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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妨惆怅是清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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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送我到门口,竟正好遇上镜飞和霜绝。我们四人都是一愣,还是镜飞的反应快,拉着霜绝行了个礼,“参见掌门师伯。”



  我是厌恶他们两个的。清离向来不喜欢粘人,和熟人说话都有意无意地保持一些距离,可是这两个人,不但占去了清离所有的注意力还明目张胆地霸占着他。而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只能独自品尝无法得到的苦涩。



  我朝他们点点头,“好,霜绝要好好养好身子啊。”漂亮话我还是会说的,信不信就靠他们自己了。



  霜绝和以前的清离一样——不,比以前的清离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地抗拒别人,更加地需要身边的人保护,他几乎是瘫在镜飞的身上,虚弱地回应:“是,谢谢掌门师伯关心。”



  镜飞扶住他,有防止我做出任何伤害他的意思。我在心里叹气,十四年前我也是这般地护着清离,清离也是这般地信任着我。现在物是人非,独我苍凉。



  回到自己的院落,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



  这样的日子可有尽头,清离?你们现在一定是畅所欲言,而你一定借此忘却昨夜的痛苦。



  很累。真的。这样爱着你的我,很累。



  然而事情急转直下,我曾冀望过西门苍治的话是空|穴来风,但青城派被人一夜之间杀光一百三十二人的事情在这天的一个月后发生,我瞒得清离紧,不过事态如此严重他若不出面,北武林人心惶惶,对华山也是不利。“圣凌天”根本不怕人知道他们的复仇,还在现场留下“圣凌天”的信物。当年参与灭绝行动的二十七派,除了自身实力雄厚的少林、武当等,都向华山送来书信,希望清离能够带领大家共同抵御。



  我一直在犹豫让清离知道实情多少。他不是一个爱管事的人,但遇此大事他又决不会袖手旁观。敌人势力不清,我不能让他涉险!




  一日,何焐送来消息:“忘尘的事情有眉目了。”



  “他是什么人?”



  “这点还不清楚,但是西门已经找了他半年多的时间。”



  “为什么?”



  “为了‘圣凌天’。忘尘和‘圣凌天’似乎有仇,所以西门一直找他。”



  “居然找了半年多?”



  “不,中途啸傲庄好象也在找他。西门为了阻止才耽误了时间。”



  啸傲庄和西门共同找这个人?!我簇起眉毛,有些头疼,这个忘尘,江湖上从未听过,何以啸傲庄和西门对他如此感兴趣?“还有什么没有?”



  “是。上次啸傲庄别苑的大火确定是任君寒自己放的。”



  “原因。”



  “这个……好象是因为任流影做了什么事情激怒了他。”



  难得,任流影竟也会惹任君寒。“那任流影现在还活着吗?”我不是在开玩笑。任君寒阴晴不定,惹怒他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没有人能保证任流影可以逃过一劫。



  何焐不太确定地摇头,“那之后我们只知道他们进入了无锡别苑,失了消息。”



  “继续查,任君寒为什么生气,任流影的生死,还有忘尘的事情,一件都不要漏。”华山派就是靠着情报和武功才一路走到现在的地位,历代掌门渴望称霸武林的梦想我不希望在我手上断送。



  何焐了解地躬身退下。



  望望窗外,又见夕阳落下,一日便是如此落幕。没有清离在身边果是孤寒。



  任流影陪伴了任君寒十几年,任君寒也有不舍吧,不然直接杀了从不会抵抗他的任流影比大火烧了一座别苑要容易多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清离你懂吗?你懂我吗?你知道我的苦,我的怨,我的感情吗?



  掩下视线,任由苦涩从心底泛起,肆意于周遭血脉,终被疯狂吞没无形——不,你不懂!



