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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by七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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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前几天刚刚做好的,前面挂着有相泽山尖形家徽的灯笼,活动的可开合的棱窗上是浅黄轻纱,和知拥着叶屋坐在里面还放了一只小几都绰绰有余。一到市民居住的下京区,热闹和喧哗的声浪就一下子扑了上来……
摇着扇子的平民百姓,一辆辆挂着家徽灯笼,卫护着年轻武士的各大名各高官家的车,就这样热热闹闹挤在一处欣赏暑天里的美景。头顶上的绿树环绕,士农工商难得的聚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小民阶级喊爹叫娘呼朋唤友的声音果然和寂静的二条街不同。叶屋额上有些些苍白的汗,和知从随从带的冰桶里用手巾包上一块冰置在他耳后,叶屋就仰起头让他的手摩挲过火热跃动的血管……
一只小小的虫子攀上了微开的窗纱,挣扎着想爬过来。
和知要伸手弹掉它的时候,叶屋按住他的手,伸出了自己细瘦纤长的手,两只手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然后一个快如闪电的合拢——那只小小的虫刚刚张开翅膀就已经困在了他手心里了……
“看…………”叶屋弯起了嘴角把手举起来,张开了一条小缝,和知俯近眯细了眼睛——
作者: 有真爱吗 2005…12…16 15:11 回复此发言
32 回复:伤逝 BY 七月
——微微的、一闪一闪的光亮闪烁在他手心围起来的小小黑暗里……
“啊!萤火虫!”
笑着,叶屋也顽皮的笑着说:“你都看不出来吗?杀了它太可惜了……这是只刚刚长大的小萤火虫呢!”
“可惜没带什么东西来好装它。”和知也笑着用自己的手围住了他的手,一起笑着一起看着……
叶屋把它放在了漆木的小几面上,小虫僵硬了一下,然后胆怯的伸出了翅膀,终于壮足了胆想飞起来的时候,却被外面一阵巨大的哄闹声又震的缩回头去……
“来了!来了!”
成千把太平鼓一齐敲响的声音远远传来,和着少女们整齐的歌声渐行渐近……
白底蓝花的长袖和服,发髻上插着土气的各种各样鲜丽花朵,每个人都伸出了柔白的双臂,一手举着一只粉白的太平鼓,另只手持半弧形的鼓捶,口中唱着整齐的歌谣,那是七夕的牵牛与织女的相会小调,嘭嘭嘭……嘭嘭嘭……旋转的身子带起阵阵虽不高贵却青春难言的香味……
所有的平民都随着鼓的节拍一起拍手一起摇动着身体……
一曲终了,没有任何间断的,她们开始用一种喜悦唱起了另一首小调:
“多摩川樱花初放时节,登徒子啊,掀起赏樱的帘幕来啊,
群群雏龄少女起舞的身影啊,
怎能与她们结缘呢?
谁是她们的父母?
谁是她们的兄长?
心爱的人啊,
难道你还不知道,
祗园町上美丽的人儿啊,任人攀折的花儿啊,
无父亦无母。”
围观的年轻人开始纷纷的笑纷纷的用自己的纸扇指点一位两位美丽的舞姬…………
叶屋也笑着仔细的听着那江户新鲜小调,连风吹起了一角的轻纱都不在意了……
和知也笑着,搂着他的腰和他一起笑着,几乎是含着他耳朵的姿势在他耳边低语:“知道吗?那个太夫初音和世子啊…………”俯耳的笑着说着……叶屋回头来也好笑的瞪大了眼睛……和知突然看到了已经暮色四合的天边升起一朵五彩的烟花——
“快看!烟花!”
所有的人开始仰头去看那一朵朵绽放在浅暮天际的火之花……
……嘭嘭嘭……嘭嘭嘭……太平鼓的响声……
……哇……人们呼喊喜叫的声音……
叶屋也笑着……笑着的脸的美丽……
世界却在那最美的一刻停止了。
不经意的眼角里,突然跳出了一个影子。
——杏形的大眼斜飞,强烈色彩的黑发,苍白的脸和红润的唇…………
死死的盯着自己怀里那个还没有回头的人…………
——恐惧感好象如水一般淹到了喉间…………
手收紧了……牢牢的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脸上被她看到的一面开始战栗…………
叶屋回头看了看他,疑问的眼睛还带着兀自的喜悦。和知笑着,又指一下天边:“看那个……真美!”叶屋又回头去看了……立刻迷醉在那闪烁在星星和月亮间粹灿的火花里…………
偷偷的,再次转过头去——
她还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自己,看着他……我的……叶屋……
不是一个恶梦。
不由自主的,眼睛强硬起来……和她对瞪——
——我不会还你的!!!
