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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1-5 by 些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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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忍则乱大谋,”轻轻叹息,又想起什么,正色道,“那个人,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慕容清毫不犹豫地反驳。
“你当那闻名天下的南宫世家的阵法,真是那么好破的?”虽然知道对方只是赌气的话,但是慕容寒玥还是微微提高了声音。
慕容清自然听出了那平淡的语气中隐含的警醒之意,心情也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了。
“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慕容清眼中的疯狂渐渐沉淀下来,端起酒杯重新把玩着,懒懒地问道。
看他终于恢复了常态,慕容寒玥微微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道;“他让我想起一个人,不过……”微眯了眼睛,“现在还不肯定。”
“你觉得,他有可能是风华公子吗?”
“可能……”
“可能?”慕容清的语气多了些戏谑,“不是说,寒帝陛下也是风华公子的入幕之宾吗?”
“是吗?”没什么情绪的接言,倒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而下意思地出声。
似是对慕容寒玥那明显的敷衍话语有些不满,慕容清继续不死心地追问道:“人们都说,‘风华公子,风华绝代’,是真的吗?”
彼此都是一阵沉默。
“你这个太子殿下也该是时候现身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出入塌上人的口中,慕容清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说道:“我也想去会会那个人。”分明是笑着说的话,眼中却是令人战栗的狠戾。
“唉,”微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要会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位殷悠公子。”
第二十四章
依然是湖中小亭。
风景四季变化,这亭子却是四季常立于此。
殷悠仿佛真的很喜欢这亭子,时不时拉上离夜来坐坐,他好像对璟燚的印象不错,很多时候也拉上他。
比如现在……
“岳公子,真的要下这儿吗?”
殷悠略带调侃的话响起,璟燚才猛然惊醒,仔细一看,自己这一步竟是生生将自己的生门堵上了,不由一阵懊恼,然而,悔棋总是不好,所以这盘棋至此也只能摇头作罢。
至那天慕容清来过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可是就是因为太过平静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太正常,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天对慕容清,是真的动了杀机,如果不是后来有人闯进来救了他,他真的会杀了慕容清。
即使知道他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即使知道他现在还不能死,即使知道他一死,很多事可能变得更加棘手……
即使脑中清晰地分析出一切,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胸中那汹涌澎湃的杀意。
然而,不论多么浓烈的杀意,也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慌。
直觉,离夜绝不是会轻易原谅欺骗的人。
“岳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殷悠一面把棋子放进棋碗,一面状似无意地问道,只是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一直坐在一边的离夜。
“怎么了吗?”璟燚心中一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心中却感叹,看来最近对情绪确实太过放纵了,竟然这么容易就让人瞧出来了,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殷悠笑了笑,对璟燚那淡淡的防备并不怎么介意:“只是方才看你下棋时,有些心不在焉而已。”
带着明显的关切意味的话,让璟燚微微一愣,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位殷公子——或者说是隐先生——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以前曾经见过。而殷悠望向他的目光里,除了一如继往的潇洒悠然外,竟然多了些好像只有在看向离夜才有的真实的关切。
果然,有些事还是该好好调查一番。
心里主意一定,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今日这南宫世家似乎格外地热闹啊。”殷悠望着路上显得有些忙碌的仆人们,随意地感慨道。
“该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了吧?”平静下来的璟燚又变回了他以往的模样,清冷的语气,挂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是啊,看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殷悠砖头看向离夜,“夜,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最后的几个字,殷悠的语气中竟也带起了几分嘲讽。
乍一听这略显亲昵的称呼,璟燚心中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即使早已知晓,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或者,更因为如此,才更加不舒服。
反观离夜,对这称呼倒好像是习惯了般,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离夜自然也注意到了今日这些仆人不同于寻常的忙碌,对于殷悠这明知故问的伎俩,采取的措施的就是直接无视。
过了片刻,殷悠看身边这人是一点儿也没有要理会的自己的意思,无奈地笑了笑,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但是,不知道放弃为何物的人,仍旧继续努力。
你懒得理我是吧,那我就偏要让你理我。
“夜啊,有个人叫我帮他问你一句话……”刻意拖长了语调,说起“那个人”时还刻意加重了语气。夜,聪明如你,一定很容易就猜到了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吧,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是无动于衷。
事实再一次证明,若是比耐心,这人果真是无人可及的。殷悠在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这个人,还真是会以为他当真绝情绝义到连当年倾心相互的“那个人”也真的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这性子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不论心里多么在意,外表看来,依然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
突然想起“那个人”的评价,“夜就像天鹅”,不论脚下多么努力划水,表面是永远平静而优雅。
当下,在心里与殷悠有同样感概的人,就是璟燚了。
虽然,并不知晓殷悠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由殷悠那般刻意的语气以及眼中的成竹在胸来看,“那个人”对离夜的意义,绝对是非同一般。
对于一个与自己而言,非同一般的人,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不禁又开始像,这人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竟然连本身的最基本的情绪,都能压抑到这种程度。
就像前些日子,看到翼儿冲入阵中,那张仿佛永远淡然的面容也不曾有分毫改变,即使心中已然焦急万分。
“他叫我问你,”过了半晌,殷悠终于认命般的开口,“你有没有骗过他?”
