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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1-5 by 些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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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南宫澈更忙了,磨不过南宫悦,南宫悦开始了解自家的正事,也开始能帮一些忙了,而晴雪也开始认真去了解外面的世界,辛苦却充实。 

        比如,翼儿跟着璟燚学武功,终于开始有点儿练武的样子了。 

        比如,离夜总感觉周围人的眼神在慢慢的变化,虽然有些亦是意料之中,但是,也有些让人莫名,好比司徒清盈突如其来的敌意,不明显,但确实。 

        比如,向来闲适而怡然自得的殷悠公子好像有了些烦恼…… 

        “殷公子,请用茶。”水一样的声音,留在人的心头,说不出的舒心。 

        殷悠看着身边的温婉女子,却感到说不出的头痛。 

        “翠儿啊,你不必老是跟着我的。”殷悠轻抚额头。 

        “翠儿想要跟在公子身边。”回答地毫不犹豫。 

        “翠儿,你难道没有别的事做吗?”某人循循善诱,“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应该有很多的事吧,比如绣绣花什么的……” 

        “公子,想要翠儿帮您绣什么东西吗?”翠儿抢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某人好像头更痛了,仍旧不死心地挣扎:“翠儿,你就不想出去玩儿吗?没有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只要别再跟着我就好了。这是殷悠没说完的话。 

        “翠儿哪儿也不想去,就想跟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只可惜人家完全不了解殷悠公子的“心意”。 

        “殷公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晴雪在一边凉凉地感慨道。 

        晴雪现在亦常常不在,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拉上离夜和翼儿一道到园中走走,路上遇上了璟燚和殷悠,便一同来这湖中亭里坐坐。 

        听了晴雪的话,翠儿霎时间红了脸。 

        说起这个翠儿,其实是殷悠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就下了。在这里,殷公子特别强调了这“无意”二字。 

        那天,风和日丽,所以殷悠就说带翼儿出去走走,也拉上离夜和璟燚同去。 

        本来一行人走得好好的,却突然看见前面一大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殷悠公子做了一个他后来每天都在后悔的决定——他拉着翼儿走过去看热闹。 

        人群的中央,跪着一位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披麻戴孝,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但是身子盈盈,微微抽泣,柔弱中倒也别有一番风致。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戏码,就是这位姑娘父母双亡,无奈无钱安葬,故在此希求有人能为其安葬父母,她愿终生为奴为婢。 

        说白了,就是卖身葬父母。 

        初初看来,此女子长得还算标志,找个大户人家做个丫环什么的应该也不难,但是偏偏围观的人虽多,但是肯出钱的人暂时没有,不免令人唏嘘。 

        殷悠公子同情心是有的,但是却没有泛滥到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也只是拉着翼儿在旁边看了看,随便也给小朋友上上思想教育课——教育他们要孝敬长辈——比如他。 


        当然,殷悠公子说话向来含蓄,所以翼儿到底有没有听懂,这点不得而知,只知道,翼儿在听了他的话后,转过头看了不远处的离夜一眼,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事情到这儿为止,都还在人的控制范围内。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雨”。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路人向这边走来,看他走过之处,行人皆避的情形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领头的一身的珠光宝气却偏偏想要附庸风雅穿了一身儒衫,手中一把折扇轻摇,看起来不伦不类惹人笑,但是一脸凶狠,旁的人倒还没几个人敢真的笑出来。但是,这之中并不包括殷悠。 


        至看到这个人开始,殷悠就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翼儿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笑开了的殷悠,殷悠摸了摸翼儿的头,也不解释。 

        而当事人看来自我感觉相当好,完全没看出来殷悠在笑什么,或者也可以说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 

        来人看见女子,眼前一亮,伸出手就去挑女子的下巴。 

        那女子也吓傻了,竟然忘了哭泣,也同时忘了躲开。 

        就在来人的手快要碰到女子的时候,不想却被人拉住了。 

        来人恼怒地转过头,却在看到身后人那一张俏丽容颜是彻底泄了气。 

        殷悠还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他们就这么随便走走,居然会遇上南宫悦。在向旁边看看,晴雪和司徒清盈也在一旁。 

        这三个女孩子年龄相近,现在关系很好,整天黏在一起。 

        “南宫小姐,您这是做什么?”看来这人也有些眼光,认出了南宫悦。 

        “你问我在干什么?”听了这人的话,南宫悦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了,伸手提起这人的衣领,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调戏良家妇女,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干什么?”边说边磨牙,看来真是生气了,“别以为你爹是知府大人就没人治得了你。” 