叶屋笑着,回过头来:“和知……我想过去那边近些看……”
——求之不得!
和知立刻叫车向前前进。
扳住了叶屋的脸和肩膀把他一直固定在那个美景所在的方向——用自己的身体把那个人的视线隔离……
——我不会还你的!
她的身影走在好象非常熟悉的小巷里……
几乎是飞跑一般的速度,她在逃一般走着……
低着头,不愿人看到似的疾奔着……
“蝶!”
和知那不再年轻冲劲的声音却还是响了起来——
回过头来,
和知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走近。互相戒备的对峙着。和知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艰难,又叫了一次:
“蝶——”
(二十)
第一胎是个女孩,真是太不好了……
堇姬决定通过说服和知的父亲,一定要亲自去江户。
——必须,抢在在其他的侍妾前头生一个男孩才行!
作者: 有真爱吗 2005…12…16 15:11 回复此发言
33 回复:伤逝 BY 七月
山隔路远,虽不知道抓得住抓不住和知的心,却必须对自己的未来有一个确实的保证才行。况且,江户有自己身为将军家大纳言的父亲在,和知看在岳父的面子上,也绝对会对这个正妻另眼看待着。身边的|乳母君代也一再催促堇姬,这从小看到大的美丽聪慧的小姐:
“请立刻给藩主写信!作为世子的正妻,提前去江户陪伴世子,预先拜会二条城的内眷,这是绝对说的过去的理由!”
“好吧。”
这次去不打算带那刚刚半岁的女儿——和知好象不是很喜欢这第一个孩子……能敏锐的用做妻子和母亲的心感觉得到:生下女儿后,和知那其他人并没有察觉的心思的疏离……
——绝不能早这种时候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和知已经正式成为相泽的世子了!我的儿子必须是嫡长子!必须是……下一任的相泽藩主!
带一种自己也不知道的焦躁不安,看着侍女们收拾衣物箱笼,烦杂的郁闷感充塞了胸腔。
——和知……
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江户订立婚约的宴席上。预先已从|乳母君代欣喜的告知中知道了他的英朗能干,然而在亲眼望见他的俊秀和那温和出色的笑容时,满意和终身有托的充实感,堇姬记得自己居然忘记了羞耻偷偷的在心中谢了神明……
夫妻间也有爱情吧?
虽不象平民百姓的一夫一妻,也不象话本通俗剧上写的那样惊天动地、死去活来的爱情……可是和知带着一种爽朗认真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正妻,堇姬也拿出最温柔的心情来珍爱尊重自己的夫婿……
——可是,自从生了这个女儿开始,和知的心不在焉已经严重地烧灼了她心里的细线……
难道是,他嫌弃这个孩子是女儿?!
微妙的变化,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和平时一样的嘘寒问暖,处处照顾尊重。也留宿,抱着自己的时候也并没什么不对。可是他的眼睛……
——疏离,遥远,看着什么想着什么的若有所思,连笑都是敷衍的,手上说是练剑时弄伤的严重裂伤留下了深深的白色疤痕,身上衣料的熏香外,总是带着不易察觉的药香……
没听说和知纳了其他什么姬妾啊?……
和知的父亲写信要求儿子接堇姬去江户。
“年轻夫妻还是尽量不要分开太久的好。”
启程的日子定在了夏末,北国最美丽的季节,鲜花漫山遍野撒满四野的时候,带着亲随的|乳母侍女,堇姬踏上了夺回丈夫的征途。
重阳过后就是和知的生日了。堇姬在轿中打开那只紫锦面西角包金的盒子,精工打造的一只紫晶印盒,一面是相泽的山尖形状家徽,一面是朵细微娇艳的紫槿花。
手指摸过去那平滑的表面……
心却不能平静。
和知亲自到川口的驿亭迎接她。
——仅仅是因为这就充满希望的自己真是个小女人!江户的夏末已是穿小袖的季节,由和知亲手掺扶下轿,展开浓紫槿花锈满的外袍,外褂是挑空突现内衬鲜红的新装,浓密的黑发,白晰端正美貌的脸孔……自觉人比花娇艳。
“一路辛苦了。”和知微笑的握着她的手,周围叩拜下去的家臣侍卫,这才是,世子正妻应受的尊重!
