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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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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以他的聪明一定会走这条小路。
看著最後几点火星逐渐熄灭。有种感觉,自己心中的希望也同时随之泯灭逝去。霎时心中不可抑制的恐惧如病毒般大口大口地吞噬著我。
如果他真的没来,甚至……永远也不会来……那我要怎样?以後又要怎样?
我很快发现,不管是距现在很近的以後还是很远很远之後的以後,我脑中都想像不出。
就好像从那些构建未来的无数事物中抽掉了主心轴,於是整座建筑便意料之中的摊散一地。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



士兵已照吩咐再重新燃起了烟火。



我双眼瞪得发酸也不放弃集中全力的凝视。凝视著那仿佛永远也不会有人出现的路的尽端。
我越是害怕就越是安慰自己:他是皇上,身边定有很多人拼死保护。如果他逃不出来,那他就不是我知道的聿华,就不是我放在心里……放在心里……又爱又恨……的人了…………
汗湿浸背的等待中,我已越来越明白一件事。
原来,他在我心里并不只是一个若有若无可要可不要的存在。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付出的已早就不在我自己理智的掌控中。
原来,人害怕竟可以害怕成这样!
聿华,你可知道,这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汗湿重衫的等待、绝望到痉挛的害怕,这些穷我一生也未能尝过的感受,而今,我已为你尝尽。



第二堆烟也已燃了一半。将领和不少士兵脸上都出现不耐和失望的神情。
失望。绝望。
这两者间为何差别这麽大!
我又习惯性慢慢抚上了胸口。心中又重复著那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聿华,你为何那一掌没有打死我……如果打死了,至少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我暗暗将手放在心口。
如果有神,我希望他能看见。
如果没有,我希望会有。
我甚至像以往读中学时一些女生常做的那样,心中暗暗许愿:只要他出现,只要他出现……只要…………我就……
“参军,远处有尘土扬起,要不要派人近前探探?”
未等上来报告军情的副将把话说完,我人已在几丈之外。发疯似地打马朝前奔去一里多路。将那层高高扬起的尘土尽收眼底。我勒著马缰由著马儿慢慢悠悠地走回原地。
心竟愉悦得有些发颤。
“马上将人马整顿列队准备迎敌。”我用著与话语内容完全不协调的轻松语气吩咐身边的副将。



隐在路旁的灌木林中,已能远远瞧见一对人马朝小路走了过来。还未走近就能感觉出那股人困马乏的蔫蔫气息。我几乎是屏息著等著这支队伍走近。心情比面临兵强马壮的精锐之师还要紧张。心咚咚地快要跳出胸口,不管深呼吸多少次也没用。
待那一众人近了,才看清是一副怎生凄惨模样。人数约摸估计还有万多人,但已伤了半数。见不著伤的也个个面容惨淡。不少人没了马匹。靠著双腿缓缓跟在大队後。哭声不止,听在耳中很是凄惨。这样一支军队已没有丝毫战斗力。
我慢慢掉回目光,移向队首。
依旧端坐马上的正是让我在一个多时辰里经历了大悲大喜的人。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竟也破了几处,想想应该是被著火的流箭烧的。那往常深藏不露的表情现在还是满脸镇静自若,目光炯炯。
尽管他也和众人一样衣衫褴褛。
尽管他也和众人一样形容不整。
但他坐在那已不雄壮的马上,就是让人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
我无声地叹息,伴随著一种短暂而不知名的心情。不得不承认他是那种天生的王者。