        原来这人是知府公子,怪不得敢如此嚣张了。 

        听南宫悦这么说,这位知府公子也不着急,有些无赖地笑了笑,指着那一边跪着的女子道:“她卖身葬父,本少爷有的是钱,想买他回去,南宫小姐也有意见。” 

        这样一来,南宫悦确实也不能说什么了,这女子写明了市卖身葬父,若这知府公子出钱买他回去,她确实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南宫悦回过头,与两位女伴交换了个眼色,笑得无奈。 

        就在那位知府公子以为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那个原本被吓傻了女子突然抓住了南宫悦的裙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知府公子眼中一丝阴狠之色闪过,面上却不着恼,看着南宫悦笑得殷勤:“莫不是南宫小姐也看上了这小妞儿要买回去?” 

        稍微了解南宫世家情况的人都知道,南宫世家家教甚严,除了家主及家主制定的负责人之外,没有人有权利随意将人带进南宫家。 

        南宫悦看看拖着自己裙角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再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知府公子,心中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事实还真是如了这知府公子的意,她的确无能为力。 


        周围的人看到此情况,亦纷纷为那女子惋惜,却是无奈亦是无能为力。 

        第二十一章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人突然进入了人们的视线,来到了知府公子的面前。 

        南宫悦一见来人,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说道:“殷悠公子,你把她买下来吧。” 

        女子一听南宫悦的话,也顺着南宫悦的视线望向殷悠,却在目光接触到殷悠时,脸一红低下头去。 

        众人看殷悠站出来,都道这位公子要仗义相助了,亦纷纷投去赞许的目光,也只有那位知府公子要把他生吞活剥的阴狠表情。 

        现在沐浴在众人目光中的人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 

        方才他站在那儿看戏看得好好的,谁知后面一个扛木材的人经过,不小心滑了一下,木材一晃,正好打在殷悠背上,不轻不重敲好将他从外围推到那位知府公子面前,当然还要感谢这位知府公子,因为他的到来,殷悠站的这个位置正好同他的手下距离较近,人们多半都不站在这儿,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把他推进去了。 


        要不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真的会以为那位扛木材的人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但是凭借他的阅历的经验,不管他怎么看,那个人都不像是故意的。 

        殷悠的眼神下意识地朝外围飘去。 

        离夜和璟燚站在街的另一边,只是远远地看着这边。离夜向来是不会专往这种人多的地方凑的,他现在站的位置,不论是离他,还是刚才那个扛木材经过的人,都可以说不近。 


        莫不是真的是巧合? 

        离夜现在站的位置的确不近,所以殷悠自然也无法看清,就在他被推到那位知府公子面前的那一刹那,离夜眼中一道流光滑过,竟仿佛是说不出的兴味。 

        反正就在殷悠公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时,南宫悦已经迅速以殷悠的名义,给了那位女子些钱,叫她好好安葬父母。 

        所以,当殷悠公子终于反应过来要先处理面前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叫“翠儿”的女子叫他“公子”了。 

        什么事最可怕? 

        这个问题应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不过,若要殷悠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他会说,被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缠上,是最可怕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殷悠公子向来长袖善舞,却是最不会对付女人。 

        殷悠公子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打女人这种事暂时还是做不出来到的,况且,这个女人还是温柔贤淑,长相也不算差。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讲道理总可以了吧。 

        但是,你讲的话她都听着,大多数她也都会去做,唯独这叫她不要再跟着自己的话,听是会听,但是听和没听一样,没什么实际意义。 

        每次和她一说,要么低着头不说话,以后还是照样跟着;要么就是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搞得好像是在欺负她一样。 

        翠儿的父亲曾是个做小生意的商人,谁知家道中落,现今家中一贫如洗,一场大病,父母双亡,也没有了其他亲人,所以才有了前面那“卖身葬父”的一幕。 

        翠儿至小便和母亲学习女红刺绣,更兼性子温润,来到南宫家,大家都挺喜欢她,而她好像也是真的认定了殷悠这个救命恩人,端茶倒水这样的事,至她到来后,基本上都是他在做,天气变化,添衣减衣这样的事,也是她在提醒。真可说是温良贤淑,体贴入微。 


        但是,如此女子偏偏遇上个不开窍的主儿。 

        南宫悦她们几个姑娘背后没少帮她打抱不平。 

        晴雪见翠儿红了脸,也不再说什么,一把拉她坐了下来,本来他们就没把翠儿当作下人。 

        “欧阳小姐,你最近和南宫小姐在外面见识了不少吧?”殷悠看着旁边坐着的低着头的翠儿,暗地里安慰自己“欲速则不达”,转头对晴雪随意问到。 

        “恩,”晴雪显得很兴奋,“现在才发现,以前的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原来还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说完转过头看向离夜,说到,“离夜,你也该多抽时间出去走走,老闷在房子里,对身体不太好。” 


