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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斜阳入剑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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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边想着,那边四书开口道:“夫人,我见这几天你病了就叫五经去找了点药打算煎给你喝。五经还找了些艾草,帮你灸一灸可能会舒服些。”
“滚!”唐钰厌恶的看了五经一眼,道,“我不要这小倌出身的人碰我。”
“呸!”五经骂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和自己侄子都能作出那样的事!简直是禽兽不如!我看见你就想吐!”
“你!”唐钰怒道,“不要以为我现在|穴道被冼家树封住,不能动了就好欺负!我可以让冼家树杀了唐枫,自然有办法让他也杀了你这刁奴!”
唐枫死了?还是被唐钰挑唆杀死的?
我想起被唐枫毒杀了的谢如月不禁一阵感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唐枫为了这段孽缘害了别人,但最终也害了自己。唐钰根本不喜欢他,唐枫为了唐钰他舍弃一切,最后连命都丢了。
“谁是奴?别以为自己和公子睡了就很了不起,我和四书都是公子的侍妾,若我们是奴,你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
“啪”的一声,四书扇了五经一耳光。
“你打我?”五经捂着脸难以置信的道。
“快跟夫人道歉。”四书喝道。
“谁是你夫人?”唐钰怒道。
“哼,”五经眼怒凶光,“我今天就灭了你!看你还怎么作威作福!”
说完拔出匕首冲上去就刺,唐钰根本动不了,何况躲闪,四书只有上前阻拦,一时间三人扭作一团。
我看得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这几个人明明是堂堂七尺男儿,却弄得像泼妇骂街一样互相谩骂厮打,真够丢人的!做男人做到这份上还不如别做。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想溜之大吉,突然屋里传来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之间五经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指着四书“你你你”了半天就登天了。四书如梦初醒的冲过去抱住他,但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怎么办?”四书喃喃道。
“四书,”唐钰突然声音放柔,眼波说不出的妩媚诱惑,“谢谢你为了救我杀了五经。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如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们一起逃走吧。”
“逃走?”四书茫然的看着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的对唐钰道,“我带你走。”
四书的武功虽不弱,但也解不开冼家树的手法,只得替唐钰推功运血,半解了唐钰的|穴道让他不致于完全动不了,但要想行走自如也没这可能了。
四书扶着唐钰,从房间走到院子里,这时一把平静无波的声音突然从我旁边不远处传来,
“四书,你准备背叛本门、带着此人逃走吗?”
四书吓得呆在那里,我也吓得呆在树上一动都敢动。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附近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以我现在的武功修为,哪怕是冷至超、冷亦寒他们来到我也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个人的武功竟然在他们之上,实在恐怖!
我不禁后悔自己跟着过来了,但后悔有什么用?只得镇静心神,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藏在树上不让这绝顶高手发现了。
只见院子中的四书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声音的方向叩头道,“门主饶命,所有事都是我鬼迷心窍,与唐公子无关,你要责罚就罚我好了。”
“你果然是迷得不轻,到这个时候了还替他一力承担。”高手冷冷道,“唐钰,你怎么说?”
唐钰站在那摇摇欲坠,冷笑道,“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好一个铁石心肠。”高手说道,“四书,你现在该死心了,你为了他错杀同门,知道自己该当何罪?”
四书看了唐钰一眼,眼神中含着爱慕、不舍、不甘,但唐钰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四书叹了口气,突然微笑道:“喜欢唐公子是我自己的事,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后悔。四书错杀同门,原不至死,但擅自带人逃跑,两罪并罚,罪该处死。”
“死”字刚出口,一股黑血已涌出嘴角,看来他是咬破藏在牙里的毒药死的。四书的尸体倒在地上,眼睛还恋恋不舍的盯着唐钰。
唐钰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我正想趁此机会逃走,突然那高手的声音又响起了:“这位朋友,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也该出来见见面了吧?”
