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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恋恋猜 凶星霸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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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想知道虚假大夫的行踪?」
这句话成功地打住第桀的脚步,他一脸想知道,却又不想让枫念晴得知、故作姿态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虚怀谷口中那似瘟神的形容,反正枫念晴也看虚怀谷不顺眼,能趁机兴风作浪,切不可错失良机。咻! 枫念晴俐落地抬手接住朝他飞来,闪着银白色光芒的东西。
笑得很贼的枫念晴附在第桀的耳旁,嘀嘀咕咕一番,很快地。
便见第桀像风一般冲了出去,留枫念晴一人兀自立在原地擦拭白花花的银子,不错,不错,又不费吹灰之力,净赚一笔,呵。◇◇◇ 「嘻嘻。」 第崆好似有着永远也宣泄不完的丰沛精力、充满灵性的小孩,在迈步回家的一路上,嘻嘻笑个不停。看在身后稍稍矮他一点点的男孩眼里,只觉得他相当欠扁。
「你好象很高兴?」
「当然,我一想到你……嘻嘻!」
「第崆,你再笑我就……我就……」
「就怎样?」
「就……」花雾夜就了老半天,突地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第崆笑得弯下腰,不可遏止。
「早知道就不要出手救你……」 花雾夜双颊鼓得红通通,煞是可爱,像极鲜嫩可口的成熟果子,第崆于是乎偷香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你……」总之,不论原因为何,花雾夜相信第崆只是一心想看他窘迫难堪的模样,也许他该冷然自持,面不改色才是,可是说容易,做可只有一个难字,而且是太难了。比夏日早下山休息的太阳,在一天将尽的当儿,散落最后点点艳丽的余晖。很快地,美丽不再,满天霞光一瞬间便由湛蓝、暗黑替代。
走在后方的花雾夜低着头,闷声不响,这是怕唯一能做的抗议吧?不过那还得看看第崆肯不肯。
「小夜子……」第崆径自将花雾夜归类于他手下的小字辈,这么一叫,花雾夜的嘴嘟得更高了。「小夜夜……」
那他顺从民意,改个词总可以了吧? 小夜夜虽然比小夜子好些,可是仍不够教他满意,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他叫花雾夜,虽然、虽然有点女孩子气,但那是母亲为他取的,就是他的名。
「小夜夜,你别气了嘛,我承认我是故意露出败势,我想试探你会不会出手帮我嘛,如果你肯下场和小竹子他们比试比试,若你打不赢,我一定也会帮你的,可是找不知道你会不会帮,所以……嘻!」原本听来诚恳的道歉,在最后却破功,第崆忍不住笑出声。
他一想到难得动粗的花雾夜手持竹条,奋不顾身地冲入他们混战一团的纷乱里,东一挥,打着自己,西一闪,绊倒自己的那副挫样,结果非但没帮到他任何忙,还搞得自己一身泥巴,他就忍不住想笑。
「咳,小夜夜……别气了嘛!嗯?」
第崆巴在花雾夜身上撒娇,不在乎花雾夜身上未全干的泥巴弄脏他一身向小牛偷借来的衣衫,反正花雾夜会为他伤这脑筋,谁教他衣服太小,不能穿他的。「走开!」第崆的缠功终于迫使花雾夜不得不开口制止,但却仍阻止不了,第崆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摆明了要他背他回府。
「小夜夜……」
「下来,知不知道,你很重耶!」
「小夜夜……」第崆才不管这些,不想走路的他干脆双足一蹬,缠在花雾夜的腰际。外表虽瘦小,但因劳动而有力的花雾夜奋力地撑住,蹎踬却未跌倒,倔强地背着第崆往前行。「嗯……啊哈哈……啦啦啦……」 「噗嗤!」 「你怎么可以嘲笑我?本少爷牺牲地哼歌想振奋你的精神,你非但不领情还笑我!」
「好难听,呵。」
「什么!?本少爷今儿个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在被摔下来之前,顺着花雾夜突然松下的手臂,第崆跳下地,用力敲了花雾夜头顶后随即跳开。
「来呀来呀!追得到本少爷,本少爷就仁慈地让你打回来。」
如果明着对打,花雾夜是绝对打不到灵活得像只猴子似的第崆,但比脚力,那可就说不定了,至少离第府仍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要论耐力他肯定略胜第崆一筹,跑得愈久他胜算愈大,等着瞧!