待人马走得够近,我一扬手,林中一声炮响,埋伏已久的一万精兵从林中冲出,严严实实地将去路挡尽。
弓尽粮绝,人困马乏早已无力厮杀,看到四周忽然冲出这麽多敌军,渚军多数人马受惊纷纷跌下马来。
我缓缓从灌木林中骑著马走出。顿时便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投在身上。我的心到此时还未停止兴奋,被他目光一照,越是跳个不停。
我迎上他的视线。 
尽管他现在的目光恨不得能将我烧个洞,我心中还是喜不自禁。狂喜不已。
这一瞬,我想冲上去抱住他愉快地笑上一番。想……搂著他尽情吻个够。
我被自己有些近似发疯的想法弄得愣了一下。
定住心神,我扬著嗓子高声道:“渚军不要惊慌,放下枪械不要抵抗便不会伤你们性命。”
接著,我又朝聿华问道:“领兵的这位将军可否知道你国皇上现在哪里?”
没有应声,他只睁大双眼死死看著我。我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静静地对了会儿,越来越觉得头皮发麻,便转头对身後的副将说:“把队伍摆开。”
副将大吃一惊:“参军,这不是让他们过去吗?到时怎麽向……”
我沈著脸打断:“这是军令。一切後果有我承担。”



拦阻的成军一字排开,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聿华缓缓地引著马走过来。走过我身旁。他的视线始终不离我。仿佛已被什麽东西粘住。走出十多步後他居然勒住马转过头直直看著我了。我吓了一跳,他想干什麽!
被他那样的眼光盯了许久,我只觉得气闷心慌得难受。正要移开的目光突然触到他腰间的一个碧绿色的眼熟物体。脑中突然如电光闪过,被他眼神灼得有些发木的神经顿时跳跃起来。以前脑中百般想不透的关节此时都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心里想著手中已扣了枚小石子朝他座下马腿打去。马猛然受惊,便放蹄狂奔起来。
我紧憋著一口气看著他奔出很远後依然扭过来回望的面容。还能清楚地感觉在他那灼热视线下的胸闷压抑。



整顿士兵回程。快要转角时我突然问:“陈将军,这条道叫什麽名字。”
“禀参军,此道名为庆容道。”
“去新立个路碑,将此道改名作华容道。”说完我忍不住独自低低地笑了声。



而回程路上看到的是尸横遍野。
许多已是被踩得血肉模糊。半空里有猛鹰盘旋,不是发出几声破空的号鸣。虽然早已习惯了战争的残酷,但亲眼见到这种人间地狱般的情景,我胸口翻涌,只觉得空气里满是浓浓的血腥味。急急打著马往前飞奔离去。



今时今日这种惨景是我造成的吗?可那麽多活生生的人命就在我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变得僵硬变得血肉模糊。
未到军营,我心中已做出了一个决定。
成军大获全胜,成炫出营十里迎接。
到了帐中,成炫坐定。领兵的将领各自上报缴获的军械马匹以及俘虏人数。成炫笑意满面地听著。完後他高声笑道:“今日大破渚军,虽然没能生擒渚国皇帝是为憾事,但这一战却让渚军大伤元气。近几月内应该不会再考虑出兵之事了。哈哈哈,传令下去:晚间设宴犒赏三军将士。”说完他朝站在帐角的我看来,出口唤道:
“尹参军,你可曾缴获敌军何物?”
我只好站出来应道:“没有。”
“那──参军可曾擒了多少敌军俘虏?”
“也没有。”
我望著成炫渐趋阴暗的脸色,心中清明如镜。狡兔死,良弓藏,走狗烹。何况他现在抓住我这麽大条辫子,怎会轻易放过!哼,如果你想借这个机会杀我,似乎还有点不成熟。
“那又是为何?”成炫沈声问我。
我老实答道:“因为尹悦叫士兵拍开让出道让他们过了,并没为难他们。”
“尹参军,”成炫声音越沈越缓,“你可知私放敌军可是杀头之罪?”
“知道。”
“那就别怪本帅不顾情意及父皇交待了。来人啊!将尹悦拉出去军法处置!”
帐外顺速走近两名行刑兵一左一右架住了我往外走去。
“等等!”一个响亮的声音喝住两名行刑兵的脚步。我回头一看,是鲁方。
他站出队列:“元帅请息怒。尹参军私放敌军是有不妥。不过还请元帅念在参军屡立奇功,运筹帷幄助我军绊住西茨大破渚军的份上,从轻发落。”
其他将领见了也一起跪下求情。成炫闷著张脸不知在想什麽。脸上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哼,他仅凭一己之仁就放走敌军,罪不可赦!”
我微微一笑:“尹悦放走渚军并不是为自己的一己之仁。而是为了整个成国的利益著想。”
“哦?你倒说说,你放人还有什麽理由。说得出本帅今日就饶过你,说不出,就别怪军法无情!”
“渚军今日大败,死伤惨重,最後到我所守关口,虽还有约近一万人,但已毫无战斗能力。尹悦当时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全部擒获。但元帅可曾想过,将那麽多渚军擒回来後怎麽处置?他们妻子家室都在渚国,大多世代都是渚国人。即使元帅想全部招降,他们肯定不如本国士兵尽心竭力报国。而且说不定还能成为隐藏的祸患。如果将那一万多人全部杀死,那就更不可取了。渚军此次大败,若元帅还大开杀戮,残杀俘虏。这只会激起渚国人的同仇敌忾之气。若以後渚国元气恢复後再兴大兵以这件事为由讨伐,成国理亏又该如何应付?相反,如果放了他们,那些士兵必定心存感激,回国後定会向家人邻友宣扬成军的仁慈,即使渚国以後要再兴兵,这些士兵心中也定不愿再战。所以,为了成国今後长远利益,我放了他们。尹悦要说的已说完,罪治还是不治还请元帅定夺。”



