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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奇 by 纳兰容若公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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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多像……许多年前的定远关。
记得那夜,他与他并立关头,相约共同守护这片大好山河。
记得那夜,月华如洗,夜风轻柔。他在关头,淡淡然说出那句移山之力也不能移不能改的话。
“我活着,你活着,我死了,你还活着。”
怎敢不自珍自重。怎可轻慢了那人以身相护,生死不弃!
今夕何夕,月色如昨,人事已非。
风劲节九死复生,卢东篱历劫归来,两人竟然还能有缘共饮这一杯月下美酒。
已是天幸。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得友如此,此生何幸!
卢东篱,你修了多少前生,积了多少善缘。今世才能得遇风劲节,今生才能得友……风劲节!1:04 2008…8…17 守护天使手打 o(∩_∩)o。。。
第一百三十五章 娶妻娶谁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安无忌咬牙切齿,把桌子擂得咚咚响。
容谦懒洋洋抬眼瞄了瞄他,摇了摇头。
真是失败啊,就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有点儿密探之王的风范啊。这小子不怕丢人,我害怕脸上无光呢。
还好他现在也不是燕国的宰相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要丢脸也是燕凛那个当皇上的丢脸,与他原不相干。于是他抬抬眼皮看了看,连身子也没动一下,继续舒舒服服,靠在他的躺椅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安无忌铁青着脸:“容先……”他心情极度郁闷,先生两个字实在没法礼貌的叫出口,不过胆子再大,倒也不敢直呼容谦的名字。最后只是闷闷的含糊了过去:“你就不管一管。”
“管什么?现在我哪里管得了你安大人,看看你那气势,怕是我多说一句,拍的就不是桌子,而是我的脑袋了。”容谦眼也不睁的说。
真是最近太闲散无为,太平易近人了,这小子在他面前,越来越没礼貌了。今天居然还敢拍桌子?要还真跟你客客气气体体谅谅的,以后还成什么体统。
容谦毕竟也是多年权臣做下来的人,知道上下高低之间,这个时代自有一种秩序和规则。若是处处与人不分尊卑的闹成一团,未必能让人尊敬感激,甚至反而会为下所轻,令旨不行。因此,虽说他很少可以摆什么架子,却也从来不会允许下属在他面前太过放肆的。
不过,他既然已经不是宰相了,原来的规矩本也就不想再理会了。这些日子以来,安无忌的热心帮忙,他也不是心里没数。这小子若是直接跑来开口相求,他自然是要好好为他设想的。偏偏这家伙居然和他玩心眼,没头没脑就发这一通脾气。他难道还要再乖乖去问,小安,你有什么烦恼。放心,我一定替你解决?那他也太好脾气了。
容谦不是没有无限的容忍度。只不过,很可惜,对象从来不是安无忌。
安无忌咋咋呼呼。大喊大叫闹了半日,人家只当蚊子叫,连问也懒得多问一声,这会子脸色自然就有些难看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咬了咬牙,厚着脸皮跑过去,凑在躺椅前可怜巴巴的耍赖:“容相,我可是你一手提拔教出来的人。算是你半个徒弟啊!你就忍心看我过这不见天日的苦日子吗……”
容谦吃软不吃硬,听他这话头软下来了。也无可奈何睁开眼,安无忌看着有门,赶紧着道:“这些日子,我跑前跑后,到处打听,冒着杀头的危险把各种国家机密第一时间通报给你,就是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啊,可是,你看看,我得到了什么?”
