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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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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惩罚地咬了一口,提醒轩辕他命根子还在自己口中,舌头却不由碰到渗出腥涩的味道,眉皱的更深了,昊准备起身,不料轩辕突然伸出手按住他的头。

   「唔……」出手意料,感觉到那异物直冲咽喉,哽得差点哎吐,想挣开却被轩辕用力按牢,随着他的腰部冲撞而不住晃动,耳畔只听得他恶狠狠的声音。

  「你点的火就得负责熄灭它……」

  不对……怎么会……

  死命地摇着头,却让两人更加兴奋,轩辕捏住他的颊,不住将欲望送入到他咽喉深处,感觉到昊那里肌肉因外力刺激,收缩按摩着他的分身,柔软的舌头轻颤着自旁滑动,欲望益发膨胀,咬牙狠命地撞击了数下,猛地一冲,紧紧按住昊的黑发,尽泄在他口里。

  没等夜语昊自晕头转向中反应过来,这次换轩辕点了他的|穴道,依样画葫芦,点滴不差。

  看着红着眼被自己逼狠了,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轩辕,夜语昊呻吟了一声。「怎么可能?」明明制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移宫换|穴的……

  「朕不留几手,这次岂不就要被你吃了。」

  轩辕被挑逗的火上眉头,方才那几下哪满足得了,幸好夜语昊早已将两人衣服都脱掉,位置一个交换,贲张的热脉不受控制地跃跃欲动,直接刺入那紧窒的幽径,沉迷于那灼热与温顺的销魂滋味。

  「呀……」绷紧身子倒抽口气,昊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不会是好过的了。才想着,两腿已被高高抬起压向自己的肩膀,腰差点被轩辕折断。「等,等一下……」

  「好!等我们……先解决这个……」轩辕低头吻住夜语昊微启的薄唇,因为张嚣的欲望暂时得到满足之所以有心调笑。律动之际,探手在两人交合之际扶住昊尚未昂起的欲望,用力一握,夜语昊轻喘了声,快速撇开头去。

  「每次都这样……」把玩着昊的脆弱之处,刻意琐猥地制造出湿答的撞击之声,看着昊充满禁欲之色的冰白容颜,不甘不愿地染上情Se红晕,喘息渐渐急促无力,忍不住一笑,「朕服侍你服侍得不舒服么。」

  「闭嘴。」

  「好。」感觉到昊自制极强的身子突然微不可查地一颤,目光也有些许涣散,轩辕从善如流,马上闭嘴,快乐地探索着刚刚挖掘到的秘密。

  「……」越来越粗鲁的律动却深谙敏感点所在,快感强烈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昊身体内部一阵痉挛,猛然睁开眼来,却对上轩辕渐趋狂暴的目光。他弓身咬紧下唇,气红了脸颊。

  自作自受么?

  啊……啊啊……轩辕你这混蛋……哈……可恶……等着……嗯……瞧吧!哈……

  中秋夜,正是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月娘却在宫中招来彩云,遮住了秀颜,再也不忍心看这一出「人间悲剧」……

  「完」

  礼月求天 特典

  之一 所谓满足

  「啊……拜托你……别……唉……」带着哽咽之声自指缝间断断续续地传出,平日冷静从容的声音早已失去自制,只能不断抽息惊呼着,更添入骨的销魂,听着便是一阵腰酸脚软。「轩辕,求求你……」

  轩辕紧紧地皱眉闭目,汗水自眉睫处流下,灯光一映,整张脸都是欲望凝成。他闻言也不作声,只是更加用力地一挺,直入那人的紧热之处,换来一阵痉挛般的微颤,那人气息一哽,双手死命地握着轩辕的肩膀,十指深陷。

  「轩辕!」

  「不好么?」轩辕终于开口,怜惜地看着那人眼角闪动的泪光,缓下了极度疯狂的撞击。那人「唔」了声,双手微微松驰,睁开眼,无力地望着轩辕,似想说什么,轩辕唇畔带笑,在那人松懈时给予致命一击——那是甜美到骨子里的悍烈,却也砸碎了那人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

  「求求你,饶了我吧……」那人终于哭泣出声,泪水划过清冷的肤色,是想象中梦幻中现实中都不可能见到的极绝艳色。

  「你知道么?其实,我最想看的,是你的脆弱,无助,我想看的,是你哭泣的脸……」

  之二 所谓胜利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夜语昊得意地分开了身下那人的双腿,手指试探地在那不可能有人进入过的隐密之动滑动,试探着插入了半个指节。

