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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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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将之前旋开的钉帽拧好,又拿过另一根钉子,在手上来回比划着。听到萧瑞儿的问话,也只是微挑了眉峰,怒了努嘴做了个稍等的动作。

江亭和关漠见状,也都停下手上活计,看着蓝湛在那儿钻研。

过了一会儿,蓝湛眼中滑过一道恍然神色,单手卸下其中一根的钉帽,随即将另一根偏细的那头对准,缓缓插|入。当银钉进伸到某个长度的时候,就听“叮”一声暗响,好像内里某处机关契合在一起的声音。

蓝湛挑眉一笑,执起接合在一起的银钉,在指间转了转。但见原本与扇骨长短相同的两根银钉合在一起后,乍然间变成一根与一般软剑长短相符的银质铁条。执在手中,若光泽再明亮一些,俨然一把可于瞬间夺人性命的锋利兵器。

江亭双目一亮,脱口赞道:“果真玄妙!”

蓝湛手指一挑,将刚刚组合好的兵器抛向江亭:“收好,你老子留给你的!”

江亭一扬手接住,握在手里来回抚摸把玩,半垂的双目依稀有水光闪烁,半晌才低声道了句:“多谢!”

蓝湛懒洋洋往椅子上一坐,食指和中指指节在桌上敲了两敲。又抬眼看向萧瑞儿,微笑着道:“现在怎么办?”

萧瑞儿思量片刻,才谨慎道:“我觉得,那条地下通道,还是有必要一探究竟。”

关漠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道:“这个就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

萧瑞儿眉心微皱,睨了关漠一眼,半晌才道:“关漠,不是我信不过你的本事。只是这件事,只你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

江亭也赞同道:“待今晚入夜,我可以与关漠一同下去。”

蓝湛拿过茶壶倒了杯水:“你不能去。”

江亭踟蹰道:“若快去快回,赶在明日天亮之前,问题不大。”

蓝湛道:“你当三月兰的人是吃干饭的?”

“别人若失了影踪还不要紧,你……”蓝湛冷笑道:“怕是从数天前,你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写了信与现任三月兰舵主报备。”

萧瑞儿也有些头疼:“关漠,大当家的人还没到么?”

关漠“啊”了一声,脸上表情颇为无辜:“我不知道啊!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有讯号或者任何标记。”

正在这时,突听有人叩响房门。

几人迅速交换过眼色,江亭语气平常道:“谁?”

出乎几人意料之外的,门外答话的竟然是个女子:“京城信远镖局二当家,姜绿衣,特来拜会江庄主。”

旁边有人低声唤了声“庄主”,明显是江福的声音。

江亭一抬手,阻止了关漠想要钻到桌子底下的举动,又朝蓝湛微一点头,缓声道:“原来是姜当家的。”

江亭曳疼着,一边往门边走去:“让姜当家亲自跑这一趟,江某可真是受宠若惊。”

拉开门,就见夜幕之中,施施然站了一位年轻女子,一身皂色劲装,窄袖收腰,整个人显得格外精干。五官虽秀美,神情却颇冷漠,虽然此时面带微笑,整个人看过去却并不觉得好相与。

江福在旁微皱着眉头,含混道:“庄主,这位姜当家说有要事,一定要在赏兰会开始之前,与庄主见上一面。”

女子浅笑着打量江亭,一边往旁迈了小半步,视线正好越过江亭肩头,与物子里侧面朝着门口坐着的蓝湛对上眼。

萧瑞儿也在同时转过眼,正撞上女子似笑非笑的戏谑目光。面上虽无太多波动,心里却是一惊。这种戏谑的目光,绝对不是初次见一个人会有的。

蓝湛却没有太多惊讶的神情,只微眯了眼,看了那女子一眼,就又转过脸,端起杯盏啜了口水。

江亭也觉察到女子的眼神,却全当做没看到,微笑着应对道:“屋子里还有客人,只能劳烦姜当家的稍候了。”

谁知那皂衣女子微微一笑,低声道:“无妨。人多,谈起来才热闹。”

江亭面不改色道:“里面几位都是江某私底下的朋友,与此次赏兰会并无太大关联,还请姜当家的稍候。”

说完朝旁边江福使个眼色,吩咐道:“还不请姜当家的东边厢房坐,泡壶好茶,记得让后厨送两碟……”

