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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枕边书 by 魔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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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家大小到了京城,国王派人已经安排好了上等客栈,我们在客栈住了下来。客栈里除了我们一大家子,还住了些其他国家的达官贵人,慕名来看公孙王国的奇妙花灯。客栈的院子里饭厅里到处看得见异国着装的男女,老六看的眼花缭乱,拉着老四徊音四处乱窜看热闹。晚上,我们不用出门,直接从三楼长廊上,就可以看到大街上焰火通明,花灯璀璨。我们全家是第一次在京城看这么大场面的花灯,老婆们指指点点看得不亦乐乎,看到半夜兴致仍然很高。
  我正和老婆们指点着说笑猜灯谜,徊音的小厮谷雨突然跑来禀报,跟着四爷去茅厕,一刻都过去了,也不见四爷出来,进去寻找没有四爷的影子。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
  老三张口就骂:“你是死人,这么长时间才来报,老四有个三长两短,你不用活了。”
  谷雨哭了起来:“小的一直跟着四爷寸步不离,就是没跟四爷进茅厕,没成想四爷就不见了。”
  乔三辣抬手就是一巴掌:“兔崽子!你还敢犟嘴,四爷真要出了事,看三爷我不把你扒皮抽筋大卸八块。”
  谷雨跪在地上眼泪哗哗流,低着头不敢看乔三辣一眼,憋着不敢哭出声。
  老大说到:“不凡,你朝他发火有什么用,赶紧想法子找人要紧。官人,会不会是那个人又在瞎胡闹折腾我们。”
  我心急火燎理不出个头绪,这正月十五的,公孙独袖又玩什么鬼花样。老大安排人四处寻找,我赶紧叫人备马,心急火燎跑去王宫探听动静。
  国王陛下刚赏完花灯睡下,曹公公看见是我求见,赶紧通报。公孙独袖听了原委吃惊不小,看样子不是他捣鬼胡闹。公孙独袖连夜下旨,让锦衣卫封锁京城所有城门出口,大街小巷客店全部仔细搜查,天亮前一定要找到梁徊音。公孙独袖好言安慰让我回客栈耐心等候,找到梁徊音后立刻派人告诉我。
  我失魂落魄回到客栈,分头四处寻找的人都回来了,老四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说了国王已经派锦衣卫封锁京城,一定会找到徊音。老婆们还要带着下人再出去寻找,我说没头没绪的无法寻找,还是等锦衣卫的好消息吧。
  已经五更了,我们都没有入睡,看着我们几个脸色沉重不安,老六无冕又害怕又困,偎在我的怀里怯怯的直打瞌睡。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什么人要绑架徊音,徊音是我从双塔县带回来的,没听说他在京城有什么仇人,他突然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暗暗念叨,徊音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下去。
  第8章
  天蒙蒙亮,锦衣卫统领来通报,已经找到梁徊音了。我顾不上仔细询问徊音失踪的详细情况,赶紧跟着统领下楼。快马加鞭,两刻后在一个高门楼前停下。统领带着我们匆匆进大门,七转八拐,走到一个小院子里,来到一个门前,统领说就在里面。我挑起棉帘子冲了进去,几个锦衣卫跨刀守着,床上躺着一个人。我扑上去,我的徊音就躺在床上,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完好无损。
  我摇晃着他:“徊音,徊音,你醒醒,你怎么了?”
  统领说到:“他被人下了药,还有两个时辰才能醒来。”
  “谁人敢给他下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审问了那些人,说起来很复杂,王爷要不要亲自审问。”
  我来到西屋,屋里有不少人,或站或坐,结实魁梧一看都是练家子。
  统领说到:“这是我们花王爷,你们绑架的人就是他的人,有什么话跟王爷说吧。”
  一个眉清目秀身型颀长的男人,走到我跟前行礼:“王爷受惊了,实在是罪过,我们这厢给王爷赔罪。”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徊音?”