  那人脸色微白,虽还带着笑,笑容却有点苦。尤其在感觉到下身异样的不适之后,笑得更苦了,偏是四肢都被困龙索绑着,连挣也挣不开,当下倒有几分认命。

  「昊,你真的要做到底?很辛苦很痛的呢。」

  夜语昊微微一笑,笑的极冷极媚,开口时,手上一个用力,自那紧窒的压力中慢慢进入。「正因很辛苦很痛,我才不忍让你一人独自承受啊。」

  不应存在的异物在自己体内乱动,很难称得上是享受,那人呻吟了一声,忍不住尖叫。「好好好,你要干就干吧,不过,能不能听一下指导?」

  夜语昊一怔,脸色微微窘然,随后却是一片温柔笑意。「不用了,多承你平日里指导……」话说的同时,另一指也同时探入,努力揉软那绷紧的入口,同时在那人体内搜刮着敏感之处,细心地等着他的反应。

  「唔……昊……」那人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泄出自身的难耐。四肢被缚无法动弹,身子在无意识中,微微颤栗扭动。

  终于是时候了。昊得意地一笑,置身那人双臀之间,将自己的欲望顶在柔软而火热的入口处,毫不怜惜地贸然闯入。

  「呀——」那人身子一僵,好半天才吐出气来,一脸的悲伤莫名。

  感觉也是很不错嘛,没想到这家伙被人压倒时,居然会这么淫乱……唔……真的好棒……

  之三 所谓关情 

  唔……呀,糟了……

  轩辕低头看着直挺挺地宣扬着自身存在的欲望,忍不住捂住脸,一片沮丧之色——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做春梦的时候。

  是欲求太过不满了吗?看得到吃不到,自上了昆仑,就已经很久没碰过昊了,到达无名教后,昊被煌小兄用指导跳舞的名义骗走,已经有三天了,偏偏昊对煌有几分负罪感,自己怎么争都争不过……来无名教果然是个错误的选择。

  唉……弄成了这样,去泡个温泉冷静冷静吧。

  那么妩媚的昊,果然只可能出现梦中……轩辕回味无比地想着那梦中不再高傲清冷,因情欲难以自制而脆弱无助,只有攀附祈求着自己的凄绝容颜,哗啦啦口水流了一地。

  算了,泡澡去。

  ———————————————

  唔……呀,糟了……

  夜语昊突然醒来,全身燥热不已,明显体会到自己每况愈下的自制力——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做春梦的时候。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不用再思索教中大事,抛下一切重担的后果,是被轩辕潜移默化?居然也会陷沦于情浴的深渊难以自拔!这……

  真是美好啊……夜语昊叹息。

  只是……弄成这样,去绝谷泡个温泉冷静冷静吧。

  起身收拾了些衣物,边走边想——若能制住轩辕,说不定真的能够试试梦中的种种感觉吧……

  看着一向狂妄霸道的轩辕现出那种媚态,唔,实在很有期待价值……

  算了,泡澡去。

  之四 所谓尾声 

  无名教的那块万年温玉果然非是凡物,瞧着满山遍野到处都是的温泉,在皇宫中都未必会有这随到随泡的享受吧。轩辕躺在水里,晕淘淘地想。

  无名山就是这点好,想洗澡随时都可以找到地点。用不着像在外面一样还得搬桶烧水,那还不惊起煌这多事的家伙。夜语昊放下替换衣物,用脚尖碰了碰水。

  轩辕努力让自己去想些别的,只是越不想去想,那情景就越来越拗扭地在眼前出现,昊冰凉白皙的肌肤,清冷自制的目光,修长结实的双腿,火热紧窄的秘处……配上梦中脆弱的泪水……

  夜语昊努力让自己去想些别的,只是越不想去想,那情景就越来越拗扭地在眼前出现。轩辕孩子气的皱眉,孩子气的发火,温柔的目光,温柔的揉抚,无奈的苦笑,无奈的纵宠……

  轩辕越洗越热,越洗越烦,越洗越冲动,连手抚在自己身上都带着难耐的热度,引起皮肤敏感的颤栗,胸口一阵催一阵的紧迫,让他忍不住仰天长啸。

  夜语昊越洗越热,越洗越烦,越洗越冲动,连手抚在自己身上都带着难耐的热度,引起皮肤敏感的颤栗,胸口一阵催一阵的紧迫,让他忍不住叹息低语。

  「昊,我想要你!」

  「轩辕,我想要你……」

  咦??

  咦!