        听了晴雪的话,离夜侧头看了看晴雪。 

        经历了一些事,晴雪的气质飞快地成熟起来,原本的阴影已从脸上渐渐退去,虽然偶尔眼神中依然会有几缕阴郁,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已经开朗多了。 

        本来以为离夜不会有什么反应,出乎意料的,离夜看着晴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只是表示听到了。 

        纵然如此,晴雪却已经感到很满意了,唇角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靥。 

        “那我们明天出去走走吧?”手不自觉地向离夜的手臂挽去。 

        “再说吧。”手不着痕迹地退开,不怎么在意地说道。 

        晴雪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飞快地恢复,从容地收回手,眼中却难掩失落。 

        晴雪还想说什么,却看见离夜突然站起了身。 

        “回去了。”淡然的话语。 

        说罢,拉着翼儿离开了。 

        “我跟你一起走。”本来一直在一边看着的殷悠看见离夜起身,也忙着起身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对着翠儿道,“你真不用老跟着我,和晴雪一起去玩儿吧。” 


        翠儿本来欲跟上的脚步因为殷悠的话止住了。 

        看着剩下的两个满眼黯然神伤的女子,一直沉默的璟燚也起身离开了。 

        走出了亭子的璟燚,也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最近他总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混乱。 

        一直以来活着的目标除了报仇,还是报仇,即使后来遇见离夜,然后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这个目标也从来没有改变。 

        灭门之祸,灭族之仇。 

        都生生地指向四大家族,而站在四大家族身后的人——慕容寒玥。 

        对于慕容寒玥,璟燚的感情很复杂。 

        首先,他佩服这个人,慕容寒玥可以说是极少数能让璟燚心悦诚服的人。他所知道的慕容寒玥,比一般其他人来得更多,也因为这样,他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个人有多么厉害。 


        另一方面,他知道他是四神一族的灭族仇人。 

        但是,可能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慕容寒玥为敌,所以相应的,可能他在内心深处,并没有把他当作仇人来看待,反而作为师长一类的人。 

        但是,目前的情势,很多的迹象都显示着,当年的寒帝陛下也许尚在人间。 

        并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炎凤啸世,火沐苍龙。 

        曾经设想过无数个理由,却没有想到最终害死自己家人的居然是自己。 

        只因为一句莫名其妙的预言?! 

        第二十二章 

        璟燚沉浸在自己思维里,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走到了花园深处。 

        让璟燚猛然回过神的,并不是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地域,而是空气中隐约传来的熟悉的气息。 

        抬眸,果然,离夜正站在不远处,仿佛也看见了他,见他望过来,朝他走来。 

        其实离夜身上总是很干净,连汗味也是没有的,更别说是其他什么味道了。 

        但是,璟燚总能在离夜身上,找到一缕气息。仿佛并不是实质的味道,是一种气质的直觉。 

        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气质也可以变成味道,但是,在那个人身上却想得那么自然。 

        干净,不染杂质的,只属于那个人的特有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但是,清楚地感觉到。 

        “你怎么在这儿?翼儿呢?”璟燚看着已经走近的离夜,笑着问道。 

        “他和殷悠一起去看小白了。”淡淡地答道。 

        离夜看着眼前璟燚明媚的笑靥,有一刹那的怔忡。 

        其实,离夜觉得,他一直都搞不懂璟燚这个人。 

        仿佛欺骗,却又总让人觉得真诚;好像刻意,却又感觉出至真心。他笑的的时候,真的仿佛付出的就是最纯净的笑容。 

        这样的人,如果都是在演戏的话,那这演技还真是登峰造极了。 

        “你这是?”看离夜好像若有所思的模样,璟燚随意地问道。 

        “随便走走。” 

        因为她说叫你多出来走走,所以你就真的出来走了? 