成炫听完眼光更加深邃,望著我似乎神游物外。
鲁方等将军一同说:“参军此语甚为有理。还请元帅慎察。”一片求情声中,成炫摆了摆手:“罢了,今日之事就暂且记下。退帐。”
晚上的军宴不比一般宴会,欢闹异常。整座军营中划拳叫嚣高笑声不断。我似乎也受了这种豪爽欢快气氛的影响,自提了一小壶酒来到军营外不远的一条河边,坐在泊在岸边的小船上抱著壶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夏夜的河风伴著暗处的蛙声虫鸣吹来,让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惬意非常。
微微仰头望了望天边低垂的一轮圆月,不由心动,低声吟著:“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杯酒香里撩心弦,听取蛙声一片。”念完觉得自己改得实在无聊俗气又轻笑著抿了一口酒。
身後一人说道:“尹参军好兴致啊。”
我头也不回:“元帅同样好兴致呀。”
成炫闷声笑了声,接著也走进船中坐下。
“这一杯多谢元帅今天的不杀之恩。”我替他手上的杯子斟满。
成炫哼了声:“那是你自己本事。并不是本帅谅你。”我笑笑不再多说。
喝了几杯後,成炫突然问道:“尹悦,若剔除一切外因,你认为我和我四皇弟谁更适合作皇帝?”
我有些吃惊他会突然和我谈这样的话题,不过还是照实回答了他:“你。”子衿虽然聪慧,但论性格论用心成炫都要比他适於坐皇位。
“那你当初为何要帮他?你并不是自私之人。”我心中苦笑,我不自私?不自私就不会帮他夺这个位子了。
成炫靠近正色道:“尹悦,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若能抛下私情,为我所用,今後我们一君一臣,定能创出一番伟业。”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竟是想以共享荣华来利诱我为他效力。我暗忖,如果此时拒绝,他一定还会找机会杀我,不如先敷衍著,他既然起了这个意,也应该不会轻易放弃。
我故意犹豫著,成炫目不转瞬地看著我。
过了片刻,我迟疑地说道:“若助你,那你还会放过子衿?”
“若有你相助,我还怎会对他不利?!这点你尽可放心。毕竟他也是我唯一的弟弟。”
我心里冷笑,兄弟?若有可能,你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踩在脚下吧!
“殿下可否容我仔细考虑几天再给答复?”
成炫看著我缓缓点头。