他伸手指着自己青青肿肿的脸:“每回都是偷偷摸摸来,说完了,茶也不敢多喝一口就要赶紧跑。要是一步跑慢……”他哭丧着脸。“就是这个结果啊!你说!我顶着这张脸,怎么去面圣。怎么去管理手下,怎么去结交朋友,怎么去跟百花楼的萌萌姑娘谈诗论词听琴赏花。我……”
容谦忍着笑,打量着眼前这颗猪头,嗯……基本上,安无忌也算是个翩翩英俊佳公子了。被人揍成这样,确实也太伤自尊心了。说起来,青姑的功夫真的越来越好,打架时也很清楚的能找到最能打击敌人的方式了。对安无忌这种必须经常进宫以及在官场周旋的人来说,直接给他门面上一点无法掩饰的小伤害,是远比打断他几根肋骨更能有效威胁到他。
丫头越来越聪明能干了嘛。容谦欣欣然有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至于安无忌的委屈,他暂时可就懒得在意了。
哼,真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呢。这两人暗中的交涉,沟通,矛盾,打斗的前因后果,他不过是三言两语,就轻易从青姑那里套出来了。青姑虽然渐渐成熟能干起来,但对着容谦,却还是一样从来不知道用心机的。
既然安无忌最初主动和青姑比武,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还居然胆敢瞒着他。拍胸膛答应青姑替他娶老婆,那现在他受这份罪,纯属活该。
看着容谦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安无忌心里隐隐有点怵。心里估摸着,以容谦的精明,只怕早就明白了原委,倒也不去过多分说,只是哭丧着脸道:“这能怪我吗?当初我不是想替容相你解围吗?哪里会想到,青姑娘这样不依不饶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这样关心讨媳妇的事情!”
容谦只是微笑。
青姑是普通人,也是他的家人。
按他的年纪,早该有妻室儿女了,换了任何普通人家,这样的年岁还不成家,家人都会操心忧虑。整日把这件事挂在心上的。就是当年他还在朝中任职时,也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提过婚姻之事,只是见他坚拒无心,便也不再多说。
说穿了,不过是个亲疏问题。因着是外人,对这些事,只是说说,也就罢了,谁也不会勉强。
只有亲人家人,才会着急上火,红着眼,迫不及待的替你忙婚姻,操心成家大事。看你不上心,怕还要三天两头训斥几句,喝骂一番才好。
这番心意,容谦明白且珍惜,所以虽然一直向青姑表明自己不想娶亲的心意,但对青姑私底下的努力,到底还是不忍心去打击的。
有的时候,看青姑悄悄为他着急发愁。又不敢对他说明白,他甚至都不得不开始暗自考虑,到底要不要成亲的事。
毕竟当初他坚持不成亲,最大的原因是知道自己没有好下场。不想连累别人。现在,如果横了心和青姑一直隐居村野倒也无妨,只是,看样子,他重见燕凛已是势在必行。一旦重新走到朝廷百官的视线之中,怕是以后他都不能再脱身了。
以他的身份,要是此后十几二十年,一直不娶妻,府中没个主事的内眷,也确实让人议论,只怕古往今来,哪里有过独身到老的宰相。就是皇帝和朝廷出于关心功臣的角度出发,也不能长久容忍这种事存在的。
只是,真要娶妻,他可去娶谁呢?
容谦正自头疼,耳旁听到一句话,倒是吓了一跳:“容相,以你的身份,真要长久不娶妻,怕也说不过去,既然早晚躲不过,何不干脆就娶了,若是别的女人你实在不喜欢,那就娶青姑算了。”
容谦皱了眉头,一眼瞪过去:“胡说什么?”
安无忌被他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干笑一声:“也不算胡说吧。容相你一向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青姑算是唯一与你亲近的女子。她又一直想着你,念着你,半点也想不起她自己也是老大年纪没出嫁的姑娘,一丝为自己的终身打算的意思也没有,你们要不就……”
安无忌的声音在容谦冷然的眼神中越来越小,最后抓抓头,干笑:“容相,你总不会也嫌她貌丑吧!”