        哽在喉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很自然地一起在花园中转着。 

        已到秋日,风中夹杂着丝丝寒意,园中的花已谢,绿树也开始脱落了黄叶。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一路走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开口。 

        平静,却并不沉闷。 

        “离夜你,怎么看预言?”仿佛自语般的呢喃幽幽地飘出了口中,璟燚没有看向离夜,只是缥缈地看着远方。 

        离夜深深地看了璟燚一眼,仿佛没听到般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 

        看离夜好像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璟燚虽难免失落,却也并不强求,本来也只是无意识地呢喃出口,说是问离夜,倒不如说是问自己。 

        “璟燚,你信命吗?”就在气氛又恢复沉默半晌,离夜突然开口问道。 

        淡淡的声音,如清风过,一如既往的仿佛没有什么情绪,也轻易地在璟燚的心中吹起一片涟漪。 

        “当然不相信。”没有任何犹疑的回答,眼中不掩其睥睨天下之气。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将一切归咎于命运。复又想到什么,看向离夜问道,“怎么?离夜你信?”虽然这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离夜摇了摇头,才又说道:“都说命由天定,”终于转过头看向璟燚,眼中有些淡淡的赞赏之意,“璟燚,你既连天也不信,这预言不过是一些无聊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浅浅的讽刺之意。 


        一瞬间,璟燚有些愣然。 

        不仅是因为那有着惊人意义的话,还因为那话语中仿佛清晰可辨的情绪。 

        璟燚的愣然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眼前的人依然是一副平静而深沉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不过是错觉。 

        “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吧。”压下心中的疑惑,璟燚感概道。 

        “那些人的想法与你何干?”平静的话语,却透漏出浑然天成的傲然。 

        离夜说完,也不等璟燚回答,竟自朝前走去。 

        璟燚看着离夜逐渐远离的背影,耳边却一直回荡那淡淡的一句“那些人的想法与你何干”,心中有豁然开朗之感。 

        本是爱恋,却有自己也不明白的倾慕,即使对于他,自己可能还是一无所知。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不是吗? 

        今日却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感,带着久违的温暖。 

        既然天下人从未管我死活,我又何必在意天下人。 

        没想到时值今日,还会迷惘。 

        果然,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特别的吧。 

        几步追上走在前面的离夜,两人并排走着。 

        听声音已知璟燚跟了上来,该是相通了吧。 

        离夜在心中叹息一声,看着悠悠飘落在身边的黄叶,突然问道:“璟燚,你的答案找到了吗?” 

        “恩。”应该算是找到了吧。 

        “可是,”离夜突然转过身,伸手拿下一片方才飘落在璟燚发间的黄叶,幽幽道,“你却依然迷惘。”肯定的话,淡然的陈述。 

        璟燚忽然感觉自己被噎住了,不仅因为离夜刚才充斥着暧昧的举动。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离夜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如记忆中令人心悸的寒潭,宁静仿佛永远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其实,璟燚一直很奇怪,明明让人从心底起了一层寒意,却为什么还是让人觉得内里波光潋滟,没有丝毫实质的寒冰的锐利? 

        没等璟燚仔细分辨离夜眼中的情绪,离夜率先转过了头,似完全不在意方才那暧昧的动作。 

        “其实迷惘也没什么不好。”幽幽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下意识的问句。 

        “你觉得这是什么?”没有回答璟燚的话,只把方才还没扔下的黄叶轻轻举到璟燚眼前。 

        “枯叶啊。”虽然不太明白离夜的意思,璟燚还是在看了一眼后飞快回答了。 

        听了璟燚的话,离夜没有立刻说话,只把手又向璟燚眼前递了递,才说道:“你在仔细看看。” 

        惊讶于离夜的坚持,璟燚不敢怠慢,凝神仔细看去。 

        这才发现,这哪是枯叶,分明是一只蝴蝶——枯叶蝶。 

        想到自己竟将一只蝴蝶认作枯叶,不由有些羞窘。 

        看璟燚的脸色,已知晓他已然看出来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这枯叶蝶可不会迷惘。”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奇异的,就在他出口的刹那,璟燚就瞬间明了了其中的含义。 

        枯叶蝶,枯叶蝶,到底是叶还是蝶? 

        蝶为了隐藏了自己而伪装成枯叶,但是,到了最后,蝶竟然真的成了叶,埋葬在这一片黄叶中。 

        枯叶蝶不会迷惘。 

        叶终究只是手段,并不是真实。 

        迷惘,说明心中还是质疑。 

        枯叶蝶也许到了最后,连自己都会还是怀疑自己到底是叶还是蝶吧。 

        然而,怀疑总是比连自己也认为自己变成了一片枯叶,或者单纯就认为自己只是一只蝶来得强吧。 

        枯叶蝶,本该是一种境界,既是蝶,亦是叶。 

        第二十三章 

        璟燚几乎就在站在房门外的那一刹那,就立刻察觉到屋里有人。 

        脑中闪过几个念头,璟燚眸中厉色一先,伸手推开了门。 

        果然是有人。 

        屋内的椅子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静静地坐着,男子的面目犹如刀刻般俊美,掩不去的狂傲,遮不住的尊贵。 

        男子一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本是专心一意地看着手中茶杯翻转,却在璟燚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眼中的狂傲尽去,望着璟燚的眼中尽着痴迷。 

        几乎也是在看见男子的那一刹那,璟燚就一直微皱着眉头:“你来这儿做什么?” 