  “我是夏熙瑜,是梁徊音也叫夏熙真的兄长。”
  徊音的兄长一五一十道来原委,我听了百感交集,我的苦命老四命运咋这么坎坷。
  老四原名夏熙真,是夏墨国三大名门望族夏国公家的公子,四岁那年,因为五姨太和大太太争宠,让人把大太太的亲生小儿子夏熙真偷拐出去卖掉,几经转手倒卖,夏熙真后来在一个戏班子落脚学戏,辗转多年到了公孙国双塔县。十几年来,夏家一直寻找夏熙真的下落,打听到夏熙真在双塔县唱过戏,得罪了府台张大人遭暗算后下落不明,夏家人一直把寻找到夏熙真的希望寄托在公孙国,已经在公孙国寻找了两年多。
  他们来京城找了好几天,正赶上京城十五闹花灯,巧的是他们和我们同住一个客店,徊音和无冕在客店到处闲逛,佪音脖子上带着的家族铜锁,引起了厦熙瑜的注意,为了证实徊音的真实身份,他们趁着人多混乱贴近徊音,确认他后颈有一块铜钱大的胎记,想他失踪这么多年,跟着一个富贵老爷形影不离,肯定是身不由己,他们密谋了个计策。晚上,看花灯的时候,他们悄悄盯着佪音。徊音去茅厕,他们也跟着去,趁他不注意打晕了他,从后窗抬了出去,搬到他们在京城落脚的隐秘小院,想等到天亮,城门大开的时候,把下了药控制的佪音偷运出去。想不到,锦衣卫动作奇快,把京城秘密包围了个水泄不通,挨家挨户严密搜查,王家锦衣卫不到天亮,很快就找到了他们藏身之处。
  夏熙瑜道出了事情经过,不住跟我赔罪,我总算松了口气,他并不是绑架良善人的歹徒,只是想把自家弟弟偷偷带回家,我能说什么呢,这个夏熙瑜真是偷老弟心切,有什么事不会跟我商量着慢慢来,干吗要干这偷男藏人的勾当,害得我和我老婆惊魂未定。真得感谢公孙独袖国王陛下,要不是他,我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佪音,他那帮锦衣卫果真是训练有素,神通广大,若大的京城,这么快就把徊音找到了。
  找弟心切的夏熙瑜,不住的恳求我放过他弟弟,他要带着亲弟弟回自己的国家去。我心痛不已,我的徊音是个豪门贵公子,被人拐卖受尽了苦罪,人家的亲哥哥都找上门来要人,我能霸占着不给吗。我只好说,等徊音醒了问他,他要跟你们走我不拦着,他要留下那是我的福气。我不好告诉夏家人,徊音是我老婆,只说他是我家的戏子,要是知道徊音在我身边的真实身份,不管徊音愿不愿意,他们夏家死活也会把他带走的,你想豪门贵族,谁愿意让自家尊贵的公子少爷给男人做老婆,我和徊音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了三年,实在舍不得放徊音回去。
  徊音终于醒过来,他兄长跟他说了他的身世,兄弟二人抱头痛哭,那场面把我的心都揉碎了。我心里这个恨呐!夏家赐那个五姨太白绫太便宜她了,我看应该把那个臭婆娘买到□院,千人骑万人压,长一身大毒疮,全身臭烂扔到大街上没人管,死了没人埋,我苦命可人疼的徊音,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害苦了,真是狠毒莫过女人心,幸亏守在我身边的都是绝色美男。
  却说徊音知道他爹娘已经先后离开人世,又痛哭了一场,当他兄长提出带他回夏墨国,徊音犹豫了,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我何尝舍得他。徊音的兄长很是通情达理,单独留下徊音和我,让我们主仆临别好好说会儿话。徊音跟我说,他爹娘已经过逝,回不回夏墨国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他舍不得离开我,可要是不跟着哥哥回去,哥哥肯定会不答应,哥哥答应临终的爹娘一定要把他找回家,共享团圆天伦之乐。我为即将失去徊音愁眉不展。
  我征求徊音的哥哥同意,带着徊音回客店和老婆们告别。当天晚上,我在客店摆酒宴为徊音饯行,老婆们为徊音要离开我和他们都很难过,气氛郁闷悲伤。
