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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林何处 by 万径人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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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更好的,会不会嫌弃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转过来? 

        “没有……”声音里有一丝细微得听不出来的哽咽。 

        “非云,你怎么了?”敏锐得察觉了叶非云情绪的不对劲,林亚哪里还做的下去?翻下去,抱着,去搂到怀里,亲吻着留给自己的后脑勺,“对不起,非云……” 

        “亚……”感受到了林亚的难过,埋了脸到林亚的胸口,湿漉漉的脸,分不清是不是汗水。 

        “非云,原谅我……”尽管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林亚还是一个劲地道歉,做低伏小,就怕身边的人忽然拍拍手,走了,再也不回来。 

        贪恋地抚摸着叶非云的背,轻轻的顺着,偶尔拍两下:“我爱你……” 

        “我也是……”忽然抬起头来,眼睛有些红,回答却很清晰。 

        “想要我?还是……今天不想做?都不是?那是我弄疼你了?地上硌得难受?”抱着一直很僵硬的叶非云,林亚心都疼了。 

        想了想,凑上去,亲了一下林亚丰润的嘴唇:“你不想要了?”说完,就跨坐到林亚身上,蹭一直盯着林亚的眼睛在看,好象要研究出什么来似的。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可林亚哪里能受的住这样的诱惑?低低地吼了一声,扶了叶非云,一个顶胯,继续…… 

        多少黄金也不肯换这样的时刻! 

        看着叶非云趴在自己身上,尽管不断地将脸埋到肩窝后面去,可林亚依然亢奋无比,嘶吼着,穿刺着。 

        从地上,慢慢坐起,任着肿胀的器官在叶非云体内做着让他颤栗的摩擦,将叶非云的背小心地靠在自己屈了膝盖支起的大腿上,一个手支撑着身子,看着让自己癫狂的人,顶动,另一个手却去套弄叶非云的。 


        汗,密密地浮现,顺着发丝,慢慢凝聚成一滴,然后掉落,碎在身体的肌肤上,身体上泛起一层光,闪闪的,仿佛镀了一层透明的漆。 

        外面,水声叠错,敲打着乱石,扬起清爽的水汽,迷蒙上来,湿透了坚硬的心,潮乎乎的,柔软起来。 

        “啊——轻点……”一次顶弄,到达了让人疯狂的位置,手指紧紧抓住狼皮,叶非云甩了甩头。 

        “我想要你……我想你也给我……”哪里肯停?看见叶非云明明即将到来的高潮,怎么会停?怎么会放弃去刺激那一处敏感的地方? 

        “怎么样做你会更舒服?告诉我……”仿佛要给叶非云以比较,林亚干脆抱着叶非云站起来,靠在石壁上,手托着臀部,上下抬动着,“抱着我……哦……非云……爱我!” 


        尽力弯曲着自己的身体,两个腿缠绕在林亚的腰上,手也勾在脖子上,是藤缠树。 

        第九十二章:你的坚持 

        你的坚持是我心里最深处的温暖。 

        林亚很开心,开心的是叶非云的主动探访和亲近的距离。 

        安静地躺在狼皮毯子上,林亚不断地傻笑,不时还掐掐自己的腿,一直掐出了好几处青淤被叶非云抓住手才罢休。 

        “我不是在做梦……非云,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你没有抛弃我……”欢喜到心尖颤抖的地步,下巴蹭在叶非云的肩头,不停地蹭,不停地磨。 

        “亚……”不是没有愧疚,不是没有心痛,叶非云的心远比别人所能见到的深,远比别人所能体会到的温热。 

        “我爱你……” 

        “恩。” 

        “有没有想我过?” 

        “恩。” 

        “有没有……这样过?”只是“恩恩”,哪里能让林亚满足?色手当然要伸过去乱摸的。 

        “亚……”有些难堪,自蔚,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没有?可要光明正大地像林亚这样皮厚地拿出来讨论验证,未免稍微那啥了些,一贯绷着脸皮的叶非云在林亚赤裸裸的Se情眼神注视下一边勃起,一边红脸。 


        “都是怎么解决的?右手?”刚刚问完就后悔了,林亚懊恼得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要是是那裘致远帮助解决的,问题就大了!这是颗谁也触不得的雷!谁去引发谁先阵亡。 

        叶非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兀自在那里恼羞着想转过去,谁用右手了?老子是左撇子! 