容谦沉了脸:“无忌,太过百无禁忌,对你没有好处。以后别再拿青姑说笑,这种说法,会害死人的。”
他与青姑本来就是兄妹之情。断然扯不到男女之事上去。原想着隐于山野。陪着这个纯朴的姑娘,一世安逸也好。却偏偏要为着燕凛,眼看他重新又陷到名利圈中来。一旦他的身份挑明,青姑作为他身边亲近之人,怕也是很难躲过是非的。本来他已对青姑十分抱歉了。
他们若是结义兄妹,人都道青姑于他有相救之情,倒还罢了,可要真像安无忌说的这样,扯上婚娶大事,以青姑的相貌和残疾还有出身,不知要承受世人多少非议鄙视。那个单纯的姑娘,要面对这样世俗的压力,是能活活把人逼死的。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方便,就不顾她的死活,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安无忌固然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容谦却明白这种言辞断断纵容不得。青姑毕竟是个女子,就算仗着外人听不见,这样的话轻率出口,也是一种伤害。
被容谦冷眼盯了一会,安无忌已是浑身汗下,自知造次,不敢再说青姑的事,只低了头,委委屈屈道:“容相,你要再不想办法,我可真要活不成了。娶个妻对你来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容谦苦笑,娶妻生子,说来容易。以他的身份,如果要娶一个世人认可的妻子,那女孩子必然要出身名门,美丽多才,还正当妙龄啊。可他自己年岁已经太大了。而且这个身子虽说已修养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大碍,但骨子里还是千疮百孔的。娶那样的好女子,太过不相配,太过委屈人家了。
更何况,像他这种长生不死,身历数世的怪物。纵然入世,也很难完全投入。这样的他,真的很难真正对世间女子产生深刻的爱情。他前几世也曾有妻子,可是天长日久下来,渐渐滋生的也唯有亲情而已。心里,也总是有些对不起妻子的感觉。
所以,娶妻这种事……虽说是知道有必要,但到底还是提不起兴致来啊。
只是这些话,他断断是不能对旁人说的。因此他最终也只得摇摇头:“此事你不必多说了。我会和青姑去好好谈谈,告诉她我根本没有娶妻成家的念头,劝她不要执着了。”
“没有用!”安无忌哀叹:“她在你面前答应得好。回过头,立马就会来逼我。”安无忌心中懊恼无比。真是悔不当初,夸下海口,偏那个姑娘这么实诚,愣把他的大话当真,非要逼出个结果来。
“容相……你要实在不想娶妻也成,那你好歹装装样子,帮帮我,出面相个几回亲吧?”13:58 2008…8…17 守护天使手打o(∩_∩)o。。。
第一百三十六章 假凤虚凰
安无忌要容谦出面相亲,容谦一愣:“什么?”
安无忌叹口气:“我来安排。找人和你相亲,你每回都拒绝就是,次数多了,我就好对青姑娘推脱了。不是我不尽力,是你容先生眼界高,我拼了命找来那么多大家闺秀,你全看不上,我也没办法了。青姑虽说在你成亲的事上不讲理一点……”
看着容谦神色不善。他又赶紧改口:“但为人还是很好的。她生气只是因为我当初说过大话,可一直没做事。只要见着我真正努力了,她应该也不好意思再怪我了。”
容谦又好气又好笑:“你胡说什么?这年头,真正大户人家,哪里会让闺阁千金出来和男人见面相亲的。”
“这道理咱们知道,可青姑不知道啊。”安无忌奸笑,老实人可以欺之以方。青姑毕竟只是乡村间出来的纯朴姑娘,虽然现在她进了京,开了茶楼,见识广了,但毕竟招待的多是男客,真正的名门闺秀哪里会抛头露面,出来喝茶?她也不明白那豪门大宅,见识人家的礼法规矩。所以她不知道名门闺秀是绝对不会出来和男人见面的,也不知道真正的名门闺秀该长什么样。这个破绽,她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我只管安排美女来见你,看起来又漂亮又尊贵,又有气质,绝让青姑没话说。我说这是某某大人的女儿,那是某某豪门的千金,她哪里知道是假的。”安无忌说到得意处,不觉眉飞色舞。
容谦啼笑皆非。这种迹近胡闹的做事方法完全同他的风格不符,真个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对他提这样荒唐的建议。
安无忌也是横下心了,这罪他是受够了,不打算再受了。这年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啊:“容相,你就痛快给句话吧。要么你就抬抬手,配合我随便演一出戏,让我逃出生天,要么,你就让我多活几年。好好过点安生日子,你这儿,我可再不敢轻易来了。”
容谦盯着他只是笑,好小子,威胁起我来了。
安无忌硬着头皮同他对视。老大,我这也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吗?