  所以我的苦你的痛远远没到完结的一天。



  闭上眼,觉得有些酸:清离,我有些想你。



  



  5



  华山越来越冷了,武林的局势也是,嵩山派掌门座下七个大弟子下山办事,途中遭遇“圣凌天”截杀,无一幸免。嵩山派发誓报仇,发下英雄贴广邀北武林各大门派共想抗敌之计,但响应者寥寥无几。



  情况如此,我竟又收到一封意想不到的信,那是西门给清离的。内容平淡,意韵深远。



  “敬启北武林盟主段清离大侠:



  兹鉴武林动荡,西门愿尽一份绵薄之力。如有差遣,莫敢不从。



  西门苍治上”



  我真的想不出西门打的是什么主意。清离说不认识他,就是一定不认识。他西门百年来从不现身武林纷扰。这次的主动必有图谋。



  那日傍晚,我唤来清离,把信交予他,见他阅后的满脸疑惑,我冷笑,“你敢说和他从无牵扯?”



  清离纵然心里害怕但神色不乱,“掌门师兄,我确实和西门从没接触过,更没见过西门苍治。”



  “那可真是奇事,这信任谁看了都回以为你二人交情非浅。”我心中的疑问他的否认下化成怒火,语气凌厉万分,“你还是从实说来,免得日后等我查明,有你苦头吃的。”



  他仍是摇头,“掌门师兄,清离可以发誓,并不认识西门苍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心中淤积的疑问、不安和怀疑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西门若仅仅是有想称霸武林的野心,我尚有应对之计,但若是抱有其他目的,而对象又是他的话没,我就难以揣测了。



  “……掌门师兄。”他见我不说话,有些犹豫地问,“西门的这封信我该如何回应?”



  “你自己说呢?你该如何回应?”



  “这……”他垂下眼,避开我的探究,“现在武林有用得着……西门的地方……”



  “你既已决定,又何必问我?”



  他听出我话中的嘲讽,面色苍白地立在当前,“……清离谨遵掌门师兄的指示。”



  那你永远都不要和他接触!那你永远都不要再逃离我!



  理智毕竟还是压下这句深埋在心里的命令与期待。西门是敌是友目前尚无定论,贸然拒绝他们只怕回引来后患。抚顺狂乱后我才重新开口,“那你就以北武林盟主的身份邀他来华山。”



  他一呆,“邀他?”



  “邀他。”该来的始终要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你马上就去写信,最好在年前把他邀来。”顺利的话,希望能就此揪出西门的秘密为我华山所利用。



  “是。”



  看他行礼便要走,我一怒,“站住!”



  他回头,尽是不解的困惑,“还有其他的吩咐吗,掌门师兄?”



  “这样就走吗?”日已西沉,夜色如墨,我无法忍受今夜一如往常辗转难眠。你既已来到,怎忍心又让我重回孤寂的深渊?清离,你确是无情。“我让你走了吗?”



  他听了在短时的迷糊后豁然明朗,眼间挣扎与顺从依旧,秀眉含忧地轻锁,全身俱是无奈地放松力道,“是清离放肆了,请掌门师兄原谅。”



  我站起,越过书桌,扣起他的腰,扯他到里面的床边,“你自己脱吧。”



  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然后没有停顿地除去身上的衣物,待他放下头发,我忍不住体内的狂潮扑了上去。



  他的身体紧绷而富有弹性,对痛苦的承受和快感的刺激都有着细致的反应。我沉醉在他的反应里,想起他想挣扎却又逃离不了,我想逃离却又挣扎不掉的困境,真是无比的讽刺。



  “……十四年了……”



  无意识地,我竟将叹息付诸空气。



  他的身子陡然一僵,面上红晕退却,随之而来的是能令人心疼的惨白。我亦是一怔,不想自己竟会说了出来。



  “……大师兄……”他伸手,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腕上,忧伤而沧然,“……为什……啊……”



  我一咬牙,用力地冲刺,并暗用内力,将他逼晕过去。



  他的脸微侧,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忧伤和痛苦。我抚摩他冰冷的脸,轻柔地吸取他身上的气息。



  清离,忘不了十四年前的不只是我,对吗?



  你也在怀恋我们以前的幸福,对吗?