        “非云……”结巴了半天,林亚凑过去,“想要我么?” 

        “我想和你说说话。” 

        “不想要我?”很委屈的声音,在背上盖了两个章,终于把叶非云给亲得转了过来,“为什么不要?”明明有反应的,可为什么只是刚才在被贯穿的时候才显露了一些欲望,现在却竭力在逃避着亲热?如果被压者能给对方留下再也无法舍弃的烙印,林亚愿意每一次都给叶非云烙上一个,好让自己在这场三个人的角逐中多握一点筹码多一点胜算。 


        “我……”被林亚挑逗得失了冷静,在那里不断地喘息抽气。 

        “不喜欢?还是……”话音消失在小腹上,慢慢的舔着,不断挑逗着神经,却不往下,不断地盘旋在最敏感的下腹部。 

        拉了几次林亚都没有成功将他拉开那个诱惑人的地方,急切想有个地方发泄那种肿胀的感觉,叶非云变得特别敏感,平时明明可以一连几个星期不去思想情欲的,为什么见了林亚连几个小时都扛不住? 


        三个时辰很长,可对于相思太久的人来说,太短。 

        并排靠在那里,林亚只是蹭,狠不得化到骨髓里去才好。 

        叶非云很安静,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外面的乱石穿空,飞流击岸,和林亚肩挤着肩,任他在那里蹭。 

        “非云。”很满足的一声呼唤,带了太多的情感。 

        “恩。”很淡的回应,如果不知道叶非云的脾气,真要以为他只是在利用林亚发泄欲望,没有感情,这样淡,这样平静。 

        “你喜欢我么?”就是想听听叶非云亲口说的“喜欢”,或者“爱”,不厌其烦地问,为什么都是军人,叶非云就能保持这么好的皮肤,自己的就只能是粗皮糙肉呢?从手比对丈量之后还是没有答案,用嘴……还是没有结果。 


        “恩。”没有林亚想要的回应,不过也差不多了。 

        “喜欢我什么?” 

        “……” 

        情人间的密语总是无聊兼白痴、神经质的。 

        从下午做到夜色降临,林亚生起了火堆,把自己的里衣撕成了几块布片去山涧里洗了,弄得湿湿的放到火边烤热了递给叶非云。 

        “擦擦吧,山涧水太冷。”一直都赤裸着,林亚哪里肯让叶非云穿衣服?不是因为夜幕下开始发冷,怕冻着一直畏寒的叶非云,恐怕非得抱到分别。 

        热乎乎的,亏林亚想的出来,沤了水的湿布一边滴着水一边烤,烤得正是半干的时候,也热乎了,恰像拧得半干的热毛巾。 

        看叶非云半天不动,捧着布在那里发呆,林亚又蹭过来:“怎么了?还想要么?” 

        终于被这家伙给惹恼了,甩了一记湿布抽,弄得林亚在那里一个劲地乱跳:“哇——呀——好狠呀!”边跳边配合着叶非云跟着的抽叫唤。 

        “得了,根本没抽到你!杀猪似的。”不得不笑了,都三十来岁的人了,一个师长,没半点正经样子,只穿了条长裤,在那里蹦达,知道的人是明白他在逗情人开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里来一只进化得比较快的大猩猩。 


        “非云……”扑过去,抱了,换了一块刚刚烤热乎的布,给叶非云擦拭身子。 

        挨挨蹭蹭之间,又开始面红耳热。 

        “非云,你最喜欢怎样亲热?”挤到叶非云耳边,把热气一直呼到耳朵尽头。 

        “都喜欢。”僵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倒也不是害羞,而是实在不习惯讨论这些。 

        “总有最喜欢的……”咬咬耳朵,满意地体会着叶非云的反应,“是不是你从背后要我?不是?那是我要你?……” 

        “不是。”赶紧打断林亚的猜测,再不说,林亚又该色手色脚了,“是……你亲我。” 