他声音响起便已出手,话说完我和他已交手数十招。此人内力深不可测,招式完全看不出路数,表面上似乎平淡无奇,但实际上却毫无破绽并且招招杀着,我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那人一开始只是试探我的武功,见我勉强接了几招,便起了杀人之心,招式更是凌厉,终于一掌打在我胸口处,我顿时只觉自己胸口像是被汽车撞了一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从树荫上飞了出去,跌落在院子里。
这回死定了!
我绝望地看着向我一步步走来的高手,月光这时穿过云层照在我脸上,对方突然“咦”了一声,人也站在那里没再走向前。
唐钰突然轻笑一声,道:“原来是你。”
我朝他苦笑一下:“不就是我。”
说完,我挣扎着爬起来,对着那人道:“我只是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生死关头,就算明知是说废话,也只能服软认输。
那人没再吭声,似乎在考虑一个问题,良久才道:“你是什么人?”
“此人叫雪砚,原是冷宫中人,后来走投无路投奔了瑞王,现在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唐钰冷声道。
我连忙道:“我现在已经与任何人无关了,只想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今晚无意中看见四书、五经他们,一时好奇才跟过来的,我真的绝无恶意……”
我还想继续解释,对方打断我道,“你姓什么?”
“我不知,我是个弃婴。”我说道。
“你今年多大了?”
“19。”
那人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听得莫名其妙,莫非此人是我生父?若真是如此,那我这条命是保住了。
我正暗自高兴,那人突然出手,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肩膀琵琶骨一疼,“啊”的痛叫一声,浑身无力的酸软在地上,旁边的唐钰也是一声惨叫,估计也是与我同一命运。
“我用天蚕丝穿透你们两个的琵琶骨、将你们的内力封住,没有我的独门解法,以后你们就是废人一个。聪明的就跟我走、听我的吩咐。”说完那人也不理我们的反应,自顾自的走进房间里。
混蛋!我恨恨的望着那人,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控制我!我望了唐钰一眼,见他和我一样愤怒又同样无可奈何。
终于我们二人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忍着满腹的怨恨走进房间……
患难中携手解困
我和唐钰进了房间后,那人一声不吭的看来我俩半天,我低着头,望着五经的尸体,心想:但愿变成和他一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躬身向那人行礼道:“参加门主。”
门主问道,“货准备得怎样?”
“已经准备好了。”
“嗯。”门主点点头,指了指我和唐钰道,“我带着他们不方便,你把他们连同那批货一起运去京城。”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不觉眼前一亮,道:“有这二人,太子一定很高兴。”
太子?我打了个冷颤,难道我们要被送去当太子泄欲的工具?千万别!那绝对只有一个下场——死!
我正吓得不知所措,那门主冷冷道:“他们是作为货物一起运去京城,不是为太子物色到内宠。张三,你别弄错了。”
张三一愣,马上应声道:“是。”
“还有,这两人现在虽然被我制住了,但没有爪的老虎还是老虎,你小心别让他们跑了,否则到了京城,你提着脑袋来见我。”
张三神色凝重起来,他连忙向门主道:“属下一定不辜负门主所托。”
说完他站直身子,朝着我和唐钰道声“得罪了”,然后抡起拳头就向我们打来,我本想躲开,奈何浑身无力,一下子就被他打中脑袋,晕了过去。
醒来时,但觉自己似乎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四周很暗,手脚蜷缩着,说不出的难受,我动了动身体,马上听到一声呻吟,然后是唐钰恶狠狠的声音:“别乱动,你碰到我了。”
“抱歉。”我条件反射的缩了一缩,眼睛努力的适应周围的环境,“这是哪里啊?”
“好像是在柜子里。”唐钰冷笑一声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今天我所受的屈辱总有一天要那人十倍奉还!”
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唐少主还很是有抱负,只可惜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逃出去再说吧,还谈什么报仇不报仇!