话未说完,江亭已随着女子的脚步移动也跟着往旁移了两步,手臂一挡,面上优雅笑容岿然不改:“姜少当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但见那姜姓女子突然一猫腰,同时掌根对准江亭手肘部位一敲,眼看着就想从江亭这儿钻个空子,讨巧的钻进屋子里去。

江亭眼一眯,手肘在同时往下一压,同时另一手扯住女子肩头往边上一带,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她旋转过去,同时腿一勾一带,两扇门板应声阖上。

姜绿衣此时已冷下面色,看样子是一门心思想进到屋子里去。就见她轻巧一迈腿,整个人已经从江亭右手边跃到他身后,同时抬手欲推眼前那扇窗子。

江亭也是练家子出身,再加上屋子里三个俩是临俪场一个是六扇门,还都是赶过来帮忙的,哪能在人家面前示弱。因此虽对对方是女子稍有顾忌,却丝毫不敢疏忽大意。沉下心神决计不让女子得逞。

两人都不祭出兵器,光拼身形的灵巧和招式的诡变,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斗法来得恰当。正你来我往斗得起劲儿,就听门板由里面被一道劲风倏然推开,同时传来蓝湛冷如寒冰的声音:“想找男人打架外头有的是地方,不想现在滚的话进来说话!”

廿五章 一命换一命

那女子听了这话,收势的动作倒是挺快,嘴角扬起一个略显讽刺的弧度,朝江亭一拱手道:“得罪了,江庄主。”

江亭原本也不愿与女子动手,更何况当此多事之秋,更没心思与之多做纠缠。奈何还有山庄及本人的声誉要保全,更不能让屋子里那三人看低了自己去,这才赤手空拳竭力阻止女子进到屋子里去。因此听得蓝湛那一句极为冰冷的斥责,又见女子也懂得见好就收,并未多说什么,微一颔首,含混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朝江福递个眼色,示意凡事他多照应着些,江亭跟在那姜姓女子身后进了屋,又将门板闩好。

转过身,却见情景与自己之前设想相差十万八千里远。

但见那女子与蓝湛一站一坐,两厢对视片刻,那自称姜绿衣的唇含哂笑,蓝湛则面色冷凝,很快两人又各自移开视线。且不约而同看向站在一旁的萧瑞儿。

不同的是,蓝湛是有些撒娇的仰视,姜绿衣则是包涵着好奇的打量。

饶是萧瑞儿见惯大场面,也被这两人怪异举止弄得略显无措。微一愣神之后,萧瑞儿朝那女子点了点头,同时露出一抹客气的微笑。

蓝湛一眯眼,一把拽过萧瑞儿,同时那女子目露嘲讽扫了蓝湛一眼,道:“蓝三,不介绍一下?”

蓝湛眉峰一抖,脸色有点难看,却还是冷着嗓音将萧瑞儿搂的更近了些:“这是我媳妇儿。”

接着又朝着那女子微一扬下颏:“这是苏五。”

旁边江亭和关漠几乎都看懵了,倒是萧瑞儿抓住两人话里的关键,惊诧看着皂衣女子道:“你是……六扇门的人?”

那女子露出一抹淡笑,朝她一点头:“苏影。”

萧瑞儿也回以一礼:“萧瑞儿。”

倒是旁边关漠瞬间睁大了眼,插言道:“你是那个苏影?”

苏影冷眼瞟了他一眼,道:“我是苏影。”

关漠呵呵笑了两声,小声嘀咕道:“果然跟传言中一般……难缠……”

原本他也没刻意遮掩,屋子里几个又都是练家子,自然将他说的听个一清二楚。蓝湛十分赞同的一挑眉,颔首道:“确实难缠。”

苏影脸色未变,反讽道:“总比某些自诩风流的浪荡子好。”

又看向萧瑞儿道:“萧姑娘是不了解此人劣性班班,若是玩耍一阵也便算了,若想动真格的,请听苏某一句,还是趁早另作他选。”

萧瑞儿也不生气,只是听得有趣,不顾蓝湛在一旁拽着他的手,慢声道:“哦,此话怎讲?”