于是,两个男孩在昏暗的夜色中追逐着,全然忘了回到第府后将会面对的责难、惩处。◇◇◇
「喝茶吗?看书吗?还是要搥背?」 任姊跟上前,第灵便撇过身,她再上前,他再转,任姊莞尔一笑,不论过了多少年,相公仍是当年誓言要娶她入门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
「妳为何总是为那个小鬼说话?」 总算是肯开口了,等了半个时辰的质问,任姊早就想好要如何接招,只等相公的抱怨。任姊走至第灵身后,白玉葱指搭上第灵的肩,温柔地帮他揉捏。
「你希望咱们的儿子长大后变成像城西秦家的公子一样吗?」
「当然不要,那样的纨袴子弟,奏家在被他败光之前恐怕就先出事,真佩服秦老,他真是教子有方!不过,这和那小鬼又有啥关系?」秦老老年得子,所以极其溺爱他的独生子,以致那个秦公子没事便在城里胡作非为、惹是生非,甚至传出他虐待下人至死的事情,不过事实如何第灵并不想弄清楚,毕竟他和秦老又无多少交情,但那样的儿子留着何用?不如在娘胎里就将他闷死算了,省得活在世上危害世人,终有一天奏家必会毁在他手上。
「关系可大着呢!」 「说来听听。」第灵虽然脾气火爆、个性冲动,但讨了老婆后,本性虽然没变多少,但只要是老婆说的话,大都他都会听进耳里,记在脑海里,做人处事与以往年少时大相径庭,但因而才能扛起第氏家业,没成为败家的不肖子。
「如果我们像秦老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宠溺儿子,那么孩子们便学不会如何明辨是非黑白、对和错,他做人处事便会完全依照自个儿一时兴起的心情而定,反正最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用负责,自会有父母代地出头,但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父母亲无法永远守候在一旁。
况且崆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他根本关不住、定不下来,要他坐在椅子上超过半刻钟,倒不如罚他打水砍柴来得容易,幸好现在有雾夜那孩子,否则崆儿恐怕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还带着伤,早溜出家门,又出去玩得一身伤,伤势反而愈严重,咱们反倒该感谢他将崆儿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是吗?」细致的柔美不赚累,继续在相公的背上努力着。「可是我还是觉得那个小鬼不该跟着崆儿乱跑,至少应该找个时机通报咱们。」
「你认为他有办法斗得过崆儿吗?」
「唔……」不是第灵想夸耀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但就是因为崆儿实在太过机伶,连自己都常倍感无力,更何况是一个年纪和崆儿相当的孩子?太难,太难!「既然不论咱们用尽各种法子,仍无法有效制止崆儿过于好动的个性,倒不如有个人陪陪他,也教人安心些。」
「嗯。」
「接受了?那为何脸还是那么臭?」
竟说他的脸臭! 「谁教妳老是偏袒那小鬼。」
就说是就事论事,没有偏心,他还……难道…… 「呵,吃醋啦?