一连几天,成炫并没有再跟我提那件事。成天在外操练士兵。我乐得清闲。一日上午,采薇来帮我清理床铺。忙著收拾我的军帐。我坐在桌旁撑住头静静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公子,今儿太阳大,我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我点头说麻烦了。待她进来时,我突然问道:
“采薇,以前拈花楼时我给你做房费饭钱的那块玉佩现在还在吗?”采薇听我这一问神情有些发楞,来不及说话我又接著说:“即使不在了,也没关系。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再看看。”
采薇语声少有的吞吐:“那块玉佩采薇跟随公子来成国时就已当在铺子里了。公子……若是很想看,采薇以後去那当铺里再想办法赎回来。”



我安慰说:“我都说了,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了那东西,本以为还在你身边,既然当在当铺里了,还赎回来做什麽。反正我又不宝贝那东西。”
说著我凑近桌上的篮子,嗅了嗅:“今天是什麽菜?好香啊!”
采薇听著展眉一笑:“公子喜欢可要多吃点。”她把蓝中的盘子依次拿出在桌上摆好。
“这些都是公子喜欢吃的菜呢,可要多吃点。”
我应了声拿起筷子朝一个盘中夹去,筷子放在鼻尖又嗅了嗅:“真的好香,采薇,你放的什麽香料?这麽香。”
采薇笑得开心:“这可是采薇的独门做法哦。公子一定要多吃点才是。”
我淡淡地道:“是吗?那我就尝尝采薇的独家手艺如何了。”
说著我又看了看筷子间飘著诱人香味的菜,送进了嘴里………………




觉得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子动了动,想睁开眼,竟然一片漆黑。我吓了一吓,随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眼睛被块黑布蒙上了。身体居然被点了好几处大|穴。除了能左挪右挪外,基本行动上处於不正常状态。
我干脆将无用的眼睛闭上对著空气说:“聿华,我知道是你。”
没人应声。我调高声调:“我知道你在。快把我眼睛上这块东西拿掉,放开我。”
半晌,一声轻哼渐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权力同我讲条件?”
我气结。一双手挨上我的脖子,缓缓扣住:“你要清楚你现在是我手上的俘虏,尹悦尹参军。”声音已近在头顶。
我突然笑道:“你有本事就在战场上抓我啊,要个女孩子跟著我干嘛!”
刚说完就觉得脖子上扣著的手紧了紧,接著又松开缓缓在我脖子上移动:
“我真想就这样掐死你!”我可以感觉他说这句话时一定咬著牙。
他双手圈在我颈间来回挪动。我使劲忍住颈间不舒服的症状:“那你怎麽不掐?”心想,再不掐,我不被掐死,就要痒死了。我把脖子伸伸。猛然觉得肩上一阵刺痛。他竟然隔著衣物狠狠咬了我一口!
我终於明白他为什麽要蒙我的眼睛了。他这种野蛮行为实在与某种昼伏夜出的四脚家禽相似。只不过他是放大号的。蒙住我眼睛,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必对他的野蛮行为有所顾忌了。
熟悉的气息渐渐逼进嘴唇。双手向我颈下滑去。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想掐你就掐你,想咬你就……咬……”他的语声消失在我唇间。蒙著眼身体不能动弹被人亲吻的感觉实在好不到哪儿去,尤其临了时唇还被狠狠地咬了几口。
我忿然:“你是猫变的还是狗变的?这麽喜欢咬人!”
他轻轻舔著我的唇问:“很痛是不是?其实我真想咬断你的脖子……可惜……还是咬到了这儿。”
我不说话,突然张嘴回了他一口。他吃痛退离我的唇。我得以呼吸顺畅,沈著嗓子道:“聿华,我数三声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
听我这麽说,他初开始没反应。待我数到二时,他已经把我的下颌抓住了。
“我不放你!你也休想再离开这里!”他语声霸道之极。
我扭转头,脱离他的控制,冷冷地道:“你以前留不住我,现在又能留住?”
他没立即答话,许久才低低说道:“你……你为何一定要把话说得这麽绝?”
我心道,不说绝,你会放我吗?
不算短的沈默後,我的眼睛重见光明。我努力让久不见光的眼睛适应突来的光亮。倚在床边俯身看著我人脸色有些憔悴。
“还有|穴道。”我看著聿华道。
他默默看著我不言不语。眼中不见恨意,倒是掩不住深处涌动的一腔柔情。我看得心中怦然一动。压住心神我鼻子轻嗤了声:
“你以为我真是被你抓来的吗?” 