“来,”我对唐钰道,“快找找这里有没有气孔。”
既然被人装箱打包,一定会给我们留个小孔呼吸的,我边摸索着四周的木壁,对唐钰道:“我们赶紧想办法逃吧。”
“我走我的,你跑你的,我不跟你一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我怒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师傅根本不是你母亲美艳夫人,而是假扮成美艳夫人的唐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假扮成美艳夫人,不过她也死了,总之我和你妈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别妒忌我抢走你妈什么的,幼稚不幼稚啊!发少爷脾气也要看时候,我们现在算是拴在一条绳上了,再不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
可恶,我等了半天也不见唐钰表态,不禁更怒,“行,算你狠!我就不信我一个人逃不出去!”
我正打算自力救助,突然传来唐钰不冷不热的声音:“你要找气孔的不就在这里吗。”
咦?原本对这同盟死心的我,突然听到唐钰这么一说,不禁一愣,唐钰又道:“你是夜盲么?这么久了还看不见!”说完捉住我的手,摸去那个小孔。
唐钰的手又滑又细腻,美好如处子,我心神一荡,此人性格甚是讨厌,人却是一等一的美人。
“就这么一个小孔,你有什么办法出去?”
我摸了摸,果然很小,直径只有一厘米,大约有七八个,外面似乎是个仓库,基本上没什么光线,偶尔有些晃动,空气中还有一股咸咸的味道,估计我们在海上。
我想起《杀死比尔》中女主角被困在棺材里用拳头将木板打碎的情形,不禁对唐钰道:“你看我怎么做,呆会轮着做。”
说完,我将手握成拳状,食指第二节微微突出,朝那透气的孔洞之间打去。
“哎哟!”我痛叫一声,手指像要骨头断裂般痛,当时看着电影时只觉得很是过瘾,轮到自己做了还真不是人受到疼!不过谁叫我现在一点功力都没有呢?落后就要挨打!疼就疼吧,先出去要紧!
于是我忍住剧痛,心里把门主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咬牙切齿的一下一下向头顶上的盖子打去。这年头英雄真不是好当的,我那手被打得鲜血淋漓,手指都快断了,唐钰才良心发现的说道:“让我来吧。”
我也不推迟,于是我俩轮番上阵,右手打完换左手,终于在成为残废前把那木盖子打裂,也幸亏这木箱子的木料只是一般的柴火木,要真是什么金丝楠木,恐怕把我和唐钰手脚并用的打也打不烂!
跳出箱子的那一刻,我和唐钰真的仿若隔世,我真情流露的一下子抱住唐钰道:“我们成功了!”
唐钰也很是激动,不过很快他就冷声道:“放开我!”
我尴尬的松开手,这人真不够意思,不过现在我们处境虽然甚是艰难,但好歹是有点进展。
我活动着手脚,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休息过后,唐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摸了一下肚子,“肚子还不是很扁,估计他们不会那么快送饭过来,我们赶紧趁这个时候将那什么破天蚕丝弄出来才行。”
唐钰道:“这天蚕丝是世间最细小之物,那人用内力将天蚕丝逼人我们体内缠绕住琵琶骨,若我们贸然去解,轻则重伤,重则真的可能一辈子使不出武功。”
“我知道,但也不能不试试,说不准我们的武功碰巧和他是一路的,能解开这天蚕丝也说不准。何况天下武功本是同源,殊路同归,以为之见,用我们自己的内力也未必不能将天蚕丝逼出来,只是可能要多费些功夫罢了。”
“嗤,”唐钰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木箱啊?被你捶几下就能打开。”
世上就有这种人,自己不帮忙还泼冷水,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光线暗淡,估计他看不看得见。我盘腿坐下,开始气沉丹田,将那涣散成一丝一缕的真气慢慢收集到丹田处,也就约莫有半成真气就再也聚不到一丝一缕了,我将那股好不容易收集来的真气慢慢的向琵琶骨处逼去,顿时一种说不出的疼痛从琵琶骨处痛入心扉,那种疼痛就像有跟针插入你的骨头,穿过去,再把线在你骨头上磨啊磨……
我疼得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气。
“你没事吧?”唐钰过来扶起我。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抓了抓他的手以示自己还好,然后撑起身子,趁着那聚来的真气尚未散去,又再运功向琵琶骨逼去。如此痛楚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好在我是受苦受难惯了,如此自虐了五六次后,身上的真气似乎顺畅了一些,体内的真气也能聚集个三四成了。
我见好就收,虽说成效突出,但这么疼法,恐怕还未全部恢复就因疼痛休克而死了。于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唐钰道:“这办法凑效,就是疼了点,你如果想快点恢复武功就忍忍吧。”
唐钰点点头,便学着我这法子开始运功,他也如我一般疼得死去活来,三四次后就再也撑不住了。我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汗,问道:“你还好吧?”