堇姬也望向他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的温和笑容,泛起自己的笑来回答:
“您独自在江户也辛苦了。”
缓缓走向和知带来的轿子,他闲闲说道:
“我已经整辍了中府邸,立刻就可以休息了。”停顿了一下:“也备好了酒宴。”
——所谓大名的上中下府邸,上府邸不过是因为距离二条城最近,方便公务,所以一般有官职的大名都住在上府邸,时常也会有一些同僚去上府邸借宿。中府邸则一般是由留在江户的大名正妻带着家眷居住,多处在安静幽雅的上京高级住宅区里,宽敞又精致——和知的母亲,相泽的大名正妻在八年前过世后那里就没有人在住了。终于……终于轮到我的时代了!
而位于伊豆滩、铫子、江户川边的多处居所是属于别墅性质的下府邸,随季节而分别居住。
堇姬的父亲一直在二条城为高官,从小就在江户长大的堇姬熟知江户大名阶层的起居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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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回复:伤逝 BY 七月
可是……
那样的话,一般的正妻是和丈夫有一定的距离的……
可是……
惯常的做法是比律令更严苛的风俗习惯,没有人想去打破。堇姬也只能微笑着,感谢他的费心。
(二十一)
自从夏天以来和知好象有了什么好事一般常常自己偷笑着……
是因为成功的瞒住了世子又找了个机会让世子讨厌那个太夫然后把她打发回家永绝后患吗?还是又升官了?叶屋发觉他总是看着自己拥着自己的时候最爱神经兮兮的笑了…………
没问什么。
日子每天都过的很快。
每天醒来,吃药吃补品,然后坐起来,如果感觉不错的话就洗个澡。在水里发呆、在水里看看自己的细白四肢和身体、好象一个小孩子般在水里玩,直到和知身边最年长的侍女长卫门略带着宠惜的佯装生气了……“快起来!天热也是会感冒的!”然后爬出水来,穿上柔软的绸衣,就该又吃点心了——各种各样糯米的甜点,中土传来的金平糖,淡淡的茶,这时候一般和知就会派人从二条城送来搜刮到的新的点心。吃完后那每天都会来的医师就要来珍视一下脉象——其实习武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不过还是要凝气屏神的接受好半天的诊断。
午饭的时候如果和知不陪着世子就会打马回来陪他一起吃。
下午怕他闷,召来了各种各样的艺人来府邸献艺。弹唱说书的艺人,唱曲的舞姬,连鞠蹴的高手有一次都叫来了表演给他看。
晚饭的时候和知就回来了。
——他不再出去玩了。每天每天都早早的回来,每天守着叶屋,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笑着……
夏末的时候听小君说和知的正妻来了江户。
没什么反应的叶屋过后为自己的没有反应吃惊了……
——居然已经如此有把握和知对自己是特殊的……
果然如此。
和知一般好久,半个月才去正妻那里睡半夜,深夜就借口要早起去二条城就离开了。
也不管自己的妻子是不是怀疑,
也不在乎她和她的侍女们的失望,
和知只要一想到他在一个人孤独的听着这夜里的秋风瑟瑟就……忍不住跑回去……
和知的生日又到了。
叶屋那几天因为天凉了突然的犯了呕血的旧疾,吓的和知到处找医师。
——非常害怕叶屋会染上那可怕的肺病……
诊疗的结果还是因为旧伤的余威波及了内脏,吐出的血其实是久治不愈的淤血,说明他的内脏在自我的恢复着。和知高兴的几乎想狠狠抱一下那个医师!还是听长卫门的话多找了几个医师,说的结果基本上一样和知才放下心来。
28岁的生日宴席结果就举办了一天。
请了世子和一些亲近的高官,也由自己的正妻招待了世子的正妻。席上前田家大名说到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将军的身体好象有些不好了。
——这可是大事!