千秋月 第三十五章



他眼神有些不解。
我白了他一眼冷哼道:“竟然从一开始就派人跟著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要采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抓我过来?”
“你早知道采薇是我的人?”
“不算早,上次突袭失败,我心中就一直奇怪,东临国那件事我进行得十分机密,除了执行任务的人,军中几乎没人知道,而那几百名士兵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决不会存在奸细。若说有人执行任务或中途被俘,我又没得到任何消息。直到那天我看见你腰间佩著那块玉佩,心中才豁然明白。现在想来,定是采薇来到我军帐偷听到的。我为了机密起见安排任务时遣散了周围的哨兵。采薇有我的令牌 ,自然可以进来。”
说完我斜著眼躺在床上望著聿华:“当初你派采薇跟著我有什麽用心?”
他不回答却反问:“你既已知道采薇是我的人,为何还是到了这里?”
“你先把我|穴道解开。”
“不解。”
我干脆闭上眼再也懒得理他。他也闷著不说话。过了会儿,我差点以为自己快要睡著了,将眼睛细细睁开一线,正好看到他坐在床边眼神炯炯的看著我。我想闭上已来不及。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没有资格讲条件。”他语气有些发闷,中气已不如先前那般足。
“如果我说我有资格呢?”我睁大眼挑衅地问道。
“哼,你现在人都是我的,你以为我还会和你讲条件?”他手在我脸上轻拂过,接著竟从我衣襟里探了进去,四处游走。
我一阵颤栗,声音已有些不稳:“你……你住手!”他恍若未闻,双手已抚上了我胸前的敏感处,身子也渐渐覆了上来。
这一刻,我真怕他不肯停下。我讨厌这种近似强迫的举动。
“聿华,你要再不停手,我就永远不再和你多说一句话!”在他肆意的挑拨逗弄下,这句话几乎是我集中全部残存的理智吼出来的。
双手动作停止,他怔怔地看著我:“你就这麽讨厌我碰触?”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心有点疼,可刚才做出的那番举动实在可恨。
我冷冷地道:“这种事没人喜欢被强迫。你若不解开我|穴道,想这样凌辱我,甚至杀了我,那也随你喜欢。”
他默了一阵,才说:“你明知我不会对你怎麽样,又何必说这些话气我。”
我不理睬,他又接著说道:“我可以解开你|穴道,但你不能再回成国。”
无理要求我拒绝回答。见我没反应,他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替我解开了禁制的|穴道。我揉著麻木的四肢从床上坐起来。
“你来这麽做什麽的?”
“当然是两国交战的事。”
“哼,两国交战,你是成国参军,到敌军阵营中来,这不是有些可笑。”
“一点也不可笑,”我坐直身子,看著他缓缓道:“我是来谈判的。”
他呵呵笑了起来:“谈判?现在你都是我的阶下囚了,还在说谈判。”笑完,他问:
“你想怎样?”
“要你息兵。”
“凭什麽要我息兵?”
我撇嘴笑笑:“那你可打得过我?”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让我损失了十多员大将,大批粮草,十万大军几乎全殁。一想到这里我刚才就恨不得掐死你。”幸好我|穴道已解,不然身上说不定哪处又会挨上他一口。
“现在要我息兵?你如今人已在我手上。待休养一段时间,再联合西茨发兵,没了你,你以为成国还有什麽抵御之策?”
我目光闪了闪:“你真不肯息兵?”
“这对我没好处。”
“你就不想听听我谈判的条件?”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里有种诱惑的因子存在。
他头逼了过来,攫住我的眼神:“什麽条件?”
我魅惑地一笑:
“我。”
他愣住,一时间没反应。我慢慢靠近他,嘴唇触著他的脸颊,低声重复:
“我说要你息兵的条件就是我。”
他扣著我下颌沈声问:“为什麽?”
“你先说你答不答应?”
他眼神突然一狠:“你是为了杜子衿才甘愿把自己给我?”
我不做声。也懒得跟他解释。
“尹悦,你想用你的身体换成国的安宁?哼,天下间貌美之人多的是,你以为我有必要花这麽大的代价来换取?!”
“那你要什麽?”我平静地问。
他不语,将手伸到我心口上按住:“我要它!你能给我吗?可以给我吗?”
我闭上眼语声轻忽缥缈:
“我给你。”
即使我曾经不想给,拒绝给,这颗心却也早已不在了。睁开眼来看著聿华一脸呆痴模样,我凑到他耳畔低声呢喃:
“我说你要的我都给你。”
感觉他肩头微微抖了一下,脸上的狂喜之色一闪而过,好半天他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你说谎!”
听著他语声中的哽咽,我有些心酸,轻叹了声:“那你要怎样才肯信我……这样够不够?”
我轻轻吻上他的唇,慢慢舔吮起来。
“不够!”他捧起我的头狠狠地吻上。我回应著他。两人便就著床边热吻起来。快透不过气来时他放开了我。
“你刚刚说的再说一次。”他双手放在我面庞上搓揉。
“我刚说了什麽?”我故意问。
他眼神凶狠,将手从脸滑到脖子握住,咬著牙道:“你果然是骗我的。我……我掐死你。”
我看著他心慌的表情,心里酸楚,聿华,我就这麽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把脖子伸长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我爱你。”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表白,对著这个让我曾痛恨、曾心碎、曾彷徨,如今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的男人。
“我……掐死……你…………”语声消失在再次涌起的狂吻中。不知何时他已把我压在床上,衣服早被拉开。他急切的吻由我的脖颈一直延续至下。我咬著牙忍住身体的轻颤,任他一路吻下。
他缓缓进入,不像记忆中那麽疼痛,却让我失控地呻吟出声。激烈的动作过程中,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颈项。
他粗喘著气道:“……悦……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逼疯了。”
见我不出声,他紧紧缠住我,动作更加用力,我只觉得整个人的意志已不受自己控制。在他汗湿的颈边,在他令我全身沸腾的喘息声中,在他声声缠绵的爱语里,我觉得意识已开始渐渐飘离………………



