水里泡了这么久,那伤口处的肉都泡得泛白了,想不感染都难。
  我连忙问紫笔:“这船上有大夫吗?”
  “没有。”
  “有治外伤的药么?”
  “没有。”
  我火了:“那你有什么?”
  紫笔眨眨眼:“有几件干衣服,你要不要换?”
  就这样,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我只好接受了紫笔从云若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先给冷至超换上,省得他感冒,哎,不过他都开始发着高烧了,感冒都是小问题了。
  我一筹莫展的看著重伤的冷至超,虽然他套着明显小几号的衣服有点可笑,但一想到他可能要翘辫子我就笑不出了。
  我问紫笔:“这里回去要多长时间?”
  紫笔歪头想了想:“出来时天气还好都用了快半个时辰,回去可能不止。”
  “你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干嘛?”要偷情也不用跑那么远吧?
  紫笔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本来是到岳阳做生意的,结果今天无意中看见冷亦寒、傅青书他们,便赶紧拉个人作掩护跑到湖里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赶紧回去吧,他们正在这洞庭湖上,离你不远哪。”
  “什么!”紫笔大吃一惊,赶紧冲出去找船夫开船了。

  我叹了口气,脑袋空空如也,不过还是先把自己的湿衣服换下来吧,这关键时刻自己千万不能倒下。

  我刚把上衣脱光,准备威逼利诱让紫笔将他的干衣服给我穿,却发现从外面进来的紫笔正望着我发呆。

  “怎么了?”的
  紫笔指着我的胸口道:“千年冰玉!”
  什么?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上面标有霍去病宝藏的玉牌。
  紫笔兴高采烈地将我胸前玉牌扯了下来,道:“原来你还藏着这么个宝贝!啧啧,有了这连城之物,就算你朋友受了比这重百倍的伤都能生死肉骨!”
  “真的?”我怀疑地看了紫笔一眼,“你怎么晓得?我记得你从来没学过医。”
  “我是贩药材的多多少少懂点医理吧?何况只要是沿着河西做生意的人都听过千年冰玉。据说,千年冰玉当年是匈奴的圣物,后来被霍去病夺走,以至于匈奴逐渐息微。传说这宝物非常神奇,只有一点点就能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

  河西?匈奴?霍去病?全部特征吻合。若紫笔说的是真的话,那那千年冰玉应该这块玉牌了,只是紫笔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举起玉牌左看右看道:“我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你看。”紫笔将玉牌贴在自己的脸上,只见那玉牌突然变得像透明一般。
  我明白了,之前我每次观察它都是将它举起来看,所以没发现它的特别之处,但紫笔看见那玉牌贴在我身上,自然看出是千年冰玉。

  我心里感叹道:这霍去病也太牛X了吧?居然抢了人家的圣物当画地图的纸来使?果然是极度嚣张之人!我这两辈子活得如此窝囊,估计就是因为做霍去病时太“寸”,现在物极必反了!
  不过要怎么用啊?砸掉它么?虽说地图我可以记住,但难保那时这玉牌还有什么特殊用途,若无把它砸烂了,拿不到霍去病留给我的宝藏怎么办?
  我看了看趴在躺椅上半死不活的冷至超,终于狠下心来,骂了句你NN的,举起玉牌就想往地上砸——

  “喂,你干吗?”紫笔一手护住玉牌。
  “砸烂当药使啊。”
  “你、你简直是暴殄天物!”紫笔急得脸都紫了,“这宝物哪是这么用的!你只要将它放在伤口处就能止血生肉、将它含在嘴里就能消除内伤,即使想拿它解毒,也只需要磨下一点点服用就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也太神奇了吧!若真如此,那单是这块玉就已经是霍去病留给我的举世无双的宝物了!

  紫笔爱惜的抚摸着玉牌,双眼看得闪闪发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道:“就你这粗人,你负责拔箭,这冰玉由我来用,省得你浪费!”
  我见紫笔说得有道理,便道:“好吧。”
  “吧”子刚说完,我已经将冷至超背上的箭拔了出来,那血喷得我一脸一手都是。紫笔将玉牌往那血喷般的伤口处轻轻一放,奇迹发生了,那伤口的血流得越来越慢,那本来被水泡得有点发烂的伤口也渐渐没那么白了。

  看了冷至超这回死不了,我松了口气,对紫笔道:“你这船上有什么吃的,赶紧给我端上来。”
  


君子之约

  我这么不客气,紫笔也不含糊,他摊大手掌道:“好啊,你在我船上又吃又喝的,我有什么好处?”

  好家伙,敢情想打我千年冰玉的主意!我赶紧从缝在裤子里面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块玉牌:“这个你看怎样?”
  紫笔随手接来道:“玉质不错,不过充其量也就二百两银子,有什么特别的?”
  “它可是谢家的无字玉牌啊!”我献宝道。
  “什么!”紫笔顿时两眼发光,“你怎么会有这种宝物?”
  “这个你就别管。不过你记住,虽说此物能调动谢家除谢如华以外所有的人力物力,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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