世子微笑着不置可否。
摇摇扇子,微笑着,却让和知看出了他的志在必得:“啊,父亲大人不过是略感风寒而已……加贺君有点太过虑了……哈哈哈……”
——前田加贺家作为世袭一百二十万石的大名,消息灵通和紧跟风向的本能简直就是家族遗传……他能说的出这种话,想必将军的病一定不轻了。和知笑着,看了看世子,世子也看了看他,微笑着继续摇手中的扇子……
——看来,真的是离那个日子不远了。
如此说来,
距离我们的时代也就不远了。
(二十二)
那段日子里重要的那天来临了。
以及那天的前一夜。
那天的前一夜,是个带着余闷的深秋的夜。
没有雨的沉闷天空里也没有星星月亮。
在天色还未暮时就一起进了浴室,将其味绵绵的酒放在木槽里漂浮在水面上——有种洗温泉的感觉——建筑在一间大殿里的浴室拉开了四面的门,一眼望去,无边的绿色简直就是喧嚣江户中的丛林。因为叶屋病了,足有半个月没有让他尽情的泡了,今天终于可以让他爱泡多久就泡多久了。和知为他拭净洗过的头发——长久的躺卧,不再梳起来的发自由生长,平时也柔顺的束起来的发,看来脱落的症状好的多了……满盈手心的乌发,生命的痕迹。
作者: 有真爱吗 2005…12…16 15:11 回复此发言
35 回复:伤逝 BY 七月
叶屋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
和知又倒了一杯时,他那眼巴巴的样子真是有意思呢……装没看见,又自己倒入喉咙——叶屋斜眼瞪了他一眼,认命的转头去继续玩水里盛毛巾和香皂的小木盘了……
被身后的年轻躯体紧紧搂住了……还没有反应反抗的意识或能力的刹那嘴巴已经被深深的堵住……
——清凉的酒液和火热的舌同时窜入了口腔……
费力的、不想被噎死的,一边抵抗他舌的缠卷搅动,一边“咕”一声终于将已溢到喉头的酒咽了下去……
好象身体因周边包裹住的热水而变得如血池地狱般灼热了……
抚摸着叶屋水液下显得分外柔滑的肌肤,双手双腿都上去整个的缠住了……叶屋的舌也在不由自主的回吻着,尽情的扭缠吸吮,在所有的不知所措中,和知勾动着他的舌慢慢的伸出去……终于两条依恋缠卷、分不清感觉里唾液是谁的味道的舌在倏然一凉的空气中暴露了……
吃了一惊,动作立刻僵硬的叶屋垂下头去了……
低笑着,将他唇边不自觉溢出的汁液噬去的和知,伸手再拿过一杯酒来,逗引着他,伸到他鼻下,将那逃离的唇又勾引了过来——再一次压住了全身地擒住了他的唇,毫不客气的伸手到他猛然夹紧猛然醒悟却无济于事的腿间去摸索…………
——大口喘着气,眼眸里亮光光、水亮亮的,唇却红润到象在渗血。
和知拥住他,深深的望进他的心……
叶屋咬住了唇,闭起了眼,却在他如头野兽扑压过来的时候低语了一声:“别在这儿——!”
有时侯感觉他带着痛苦的隐忍才是最美丽的。
无奈又因为自己本身的欲望而想要,痛苦却又不忍推拒的屈从。
——知道这一切,和知却不能停下手!
舔吻,甚至是咬了,他的颈子,他的胸口,每一口都是带着恨不得吞下去的至爱至疼!热水长时间的浸泡,叶屋显得更无力,轻而易举的抱住他从水里出来,上半身仰在池边的松木地板上,下半身却折断在一漾一漾的热水里……痛苦的姿势,却方便和知轻易抓住了他暴露出来的挺立欲望……
“呵……今天倒是很正常么……”
知道他怕羞,却仍不由自主想更欺负他,和知俯压在他身上,用手去揉弄……而后用上了嘴……叶屋纤薄的腰就在他的掌握下秋风落叶一般开始剧烈的震颤着……
——压抑不呼喊出来的倔强马上让和知不舍得欺负了……
翻过他,扳开眼前的双丘,深红柔美的密|穴立刻就羞涩的紧缩住了……
伸手到前面,和着热水继续让他保持着兴奋……
——光是用手掌抚过那片圆润的突起肌肤,就已经让叶屋羞得将头埋的更深了……
“放松些……源……没事的……”
每次都要说的安慰的话,
每次都是真心的不想让他痛。
和知掬起一捧热水,淋上那被分开的股间,借着那股柔滑用拇指扳开了一些……叶屋认命地深吸一口气,尽量的放松了。
啄在背上的双唇吸引去了一部分注意力,突刺的手指加速了侵袭……
……慢慢的,叶屋适应了那节奏。
因他手指的躁动而起伏的背,渗出了热的汗……
和知同样躁热的唇滑过突出的背骨……一点一点的舔噬着……来到了腰后的微凹……难耐的呻吟终于震颤的从他的口里溢出……
——不是第一次被他做那不合常理的举动了!自己都觉得脏的地方他总是用充满热烈的唇舌去爱抚!