        “亲你?”有些愕然,随即反应过来,“亲那里?这儿?”配合着话语,把湿布擦到所指的地方,停顿。 

        “恩。”又开始有些兴奋,叶非云不得不去推开林亚的手,“我自己来。” 

        没有吃饭,总共才三个时辰,吃一顿饭得花太多时间,叶非云不舍得,林亚更不舍得。 

        终于还是要到了分别的时刻。 

        林亚紧紧地抱了不肯放手,马背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不断地热吻,仿佛这一别,就是永远。 

        “我不想你走……”是啊,怎么舍得?等待了这么多年,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叶非云终于有了明确的表示,在裘致远和自己之间做出了唯一的选择,怎么舍得让他这么快就离开?是不是太贪心?林亚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说话,只是回抱住林亚。 

        “有没有恨过我?”其实是想问,为什么原谅我,可问不出口。 

        “没有!为什么要恨你?因为……他?”还是说了出来,怎样回避的人,怎样逃避的问题,最终还是要剜出来。 

        “恩。”小心地倚了倚身后的林亚,开始沉默。 

        如果,一切如果有如果的话,是不是该在最初相遇的时刻跟随林亚一起入了兴农党?即便是从了草寇,也不至于如今的两面为难? 

        “他太有魅力,况且又对你有大恩。知恩不报,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我……”却说不下去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他也爱你。” 

        “我知道。”主动抱回去,亲了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警卫早就等在约定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亮着车灯的地方,林亚更加纠结放与不放,百般地缠绵于马上,亲吻着,嘴唇没有片刻离开叶非云皮肤的时刻。 

        用什么来挽留你?能用什么来换取你? 

        叶非云轻轻地抚摸着林亚,分别,谁愿意? 

        这一次的见面,终于结束了两个人各自忐忑各自猜测的日子,临终还上演了一匹快马追吉普车的难得场景。 

        “我等你!”林亚追着车时说的,临了还把狼皮毯子也塞进了车里,“垫着坐,软和点,就是热些。”其实晚上连夜赶路,又是敞篷的车,也不至于热。 

        一夜的颠簸,回到中原省。 

        自然要去见裘致远,转交薛天纵的亲笔信。 

        亲自端的茶,裘致远很谨慎地看了看叶非云的脸色,还好,比较平静,气色也不错,不像是一夜奔波的样子,步履稳健,端坐安详,一派军人的不苟气息。 

        “薛校长怎么样了?”展开信,一边看一边问叶非云,难得主动送上门来,虽然只是送信,却也不能不去尽力挽留,尽力缓和关系。 

        “气色不太好,精神还可以。”回答得极其简洁。 

        很快看完信,裘致远站起走到叶非云面前,骇得叶非云赶紧站起,茶也没喝。 

        “坐下。”说着将叶非云按坐下去,右膝单腿跪地,左手扶在膝盖上,右手指天发誓:“我裘致远有生之年,绝不背叛党国,绝不违逆于叶非云,人在誓在!” 

        说完,执了叶非云的右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叶非云彻底呆了,这,唱的是哪出? 

        第九十三章:铿锵誓言 

        “你不知道薛校长写了什么?也对,不会先告诉你的。”裘致远笑笑,仍旧半跪在叶非云面前,“他问我,如果你以后的职位比我高,我是否会服从你的命令。” 

        所以……才有这个誓言? 

        “总座请起,非云受不起!”试图从椅子上下来还礼,却被裘致远摁在那里。 

        “我裘致远一生没求过人,除了你这里。非云,如果他知道我对你的心,他就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背叛你,我宁可背叛我自己我也不会背叛你。”抬起头,仰望坐着的叶非云,却仿佛被一棒子打中一般,“你……” 


        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强忍了下去,就着半跪的姿势抱住膝盖:“你见过林亚了?” 

        虽然吃惊于裘致远的料事如神,叶非云还是点点头:“是。”去拉裘致远,“总座请起!会折死我的。”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苦笑,“原来他不是没有心机,只是掩饰的太好,他知道我必然会找机会亲近你,在那个位置留下痕迹,别人一般是不会注意,可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渴望你的人来说,发现,太容易。” 


        猛然醒悟,不自觉地摸上下颌,说不出话来。 

        “非云,我说过的,不会收回,包括以前说的,不要放弃我。我和他的争斗,至死方休。”起身,很沉静地说着。 

        叶非云难免心惊肉跳一下,林亚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吧?不自觉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微苦,却暖。 

        “非云。”靠近,“让我抱抱好吗?” 