离夜终于将视线从远方的虚空中拉了回来,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异,然后淡淡的不解,最后,所有的情绪又都一并湮没在那一眼望不到底的寒潭中了:“自然是没有。”回答却是没有丝毫迟疑。
“为什么?”接着是殷悠脱口而出的惊疑。要说一个人重来没对另一个人说过谎,那是真的有点儿令人难以置信,即使那个人是你再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这是我问的。”无奈地补充道。
离夜又转过了头,就在殷悠以为以为他有打算无视他的时候,却听见离夜的声音悠悠地响起了:“没必要。”
“没必要?”这次发出疑问的是璟燚。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很明显的,他和殷悠一样对离夜的回答感到惊疑。“如果‘那个人’问你的问题,是你不想回答的,你怎么办?”
离夜转过头,望向璟燚,似乎对于连他也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有些疑问,但是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当然是直接跟他说,我不想告诉他。”
“就这么简单?”
“应该很复杂吗?”
对于离夜的反问,璟燚明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干什么人总是要把他搞得那么复杂呢?
“离夜,”迟疑了片刻,璟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很讨厌别人骗你吗?”
听到这个问题时,离夜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一边的殷悠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然后笑得狡黠。
当然,一直关注着离夜反应的璟燚并没有注意到殷悠面上表情那细微的变化。
离夜微蹙了眉,说道:“没什么讨不讨厌的问题。”
“嗯?”
“又跟我没有关系。”说完,离夜转过头,不再看璟燚了。
过了一会儿,璟燚终于消化完离夜的话——别人的事与你无关吗?——那么,如果,那个人是你身边的人呢?——这句话,璟燚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殷悠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人,特别是当他的目光看向离夜是,更加显得兴味盎然。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夜,原来可以这么好说话呢?
简直就是——有问必答。
第二十五章
三人的相处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然到来的“客人”打断了。
许久未见的南宫澈一如既往地挂着温和的笑意,然而,吸引了人们视线的却不是南宫澈,而是现在与南宫澈并肩而行的男子。
男子一身长袍,看年龄不过而立,面目亦是刀刻般俊美,却是不怒自威,尊贵之气尽显。
来人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慕容清。
几乎就在目光接触到那道身影的同时,璟燚眼中就是一道戾色闪过。
与璟燚眼中的狠戾相应的,就是慕容清眼中明显的痴迷。
离夜随意地坐在一边,却是将两人的刹那间迥异的反应尽收眼底,眸中一丝惊异闪过。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得要复杂。
果然,离夜心中的感概刚结束,就看见慕容清对直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离夜不动声色,璟燚微蹙了眉,殷悠依然一副悠然的模样,眼中亦有一分兴味。
南宫澈看慕容清朝那几人的方向走去,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毕竟,他还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对四大家族的态度,贸然地让他见到岳凌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然而,当下的情势却已容不得南宫澈多做犹疑了。
就在南宫澈心思反转的时候,慕容清的脚步已经到了亭子前。
三个本质上都是我行我素的人,所以,当慕容清走近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慕容清的目光几乎只是在最初的时候飘过璟燚,其他时间几乎都是盯着亭中的另外两个人,直到他走到近前,三人依然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慕容清明显地闪过一丝不悦。