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容谦一时也是无法可施。他还真少不了安无忌跑前跑后的帮他打探消息,传递各种机密。毕竟封长清身高位尊,引人瞩目,不能常来这里,再说,对于各种情报的分析整理,封长清实在远远不如安无忌啊。
而且,安无忌和青姑之间背着他胡闹打斗,虽说有趣好玩,却也不能再继续了。到目前为止,安无忌虽说常常挨揍,到底没有真的生青姑的气。否则,就凭他的阴谋手段,想要整治青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任何事,都该有个限度,青姑在这件事上的坚持,到目前为止,还可以被认为是纯朴无私,实心眼,不懂人情世故,不明白有的话说了其实不用真当他会算数的。但要真这么一直夹缠下去,就是蛮横无礼了。
说起来,容谦就是拿安无忌当青姑的磨刀石,借着和安无忌比武,青姑的武技日渐成熟,胆子也越来越大,再也不畏惧战斗。招式也运用自如。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够了。再接着打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发展了。
容谦思来想去。只得一笑:“行了,随你胡闹去吧。只是别让我太费功夫就好。”
安无忌喜不自禁,忙不迭道:“保证不会麻烦你。一切我来安排,到时候你只要出面见一面,摇摇头,说不行就成了。”
一想到困扰自己多时的麻烦马上要解决,他是喜上眉梢,跳起来就想走。容谦及时叫他一句:“你来就为了说服我陪你玩这种游戏,就没点正经事要说?”
安无忌顿住脚,呵呵笑两声:“最近没什么国家大事,外头也没什么新鲜情报,除了秦国的局势越来越危急,国内皇族之间,已经开始杀人不见血之外,就是咱们朝中又有臣子进言说选秀之事。被皇上驳了下来。皇上还说要正式下诏书,废止每隔三年,全国选秀之事。只是因为事关朝廷多年体制,所以朝中臣子争论的厉害罢了。”
容谦微笑着点点头:“选秀之事,扰民太过,若能废止,实是莫大善政。皇上正年青,不爱美色,力求上进,原是好事。亏得朝中的腐儒还要死抓着礼法祖制不放。”
安无忌悄悄翻个白眼,没敢说话,皇帝不爱美色,未必吧。要不然怎么会家里摆着一个皇后,数位宫妃,闲着没事,还临幸了两三个宫女?我瞧也就是新君主政,要搞些善政出来搏美名。不搞选秀,其实就是砸了一批人升官发财捞外快的饭碗而已。
他自己是皇帝,要美女,还怕找不着吗?