醒来时正对上枕边他挪余的眼光。我脸一红,我竟然忍不住高峰间的甜蜜冲击晕睡了过去。无论怎麽说,面子上也挂不住。
他意味不明地低低笑著。我不想对著他这样的笑容恼羞成怒,又无处发泄,只得将身子翻了过去背对他。他一把将我拖进他怀中,双手箍住,额顶住我的鼻尖:“怎麽,害羞了?”
我独自发著闷气,并不理他。
他忽然叹了口气:“在你醒来之前我一直在想这究竟是不是梦。还想若是梦,那这样的梦要是日日都能有该有多幸福啊……”
我将头抬起,尽在咫尺的目光里有著让我心醉的柔情。
“悦,你真的爱我吗?”他轻轻舔著我的脖子问。
“嗯。”
我将头搁在他肩上。
“那你再说一次给我听。”他将我头扳过来对著他。
我无力:“不说。”
他搂著我身形一翻又把我压在身下。咬著牙恨恨道:
“你损我十万大军不说,可你帮著那杜子衿和我为敌,你知不知我心里是何滋味?!这一年多来你拿著刀不停地在我身上、心上刺出一道道口子,鲜血四溅你却连抚慰也不肯施舍一下。”若说他先前的恼恨是佯装出的,那此时他眼中的怨意竟添了许多真实的成分在里面,“你这个狠心的人,知不知,你若再不来抚慰我救赎我,我就快血尽而亡?”
我心潮澎湃,此时搂著我的人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不再是志在天下的逐鹿之人,他只是一个对著自己爱人倾吐心中深藏已久的情意怨恨的普通男人。只是一个要求更多爱意抚慰却又别扭如孩子般的男人。
我手放上他清俊生动的面庞上轻轻抚摸。他缓缓闭上眼喃喃道:“那夜我看到杜子衿吻你那一幕,是怎样的心痛怎样的绝望,悦,你知道吗?我日夜兼程地星夜赶到成国,就是为了见你,却让我见到那种景象,我好恨!可再恨也比不上心中的嫉妒,嫉妒得要发狂!当时我真的就想那样一掌将你打死了干净,也省得自己再日日夜夜地受折磨。”
听他说到那夜,我心情一黯,你又可知你那一掌,那临走的那一句给那时的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没说话。
“可我又怎舍得?”他几乎是叹息著说的。
“那掌却也几乎让我丢了半条命。”我闷声闷气地说。
“是吗……”他下颌在我肩上来回磨蹭著,“可我当时却是心如死灰,眼看你在别人怀抱里却又下不了杀手,打你一掌,恨我也好,重一点总能让你一辈子记著我。”
我听著他这近似幼稚的想法,心中气苦却也感动。不由动情地抚著他的背。
“即使不那样,我也早已经不可能忘记你了。”我闭著眼睛喃喃自语,“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已忘怀不了了。”
他的吻好似连绵不断的春雨,细细腻腻轻轻柔柔。
“悦,我爱你……”
“我知道。”
“我爱你。”他声音加重了点。
“嗯。”