看出气氛有些僵硬,南宫澈走上前,道:“离夜,殷悠公子,凌岳,这位是府上的客人……”说到这儿,南宫澈顿了顿,望向慕容清,毕竟,慕容清的身份并不是随便可以泄露的。
“容清。”慕容清接着南宫澈的话道,随即转向璟燚,笑着说道:“凌,好久不见。”
熟稔的口气让南宫澈吃了一惊,随即了然,也暂时放下心来,看来暂时这位太子殿下不会对岳凌不利。
相比于南宫澈的松了口气,璟燚的脸色几乎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慕容清怕是已经死了千百遍不止了。
突然,璟燚想起似的转头看向一边的离夜,离夜依旧云淡而风清,仿佛不为这四周的情况所影响。
离夜原本不愿理会这些事,但是,却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位容清公子身上传来的敌意,刻意压抑着,不明显,但是绝对确实,心思几番,想到几种可能,只是现在判断,都稍显证据不足,当下也不怎么计较。
忽然感到身边一道视线,想来该是璟燚,便寻着望去,却吃了一惊。
还是那双幽深的眼睛,黑如琉璃,每该是折射出万丈光芒的年纪,却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曲折,因而显得有些深沉。
在离夜的印象里,璟燚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极其冷静和自制的,即使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亦可平静相对。
但是,今日来,璟燚却连续打破了他原本的印象,时而茫然,时而迷惘,时而压抑,时而兴味盎然……
莫不是最近真的发生太多事了?
只是,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虽然面上依旧平静,内里压抑的恐慌却仿佛已呼之欲出了。
他在害怕什么?
离夜心中已把所有事情连起来想了几个圈,但是却依旧没有确实的答案。
心中还没反应过来,行动却已先行。
看璟燚眼中那越来越浓郁的焦躁,虽依旧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先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后才意识到,不禁有些怔然。
看到离夜眼中淡淡的安抚之意,璟燚一时竟然忘了吃惊,心情却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有些事既然已经无可避免,那么,与其焦躁不知所措,不如仔细想想对策来得比较实际。
两人面前可以算是眼神交流的一幕,也不过几秒钟时间,却是确实落在了面前站在的慕容清眼中,胸中沸腾的杀意更重了。
同样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除了这位突然到来的太子殿下外,还有就是一直关注着离夜的南宫澈。
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人一路醒来,感情自然不是寻常可比,然而,知道和亲眼所见,多少是有些差距的。尤其是,离夜那些仿佛出至无意识的举动。
而一直看热闹的殷悠,反而因为初见慕容清,有些在意,反而没见着那一幕。
“澈哥哥。”
不远处传来的清脆的呼唤,打破了几人相顾无言的情境。
寻声看去,不远处一身水色裙衣的司徒清盈正盈盈走来。
显然,司徒清盈已经从别处听说过慕容清的到来,所以见到慕容清倒也并不吃惊,朝慕容清行了个礼,便自然地站在了南宫澈的身旁,手也自然地挽上了南宫澈的胳膊。
不想,就在快要挽上时,南宫澈突然双手上抬,对慕容清行了个抱拳礼:“容公子,秋风性寒,不如进屋一坐如何?”
司徒清盈面上一僵,手却很快收了回来。
这时却听慕容清道:“此处风景宜人,多坐一会儿又如何。”
说完,也没等南宫澈反应,径自走入亭中,在璟燚身边坐下。
司徒清盈见此情况,也顺手拉过南宫澈,走进了亭子。
南宫澈不着痕迹地搁开了司徒清盈的手,跟着走到慕容情的旁边坐下,司徒轻盈也跟着在一边坐了下来。
司徒清盈的位置,正好对着离夜,看离夜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感觉,又想起方才南宫澈避开的亲昵,心中一痛,同时怒气也一并被挑起。
“离夜公子,前些日子帮澈哥哥他们破阵,想来对奇门遁甲之术颇有研究,不知是师从哪位大师门下?”
虽说只是些客套的话,然而配上那挑衅的语气,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南宫澈觉得这话问得实在有些失礼,但是,他本身对这个问题也十分好奇,而且,他对离夜可能有的反应也很有兴趣,所以就没有出声阻止。
离夜听了这句话,许久都没有反应。
看着众人还是都眼巴巴地等着答案,殷悠有股狂笑的冲动。
那个容公子就罢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这些人还没搞清楚这人的脾性?