“唔,”唐钰给了我个鼻音,良久才道,“死不了。”
“这样最好,”我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有人要过来了。”
船上巧遇大救星
我在黑暗中蹲下,随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破木板,打算当作防身武器,耳朵自动自觉的竖起来,听外面的人的脚步声,以此分析其武功高低。也不知是否自己只剩下三四成功力使得听声音的分辩力也大打折扣,我居然听不出来人功夫的深浅。
唐钰伸出右手抓住我的左手,摊开我的手掌在上面飞快的写了“小心”二字,我心里一阵感动,这个家伙虽然别扭,但也不是全坏嘛,起码还会关心人,这次遇险总算因祸得福,与唐钰冰释前嫌了。于是我左手用力握了握唐钰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双手紧抓着那破木板,紧张的等待着不知底细的敌人。
“吱”,门打开了,一条人影闪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举起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向那人打去——突然眼前一亮,那人似乎打亮了火折,我被突如其来的光明晃得眼睛都睁不开,手中的武器自然打不准,被那人一拉一扯一抱,不但武器被夺、连人也被对方拉进怀里抱了个严实。
“呵呵,”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道,“小雪你对我这么热情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一听那声音不禁吓了一跳,回头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救你的,”冷至超嬉皮笑脸道,“是不是很感动?”
“快放开他!”唐钰冷喝一声向冷至超冲来。
冷至超抱着我轻轻巧巧的躲过唐钰的攻击,完了还在我耳边低声问道:“才没见一天,你这么快又搭上别人了?”
“呵呵,”我怒极反笑,向冷至超问道,“是又如何?”
冷至超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那边厢唐钰虽然没听见冷至超气死人的话,但他似乎对冷至超也没什么好感。他见一击不中,马上又来第二击,冷至超见他冲过来便飞快的先点了我|穴道,将我推到一边,然后将冲上门的唐钰也点了|穴道。他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若受苦的不是我,我肯定会大声喝彩。
冷至超苦笑道:“两位可不可以静一静?我来这里不是和你们吵架的。”
哼,终于说实话了吗?我就知道此人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为救我这么简单。
唐钰不理他,问我道:“这人是谁?”
嗯……我总不能告诉他,这人就是瑞王、灭你全家的罪魁祸首吧?于是我支支唔唔道:“他是谢如华一伙的。”
“哼!”唐钰马上脸一黑,别过脸去不理他。
冷至超苦笑道:“小雪,这位公子是……”
“他是唐钰唐公子。”我慌忙道。
冷至超果然是聪明人,他抱拳道了声久仰久仰就没再自报姓名了。
我见气氛稍稍缓和,就问冷至超:“你怎么会在这儿?”