就听那苏影目露嘲讽道:“京城四霸,沈老黑,俏钟馗,关东白影闹京中,风流未及蓝姓郎。”

萧瑞儿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最后仍是没忍住,撇过脸看向另一边,肩头抖动了几下,吃吃笑出了声。

蓝湛原本见萧瑞儿一系列举动,面上未有多少波澜,心里委实急的不行,一见萧瑞儿肩头直抖,还以为她给气哭了。刚想一踹桌子起来跟苏影动手,就听人家那儿居然笑出了声。当即愣在当场,原本想骂什么词儿都给忘了。

萧瑞儿刚勉强忍住笑,一转过头,看见蓝湛强撑着的那个尴尬表情,顿时“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没办法,什么叫现世报还得快啊!想当初在茗澜酒肆他把人家沈若涵好一番教训,也听他提过什么京城四霸,谁知道人家沈若涵拍第一不假,怎么不说他自己也榜上有名呢!

苏影这一味揭短,虽未达到预想后果,但看到蓝湛那阴晴不定的吃瘪表情,心里还是大大的爽快。

旁边江亭却是一肚子疑问,眼见这边私底下的话儿应该是说完了,便走上前,看着蓝湛和苏影道:“重新介绍下吧?”

蓝湛目露轻讽的朝苏影睨了一眼,半点没帮忙说话的打算。

苏影则朝江亭重新行了一礼,又往关漠那边瞧了一眼,似乎对于此人和萧瑞儿的在场有些顾虑。

蓝湛不得已道了句:“都是自己人。”

苏影看来为人相当谨慎,迟迟不语,仍有疑虑。

萧瑞儿从怀里掏出一方淡粉色的玉牌,道:“临俪场的人。”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苏影只稍微回想了下,便识别出了是何物件儿,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看向江亭道:“江庄主,事态紧急,有些事我只能简略说明。这件事的关键是,请告诉我令妹现在何处?”

江亭微蹙起眉,显然对这个前不久才动过手又以假身份混入山庄的女子多有防备:“那请苏捕头先将要说的说清楚。”

苏影看向蓝湛。后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颇为赞同的摸了摸下巴道:“我也想知道,明明说好了是我负责的案子,上头临时把苏捕头派过来,是怎么个意思?”

苏影面色微沉,片刻之后才道:“上头派我来,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要我传一个口信。”

蓝湛懒洋洋一挑眉,显然没把苏影这话正经当回事儿:“什么口信?”

苏影攒起眉头,似乎不太看得惯蓝湛现在这副神情,深吸一口气,最后看向江亭:“有关江小姐的真实身份,江庄主可否知晓?”

江亭道:“知道。”

苏影环视几人一圈,道:“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人,几位可知道是谁?”

蓝湛毕竟长年在京城走动,闻此不禁面色微变。一旁关漠搓着手拿不准主意:“那个什么……甄妃?”

苏影摇了摇头,道:“是圣上同父异母的胞妹,也便是江小姐同母异父的妹妹,朱宛连。”

江亭面无表情道:“他们想从我妹妹身上得到什么?”

苏影道:“朱宛连深得当今圣上宠爱,这件事乃是皇室秘辛,并不广为人知。此女先天体弱,深居简出,十年前后宫纵火案中炎丽妍离奇失踪,朱宛连当年只有四岁,且在母亲不知所向后日夜啼哭,生了一场大病……”

江亭声色平静打断苏影的解释,道:“苏捕头还是直说吧,朱家的人,想从我妹妹身上得到什么?”

苏影顿了一下,道:“血。”

“朱宛连得了一种病,御医说只得一种方法,其中需要用到一母所出同胞兄弟的鲜血。”

江亭道:“要多少?”

苏影深吸一口气,道:“很多。”

江亭露出一抹阴翳微笑,看着苏影的眼道:“多是多少?”

苏影平静道:“据我所知,几乎等同以血换血,以命换命。”

江亭冷笑出声:“多谢苏捕头据实相告。”

苏影见屋子里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又接着道:“我的任务并不是将江小姐带回。”

“完成那件事的另有其人。我直接受命于六扇门,我的任务有两个,一,是传达这个口信给蓝湛你。”苏影看了眼蓝湛,又道,“二便是协助你们,剿灭三月兰,同时尽量保住江小姐的性命。”

江亭不无讽刺的接口道:“然后再由圣上手下的暗部,将我妹妹安全无虞送抵皇宫,给那位公主治病续命,是么?”