他含吮著我的耳垂,突然牙齿一合用力咬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叫痛,就听他恨声道:“你这个吝啬的人,连多一句回应也不肯给。”
我没好声气地说:“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他的吻在我身上四处游走逗起一串串火花。
“你损我十万大军,要怎麽赔我?”
“怎麽赔?”滚烫的肌肤相触下我有些心不在焉。
他停下双手捧著我的脸说:“我要你每天至少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我斜睨了他一眼:“那你怎麽不干脆叫我身上挂块牌子上面写著‘我爱聿华’?”
他嗤嗤地笑了起来:“那你会愿意吗?”
“你以为呢?”我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他低低叫了我一声便不再说话,吻却逐渐激烈起来。再开口时他气息有些不匀:
“悦,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我脸上有些发烫,毫不迟疑地拒绝:“刚刚才做过。”
“都已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他有些眼巴巴的望著我,那隐忍的急切模样让我有些心动,也有些好笑。
过了几秒。我点头:“好……”
我故意放缓语速。他大喜过望的神情还没来得及现在脸上,便被我下一句话压了回去:
“不过……要让我在上面。”
他脸色一黑,呐呐地道:“不行。”
我把他从身上掀开,做势要穿衣服:“那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拉住我的手臂:“悦~~~”
我不理,只顾自己穿衣服。他在一旁满脸怨色的看著。在我起身离床的时候,他一把抱住我倒回床上。
“好。你抱就你抱。但只有一次。”这倒让我呆住发楞了。提这个条件其实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
“你真的想好了?”我再次确定。
“嗯。”他将眼睛缓缓闭上。
“很痛的~”
“悦温柔点就是。”他说到温柔时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表情更是温柔得醉人。我看得怦然心动,低头将那抹笑意擒在舌尖细细品尝。他如等待已久的猎人,待我的唇一贴上,便立刻攫住我双唇纠缠起来。
细细地吻著他矫健匀称的身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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