  我说:“徊音,你这一走,我们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着面了,我的心被你挖去一角,这个角想你一辈子也填不满。”
  徊音眼圈红了:“我舍不得离开官人,今生今世,再也不会遇到象官人这样疼爱我的人了,我是个戏子,身子不清白,回了本家,富贵豪门没几个看得起戏子的,我会像在官人家这么开心快活吗,我都不敢想,我从小到大,给豪门贵府唱戏,没有一家象官人这么拿我当人,即便是亲兄弟我都不敢奢望。”
  “既然这样,那你还回去干什么,你就这么狠心丢下这个没心没肺的花心鬼,我可告诉你,你前脚走他后脚就能找个骚包把你的窝给占了。”
  “老三,你说话总是这么夹枪带棒的,你以为他们都好受。”
  “镜褴,你们就不想个法子留下老四,他一走,花心鬼的魂就没了,我们这个家就七零八落了。”
  “什么法子都想过,都不成,人家亲哥哥千辛万苦找到他,当然要带他回本家,我们没理由拦着不放。”
  “要不我们把夏家的人赶出公孙国,一辈子不让他们见到老四。”
  “闷葫芦,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你除了动武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噢,我忘了,你的脑子早丢了还没找回来。”
  剑云瞪着乔三辣,乔三辣说:“你瞪我干吗,还想耍魔法脱我的衣服,老子可是穿了五层衣裳,老子今天不怕。”
  剑云不动声色,朝回头和别人说话的乔三辣,扔了一粒花生米,乔三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谁让他对老二说话刻薄,我们懒得理他,由着他笑,继续商量对策。
  “我们可以给他们好多好多钱,让他们不要带走音哥哥。”
  乔三辣笑着插嘴:“小六子……哈哈……你当是小孩换糖果玩过家家……哈哈……桂花糖把你的脑子甜迷糊了……哈哈……我的肚子好痛……”
  “要不我们求国王出面留下徊音。”
  “老五,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找到亲弟弟,咱不让走还搬出国王吓唬人,与情与理说不过去。”
  “那总不能眼看着老四就这么跟着夏家人走了吧。”
  乔三辣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嘴还是闲不住:“公孙浮尘……你这个花心霸王……哈哈……你哑巴了……哈哈……你到是拿个主意……哈哈……没见你这么大方窝囊过……哈哈……你他娘的就这么让老四走人……哈哈……哎哟……娘哎……笑死我了……”
  我听着老婆们在乔三辣的笑声中七嘴八舌争辩,心乱如麻,我懒得插话,只是不停的喝酒,喝的我是醉醺醺的,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回上官府,我得去给国王陛下公孙独袖辞行。我让老婆们别在开诸葛亮群英会了,赶紧去睡觉明天好好送走徊音,我要去王宫跟陛下辞行。我让老二给老三解了笑|穴,令大满赶了马车拉我去王宫。
  到了王宫,曹公公直接把我领到了国王的寝殿。昏暗的烛光下,公孙独袖披散着乌黑长发,懒洋洋的坐在龙床边:“这么快就来跟我辞行,你不要你的老四了。”
  “他是我的命根子,我能不要吗,他要走了,不是我想留就能留得住的。”
  这个公孙独袖,在我面前总是这么随便,半敞着衣襟,露着白皙的□,两点红缨若隐若现的,我最抵挡不了美男的诱惑,我都不敢正眼看他了,我跟了这个美男十几年,我竟然熬过来了,我简直是爷们中的爷们。
  勾人的美男若无其事,笑道:“你这个风流花心的龙阳君,对谁都这么痴情,可又不专一,何苦当初要左一个右一个的,到头来生离死别,你这花花肠子,是见一个爱一个。”
  真是一针见血啊,我这辈子也改不掉这个毛病了。
  “没办法,我命中注定要跟他们厮守一辈子,我喜欢他们,谁我也舍不得放弃。”