  天之骄子们同时起身,左右顾盼后,一致转向身后的大石,攀爬上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正在呼唤的另一半。

  惊讶……惊讶!

  惊讶之后,却是狂喜。老天爷果然天从人愿,将自己正在想着的人送到了眼前来,这大好时机若不利用,那简直是白痴!

  于是,两人都笑了起来,温柔温文从容镇定文质彬彬高雅有礼*%#¥……总之,是不能让猎物吓跑的笑容。

  老天爷会从了谁的愿呢?这个……小两口的家私事,一句话最管用:

  ——听、天、由、命。

  《完》

  番外。梵与昊的同居秘辛

  时间,是在奉天七年,夜语昊星坠天成崖之后所发生的—— 细细悠悠的乐声如天际高翔低掠而过的飞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有任何乐理逻辑,却自成一体,音音成节,柔和地流过天地,滑过日月,与万物浑圆一体,是自然本来的声音。

  夜语昊慢慢地睁开眼,看着上方,是一片青翠。零零碎碎的日光自叶缝间穿透,簌簌洒了一身的碎金。树木看来也都变得清嫩了起来,漾着微微的金光。他闭上眼,数了百下之后再睁开,看到的还是一样的情况,证明不是他眼花作梦。

  没有死……吗?

  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遗憾。

  眨了眨眼,转动头颅打量四周,全都是绿,深深浅浅不同的绿,显然是在树林中,但又不是森林,不然光线根本就透不入的。自己不知被什么人放在一株有着三叉的树枝上,离地三丈,身下铺了两层,一层树枝,一层细草。

  三丈啊……比量一下距离,并没有脚软的感觉,只是知道自己暂时下不去。估计救了自己的人没想到自己不会武功。

  他继续躺在草木铺上,懒懒地看着天空。

  不想研究自己为什么没死,也不想研究是什么人救了自己。就放任着自己什么都不想,静静的看着上方微泛金色的叶子。

  将他从睡梦中唤醒的乐曲还在响着,辗转地在天地间逗留恋绻,是极为动听的乐曲。他模模糊糊地听着,想着,看着,然后,他就看到,在更上方的树杆梢头,正曲膝坐着一个人。

  呆呆地看着青衫人百般无聊地吹着竹箫,竹箫用得久了,色泽淡黄,尾端束着两道银箍,是一把非常常见的东西。青衫人背对着他,长长的黑发不冠不束,仅以布条居中绑了个结,任自垂拂,意态无限风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夜语昊心下实是想笑,觉得命运真是样非常有趣的东西——想要的,永远要不到手,不想要时,才发现居然莫名其妙地就在手中了!他很想笑,他忍不住想笑,他真的笑出来了。

  青衫人停住了吹奏,似是低头瞥了眼,收起竹箫,身子一坠轻盈落于他身前,盘膝坐下一气呵成,绝无半点窘滞,动作流畅犹胜平地。

  夜语昊静静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回望着。漆黑的眸对上晶莹的紫眸,俱是漠漠的无动于衷。

  然后,紫眸弯起了轻微的弧度。青衫人似是欣赏地微微笑起,现出洁白的牙齿。

  “听说,你叫夜语昊?”声音清冷平和,却教人想起昆山玉碎的动人。

  “正是。阁下想来,当是‘青衫风流,魔箫断魂’的魔箫虚夜梵。”夜语昊没问他听谁说的,挑眉打量这位当初遍寻不获的传说人物。魔箫在武林中成名已十年以上,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之人。

  青衫人不承认也不否认,敲了敲竹箫,却道:“你怎不向我谢救命之恩?”

  “大恩不言谢,本……我相信魔箫也不会只希望听到一句虚话……”夜语昊说到这,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这青衫人会更加用力地敲着竹箫。

  “无名教……”他叹了口气。“真的很想说无名教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敢情都是一般教育出来的,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夜语昊突然想起,魔箫当初也曾在绝谷底下救起了前任日君传人——冰心寒剑寒惊鸿,当下哑然。“比起救命之恩,在下更想知道的是为何魔箫会突发善心出手相救。”

  “善心?”青衫人嗤了声。“好吧,你可以当我突发善心。”

  难道不是?