「哪有!」 在他反驳的同时,脸却不由自主地涨红,看在明眼人——太座大人的眼里,自是了然于心。
「呵呵……」 「别笑!别笑!」 掩上门扉,恩爱如旧的夫妻该如何解决这番争吵?这就不足外人可以探知的事了。
◇◇◇
趁着夜深人静,大部分的人们皆已睡下之际,一个小小人影在第府里快速地穿梭,可见他相当熟悉地形。躲在暗处的人在确认守住房门口的侍卫偷偷打盹后,迅速钻过他身旁,溜进屋内。
「谁?」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的第崆发现有人溜进他的房里,立即坐起身,防备地探问。「是我啦,小声点,不然会将守卫吵醒的。」
「小夜夜,你怎么能来,我爹没罚你关禁闭?」他记得他们一溜进后门,便看见久候多时的「大队人马」,当场将他们逮住,而爹在大怒下,分别将他们关起来,既然被关就应该很难溜出来才是,而他现在竟还带着香香的东西……
「夫人心肠好,帮我说话,我才没被关起来,而且还能有香喷喷的饭吃,我将它留下来,咱们一块儿吃。」
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肉也只是剩下的,又老又硬,绝对比不上他平日吃的东西,但花雾夜的这份心意,使得平淡无奇又冷冷的食物看来美味极了。
第崆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并不是说父母兄弟对他不好,但这好不同,就是不同。
「怎么?我记得你不但被关还被罚没饭吃,所以不可能不饿,还是你嫌这些看来太难吃,难以下咽?」
对了,因为第崆待他一点骄气也没有,常常会让他忘却他毕竟是富有人家的少爷,他吃惯了的可能是第崆习惯性丢给狗吃的…… 「小夜夜……」第崆突然扑向花雾夜,直接坐在他身上,吃起他带来的食物,还不忘吃一口,意图喂他一口。
「不要黏着我……唔!」在花雾夜狂吼的同时,第崆趁他张嘴的同时,将食物塞进他的嘴里。「好不好吃?」第崆嘴里塞着食物,口齿不清地问道,可这回花雾夜学乖了,抵死不开口。
「啾!」第崆将油腻腻的唇瓣压在花雾夜的唇上,印了个好响好响的吻,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教花雾夜很难不目瞪口呆,趁此同时,第崆又送入下一口食物,笑得很得意。为了不再被第崆惊人的举动吓到,花雾夜只好乖乖地合作,任第崆玩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食亲密游戏,心里直啐道,这也能玩?◇◇◇
「哈……啊……」第崆相当不文雅地打了一个又长又大的呵欠,但旭仍是执意不论花雾夜如何温言相劝,他就是不肯上床就寝,硬是赖在花雾夜身上。这时,屋外传来不该在大半夜里会有的嘈杂声,花雾夜吃力地将第崆抱起,将他放在床上想走开时,衣用却被扯住。「第崆,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花雾夜的嗓音太过温柔,或是自己实在太想睡了,第崆终于不再缠着他,放开抓住的衣角。
走到门前,将门开启一小缝得以偷觑的花雾夜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原本站在外头打盹的守卫不见踪影?突然间,门扉被用力撞开,他被巨大的力量撞弹至角落。「啊!」
「谁?雾夜!?」第崆被花雾夜的叫声惊醒,欲起身探个究竟时,一道黑影迅速地飘到他眼前,他的颈项随即遭到重击,意识陷入一片无底的暗黑。被撞至墙角的花雾夜,奋力起身扑向黑衣人,然而他这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
黑衣人轻轻一闪,让他扑了个空,旋即欲攻向花雾夜,岂料花雾夜并未起身迎击,反而飞扑至床上,紧紧抱住昏倒失去意识的第崆,不论黑衣人如何朝他背部攻打,他就是不肯松手,甚或被打昏时,双手仍是紧抱住他不放,时间紧迫的黑衣人见分不开两人,干脆一把扛起两个小孩往外奔去,消失在无垠的黑夜中。
第五章
原来大半夜里。