苏影自始至终都十分平静:“没错。”

江亭沉默少顷,突然朝蓝湛道了句:“我现在突然发现,你还挺不错的。”

蓝湛干笑两声,算是收下这句奉承。

萧瑞儿也被这个真相震撼的一时回不过神,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三月兰的人费这么大周章,就是想控制住江兰若?”

苏影点了点头,道:“可以这样说。”

“不过炎丽妍是江兰若的生母,而且根据我们的最新消息,她在三月兰里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在江兰若是杀是救这件事上,三月兰内部似乎也不太统一。”

关漠一拍巴掌道:“这不正好么!”

“按理说她自己的女儿,她肯定不会见死不救,说不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与她合作?”蓝湛冷笑一声,道:“你太小瞧那个女人了。”

苏影对此表示同意:“毕竟两个都是她的女儿。而且炎丽妍此人行为极端,反覆无常,不可轻易用常理推断。”

萧瑞儿问:“你此次来,只一个人?”

苏影一听这句话,居然几不可察皱了皱眉,又很快恢复平静表情,简略道:“那些人,不归我管。”

蓝湛一听这话倒是乐了:“哟!我们苏五小姐也有被人摆了一道的时候?”

苏影脸色微沉道:“蓝湛,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虽然我不愿带着一堆人束手束脚,但如果那些人听我的管,至少咱们能省不少事。关键时刻,多少总有些照应。”

见蓝湛还一副凉柿子似的“不关我事”的样子,苏影一咬牙,直接抖了最后一件事:“来的是东厂!那个老阉奴,你要是讨厌我多过他,那请便!”

蓝湛听了这话,终是收敛神色,在场几人也都紧张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一时紧绷到了制高点。

屋外夜色静好,花香漂浮,蛙鸣蝉声缠绵,屋里却连几人的呼吸声都辨不分明。灯火幽明间,每个人的脸色都一片晦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经揭秘了三月兰的目的,接下来就是揪出背后主使。明天瑞香有更,顺便开新文。这篇文的更新速度就是这样了,跟新文神马的没有关系,一是我卡文,二是看的人少,缺少激情,然后更卡,恶性循环。原本计划写成系列文的,看现在情况大概要搁浅了。那些说喜欢支持的,请别在这里以外的地方说,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杀鸡取卵。我不再写这样的文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喜欢”造成的后果。别说作者玻璃心什么的,我不觉得我玻璃心。因为这跟一边强|奸一边说我就是太爱你了才这样做的没有任何区别。我不认为这样做的是我的读者,就像我不认为这样的行为叫“爱”。最后谢谢所有一路追文,陪伴我到现在的朋友们,谢谢大家!……………改bug,昨天有关那个公主的年龄算错了,十年前四岁,现在十四岁,比江兰若小。瑞香今晚更新,七叶谈中午更新,待会儿开新文,会加链接的,O(∩_∩)O谢谢!

廿六章 同心并协力

当晚,连带以京城信远镖局二当家身份前来助阵的苏影在内,一共五人,分两组行事。

蓝湛和萧瑞儿一起,与江亭一起,留在山庄见机行事。顺便萧瑞儿可以连夜研制两种药粉,具体需要的其他材料自然需要江亭帮忙调动。蓝湛则可以借此机会在山庄里行走一圈,将前来参加赏兰会的宾客与名单上的进行详细比对。

关漠和苏影则由江亭领路到那处连接着地下密道的花圃,两人按照地图上的指向往临俪场的方向探路。无论最终成功与否,一定要在第二天中午前返回山庄会合。

江亭发挥总调度的作用,包括接下来数天与各方宾客交流往来,随时关注江兰若一举一动,以及照应蓝湛和萧瑞儿的需求。

有关江兰若被人用特殊方法摄住心魂一事,几人并未跟苏影坦白。关漠虽然总笑嘻嘻的样子,毕竟是江湖中人,对做捕快的多少有些忌惮。因此与苏影合作时并不多言。

几人商议完毕,待江亭将关漠和苏影送抵花圃又顺利返回,便绕道去到蓝湛和萧瑞儿所在庭院,同时带去萧瑞儿研制药粉所需的几种材料。

江亭虽是世家出身,个人生活上却没有外人以为的那般养尊处优。吃穿用度向来讲究,却以做样子给人看为主要目的,自从萧瑞儿和蓝湛看到江亭那间书房与卧房合二为一的简陋房间,就对这人有了很大改观。也因此,在蓝湛外出查探各方宾客的同时,萧瑞儿放心将一些简单的活计交给江亭,让他帮忙打下手。