  青衫人似乎没兴趣再说下去,握住夜语昊的手,自树上一跃而下。

  树下,一间木屋……可能是木屋。

  昊看着只要搬开一块木头可能就会倒下去的木堆,处变不惊地再次哑然。

  青衫人扫了他一眼。“不满意自己盖。”

  “不……”昊咳了声。“我很满意。”真的……在他看到旁边那座双胞胎般的石‘屋’时,非常肯定他很满意这木‘屋’。

  “那好。”青衫人边走边道:“你伤势不轻,先调养个十天半月再说,反正现在武林你是不可以出现了。趁这机会好好调养身子也是好的……喏,这是厨房,当然,你不满意的话……”

  “我很满意。”昊再咳了声,青衫人有记得空出个属于厨房的空间已经很让人感动了,没必要在意里面一样东西都没有。

  青衫人微微一笑。“你真是让人愉快。”

  “过奖。”昊跟着他走出厨房,继续了解木‘屋’。

  “这张就是你接下来几天的床了。”这次青衫人不再问他满不满意,可是昊却希望他问一下——比起这张高低不平的床,他比较希望去外面睡树杆。

  “好了,住宿就这样。再来就是饮食问题。”青衫人笑了笑。“对于这一点,我想,我们一定有个共识。”

  共识?!昊挑了下眉。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青衫人绝对没学过施恩不望报这五字。

  昊叹了口气——不错不错,你是我的恩人,我脸皮再厚也不该让救命恩人来打理自己的伙食。于是,他也笑了起来。

  “明白了。只要虚公子不后悔。”

  有点焦的饭,有点碎的鱼,有点黑的肉,有点……每一样看起来都还可以,只不过差了或多了点火侯。可以看出厨师是很努力很用心的……不过,不管是努力还是用心,都与成果不怎么成正比。

  青衫人明白夜语昊之前为什么会那样说了。只是对于天生被人服伺惯的人,能有什么指望?

  罢了罢了,比起某个活动的麻烦制造机来,夜语昊的手艺已经能说是无上美食了——青衫人慢吞吞地叹了口气。

  这日,夜语昊饭煮了一半,突然向虚夜梵道:没盐煮不出饭。

  没盐怎么办?

  自耕自足,代表的是一穷二白的两人。

  这两人要找个谋生之道也不难,比如说打了野味去卖啊,又或是写些书书画画的去卖也可以,问题是——谁去卖?

  虚夜梵?我是救命恩人!

  夜语昊?我是重伤病人!

  一个是天生异相远避尘世,一个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虽都是才高智绝天下无双,但……

  穷人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

  过了一段淡而无味的日子后,虚夜梵抛下一堆野菜山药黄精蘑菇之类的干粮,说是要为夜语昊的伤采药,便一去半月有余。

  某日突然回来,递给昊一些野草。

  昊翻了翻,确定青年不是打算驯养山兽后,提问:“这是?”

  “据说可以调味,增加咸味的草。”

  “名字?”

  “忘了。”

  抬头看着说得斩钉截铁的青年,昊无语。

  “放心放心,死不了人的。”青年轻松说着,略下了下半句:就算真的不小心死了也没关系,我会把你从地狱带回来的。

  怀疑的眼光扫描过青年。

  青年斗笠遮去半张脸,见不到表情如何,只用竹箫压了压斗笠,补充一句道:“这有一味药因为不应季还没采,所以我要离开几天。”说完就起身闪人。

  看看手中的草,昊用手指拈起一条把玩。“拿本座当试验品啊……你尽多去,不用回来更好。”

  几天后,青衫人回来,见到小屋音容宛在,先小小感动一下——自从被全能佣人——全部无能的佣人,后来才知道身份应该是自己姐姐的圣怜夕烧炸冻撞……坏八九十次屋子;救回寒惊鸿又让小屋数次被毁后,他基本已抱着屋子出门就当不存在,回来再次重盖的觉悟了。但显然这次救的对象还不错,已满一个多月了,除了烧坏几个灶台外,还没发生任何天灾人祸。

  或者不能放心太早,也许他这个小屋只剩下金玉其外,也许进去后就会发现……

  发现一桌饭菜。

  夜语昊正在吃饭。

  掺着野菜的粥瞧起来莹碧可喜,饱满的饭粒与细碎的菜叶白绿相间,尚冒着腾腾热气。桌上几道小菜,木耳竹笋黑白分明,蘑菇炖山鸡汤汁清透,竟然还有一盘烤鱼,烤得酥黄焦脆,香气扑鼻,教人食指大动。

  眨了眨眼,警戒地抬头。“有谁来过这里?”

  夜语昊放下碗。“这种鬼地方会有人来么?”