还是有很多人未睡,不知在谈些什么? 不久,其中一道黑影离开,另一道黑影往回走,正要进屋时…… 「那个人是谁?」
「喝,原来是你,我的好少爷,这么晚还不睡在这里咋啥?」虚怀谷眼见一心想避不见面的人突然间出现在眼前,令他心中不由得一惊。
「少油嘴滑舌的,说,那个人是谁?」 既不是下人更不是犯人,虚怀谷最是厌恶别人用这种命令般的口气向他质问,他不吃这一套。
虚怀谷走至他住宿的客房,摆明了欲将第桀拒于门外,他好不容易才偷偷离开第府,找间最不起眼的客栈下榻,为的还不是想避开他。
他已不住在第府里当食客,更不为第府工作,所以在他眼前的不是位少爷,而是个烦人的小孩。
「小少爷,小孩子要早早睡才会长得大,赶快回去睡觉吧,晚安。」门板掩至一半,突然传入惊来的哭喊声。
「哇啊!爹爹,你不要拋弃孩儿呀!爹……」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客栈里住了不少人,皆在半夜里被这惊人的哭声惊醒,忙向外探看,原来是个狠心的父亲想拋弃自己的亲生孩子!真是丧尽天良,抿灭人性!有不少人正打算往虚怀谷住的客房来主持正义公道,虚怀谷翻了翻白眼,头突然很疼很疼。
「爹,爹……呜呜……唔!」 惊人的哭声隐没在虚怀谷的大掌里,虚怀谷挫败地将第桀往房里拖,将屋外所有好心人的关切挡在紧锁的门板外。
「这下你高兴了吧!我明儿个又得换地方住了啦!」 「那住我家不就得了。」第桀凉凉地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还没告诉我。
那个人是谁?一 虚怀谷见自己恶狠狠的瞪视无效,他只能认输。
「朋友。」 「废话,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么怎么认识的?」 天啊,遇上他,虚怀谷真的愈来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擒住的囚犯一般。
「枫擎扬,我曾替他医过伤。」 「你们在谈什么?为何三更半夜会面?」 「杀人案,避人耳目。」 「为何避着我?」 「你说呢?」 「虚怀谷!」
如果直接回答说,因为我讨厌你!不知会如何?虚怀谷看着第桀咄咄逼人的模样,愈来愈想挫挫他的锐气。
「因为我讨厌你。」还未想清楚,虚怀谷这句话便脱口而出,真像是小孩子使性子的口气,虚怀谷忖度。
抬眼望见第桀彷若青天霹雳的神情,虚怀谷不禁有些后悔,后悔他这大人说话如此不经大脑,如同小孩子般。
「第桀?」 走了?好干脆,一点也不像平时黏人的第桀,虚怀谷打了下自己不自觉伸出欲挽留的右手。
走了最好,最好,最好…… 很好,很好,很好…… 好得不得了! 虚怀谷没发现自己懊恼不已,在房里猛跺力步。
◇◇◇ 近冬日,被露深重,凉意沁骨,风儿冷冽,飕飕呼啸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冰冷的寒意冻醒身上未覆盖被褥保暖的男孩,一恢复神智,他使焦急地寻觅另一个人,在急速扫过周遭后
瞥见熟悉的身影教他惊慌的心缓缓平复。
「第崆,第崆,醒醒啊。」花雾夜不忍冰冰冷冷的地板传出的寒气侵蚀第崆重伤初愈的身子,于是将他抱入怀中,摇醒他。
「嗯……讨厌,我还要睡……」 耶?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贪睡? 「第崆!」
「你别担心嘛,这时候心急也没有用,我们在地牢里,唯一的出路又被铁锁锁得死紧,只能等人来救啰。」和着浓浓的睡意,沉重的身体令他动不得,第崆含糊地说完又窝入花雾夜的胸膛,找个仔位置,让自己躺来更舒适。
「你怎么……」 「拜托用看的就知道了嘛,你不想睡我可是想睡耶!别吵我!」
花雾夜除了张大嘴,愣愣地抱好躺在他身上的第崆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脑子里乱成一团,东想西想,想到最后,现在的他除了睡觉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吧?