        急起惊走,叶非云反应可以用过激来形容,看得裘致远内伤。 

        不止一遍地懊悔那一次操之过急的亲近,可,现在又能如何? 

        “只是一个拥抱,战友的拥抱,也不可以?”说着,张开手臂,看着叶非云,“我不动,好吗?就算是我愿意为你效忠的奖赏。” 

        说得有些可怜,仿佛在期待主人赐予肉骨头的忠狗,虔诚而可怜。 

        叹了口气,细微到不可闻,犹豫了很久,还是无法推却上司的这个要求,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战友抱,还拍了拍裘致远的背。 

        不敢动,有些难过,也有些激动,只敢微微侧了头去嗅叶非云身上的味道。 

        “为你效忠将是我的荣幸!希望你能赐予我这种荣幸。”轻轻地说。 

        每一个男人都有心中的梦,就是为所爱的人去征服一切,征服世界,裘致远也一样。 

        战争还在继续,川刚军团不是善茬。 

        裘致远亲自指挥。 

        每天都希望看见叶非云,可叶非云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不是借口军务繁忙,就是指使副师长来代替他进行例行的汇报和请示,除非开正式会议。 

        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些机会,再也没有以往的亲近和温馨。 

        伴随着湄国的参战,东氏军越来越疲软,裘致远最善于抓住敌手显现出来或者隐藏着的疲弱,死死地咬住了川刚军团。 

        天翻地覆。 

        从国内到国外,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战火。 

        具有毁灭人类力量的炸弹携带着被侵略国家的愤怒,由湄国的轰炸机投向了东氏。 

        一片废墟下,东氏人负隅顽抗。 

        在薛天纵给叶非云送来他的笔墨纸砚之后,裘致远终于在和川刚军团纠缠了一年多之后大获全胜。 

        东氏军宣布了投降,无条件投降。 

        至尚在经过了十年的抗战,终于在圣元2958年秋迎来了独立。 

        举国欢庆。 

        可薛天纵却在接到东氏军投降书的当晚撒手人寰,扔下了他为之献出一切的公国,也扔下了他无法放心的情人。 

        “没有了你,我要这江山有什么用?”宗政呈没有哭,只是发呆,什么话也不说。 

        从薛天纵一病不起开始,早就明白这一天的到来不会太遥远,可真的到来了,又如何能接受? 

        裘致远有些憔悴,常年的征战,让他付出了所有心力。 

        “请总统节哀!”裘致远很能理解宗政呈的心情。 

        咫尺天涯,隔了这层棺木,从此就要阴阳相隔。 

        宗政呈的任命书下来了,全军总司令是宋谦兼任,裘致远为副,而薛天纵临死百般力推的叶非云还是没能坐上火箭,只是从少将师长任上兼了个第七军的副军长。 

        薛天纵的葬礼很隆重,简朴而隆重。 

        八个抬棺手,最低军衔的是叶非云,少将。 

        兴农党党魁程国重亲自写了挽联: 

        一代天智殚精竭虑为立国,死而后已 

        八万至尚历劫渡厄终自强,生也哀哉 

        (挽联是俺自己胡诌的,不押韵,没有讲平仄,大家将就!谢谢!) 

        十万东阴军民从城里一直相送到历江边,按照薛天纵的遗愿,是水葬,宗政呈没答应,安葬到了青盟军校旧址里,也算水上,水里的岛上。 

        公国的“光芒万丈”旗覆盖棺木,宗政呈亲自盖的第一把土。 

        没有下雨,不是每场葬礼都会配合一场雨,没有人哭丧,那种号啕大哭从来不是军人的本事。 

        寂静的葬礼,沉默地要夺取人的呼吸。 

        程国重也派了人来,送上花圈,送上祭奠品,顺便送上要求重新选举总统的请愿书。 

        宗政呈没有动怒。 

        很安静地把每个战区的主要战将都单独接见了一遍。 

        最后是叶非云。 

        “知道为什么单独见你?”压迫性地谈话,不过对叶非云没有太多的用处。 

        “请校长指示。” 