  公孙独袖微笑着拍拍床边,让我坐下,我刚坐下,他突然把我扑倒,压在我的身上,几乎跟我脸贴脸,他盯着我的眼睛:“你这么花心多情,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心里像揣了个小兔乱跳,我强装镇定:“你又来了,我们是同窗共读的好友好兄弟,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再说,你有那么多三宫六院的美娇娘,我们不是一路人。”
  他吐气如兰:“强词夺理,是不是因为我是天子,你有那个色心没那个色胆。”
  我被他吹得心痒:“这世上没有我上官浮尘不敢做的事,要不然,我不会娶那么多美男。”
  他身上散发着醉人的熏香:“那你再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我开开眼。”
  他的体香透入我的心脾,我有点气息紊乱,急忙推开他:“你又胡闹,总是这么没正经。”
  他仰靠在床头,叹了口气:“我也就在你面前,能轻轻松松不正经,我不愿意和母后、大臣、王后、妃子在一起,他们整天两面三刀,耍心机,明争暗斗。跟他们在一起,我的心都变黑了,胸腔都要憋炸了。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感觉轻松愉快,才觉得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而不是个傀儡僵尸样的国王,我这个国王当得实在憋屈太累了。”
  看见公孙独袖如此吐露着孤单寂寞,我心中酸楚不忍,把他抱在怀里:“独袖,我知道你的苦楚,只要你召唤我,我随时来到你身边陪你,让你开心。”
  “浮尘,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活得像个人,我喜欢和你胡作非为,也喜欢和你的老婆胡闹玩乐,那次去你家,我从来没有那么开心快乐过。”
  抱紧修长瘦削的身子,我叹道:“你倒是开心了,把我害的不轻。”
  尖下巴枕在我的肩头:“你那些老婆开心的把我当猴耍,你的大老婆给我喝了什么,难喝得要命。”
  “是丫头们的粗茶。”那是丫头的洗脚水,幸亏没有要你的命。
  “你那个管家婆巧舌如簧,骗了我一大笔银子,你家金山银山一辈子花不完,管家婆竟然给我喝丫头的粗茶,真是个吝啬鬼。”
  “那你就愿意上当受骗给他银子,还给我加双倍的俸禄。”
  “你们让我很开心,我愿意,只要是你喜欢的人,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可真够任性胡来的。
  “独袖,你为我做了很多,我不知如何感激你。”我上哪去找这么任性大方的好国王。
  “你又说客套话,我何尝要你感激了。我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无论你要我帮你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我什么也瞒不过聪明的陛下。”
  “我是不是装得很像,我在你老婆的眼里是不是很傻。”
  “是很傻,你上次玩的实在荒唐,连我都被你骗了,他们因为你傻也干了不少蠢事。”
  “浮尘,我的好兄弟,就让我在你面前多傻一次吧,现在别离开我,等我五更上朝的时候,你再走吧。”
  “独袖,我答应你,你好好睡一觉,我一直陪着你上朝以后再走。”
  我靠在床边,公孙独袖头枕在我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我给他盖好被子,抬眼望去,空荡荡阴森森的寝殿,只有孤单寂寞的国王和心事重重的花王爷我。
  四更的时候,内侍宫女进来,伺候公孙独袖洗漱更衣,忙碌了好一阵子,公孙独袖头顶王冠,一身黑红相间的朝服,恢复了国王的威严和神采,俊美、刚毅、冷傲,他赐给我一盒礼物,我目送着公孙独袖离开寝殿,被前呼后拥着去金銮殿上早朝议事去了。