花雾夜抱着第崆,两人相依偎,以彼此的体温温暖彼此,想着想着,花雾夜亦同第崆一样,进入绝非恶梦的睡眠中。
◇◇◇ 当第崆被人以手刃劈昏的同时,正自虚怀谷那里回家的第桀感受到颈后的剧痛,他知道第崆出事了!
他奔回府里,唤醒深睡中的家人,第府里的人全乱成一团,其中有三个局外人,镇定得有些异常,一个自家人,两个外人。
「你还在?」在乱轰轰的人群中,有着超乎年龄般冷静的第桀,发现似乎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
「怎么?我不能来你家作客吗?」 「晴儿,说话不得无礼。」在响应第家之主的叫唤前,枫擎扬不忘先小声教训儿子,他这吊儿郎当的个性,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枫擎扬百思不解。
「好嘛好嘛,第少爷,我和我父亲此次至府上作客,乃是因城外河边有一户人家前阵子惨遭灭门的案子,而那户人家正好是属于第府的佃农……」
「你们怀疑那案子与第家有关?」这下第桀的口气更差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曾听人家说,双生子间会有一股奇妙的默契,是不是?」概念晴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惹得第桀白眼。
的确,现在不是讨论这地痞流氓为何出现在他家的时候,不知第崆现在人怎么了? 「嗯!」
「喂,你怎么了?喂!」枫念晴撑住方才还对他恶言相向的公子哥,竟突然间便一脸快昏倒的模样,而他的声音引来他们身旁的大人们的注意。
「桀儿!你怎么了?」任姊自枫念晴手中接住即将滑落的第桀,见他捂住头,痛楚不堪,她心若刀割,崆儿被人挟持,而桀儿也……难道真如当年道士所云,他们兄弟俩不能养在一起?不……她谁都舍不得,谁都不能舍!第府四少爷第四郎忙将第桀扶至椅子上,众人围在一旁,只见第桀似乎挣扎着想说些什么?
「好黑……好暗……好冷啊!」 「怎么会?」第府厅堂灯火通明,而且这么多人齐聚一堂,想冷得令人无法承受,实在很难。
「桀儿,你想说什么?」任姊制止旁人的噪乱,细问亲儿。
「第崆……雾夜……很暗、冷、地牢、锁、咳、咳 咳!」第桀抚住自己的咽喉,似乎咳得很难受,很难受。
「难道崆儿的老毛病又犯了?怎么会在这时候呢!」第灵一脸凛冽,他一定要将捉走他儿子的罪犯绳之以法,否则誓不甘休!
「第老爷,令公子第桀可以感应到第崆的感受吗?」平稳的男中音悠扬,有着莫名的安定作用,唤回第灵因怒火市险些失去理智的心。
「似乎是的,这情况常常也令我这做父亲的称奇不已。」第灵回答枫擎扬的疑问,似乎他不只要说这个。
「那么或许这段话可作为搜寻令公子的线索之一。」 「难道枫老弟你想到了什么?快说!」他的话彷佛黑暗中突然出现的曙光,让人眼睛为之一亮,满怀希望。
枫擎扬将身上的地图摊平于桌面上,开口对着第灵叙述几项目前还未确切证实,只是在他心中怀疑的事项。
「这一切都还只是没有证据的臆测,只怕若不才料错,会害第老爷与友人无故结怨。」 「事已至此,我相信枫老弟你的猜测,就算有偏误,老夫也不会怪罪于你,要多少人手,我都派给你,所有责任由我来扛,何时动手?」第灵坚决地道。
「等天一亮,即刻行动。」 ◇◇◇ 「好。」 一天之中,接近黎明破晓时分,是白日阳光所赐予的热度消失殆尽,最为寒冷的时刻。
方睡下,正觉梦香甜的花雾夜,在睡梦中竟觉愈来愈热,不可思议的热度让浅眠的他再次挥别周公,今晚可真是个难眠的夜。
「咳咳……咳……」
「第崆,你怎么了?天啊!你怎么这么烫!第崆,你说说话呀!」花雾夜为第崆身上的高热感到骇然,怎么办?这时的他该怎么办?「咳咳……」
「第崆!」但响应花雾夜的仍是不止只的咳嗽,如同他在第府里头一回见到他时般猛烈,几乎欲将五脏六俯咳出似地猛烈,花雾夜慌乱地拍抚着第崆剧烈起伏的背,多希望他能代替他受苦。