        一番谈话过后,叶非云终于明白薛天纵对自己寄予的厚望,可,为什么?宗政呈没说。 

        林亚几次托人捎信来,想见一面,叶非云都没有时间,根本不可能请到假。自从调入第七军,军事管理比以往严了许多,连电话也不能随便外挂,明月千里寄相思这种方式成了基本上是唯一的选择。 


        裘致远自从抗战胜利以后对叶非云多了几分黏糊劲。 

        休整,兵士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将军们终于有空干点自己的事。 

        自从向叶非云表示过效忠之后,裘致远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却没有等待到。 

        热烈的追求,裘致远的热烈有种让人无法逃脱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强迫,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那种眼神,看一次心痛一次,于是,叶非云干脆不看。 

        “去打猎吧。”很有诱惑的邀约,“军以上的全部去。你也去吧?” 

        说他是命令吧,又是在询问,说他是邀请吧,偏偏又暗含了命令的意思。 

        “可以不去吗?”回头望了一眼裘致远,这样的长官迂尊降贵主动来访实在有点频繁,叶非云沏了茶,正要端过去,裘致远已经自己过来接了。 

        “那就取消了。”轻飘飘的一句,坐到椅子上,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不错的茶叶,很清的香味。 

        “……”这算胁迫?叶非云想了想,“我不太喜欢热闹,还是你们一起去吧。”眼睛瞟了瞟每次都被裘致远一记眼神杀赶出门外的警卫。 

        “那就我们俩去,不带警卫,好吗?”自从上次河里调戏、叶非云重病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单独亲近。 

        “我不想去。”如果不是怕再来一次突破距离的话,叶非云倒想去试试能不能打回点什么猎物。 

        “只是打猎。” 

        裘致远用尽浑身解数,终于兜的叶非云同意了。 

        尽管一起去打猎,裘致远还是没能获得更多一点的青睐,提了一大溜的兔子野鸡之类的猎物回营,郁闷到要死。 

        宗政呈无意中的举措帮了裘致远一个大忙。 

        举行一个庆功会。抗战十年,胜利了,终归还是要给九死一生的兄弟们一个交代,分功列赏,高级军官必须全部出席。 

        同时下发的还有一份文件,强调了凡民主党营级以上军官,必须和其他党派厘清关系,不得有任何牵扯,否则,一律按叛党论处。 

        裘致远看了文件之后心里安慰不少,阵营的敌对终究还是会把叶非云拉回自己的怀抱,虽然有那么一些些心疼叶非云的伤心,不过本能还是更多的开心,自己的怀抱会医治好他的情伤,裘致远有这个信心。 


        营级以上军官,其实就是为了强调叶非云的,打了个掩护而已。要让他承担更大的职责,自然不能有任何叛变的可能,以及引发人心浮动的可能。 

        如果要效忠党国,那就必须放弃情人,宗政呈是在让他选择。 

        晚宴很热闹,不过,比起五年前的那场宴会要寒酸许多。 

        没有了兴农党的参加,也没有了许多当年的战将,没有了华丽厅堂,也没有了觥筹交错。 

        战火之后的废墟,还没有来的及重建。 

        叶非云苦恼也没有用,两党的开战势在必行,程国重屡屡的对宗政呈的地位发起挑衅,多次在左翼联盟掌控的报纸上发表抨击民主党抨击宗政呈的文章,笔锋所指,尽是指责民主党抗战不利,宗政呈心胸狭隘无法容忍其他党派。 


        什么“民主党抗战之意不在乎至尚,而在乎于权位”,又是什么“宗政呈贪恋权位妄图独裁”,甚至还有“民主党从未主动抗战”这等言论,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势,制造了无数流言,以滔天巨浪的方式涌向刚刚丧了情人的宗政呈。 


        宗政呈无法容忍这片薛天纵用尽心力换回来的江山就这样拱手他人,宗政呈的退却,将会成为整个民主党的退却,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将士以及幸存的将士?如何保证这些为公国建立功勋的英雄的一切?为什么付出一切打下来的江山要送于他人? 