  “那这饭菜……”魔箫想起传说中的田螺姑娘之类之类。

  “除了生孩子,这世上没有难得倒本座的事啊。”昊挟着饭菜感概不已,难得看到魔箫目瞪口呆,只觉十分愉快。

  拜身边一群厨艺白痴所赐,魔箫早忘了这个世上还有正常的聪明人一事。有些不信地拿了根汤羹,抱着随时吐出来的准备,小心舀了勺最安全的野菜粥,浅尝一口、二口、三口……

  当整桌菜都被青年吃下肚下,他才确定夜语昊果然是个纯粹的天才。只是,何以进步会突然变得这么大呢?还记得先前吃的那些有点焦的饭,有点碎的鱼,有点黑的肉,有点……

  “这个么……”夜语昊沉吟着,“煮给别人吃与煮给自己吃差别是很大的。”

  一言以蔽之,本座不爽。

  青年改变治好外伤后就与昊分道扬镳的想法。

  ——————————————

  梵与昊搬家了。

  这次是无妄之灾,完全与人意无关。半夜一道天雷打下,于是,大雨滂沱,人人好睡的时刻,两位惊才绝艳天下共倾的天之骄子们却从焦黑破碎的木屋里钻出来,大雨中到处寻找暂时的栖身之处。

  一边抱紧衣物一边感概老天爷不长眼,昊抬眼看走在前面的魔箫,一脸心平气和,对意外处变不惊,全无讶异怒容,不由对魔箫的涵养感到佩服。

  半夜三更,雨横风狂,泥泞碎石满地。一直寻找不到合适的山洞,无奈之下,青年只得充当开山工,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在山壁上轰出个山洞。

  当两人将碎石清理出来,能进去避雨后,雨渐止,天亮。

  乌云散去,微现蓝色晨曦的天空,甚至还有一丝灿烂的阳光。

  看着十分合人心意的老天爷,青年与夜语昊终于忍不住,齐齐骂了声:“贼老天!!”

  绝谷不能住人了,要收拾太麻烦。魔箫出谷转了几天,回来说找到新住处。

  新住处在瀑布下。

  正确来说,是瀑布后面。瀑布从突出的悬崖上飞冲而下,半山崖处与瀑布飞流之间,正好有一片足够的平台空间。魔箫花了一天的时间,将绝谷的小屋在瀑布后重现。

  他发狠了。“这次住在瀑布后面,就不信火烧得起,雷打得到!!”

  屋外大瀑布,屋内小瀑布。夜语昊忙着制作皮伞,撑在饭桌上。

  吃饭时,听着窗外瀑布飞鸣,泻玉溅珠,屋内不雨常润衣,细雾袅袅,蒸腾得有如人间仙境,仙风道骨不言自喻。

  琴心三迭道初成,合适的隐居地点,美满华丽的隐者人生……

  “啊嚏,啊嚏……”

  浪漫是需要代价的,潮湿也是滋养病毒的合适地点。

  夜语昊端了壶药出来,边倒进碗里边报告:“米好象发霉了,腊肉也长了霉菌。”

  “为什么你反而没事?!”窝在床上打喷嚏的人郁闷说着。

  “当然有事啊!”将药分成两碗,一碗推到青年面前,另一碗自己面不改色地一气喝完。“我的病又不只伤风。这个症状太轻了,完全没法表现出来啊。”

  瀑布下的浪漫生涯暂告完结。

  昊的伤还是不如何见好,魔箫只帮他治好掉下崖时受的内外伤,其它伤病他没开口,青年也不会主动帮忙,只用药吊着,就这样不好不坏地过了一年多。

  这段时间里,搬了数次住处,夜语昊终于明白当初绝谷住处被雷劈时,魔箫为何一脸心平气和,对意外处变不惊,全无讶异怒容……原来不是他涵养好,而在于他是一个活生生会走路的破坏瘟神。与他在一起,搬家时永远有意想不到的理由,天灾人祸早已是等闲之事,家常便饭。

  一路搬家,由南到北,再由北到南。

  这日夜里,夜语昊睁开眼,叹了口气。“地震了……”

  “嗯……”

  站在屋外,看着倒塌的屋子,昊连叹气的心情都没有了。抬眼望着远处的大山。“那是……王屋吧?”

  “不错。”

  “这次你不要再盖房子了!”

  “哦?”

  “我决定,去找个私塾当西席,就不信这样还没办法平安住下!”