  回到我住的客店,天已经亮了,老大一看见我就说:“你一去就是一晚上,夏家的人都来了,就等你来告辞,带徊音走人。”
  我来到客厅,满屋子的人,我的人和夏家人都在,都各怀心事望着我。
  我对夏熙瑜说:“你可以带走徊音,临走我要跟徊音说一句话。”
  我让大满桌子上摆了两碗水,我对徊音说:“徊音,这两个碗一模一样,一碗放了毒药,一碗放了糖水,你自己选择,你要喝了糖水,你跟夏家人走,从今后再也不见面,你要是喝了毒药,你就得跟我走,我会把你带回去,永远埋在我心里。”
  徊音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了三个头,又跪在他哥哥面前磕了三个头,
  他哥哥跪下一把抱住他,泪流满面:“熙真,别喝,千万别喝,哥哥求你别喝。”
  “哥哥,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是王爷救了我的命,让我重生脱胎换骨,我要报答王爷的恩情,我要是死了,求哥哥千万留下我的尸骨,让我陪着王爷一辈子,请哥哥在爹娘面前獭跻烧香尽孝,赎罪他们的小儿子不忠不孝。”
  夏熙瑜痛哭失声:“熙真,你为何这么狠心,你忍心丢下哥哥和夏家人不管。”
  “哥哥,两边我都不舍,我只是要赌一把,老天爷让我留下陪王爷,谁也带不走我。老天爷让我跟哥哥走,我就跟哥哥回家一辈子不回头,现在我只有认命了。”
  徊音说完挣脱他哥哥,端起桌上的水一仰脖喝了下去,满屋的人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夏熙瑜惨叫失声:“拦住他!快拦住他!”
  众人扑上去阻拦已经来不及,徊音已经喝完了水,碗从他手中滑落摔碎在青石地板上。
  徊音望着我笑着:“浮尘,我的心上人,感谢你让我回到你身边,我会一辈子守着你不变心。”
  身子一软倒下去,我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徊音,别恨我,我实在是舍不得你离开我,我会带你回去,我会永远疼爱你一辈子。”
  徊音杏眼含情望着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下去,他已经听不见了。
  “上官浮尘!你这个混蛋!你让他死在你面前也不放他走,你这个心狠手辣自私的□头!”
  随着乔不凡的怒骂声,厦熙瑜抱住弟弟夏熙真撕心裂肺的痛哭呼喊。
  第9章
  夏熙瑜和夏家人守着夏熙真冰凉的身子,悲痛欲绝大哭了一场。我于心不忍好言安慰住夏熙瑜,劝他不要悲伤过度,我一定把夏熙真隆重安葬,当然是深埋在我心中。夏熙瑜对我如此看重他弟弟,非常感动,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安葬他弟弟,碑文上一定刻上夏熙真的真名,他们会去看望夏熙真的坟墓拜祭。我一一答应下来,一脸悲伤送走了他们。
  我抱着徊音也叫夏熙真上了马车,一家人哭丧着脸踏着积雪离开了京城。老六和老大一马共骑,老六偎在老大的怀里,嘴里含着糖果,一路上不停的流鼻涕抹眼泪,哭着哭着睡着了,其他老婆骑马都阴沉着脸,跟着马车一路上默不做声。
  回到被银雪覆盖的上官府,宋清风带着下人都到大门口迎接,看到老婆们神色不对,清风大吃一惊,忙上前寻问老大镜褴,镜褴叹气不说话,仆人们更不敢多嘴,都默默的垂手站到两边。老婆们下马,下人把马牵走。老婆们看到马车里半天没有动静,感到很奇怪,不祥的预感涌上每个人的心头,赶紧挤到马车跟前,察看动静。
  乔三辣提心吊胆上前掀起车帘,探头一看,破口大骂:“上官浮尘,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不是人,你把人逼死了,守着刚断气的死人,你也能睡的跟他娘的死猪一样!”