……跃动的如生物的舌……灵巧地在身体最隐秘的开口里舞动……
一阵阵、一阵阵来袭的抗拒不了的焦灼和恐惧!
他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两侧的胯骨,炙痛和压迫的前兆使叶屋咬住了唇。
在他一口咬上后颈、同时直截了当的、一口气插入大半的时候……
——本能的、身体立刻向前倾!被巨大的充塞感压迫感逼迫到无法呼吸的时候眼泪都渗了出来……
在他的怀抱里渐渐的渐渐的无法思考了……
只感到到处都是热的……
后背上,他紧贴的胸膛的热;胸口,他手掌抚摩的灼;颊上、颈后,他不停抚挲的唇的炙;身体被折成两段地方的端头,那融化的、被反复捶打折磨的快要疯狂的烫——真是烫到痛苦的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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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回复:伤逝 BY 七月
——还是……
痛苦中无以伦比的快的热呢?
忘记了意识,忘记了怜爱,用力的压榨着身下所感受到的无上的紧窒……和知脑中的理智在喊:轻一点!源要受不住了!可身体的本能在不依不饶的持续着持续着……
“咣铛——!”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睁开几乎毫无焦距的眼睛,先看到了一波热水流淌到了趴伏的地板上……和知也被吓了一跳……
——门口,那应该是来添加热水的年轻侍女兀自涨红了脸呆在那里,被眼前火辣辣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斯缠在一起的情形吓失了神……
叶屋也涨红了脸……
第一次被别人亲眼目睹了自己被和知压在身下的样子……难堪又停滞的时间里,叶屋挣扎着支起上半身,一把就推开了还紧紧缠着自己的和知——立刻就逃到了另一边的水里去了……
“滚出去!”和知大吼着骂人,长卫门早在听到响声就跑来了,和知又 气又急的连长卫门都骂了:“谁让她来的?!把她给我赶出去!”
另一边,
叶屋执扭的坚决不许他再在这里做了,虽然自己也是虚喘的,没有满足的,却强硬的从水里出来,披上了浴衣,准备逃离现场了——
太过分了…………
欲哭无泪。已将到爆发边缘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想逃?那怎么行!
和知跃出水池,不管身上的水珠淋漓,也不顾有没有穿衣服,更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从后面抄起摇摇晃晃偷跑的叶屋,一路狂奔回一点也不远今天看起来却远的要命的卧室!咚!用脚踢上麻烦的门,一把把还在抗议挣扎的叶屋扔在没铺开的褥上……
什么都不说,立刻揪起那微微湿了的下摆,弯起他的腿,压进他原来根本就毫无力气的双腿间去,扳住他想逃的脸,被欲火和屈辱痛楚袭击的眼睛泪是满满的……可是在下一瞬间,相合又开始交融的嘴与唇好象又让彼此忘记了一切……
贪婪的追求欲望。
可是即使消洱欲望热切后,也想要拥抱着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终于平静下来的躯体,叶屋疲累的很想咳嗽,喊得干渴的喉头,那喝过量了的酒还在胸口灼灼的烧着。和知撑起身子,又一次,轻轻的吻了下来……只是互贴着唇的爱抚,让胸口痛楚辛酸的爱抚。不想看他,叶屋知道眼睛发酸。转过头去,用硬挺起来的声音说:“我想……喝水。”
“好。”没怀疑什么似的,和知拍手叫人来倒茶。
喝了茶又饿了。
长卫门说晚上了还是不要吃难消化的糯米点心了。自作主张的让做了柔软的夜宵面条来。叶屋看到不是那甜的如毒药的补品就还算合心意的举起了筷子,和知也坐在他对面一起吃。夹自己碗里的生贝给他,把他吃不了的面条拿过来,叶屋好象已经被他惯出了挑食的毛病了……
吃完了躺在寝台上仍是天青色的夏帐里却又因为吃的太饱而一时睡不着了。
对看着,和知伸手触摸着他突起的肩膀骨头,看着他如刻的下颌侧脸,低语着告诉他:将军大人也许过不了下个春天了。叶屋睁大了眼睛,而后听着他叙说一定要做一个有为的藩主,浅浅的笑了,说出的话却是尖刻而击中要害的:
“你还没个儿子呢!”