冷至超先将门关上,对我们笑道:“故事太长,我怕等我讲完就再也逃不掉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逃走吧。”
真是狡猾的冷狐狸!嘴巴密得很还一下子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偏偏他又说到我和唐钰的心里去,因此连唐钰也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冷至超苦笑道:“说实在,我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若不是我闻到小雪身上特有的香味,我刚才已经一掌拍下去了。”
原来如此。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我差点就死在冷至超身上了。不过我身上有香味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究竟是谁的船?”我问道,”你将情况告诉我们,我们才好一起想办法。“
哪怕是紧要关头也得从冷至超嘴里套出点资料才行,否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冷至超略一沉吟,道:“我就长话短说吧,大约在一年前,武林上出现了一个叫‘暗门’的组织,而且趁朝廷与四大家族相互争斗间迅速崛起,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而且这个组织极为神秘,行事又低调,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江湖出了这么一股势力。最可怕的是,我感觉朝廷铲除四大家族,又逼反冷宫,这一连串事件都是暗门有意无意的挑动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要独大武林。”
唐钰听到这,不禁浑身一颤:“你是说唐门的覆灭,暗门也有插手?”
“是的,”冷至超点头道,他见唐钰神色有异,便试探地问道,“莫非唐公子认识暗门中人?”
岂止认识,还很可能就是枕边人!我同情的看了看唐钰:在关押唐钰的院子里,那个差点废掉我们武功的人,显然就是神秘的暗门门主,而冼家树明显与暗门门主关系匪浅,否则四书又怎会叫那个门主作“师傅”?之前听四书、五经讲过,唐钰好像已经和冼家树成亲了,若暗门有插手剿灭唐门一事,那冼家树肯定脱不了干系!何况在唐家出事前,冼家树还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将唐钰带走,可见冼家树很可能那时已经知道唐家会出事了……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替唐钰掩饰道:“唐公子只是过于震惊,才会失态的。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混进这艘船的?我们用同样方法混出去行不行?”
“同样方法?”冷至超微微一笑道,“昨天我收到风声说暗门的一艘船打算运送一大批金银珠宝从洞庭湖北上,经长江走水路到京城,为了能摸清暗门的底细,我易容成船上的伙夫才混进来的,否则也不会给你们送饭了。现在别说你们,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离开了,或许等到船下一个停靠的地方才能走吧。”
“你没有易容就混上来?”我望着冷至超那张美如神佛的脸,难以置信道。
“当然不是,”冷至超笑道,“我推门时已经闻到你的体香,知道里面有你,所以才将容貌换回来的。我总不能顶着别人的脸来见你吧?”
此人怎么三句不离调情?
“那我们也易容,像你那样藏起来?”我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情意,问道。
“不行,这次我好不容易逮到暗门的行踪,又混了进来,一定要摸清暗门的底细才行。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呆在这儿,免得引起他们注意坏了我的正事。”
“你要我们继续呆在这儿?”
“有何不可?”冷至超道,“反正现在船在湖上,离岸边又远,难道你游上案吗?我放心,我会护着你们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来带你走。”
话是这么说,但你冷至超又不是超人,如何带着两个武功几乎全失的人在暗门的地盘全身而退?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才行!不过,现在还是先顺着冷至超的意思吧。
于是我点点头,道:“就听你的,唐公子你说呢?”
我转身问唐钰,唐钰无所谓的点点头,然后又陷入沉思。
冷至超见我们都答应了,便解开我和唐钰被封的|穴道,唐钰走到一旁发呆,冷至超见状就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碰到唐钰?又怎么会困在这儿的?还有,你们的武功是怎么回事?”
我望着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离开他以后的遭遇都告诉他呢?
转变策略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不过先得要点好处才行。于是我向冷至超道:“你那么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冷至超眼睛一转,笑道:“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小雪你的坏主意特别多,若我答应你的要求,说不定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以退为进是吗?那我干脆和你来个讨价还价。
“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如果你可以帮我恢复武功、让我脱险,我就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冷至超突然不说话了,一双含笑的美目也变得神色黯然、笑意全无。
“小雪,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不可信吗?即使我对你别无所求,我也会帮你恢复武功、让你脱险的。”
我脸上的神情明显的告诉他我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冷至超失望的看著我,苦笑道:“我这人心里从来装的都是天下,也没对任何人上心过,没想到第一次对人动心,却被人将这真心视作脚底泥。”
我低声道:“有果必有因。你是怎样的人、以前做过怎样的事,现在都忘了吗?你叫别人怎样信你?还有,你将真心捧出来送人,也要看人家肯不肯要才行,强扭的瓜不甜,得不到就放手罢。”
冷至超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的心底看穿:“我究竟有什么不好?”