要是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夜就不是夜了。
第二十六章
气氛因离夜的沉默变得有些怪异。
不论是南宫撤的失望,还是司徒清盈的不满,殷悠都觉得还好。倒是旁边那位,令他比较在意。
看着容公子的气质,想来也该是身居高位;再加上南宫澈的态度,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否则,以南宫世家的地位,就算是丞相登门,也未必敢作出这副逛自家花园的姿态。
而说到身居高位,“容”姓的倒没听说过,姓“慕容”的倒还差不多。
容清,容清……
慕容清。
当今太子慕容清?!
应该没错了。
但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出现在这么微妙的时期,看来这目的不单纯啊。
转头又看了看离夜,似乎还真的没有一点儿开口的意思啊。
看那位太子殿下,被人无视了这么久,看来这耐心也快告罄了。
虽然不怕他,但是,得罪这种人,实在是很麻烦。
只是,殷悠却没有去劝离夜开口的意思。
离夜会不会听他的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他实在是不确定,离夜开口和不开口,那种结果更好些。
“离夜公子竟然能帮助南宫公子破阵,想来对这阵法必定是十分擅长。”慕容情终于开口了,看似恭维的话,如果他的脸色不要那么难看,语气不要带着浓重的讥讽的话,可能会更可信。
对于慕容清这明显的怒意,南宫澈和璟燚都开始着急了。
虽然璟燚知道自己绝不会让慕容清有机会伤害离夜,但是,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在加上慕容清这太子的身份,事情可能变得很棘手。
南宫澈刚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却吃惊地看见离夜悠悠地回过了头。
仿佛刚刚才听到慕容清的话般,离夜慢慢地转过了头,好像首次注意到慕容清这个人般,随意地打量着。
南宫澈和璟燚轻轻地舒了口气。有点反应总是好的。
相比于两人的放松,殷悠却在这时才开始捏了把冷汗。
看离夜那副神态,以他以往的经验,他还是祈祷离夜别出声为妙。
“与阁下何干?”果然,几乎就在殷悠刚这么想的时候,离夜这句话就出口了。
相比于慕容清话语那浓重的嘲讽与怒意,离夜的话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淡然,仿佛真的就只是单纯地问了一个问题而已。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让慕容清怒意更加高涨起来。
而这时的南宫澈与璟燚,已经被那淡淡的一句话震得说不话来了;而挑起话题的司徒清盈也处在震惊中。
南宫澈满眼的担忧,璟燚却出乎意料的兴味盎然,眼中亦隐隐闪烁着笑意。
他怎么会忘了?离夜岂会是需要缩在别人身后,依靠别人保护的人?
所以,与其不必要的担心,不如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不是更好吗?
他是风,本就该自由飞翔,任何人都无法留住他的脚步。
既然无注定法抓住,那么就想办法,永远陪着他吧。
你不会为我停留,那么,就由我来陪伴你,也是一样。
令人惊讶的是,虽然慕容清看来已是怒意横生,但是,竟然完全没有发作。
“离夜公子这是什么话,”慕容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状似真诚道,“如此才华,离公子就没想过为国效力吗?”
这话说得真诚,还真有些礼贤下士的感觉。
南宫澈与司徒清盈都觉得这没什么不妥,倒有些佩服这位殿下的忍耐力了。
但是,殷悠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这样放肆的笑声虽然与离夜的无视一样令人生气,但是慕容清眼中更多的却是不解。
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这么平常的一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同样亦是不解的南宫澈却在这时出声了,对着离夜道;“离夜,以你的才华,一定可以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大事业的,”说道这儿,顿了顿,眼中疑惑更盛,“但是,为什么……你……恩……似乎没有这样的意思?”仔细斟酌了字句,自希望自己的问题让他不要太反感。
离夜看了一眼旁边笑得夸张的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看向南宫澈,似乎在仔细地想什么,然后喃喃道:“为什么要有那个意思?”平淡的语气中难得地多了些东西,仿佛不解。
“离夜公子,这世上的人谁不想青史留名,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吗?”说这句话的人是司徒清盈,言语之间满满的难以置信。
从小到大,他接触的各种各样的人也不在少数,或有些所谓的隐士高人,但是,没有谁希望自己到这世上走一遭,却无法留下任何痕迹。曾经存在,毕竟还是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的不是吗?