“呃…………”反驳不了,总是守在他身边的自己的确必须有一个儿子才行……
叶屋翻了一身,淡淡的丢下一句话:
“你老婆可能在嫉妒的发狠呢。”
怔了怔,
和知泛起了一抹苦笑。
悄悄的压在他背上,悄悄的问他:“你呢?你会嫉妒吗?”
好象要怒视过来的眼睛,却再次被封住了的唇,和知微微哀愁的声音响起来了……
“再做一次好不好?”
如果,可以借身体的亲近忘记了一切该有多好?
如果,我的心可以停留在一刻该有多好?
如果如果……
在好久好久以后忽然的想到了……
如果现在的苦痛正是当初那甜蜜的报应的话,
我能不要此刻的痛苦也不要当初那时的幸福吗?
可是可是啊!
天是骗不了的,有得必有失,得失失得,得失之间的得失又有谁都算得清、选得对、选得了呢?
作者: 有真爱吗 2005…12…16 15:11 回复此发言
37 回复:伤逝 BY 七月
(二十三)
那个夜里一直缠绵到深夜子时过了。
时隔好久又一次做到昏迷……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空的晴云说明,那天,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大晴天。
醒来的时候和知已经早早的去二条城了。那天是秋季官职任免的忙碌日子的最后一天,所有得了官的人要分别到处谢恩,失了官的人要四处奔波谋求复职。和知一早就悄悄起身离去了,一直没人叫,叶屋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张开眼睛是因为眼睛酸涩痛楚难言,几乎黏住了的困倦难过……
身体也是酸痛的,双腿尤其酸涩。而那腿间仍然痛楚灼烧的部分……那个家伙!简直就是……疼……一个轻微的动作就牵扯起了一串肌肉的此起彼伏的痛……用手摸了摸,还好,没破的样子。
小君掀起帘幕看了一眼:“您醒来了?”
拍手叫来侍女四处拉起帐幕,一一打开的纸门,光亮也终于进到了殿里。
长卫门将旁边的一件白内袍伺候叶屋穿上——想说那是和知的,却没精神说话,反正洗过澡还是要换的。捧了漱口水来,轻吐出去又带了一点血红血丝的水,又奉上那每天的药与补品。
从刚刚醒来一直到喝了药,叶屋一直还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
其他的人则是在纷纷的为他忙碌着……
所以,
一声“夫人驾到”的喝道在这忙碌的时刻好象没人注意。
堇姬带着一些侍女和两个亲随的近侍武士,在确切的知道和知已经去了二条城后,才赶到了这没有主人在的上府邸。
——可靠的消息,那个备受和知宠爱的人就在这里。
来过好多次的上府邸,和知住的内殿,疾步走在应该属于自己的广阔庭院里,阳光映在尚还深绿的种种花木上,没有心思去欣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迷惑和知如此深的女人……却已经在凭着胸口的一股热力出现在了那好象仍纷纷乱乱的内殿门口——
所有的人,就连和知身边资格最老的侍女头目长卫门也跪下了。
大踏步的,走上了好象刚刚打开门扇的,空气还弥漫着黑暗的压郁气味的空间……
最先暴露在阳光的明媚下的屏风上,和知的衣服就挂在上面,
——那是自己在九月朔日更衣日亲手送给和知的新八丈绸夹黑色官服,五处白色纹章不是染制而是刺绣的……
和知常用的扇子就放在旁边的几上,
——友禅花鸟的一面已粘上了微黄的茶渍,因而被主人放置在这里了吧?……
和知身边的亲侍,
——已在和知身边跟了三年的侍童小君,从和知十余岁就跟随服饰的侍女头目长卫门,侍女里的近江,侍卫里的长门,亲随武士里的心腹、和知剑术老师的大弟子八兵卫也在遥远的殿门外叩下了头……
一切都是那么明显那么说明问题!可是只有主角不对……
刚刚还斜靠着柱子,现在刚刚坐好,轻淡、好象视若无睹的眼睛,挺平了的一张苍白无神的脸孔,在所有的家臣侍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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