  他一把拽住我的腿,拉出马车扔了出去,老二眼明手快,双手急急忙忙接住了我。幸亏老二闷葫芦剑云身手不凡,要不然他们就见不到他们四肢完整的亲亲夫君了。我亲了一下闷葫芦冰凉的脸蛋,闷葫芦被我当众轻薄,全身立刻僵硬发呆,冰凉苍白的脸蛋顿时有了红晕。我顾不上管热血沸腾的老二,赶紧下地跑到马车跟前,扒拉开怒气冲冲的老三,抱起我的老四头也不回进了大门,老四的丫头小厮跟在后面不停的抹眼泪。
  众老婆们跟着我像送葬一样,一直把我们送到徊音夏熙真的屋子里,我把徊音夏熙真轻轻放在床上。
  我对着徊音夏熙真说:“徊音夏熙真,别睡了,快起来吧。“
  “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要不是你逼他,他能死吗,你喜欢他,宁可让他死,守着你个混蛋花心鬼,也不放他走,你他娘的太霸道狠心了。“
  “凡哥哥,你哭了。“
  乔三辣吸溜了一下鼻子:“谁说老子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镶玉抹泪叹气:“不凡,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得合计合计,给徊音办丧事。”
  “这么冷的天,多放几天没事。”
  闷葫芦,还是你聪明,我是想多守着徊音夏熙真几天,我可不想把他过早的放进那个黑咕隆咚的黑匣子里。
  我接过宋清风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抱起徊音夏熙真口对口喂了下去,水从徊音夏熙真没有知觉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婆们大眼瞪小眼看着我,我仍然一口接一口的喂徊音夏熙真,半碗水喂下去,徊音夏熙真没有任何反应。屋里静悄悄的,老婆们屏住气,看着我的反常举止。
  乔三辣泪流满面:“花心鬼,我们知道你疼他,不舍得他,失去徊音,你变傻了,死人怎么会喝水,你就是给他喝你的血也晚了,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屁用啊。”
  剑云声音哽咽:“哎,死人不能复生,节哀吧,”
  镶玉抽泣着:“官人,想开点,不要这样,你一直很疼他,徊音没白跟你一场,他会很安心知足的。”
  “呜呜……尘哥哥……音哥哥走了……你还有我们……我不要尘哥哥难过……我们都是你的心肝宝贝……呜呜……“
  只有老大镜褴静静地坐在一边,安静的喝着茶水,脸上沉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徊音夏熙真身边的下人跪了一地,一个个泪流满面,哭成了一片。
  我一直抱着徊音夏熙真给他喂水不撒手,主子下人哭成一团,屋子里都要泪流成河了。
  过了一盏茶功夫,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徊音夏熙真哼了一声,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有的丫头惊叫出声,差点晕过去。
  老六无冕一直趴在床前,泪眼笑逐颜开:“徊音哥哥,你醒了!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呀!”
  老婆们惊讶地看着徊音夏熙真又看了看我,露出惊喜的笑容。
  “公孙浮尘!你这个混蛋!你他娘的竟敢骗我们!”乔不凡满脸是泪,举起扇子就打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这就叫苦肉计金蝉脱壳,没两下子,我就不是花王爷,你们玉树临风的大官人就白当了。”
  徊音夏熙真生而复生又回来了,老婆们破涕为笑,围住他高兴的说这问那。
  “徊音哥哥,你不知道,你死的时候,凡哥哥伤心地都哭了。”
  “死小六,谁说我哭了,叫你多嘴。”
  一扇子打在无冕头上,无冕摸着头,撇着嘴:“尘哥哥,凡哥哥又打我。”
  我摸着无冕的头:“打是亲骂是爱,老三这是喜欢你。”
  乔三辣又要挥扇子,被老二一把抓住手腕,老三疼的呲牙咧嘴:“闷葫芦,放开我,混蛋,好疼,我的手腕要断了。”
  我的亲亲老二剑云特别维护我,见不得我受别人的委屈,当然除了他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老六抹着鼻涕眼泪,眨着大眼睛:“音哥哥,你有没有哪里痛呀,音哥哥,万一你喝了糖水跟你哥哥走了怎么办?”