「来人啊!快来人啊!第崆他……来人啊!快找大夫来……快!来人啊!」花雾夜拼了命地喊着,希望能唤来外头的人的注意,不管是谁都好,是捉他们的坏蛋或是来救他们的救星都好,快救救第崆啊!「第崆,撑着点,老爷他一定会找到咱们的!第崆,第崆……」
◇◇◇ 事情果如枫擎扬所料,一切皆为秦巫所为。
为了调查佃农一家灭门血案,枫擎扬透过友人介绍借住第府,当他发现此案似乎与第府无关的同时,他发现秦大少爷的狐群狗党之一,阿狗常伪装出现在第府附近,于是枫擎扬和虚怀谷联手,一个负责第府以外的情况,一个负责注意第府周遭,密切注意秦巫及其友人之动向,发现他们的目标竟为年龄仅十岁左右的第十一少爷——第崆!适值虚怀谷受不住离开第府欲与枫擎扬交班之际,第崆和花雾夜被人趁夜掳走,枫擎扬等人依第桀的描述找到秦府产业中最适合藏身处,城郊河畔,秦府别业之地下酒窖,于是将秦巫等人送交官府,几番审问之下,秦巫才在朋友的诓骗下供出实情。
当初他见佃农之妇颇具姿色,色欲熏心下,一时冲动得逞,佃农不堪妻子被欺凌反抗之下反被秦巫动手打死,佃农之妻承受不住打击陷入疯狂,秦巫和友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佃农的家,连他年幼的稚子也不放过,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以为佃农家地处偏僻,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恶行;岂料,日前和阿狗他们在城里闲晃时,竟巧见第崆他们演的粗暴戏码和他们的恶行一模一样,作贼心虚之下,他们便将第崆捉走,想逼问他是否真知详情,又有谁知?不论如何,皆已打算杀第崆灭口。
秦巫泯没人性的作为仍不能使其父秦老醒悟,一心动用所剩家产贿赂县令,想救出独生子,县令虽心动但面对财力更为雄厚的第灵,只能秉公处埋,以讨好第灵,让第灵年度献金少不得。
这件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使济南城民无不大声叫好,因为坏东西少了一个。
◇◇◇ 「虚大夫,我儿子他怎样?还好吧?」
当第崆被救回时已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还吊着,情况相当危急,而花雾夜也因身上被痛殴的伤,体力不支,陷入昏迷。
虚怀谷使尽各种法子,并央请枫擎扬渡予真气,护佐第崆心脉,忙了一夜,第崆身上高烧的热度才逐渐退去,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一行人,待虚怀谷步田房门无不拥上一问究竟。
「第老爷,令公子这回病症来得过猛,又迟了医治的最佳时机,他的命是保住了,就等他醒来,快则三日,慢则十天都有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这时还想卖关子吗?比任何人都还急的第桀惨白着一张小脸,硬是不肯回房休息,和其它人一同等候,在房外祈求第崆平安无事,能度过此次劫难。
能感受到亲兄弟痛楚的第桀,其实也只剩下意志力苦撑,他扑向虚怀谷,抓住他的衣襟才不至于虚软的无力支撑,跌坐在地。
心里身体虽皆排斥着第桀的虚怀谷于心不忍,边伸手扶住第桀快滑落的柔弱身子,边开口:「济南城人多,空气混浊,不适合令公子虚弱的体质,最好能找个气候温和,空气又佳的乡间让他好好休养身体,否则恐怕他这辈子都会因此病所扰,不定时复发,难保不会有致死的一次……」「什么!?」任姊惊呼出声,都怪她当初不顾术士所言,不忍幼子和家人分离,强留第崆在身边,才会让稚子平白受了这么多苦,教她情何以堪?