时间紧迫,江亭找来的材料也不完全,萧瑞儿几乎愁白了发,总算将两样药粉成功调制出来。最后一步烘焙的步骤,也尽可能物尽其用,找来了筛子和煮茶用的小炉,两人各自看着一只,眼都不眨一下,直到天边泛白。

待两种药粉终于烘制完成,已是天光大亮。

蓝湛也从外头回来,一进屋就见萧瑞儿一个人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眼下带着两圈烟青,嘴唇也干裂的有些发白,明显熬了一宿。

一脚将门带上,蓝湛几步走到跟前,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到床边:“那小子呢?”

“不是说会过来帮忙?怎地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收拾烂摊子。”

萧瑞儿手还没来得及洗,也不好碰蓝湛身上,只能用腿撞着蓝湛膝盖,让他起开:“人刚走,去取朝食了。你别闹,我手上都是药材碾碎的……”

蓝湛俯首狠狠亲了一口,磨着牙道:“累死我了!把你跟那豺狼搁一块,我还真不放心!”

萧瑞儿啐了一声,唇角微弯笑着骂道:“尽瞎说!”

蓝湛额头抵着萧瑞儿的,拽起她两只胳膊放到自己肩上,搂着人半卧在床上:“我说真的!要不是为了案子,这些人我必须彻查一遍。你自己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根本不可能放你跟他待一整个晚上。”

看着萧瑞儿微微翘起的嘴角,蓝湛凑上前亲了一下,接着咒道:“没想到那小子忒不济事,俩人一起还害你一宿都不得睡,笨死了!”

萧瑞儿手不能乱摸,只能歪着头笑着听他发牢骚。等他说完一长串话,就道:“别说我,你不也一宿未睡。”

蓝湛一挑眉:“那怎么能一样?我是男人,三天两宿的不睡觉不算个事儿。你现在可是我媳妇儿,我未来孩子的娘,累坏了怎么办,谁赔!”

门板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江亭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细听还略带了丝笑意:“江某是想赔,可就怕蓝大人不让啊。”

蓝湛头都没抬,直接出声斥道:“出去!打断人亲热要折寿的不晓得?”

江亭也不生气:“包子还有粥,有两碟新蒸出来的糕点,我记得萧老板过去曾赞过好味。”

萧瑞儿只能用手肘兑了把老板胸膛,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起来,一边忙出声道:“江庄主……一起用吧!”

外室传来江亭的脚步声,以及门板被带上的声响。

萧瑞儿气的狠狠白了蓝湛一眼:“你……”

蓝湛笑得一脸得意:“讨厌鬼终于走了。”

萧瑞儿无语,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也不怕人笑话!”

蓝湛一脸陶醉往萧瑞儿肩窝一扎,闷着声道:“唔……管那么多作甚……瑞儿,你好香……”

萧瑞儿被他说话时呼出的气弄得痒痒的,往旁边躲着不让,一边无奈的道:“昨夜忙了一宿,都未顾得上沐浴,怎么会香。”

蓝湛随着萧瑞儿的动作跟着跑,最后特别无赖的用下巴和唇在人胸脯上蹭:“就是好香……”

“我那时刚来临俪场,在酒肆想抱你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萧瑞儿纳罕:“不可能。我过去经常出任务,根本不往身上擦任何香粉。连脂粉都不用。”

蓝湛闭着眼嘀咕:“那就是天然体香……”

萧瑞儿眼见这人半压在自己身上,面带倦容轻阖着眼,明显昨晚也是累狠了,因此就顺着他没再乱动。

闭上眼,萧瑞儿迷迷糊糊想着,或许是常年炼制香粉的缘故,身上多少沾染些香味也不一定。就这么着两人依偎睡着了。

……

其实只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

蓝湛先醒过来,本不愿意将人叫醒,奈何非常时期,待的地方也不太平。只能将人叫醒,让萧瑞儿先洗个脸,屋里东西等他回来收拾。端起桌上饭食打算到后厨热热。昨晚上折腾一宿,倒把整个山庄都探熟路了。现今不用问人都知道什么地方在哪儿。