  老大刮了一下老六的鼻子:“你尘哥哥一肚子鬼点子花花肠子,两碗都是毒药,无论喝哪一碗,他都走不成。”
  老六像崇拜大英雄一样看着我,我心里这个得意:“好了,我们一家又团圆了,好好吃顿合家团圆饭吧。”
  我没有忘记夏熙瑜的嘱托,让老大张罗给夏熙真立个假坟,省得他哥哥来拜祭,找不到夏熙真墓碑的踪影,老大答应好好找人去办。后来,老大让人在城北山上,给夏熙真立了个墓碑,我的老大就是聪明,我们家住在城南,夏熙真的哥哥即便是天天给他弟弟扫墓祭坟,也难碰上住在城南的我们一家,还有被我足智多谋成功留下了的夏熙真他的亲弟弟。
  我们一家人又围在大圆桌旁,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老五镶玉问老大:“二当家的,你那麽沉得住气,你是不是和官人密谋好了骗我们。”
  “他那么多鬼心眼,还用得着和我密谋吗,他让徊音选毒药和糖水的时候,我就猜出谜底了。”
  “知我者老大也,怎么样,你们玉树临风的大官人聪明吧。”
  几个老婆翻白眼撇嘴,无冕大声说到:“聪明聪明,尘哥哥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男人喽……啊。”
  闷葫芦筷子一挑,一个肉丸子飞进无冕的口中,堵住了他聒噪的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来,为我的徊音重生干杯。”
  我一干而尽放下酒杯:“徊音,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叫夏熙真吧,那是你爹娘给你起的名子,梁徊音只是你的艺名,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先姓氏。”
  “多谢官人。”
  “那我以后就可以叫你真哥哥了。”
  “小六子,你咋就这么喜欢认哥哥,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我家里有好多好多哥哥姐姐,可他们都不喜欢我,讨厌跟我玩。”
  镶玉心疼的给他夹了块蜜汁火腿:“为什么?”
  “他们整天吵架争东西,算计来算计去,娘亲说他们六亲不认,没心没肺,早晚要互相残杀死。”
  我们都爱怜的看着天铡蹀邪的无冕,熙铡跏道:“那你为何跟他们不一样?”
  “娘亲不让我学他们,我读书认字一直不长进,哥哥姐姐他们总是嘲笑我欺负我,娘亲不在让我读书认字,娘亲说只要我什么都不懂头脑简单,我就能开心快活一辈子。”
  我摸着无冕的头:“无冕。你开心快活吗?”
  “尘哥哥,我到了你们家,我可开心快活了,我都不想回家了,我娘亲说,把我交给你,她放一百个心,死了都瞑目了。”
  乔不凡捏了把他的脸蛋:“小傻瓜,以后你只管叫哥哥吧,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凡哥哥,打他个□开花。”
  我们都会心地笑了。
  晚上,我紧紧搂着夏熙真:“熙真,你恨不恨我把你和亲人拆开。”
  “我不恨你,我离开家已经快二十年了,夏家对我来说很陌生,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我又没有办法不跟着哥哥回去,是你成全了我,我打心里感激你。我觉的很奇怪,你从哪弄的药?。”
  “毒药和解药都是公孙独袖给的,为了逼真,我谁也没告诉,把他们吓得不轻,我从没见过那么伤心的乔三辣。“
  “是啊,他今天很高兴,都愿意让老六叫他哥哥了,有时候觉得老三的脾气任性的像个孩子。”
  “其实,老三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他和老五同年,比老五还小半岁呢。”
  “真的吗?他是几月生日?”
  “他是十月,老五是四月,他们今年都二十岁了。”
  “那论年龄,他应该排在老五后面”
  “你可别让他听见了,他很计较这个,要是按年龄派行,他就排在老五后面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年他十六岁,我去邬圩国游玩,他挡了我的路蛮不讲理,伶牙俐齿和我争吵,我一眼就看上了他,故意不让他惹他生气,他气势汹汹地说,老子就是不让路,有本事你咬我呀!我就成全了他,当众抱住他咬住不放,他就撇下他爹娘,头也不回跟着我来到了公孙国。”
  “那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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