不过,看现在容谦心情很好,一副有徒如此,吾心甚慰的样子。安无忌自是不好去给他泼冷水。毕竟好不容易才求得容谦答应自己演一场戏来对付青姑,可不敢再惹容谦不高兴。
至于今日连续传来,三个宫女因为承恩被晋为才人的事,他只当是最普通不过的宫中轶事。皇帝偶尔兴致起来了,拉了身边漂亮的宫女寻欢作乐,事后随便封个低级名位,实在算不得什么。
宫女身份卑微,皇帝的偶尔临幸,同政治,国事全无相干。说穿了,哪个富家子弟,名门公子家里头没几个通房丫环,这种事小的不能再小,朝中臣子不会在意,史书之上不会记载。就算是安无忌这种敏感灵锐的密探也没真当一回事,所以也就一直没对容谦提起过。
乘着容谦心情好,他赶紧辞了出来。这回子他心中有底了,再不用高来高去翻墙走了,挺胸抬头,顺着正道一路出院子。走到外头茶楼处,笑嘻嘻迎向神情有些诧异的青姑。
往日一向是安无忌见了青姑就如老鼠见了猫,逃之不迭,而青姑则满世界又追又找,这回见他居然主动跑来找自己,连青姑一时都愣了。平时见了安无忌,必然会有的追问,这会子居然全忘了出口。
安无忌大大方方上前,在其他人的眼皮子底下极亲昵的把青姑拉到一旁,表功也似的低低说了几句。
青姑眼前一亮,又惊又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我出马,还有什么办不成。”这会子安无忌又开始忘了以前吃的亏,复又像过去一样拍着胸膛说大话。
青姑也早不计较他以前处处推脱,说话不算话的无赖行径,只觉这家伙就算被打成猪头也顺眼多了。又觉得自己以前对他太不客气,脸上不知不觉满是笑意,对他说话的态度也柔和温婉了许多。
安无忌难得在青姑面前受这种待遇,一时只觉飘飘然,以前吃的苦头全给忘了。好在他也怕说得太多,露出破绽,到底是匆匆交谈几句,就措词有事,径自离去了。
青姑感激的一直送出茶楼门,还在门口远远望着他的背影。完全没注意到茶楼里的常客和侍茶的姑娘们都在后头窃窃浅笑,指指点点呢。
待得她回头重走进茶楼里时,一个熟客忽然叫了一声“青姑娘,婚事近了吗?”
青姑愕然问:“你怎么知道?”
大家哈哈大笑,好几个人参差不齐的说:“青姑娘和安公子的好事,咱们这些常来的客人谁不看在眼里啊。”
几个茶女也一块凑过来,笑说:“恭喜恭喜!”
茶女慌得双手乱摇:“不是不是,我们是在说婚事,可没说我们的婚事。”
众人只是笑。安无忌对青姑与众不同,青姑前段日子,一听说安无忌到了,即刻万事放下,追到后头去的行动,哪一件不看在众人眼中。
现在安无忌在众人面前同她如此亲近,青姑神情如此欢喜,要说女人这种反应不是为着终身有托,哪还有第二种可能。青姑再怎么解释,大家只道她是害羞,哪里当真。
可怜青姑不但对这些客人说不明白,就是拉着那些天天一起做活的茶女们分说,大家也只是敷衍似的说:“是是是,你们不是在说你们的婚事,你们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那语气,那表情,要是有一丝相信,那才叫见鬼呢。
青姑徒劳无功的解释了半日,说得嘴唇发干也没半点用处,只得放弃。只是心中实在不解,为什么她明明是在替容大哥的婚事操心,最终却变成她自己洗不清呢?8:06 2008…8…18 守护天使手打o(∩_∩)o。。。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意外之“喜”
当安无忌在茶楼内院夹缠着容谦时,封长清正在皇宫里陪着燕凛。
封长清除了领着军职和朝中的官职,还是大内侍卫总统领,身负着整个皇宫的安全,因此也经常会需要留在宫中,陪王伴驾。
燕凛能信得过,且肯放下架子,说些心里话的人,朝中宫里都是寥寥无几。除了史靖园,也就是封长清了。
今天难得并没有什么疑难国政,燕凛早早就把该理的政务,该批的折子都办完了。看着时辰尚早,便招呼了封长清一起,闲闲在宫里散步聊天。
二人一路从御书房漫步到御花园,一众的太监侍从都远远跟在后头,不敢靠近。
初时二人的谈话是极随意,极轻松的。天气很好,阳光很亮,天空很高远,清风入怀也叫人舒畅。燕凛和封长清从国务正事日渐顺畅,说到市井间老百姓的生计日佳,脸上笑意融融。
看燕凛的心情好,封长清微笑着附和了几句,便再用极其平和的语气,婉转的表达了对燕凛这个皇帝偶尔出宫私访,混迹市井之间的这种行为一些些不满的意见。
对这种进谏,燕凛也不敢接口,干笑两声,便转了话题,径自去说家长里短,讲起宫里的生活起居,宗亲们的来往交流,皇后和宫妃们的和睦相处,再顺口问起封长清的家事。
皇帝避而不答,封长清也不好穷追猛打,只好闷了头应声。嗯,我很好。我家里也很好。我妻子当然也挺好的,我儿子的文武学业目前都还不错,什么,皇上要赏他们一个出身,嗯,圣恩太隆。对孩子们不好,还是让他们走文武科举,正途出身吧!