第灵将伤心哭泣的爱妻护人宽敞胸怀里,知她不忍与幼子分离。
「那么何时为佳?」第灵强忍伤悲,孩子终究是要离开父母的羽翼,不同的是,早与晚。
「愈快愈好。」他也不喜欢扮演拆散他人家庭的恶人,但为了病人好,非这么做不可,虚怀谷说出他的建议。
「我见第崆这孩子机伶聪颖,应该会赢得我那脾气古怪的师父喜欢,他现在隐居在南方山林间,若由他亲自照料,令公子肯定会好得更快。」 「可是尊师会首吗?」第灵想,若是虚公子的师父不肯,那么苦的是舟车劳顿的崆儿,万一途中再次病发,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好了,我师父的脾气我还清楚,愈是爱和他唱反调的人,他愈是喜爱,令公子的性子也硬,正合他胃口。」 这……真是好理由…… 「既然虚公子都肯为犬子这么做,老夫自是除了感激之外,再无他言。」 这番言谈在当事人皆不在场下成了定局;花雾夜因身受内伤,昏迷不醒,而第崆也因旧疾复发,卧病在床,待两人清醒后,己身处异地。
不知何年何用能再相聚,心伤自是不在话下。
第六章
「师父……」
甜腻腻的嗓音软绵绵地自远处随着微风飘扬而至,坐在桌旁正要偷吃甜食的不痲和尚险些被香绵的糕点咽住,咳了数下,总算是咽入腹中,他忙招呼屋外的徒儿。
「一空,告诉你小师弟,说为师的不在……」话未竟,正想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可惜天不从人愿。
「师父,亲爱的师父大人,您说谁不在呀?」
每当那好听的嗓子失去平日的淘气声调,换上正经八百的敬语,就代表着山雨欲来的前兆,聪明人这时便该学乖。
「没、没有,小崆儿,是你听错了吧!」 「师父,徒儿已经不小了,别再这么……」
也许是儿时大小病不断,几年前又曾生了场大病,以致第崆年已十六,身形却仍显娇小,嗓子更是只比一般女孩低沉一点点,不仔细听闻,还真会让人以为是个女孩子在说话呢!第崆身材虽略显娇小,但整体感比例极佳,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没有半点赘肉的单薄肩膀,未臻成熟、偏于纤细的肢体,有些偏向女性的阴柔,而为他增强慑人英气的,则是他大而有神、氨氢终年有如水样的明眸。
而精巧的瓜子脸,每每漾起耀眼的笑容时,左脸颊上的酒窝便会深深凹陷,小巧又可爱极了。
看样子,这张可爱清纯无瑕又美丽的俏脸,恐怕就算成长到而立之年,仍是不会有多大的改变,绝对!
不痲和尚每每看到这张可爱得无从挑剔的脸蛋时,总会这么想着,而想着想着,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悔不当初。
「你永远都会是为师眼中的小崆儿,毕竟你是为师的收山弟子,你也只会是众师兄中最小的师弟,改不了的。」 第崆略一抿嘴,不再执着于此,他转向大师兄。
「大师兄,我要帮师父做桂花甜糕,却缺上好的蔗糖,你去帮我摘些甘蔗回来好吗?我想亲手制糖,这样比较纯也比较甘,好不好?」第崆像糖一般甜甜地笑。
「好。」大个子一空,二话不多说地便应了下来。
「这不好吧,距离最近的甘蔗产地离这儿至少也有数十里远,而且这季节……」
「大师兄,你不肯吗?是师弟的设想不周,为难你了……」不待师父说完,第崆眉心一拧,情绪掉到谷底,责怪自己的不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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