        察觉到璟燚语义中的厌恶,男子竟是混不在意,笑着答道:“凌,我来这儿,自然是来你啊。” 

        “那你现在看了,可以滚了。”璟燚毫不客气地说道。 

        男子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突然,眼中一缕狠戾闪过,身形一闪,向璟燚袭来。 

        璟燚快速闪过男子的袭击,眨眼的功夫,两人已交手十几招,璟燚的眸中已凝成寒冰。 

        璟燚随手拂开男子的攻击,一手凝气向男子胸前拍去,男子险险避开,不想却开始被掌风的余力伤到。 

        男子倚着墙咳嗽一声,嘴角已挂上血丝。 

        “凌,恭喜你功力又是大进。”男子一手拭去嘴角血迹,不甚在意地说道。 

        璟燚冷冷地看着倚着墙,有些狼狈的男子,道:“你可以滚了。”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男子心中一痛,却低低地笑了,“还是,你怕我见到什么你不希望我见到的人?” 

        几乎就在同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掐上了男子的脖子,男子的背被狠抵在墙上,不由得一声闷哼。 

        “慕容清,你找死。”眼中已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男子竟然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慕容清。 

        惊讶于璟燚眼中的嗜血,手有些发颤。那是一种本能,生物在可能濒临死亡时表现出的一种本能。 

        只是,心却在这时更痛了,这样的心痛竟然压过了那样的本能。 

        “你就那么害怕我见到他吗?”慕容清痴迷地望着璟燚近在眼前的绝致容颜,感觉颈间的手又紧了紧,却仍旧在意地继续道,“还是,你怕我告诉他……咳……”终于还是克制不住,闷声咳了起来。 


        颈间的手,指甲怕是已经嵌肉里了,看着璟燚眼中愈加翻腾的杀意,慕容清心中竟然一阵快意,继续说道:“凌,就那么害怕,我告诉他,从一开始,你的一切都是骗他的吗?”终于把话说完,颈间的手也已经紧得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说了。”冰冷的声音,脸色已不可控制地发白。 

        心痛得令人发狂,为自己,也为他。 

        当慕容清走进房中的时,那人还是悠然地躺在塌上,看向他的眼中的却是十足的戏谑。 

        “我实在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清越的声音,悠悠说来,本是很悦耳的,却让人莫名的火大。 

        慕容清一口气闷在心里,终究叹息一声,他确实也没说错什么,明知道那人讨厌听,却控制不住地一直说。 

        走到一边,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一粒服下。 

        平息了一下翻腾的内息,这才走到桌边坐下,随手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喜欢上别人了。”闷闷地出声。 

        “所以呢?”话语中有些笑意。似是没料到,慕容清半晌没说话,一出口就是这么一句,活像个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 

        听出了对方话语中掩不住的笑意,慕容清又是一阵气恼。 

        以那人的本事,自己方才出去,哪怕说了几句话,怕是也清清楚楚,现在居然在这儿给他装傻。 

        对方终于不再调笑,幽幽叹息一声,道:“所以,你就忍不住地去找他了?”虽然是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玥,你该明白,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越来越小声的话语,仿佛不能承受那灭顶的痛苦。 

        塌上被叫做“玥”的男子看着慕容清痛苦的脸,突然一阵恍惚,仿佛很多年,也有个人这样无助地叫着“玥”。 

        没有注意到塌上人神色的变化,慕容清继续说道:“他是真的想杀我,为了那个人。”最后几个人,慕容清说得咬牙切齿。 

        塌上人收敛了一下有些分散的心神,慢慢地坐起身来。 

        阴影中的面目终于渐渐显现出来。 

        那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与璟燚柔美的艳丽不同,却也是绝色倾城。 

        然而,这并不是让人最惊讶的。 

        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人现在本不该出现在这儿。 

        如果,当天和南宫澈一起进入后院的人任何一个在这儿,只怕已惊呼出来。 

        那绝世的容颜,耳上挂着的锁情坠,赫然就是当年的寒帝——慕容寒玥。 

        难怪慕容清会叫他“玥”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轻轻叹息,又想起什么,正色道,“那个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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