  师父曾经说过,“岁远,放开清离吧,他会成为你一生的障碍,他是你的绊脚石啊。”



  如果不发生十四年前那件事,如果他不背叛我,我现在一定是和他在远离世俗的某一个角落,过着平稳闲适的生活。



  但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心自那时被撕开一道口子后边无法愈合。我从此陷入空茫的苦,并在年轮的扩张中更加深刻而沉重。



  吻上他的薄唇,在他清醒时,我难得如此温柔。



  清离,你我还要彼此伤害多久才会厌倦、才会麻木?



  其实。



  我真的很想。



  好好地爱你。



  



  西门苍治接到信后没有回应,出乎了我的预料。何焐这时又送来啸傲庄的消息。



  “任流影来到华山附近已有两天了。”



  “任君寒呢?”



  “这个……”他也是一脸的怀疑,“没有见到。而且,我们已经失去任君寒的踪影有五天了。”



  我微一沉吟,问,“他是否有上来的迹象?”



  “有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他的行动很慢,似乎是不想上来。”



  那一定是任君寒的原因。华山竟会失去任君寒的踪影,那谁也找不到他,只能从任流影着手。



  “圣凌天”现下肆虐北武林,华山正处于风头火势,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华山的今后。逍遥庄惹不得——至少现在惹不得。一定要摸清他们的底细。



  “派人请任流影上来。”我沉声下命,“就以你段师叔名义。”



  “是。”



  我没有叫清离过来,北武林是谁在掌权;大家心照不宣。逍遥庄亦正亦邪,任流影虽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任君寒是什么也做得出,我不能让清离涉险。



  真是这样吗?



  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唤:不是怕清离看到任流影后产生惊艳?不是怕清离也逃不过任流影的容貌带来的难以忘怀?



  我摇头挥去这些想法,因为我已经听到何焐的声音,“家师在屋内等着任公子。”



  他来了。



  步子很轻,呼吸也是。



  任流影,武林最神秘的五个人中,拥有独一无二美丽的男人,这一生都逃离不了那个冷漠无情的任君寒的男人。



  我整了整面容,然后,门被推开了。



  江湖上有句话形容任流影:若比蔷薇绽,云何道尽神韵,未竟解沉浮。我见过任流影的画像,却和亲眼见到的震撼不可同日而语。



  面若白玉,眉若柳,水眸红唇。虽然衣着略嫌简朴,但举手投足见间散发的美态若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想象。古人曾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现今就是全用在他身上也毫不为过,更是少了一分胭脂之气,添了一抹凄漠。



  我没让自己失神太久,开口邀他,“任少侠,请坐。”



  他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犹豫了一下才双手奉上。我在心中犯疑,啸傲庄不似西门,任君寒性格阴沉,做事全然不讲规则,率性而为,此番竟派任流影前来,应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接过信,才一打开,一道银光蓦地刺入,直逼眉心。我一惊,向侧一偏,躲过剑锋,伸手便是一掌却又被他挡住。



  “啸傲庄是想和华山为敌吗?”我沉声问,连连化解他的剑招,刺、挑、戳、劈,招招带致命之势,但杀气不浓。



  他的脸一白,但攻势未停,我一个翻身,已到悬了剑的墙边,随手一掌将他逼开,拔剑就使出华山赖以成名的“落摇十八式”。



  他似也不敢大意,反攻为守,护住所有命脉门户,让我无从下手。



  “师父!”



  门被推开,传来众弟子的叫声,想来是我们的打斗声惊动了他们。



  “不准进来!”



  我一边将任留影往内里的墙角里逼,一边命令。任流影的武功非同小可,只是未尽全力,他们进来只会坏事。




  眼见他的中檀|穴暴出,我的剑一挑,直直探入。他果是退后三步,持剑击出,正合我意,使出一招“梨花带雨剑无痕”,至上而下的剑气罩住他的全身,在他吃惊之际,挥掌震开他的剑。



  “哐啷——”



  银剑掉地,我已用剑封住他的咽喉,下力即死。他没有任何表情,美得能令人心醉的眼里也看不到任何的惧怕。我皱眉,很奇怪。



  “剑下留人!”