燕凛笑道:“你这人啊,就是狷介了。就凭你立的功劳,还有世代的勋劳,便就是恩荫了两个儿子,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封长清低眉垂眼,恭敬的道:“臣儿尚年少,正需磨练,皇恩太重。恐促其骄狂,亦令世人深望悻进之门,恐非大幸。”
燕凛叹气摇头,步入御花园中:“你和靖园都一样。朕待你们稍厚一些,便千方百计要推开。朕也知道你们是自律甚严,自有苦心,但朕不过是……”
他摇摇头,笑了一笑,笑意平白有些落寞。
我不过是,想尽量待身边的人好一些,想尽量为真心待我好的人多做一些事而已。
他神情有些萧索的看着御花园的美丽景致,鲜花灿烂明媚的夺人眼目,小桥流水,清溪流泉,奇珍异兽,神禽奇石。如许春光真如画……
然而他最期盼能和自己并肩观看这般美景的那个人,现在却在哪里呢。
很多人和事,一直在身边,便不觉得如何,只有失去了,才明白曾有过的一切,有多么珍贵。
“朕只是不想再在失去之后追悔。朕只是希望,在能拥有的时候,要好好珍惜而已。”
封长清额上开始冒出汗来。他明明知道燕凛心中所思,但哪里敢去揭穿,只得故意道:“陛下放心,微臣和史世子,必是一生一世,追随陛下的,除非陛下哪天嫌我们没了用处。不要我们了,否则,我们怎么舍得离开。”燕凛抬头,看浩浩苍穹。“那么,他为什么就舍得一去不回呢?”
燕凛默然不语,封长清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不敢答话。
燕凛声音有些飘忽:“长清,你还记得,他离去到现在,一共有多久吗?”
封长清答:“两年多了吧。”
“是两年五个月二十九天零七个半时辰呢……”
燕凛轻轻笑了:“这么久了,朕派人寻觅天下,各种消息得过无数。却没有哪一条经得起进一步的查搜验证。其实早在他离开的时候,朕就该明白,他那样的人,既然是决定了飘然隐逸,朕就是倾尽天下之力,又如何寻得到他。”
他倏的转头看着身后头越垂越低的封长清,声音几乎是悲凉的:“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了,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是不是?”
心情激荡之下,最后这句话说出来,他连朕都忘了自称。封长清只是垂头不敢说话。心里说不出是难过,内疚,不安,还是愧悔。
他许多年前就来到燕凛身边,一点点看着这个少年长大,成熟,奋斗,学习,看着他是怎样发奋,怎样自恃,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成就。对燕凛的感情,他已是极深。一方面是臣子对君主纯然的忠诚,另一方面也有着长辈对晚辈的爱惜和关怀。
这么久以来,燕凛虽然很少说,可是他的悔恨,他对容谦的思念,他暗自承受的痛苦。封长清无不看在眼里,偏偏他明明知道容谦的所在,却不能对燕凛说明,反而要装成没事人一样,他自己的心情也绝对轻松不起来。
虽说,他一直努力说服自己。隐瞒容谦的事。不止是为着容谦的要求,也是为着燕凛好。毕竟以容谦的身份功绩,如果重新回到朝廷,对于国家的稳定,朝局的平衡,都未必是好事。
然而,这样看着燕凛装成没事人一样,在朝中正确的处理国务,在后宫快乐的与妻子相处,看着他一个人孤独的承受折磨,日夜愧悔痛苦,想求一个挽回和赎罪的机会也不可得,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可以分担。封长清也会动摇,也会怀疑——
这样,对燕凛真的好吗?