“齐大非偶。”
“呵呵,”冷至超挤出两声笑声,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就这个原因?”
“是。”
冷至超望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不服!”
真可笑,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狗屁王爷就能把直的掰弯?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谁的感情路上一帆风顺,戴安娜够完美了吧,不也被老公抛弃了?我的感情路够坎坷了吧,想当初我也不服,可不服又能怎样?冷亦寒有给我个好脸色看吗?凭什么你冷至超就得例外?你不服我就得配合你啊?笑话!
我朝他冷笑道,“感情这种事不服也得服,看开点吧。”
冷至超突然神色一凛,浑身上下寒气十足,一直以来他都给我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么一下子横眉冷对的,我实在有点发怵,别是冷至超求爱不成要杀人灭口吧?
于是我语气一转,婉声道“不要再说这个了,事情到此为止。我的心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感情本来是很轻松愉悦的事情,若再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冷至超朝我笑了笑,“我决定了的事,不会那么快放弃的。只是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方法错了,我不应将自己的真心捧到别人面前,而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冷至超的意思是要我再做一次傻子,像以前对待冷亦寒那样对他?
简直是做梦!
冷至超似乎看穿我在想什么,低头在我耳边吃吃笑道:“小雪,不要不相信,我总有办法让你爱上我的。”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答,突然身形一闪,突然对唐钰出手,我还没看清他对唐钰做了什么,唐钰就已经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忙冲上前扶起唐钰。说来奇怪,我跟这个性格别扭的美少年结识的时间不长,但不知为何总是潜意识的护着他。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只是对他施点迷术,套点话罢了。”
“你要知道的事我全都告诉你,不要难为他了。”
“我一会还要帮你恢复武功、以后还会让你脱险呢,我可不想你以为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利用完你的报酬。”说完冷至超俯下身在唐钰的耳边轻声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艘船的?”
冷至超莫非是对唐钰施催眠术?
我正在心里纳闷,唐钰已经闭着眼睛,低声将我和他来这里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冷至超。
冷至超听完微笑道:“很好,那你现在究竟在怀疑什么?”
唐钰眉目如画的小脸突然全缩成一团,痛苦的皱着眉头道:“我、我不想说……”
冷至超伸手在他眉心上一点:“说吧,说完你就不会苦恼、不会难受了。”
冷至超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连我这旁边都不禁像是要被催眠一般,想起当初他表哥谢如华也曾经给我施过什么移魂大法,若不是阎罗王出手相助,恐怕我也上了套吧。我心里一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谢如华、冷至超一定早已知道我根本没中什么移魂大法,他们怎么一点都不奇怪?特别是谢如华,他除了对我吃吃冷至超的醋外,就没有什么大动作了。当初他给我的那块谢家的“鸡毛令箭”——无字玉牌我还袋袋平安着呢,他怎么没收回去?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所以然。突然只觉得一滴水珠落在我手臂上,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唐钰的泪珠。
只见唐钰紧闭的双眼不停的渗出泪珠,贝齿死死的咬着嘴唇,神情极为痛苦,“我知道那个门主是谁。”
“是谁?”冷至超问道。
“是……”唐钰脸上的汗更多,浑身颤抖着道,“是冼家树的父亲冼修文。”
说完唐钰便瘫倒在地上。
“果然是他!”冷至超站直身子,不知在想什么,神色甚是凝重。
我见唐钰还昏迷不醒便催促他道:“你要问的也问了,赶紧把他弄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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