“司徒小姐也这样想?”没有回答司徒清盈的问话,倒是轻声问了一句。
“当然。”司徒清盈回答得毫不犹豫。本就是江湖儿女,虽然家教甚严,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行事之间亦不少豪气干云。虽然身为女子,但是青史留名这样的事,多少还是有些小小的希望的。
殷悠已经停下了那夸张的笑声,看着这位突然变得豪气干云的少女,与方才站在南宫澈身边的娇羞模样完全不同,却让人觉得更加美丽,不觉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
相比于殷悠的赞赏,慕容清则不由地皱了皱眉。
以他从小所受的教育,这“男尊女卑”的思想早已是深入骨髓,太过“强横”的女子,一般不怎么遭人喜欢。
对慕容清的想法,殷悠一望可知,却也不可知否,但是,还是对司徒清盈,道:“司徒小姐是个幸福的人啊。”感概的话,不掩其赞赏之意。
“幸福?”虽然被人称赞是很高兴的,但是,司徒清盈依然不解地发问道。
殷悠潇洒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众人,悠然道:“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眼光不经意间飘过一边的南宫澈,“并且,能够毫不犹豫地去争取,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幸福吗?”
本以为说到这儿也该结束,却见殷悠又懒懒道:“总比某个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搞不懂的人来得好多了。”
这句话看似说得随意,所以,倒也没多少人注意,除了一个人。
璟燚并没有可以去注意殷悠那懒懒地飘向离夜的眼神中淡淡的几不可见的心疼,但是,却在听见那句话的同时,眼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离夜,心中亦是满满的疼惜与不舍。
第二十七章
“夜,你等等。”
殷悠一边说着,一边追上前面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的某人。
“今天你可是让人家非常失望啊。”与离夜并排而行,殷悠叹息般地感概着。
殷悠说的上午那场无疾而终的谈话。
反正以离夜的个性,要从他嘴里掏出什么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到后来所有人的目标都对准他,让他哭笑不得。
难道是他长得真的比较好欺负吗?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那位‘容公子’?”看离夜没有答话的意思,殷悠想了想,试探般地问道。
他都能看出来,他就不相信离夜会看不出来那位“容公子”的真实身份。虽然倒不是怕了他,但是,离夜今天的态度的确斟酌。以离夜那么怕麻烦的个性,怎么会这么做呢?
结果,两人走了半晌,殷悠无力地发现,这人似乎还是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老是一个人唱独角戏,很累啊!
这家伙会不会太记仇了点儿!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终于,殷悠公子一副被打败的模样,“上次的事,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吗?你就别生气了。”许是主人太过心虚的缘故,这话说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小声了。
殷悠说的“上次的事”就是他不小心让翼儿跑进南宫世家后院的阵中的事。殷悠公子特别强调了“不小心”三个字。
结果,至那件事之后,离夜到也没多说什么,但是,就是因为他什么也没说,才更可怕。
离夜,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那冷眼看人的模样很可怕啊?
而且,因为对他太了解,所以知道他的可怕绝对不是看上去而已。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令人毛骨悚然啊。
一个大男人,有必要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吗?
“他身边有人。”就在殷悠在心里愤懑之际,离夜突然淡淡地开口了。
殷悠慢了半怕才反应过来,离夜是在回答他方才的问话,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了。
同时,他也想起了离夜刚刚说的话的意义,一时之间有些蒙了:“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以那个人的身份,有人在身边辅佐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那个人,也许知道我的身份。”离夜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何以见得?”说到正事,殷悠也收起了戏谑的神色。
“不肯定,但是,至少那个人应该告诉过他,暂时不要跟我有什么冲突比较好。”
“不至于吧,你现在不过就是在南宫家的暂住客而已……”话还没说完,殷悠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他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果然,殷悠话音刚落,就听见离夜冷哼了一声,轻声道:“那还不是得感谢我们伟大的殷悠公子啊,哦,对了,”离夜突然顿了顿,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应该说是隐先生,嗯?”
殷悠就搞不懂了,这人说话老是那么轻声细语的样子,配上那清越的嗓音,本该很惬意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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