刚出了门,就见江亭又端着一只托盘过来,明显两人份的,有菜有饭,是午膳。

两人手里都端着饭食,江亭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手臂微抬示意蓝湛直接转身回屋得了:“甭热了,直接吃这个。”

蓝湛也没推辞,转过身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脸道:“你等会儿。”

江亭一愣,就听蓝湛一脸冷峻的道:“我说进来你再进。”

江亭是何等玲珑心思的人,不用想都明白屋子里先下怕是不方便,不由得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蓝湛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这人是想多了,也没纠正,反而心情大好的进屋去了。

很快屋子里传来蓝湛的声音,让他进去,紧接着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萧瑞儿面带歉然的朝他一颔首:“快进来吧。”

屋子里蓝湛一反在外人面前傲然跋扈的样子,正弯着腰收拾地上那些东西,萧瑞儿早将桌子收拾干净,欲从江亭手里接过托盘,一边问候道:“江庄主用过了?”

江亭含笑道:“用过了,瑞儿姑娘快趁热吃吧。”

只一句话,不仅回应了萧瑞儿的问候,还暗示她话里的毛病:不是江庄主,该是江亭。

萧瑞儿翘起嘴角更正:“江亭。”

蓝湛那边很快收拾妥当,洗了手,回到桌边坐下,一边指挥江亭:“那个谁,门关上。”

江亭眸色微凉睇了蓝湛一眼,没说什么话,转身到门口将门板闩上。

三人在桌边坐下,萧瑞儿从蓝湛手里接过水杯,先喝了两口水,道:“江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江亭一听这问话,面上就露出淡淡欣喜:“今日上午还挺不错的。方才我过去跟她一块用的午膳,她一直叫我‘大哥’。”

萧瑞儿拿起饭碗,夹了口素菜,皱了皱眉心,却没说话。蓝湛瞥见萧瑞儿的表情,聪明的选择没有揭穿。

三人平静的用完一餐饭。蓝湛拿过随身带的茶叶罐沏了三杯茶,递了一杯给瑞儿,自己拿过一杯,手指轻刮着水杯外壁道:“山庄里,所有宾客都能对上。”

蓝湛双目之中流露出淡淡嘲讽,道:“我该说是你这个赏兰会办得太好,还是三月兰的掩藏功夫实在一流?”

江亭只微一怔愣,就反应过来蓝湛话中深意:“你的意思是,对方早都混进宾客之中了?”

蓝湛道:“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渡河,我也就不跟你玩虚的了。”

“我相信昨晚苏影所说不假,但我不认为三月兰的目的只单纯是一个江兰若。”

江亭沉默许久,微垂下眼道:“我明白。”

萧瑞儿想确认自己的猜测,便问:“蓝,你的意思是说,三月兰是冲着盛兰山庄来的?”

蓝湛道:“其实对方的用意从一开始就很明显。”

“只是死的人多,查起来感觉对方的用意模棱两可,难以捉摸。其实把后来死的那些人抽出整个案子,”蓝湛用手指比划一下,笑看着萧瑞儿道:“……发现了么?”

萧瑞儿缓缓道:“对方想挑了盛兰山庄?”

蓝湛一拍手,朝萧瑞儿眨眨眼,一副“我媳妇儿就是聪明”的表情。反观对过江亭则面色不豫,却并未对蓝湛和萧瑞儿的话有多吃惊。

想想也是,以江亭的缜密心思,加上多年手掌大局的敏锐嗅觉,三月兰的动作那么明显,即便是单纯依靠本能,江亭也早该感到了危险。

三人间有了短暂的沉默,江亭和萧瑞儿同时出声,话说的不同,问话的对象却都是蓝湛。

江亭问的是:“你觉得,他们除了若若,还想从我这儿得到有关我父亲的什么秘密?”

萧瑞儿则半是怀疑半是不满的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到那条密道通往临俪场何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还有一更。大家不用等,周末过来瞅一眼就成。刚才本来写到2300字了,突然闹肚子,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抱歉久等。我觉得我特杯具的是,上吐下泻盗冷汗的时候,我想的是要是今晚更不成了,会不会被你们骂 ……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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