  掌风由后上至入,我不暇思索地反手一击,但还是被震离一步:好深的内力!



  华衣玉服。



  是西门苍治。



  “林掌门,多有得罪。”他越过门外的弟子,如入无人之地,走上前来抱拳一礼,“西门接到邀请便立即赶来了。”



  那还来得正巧啊。我抑郁地盯了他一会,“欢迎。”



  他笑了笑,“林掌门,西门和任流影有些交情,不知道华山可否卖西门一个簿面,就不要追究任流影的这次失礼。”



  我发现任流影自西门苍治进来起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脸,这可是西门和啸傲庄之间的恩怨?我心中有气,你们把我华山当成什么了?但还是笑道,“当然,我想任少侠一定是喝了些酒才会如此失态。”



  任流影的嘴唇动了动,忽地对我抱拳,弯腰拾起地上的银剑,竟将它交给西门苍治。西门苍治脸色不变,但眉宇间暗藏怒气,“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任留影看了我一眼,神态歉然,美不盛收。依旧纵身一越,飞身出去,这才是他的真正本事,来去无影,轻功之高世间少有。



  我的心在下沉,他们在华山演的这出戏,可是令华山颜面大失啊。



  西门苍治收起银剑,对我道:“林掌门这次的不杀之恩,西门他日一定会做出回报的。”



  我淡然道:“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任少侠不过是失态而已。”



  挥手让弟子们都退下,“西门大侠远道而来,一定很累了,不妨在华山休息一下,也让华山尽尽地主之谊。”



  “那有劳林掌门了。”



  他的语音刚落,一个白色的人影闪入,失声叫道;“白兄?!”



  我一愣,看西门苍治优雅地笑道:“好久不见了,段兄。”



  你毕竟是认得他的,清离。



  你终究还是瞒了我。



  



  6



  就是任流影的暗算都没有让我如此吃惊。清离似是看到了我的表情,也是诧异,“白兄是来找掌门师兄的么?”



  西门苍治摇头,“抱歉,段兄,小弟不姓白。”



  “不姓白?”



  “小弟复姓西门,是西门苍治。”



  那一刹那,清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僵立在那,“西门苍治?”



  西门苍治重复,“是西门苍治。之前对段兄隐瞒小弟身份实属不得已,还望段兄见凉。”



  “是吗……”他的表情有些茫然,目光触及到我,立又变得苍白,低下头,“这……掌…掌门师兄……我……”



  “你们早已认识啊。”我的预期没泄露哪怕千分之一的心中愤怒,反而微笑起来,“那西门公子今天一定要留在华山,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西门苍治点点头,“当然。”



  清离没有说话,低头站着。直至我叫人请西门苍治去厢房,他才些微抬起头,神色不安而略带有惊惶,“掌门师兄……我…我真的不知道……”



  “小师弟。”我用最轻柔的声调唤他,“你怎么从‘杏沉斋’出来了?我好象还没有允许你自由出入‘杏沉斋’。”



  他的脸色益加惨然,走到我面前跪下,“掌门师兄——”



  我不望他,只是问,“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的手暗自握紧,生怕控制不住,会在盛怒下伤了他。



  “一、一年前。”



  “很长的时间啊,居然能瞒着我。”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你一再保证不认识他,暗地却和他来往了一年!?”



  “不是的!”他兀地喊道,见我狠很地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不……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他……我甚至不知道他会武功。”



  “胡扯!”我怒喝,“西门苍治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那么高的修为你哪有感觉不到的道理?”



  他咬了咬牙,摇头,“我……我和白兄——西门兄,从来只在酒楼书市里遇见,未曾见过他和人交手,他……他……也不像……不像有武功的……样子”



  “砰!”