  王屋山下,柳园庄。据说当初曾被绿柳环绕,还曾是什么什么名人隐居过的山水好地,如今就只剩村头一株大柳树,其它全种了桑麻。

  这是个几与世绝,民风淳朴的地方。

  灰衣青年容貌平凡,温文尔雅。“学生承蒙庭训,幼读诗书,虽不曾乡试及第,但启蒙之学,也甚有研究,无论四书五经,皆可略通一二。”

  屋外,青衫人有些无趣地转着竹箫,一身清雅风流不染纤尘,与整个村庄都格格不入,孩子们都只敢远远地看着他。

  老村长是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之前私塾一直由他教导着。他眯着晕黄的眼。“能得先生迂尊降贵,小村之幸。不知先生要来小村当西席呢?”

  “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故学生与家弟以邀游天下名山为趣。今见王屋风光独好,地杰人灵,不由心喜,愿多住一段时间,惜盘缠不足,所以才冒昧打扰。”

  老村长听得很满意,捻须笑道:“不是老朽自卖自夸,我们这村子的确是地杰人灵,代代出名人,象前朝尚书齐念祖,便是由小村而出。”

  灰衣青年一脸讶容。“齐尚书执掌兵部,纪律严明,的确是人人传颂,没想到却是来自柳园庄,看来学生今日真是捡到宝了。”

  “哈哈……”老村长大笑,十分得意,拖着青年又谈了好一会儿齐尚书的往事,这才想到主题,问道:“不知先生对圣人之学有何见教?”

  灰衣青年闻言,看了看屋外那人,脸色微微扭曲了下,语音铮铿,掷地有声。“学生最信亚圣之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泛其肤,行拂乱其所为,益增其所不能……”

  王屋的日子意外地平静,或许这次住的屋子不是魔箫所盖,什么天灾人祸都没发生。

  身为天下第一人,昊有的是手段让学生们对他服服帖帖,却不至与他太过接近。只是有时,有些意外的确非人力能解决的……

  “先生先生,小狗子被秀秀家的狗追着,好惨……”

  “先生先生,二丫头尿裤子了,好脏……”

  “先生先生,毛毛摔跤摔到牛屎上了,好臭……”

  “先生先生……”

  山里民风淳朴,学生们从牙牙学语的幼童到调皮摸鱼的少年都有,此时又逢农忙,那些家里田多要忙的村妇,有时把能下田的大儿子带走,刚学会走路还在流鼻涕的小儿子留下,塞上几个鸡蛋,加上一句先生拜托你了。

  山里民风淳朴,不能强求礼仪……

  山里民风淳朴,尊师重道表现在村民们热情送来的土产上……

  山里民风淳朴……灰衣青年不知第几次帮小孩子换着裤子,拿着扫帚处理地上秽迹,带学生手把手洗尽手上泥污,为他们脸上伤口上药……

  “柳园庄找的应该是|乳娘,而不是西席!!”开始找针线为孩子补撕破的衣服时,灰衣青年大彻大悟。

  “何不挂冠求去?”坐在树上吹着竹箫的青年抛下一句。

  “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得容身之地养家糊口,已然知足。”

  “哦?决定与过往一切划清界限?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娶房媳妇,养几个孩子?”魔箫斗笠下的唇弯出薄薄的弧度。“我瞧村里碧云对你挺有兴趣的,不嫌你来历不明容貌平凡,不如我去为你下聘娶了人家?”

  灰衣青年手一顿,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十二年前,青城之颠,那位带着疏离和温柔笑容的锦衣少年。接到自己的死讯,他该明白自己当日许的只是哄人之诺罢?可曾为此而愤怒么?

  垂下睫,淡淡道:“我是个命若残烛,随时会死去的人,岂可误了人家姑娘终身。”

  “你若愿意,你还可求我救你两次。”

  灰衣青年摇了下头。“不了。”

  “只要人还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性。”魔箫一笑,不再往下说,他原便不是多事之人。翻身下树,往山里行去,边走边吟。“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确。

  一场大雨过后,发生泥石流。左右住家都无事,只有两人住的房子被冲垮了。

  看着再次消失在泥泞里的小屋,灰衣青年只想到四句话:不是不报,时刻未到。时刻一到,万事皆报!

  睨眼看向一旁青衫青年。青衫青年用竹箫压了压斗笠,咳了一声。

  “听说惊鸿照影在雁荡开了个小店,我们去打秋风吧……”

  辞别了柳园庄村民们殷勤的挽留,梵与昊再度踏上奔波颠沛的流浪之路。

  此时,正是大德奉天十年秋。

  半路在茶馆打尖时,魔箫遇上了一位芳姓为柳,芳名依依,白衣胜雪,凌波微步,翩然若仙的绝代佳人。

  冤家路窄是嘲笑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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