此刻听到燕凛那近乎绝望的声音,这个一生正直忠诚的武人,几乎被心头的不安压垮,差一点就要冲动的不顾一切对燕凛说明真相了。
正当此时,燕凛身边的总管太监,却忽的从后面快步向前小跑着过来。到了近处,施下礼去,低声道:“陛下,奴才刚收到消息,皇后身体不适。近几日进食极少,方才已召了太医去看。”
燕凛一怔,忧急道:“都好几天了,怎么就没有人同朕说?如何拖到现在才召太医?”
“皇后素来贤德,本道只是一时胃口不适,因此不愿惊动陛下。只说过两天就好。这次还是明妃娘娘一早去请安时。听宫人说起此事,才一力劝皇后召太医诊治的。皇后原叮咛了不要张扬,只是甘泉宫的小太监机灵,还是过来传了个信。”
燕凛愁眉苦笑。这个乐昌,总是这般,有什么事都从来不肯来“打扰”他。
他摇摇头,挥挥手:“摆驾甘泉宫。”
有这件事打岔,燕凛暂时也就无心去感叹容谦之事了,封长清暗中长出一口气。听着皇后身体不好,也不敢露出轻松神色,只快步跟在燕凛身旁道:“皇后贤良淑德,处处为陛下思虑,万事不肯惊扰陛下。正是国家之幸。”
燕凛只是苦笑。从来苦难让人成长,可怜的乐昌,从泰国而来时还没满十四岁,成了亲后,也没享到什么福。先是听到母亲的死讯。又是看着丈夫接二连三纳妃。这一年半的国母生涯,世人看着风光无限,于她……
像他这样的皇帝,到底要怎样努力,才有可能让身边的人去得到幸福快乐呢?
算起来,乐昌如今还没满十六岁,别的女子,此时还自娇憨天真。可以在父母膝前享受天伦之乐,她却却国别乡。永诀亲人,来侍奉他。
皇家夫妻,到底比不得民间夫妻恩爱情浓。有什么事,都可以两个人商量着面对。当了皇后,就算是生病了,也要小心着不要张扬,不要告诉丈夫。
这样的皇后,再贤德,又何来的快乐幸福。
燕凛刚至甘泉宫外,远远就见两名太医从宫里出来。他们这里大队人马,摆了御驾,自是十分显眼。两名太医急忙快步上前,下跪施礼。
燕凛知二人必是为乐昌诊脉出来。立时便问:“皇后的身体怎么了?”
两名太医一齐叩首,满脸带笑:“皇上大喜,皇后娘娘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燕凛闻言脸上神情异常微妙,愣了一下才道:“你们确定?”
二人齐声道:“我二人都已经轮流诊过脉,断然是无误的。”
这时封长清和王总管已经同时笑着对燕凛道喜了。他们身后的一干太监宫女也都跪了一地,齐称大喜。
皇帝再年轻,没有继承人,还是朝廷重臣的一块心病。燕凛膝下犹虚,如今后宫有人怀孕,有孕的还是皇后,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已注定是极尊极贵的命运。皇上怀上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这是宫中,朝中,国家的一桩大喜事啊!
大家全都喜上眉梢,连声恭喜即是分内之责,也是发自衷心的欢喜。
燕凛想来还年轻,大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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