  身边的桌子在我不知不觉的用力下震了个粉碎。他抬起头来一愣,我大步走上去,挥起手便要一巴掌打下去,却见他生生地望着我,无惧无怨,无苦无痛。



  “大师兄,假若清离有犯任何事的话,你何不一掌打死我?为什么……”



  他说过这样的话,在成为日后梦魇的那一夜过后,他也是这样生生地看着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在惊讶过后,在心痛过后,在狂怒过后,我说,“我就要留你这条命!这是你欠我的,小师弟,你欠我这条命!”这之后。他便沉默了,沉默于我的命令,我的索求,我更深刻的沉沦。



  今天,为了个西门苍治,他竟又挑拨起我的怒气。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那你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他是西门苍治,不知道他有武功,不知道他对你有企图。”



  “他对我有企图?”他呆呆地说,“白兄……西门兄怎么会对我有企图?”



  他是木头脑袋还是泥巴脑袋?我怒极,将他往地上一甩,见他吃痛地皱起眉,忍住再踢他一脚的冲动,下令,“你现在立即给我下山去少林寺,拜见木丰大师,问清楚当年‘圣凌天’和北武林的过节。顺便去查查少林弟子中有没有一个叫‘忘尘’的和尚。”



  他站起来,“是……”



  实在气不过。我在他转身之前。扣住他的肩,压向一旁的木几。他半点没挣扎地任我解开他的衣服,直至我从衣带的坠饰上取下两个环扣才大惊失色。



  “掌门师兄,不要!”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点了他六大|穴道,恨恨地说,“再不让你记点教训,下次还会被蒙在鼓里!“



  “掌门师兄…我真的不知道——“



  “住嘴!”我断他的话,两指分开一个环扣,“不要再提醒我,你和西门苍治认识了一年的事情。”



  他仰起下巴,闭上眼睛,牙齿咬得连肌肉也绷紧了。我没有任何迟疑将环扣移向左胸的粉红,用力一掐——



  “……呜……”



  他的腿抖了一下,手背上青筋暴出,胸前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还有一个。”我一边说一边掐上另外一个,下力更是狠些,这回果是流下血珠。他咬紧牙关,倒是没哼出来,但额上一层细细的汗水泄露了他的痛苦。“带着它上路,回到华山才准取下来。”



  我解开他的|穴道。他下了木几,连呼吸也颤抖起来。



  “你现在就下山,不要回‘杏沉斋’了。”我在他的眼里一定是比“圣凌天”还要恐怖——不,应该说对他而言,我是最危险、最恐怖的存在。我的欺凌、我的强迫、我的不可理喻他全都感受得到,却无法理解我的痛苦半分。



  “可是镜飞、霜绝……”



  “到底你是华山派掌门还是我是华山派掌门?”我逼得他退后两步,“我要你马上就下山去!”



  他的嘴唇动了两下,终究没有说话,巍巍地弄好上衣,抱拳,“是,清离下山了。”



  我没有理他。直到他轻轻地将门关上,脚步声也听不见了,才猛地一掌将刚刚承受过他重量的木几击成粉末状。



  西门苍治,别妄想从我手中抢走清离!



  谁也别想!



  (汗………………不知不觉又变成虐小受了,偶也不想的。)



  



  我直到第二日才调整好心情宴请西门苍治。



  “怎么不见段大侠?”



  吃到一半,他问。



  “他下山办事去了。”喝了口酒,我回答,“这一阵子北武林事情多,总不见他闲下来。”



  “西门早已说过愿尽一分绵薄之力。”他笑笑,“还请林掌门不要见外。”



  “怎会见外?”我其实心里恨得牙痒,但还是笑道,“北武林有西门相助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惜段师弟有要事在身,连告别都来不及,更别说当面言谢了。”



  “言谢不必,只是在下一直隐瞒身份和段大侠来往,实在深感歉疚。日前接到段大侠的邀约,还想负荆请罪,没想到段大侠又匆匆忙忙下山了。”



  我淡然一笑。道歉云云,不过浑说,无非是为了知道清离的去向。我自是守口如瓶,正想打发了过去,何焐神色古怪地走过来,附耳说道,“泰山派出事了,掌门松羽道长死了。还有张歆儿失踪了,‘圣凌天’好象在全力追查‘忘尘’的下落。”



  我听罢,挥退了他,重新对上西门苍治。



  “上次听说西门在找人。”



  他点头,大方地说,“是的。”



  “请勿怪我华山多事。请问,西门找到没有?”