        宗政呈不甘心,也不乐意。 

        第九十四章:将他换你 

        自从易道东莫名其妙地看上林亚之后(至少林亚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捎带着对叶非云也倍显亲密起来,尤其因为了这次的文件,急切地需要一个可以讨论的人。 

        菜不管好,饭管够,当然,酒和烟也是管够的。 

        喝的是洋酒,缴获的东氏军物资库里的库存。 

        一众将军们凑在一起,谈的自然是军事、战功。 

        最抢手的一个是叶非云,一个是裘致远。 

        叶非云很好理解,最年轻,升迁也最快,并且还是薛天纵临死时指定的接班人,居然送了他自己使用的笔墨纸砚,所得青睐,非同小可。况且这几年来的抗战中,战功累累,明明是个清俊的模样,却有悍将之名,实在难得。 


        裘致远也算青年有为,三十五岁的全军副总司令,并且一向是战场上的争议人物,治军严酷,对敌残忍,偏偏对几个下属回护有加,尤其是叶非云。 

        “致远,抗战胜利,当浮一大白。”来者是宋谦,功勋元老,常年征战从未离开过主战场的唯一一个主将。 

        前辈的酒,不能不喝,况且是现在这个值得庆贺的时刻。 

        叶非云也被逮住了狂灌,没什么理由,就是十年来的亡国阴影压得大家太苦太痛,互相娱乐发泄一下。 

        被每个战区的司令灌了一圈,叶非云本来就有些晕乎了,即便是裘致远一直护着,也只能挡掉一半,他自己反倒因为挡酒又被宋谦等人揪住,恶狠狠地灌了一通。 

        等到酒酣面热,再去找叶非云,已经被易道东那厮拖在一旁灌翻在那里,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估计是关于林亚的。 

        走过去,直接将已经醉得两眼迷离的叶非云架上走了。 

        架到外面没人处,自然是抱着走,都醉成烂泥了,也不知道易道东灌了多少下去,把叶非云给弄成这个德行。 

        临时住的地方是东阴的一个大院,据说是成王朝的一个亲王府邸,第三战区的全部住在那里,裘致远本来可以和宋谦一起住到宗政呈的宅院去,因为了叶非云,没去。 


        喂了一杯浓酽的茶下去,裘致远自己也口渴上来,坐在床边喝了许多水。 

        叶非云的脸红通通的,却没睡,对了裘致远一笑,笑得他一阵狂喜,坐过去,却半晌也没敢去抱,拿了手指轻轻地摸着叶非云的脸颊,心里百味杂呈。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那么着急着想占有,一直保持着那么暧昧的关系,现在估计就可以水到渠成了吧? 

        “你来了?”难得眼睛中收敛了杀气,不再那样提防着人,带了笑的问。 

        “恩,我一直都在,难受吗?”小心地回答,看样子没醉得太狠,还认得人。 

        “怎么不一起靠着?”摇了摇头,大约是表示不难受来着,伸了一只手去拉了裘致远一把,“你现在受欢迎着呢。” 

        哦?终于发现裘某人的受追捧程度了?欢欣雀跃,当然很受鼓舞地靠过去,抱入怀中:“我抱着,好吗?”头也有些晕,看来今天确实喝多了。不过,要是挡酒能挡回情人的心,那也没关系,就算醉倒了也是幸福的。 


        “恩。”脑袋蹭了蹭裘致远的下巴,窝了个舒服的姿势,手却抱了过去,密密地爬上胸腹之间,摸得裘致远血气上涌。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叶非云开窍,终于等到了他明白林亚和他相守的不可能。 

        低头去亲吻叶非云的额头,裘致远激动得想去感谢从来都不信的各路天神。 

        “为什么还要开战?”呢哝着,迷迷蒙蒙地看了裘致远一眼,短短的头发,青茬茬的,脸也瘦了,“怎么装起君子来了?”颇有些不满的一句,带了那眼神,无上的魅惑。 


        “可以吗?非云……”还是问问清楚先,追求是一回事,可实实在在的亲热又是另外一回事。平日里的百般纠缠无非是期望多一点亲近,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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