  “找到了。”他高深地说,又恢复第一次见面的神秘,“不久之前刚刚找到。”



  



  7



  西门苍治的话令我所料不及。忘尘到底是什么人,我更加想知道。揭开西门之谜的关键或许就在这个人身上。



  我呷着酒,有意无意地试探,“张歆儿小姐失踪的事情,不知西门是否收到了消息?”



  “当然。”他笑道,“既然华山已经知道,那也一定晓得这回可和西门无半点干系。”



  这人实在狡猾。我沉了心,在摸不透他意图的情况下,又不能开罪他。日后还不知要受到多少牵制,很是伤脑筋。



  正在我思考对策时,西门苍治突然开口,“任君寒。林掌门对啸傲庄的壮主任君寒可有印象?”



  我一怔,不知为何他会转移话题,想到昨日的任流影,我冷然一笑,“虽未见过,但略有耳闻。”



  他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也不甚在意,“江湖传言十之八九不过以讹传讹,只是这任君寒……



  他偏头,默然沉思,引起我的好奇。



  “怎样?”



  “这任君寒……”他的眼珠一转,复又一笑,“这任君寒的传言倒并非空|穴来风。他日林掌门若是见到他还是小心为上。”



  “这个自然。多谢西门——”



  “不。”他摇头,神色无比认真,“这并不是客套之话。任君寒性子阴晴不定,我们也是不敢惹他的,他既然派了任流影来华山,华山还是防着点好。”



  现下武林三大最具话题的门派,华山领衔群雄,西门亦正亦邪,啸傲庄则是根本处在暗处。真个交锋,华山虽是风光,但暗箭难防,吃不到任何好处。



  我最是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状况。眼下武林大乱,怎可再让华山陷入危难?



  “开门见山地说吧。”对付西门是不能用常理,我决心一赌,“对于北武林,西门到底有什么希望?”



  西门苍治一愣,“林掌门何出此言?”




  我微微一笑,“我已经厌烦了打哑谜。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不爽快一点,说个明白?”



  他这回可没猜到,着实有些讶异,但很快又掩饰下去,“林掌门说笑了,西门怎会对北武林——”



  “西门公子是不把林某人当朋友?”



  他的眉一挑,神色严肃下来,“不。在下素来景仰林掌门和华山派。至于西门对北武林的希望也不是没有……”



  我等待他的下文。就听他语音一转,“到时还望华山鼎立相助。”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是想统领江湖,华山自会对抗到底。



  “找一个人。”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找一个人。”他笑道,“只是请华山帮忙找一个人。”



  “西门不是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他又是一笑。



  “西门要找的人可真多啊。”我不是有感而发,而是疑惑。一个忘尘已引得三派大肆行动,另外一个不知是怎样的人物,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动荡。



  “他不同。”西门苍治望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让我不安的浮动,“他是我的弟弟。”



  



  “他不同。他是我的弟弟。”



  西门苍治这句话,直至他离开三天后还一直回荡在我耳边。



  他的弟弟?这可真是能震撼整个武林的消息。西门苍治的弟弟不见了。而他们也急着找。只是忘尘又是什么身份?



  这里面的层层阴谋什么时候才会大白于天下?我不好奇,我要的是比别人更快一步地知道真相。只有这样才能制人而不制于人。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一凛,“进来。”



  竟然是绝少蹋出杏沉斋的镜飞,年轻而秀气的脸上充满焦急,“掌门师伯,霜绝他又犯病了。”



  是吗?那何不干脆死掉?我恶毒地想,他要是死了!他要是死了,你也去死吧!清离就再也不是你们的了!我会重新得到他,一辈子地得到他!



  “没有请大夫看吗?”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办法不让自己泄露原本的淡漠,“或者是没有药了?”



  他急得额头上竟全是汗,“不,这回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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